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有種 第三章
听到雲小妹的話,雲玄舞也想起來了,她怔怔地看著封日嵐,難怪她會覺得他面熟了,眼前這張俊臉跟方璃堂長得很像,她直覺地看向雲朱雀。
「呃……二姐。」
「玄舞,你該去拜堂了。」雲朱雀朝雲玄舞一笑,可那笑卻不入眼。
「走吧,咱們回大廳了。」
雲玄舞也很識相,趕緊揚起甜美笑容,乖巧點頭,「好,南宮瑾,走吧!拜堂去了。」她抓住南宮瑾的手,不敢看向二姐,快步朝大廳走去。
南宮瑾挑眉,看出小丫頭眼里的慌亂,他不是傻瓜,也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而原因似乎是在……他瞄了封日嵐一眼。
看到南宮瑾投來的疑問,封日嵐聳聳肩,薄唇勾著迷人弧度,無辜地朝他眨眼,別看他,他可是什麼都沒做哦!
南宮瑾皺眉,可根本來不及發出疑問就被雲玄舞拖走了,其余的雲家人也跟著離開,只是離去前都不由得看了封日嵐一眼。
只有雲青瓏走在後面,趁前面的人都離開後,才回頭看向封日嵐,眉尖緊緊皺起,封日嵐也看向她,俊龐勾著笑。
看到那笑容,雲青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見鬼了,怎會這麼像……」她咕噥著,不說長相,連笑起來也很像。
只是……不同于方璃堂書生般的溫文爾雅,眼前這男人雖俊美卻不正經,輕佻不羈,看來就像個風流痞子,瞧他身邊還黏著三名姑娘,可卻一點也不見不耐煩,反而笑得風流倜儻,桃花般的俊眸如三月春風般勾人,一看就知是個浪蕩的富家公子!
雲青瓏對這種統挎子弟向來沒啥好感,「你叫什麼名字?」瞪著他,她沒好氣地開口詢問,「封日嵐。」不介意雲青瓏的口氣,封日嵐笑著回話。
雲青瓏輕佻眉,不得了!竟是武林第一大堡的少堡主,那個聞名江湖的風流公子!
「你一定是雲家大姑娘吧?」封日嵐笑著開口,手中玉扇輕搖,看來俊雅迷人。
雲青瓏沒回話,猶豫了會,才緩緩開口,「封日嵐,如果想活命的話勸你快點離開王府。」丟下這句話,她隨即轉身離開。
「咦?」封日嵐一怔,還來不及問個詳細,雲青瓏就走了,他挑了挑眉,有趣地把玩著折扇,對雲青瓏的話感到玩味,想活命就離開王府?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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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高掛,彎彎的上弦,銀芒流泄,灑落一地琉璃月光,庭園花草沾著月色,綻放美麗光華,封日嵐優閑地坐在石亭里,喝著薄酒,俊眸欣賞眼前美景,思緒卻不由得轉到雲朱雀身上。
她……很有趣!看似溫柔婉約,可卻不著痕跡地畫出距離,那張清麗容顏即使勾著笑,可美眸卻是冷淡如雪,外柔內冷,兩極化的模樣讓他感到有趣,還有雲青瓏離去前說的話,也引起他的興趣,「想活命就離開王府……誰想殺我?」他想到雲朱雀那隱含殺意的眼神,眸光微閃。
「當然是那個雲朱雀。」申屠飛靖走進石亭,好心幫封日嵐解答,「你要不想死就快點收拾東西,趕快離開。」
封日嵐挑了挑眉,看向申屠飛靖,也不緊張,形狀優美的唇辦噙著不正經的笑,「我有對不起那個雲朱雀嗎?我記得我沒拋棄過她呀!」那麼特別的女人,他可舍不得放手。
申屠飛靖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這家伙還滿嘴渾話?「封日嵐,我在跟你說真的。」
「我也是認真地問你呀!」封日嵐靠著柱子,迎養晚風,打開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好端端的,那雲朱雀干嘛殺我?」
「因為你這張臉。」坐到石椅上,申屠飛靖為自己倒杯酒,黑眸盯向封日嵐那張比娘們還好看的臉。
「我這張臉礙著她了嗎?」封日嵐模著自己的臉,一臉不解,「長得俊美可不是我的錯。」說著,他朝申屠飛靖拋了個媚眼。
申屠飛靖馬上打了個哆嗦,受不了地撇著唇,「我不是女人,別對我拋那種惡心的眼神!你不覺得白天時的氣氛很詭異嗎?」
「是很詭異。」封日嵐點頭,沒忘記那些雲家人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樣。
「我也是覺得很奇怪,私底下偷偷問白琥。」申屠飛靖喝了口酒,認真地看向好友,「白琥第一句就告訴我,你要想活命最好趕快離開。」
「哦?」俊眉輕揚,封日嵐笑著問︰「為什麼?」
申屠飛靖猶豫了下,才沉聲開口,「听說雲朱雀有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叫方璃堂,兩人感情極好,甚至私訂終身了,可四年前,那個方璃堂染上了瘟疫,就這麼死了。」
「哦?」封日嵐明了地點頭,可又不懂了,「那關我什麼事?那個方璃堂又不是我殺的。」
「是不關你的事。」申屠飛靖看他一眼,聳了聳肩,「怪就怪你這張臉跟那個姓方的長得很像,照白琥的說法,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那個方璃堂聖潔高雅,而你……」
他頓了頓,上下瞄著封日嵐不正經的輕浮模樣,淡淡下了個評語,「下流粗俗。」
封日嵐听了也不惱,他早習慣申屠飛靖那張賤嘴了,「哪里,至少我還沒孬到向女人下跪。」要比嘴賤是吧?他可不會輸他。
申屠飛靖馬上變了臉色,惱怒地瞪了封日嵐一眼,「閉嘴!」他女乃女乃的,他就知道這家伙會拿他下跪的事來恥笑。
佔了上風,封日嵐可笑得得意,不過他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趕緊轉移話題,「就算我跟那個方璃堂長得像又怎樣?礙著她了嗎?」
「沒錯。」申屠飛靖冷哼,雙手環胸,嘲弄地睨向封日嵐,「你不了解那個雲朱雀,別看她溫溫柔柔的,那女人做起事來手段又陰又狠,完全不留情的。」
他頓了頓,又續道︰「雲家五姐妹里,她是最不能惹的,她對方璃堂念念不忘,而你又跟方璃堂長得那麼像,方璃堂死了,可是你卻活得好好的,而且還頂著這張臉到處風流,她那偏激的個性可受不了這個,以她的個性,只會覺得你褻瀆了方璃堂。」
「啊?」封日嵐听了一愣,「什麼跟什麼?這擺明是遷怒嘛!我風流也不行嗎?」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風流?方璃堂聖潔是他的事,他封日嵐就不能風流過日嗎?
「沒錯。」申屠飛靖幸災樂禍,「早說你那張臉會惹禍,看吧?禍事來了吧!」呵,他可一點都不同情。
「唔!」封日嵐模著下巴,倒不害怕,反而饒富興味地笑了,「這樣似乎也不錯,看來以後日子應該不會無聊了,那雲朱雀長得美,性子也特別,我也滿有興趣的。」
「啊?」申屠飛靖愣了一下,原以為會看到封日嵐煩惱的模樣,可沒想到封日嵐卻興趣濃厚,這不他可著急了,嘲諷歸嘲諷,他可不想看到好友死在雲朱雀手上。
「喂!你別拿生命開玩笑,雲朱雀那女人踫不得的。」那女人美是美,卻像罌粟,毒得很吶!
「呵,越踫不得就越勾起我的興致啊!」封日嵐輕笑,俊龐散漫輕佻,「而且能死在美人手上也不錯。」
「你……」申屠飛靖瞪他,不知該說什麼,沒好氣地說︰「你這家伙的風流性子一點都沒變,真死在女人手上是你自找的!」
「啊,何必這麼說?再說,你投听過禍害遺千年嗎?」封日嵐起身,白玉骨扇在指間輕轉著,俊龐勾著不羈笑意。
「不聊了,晚了,我回房睡了,你也回去陪你老婆吧!」說著,他步出石亭。
「日嵐。」申屠飛靖叫住封日嵐。
「嗯?」封日嵐挑眉,「雲朱雀可不是普通女人。」申屠飛靖不放心地警告。
申屠家和封家是世交,他和封日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家伙是什麼個性他可明白的很,看似玩世不恭,可卻也精明圓滑,換言之,他這兄弟是只老狐狸,那風流的輕浮模樣只是假像,小覷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那雲朱雀卻也不是好惹的,論奸詐狡猾,她可不會輸給封日嵐,再加上那心狠手辣的個性,他是真擔心他這兄弟會死在雲朱雀手上。
「我知道。」封日嵐勾著薄唇,想到那雙冷然美眸,他一點也不覺得雲朱雀普通呀!
就是這樣特別的她,才讓他感興趣。
他輕輕一笑,揮了揮手,離開石亭,慢慢走向居住的院落,晚風輕拂,黑發隨風而飄,手指轉動著折扇,熟練地在手中把玩。
月光流泄,他踩著一地月色走到房間,一推開房門,轉身關門,一抹雪白立即襲向他的頸項,封日嵐根本不及反應,白色絲緞便如蛇般快速地纏住他的脖子。
他悶哼一聲,大手抓著頸上的白緞,呼吸困難,而白緞卻越縮越緊,幾乎想扭斷他的脖子,他咬牙掙扎,卻扯不斷白緞,修長的身子漸漸跪落于地,俊龐漲紅,痛苦地喘息。
「死吧!」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白緞頓時纏得更緊,奪取封日嵐全部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