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求愛 第八章
「你干嗎這樣看著我?」
羅亦焱微皺著眉頭看著皓月,他實在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她。
從剛剛到現在,她只是一語不發地看著他,既不像以前一樣的冷言冷語,也沒有什麼防備之色,只像是在研究什麼似的,靜靜打量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皓月在安靜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問。
羅亦焱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我姓羅,叫亦焱,在我家排行第四,是個一等一的公子,我想,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這幾天的壓力,讓皓月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忿忿地大吼一句,然後跳到了他的面前,直直地瞪著他。
「你還好吧?」羅亦焱有點擔心地問著,「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
她不會是被昨天的事給嚇著了吧?不然,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現象?簡直就像是著了魔。
「你才認識我多久?你又知道些什麼?」皓月沒好氣地大叫,「不過,這不是重點,你別回避我的話題,我要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亦焱微咬了一下下唇,皺起眉頭地看著好像快瘋了一樣的皓月︰「你想知道什麼呢?我是羅氏企業派來的調查員,這事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你說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如何?」
皓月決定非把這一切的事弄清楚不可,否則,再讓所有疑點在她的心中盤旋,遲早她會瘋掉的。
「你都不知道了,那我又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呢?」他打哈哈地說。
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教人看了說多氣就有多氣,皓月氣得一把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丟向了羅亦焱。
「哎呀!這什麼東西,痛死我了!你謀殺呀!」羅亦焱的慘叫聲響起。
「別裝了,我就不信一件外套砸得死人。」皓月冷冷地說,一點也不理會羅亦焱的悲慘呼聲。
「你這是什麼外套?鐵布衫還是金鐘罩?痛死人了!這里面是裝了鐵塊是不是?」羅亦焱一邊抱怨,一邊從她的口袋掏出了一樣東西,「這是……」
羅亦焱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皓月︰「你怎麼會有這樣東西?這不是你們口中的阿波羅權杖嗎?」
皓月這時才想起︰「上次那麼一摔,又接連著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我都把這一件事給忘了。對不起,你有沒有被打得很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氣歸氣,可真的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她現在發現自己是真的砸到了他,心中也不由得感到過意不去。
敝的是,羅亦焱反倒不在意他頭上的包,只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皓月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緊張,更何況,她到現在也還不確定這鑰匙是否真的是阿波羅權杖。
「那是有一次我到威尼斯時買的,直到上次教授說的時候,我才又把它翻了出來,可是,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阿波羅權杖,我本來是想拿去問教授,並且請他鑒定一下的,可是,上次從樓上一摔,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再加上最近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我也就沒有再想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很重要的!」羅亦焱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如果這真的是阿波羅權杖,那麼上一次皓月住的地方被人闖入就有了解釋。阿波羅權杖事關值兩億美金的鑽石,不管這支鑰匙是真是假,那些人一旦認定鑰匙在皓月的手中,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這不就表示現在的皓月已經身處危險之中,隨時隨地,都有人會對她不利
「就算這真的是阿波羅權杖,那也是考古上的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皓月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羅亦焱為何這麼緊張。
「我當然緊張,你知不知道,上次那個闖入你房中的人,很可能為的就是這一把鑰匙。」
皓月想起了上次那個人在用槍抵著她的時候,說的也是要她交出什麼東西。
「那個人好像真的是在找什麼東西,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找的就是這東西呢?」
听了皓月的話,羅亦焱更加肯定他的假設沒有錯,而這個證明,讓他皺起了眉頭。
「如果這真的是阿波羅權杖,那你的麻煩就大了,可是,就算它不是,你的麻煩還是很大。」羅亦焱想起來就頭痛。
「我可以先請問一下,我的麻煩到底是什麼嗎?我還以為我最大的麻煩就是你。」皓月被羅亦焱的繞口令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沒好氣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想听听看她到底有什麼麻煩。
「你知不知道,阿波羅之井可能藏了一批屬于黑手黨的市價約兩億美金的鑽石?現在,如果有人知道鑰匙在你手上……」羅亦焱沒有把話說完,剩下的讓她自己想象。
「那不就……」皓月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白,「我該怎麼辦?警察,對了!交給警察……我得趕快打電話。」
她急急地跳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到了電話的旁邊,才剛撥了幾個數字,就被羅亦焱伸手切掉了電話。
「你做什麼?」皓月瞪大了眼楮,她現在已經被可能發生的狀況嚇傻了。
「你別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驚慌不已的皓月一听到他的話,奇跡似的竟然安靜了下來。她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又乖乖地坐回椅子上。
「好!我先听听看你怎麼說,再作決定。」
「乖女孩,我會告訴你的。」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皓月的對面,一雙眼楮直直地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你來這兒的目的絕不止是來調查而已,而且,你的身手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皓月把她的問題一次說完。
自上次他從闖入者的手中救出她,她連他何時開了槍都沒看到,加上這一次他只看了一眼郵包,就能分辨出那是爆炸物,這根本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事。
「你怎麼會覺得我和普通人的身手不一樣?我不過是比較會追女孩子而已。」羅亦焱笑得有些不自然。
皓月站了起來︰「談判破裂!你如果不願意誠實的話,那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談了。」她說得雖然是那樣的篤定,可是,她的心卻快速跳動,她知道她是在賭,但是,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羅亦焱像是要看透她的心般地直直打量著她;面對他那一雙評估的眸子,皓月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也太過膚淺了。
終于,羅亦焱閉上了眼楮笑了笑︰「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他的話中有著尊敬的意味。
皓月暗暗地舒了一口氣,看來她是暫時過了這一關︰「那你會回答我的問題?」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確不只是調查員,我這一次來,也是為了調查一件利用羅氏企業的船進行走私的事,如果你信得過我,就不要張揚阿波羅權杖的事。」
「走私?」皓月听得心驚膽跳。
不久前,她還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走私、槍戰、黑手黨,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報紙上才看得到的消息,可是現在,卻好像近得就在身邊。
「至于詳細的事情,現在還不是我能說的時候,我就只能說那麼多了。」羅亦焱說完,就雙手交抱地看著她,看來他是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這些日子和這男人相處以來,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真實面目比他給外界的資訊復雜得太多,當他決定一件事,要改變他的心意,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這樣並不公平!你要我相信你,你卻什麼事也不說。」話是這樣抱怨,但是,口氣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
羅亦焱是何等人物,一听也知道皓月的意思。他勾起一邊的嘴角,用一只手指撐起皓月的臉,像蜻蜓點水似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不會後悔的,我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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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後悔才怪!
皓月沒好氣地轉起了手中的筆,剛剛她是昏了頭,才會答應要無條件相信他。
天,相信一個公子,這要是傳了出去,準被人家笑死。
不過,那個男人總是有益惑她的魅力。在他的面前,她真的覺得相信他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真的不是一個可以掉以輕心的男人。
他得到了她的首肯,又偷走了一個小吻,身上的手機驀地一響,接了一通電話後,人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憊說什麼要保護她的安全?
要是現在有人進來要解決她,那他又有什麼辦法呢?她怎麼會相信這種人?真的是頭殼給他壞去。
算了!在這兒等也不是辦法。反正現在也不能做什麼事,修護室的大廳也是一團混亂,惟一能做的,只剩下文書工作。
她嘆了一口氣。說真的,她一向討厭這一類的核對工作,什麼由遺跡運來了幾件東西,又修好送至博物館什麼東西,看得她一個頭總是兩個大。幸好,教授有另外安排人去整理這些資料,不然,她光搞這些東西就搞不定了。
不過,既然今天發生了這種事,修護的工作也只能暫時停止,趁這個機會,她也就拿出來翻一下好了。
皓月打開資料檔,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她頭疼不已,沒多久,她已經高舉雙手準備放棄。
突然,一張上個月的單據人了她的眼。她記得上個月她花了七天的時間,才修好了一個八十公分高的石壺,上面雕著奧林匹亞山的眾神,是件難得一見的精品。
她很有興趣,想知道那個壺被送到了哪個美術館收藏,或許以後有機會,她還可以去看看那經過她的巧手的成品。
她興沖沖地翻著所有的紀錄,奇怪?翻來翻去,就是找不到那個壺的去向。她不相信地再從頭找了一次,可是,仍沒有任何的發現。
怎麼可能沒有,這麼大的一個石壺,怎麼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掉?
皓月推開了個人修護室的門,對著一室狼藉的大廳皺了一下眉頭。她決定去把這件事問清楚。
「皓月姐,你準備去哪里?」
英子也不知道打哪兒又冒了出來,把她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她最近好像常常被這個小阿子嚇到,她真應該告訴她,叫她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否則,遲早有一天,她會被她嚇死。
「我有些事要去找一下教授。」
「那亦焱哥呢?他怎麼沒有跟在你身邊?」英子左看看右瞧瞧,看不到這些天如影子般跟著她的羅亦焱,疑惑地問著。
「你找他有事?」
英子一听,整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那副驚恐樣,讓皓月看了好笑地聳了一下肩。
「他沒那麼恐怖吧?你要怕成這個樣子?」
「他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艾瑞兒小姐。」英子小聲地說。
「艾瑞兒小姐?」
皓月皺起了眉頭,艾瑞兒小姐的脾氣有時候是急了些,但是,還不至于用到「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吧!
「我告訴你喲!我上次不小心听到教授和艾瑞兒小姐的談話,好像你從二樓掉下來的事,是艾瑞兒小姐做的。」
「不可能吧!她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皓月不相信地說。艾瑞兒小姐一直是她尊敬的前輩,她不願相信她會是這樣的人。
「為了亦焱哥,艾瑞兒小姐親口承認她嫉妒你,所以才這樣做的。」
「怎麼可能……」
雖然皓月仍然不願相信,但是,她的口氣已經明顯地微弱了許多,因為她深刻地體認到羅亦焱的魅力,他是有這個能力,讓女人為他做出這樣瘋狂的事。
「我跟你說這些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小心一點,不要再刺激艾瑞兒小姐的嫉妒心,不然,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來。」英子一臉擔憂地說。
「你的意思是?」
「別和亦焱哥走得太近才好,不然上次是燈掉下來,這一次是爆炸物,誰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英子提出她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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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子這樣一說,皓月的心中難免有一些疙瘩,’
那些事,真的是艾瑞兒小姐做的嗎?
可是,那個闖入者又怎麼說?如果艾瑞兒只是因妒成恨,為什麼又有人會到她家找阿波羅權杖呢?
在反復思考了許久之後,皓月決定還是去找教授,或許教授可以解開這一些謎團。她小心地避開被警察查封的範圍,小心地不讓地上的污水濺到自己的身上。
終于,她來到了教授的門前,才剛要舉手敲門,手就在半空中被人攔了下來,她回頭一看,發現握著她的手的人是羅亦焱。
「你在這兒做什麼?」
他不是從剛剛就不見人影了,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里?
「我才該問你現在在這里做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先不把事情說出來的嗎?」羅亦焱整個眉頭都擠在一塊了。
要不是現在皓月感到非常的不滿,她一定會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而笑出來。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我只是來找教授問一些問題,而這問題和那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皓月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要我相信你,你就相信我了嗎?」
羅亦焱知道自己似乎太早下結論,一時之間,臉上有些許的訕然神色︰「我……」
「不用說了,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找教授。」
因為太生氣了,皓月一說完,就用力地推開門,根本忘了她還沒有敲門;而門一推開,不僅里面的人被她嚇了一跳,就連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幾乎所有修護團的人員都到齊了,或坐或站,好像正在等她來一樣。
「是羅先生要我們過來的。」韓克比了比皓月身後的羅亦焱。
「那你剛才……」
「我是要去把你找過來的。」羅亦焱笑得賊透了。
「你這是干什麼?」皓月對他已經沒氣好生了,反正每一次輸的人一定都是她。
「對呀!焱,你把我們找來是為了什麼事?」艾瑞兒瞪了教授一眼後,用可以膩死蒼蠅的聲音,嬌滴滴地說。
羅亦焱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臉上露出-個令人忐忑難安的笑容︰「我已經知道是誰制造這些事件了。」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的人臉上各自流露出不同的表情。
「真的?」皓月瞪大了眼楮,「那是誰?」
「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他一臉平靜地投下一個讓在場的人全都為之一震的答案。
「那是誰?你真的有證據嗎?」英子的大眼楮閃著激動的光芒。
「如果沒有任何證據的話,我也不用把你們都叫到這個地方來了。」他自信地撥了一下頭發,「那個人就是……」
羅亦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洪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到的是史塔奇教授低著頭喃喃地念著︰「一切的事都是我做的。」
「不可能!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這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艾瑞兒首先發難,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這是他做的。
「我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不要再說了。」史塔奇教授一副不想多講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絕對不是你做的!那一天,你還在質問我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如果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你又何必那樣子問我?」艾瑞兒像是瘋了似的搖他,「不可能是你做的!」
大伙將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
她激動地拼命搖頭︰「真的不可能是你做的,你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可是,他都承認了。」英子小聲地說。
「不!不是他做的。羅亦焱,你快說呀!這根本不是他做的。」艾瑞兒抓住羅亦焱的手,激動地大喊。
羅亦焱用手輕輕地拍著艾瑞兒的背︰「你說得沒錯!事情不是他做的。」
「開什麼玩笑,那到底是誰做的?」英子翻了一個大白眼。
「她!」羅亦焱面向著海絲,「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他臉上笑得很無害,可是,眼楮卻銳利得像是盯上獵物的獵人。
「你……有什麼證據……你可別亂說話!」海絲的臉一下子變得死白。
「我查過你曾向市郊的化材行買過紅漆,而且,前幾天又買了一些三硝基甲苯,如果鑒定科的報告出來,我想,很容易就知道這一次的炸藥成分,不是嗎?」羅亦焱漸漸地逼近她,「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我看得出來,你沒有傷人的意思,但是,為什麼你要阻礙修護團的繼續呢?」
「我……」
埃絲慌亂得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她看向韓克,正要開口說一些話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燈突然整個熄了!
由于史塔奇教授的辦公室位在博物館的內側,加上采光又不好,如果不點燈,大白天的也是漆黑一片,此刻燈滅了後,一下子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大家都听到了一聲悶哼,當燈再亮起時,大家又是一片驚呼,因為海絲竟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像是中了毒的樣子。
羅亦焱向前走去,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回過頭對所有的人搖了搖頭︰「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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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情報警處理,所有的人皆做完筆錄後,一起走出了警局大門。
「是畏罪自殺嗎?」
英子一臉的驚恐,問出每個人心中的疑問。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剛剛為什麼燈會突然熄了?」羅亦焱不解地說。
「這博物館的用電量大,線路又老舊,一天跳個幾次電是很平常的事。」皓月解釋道。在博物館里工作的人都知道,跳電對他們來說,早見怪不怪了。
「這或許是報應。」史塔奇教授可惜地搖搖頭,「她是個不錯的人才,真是太可惜了。」
「是很可惜。」羅亦焱點點頭。
差一點,他就可以得到答案,他知道海絲的行為一定和走私案有關,他原本是想由這一條線索去追查,可惜,現在這條線又斷了。
「教授,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皓月突然停下腳步。
「什麼事?」
「為什麼一開始你要承認是你做的呢?」皓月怎麼想也不明白,這根本不關教授的事,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對呀!又沒你的事,你為何要這樣說?」艾瑞兒一想到這件事就有氣,他害得她連一點形象也沒有了。
史塔奇教授的臉一下子整個紅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就不見他說出什麼話來。
「我想,大概是因為他以為那些事是你做的。」羅亦焱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艾瑞兒一時間還不明白,「你以為是我做的?我是這麼可怕的女人嗎?」她整個眼楮瞪得差一點沒掉出來。
「可是……上一次……你明明說你嫉妒……」
史塔奇教授似乎也知道是自己沒有搞清楚情況,就一味地認定這些事是艾瑞兒做的,也難怪她會氣成這個樣子。
「所以,你就‘好心’替我背這個罪?」艾瑞兒簡直快翻白眼了,「你還真是好心呀!如果我對你來說真的是這麼可怕的人,那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讓我被警察抓走不是比較好?」她愈說愈生氣。
「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被警察抓走的。」史塔奇教授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一句話。
「為什麼?」艾瑞兒就是非逼他把話說清楚不可。
「我……」
「我什麼我,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
史塔奇教授像是求救似的看了羅亦焱一眼,卻得到他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聳肩。
「這我也沒有辦法,其實很多事你講了,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你……」史塔奇教授氣得直瞪眼。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轉向了艾瑞兒,「你真的覺得像他那樣的公子會比我好嗎?他是個什麼女人都好的男人,可是,我要的只有你一個!」史塔奇教授一鼓作氣地把話說完。
「你的意思是……」艾瑞兒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像史塔奇這樣老式的男人,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示愛!
「我是真的愛你,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史塔奇教授像是學說話的幼童般,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出來。
艾瑞兒的反應是整個人投入史塔奇教授的懷中︰「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一句話等了將近一輩子了!」
「真的?」史塔奇教授不敢置信地說,「可是,你和他……」
「她和我這個什麼女人都好的男人,充其量只是共謀,她只是拿我來激你而已。」羅亦焱替他把話接了下去。
「那你那一天說的話……」史塔奇教授看著一臉心虛地艾瑞兒。
「就是那樣啦!」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會生氣吧?」
「氣,我真的氣死了。」史塔奇教授一臉嚴肅地說。
「對不起啦!」艾瑞兒低頭認錯。三十幾歲的女人,在愛人的面前,竟然像個做錯事的小阿似的。
「你想,我會生你的氣嗎?你可是我的幸運之星,現在修護團的事解決了,你也和我在一起,我想,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呢?」史塔奇教授搖搖頭,那撐不了三分鐘的酷臉,又變回他老好人的樣子。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艾瑞兒興奮得再一次擁抱她終于等到的情人,把仍不習慣這樣表達的史塔奇教授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羅亦焱溫柔地看著因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高興得微微揚起輕笑的皓月,心中不自覺地泛起一片他不想去探究的溫暖。
這真的是一個美好的結局,只是,想起一堆尚未解開的謎團,說真的,他實在有些懷疑——
真的一切都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