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要從良 第十一章
回到台北後幾日的夜晚,突然接到符子雄的電話,符文森迅速趕往酒吧。
符子雄早已在私密的VIP包廂里等侯。
「有幫我找到姚若彤的弱點了嗎?」符文森在他的對座坐下。
「你自己看吧,這個應該能幫助你。」符子雄扔了一個牛皮紙袋給他,符文森拆開封口,從里頭取出一片光盤和十多張姚若彤與幾名不同的男人交歡的婬亂艷照。看完照片,他揚起滿意的冷笑。
「這些照片你是怎麼得來的?」
「前幾天,姚若彤在香港的家中開生日派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從她的電腦中備份出來。」符子雄倒杯威士忌給哥哥。
「謝了,為了我,害得你出賣朋友了。」符文森與他干杯,淺啜一口酒。
「酒肉朋友再怎麼親,也親不過家人啊!」符予雄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再說了,那女人誰不去陷害,居然敢來陷害我唯一的哥哥,就別怪我出賣她。」
「若用這些照片來威脅她,諒她以後再也不敢耍什麼詭計了。」為了保護他和汪可蕾的幸福,符文森也只能出此下策,解決姚若彤這個大麻煩了。
符子雄提醒道。「對了,你離家好一陣子都沒消息,老媽很擔心你,有時間就打個電話給她吧!」
「知道了。」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公司後,我有多慘?」符子雄語帶抱怨。
「怎麼了?」
「你一離開,老爸就馬上把我強抓回去頂替你的位子,結果不到三天,我就因為簽錯幾份合同,害得公司損失三千多萬,被老爸罵得半死。後來,老爸真的很怕公司被我搞垮,才肯放了我。」符子雄一臉慶幸。
符文森忍不住笑了。「老爸一定氣死了,兩個兒子都不爭氣。」
「我離開的時候,他大罵我沒出息,遠遠不如你。我看得出來,你在老爸的心中還是很有份量的。而且他好像已經有點後悔趕走你了,只是沒臉主動要你回家。」
「是嗎?」符文森有點訝異,他還以為父親尚未原諒他私自離婚一事,遂一直不敢打電話回去問候雙親。
「你就先主動向老爸賠不是,哄一哄他,相信你很快就能回到符家了。」符子雄勸道。「畢竟都是一家人,老爸不會狠下心,一輩子不認你這個兒子。」
「好吧,有時間我會帶可蕾一起回去。」符文森拿著牛皮紙袋站起身。「我先走了。」
「兄弟難得見面,怎麼這麼早走?再多喝幾杯嘛!」符子雄挽留他。
「不了,可蕾快下班了,我得回家煮晚餐。」
「風流浪子如今完全變成愛奴了啊?」符子雄忍不住揶揄他。
「隨你笑話吧,我走了。」
符文森歸心似箭,疾步走出包廂。
姚若彤雖然離開台灣,飛到香港工作,但心中並沒有放棄勾引符文森的計劃。
在這段期間里,她仍然經常打電話給符文森,但可惜每次他一听到她的聲音,便迅速切斷電話。就連她傳手機簡訊給他,他也從沒回過一封。
正當姚若彤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符文森突然主動打電話給她了,甚至還約她見面。
姚若彤欣喜若狂,以為他終于改變心意,有興趣和她發展露會找她。為了不想錯過這枚優質鑽石男,她立即向劇組告假飛回台灣,甚至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前往赴約。
礙于她是大明星的身份,符文森為了避免再度與她鬧出什麼緋聞,特地選了一間位于台北郊區的隱匿茶館見面。
簡潔的包廂里,他們兩人面對面而坐。
「你突然約我見面,我好開心喔!為了見你,我還不惜向導演請假,專程從香港飛回來呢!」姚若彤一臉燦笑如花,特意說明他的重要性。
「我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符文森神色冷然。「今天我找你過來,是要和你談條件。」
「什麼意思?」
「我要你立即向社會大眾澄清,我和你毫無感情瓜葛,汪可蕾更非介入你我之間的第三者。另外,你必須要求你的Fans往後不要再做出一些盲目傷人的舉動。」
「對于這件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向你解釋,當初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你在我家中過夜,我的經紀人擔心我被誤認為勾引有婦之夫,會有損形象,所以就強迫我撒那些謊,甚至還逼我假裝自殺,以博取大家的同情……」
姚若彤顰眉,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唉,其實我只不過是一顆被人擺布的棋子,並沒有權力去解釋那些……」
「我不管是他人指使,或是你存心破壞,總之你都要發出聲明澄清。」符文森將一堆艷照扔在她面前,「否則我就公開這些照片!」
姚若彤抓起照片一看,臉色瞬間鐵青。「你、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仔細想一想,若這些婬亂的照片公開了,對你未來的演藝事業會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符文森,你真卑鄙!」她氣得渾身發抖。
「對付你這種卑鄙的人,若使用高尚的手段就太浪費了。」符文森冷鷙一笑。
「可惡……」姚若彤恨恨地罵,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好吧,我答應你!」
她即刻當著他的面,用手機錄了一段聲明影片,然後上傳到自己的官網。
在影片里,她表明當初是因追求符文森未果,一時氣憤糊涂,才會故意造謠中傷他和汪可蕾的感情。後來實在因為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譴責,才會特此發出公開聲明向符文森夫婦與社會大眾致歉,並且祈求眾人的原諒。
「這樣能放過我了吧?」
「謝謝你的配合!」符文森滿意了,才將她的照片與光盤還給她。
同一個夜晚,汪可蕾趁著晚間休診,特地跑到妹妹的租屋處找她,想跟妹妹分享她和符文森復合的好消息。
可是當她一進門,卻被汪心媛那一副骨瘦如柴、病奄奄的模樣嚇到了。
「你怎麼回事?這是熱戀中的女人該有的樣子嗎?」
前陣子汪可蕾和她一起相約做SPA的時候,已從她那里得知她和前夫關雅淳復合的消息。
「我們分手了。」汪心媛蜷縮沙發,清麗的容顏喪失以往的光彩。
「為什麼分手?前陣子你跟我說你們戀愛的時候明明很幸福……」汪可蕾很錯愕。
「過去的幸福只是假象……」汪心媛自嘲笑了。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啊,嘴里口口聲聲說只愛她,但卻背著她和其他女人亂搞。她是大笨蛋,才會把他的情話當真……
「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汪可蕾坐到妹妹身邊。
「他明天要和他的女秘書結婚了。」汪心媛伸手從垃圾桶翻出一張破爛的喜帖。這是那個女人為了故意刺激她,而特地寄來的。
汪可蕾馬上搶過喜帖一看,頓時怒不可遏。「那家伙不是已經有你了?為什麼突然要和別人結婚?」
「也許他認為那女人比我好吧!」汪心媛心頭一酸,沮流滿面。
「可惡!耙欺負我妹,簡直是找死!」看見妹妹傷心的模樣,汪可蕾心疼極了,想拉她起身。「走!我們去找他算帳!?」
「不要!我已經夠難堪了,不想讓自己更加丟臉……」汪心媛哭著搖頭,死賴在沙發上。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這次我一定要狠狠宰了那家伙!」
實在無法忍受心愛的妹妹遭人欺負,汪可蕾話一說完,便怒氣沖沖的沖出屋子。
汪心媛一驚,深怕姐姐惹出什麼麻煩,趕緊撐著虛弱的身子追出去。「姐,不要去!」
汪可蕾已經快速上了車,發動引擎駛離。
「姐!」汪心媛在馬路上追逐,突然有一輛轎車從巷子急駛而出,將她整個人撞倒在地。
「心媛……」汪可蕾從後照鏡中驚見這一幕,駭得臉色發白,立刻緊急剎車,下車察看妹妹的傷勢。
汪心媛整個人已陷入昏迷,除了額頭的傷口不斷冒著鮮血以外,白色及膝裙還因大量出血而染紅一片,相當沭目驚心。
汪可蕾努力控制驚慌的情緒,急忙將她送醫救治。
接到汪可蕾的緊急電話,符文森立刻從茶館飛車趕往台大醫院。
汪可蕾獨自守候在手術室外,因心系妹妹的安危而著急到紅了眼眶,全身不由自主的發抖。
「可蕾!」符文森終于氣喘吁吁的趕到她身邊。「心媛現在的情況如何?」
「還在急救。」汪可蕾啞著聲回答。
「心媛怎麼會突然發生車禍?那你有跟著受傷嗎?」符文森著急地檢視她全身上下。
「我沒事。」汪可蕾搖搖頭,向他細述事發經過,但越說聲音越顫抖,最後落下自責的淚水。「都怪我,一切都怪我!要不是心媛為了攔住我,也不會遭遇這種事……我看見她流了好多血……我好怕、好怕她……」
「別胡思亂想了,心媛一定不會有事的。」符文森伸手抹去她兩頰的淚。「你通知你爸媽了嗎?」
她哭著搖頭。「現在這種情況,我怕刺激到他們,還不敢讓他們知道……」
「好了,乖,先別哭了。」符文森摟她入懷中,安慰地拍拍她。
汪可蕾卻難以控制擔憂的情緒,不停低泣著。
兩個多鐘頭之後,醫生從手術室出來,通知說汪心媛已無生命危險,不過肚里的孩子無法保住。
汪可蕾因妹妹流產一事更加自責不已,一整夜都無法合眼休息,堅持留守病房等待妹妹醒來。
而符文森則不放心汪可蕾,同樣徹夜不睡的陪伴在她身邊。
到了翌日上午,汪心媛蘇醒了。
她從前來巡房的醫生那里得知自己意外流產的消息,但她卻反應異常,沒有傷心大哭,反而一直隱忍著,汪可蕾看了更是難受。
「心媛,對不起,都是姐姐害了你受傷……」
「姐,這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汪心媛安撫姐姐。「況且,關雅淳今天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了,這孩子也不適合生下來……」
「心媛……」發現妹妹眼底有淚光閃爍,汪可蕾知道她在撒謊,相信她的內心肯定因失去孩子而悲慟不己。
「姐,可不可以讓我自己靜一會兒?」
「好吧!姐姐就待在外頭,假如有什麼事,你叫一聲就行了。」
汪可蕾與符文森離開病房,讓汪心媛獨處宣泄自己悲傷的情緒。
一出病房,汪可蕾旋即撥電話找關雅淳。其實自昨夜汪心媛出事之後,她一直嘗試要聯絡關雅淳,但無奈始終聯絡不上他。
直到此刻,電話依然沒人接听,汪可蕾頓時火冒三丈。
「可惡!心媛正躺在病床上受苦,我絕對不會讓那男人高高興興的結婚……」她望向符文森,「關雅淳那家伙今天中午在晶華酒店結婚,你去幫我把他抓來。」
「假如他不來呢?」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阻止這場婚禮,把他給我帶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負心漢。」
「放心,我一定會不負使命。」符文森心疼地模了模她憔悴的臉龐。「趁這個時間,你先稍微休息一下。一整夜沒睡,小心別累壞了。」
「知道了。」她揮手催促,「你快去吧!」
符文森在她唇上輕印一吻,然後听話地逮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