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妖魅禁臠 第四章
虹艷傷勢全好、身體狀況恢復後的第一個早晨,一向少眠、就算休息時仍保持警戒狀態的巴斯特-藍,因察覺四周存在某種致命的危險氣息而睜開銳眸。
無預警的攻擊毫不留情地朝他逼近,他迅速躍下床,瞬間清醒的他,身子狀態依然保持著利落速度,無論瞬移閃躲還是靈敏的警覺性,一點都不馬虎。
「早安,一大早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真是難得。」對招中不忘幽默調侃,巴斯特-藍揚起邪魅的笑容,跟著蹲下閃過虹艷揮來的一拳。
「早安,用這種方式喚你起床,是最好不過的甜蜜呼喚,你認為呢?」虹艷嘴角沾染妖魅笑意,出手的力道絕不手軟,招招欲置人于死地的狠絕。
擋去她使出的飛踹,巴斯特-藍發出渾厚的笑聲,瞧她那絕非善類的手段,似乎不以為意。「其實我個人比較喜歡女人用火辣辣的熱吻喚我起床,而不是這種殘忍的手法。」
「抱歉,火辣辣的吻沒有,只有火辣辣的偷襲,你要不要?」揚起嬌笑,虹艷的臉上映著燦爛的笑靨,但朝他使出的手刀仍然中氣十足,威力不容小覷。
「不錯,你身手進步了,可惜身為女人的你,氣力仍太小。」冷不防在半空中將她的手刀攔截,巴斯特-藍趁她打算抽回手前,不忘在她手上烙上玩味的一吻。
「不正經的男人!」虹艷低聲斥怒,抹去被他吻過的手背,握緊雙拳,更加猛烈地朝他方向不斷揮去。
「嘿!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心思愈混亂,愈容易打壞自己的步調,這是最基本也最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巴斯特-藍輕佻一笑,听來像在教導她。
但听進虹艷的耳中像是一種嘲笑,讓她浮躁的心更加混亂。
「廢話少說,出招!否則我不會留情。」
「你哪一次留過情?從第一次見面,你對我的攻擊從來就用盡全力,不是嗎?」這個女人啊,真是好勝不服輸。
他說等她傷口康復,會拉長脖子等她奪取自己的性命,那可是客套話,沒想到這女人竟把那些話當真,且努力地付緒行動。
「有時間和我抬杠,不如認真與我對招,等會兒小命掉了,可不是開玩笑的!」虹艷眯起鋒銳的雙眸,口中揚起殘忍的冷笑。
「想要我認真與你對招?你恐怕無法承受。」這個女人啊,一點也不懂得何謂認輸,明明那麼稚女敕,但不服輸的反骨個性卻比任何人還要果決和堅毅。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小看她小看得徹底,一點也不把她的威脅當作一回事。虹艷氣得雙目發紅,她最討厭讓人瞧不起,這只會增加她贏得勝利的決心。無論是拳頭還是雙腿,連尖銳的牙齒,只要派得上用場,虹艷都毫不留情地使出。
「只有小女孩才會用牙咬人,怎麼?獸性大發了嗎?」巴斯特?藍好笑地搖頭,還好他閃得快,否則手掌肯定被她咬出一個洞。
「要你管!只要能贏,任何下流手段都無所謂。」
「下流手段?」咬人叫下流?
「放開我的手!」不知何時,她的雙手被他緊緊扣著,動彈不得。
「我該放嗎?」巴斯特-藍危險又邪惡地朝她逼近,雙眸曖昧地直直盯著她鮮紅的雙唇。
「不放嗎?那……這就是下流手段!」虹艷揚起妖艷的眼眸,性感誘人地對他挑勾著。
巴斯特-藍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冷艷的神色,瞬間怔愣住了。
突地,一陣猛烈又刺烈的疼痛感令巴斯特-藍頭一次在虹艷面前表現出狼狽的窘態,他痛得松開扣緊她的雙手,雙手改而捂住身下的鼠蹊部,呲牙咧嘴,眼中帶著不敢相信的錯愕。
「痛嗎?我記得有一本書上寫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里,只要毫不留情地朝那兒一踹……再如何魁梧的大野狼也會瞬間變成一只毫無抵抗力的縮頭烏龜。」冷睨蹲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已模樣的男人,虹艷忍不住大笑,而且有愈來愈猖狂的跡象。
「你這個女人!」她可真殘忍,虧他好心腸,看在她是弱女子,不忍出手讓她受傷,誰知她來這一招!
「現在,你還是不認輸嗎?」虹艷得意地佇立在巴斯特-藍身前,雙手擦腰,猶如一個驕傲的女王,睥睨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男人,臉上展露狂妄的氣焰,仿佛他真的是一頭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你知道嗎?有一本書寫過,男人不能過于放縱女人踩在自己頭上,否則女人很容易小看男人的能耐……而你,就是如此!」話一說完,巴斯特-藍倏地抬頭,湛藍的眼眸銳利如豹。
腦中發出危險的警訊,虹艷尚未反應,本該跪在地上痛得站不起身的男人,突然毫不猶豫地以極快的速度朝她侵襲。
虹艷驚悚地睜大眼,隨著他快速的逼進,反射性地直朝身後退去,直到身子退抵到牆邊,她才懊惱地發現,自己有如困獸被困在牆壁和他之間。
挺直的背脊緊緊貼于牆面,急促起伏的高聳胸口與前方男人之間僅僅半寸距離,隨著她不安的氣息,鼓噪的心跳發出巨響。
「你……你要做什麼?」虹艷緊張地吞口唾沫,清冷的眼眸此刻布上不安的色彩,她的雙手握拳,話一說完就朝前方男人揮去。
巴斯特-藍早料到她會有此舉動,當她的攻擊揮來的瞬間,縴細的手臂早被他牢固地抵制在牆上。
「放開我!以蠻力強迫女人屈服,算什麼男子漢?」虹艷困窘大叫。
「剛才有人說,只要能贏,使出任何下流手段都無所謂。」巴斯特-藍勾起邪妄笑容,湛藍眼眸閃動詭異光芒。
虹艷咬牙懊惱不已,瞧她依然不打算認輸的堅定眼神,一抹柔光劃過巴斯特-藍的眼眸。「今天是我贏了嗎?」
虹艷怒瞪著前方的男人,要她認輸……冷不防地,她又伸出另一只手。
雙手又被固定在牆面,虹艷不甘示弱,仍不放棄掙扎地抬起腿,打算故技重施。
吃過一次癟,絕對記取教訓的男人怎會不知她的想法呢?
虹艷才抬起腳,下一秒,她的雙腿就被牢牢固定牽制著,無法動彈。
「還來?小野貓,你該投降羅!」瞧她臉頰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巴斯特-藍忍不住發出洪亮的笑聲。
他的笑聲鳴亮不已,狠狼地沖入虹艷躍動不已的心房,某種異樣的情緒在她體內挑動,原本急促的心律不知為何更加猛烈地躍動,氣得泛紅的臉頰染上迷人的晚霞。
「我……我認輸了,放開我!」不該是這樣的!虹艷不安地發現,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心跳不斷加速,感到緊張不已。
當他那雙魔力般的藍眸緊緊盯著她,她竟無法正大光明地與他相視。
她是怎麼了?體內燃起狂熱的悸動,微微的甜意莫名地發酵,幾乎要奪去她的思緒,佔領她的呼吸。
「我說認輸了,你該放……唔!」
溫熱的唇緊緊封住她的口,狂野的熱火在她體內發燙,似要著了火。
兩人的雙手緊緊纏繞,找不到支撐點,虹艷感覺身子不斷地虛軟,思緒昏眩,無法思考。
融合他專屬的陽剛氣息,他的氣味在她四周成為一道屏障,將她緊緊包圍,無法否認,感受到他的吻,仿佛連同得到安心的保護,令她的心房逐漸松懈。
柔軟的唇令人愛不釋手,她口中不斷發出受誘的申吟,女人的性感曲線與他緊緊相貼,巴斯特-藍從不曾像此刻般對一個女人擁有如此的渴望。
明明是只小野貓,明明她是這麼潑辣,但是……老天!他愛極了擁有她的想法。
交纏無法分離的雙唇、無法分離的身子,似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體內。
「這就是對你的懲罰。」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巴斯特-藍不舍地退離,他的語氣沙啞不已,渴望擁有她的在體內叫囂。
她只是個小女人啊!一個剛成年、不懂得人心險惡的純真小女人。
雖然她有雙看盡世事的冷情雙眸,雖然她總是故作堅強,但對他來說,她只是個涉世末深的單純女子,一個他也許無法觸踫的小女人。
睜開迷蒙的雙眼,虹艷氣息急喘,心律依然激烈浮動。
體內涌現不知足的陌生渴望,然而她的雙手卻被松開,她再度恢復自由,看到前方的男人退離她數步,她卻有種沖動,想要拉著他再次感受火熱窒息的深吻。
虹艷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不已,那是得不到滿足的叫囂。
「記住了,想要偷襲我,我隨時歡迎,但如果你輸了……」巴斯特-藍深深凝望著她的雙唇,迷戀不已地輕拂她發燙嫣紅的臉蛋。「我會侵略你的唇,這是懲罰。」
「你……」想起方才的熱吻,想到自己情不自禁沉醉在他的「懲罰」中,虹艷羞恥地垂下眼,老天!她在想什麼?體內竟然渴望著他的懲罰,她已經不正常了嗎?
「我去拿吃的,你……該把身上那條被單好好整理整理。」看著因兩人方才的打斗而松月兌的遮掩被單,巴斯特-藍眼中冒出火苗。
虹艷低下頭,羞得快速蹲。她胸口上的遮掩不知何時早已掉落,半身赤luo的胴體就這麼展現在他面前,她快羞死了。
「如果你願意求我,也許我可以大方地讓出一件衣服給你。」斂起眼中的yu火,巴斯特-藍試圖打破曖昧不已的氣氛。
「求你?永遠別想!」她高傲的骨氣不容許她向一個可惡的男人求救。
「是嗎?其實沒有衣服也無所謂,這樣我才能不時睜亮眼,好好觀賞你美麗的胴體。」
「你……下流!」
「我下流?嘿!別忘了,剛才哪個女人沉淪在我的下流里?」巴斯特-藍殘忍地喚起她的記憶。
「你……嚴……巴斯特-藍!」發燙的臉頰燃起一火,虹艷氣憤得幾乎抓狂。
「好好好,我等你……也許十年後你能將我打敗。」很好,她可終于記住他的名字了呢!
話一說完,巴斯特-藍帶著得意的笑聲,離開的速度十分堅決。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理解為何如此渴望逃離這里……
虹艷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可惡、自大、狂妄的男人,他竟然敢這麼嘲笑她?什麼十年?怎麼可能會要十年?她發誓,明天她一定要將這個男人打倒。
到時候,她會命令他跪在地上,親吻她的腳趾頭!
對,親吻她的腳趾頭,然後,再要求他叫她一聲女王陛下,看他還敢不敢自以為是,竟然不顧她個人的意願親她,她……
怒火瞬間消逝,虹艷恍神地伸手撫過依然發燙的雙唇,想起方才那火熱的溫度、狂野不已的熱吻,心口似乎也被烙上一道火苗……直到現在,只要一想起,體內的火焰依然徘徊,久久無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