杠上酷哥 第五章
「?NB75C?妹,你會遭天打雷劈的。」丘小晚的口氣很嚴肅。
「為什麼?」古貞貞納悶的望了丘小晚一眼,「不是只有在浪費食物時,雷公才會動手劈人嗎?」這不關她的事,她可是餐餐都將飯菜給吃得干干淨淨的喔。而且,小晚這女人也很不夠意思,剛剛那一句,怎麼那麼像是在詛咒她啊!
「你浪費錢。」
「我哪有浪費錢。」
「怎麼沒有。」有些心痛、有些氣憤的,丘小晚定定的望著古貞貞手中的那束花,一束粉紫色的桔梗花。「干麼花錢買花?」其實,她不是心痛?NB75C?妹花的錢,她是心痛那一大束被采割包裝的花朵兒,它們好可憐喔!
不過,丘小晚的心里有著松釋,還好不是玫瑰花,要不,她這會兒一定又是心揪著疼惜的淚漣漣了。
「小晚,我求求你別再臭著那張臉了好不好。我都已經跟你說過幾百次了,這花不是我買的,是羅育倫那家伙硬塞到我手上的,大庭廣眾之下,你總不能教我順手就給丟到垃圾桶里去吧!」古貞貞將尾音拖得長長的。
「那你不帶到我面前,我就不會氣啦!」臭?NB75C?妹,明知道她只喜歡看種在土里的花兒,偏又捧著那束花到她眼前招搖,讓她看了就直覺得心痛。
「得了,這又不是玫瑰花,所以,你別想要挑起我心里的愧疚。」哼,小晚這女人真的是有毛病,花不是給人欣賞的,那要干什麼。以為它們被種在土里就不會死嗎?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可是……」
「好啦、好啦,你別再?NFDC4?哩巴嗦一大堆了,我們快點走吧,待會兒赫連鐸一定又會諷刺我們女人就是會拖。」將花隨便地握著,也不理會小晚不甚贊同的眼光,古貞貞將空出來的手握著她的手往屋子里頭拽去。
說到那個赫連鐸,她實在是搞不懂他腦子究竟是怎麼轉的,第二次見到她們兩個大搖大擺的沖進他們家大廳,竟然一點驚矣詡沒有,好像算準她們一定會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似的。
只是口氣仍舊是燒燒冷冷得讓人听了很不順耳,直想要拔腿就走,但是,很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走不開身,而且好幾次,她還得緊緊的巴著小晚旋晃的手臂,免得小晚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也多虧了阿方那張恐怖的嘴,小晚才會前嫌盡棄的再度跟著她模上這兒。阿方真是厲害,不愧是辯論社的第一把交椅,社長這分殊榮,他真的是當之無愧。
「誰理那家伙高不高興哪?」一想到赫連鐸臉上常帶的譏笑與輕蔑,丘小晚的腳步更是遲緩了。
她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竟然會被柯競方給說動了,不但自己送上門去給人家做日頭上的攻擊,還認真到對他的情況做筆記,真的是將他當一回事的研究著復健的各類可能性。
「哎呀,既然決定要做,當然就要做到最好嘛!」心情偷悅的拉著的小晚穿過院子,古貞貞一時尚未能意會過來,那扇平時都是緊闔的大門今天是開得大大的,「再怎麼說,赫連鐸也算得上是我們的朋友嘛……」
「哼,你別把我算上去。」誰會有像他那種脾氣大,性子又倔傲的朋友。「要不是想親眼看到琥珀,我才不會再踏進這里一步。」
「咦,你怎麼知道虎魄也住在這里?」她知道的小晚終究會對這滿院子的玫瑰花俯首稱臣,因為想在都市里看見一大片的玫瑰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那個滿腦子奸詭的柯競方不會是拿玫瑰園的主人來釣她吧?!
「阿方說的。」
丙不其然,「唉,可是……」雖然,听說虎魄也是這幢房子的主人之一,但是他卻是經年累月的夜宿花叢不歸營耶,怎麼,阿方沒跟她提這事,「你真的那麼想見虎魄?」奇怪,小晚又不曾見過風流調儻的虎魄,怎麼對他那麼有興趣。
「當然。」?NB75C?妹這不是廢話嗎?玫瑰花是那個叫琥珀的小姐種的耶!
「唉,小晚,你……我……呃,我覺得,你最好別對虎魄抱著太高的期空比較好。」想到了虎魄那張滑頭笑顏,古貞貞就想捶心肝。
她還以為虎魄待人客客氣氣,又常笑得和和善善的,一點都不像赫連鋒那張債主臉,所以,他一定是個到處廣結善緣的好男人,結果……是喲,廣結善緣,他的善緣的確是結交得很廣,光是道館部分,三天兩頭就能看見一些鶯鶯燕燕的尋上門來,若要再加上他在辦公室的分……唉,真是造孽。
偏他可不在意外人是怎麼瞧他的,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努力擴張自己的紅粉王國、胭脂帳,而那前僕後繼的拜倒在他休閑褲下的女人,更是助長了他「普渡眾生」的決心,而且是樂在其中終不悔的逍遙狀。
每次見到他這種游戲人間的飄忽心態,古貞貞就直在心里嚷著自己當初真是看走了眼。
第一眼時,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好男人呢,結果呢?
不行,為了不讓天性善良的小晚對他憧憬過了頭,得先澆澆她的興頭,「其實,虎魄他……跟你想像中的可能不大一樣。」古貞貞又想了想,「很不一樣一。」
丘小晚聞言,一臉的贊同,「那當然嘍!」驀地擰縮了俏眉,微帶輕鄙的往屋子的方向瞥去,「能種出一園子那麼美的玫瑰花的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而且,名字又是這麼美,琥珀,光听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人如其名,美得飄逸又率性,「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听名字,她應該是個挺有涵養的人才對,怎麼會跟赫連鐸那個魯漢住在一起……」她的音調降了下來。
慘了,听小晚的口氣……她是不是愈描愈黑、矯枉過正了?!
「小晚……」有些沮喪的看著好友的排斥,古貞貞正想要再費點口水,好好的重新敘述虎魄這個人,要她千萬不要被他的嘻皮笑臉給蒙騙了,再多替赫連鐸說些好話,替他們兩個人補好間隙時,就發現的小晚的眼神變了。
「怎麼啦。」納悶的望著的小晚的眼神盯著她身後的某處,然後低抽了口氣,古貞貞有些稀奇的想轉過頭去瞧瞧,但是的小晚倏地甩開了她的手,趁著她措手不及的當兒,拔腿就沖向大門外面。
「小晚?」吃驚的叫了一聲,古貞貞愣在那里。
出了什麼事?
手里拿著份資料,赫連鋒才剛自書房跨進客廳,就听到了院子里的騷動,也看見了騷動的由來。
迸貞貞?!她又來做什麼。
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股莫名沖動,他走向她,臉上笑意全無,而且眼中冒著不悅的泡泡。
她已經接連的蹺了好幾堂課,起初還信誓旦旦要學功夫的人,卻常常連個鬼影子都沒半個,惹得他每回上課的時間都還沒到,眼光就已經不由自主地在練習室里搜尋著她的蹤影。
今天苦非踫巧他有份文件忘了帶到公司,臨時又回頭拿,要不,想見她似乎比登天還要難。
但是看到她大刺剌的自虛掩的大門走進來,而且追遙自在的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很好!罷連鋒有些光火的瞪視著她的後腦勺,她不但敢蹺他的課,而且還敢再闖進他家,這次竟然還帶著不同的人進來……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小晚她是看見了什麼……」嘀嘀咕咕的念著,古貞貞感覺到身後的空氣傳來一股讓人感到很不舒服迫力,她驀然旋過身去。
「赫連鋒?!」
「你還認得我?」眼神像是要吃人的瞪著她,赫連鋒不由分說的拎起她的後領,像捉小雞似的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
「喂,你這是在干什麼?」她又不是七月半待宰的牲禮,他干麼這樣提著她的身體?!
罷連鋒不理會她,徑自行動的。
迸貞貞捶手踹腳的拚命往他胸口、大腿擊去,但全都白費了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見自己騰空著身子,穿過庭院,然後來到大門。
就像在練習室一樣的情形,她被他毫不留情的給丟到地上。
同一時間,兩雙發亮及不敢置信的眼楮直直的、毫不放松的瞧著這令人咋舌的一幕奇景。
罷連鐸人就在樓上,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望著自己一向冷寂得像座死火山的大哥竟然動了肝火,忍不住的咧開了嘴,哇,真是奇跡。
而早一步避險趨吉的逃了出去的丘小晚並沒有逃太遠,她迅速的將自己給躲進馬路邊的一棵樹干後面,眼睜睜的看見古貞貞竟然被個高個兒給提了出來,然後動作雖不粗暴,但一點也算不上憐香惜玉的扔到地上,咳……她拚命的往肚子里抽著氣。
這個身上燃著冰與火的男人,一定就是?NB75C?妹口中的赫連鋒了,他……怎麼那麼狠哪?比起來,他弟弟赫連鐸客氣太多了,起碼,就算氣爆了血管,赫連鐸也不曾對她跟?NB75C?妹施暴。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要怎麼救?NB75C?妹呢?丘小晚急得眼淚快掉下來了,她一定打不嬴對方,但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NB75C?妹被人欺負呢?
「不要臉,欺負一個體型沒你壯的女人!」緊咬著牙,古貞貞很有骨氣的不讓自己的咳聲嘆氣給逸出嘴縫。
懊殺千刀的他,下手還真是夠狠,上回在練習室里好歹是跌在木頭地板上面,可這是在馬路上耶,她的……該死的疼哪!
望著她一張臉全都皺在一起的拚命吸氣,赫連鋒差一點上前去將她拉起來,但他抑住了所有的沖動。
「你不覺得丟臉嗎?上了那麼多堂課,竟然一點底子都沒裝進手腳里去,我看你還是別浪費那些學費了。」他的聲音很平板,一點都沒有心疼或者是火氣,但是,赫連鋒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慢慢一點一滴的開始發飆了,而其中佔最多數的就是憤怒。
學費繳了卻不去上課,也不乖乖的待在家里看書,結伙成黨的到處閑晃,最礙他眼的就是,她竟那麼喜歡學人扮偷兒,憤怒的赫連鋒雖然跟上次一樣,出手將她給摔在地上,但他這次的動作卻是輕柔多了,而且連將她摔出去的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處,只是,他沒有算計到馬路上的小碎石挺刺人的。
可古貞貞卻是快氣爆了肺部,而且第一次覺得他很討人厭的聒噪。
「你這是什麼意思?」氣死人了,他簡直就是在譏笑她是個庸材。「你給我解釋清楚。」
「你沒听懂。」
聲音是平平淡淡的,但是他的嘴角卻微翹了起來。光是這一個小動作,就直將古貞貞的理智給震得四分五裂,頓時,一張粉臉由白轉為青,對她而言,他的話簡直就是生平之大辱。
「你這個……你給我記著,我會……我會……給你好看!」人在氣頭上,她想來想去,還是只擠出這幾個字來。
炯亮的眼神突然變得佣懶更顯深邃,而且,他還是那句老話,「我在等著看。」說完,他有無意無意的往丘小晚的方向望去,再低頭望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而且當著她的面將大門給重重踢上。
呆呆的仰瞪著那像片天似的大門,古貞貞不敢相信他竟然敢這麼對她!
「?NB75C?妹。」像只剛學會飛的小雛鳥似的撲跌向她,丘小晚的臉上盡是擔憂,「你還好吧??NB75C?妹?」看到她的反應,丘小晚的心不安的翻騰起來,不是摔到而已嗎?怎麼?NB75C?妹像個傻子似的直盯著那門瞧?
「赫連鋒,你給我記得。」古貞貞低喃著。
「什麼??NB75C?妹,你在說什麼?」丘小晚只看見她張嘴、闔嘴不知道叨叨念著什麼,偏沒一個字听得清楚。
「沒什麼。」恨恨的站了起來,古貞貞差一點哀號出聲,但她即倔強的不吭出來,也不動手揉揉自己發痛的,「我們走吧!」一把攫起的小晚的手背,她用力的拖著不知所以的好友離開這里。
臨行,還泄憤似的將那束桔梗花給踢得老遠。
真希望那是赫連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