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幽妃 第三章
第二章
如果,以大明殿為中心的殿群,是旭烈兀平時處理政務的地方,那麼,以延春閣為主體的另一組建築,就是他平時居住,進行日常活動的處所了!
當然,那也將是他和厭離的洞房,只是,今晚里頭出乎意料地靜悄,雙門緊掩,沒有人膽敢去打擾。
這樣的情況,厭離並不知情,她一直昏迷不醒,不斷地發著惡夢。
在一片無垠的黑暗之中,她不斷地逃跑,生怕稍一停頓,就會被追逐在身後的猛獸給咬斷喉嚨,所以她不斷地逃,就算是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她依舊不敢稍有松懈…
但她真的已經沒了力氣,再也逃不了!她驚慌地回眸,看見了一排森白利牙就要撕斷她的脖子!
「不要———」
厭離驚嚇地睜開美眸,險些被夢里所帶出的恐懼嚇得喘不過氣,涔涔冷汗不斷地從她額上滑落,沿著雪白的頸項沒人衣襟,她舉起冰冷的縴手撫著微熱的頸際,一時之間難以辨清現實與夢幻的分際。
「怎麼?發惡夢了?你放心吧!就算我想讓哈薩兒與亦速兒取你的小命,也絕對不是現在。」旭烈兀似乎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冰冷的嗓音幽幽地飄進她的耳朵。
厭離找尋著他聲音的來源,她坐起身,看見他神色慵邪地躺臥在炕上的另一惻,一雙黑眸靜觀著她!彷如兩泓深不可見底的幽潭?,
面對他銳利的盯視,她心下一驚,連忙垂下小臉,不敢迎視他的目光,小手緊揪著蓋在身上的柔軟毛毯,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嫁衣已經被解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底衣,她側首望向寢宮央心的案上,看見自己的嫁衣連同珠冠都被妥善地放置著。
厭離一回眸,發現旭烈兀不知何時來到了她面前,頓時美眸圓睜,顯得不知所措。
「你怕我嗎?」他再次詢問著同樣的問題。
「不……」
對于她勉強擠出來的答案,旭烈兀勾唇一笑,大手捻起她頰畔的一束青絲,邪眸一揚,「整整大半個夜晚,我都在看你睡覺的樣子,心里在想,如果佔有你這具有如白玉雕琢出來的身子,究竟會是什麼感覺?!」
他微揚的語氣彷佛是在征詢她的答復,厭離被他的魅眼盯得心慌,輕輕地搖頭,「我……不知道。」
「究竟是會被玷污呢?還是依舊雪白無瑕,猶如處子般純潔呢?」他俯唇在她耳畔低語,聲音之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
「我不知道……」她心跳得飛快,他越是接近她,高大強悍的氣息就越明顯,她這才發現,對她而言,最危險的不是那兩只有著森白利牙的獅豹,而是眼前這個將主宰她後半輩子的男人。
他大掌擒住她微涼的小手,感受著她慌張的輕顫,「那就讓我試試看吧!究竟是維持無瑕,抑或是被我玷污呢?」
他直接而露骨的話教她臉兒一紅,心兒惴惴,「我不知道……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實在無法…」
「不打緊,本汗沒有要你用嘴來回答,要問的是你的身子。」
「不要……」
厭離激動地抗拒著他,卻同時發現自己與他相較之下,根本就弱小得不足為道,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件扯開,不到片刻,她已經是衣不蔽體,只能以縴細的雙臂摟住自己嬌稞的上身。
旭烈兀強硬地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微啟的小嘴,心里明白她未經人事,是如此青澀羞女敕,但越是如此,他越想摧殘她!
厭離心慌意亂,她的身子被不斷地撫弄著,不斷增溫的快感教她覺得恐懼,在男人面前赤身luo體,更是教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在他的懷里掙扎,驀然,她美眸圓睜,不禁驚叫出聲,她對他近乎乞求地搖了搖頭,她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在向他祈求什麼,只是要他好心地放過她!
但他偏不!
……
厭離吟嗚了聲,嬌弱無力地瞇起美眸,雪白如玉的胴體因高chao未退而泛著紅暈,她的呼吸仍舊有些急促,揪住被褥的縴手緩緩松放了力道,但他所掀起的風暴依舊在她身子里興風作浪,久久不能平歇。
旭烈兀過了好半晌才從她溫熱的體內抽身,她甜美的滋味幾乎教他為之瘋狂,險些就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唔……」她細細嚶嚀了聲,稍稍睜開了美眸,然後又再度合上,有些話她沒開口說,說當他抽身的那一剎那,她的身子里彷佛有很重要的東西也一並被抽離,心中有些不舍與惆悵。
旭烈兀斂眸瞅著她美麗的嬌顏,胸口再度因而感到翻騰,在jiao歡之後,她依舊像一株遺世獨立的水仙花,清靈美麗,靜靜地在清水畔散發著馨香,勾引著男人奮不顧身地想得到她!
對于男人而言,清艷如她,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勾魂的魔物。
他原本料想自己會得到一個無趣的妻子,沒想到,中原皇帝竟然為他送來這樣一份銷魂的大禮……
除了近侍忽那海之外,在旭烈兀身邊的親信還有寒山與豐干,寒山曾經是亡命之徒,在遇到旭烈兀之後便被收服,帶著一群拜把兄弟——也就是曾經叱 西域,來去無蹤的十戒尊者歸順了青龍國,也因為這十個武功高深莫測的尊者,旭烈兀得以輕易稱霸西域。
而豐干則是滿月復經綸,熟讀兵書,輔佐旭烈兀用兵,也不斷地提供治國之策,比起已經年過二十四,卻看起來像個痞痞少年郎的寒山,二十二歲的豐干顯得老成穩重,常常用一堆大道理把寒山治得死死的,兩個人談不上水火不容,不過只要踫面就很難不斗嘴。
所以,忽那海不喜歡讓這兩個家伙踫頭,要是有可汗在場也就算了,但私底下能少把他們湊和在一起,他就絕對不會自找麻煩。
不過,眼前卻有一件大事,教他不得不把這兩個「大人物」找過來,看看是否能商量出一個解決方案。
「第幾天了?」听完忽那海的敘述,豐干不動聲色,平靜地問。
「三天,再過兩個時辰,就是第四天了!」從新婚之夜到現在,可汗都沒踏出過寢殿大門,眼看著天色漸漸又要暗了,怎麼能夠教人不擔心呢?
寒山可不似他的死對頭那麼冷靜,眼楮不住地往上殿瞟去,「很少看過可汗對一個女子的身子如此著迷,竟然會一連三天都不上朝,只顧著與她關在房里,這樣下去還得了?!」
豐干並不以為事情有像寒山說得那麼嚴重,微微一笑,「你們不覺得這樣的可汗才比較像個人嗎?」
「像你個頭啦!豐干,小心我教可汗治你那張專門耍賤的嘴皮子!」寒山冷哼了聲,就是看這個小老弟不順眼,年紀明明比他小,卻一張老成持重的臉龐,硬是比他看起來更值得信賴。
豐干不知道自己的臉皮如此惹人討厭,更不知道寒山痛恨他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看起來比他小,才正想開口逗逗這個伙伴,就注意到上殿有了異樣的動靜,兩扇一直緊閉的門扉被人緩緩拉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旭烈兀幽深的黑眸俯瞰著他們,神情一如往常般平淡。
「可汗!」三人齊聲拱手喊道。
「你們幾個在這里做什麼?」旭烈兀緩緩地步下殿階,走到他們面前。
「在……呃……我們……」縱橫西域、什麼大惡之事都敢做的寒山一看到主子,心里就不由得有點緊張,更何況他們剛才正在討論這位頭頭的「房事」問題,這種事情哪能夠真的說出口呢?
豐干可不一樣,他永遠都是一號表情,立刻就把寒山未竟的話接下來說,「放稟可汗,有關春天行獵的事務臣都已經辦好了,特地前來稟報可汗,請可汗做最後的定奪。」
「嗯。這幾天大明殿那里應該積壓了不少公務,豐干,你跟我來吧!順便稟告春天行獵的事。」說完,旭烈兀冷淡地轉身離去。
「遵命。」豐干拱手領命,跟隨在後,臨去之前還拋了一個得意的眼色給寒山,教他氣得直跳腳。
或許,這才是寒山最恨豐干的一點,他永遠都能夠面不改色地對可汗說話,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寒山心里不是滋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