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膳小王妃 第十三章 咱們現在不是金家的人
任容禎陪同金大秀和金大山去村長家了,金桐蕊雖然還是氣憤難平,但想著涼皮都做好了,又看在錢的分上,還是和母親、弟弟出發到鎮子做生意。
金桐蕊身上揣著銀子,她打算做完了生意要去看看牛車,有了牛車,以後他們來回村鎮可就輕松多了,若是有什麼急事需要出門也不需要再走個半死,她越想越美妙,忍不住例著嘴笑,跟著再發宏願,將來她還要買馬車,到時刮風下雨下雪要出門都不愁了。
三人到了五福餃,金桐蕊正把寫著「金園食肆。」的木板招牌拿出來擺好,對面也正在準備擺攤的孫蓉兒就急慌慌的跑了過來。
「嬸子!蕊姊!你們可總算來了!」
金桐樹一看到孫蓉兒,倏地便紅了臉。
金桐蕊來回看了看兩人,嘻嘻一笑。「怎麼了,莫不是想我們了?」
孫蓉兒沒跟她閑扯,心急地道︰「蕊姊,你看看對面!」
「怎麼啦?」金桐蕊抬眼看過去,對面原是間點心鋪子,生意一直不如她的涼皮攤子,可這會兒兩層樓的鋪子里竟然是一派座無虛席的熱鬧景象,她可感到稀奇了。「怎麼回事?點心鋪子換東家了不成,要不生意怎如此的好?」
孫蓉兒愁眉苦臉地道︰「是換東家了,蕊姊,你再看清楚一點,那招牌上寫了什麼。」
奉蓮娘不識字,一臉英名其妙。
金桐樹識字,率先念了出來,「金家食肆,祖傳黃瓜涼皮,五文錢一碗,夏天附送涼水,冬天附送熱湯。」念完,他怪叫起來,「五文錢一碗,足足比咱們便宜了一半啊。」
金桐蕊皺眉,難不成她二伯父一家得了涼皮配方,這麼快就盤了店鋪開門做生意了?他們還真明目張膽,那賴子豬還被打得下不了床,他們不怕人家起疑他們涼皮方子是打哪兒來的嗎?
「何止價錢便宜一半。」孫蓉兒咬著唇道︰「他們有店鋪,有桌有椅,下雨也能做生意,你們站在這兒擺攤,下雨天肯定是沒有客人會上門的,而且我吃過他們的黃瓜涼皮,味道和蕊姊你們賣的一模一樣,這樣往後肯定沒有人再來跟你們買的。」
奉蓮娘的臉皺成了包子狀,憂心忡忡的看了自家的涼皮一眼。「這可怎麼辦才好?」
金桐樹的拳頭頓時硬了。「這涼皮是神龜廚祖教我姊做的,旁人決計不會,到底是誰這麼不要臉,偷學我們的涼皮配方?」
孫蓉兒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說誰教蕊姊做的?龜?神龜嗎?」
她不識字,見識淺薄,沒看過故事話本,自然也不知神龜廚祖是何方神聖,就連對面鋪子改賣涼皮,她也是听人家說了才知道的。
「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金桐蕊大步走過去,心里已經篤定是她二伯父一家干的好事了,因此還算平靜。
她一進鋪子,卻見聶氏坐在櫃台後頭,滿足的看著擠爆的客人,笑得見牙不見眼,馮氏正滿鋪子招呼客人,還請了三個伙計,足見生意之好,真是賺翻了。 一見到她,聶氏的笑容瞬間就不見了,她倏地起身,防備的瞪著她,「你來做什麼?」
金桐蕊心里一轉,已經明白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把話說得大聲無比,「原來這就是祖母當日假裝被大伯父趕出家門,到我家里蹲著的理由啊,就為了偷我的涼皮配方!」
原本吵雜的空間頓時安靜了下來,跟著是七嘴八舌的議論猜測,人人都想看熱鬧,而馮氏听到動靜也火速過來了。
「你這丫頭說什麼鬼話?」聶氏站了出來,雙手叉腰,狠狠朝她啐了一口,挑著眼皮道︰「黃瓜涼皮是咱們金家祖傳的秘方,只要是咱們金家的子孫,誰都可以做這門生意,怎麼,你這丫頭心眼也太壞了,就準你做涼皮生意,不準你大伯父做是嗎?大家評評理,這還有天理嗎?」金桐蕊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怒火猛地冒了起來,她磨了兩下牙,正要發作,感覺手冷不防被緊緊握住了,她詫異地回眸一看,任容禎不知何時來了,再往後一瞧,她爹、她娘、她弟也都過來了,而金大山走到馮氏的身旁。
「你放手,我要去跟他們理論!」金桐蕊想抽回手,不想他握得極牢,她根本掙月兌不了。
任容禎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沉聲道︰「你稍安勿躁,莫要沖動,且听我說。」
「還听什麼?」金桐蕊氣得咬牙切齒,「你適才沒听見嗎?我祖母居然說黃瓜涼皮是金家的祖傳秘方,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分明是她到我家里偷學的,竟還敢這般大言不慚,你快放開我,你再拉著我,仔細我踢你。」
任容禎好氣又好笑地道︰「你這性子怎地如此火爆,和大叔大嬸半點都不像。」
金桐蕊在心里哼道,自然不像了,我像的是我老爸,我跟我老爸一樣火爆脾氣,一點就炸。
「總之,你休想阻止我,快些放開我,不然我踩你腳!」
任容禎耐著性了道︰「我沒有想阻止你,你要鬧騰,也得鬧得有價值些,鬧了一場,最後什麼也沒得到,他們的鋪子明日還是照開,那麼我問你,你這麼折騰有何意義?」
金桐蕊听出了點眉目,總算稍微冷靜下來了。「什麼價值?」
任容禎面容一整,嚴肅地道︰「藉此機會和這幫人劃清界線,讓他們把你們一家逐出金家宗族,往後便不需要再受他們牽制。」
「你當我不想嗎?」金桐蕊白了他一眼。「說的容易,我們也沒犯什麼滔天大錯,要他們把我們一家逐出宗族談何容易?」
「你听我說。」任容禎在她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耳語了一番。
金桐蕊听得連連點頭,等他說完後,她驚喜的笑道︰「你上過學堂吧?腦袋挺靈光的嘛。」
任容禎胡亂地揉了揉她的頭,笑道︰「跟你說了我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何止上過學堂,我還是跟太子和幾位皇子一塊兒在太學堂里上的學。」
金桐蕊微眯起眼瞅著他。「我覺得呢,你對宮廷的戲碼格外有想象。」
任容禎笑罵道︰「胡說什麼?等咱們回到京城有你受的,我肯定要你把現在說的話都吞回去。」
「言歸正傳,出宗族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要先問問我爹,他肯定要猶豫老半天……不,是好幾天。」
「我適才在路上已經與大叔商量過了,這事是經過大叔同意的,你就盡避放手去做吧。」任容禎說完,放開了她的手。
原來是她爹同意的!金桐蕊彷佛吃了顆定心丸外加一顆大補丸,精氣神爽了,她越眾而出,面對著聶氏、金大山和馮氏。
馮氏不知道金桐蕊會說些什麼出來,吩咐三名伙計火速把客人都送走,沒吃完的不收銀子,明日再補送一份黃瓜涼皮。
不到半刻鐘,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她又忙慌慌地讓伙計關門窗,唯恐家丑外揚。
若是讓人知道他們的黃瓜涼皮配方是偷來的,那她生意也甭做了,這間鋪子打了六年合同,加上裝修、請伙計、添購用具,里里外外花了快一百兩銀子,她可不甘心銀子就這麼飛走。
「怎麼了大伯娘,為何要把客人都趕走?」金桐蕊想到今兒個的任務就是和他們撕破臉,便握著拳頭陰惻惻地道︰「莫不是怕被人知曉你們的涼皮配方是去我家里偷學的?不告而取謂之賊,我可以去官府告你們。」
「我呸!」聶氏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分,她狠狠地剜了金桐蕊一眼。「我說了,涼皮方子是金家的祖傳秘方,我嫁過來那時也是由我公婆傳給我和你祖父的,我再傳給你大伯父和你爹,你憑啥說那方子是你獨有的,有什麼證據嗎?」
金大山也站了出來,挺著胸膛,理直氣壯地道︰「你祖母說的不錯,你這丫頭有什麼證據嗎?就知道胡鬧,要鬧也要有個章法,沒憑沒據的說什麼呢你!」
「真真是佔著便宜耍威風啊!」金桐蕊在心里呸了一聲,面上卻是一片模然,語氣中多了一絲鄙夷,「既然祖母堅持涼皮配方是金家祖傳,那我決定將之發揚光大,明兒個我就教大家做黃瓜涼皮,涼皮成本低,到時街上開滿了涼皮鋪子,人家一碗賣一文,你們也沒得做生意了。」
「你、你說啥?」聶氏一臉不可置信,「你敢?!」
金桐蕊用一副看著白痴的神情看著聶氏,眉毛一挑,輕佻地道︰「我為何不敢?我姓金,也是金家的一分子,祖母倒是說說,我宣揚咱們家的祖傳秘方有什麼不對了?難不成咱們的祖傳秘方見不得光嗎?」
任容禎說的對,對付這幫胡攪蠻纏的人就要同他們一樣胡攪蠻纏,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聶氏被氣得差點要吐血,兩眼一暖,呼喝兒子,「老四!你听听你閨女說的,你還不教訓教訓她?」
金大秀站在那兒像木雕似的,一臉木然地道︰「娘,點點說的極有道理,既然您要說黃瓜涼皮是金家的祖傳秘方,那麼點點要廣為宣傳也是使得。」
聶氏抽起衣袖,高了嗓門喊道︰「好啊,你們要這麼來是吧?那我就把你們一家逐出宗族,看你們還怎麼宣傳金家的祖傳秘方!」
金桐蕊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眯起了眼,嘴角上揚,更加刺激道︰「不錯,若是我們不在宗族譜里了,那就不能宣揚祖傳秘方了,可我們又沒犯什麼大事,祖母憑什麼將我們逐出宗族?」
聶氏忽然沖出來往金桐蕊身上撞,一踫著她就彈開了,一彈開就倒在地上了,一倒在地上她立刻號叫了起來,「唉喲喂!不肖孫女兒啊,竟然推打祖母!黑心爛肺的不孝子啊,不顧他老娘的死活,只偏幫著自己閨女,這還有天理嗎?我一只腳都踏進棺材里了,還要被孫女兒這樣推打,我沒法活了!」
金大山腦子也不含糊,馬上過去把母親扶起來,氣憤地道︰「娘傷到哪兒了?我這就背您去醫館去找大夫,不管花多少銀子都要把您醫好,老四不孝,您還有我這個大兒子可以依靠,您不用怕,天塌下來,兒子給您頂著!」
金桐蕊不屑地冷哼,直是唱作佳,一嗓子吼得挺帶勁嘛。
她知道,在這個封建時代,長幼尊卑制度嚴謹到不行,一個孝字能把人活活壓死,不過這麼一來,他們一家被逐出宗族有苗頭了。
她撩了撩眼皮,涼涼地道︰「祖母、大伯父,你們快去吧,回頭我就開班授課,把那黃瓜涼皮的做法手把手的教給想學的人,也不收學費。」
聶氏氣極了,吼道︰「老大,快!快去把你大伯父請來,這不肖丫頭打了我,老四竟然一聲不吭,如此大逆不道,非把他們全部逐出宗族不可!」
金桐蕊冷笑不已。「好啊,我等著,看大伯公怎麼說,大伯公雖然是個愛財的,但想來不會如祖母和大伯父這般不講道理。」
她這是在提醒金大山別忘了賄賂那大伯公,到時黑白肯定能夠顛倒。
杲不其然,金大山把金家宗族的族長金甫請來了,金甫路上收了金大山一兩銀子,一來就不由分說的偏幫著金大山,在他的見證下,按了手印,把金大秀一家四口都逐出了宗族。
金桐蕊裝出一臉的無奈,兩手一攤直嘆氣。「我現在不是金家的人了,豈不是不能教別人做黃瓜涼皮了?」
聶氏出了口惡氣般的說道︰「知道就好!就是這個理!」
金桐蕊心里好笑,目的達到了,也沒啥好戀棧了,她轉身吆喝道︰「走吧!爹、娘、小樹,咱們現在不是金家的人,往後跟金家半毛干系都沒有,這些人對咱們而言都是陌生人,以後路上見著了也別打招呼,免得髒了咱們的嘴。」
過了幾日,才剛吃過午飯,金家斜對面的方大娘去了鎮上回來,忙不迭過來串門子。
「哎呀,你們不知道今天鎮上有多熱鬧!」方大娘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講述著,「大丫,你二伯娘竟然也在鎮上開了鋪子,賣的也是黃瓜涼皮,一碗四文錢,擺明了跟你祖母和大伯父搶生意,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你二伯娘堅持黃瓜涼皮是她娘家的袓傳秘方,把你袓母氣得差點沒吐血,你大伯娘和你二伯娘互扯頭發,你二伯娘家的那個銘哥兒把你大伯父店里的桌椅端得到處飛,把客人都嚇跑了,你大伯父揚言要報官,那場面要多精釆有多精釆!」
狗咬狗一嘴毛,直是惡人自有天收啊!金桐蕊想到那畫面就歡得不得了,她忙把早上炒的一盤花生往方大娘面前推,又給她倒了杯茶。「大娘,你喝口水繼續說。」
金大秀奇怪地道︰「二嫂怎地也會做黃瓜涼皮了?」
金桐樹渾然不以為意,邊吃花生邊道︰「準是二伯娘找人潛在大伯父的鋪子里偷學的,銘文哥不是專做雞鳴狗盜的事兒嗎?這可是他的專長,就是他找人干的沒錯。」
金桐蕊當沒听見弟弟的話,她往半空丟了顆花生,張嘴穩穩地接住,正得意著,不經意瞥見任容禎正看著她,目光深沉,她嚇了一跳,莫名感到心虛,不自覺站了起來。「我去茅房。」
她一路跑到後院才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喘氣,心髒怦怦跳得厲害。
奇怪了,她又不是干了什麼壞事,怎麼被他一看,她就不安了?
「歇夠了嗎?」
她本能的點了點頭。「嗯。」
「歇夠了就轉過身來。」
不妙!這聲音——
她直起身來,非常緩慢的轉了過去,果然看到任容禎一臉深沉的瞪視著自己,她的心又是用力一跳,覺得他肯定把事情看得透亮了,即便不能完全明白,也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唉唉,她爹娘和弟弟听了都沒追究的事,他怎地偏偏就上心了?他果真是個難纏人物。
「嗨——」她尷尬的沖著他擺了擺手。「你也要去茅房嗎?那、那你先去好了,我不急。」
「茅你個鬼!」任容禎殺氣騰騰地拽著她的手。「跟我來!」
他一直把她拉到了竹林里這才松了手,森森地看著她。
金桐蕊喘到不行。「你你、你是短跑選手嗎,怎地跑這麼快?」
「你說實話,那夜劫走你的人究竟是誰?」
見他的目光又嚴厲了些,她深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可能贏了他的,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和盤托出。
听她說完,任容禎臉上的寒霜更厚了。「平時那麼伶俐潑辣的人,怎麼緊要時刻就變得呆久呆腦?放任主謀逍遙法外,難保他不會食知味,再來一次。」
金桐蕊也知道自個兒站不住腳,好聲好氣地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怕我爹難做人,既想為我討公道又不敢去向二伯父問責,恐怕會悶壞了身子,現在又沒有足夠的銀子給我爹找好大夫,要是我爹真怎麼了該怎麼辦?」
他凝視著她良久,這才道︰「看在你一片孝心,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以後若是再犯,我可不會再輕輕放過。」
她有些啼笑皆非,歪頭蹙眉道︰「喂,任容禎,咱們還不是夫妻,憑什麼你來教訓我?」
任容禎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她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驚呼一聲,身子微微往後傾,他有力厚實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後腰,沒讓她跌倒,那張俊挺的面容驀然近在咫尺,她心頭一熱,瞬間心髒急跳,耳根子也微微發燙。
她下意識舌忝了下嘴角。「你你……你干麼?」
「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任容禎拉下臉來,不悅地道︰「都請村長來喝過訂親酒了,我是你板上釘釘的夫君,正所謂夫君大于天,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听我的是天經地義,往後也得听我的,一輩子都得听我的,我哪一點不能教訕你了?」
「啥?!」金桐蕊不高興地輕叫一聲,「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了,你不知道我悔過婚嗎?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他被她這套理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警告的瞪著她,恨恨地道︰「閉嘴!我真真要被你這妮子氣死了!」話音方落,他的唇更貼上了她的。
她感覺到好像有狂風暴雨在蹂躪她的唇,不不,說狂風暴雨還不夠貼切,他的吻洶涌狂野,應該是海嘯才對。
任容禎吻夠了,自覺出夠氣了,這才放開了她的唇。
金桐蕊在他一連串的吮吻攻擊下,身子早就虛軟無力,只覺得自己的兩片唇像有火在燒一般熱辣辣又腫腫的。
他將她牢牢鎖在臂彎里,沉聲道︰「你發誓往後都不會有事瞞著我,否則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由得輕抽了口氣。「我干麼拿你發誓,拿我自個兒發誓不成嗎?」
「不成!」任容禎托起了她的下巴,眼眸直直望入她眼底,一字一句有力地道︰「一定要拿我發誓,你才會信守誓言。」
金桐蕊蹙眉。「你這個人還真狠毒耶。」
他捉住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快點發誓,不然咱們就別回去了,在這里耗著。」
「好好好,發誓就發誓。」
她只好如他所願的發了誓,他這才罷休。
並肩走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有病,怎麼總愛說自己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你是不是小時候看過什麼小王爺下江南的話本,對小王爺這角色特別迷戀?」
「說什麼呢?」任容禎揉了揉她的頭笑道︰「我就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跟話本有何干系了?」
「最好是。」金桐蕊朝天哼道︰「那我真是小王妃了,飛上枝頭做鳳凰,真好。」
他不自覺勾起笑。「讓你做小王妃,你不怕嗎?」
她拾頭挺胸,一抹調皮的笑意在她嘴角若隱若現。「不是有你在身邊嗎?正所謂夫君大于天,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做乞丐,我就做乞丐婆,你做小王爺,我就做小王妃,你讓我靠著,我有什麼好怕的?」
任容禎不由得笑出了聲。「我不知怎麼著,就喜歡听你胡謅這些。」
金桐蕊驕傲地道,「可見你是真喜歡我,我說什麼都是好的,我放個屁都是香的。」
他輕咳了兩聲,「那可不一定,我還沒聞過你放屁。」
「要不要我現在放一個給你聞?」
任容禎當機立斷結束這個話題,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