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第七章
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一個人的心情,而最好的例證就是董愛雲與成少威兩人。或許真如方念慈所言,近水樓台先得月,短短一年不到,兩人便因為同校,又同科系,再加上住的地方近,兩人就開始愈走愈近,自然而然增加了互相了解的機會,最後,兩人果真成為情侶,而且感情也逐漸穩定。
這日,兩人約了方念慈見面,他們也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見過方念慈了,因為學校課業繁忙,而距離又遠,雖然一直想要找機會去看她,卻又總是撥不出時間,因此,兩人便趁著這次的暑假,利用方念慈好不容易回任家的情況下,約她出來見面。
當他們來到之前與方念慈相約的咖啡店時,他們便自然地見到了方念慈,只是他們臉上那掩不住地訝異及吃驚教方念慈淡淡地笑了。
「好久不見。」方念慈先行開口。她早到了,一年沒有來到這里,她發現有太多的景物都改變了,這也正好適合她的心情,把過去都忘了。
已經是情侶的兩人在她主動打招呼後,這才回過神來,成少威還指著她的頭發說︰「小慈,你的長發呢?」
那頭教人人稱羨的黑發如今只到肩膀,再也不見昔日的飄逸。
「小慈,你為什麼要剪掉它呢?」一直都還蓄著長發的董愛雲不解地問著,她為那頭長發而惋惜。
方念慈沒有多大的情緒反應,只是淡淡地笑說︰「實在太長了,整理起來很麻煩,所以我就剪掉了。」
事實上真是這樣,她真的是厭煩了去照顧那頭長發,特別是功課壓力又大時,一個沖動之下,她就這麼將它給剪了。還記得剪掉的那一天,美發師還遲遲舍不得下手,因為那時她的頭發已經長過腰了。
「就為了這一點點原因?」
「嗯,就為了這個原因。」
其實在她心中,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左右她這項舉動最大的原因是,任風寺曾經要她為他蓄長發,因此為了遺忘他,她才會下定決心一口氣剪去長發,不過剪完後她並沒有感到後悔,反倒輕松許多。
董愛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小心地問著︰「那你過得好嗎?」
「很好。」只要不去多想,其實生活可以過的很簡單,而在她的記憶中,也真的甚少憶起任風寺這個人。除了遇到有人向她告白、向她訴情意時,她才會那麼不自覺地想起他,想起那時他的表白,不過她已經選擇放棄了,再多想也沒用,況且她也一年沒有回家了,由母親口中得知他已經順利升上碩士,只是身邊的女友依然不斷,但從沒有一個固定下來的。
一年了,她一年沒見過他了,就連自己離開時,都沒有通知他,她以為那沒有必要,而他若是想找她,隨時可以詢問任叔或是她母親。只是,一年過去了,他並沒有任何音信,而她也習慣了,對他而言那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她早已跳開了。
就這樣,三個人很輕松地聊著,好像這一年來從未分離過,最後是在方念慈的母親打電話一再催促下,三個人才不舍地結束這場聚會。
送走方念慈後,成少威與董愛雲並沒有馬上回家,繼續在街上閑逛著。
「少威,我覺得小慈變了。」
「你也發現了?」一年前的她雖然冷淡,但對于朋友她卻從未保留過,可今天,她幾乎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听著兩人的近況和戀愛過程,偶爾才插上一句話,而後像是若有所思地繼續保持沉默,像是有心事似地。
「她變得沉默,也不再談自己的事。」
成少威與她認識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自然也發現了,不過他不方便多問,畢竟他該與她保持距離,因此這事由董愛雲來說更好。
「小慈根本沒有走出與任風寺的那一段。」
沒想到那樣短的時間,竟然可以讓方念慈眷戀如此久,看來她說對了,要忘記一個人不容易同,而勉強自己不但不能改變什麼,改變的反而是自己,她那無法控制的心早就月兌軌了。成少威雖然並不十分明白方念慈的那一段過去,不過在他向她表白那一天,她的默認就是最佳的說明,她一定是另有喜歡的人了。
只是他沒有想過,那個人竟然會是任風寺。
「愛雲,你說小慈心里真正喜歡的人是任風寺?」
「你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人不是兄妹嗎?」
「可是他們沒有血緣關系,而且任風寺就是想要小慈當他的女朋友。」當時他的強烈態度她依稀憊有印象。
「那麼小慈呢?為什麼沒跟他在一起?」
董愛雲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小慈心里明明就在乎任風寺,偏偏就是不願與他在一起,而且還故意與他斷了音訊。
「我想這只有小慈自己才清楚,我們都無法猜出為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走著,董愛雲忽地牽起成少威的手。
「怎麼了?」她突來的舉動讓成少威笑了,並且反握住她的小手,那大掌帶給她的暖意令她感到很窩心。
「你還喜歡小慈嗎?」她知道他的心里曾有過方念慈,而今再見面,她多少會有不安,盡避兩人已是男女朋友了。
成少威因為她的話而微笑地將她摟進自己懷里,並且停下腳步看著她,「那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珍惜的人是你,沒有別人了。」
因為成少威的這句話,董愛雲心中的擔憂也一掃而空了,因此她反手緊抱住他。
「嗯。」
而董愛雲相信,屬于小慈的幸福應該也快到了。
就在董愛雲這麼想時,她背後忽地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也因此離開成少威的懷里。
「我可以跟你們談談嗎?」
任風寺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對情侶,他們正親昵地互摟住對方。這本來是不關他的事,但是他發現那個男的是成少威,可在他懷里的人卻不是方念慈!這樣的情況教他不得不走上前,因為他打算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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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好友分手後,方念慈又在外頭逗留了好一陣子,等她回到家時,都已經是入夜了。
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她要走進家門口前,有個人正在那里等著她,而且還是她一點都不想再踫見的人。
筆作鎮定地,她在經過任風寺的身邊時,低頭沒看向他的直朝門口走去。
「連打聲招呼都不願意?」任風寺已在外頭等她好一陣子了,而她這樣冷淡的態度,也教他不得不開口。「你覺得有必要嗎?」她只想跟他離得遠遠的,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見了,這麼一來,她才可以不再憶起那時的事。
「你的男朋友呢?」她不是說有人會送她嗎?怎麼是她一個人落單,因此任風寺懷疑她今早的話。
「他回去了。」
「連送你回家都不肯的男人,你願意和他交往?」
任風寺嘲弄的語氣今她感到難受,所以她不打算再繼續這樣無意義的對話。
「那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告訴你。」
她往一旁繞去,打算越過他走進家門,因為在外頭一整天,她真的有些累了。
「你以為我會這麼讓你走嗎?」
看著他忽地轉為笑意的臉龐,方念慈心中頓時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她不曉得他要做什麼,直到他一聲不響地拉著她往反方向走時,她才開始掙扎。
「你放開我!」
任風寺沒有回答她,也沒有看她,只是直拉著她往前走,那強勁的力道讓她的手腕隱隱作痛。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我!」
「由不得你不要!」
蚌地,他停了下來,本以為他是想要放開自己,沒想到她一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的車子就停在家門外。
任風寺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將她丟至車內,並且在她想要逃離時,嚴肅地警告她︰「別想逃開。」
趁他關門轉身,方念慈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警告,快速地開了車門,只是,她還來不及離開車子。身子已被人給拉回,並且還一並將車門給關上,那車門聲教她驚愣住,因為她知道,她是真的逃不了了。「還想走?」
任風寺並沒有發動車子,反而是將她拉向自己,還故意將座椅給放低。
方念慈因為他這突來的粗暴及狂亂,頓時有些失措地盯著他,「你不要這樣,把門打開。」
她受不了跟他這樣單獨相處,她怕會再度勾起那種失落的心情,她想要快快遺忘看到他輿其他女生一起時的椎心感受。
可她的反抗始將不敵他力道,沒一會兒,她只能被迫靠向他,坐在他腿上,這樣的親昵舉動之前也曾有過,她原本以為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沒想到是她料錯了。
「告訴我實話,你跟成少威是什麼關系?」
他的唇緩緩貼近她的耳畔,車內頓時充滿他的氣息,整個將她包圍,令她不能躲開。
「他是我……」
「說實話。」
任風寺吻上她的耳垂,那如玉般的柔軟讓他不能自己地想再三品嘗,同時還有意無意的舌忝咬著。
「你沒有權利這樣……」她轉過頭想避開他這樣誘惑人心的舉動。
他根本不是她的誰,卻一再對她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她的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推拒著,企圄拉開雨人之間的距雕;奈何她始終拿他沒有瓣法,因為他根本不為所動。而且,她耳邊還不時傳來他低沉的喘息及沉重的氣息,讓她緊咬下唇,不讓聲音吐出。
在他滿足于品嘗她之後,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不容她退卻地逼她直視自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張倔強的小臉。
「告訴我,你跟他的關系。」
「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這樣你滿意了嗎?」方念慈拼命想要推開他,可根本沒有用,因為任風寺的大掌箝住了她的腰,同時在那里來回地游移著。
「不準說他是你男朋友。」他衣料底下的胸膛劇烈起伏,傳達出他的憤怒及不平。
她該是屬于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他不要她將目光停留在其他男人身上。
他給過她機會,要她說實話,可她卻一再惹他不悅。
「你要干什麼?你放開我,」
他突來轉黯的眼神,還有那板起的面孔教她有些驚慌,沒有多想地她開始在他身上不停地掙動著。
「若是我不放呢?」
一股男性氣息因他的逼近再次隨著呼吸竄入她體內,他的拇指則在她的唇邊來回輕撫著。因為被困住,所以她沒能退開,此時兩人的身體很貼近地靠在一起,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由他身上傳來的體熱及快速的心跳聲。
「你……」
她才輕啟嘴唇,任風寺便故意將手指探入她口中,完全無視她驚懼瞪大的雙眼;方念慈被他狂炙的臉龐給嚇到,想要移開自己的頭卻怎麼都沒有辦法。
而他那原本環在她腰上的手,此時更是放肆地想要探入她的衣服內,一探她細膩的肌膚。
「大哥……」在他移開她口中的手指時,方念慈試著想請他別這樣。
任風寺听見她這一聲大哥,立刻不贊同地搖搖頭,「別喊我大哥!」他深沉的望入她眼中,俊美的臉龐再次逼近她。
任風寺的唇很快吻上她的,並粗暴地在她那顫抖的紅唇上狂吮著,方念慈被他這突來的吻給嚇住,想要偏開頭避開這教她幾乎要窒息的深吻,卻怎麼都躲不開他的壓制,他的舌因為她的反抗而乘機探進她口中,強求地索求著她的吻。「唔……」
阻止不了兩人相貼的唇,方念慈只有不斷接受的份,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昏過去時,任風寺才似乎滿足了的松開她,貪婪的唇移至她耳邊,再次舌忝吻著她的耳垂,要她感受那里的敏感。
「不要……」
已經入夜了,而這一帶根本很少有人會路過,她不由得因為任風寺的行為而感到難過,伸出手不住地拍打他的胸膛,本是要他停掉所有的動作,偏偏淚水也在此時落下。
「哭了?」
眯起眼,任風寺突地將她擁進懷里,他原本一心想傷害她的沖動在見到她的淚水時竟整個崩潰。他心疼,心疼那不斷滾落的淚珠,他甚至不願看見她這麼無助的神情,或許他從未介意過女生的哭泣,可現在,他介意方念慈,所以他不願見她落淚。
被他這麼緊擁住,方念慈更是難過地想掙開他的懷抱,而那無聲滑落的淚水更是教他的心揪緊。
「你讓我走……」
她想回家,回自己的房間好好的痛哭一場,為這場莫名的情感糾纏而哭泣。
為什麼她要在意任風寺這個人?為什麼她要在意?
她明明都告訴自己別再多想的,為什麼她總是做不到,而如果他是真心喜歡她的,為什麼總是要傷害她,總是要她難過?為什麼?
任風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直到她不再掙動,身子也放松下來後,才溫柔地說︰
「別哭了好嗎?」
他舍不得她這麼傷心,輕抬起她的頭,他吻去那淚水,並且再次將她摟進懷中,並為這份滿足而心喜。不管如何,他是絕不會再將她交給任何人了,她是屬于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說他霸道也好,蠻橫也罷,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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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任風寺將她帶回他的住處,因為疲累,方念慈並沒有過多的反對,只是安靜地由著他。
任風寺將她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早先的怒氣在這一刻早已不見蹤跡。
「想不想洗個澡?」他撫著她的唇,溫柔地看著她,那眼神中的柔情使她轉開頭,不想去正視。
「念慈,看著我。」
他不要她一再躲他,這樣對兩人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幫助。
「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知道這是他的住處。
「因為我想你。」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看她一臉冷淡的表情,任風寺起身拿來自己的襯衫,「你先洗個澡,我先打個電話回家。」
「我不要,你讓我回家。」
「除非我們把話談開,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
「我……」
「難道你要我幫你洗?」
「不要!」她才不是那麼開放的人。
拿了他的襯衫,方念慈很快地進入他房間的浴室里,並且當著他的面將門重重關上,這表示她正在鬧情緒。
看見她這舉動,任風寺只是淡淡地笑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慢慢地步下樓。看了眼時鐘,都已經十一點多了,而她剛才還難過地哭了好久,也該累了吧!
一直到洗好澡,她才將包起的發絲給放下,濕了的發絲染著香氣,她習慣性地于毛巾擦拭著頭發。
「洗好了嗎?」
任風寺也在這時進入房間,他已在另一間浴室里洗好澡,換上了清爽的衣服。原本已平息的情緒,在見到她楚楚動人的模樣時不由得又沸騰起來。
穿上他襯衫的身子顯得有些瘦弱,衣服的下擺直垂至膝頭,露出一大截的白皙肌膚,那雙修長的雙腿教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為是他的襯衫,領口處自然露出了她大半的肌膚,寬松的襯衫在他身上很合身,可套在她身上卻有了如此不同的效果,也教他必須強忍住上前擁住她的沖動。
方念慈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般模樣有多誘人,只是在見到任風寺時倔強地將臉給轉開,並且故意不去回應他的話。
看著她擦拭著發絲的動作,任風寺上前道︰「用吹風機把頭發吹乾。」
方念慈沒有開口的樣子,任風寺只好動手將她給拉過來,自己先坐在床上,而後硬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這樣霸道的舉動,似乎從來沒有停過,就算他在心中想著該對她溫柔些,想關心她,可是他的舉動還是一再地顯示自己大男人的獨霸。
「我可以自己來。」
再次被他給拉坐在他腿上,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不再這麼強烈地想要掙開,只是她還是不願與他過度親昵。
任風寺沒有說話,拿起吹風機幫她吹起半濕的頭發,那輕柔的動作讓她原本相抗拒的想法停止了。
就這樣,誰都沒有再開口,任風寺就靜靜地為她吹整發絲,而她則是安靜地坐在他腿上,低頭看著地面。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不掙扎,不強行離去呢?
難道她的心里真的還是在意他的,所以她才會舍不得離去?
「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嗎?」
在確定她的頭發已經全乾了之後,他才放下吹風機,並將她給圈在自己的懷中;將頭埋在她頸間,嗅著她獨有的馨香。
她仍舊還是沉默地看著地面。
「念慈?」
「你有女朋友,而我也有男朋友,這就是結果了。」她還是不打算說出實情。
「念慈,別再避開我了。」他要的是她的真心話。
「我為什麼要避開你?」
任風寺輕輕地吻上她的臉頰,她那柔女敕的肌膚教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我今夭遇到成少威了。」
他的話教她不再開口,也沒有掙扎地任他摟著自己。
「告訴我實話,可以嗎?」
他想要她真正成為自己所有,那份渴望教他一再等待。
「以後不準再見成少威了。」
「他是我……」
「不要騙我。」
他犀利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可是他不允許。「告訴我實話。」
經過幾秒的猶豫,最後她才說︰「少威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我已經說了。」她說的是實話,他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
任風寺看著她偏開的頭,然後很輕柔地抬起她的小臉。「那我呢?」
「大哥。」
「念慈!」他對她還這麼稱呼自己感到不悅,本是平靜的心緒在這一刻又再度起伏。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都說實話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逼她?
任風寺看著她靠向自己的胸膛,臉上滿是疲累,因此他也不打算再逼她了,不過他不會放她走的,怎麼都不會。
「是不是累了?」
她幾乎要合上的雙眼令他笑了出來,于是他很輕柔地再次將她摟住,下顎輕靠向她的頭頂,為她此時的存在而感到滿足喜悅,這是以往所沒有的。
「嗯。」她真的是累了,而且還好想睡。
「要不要吃些東西?」
原本要閉上的雙眼因為他的話而倏地睜大,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餓了嗎?」
她輕輕地搖頭,「我想睡覺了。」
她扭動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懷抱,雖然她發現,在任風寺的懷里很舒服,可是她覺得自己該回家了。
任風寺感覺出她的扭動,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並在她還來不及移開頭時停下這個吻。
「我要回家了。」
因為這個吻,她的臉泛紅了,她也不曉得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身子好像突然微微發熱著。
「我不準你走。」他要她留在這里,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想要好好的看著她,一年了,他想了她整整一年。
「不行,我……」
任風寺搖頭,「沒什麼不行。」
在她還想要多說什麼的同時,任風寺點住她的紅唇,「還有,不準再喊我大哥,只準喊我的名字。」
方念慈不解他的意思,于是看著他不再說話。
「念慈,喊我的名字好嗎?」
「我……」
可以嗎?
真喊了他的名字,那麼他就不再是她的大哥了,那他們的關系呢?
懊怎麼了結?
「喊啊!」
任風寺很熱切地盯著她瞧,那目光寫滿了柔情,教她一時失了神。
「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