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王的福氣女 第五章
錢小埃一路從南宮桀的房里走出來,心底將那該死的家伙從頭到尾罵個半死。
他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他那段時間去了宜昌!如果他那里去了宜昌,那麼住在蘭山村的清離又是誰?難道是他的魂魄嗎?
「小埃姑娘,怎麼走得這麼急?我听說莊主把你叫去問話,這次你救了莊主,想必莊主定會給你些貴重的賞賜吧。」
攔住她的人正是蔡毅然。自錢小埃救了南宮桀之後,他便對這個丫頭另眼相看。
錢小埃听他開口閉口都是莊主,心中十分火大。
可蔡大哥平時待她極為和善,他爹蔡總管對自己也很照顧,就算心里有氣,也死忍著不好對無辜之人發作。
「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夠幫到主是前世求來的福氣,哪里敢要什麼賞賜。蔡大哥,我還要忙著干活,便不與你多說了。」
匆匆向蔡毅然道別後,錢小埃火速回到她所居住的下人房,打開房里的櫃門,發現自己的隨身物品實在少得可憐,根本不必怎麼整理。
想起南宮桀明明近距離見到了她,可仍不肯認她,看來她再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她決定待時日向蔡總管說清楚後,便死心的回蘭山村,從此再也不踏進永安城半步。既然已經做下決定,就如同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這晚她睡得極為香甜。
翌日清晨,她才剛起床,就听見蔡總管在門外叫喚,「小埃,你起床了嗎?」
錢小埃忙穿好衣裳,前去開門。
蔡總管頂著一張慈祥的笑臉道︰「小埃,你要走好運了,莊主昨晚吩咐下來,讓你今兒清晨起來後就去他的書房,他有事要親自對你講。」
去他房里?昨天不是見過面了,還能有什麼事?
見錢小埃一臉猶豫,蔡總管忍不住催促,「還不快著點!莊主的規矩多,他最討厭等人,若是去晚了,免不了一頓訓斥。」
錢小埃听了,險些氣死。他規矩多?他討厭等人?這些都管她什麼事?反正她已經決定要離開這里,誰管那家伙高興與否。
可轉念一想,好歹她目前也是府里的丫頭,就算要離開,至少也該支會一下主人才是,她便隨著蔡總管來到了南宮桀的書房。
門開的瞬間,她以為自己見到了仙人,一身白衣的他,顯得冷傲清高,讓人不敢靠近,就怕玷污了他靈境之氣。
書房兩邊高高的文卷架子上,一層一層擺放的都是各類書籍,室內一鼎紫銅香爐,正裊裊冒著沁人的燻香。
而南宮桀正站在紫檀木雕是書桌後,手提狼毫,輕點漆煙墨,在一塊潔白的緝絲上小心的勾畫著。
「莊主,听說……」
見錢小埃敲門進來,他只淡淡睨了她一眼,見她講話,便伸出食指,沖著她搖了搖。
本來她心中滿懷要辭別的說詞,此時見他一臉認真,提筆在絹絲上畫畫,便不敢出聲打擾他。
懊奇的她小心翼翼走上前,細細打量絹上的圖案。就見一只展翅雄鷹在天際翱翔,雖是淡淡幾筆隨意勾勒,卻很有意境。
錢小埃是個粗人,哪懂得什麼詩啊杯的。
可親眼看到人家作畫,每一處落筆都極有韻味,她漸漸看得痴了。以前只知他文采好,沒想到畫工也極為精致。
就在她看得出神,他突然頓下筆尖,淡聲道︰「我已經問過蔡總管了,他說你現在在雜物間那邊打雜。
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不想接受我的謝禮,但思來想來,我總覺得過意不去。蔡總管說你為人老實厚道,若真硬塞給你一筆銀子,怕你也不會接受,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起,調你來我書房伺候我。」
「什麼?可是莊主,我……啊!」
聞言,錢小埃太過激動,想就近理論,雙手扶案時,卻不小心踫倒了桌上的墨汁,幾滴墨水濺了出來,直直落向那塊雪白的絹絲上。
幾滴刺眼的漆黑,便將那只展翅飛翔的雄鷹污得十分狼狽,她看了小臉一白,頓時手足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南宮桀見她嚇得不住道歉,忍不住微微一笑,「無礙,你不用怕。」
說著,他再次提筆,在污處輕勾幾筆,就見鷹身上的墨水被很有技巧的掩去,其中一塊最大的黑漬,輕輕幾筆,又勾勒出一只小鳥的模樣。
一鷹一鳥,同時展翅于天際,雖然看起來怪異,卻又透著幾分協調。
錢小埃看著他一臉認真作畫,劍眉微攏,黑睫輕垂,幾縷黑發順著肩膀傾泄落下,襯著一身白衣,這樣的美男子,讓人怎能不傾心。
「你瞧,這不就沒事了?」他將筆放下,雙手拎起那塊絹絲剛剛那慘遭污染的地方,竟再也看不出。
「其實有時候作畫和做人一樣,要懂得變通,你以為很多東西都無法挽救了,但換個角度思考,或許別有一番天地也說不定。」
錢小埃雖听不懂他那轉來轉去的話中意,可之前被她丟到天涯海角,對于他的好感和愛意,卻因這溫情的一刻而又統統回籠。
就在這時,有下人過來敲門道︰「莊主,您的早膳已經備好了。」
南宮桀卻看向錢小埃,「你也沒吃,不如與我一起用膳如何?」
錢小埃听了臉蛋一紅,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邀請自己與他一同用膳?有些心動的她突然想起——不對!她今日前來,是要向他辭行的。
「其實我……」
南宮桀看出她要開口拒絕,俊秀的面容染上一抹寂寥的神色。
「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人一同用膳了……」
雖然他從清離便成了南宮桀,可經她在南宮桀的打探,得知他之前說的那些事情果然屬實——除了隱瞞了他是百年酒莊莊主的身份。
記起以前每次提起他的家人,他眼里便會露出受傷的神情。
甚至好幾次,他還偷偷叫她父母為爹娘,因為他說,他已經好久沒叫過爹和娘了。想到這里,她心中一軟,所有離別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錢小埃點了點頭,答應他的邀請。反正等吃完這頓飯,她再開口說要離開也一樣啦。
就這樣,南宮桀笑顏再次浮上俊容。
他就知道這丫頭心地善良又好騙,看來自己算計得沒錯,懷柔要比金銀珠寶更加能說動她。
別問他為何一定要將她調到自己身邊,也別問他為何執著要讓她陪自己用膳。
他只知道,他想這麼做,就像上天冥冥中指引他,出于本能的他想留她在身邊。
真的僅僅是因為她救了他嗎?他自己也沒用答案。
當錢小埃想起自己去見南宮桀的真正目的是想向他辭行時,已是三天後的事。
而這三天,她竟听他話乖乖的從雜物房的小打雜變成了他書房里伺候筆墨紙硯的丫鬟!
說她痴也好,說她笨也罷,能夠整日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听他說話,與他共處在同一個空間,即使他已經不認識她,她仍覺得是一種幸福。
她的這些想法,南宮桀當然不會知道。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他就是單純的想將她留在身邊,喜歡同她一起吃早膳,喜歡看她站在自己的書桌前,笨拙而小心的磨著墨。
偶爾,他還會從她的眼里找到一種似曾相識的光芒,仿佛多年前,又或者是上一世,彼此的靈魂曾交流。
這日,南宮桀接到外地百年酒莊分號傳來的加急信件,因為賬目上出了一些問題他必須想對策解決。
所以錢小埃沒被他叫進房里伺候,自從她不在雜物房當差之後,整日閑得發慌。今天南宮桀又因公事沒空理她,她晃來晃去,便晃到了後面的酒坊。
酒坊佔地十分廣大,聘請來的工人有上百名,錢小埃本來對釀酒就極有興趣,今天趁著沒事,便來到這里看工人釀酒。
蔡毅然平時會守在酒坊監督工人們干活,一看到可愛的錢小埃來到這里,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小埃姑娘,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這里?」
她嘻嘻一笑,「莊主房里來了客人,所以今天放我一天假。」
說著,她四下嗅了嗅,「咦,我聞到了很濃的糯米味,蔡大哥,那麼這次釀的是糯米酒?」
「當然,咱們百年酒莊雖然主打的是桃花醉,但桂花酒、桂花酒、紅花酒,還有糯米酒也很出名。」
對于這些事,錢小埃自然是知道的。她以前為了能夠就近南宮桀,私底下曾下過一番苦心,去研究百年酒莊的幾種名酒。
看了看旁邊的水缸,她俯身嗅了嗅,「蔡大哥,這里的水是井水嘛?」
「是啊,那些是今晨打出來的井水,晾些時辰便可使用。」
「蔡大哥為什麼不用山泉水呢?山泉水甘甜清爽,對身體也好。糯米酒本身酒的度數不高,釀出來後的顏色似女乃漿一樣潤滑,又略帶幾分甜甜的味道,而山泉水較之井水釀出來的酒,不僅味道更加純正,而且放得越久,酒香越濃。」
蔡毅然听到她極有條理的說完這番話後,忍不住驚訝道︰「小埃姑娘,你居然懂得釀酒?」
「呃……我也是隨口一提,胡說八道啦!」
錢小埃不想賣弄自己,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向來不是自夸之人,只是給一些良心上的建議而已。
偏偏她越是自謙,便越發引得蔡毅然想問個清楚。
就這樣,兩人尋了處清涼感境的地方侃侃而談,時不時還會傳出一陣陣或爽朗、或銀鈴般動听的笑聲。
當南宮桀親眼看到他們相談甚歡、喜笑顏開的一幕時,原本毫無表情的俊臉上蒙上一層懾人的陰郁。
「莊主!」
酒坊的工人見一襲白衣、身形修長的南宮桀出現在這里,一個個恭敬的打招呼行禮,同時也引起蔡毅然的注意。
「咦,莊主你怎麼來了,賬房的事情都忙完了?」外地分號的賬目出現問題這件事蔡毅然也略有听聞,還擔心他忙得分身乏術呢。
南宮桀听他如此問,心底不由得一陣悶。
听他說的,好像他的突然出現破壞了他和錢小埃之間熱絡的交談,而這個猜測竟令他心底不舒服到了極點。
蔡毅然天生豪邁爽朗,見自家主子陰著臉,還以為是憂心著分號賬目的問題,當下便咧開嘴角笑了笑。
「莊主也別擔心,咱們百年酒莊在外省設立了幾十家分號,請來的管家都是手腳干淨信得過的人這次賬目雖然出了一些問題,但只要用心調查一番,便會水落石出。」
自以為是的安慰一番後,他忙扯過錢小埃,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莊主,我剛剛和小埃聊天時才知道,她居然……」
未等他將錢小埃會釀酒的事情向南宮桀稟告,就見南宮桀眼底的陰郁和臉色的陰沉比剛剛更濃了幾分。
他居然敢肆無忌憚的扯著她的衣袖?
他居然可以那麼親昵的喚著她的名字?
這兩人之間什麼時候熟識到這個地步了?
最讓他訝異的是,他居然容不得其他男子對錢小埃產生半點邪念,哪怕那個人是與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蔡毅然也不行。
就在南宮桀為自己這突然冒出的霸道想法感到震驚時,就听錢小埃嬌呼一聲,「蔡大哥,你不要動!」
蔡毅然嚇了一跳,竟真的一動也不敢動,就見她躡手躡腳的湊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從他頭上拈了一只小小的瓢蟲。
她將身上還帶著幾塊小報斑的七彩瓢蟲捧在手心,細細打量,「是紅貝殼呢,這種瓢蟲已經很少了,沒想到可以在這里看到……」
她正興致勃勃是說著,卻感覺到頭頂傳來兩道灼熱而恐怖的視線,抬頭一看,南宮桀那懾人陰冷的目光正狠狠盯著她。
她……她做錯什麼了?不過是捧著一只可愛又漂亮的小瓢蟲而已。
「錢小埃,你沒事可做了嗎?」不但眼神冷,連聲音也冷得可怕。
「莊主,你不是說今天放我一天假嗎?」她一臉莫名。
南宮桀依舊陰著臉。剛剛那一幕,真是刺眼到了極點,她居然毫無顧忌的與其他男子作出那麼親昵的舉動。
「我突然想起書房里還有一些書需要清理,希望在我回去之前,你能盡快將事情做完。」
錢小埃呆呆的點頭,「哦,我知道了。」但書房中有東西需要清理嗎?
帶著滿月復疑問,她向蔡毅然道別,便離開酒坊,回到了主宅。
見蔡毅然嘴角還噙著欠揍的微笑,南宮桀氣不打一處來的輕哼一聲,「你們剛剛似乎聊得很開心。」
蔡毅然粗神經的一點也沒听出對方的諷刺之意,「是啊,不知為什麼,和她在一起說話聊天,竟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南宮桀猛然一震。對了!就是這種感覺,舒服、愜意、暢然,只要與小埃在一起,似乎所以的煩惱都會迎刃而解,所有的不開心都會煙消雲散。
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卻又意外的令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一刻,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他想要她!想將她納為己有!除了他,誰都不準踫她!
直到晚上天色已黑,南宮桀都沒有回到書房。
錢小埃不知道他到底要自己清理哪些書,便將他書架上的書統統搬下來,從頭到尾清理了一遍。
晚膳過後,累得腰酸背痛的她剛想回屋好好休息一番,便看到蔡總管推門而入。
「小埃,原來你在這里啊,莊主剛剛差人找你,說有事情找你。」
錢小埃不懂南宮桀能有什麼事情找她,她現在又累又餓,只想大吃一頓再睡上一覺,可主子的命令不能違抗,這是南宮桀的規矩。
心里老大不情願,但她仍來到南宮桀的臥房外小心的敲門,「莊主,我是小埃,听說您,有事叫我……」
餅了半響,屋子里並沒傳出任何聲音,她又輕敲了幾記,依舊沒得到半點回應。皺起眉,她輕輕將門推開,南宮桀的臥室她以前送東西的時候來過幾次,房間內的擺設富麗奢華,好不耀眼。
只不過這時屋內空空的,尋了半響,也不見半個人。奇怪,蔡總管明明說南宮桀在房里的呀!
就在她舉步想離開忙得時候,從臥室後面的屏風處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是小埃嗎?」說話間,還伴有一些嘩啦啦的水聲。
「我听蔡總管說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原來他在屏風後面洗澡。
「的確是有些事情,也不知怎地,自從上次涂了你從山上才來的仙樂草之後,身上總會時不時的發癢,不知是不是那仙樂草留下的病謗,所以才讓蔡總管叫你過來瞧瞧。」
病謗?錢小埃心底擔憂,忙走了過去,「不會呀莊主,這仙樂草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草藥,而且……哇!」
罷定過屏風,就看到南宮桀正赤果著身子浸泡在大木桶中,水面還冒著白霧熱氣。
一頭長發順著脖頸披散下來,發梢濕透,雙頰白中透紅,說不出的誘人。
雖然她以前也曾與清離之間有過親密接觸,但乍然看到這幅畫面,還是嚇了好大一跳。
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莊主,剛剛說……自從用了仙樂草後,總覺得皮膚發癢,身上……可有起什麼疹子之類的東西?」
「唔,這個倒是沒有,那種癢,就好像從皮膚里面出來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莫非真是因為莊主的體質與旁人不同,所以用過仙樂草後,身體依然感覺到癢?」
錢小埃哪懂得這些,她之所以知道用仙樂草治紅疹,也是憑著鄉下的土方子,至于仙樂草的後作用,她倒是沒听過。
眼下听南宮桀這樣說,她不由得開始憂心起來,也不管男女授受不親,直奔至浴桶邊,透過濃濃水霧,細細打量他光果的肌膚。
幸好浴桶中飄著花瓣和乳白色的牛女乃,讓她一時之間無法看清下面的光景。
南宮桀十分坦然的接受她的打探,並順手丟過一支浴刷,「光看是沒用的,你快幫我刷刷。」
他強烈的想要她!怕夜長夢多,他決定采取強硬的手段。
泵娘家都十分注重名節,既然這樣,就先從這里開始吧,讓她將自己全身看光光,全身模光光,也許她會主動……
想到這里,南宮桀心底不由得一陣舒爽暢快。他倒是開始期待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錢小埃不明所以的接過浴。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他房里伺候的丫頭,憑什麼叫她給他刷身子?
憊有,他剛剛不是說身子癢嗎?既然癢,刷幾下又有什麼用?
見他怡然自得的靠在溫暖舒服的大浴桶內,一臉等待她的伺候,哪有半點肌膚發癢的難受樣。
就算她再傻再笨,此刻也明白南宮桀之所以會玩這一招,肯定是哪個地方瞧她不順眼,借機整她呢。
可惡的家伙,明明說好了給人家放假,卻又被他叫到這里,充當他的侍女給他刷背。
錢小埃沉下小臉,嘟著嘴,道︰「莊主,你身上哪里癢啊?」
「全身都癢!」他答得臉不紅氣不喘,反正當初藥是她找的,現在找她來負責,也是理所當然。
「那總該有一個最癢的地方吧。」
「這里,這里最癢。」伴隨著水珠嘩啦啦的聲音,一只修長的、還滴著溫熱水珠的大手遞到錢小埃面前。
她一看,就見他的手臂上有著淺淺殘留的一口牙印,那牙印雖然淺薄,可印在浸過水的肌膚上,卻十分明顯。
腦中猛然回想起幾個月前,在那個小小的酒坊里,兩人許下承諾,互訴衷腸,他指天向她保證,今生今世,定不負她。
而她則孩子氣的不肯相信,便一把扯過清離的手臂,狠狠咬下一口,「口說無憑,這牙印,便是你答應我最有力的證據。」
可今時今日,他不但負她,連帶也抹去對她的記憶。
南宮桀見她呆愣許久,覺得奇怪,「你在想什麼?還不過來好生伺候?」
錢小埃死死盯著他的手,「我……我看莊主這臂上有兩排淺淺的牙印,有些奇怪,這牙印是誰咬的?」
可南宮桀卻目光坦然的盯著那牙印半晌,「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里有牙印呢,莫非是小時候府里養的狗咬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句狗咬的,差點把錢小埃氣瘋了。
狽?該死的臭男人,那牙印明明是她咬的!
當下氣不過,她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拿起那把打刷子用力的刷刷刷刷刷,似刷掉他一層皮。
南宮桀被她粗蠻的力道嚇了一跳,「喂!敗痛……喂你輕一點。」
「莊主,您剛剛不是說全身上下都很癢嗎?搞不好真的是仙樂草的後遺癥,小埃可是很怕擔責任,莊主您別怕,小埃這就給您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好好洗刷一遍!」
說著,手下力道更粗暴,就算南宮桀再皮糙肉厚,此刻也被她搓得連連皺眉。
他想告訴她他一點都不癢了,可是看著她雖然繃著小臉,但粉女敕的臉蛋在水霧中越顯嬌柔紅女敕,雙眼含著靈動之氣,僅僅是這樣目不轉楮的盯著,。
就在她的小手順著胸口向下刷去的時候,南宮桀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一把將她抱進大浴桶,水一下子溢出了大半。
這突來的動作嚇了她好大一跳,還沒等她回過神,雙唇,便被他用力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