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賢夫∼老二是老板 第九章
星期一，樊初語是坐著賀子擎的車一起到公司，然後一起走進公司大門的。
自從上周末和他討論過她的煩惱之後，她擔心的事情問題點從自己變成了同事，雖然同樣是擔心，但程度卻大不相同。
真不知她是不是不知不覺間，又中了他轉移注意力的計謀了？
可不管如何，他對她的好和用心，她是清楚感受到了。
辦公室里一如往常般吵吵鬧鬧，但在他們倆一起出現後現場頓時恍若無人般的沉靜，大伙全像突然被點穴般的靜止不動，接著幾秒過後才又慢慢地動起來，不過每個人的動作表情都有點僵硬不自然。
「大家早安。」無視于辦公室內異樣的氣氛，賀子擎一如往常般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向大家道早安。
「老板早。」聲音有些虛弱。
樊初語也很尷尬，本想掙月兌被他握緊的手，趕緊回到座位上去的，但他卻絲毫不肯放松，反倒將她握得更緊，硬是要她繼續留在他身邊。
「今天怎麼沒人贊美我帥？」他笑問大家。
「老板你……每逃詡很帥呀。」現場安靜了三秒，才有人吶吶的回答。
柏子擎緩慢地看了大家一眼，這才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緩聲道︰「看樣子結婚真的對我的魅力值傷很大。」
樊初語微微僵住，沒想到他會一進公司就這樣開門見山和大家說這件事。
現場一片窒人的沉靜。
「沒有任何人驚叫，是表示大家都知道我已經和樊秘書結婚的事了嗎？」賀子擎揚眉微笑的看著大家，「那我怎麼到現在都沒听見‘恭喜’兩個字呢？」
「恭喜老板。」
「恭喜你們。」
「祝你們結婚快樂。」
「永浴愛河。」
「百年好合。」
抱賀聲此起彼落，卻顯得零落又勉強，讓樊初語听了有些難過。
平常大家都相處得很好，私下感情也不錯，結果她和老板結婚後，她們卻連正眼都不想看她了，這讓她覺得很失落。
女人間的友情，真的就這麼薄弱嗎？
「謝謝大家的祝福。」賀子擎對眾人咧嘴笑道，好像沒注意到他們的僵硬和不自在。
樊初語真的很佩服他。
「現在，」他突然提高聲調說，「請容我向大家介紹我老婆，也是大家的老板娘，樊初語小姐。請掌聲鼓勵。」
現場一片安靜。
樊初語尷尬得都快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老板，大家共事好幾年了，都認識樊秘書，你不必這樣特別介紹。」有人勉強開口，打破了沉默的凝滯氣氛。
「是嗎？」賀子擎微微一笑。「但之前你們認識的是樊秘書，現在我介紹你們認識的卻是我老婆，你們的老板娘。」
他說話的語氣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同樣一派輕松，語音帶笑，連臉上的還是那麼的和顏悅色。但是，所有人確實都收到來自他話中的告誡和警告了。
之前是樊秘書，現在是老板娘，你們最好記清楚。
「看不出老板這麼疼老婆呀，是怕我們會把樊秘書……不，現在該稱呼為老板娘了。您是怕我們會把老板娘吃掉嗎？」終于有人忍不住以發酸的語氣，開玩笑般的調侃道。
「是啊，我還真的很怕有人會被嫉妒沖昏頭而干出什麼傻事呢！沒辦法，誰教我太帥、太迷人了呢？簡直就是人見人愛的萬人迷。」
「噗——」有人忍俊不禁，噴出了口中的茶水。
「哈哈……」有人直接捧月復大笑。
一旦有人開始，笑聲就像是會傳染般的，讓在場的人一個接一個笑了起來。辦公室里窒人的氛圍頓時一掃而空。
「老板，你真的很厚臉皮耶。」
「就是啊，‘萬人迷’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喔？叫你第一名啦。」
「哈哈……」
笑聲盈滿整個辦公室，平時歡樂滿室的愉快景象恢復了，也讓樊初語僵直的背脊跟著慢慢地放松了一點，不再繃得死緊。
「你們繼續這樣沒大沒小沒關系，如果哪天不小心惹火了我，新仇加舊恨，我可是不會留情面的。」賀子擎哼聲道，似假還真，「我已經把丑話先說在前面喔，事後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們。」
「老板，你又在開玩笑了。」有人笑道。
「我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的。」他忽然以嚴肅的臉色及口吻說，讓人想不在意都難。
辦公室里的笑鬧聲慢慢又止息了，但他並沒有讓氣氛就這樣一路向下滑至冰點。
「好了，該準備上班了。」他拍手道，迷人笑容再度出現在臉上。「十點要開周會，別忘了。」說完，他繼續牽起老婆的手，從容不迫的往他辦公室方向走去。
樊初語對老公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知道怎能如此輕而易舉，憑著幾句話就能操縱周遭的氣氛，既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又能讓大家不得不敬他、畏他？
重點是，他想說的話，想表達的一切，全都不打折扣、確確實實的傳達給大家了。
之前是樊秘書，現在是老板娘。
不希望有人被嫉妒沖昏頭。
如果惹火了他，他不會留情面。
這不是在開玩笑。
天啊，他真的好厲害，太厲害了！
「好了，現在你還擔心什麼？告訴我。」
不知不覺間她被他帶進總經理辦公室，他坐進大皮椅里，將她摟抱在自己大腿上，柔聲問她。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看著他，習慣性的提醒他說。
「我是老板，而你是老板娘，沒人管得著。」他說。
她哭笑不得。「既是老板，就更要以身作則。」她認真道。
「做個寵妻大丈夫，我的確是以身作則呀。」他厚臉皮的說著，將她的手拿到唇邊吻了一下又一下。
「別鬧了。」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要回座位去工作了，你十點開會要用的資料，有一些我還沒整理完。」她對他說。
「叫助理秘書去整理。」
「拜托你別胡鬧好嗎？」她無奈的看著他。
「那你先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現在你還擔心什麼？」他柔聲問。
「沒有了。」
「真的嗎？」
「真的。有你這麼厲害的老公，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看著他說。
「你覺得我厲害嗎？」他眉頭輕挑，雙眼期待的發著光。
「很厲害。」她認真的點頭。
「在床上也一樣嗎？」
他的話讓她呆了一瞬，下一秒立即紅了臉，她羞惱的狠瞪他一眼，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我要去工作了。」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你還沒回答我問你的問題耶。」還在逗她。
這個男人……
她突然很想挫挫他的銳氣。
「普普。」她說。
「什麼普普？！」他倏然瞠眼大叫，露出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讓她好想笑。
可惜她還來不及笑出聲，就先被嚇到驚叫。
「啊！」她被他突如其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的動作驚嚇到了。「你干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我要平反，要雪恥，竟然敢說我‘普普’？」他將她抱向沙發，臉上寫著「你等著瞧」的表情。
「別鬧了，快點放我下來。」她邊笑邊叫。
「等你知道我的厲害之後再說。」他信誓旦旦的說。
「別……別鬧了。」她笑不可抑，笑到差點沒岔氣。
他將她放躺在長沙發上，隨即壓了下來。
「誰在鬧了？」他的臉懸在她上方，表情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發覺苗頭不對，她立刻收起笑聲，見風轉舵的趕緊投降。
「我剛才是在開玩笑的。你當然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她忙不迭點頭保證，一點也不想讓他在辦公室里胡來。
她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行動力，但她臉皮可沒他那麼厚，若真「怎麼了」，事後她要怎麼走出這扇門去見人呀？
「我真的很厲害？」他說。
「真的。我發誓。」她舉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經的做著發誓狀。
柏子擎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這回換他笑不可抑，笑到差點沒岔氣了。
樊初語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能無奈的看著他。因為他仍壓在她身上，所以她想走也走不了。
「老婆你真可愛。」他笑著笑著，突然用力的吻她一記。
「你快點起來讓我去工作。」她無奈的說。
「可是我喜歡壓著你耶。」
她無言瞅著他，等著看他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想說。
當她不再因他的挑逗——或者該說大膽的話而臉紅時，賀子擎就知道該適可而止了。
他再度低下頭來，纏綿地吻了她一會才起身，同時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再幫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長發。
最後他收回手，溫柔地凝望著她，柔聲說︰「好了，樊秘書，你可以出去工作了。」
「是，老板。」她微笑著回答，然後轉身離開。
有些人真的很奇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樊初語其實一直都知道公司里有幾個人看她不順眼，除了平常對她的態度特別冷漠嘲諷之外，有一回她在上廁所時，還不小心听到了她們抨擊她的對話。
確切的對話內容她已懶得回想，簡單來說就是她們覺得她長得丑又討人厭，仗著身為老板秘書就對她們頤指氣使的，還真以為老板會看上她，現在就在練習當老板娘之類的雲雲。
當時的她真覺得莫名其妙，不懂自己何時曾對她們頤指氣使了？她會和她們有接觸都是奉老板之命，那是老板對她們下達的命令，又不是她個人的意思，她真的很無辜。
總而言之，道不同不相為謀。對于那幾個人，她總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直到現在——
「瞧瞧這是誰呀？是我們的老板娘喔。」
「俗話說得對，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連小幫子穿上名牌的衣服，都有那麼一點人模人樣嘍。」
「哈哈……你說得還真好。」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兒？」樊初語面無表情問三人組。
「工作啊，哪像某人這麼好命，飛上枝頭就以為能當鳳凰，敢來參加這種時尚Party。」
「只可惜丑小鴨永遠是丑小鴨，混在逃陟群里也不可能會變逃陟。」
「哈哈……你說得真好。」
「你們對我說話一定要這樣夾槍帶棍、冷嘲熱諷的嗎？」樊初語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委屈的開口問她們。
「是又怎樣？你想去跟老板告狀嗎，老板娘？」
「以樊秘書心慈的個性，她是不會去告狀的。但我會。」站在一旁吃小點心的秦洛琳驀然不疾不徐的開口說。
突然听見這麼一句話，三人組這才注意到那個始終站在距離她們不遠處，在桌旁吃點心的女賓客。
「你是誰？」三人組之一斂起笑容問道。
「森德科技，敝姓秦，秦洛琳。」秦洛琳轉身，微笑的向她們自我介紹。
森德科技？秦洛琳？
三人組臉上表情頓時大變。這幾個字近來常在公司內部被提起，因為她正是關系到一筆上億合約的關鍵人物。
而且公司最近正努力積極的想爭取這份合約。
「你好，秦小姐，久、久仰大名。」
「我們剛才其實是在跟樊秘書開玩笑的，我們都是‘擎義’的員工，所以……」
「在我看來，那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秦洛琳直接打斷她說。「老實說，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听說‘擎義’上下一心，團隊意識相當高，公司員工相處就像家人一樣的和諧有默契，所以在業界的評價非常好，我原本正在考慮森德是否該找‘擎義’合作，但現在……」話尾，她以搖頭作結。
三人組臉上血色盡失，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
「秦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不是……那個……不是……」
「可以麻煩你們離開嗎？你們在這里會影響我的食欲。」秦洛琳一留情面的直接說。
「我們……」
「麻煩你們離開。」
「對、對不起。我們……希望你能再仔細考慮一下和‘擎義’的合作，因為我們公司真的是間很好的公司。」
說完，三人組再次道歉。「對不起。」然後才一起頹然的轉身離開。
樊初語有點同情她們，但更擔心秦洛琳剛剛所說的話。
「秦小姐，你不會真的要重新考慮和‘擎義’的合作關系吧？」她一臉擔心的問道，「我們‘擎義’真的是間很好的公司，大家就像家人一樣的融洽團結，她們……她們幾個算是例外，所以……所以……」
秦洛琳忍不住被她擔心又正經的模樣逗笑了起來。「你真可愛，樊秘書。」
樊初語不知所措看著她。這是贊美嗎？她該說謝謝嗎？
「和‘擎義’合作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但基本上我會投贊成票，所以你不必擔心。」秦洛琳說。
「謝謝你，秦小姐。」樊初語立刻歡天喜地的向她道謝。
「我大概知道賀子擎為什麼會喜歡你了，你真的很可愛。」秦洛琳笑盈盈的看著她說。
樊初語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紅了臉，對于她當面的直接贊美顯得有些尷尬與不知所措。
「你知道嗎？其實以前我也曾經迷戀過賀子擎。」秦洛琳說。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告白，樊初語再度呆愣住，轉頭對上她明亮帶笑的雙眼。
「不過那家伙的桃花實在太多了，讓人太沒有安全感，我左思右想的掙扎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自找麻煩比較好。同時我還滿同情他未來老婆的，心想那個女人上輩子是不知犯了什麼過錯，這輩子才會被罰嫁給他。」她笑著說。
「老板他不是一個用情不專又花心的人，那全是不了解他的人對他的誤解。」樊初語不自覺的為老公辯白，神色認真的對她說。
「哎，我就說你很可愛嘛，認真得很可愛。」秦洛琳笑聲道。
樊初語看著她，再次不知所措的無言以對。
「那家伙以前其實很花心，帶著一雙媚眼四處放電，電得周遭每個魂都差點沒被勾去。」秦洛琳笑咪咪的看著她，然後取笑道︰「不過現在他眼中似乎只有你，只想電你。」
頓時間，樊初語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哎，你的臉還真紅，真可愛。」
樊初語真的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調戲，真是讓她既尷尬又哭笑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秦洛琳小姐的個性還真特別，人也長得很漂亮，工作能力又強，不知道賀子擎當初怎會沒愛上她？抑或者，其實……他有愛過？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秦洛琳微笑的問她。
樊初語嚇了一跳，她疑惑不解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
重點是，她心里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奇，不過卻沒有非要得到答案的想法。畢竟過去都過去了，現在才最重要的，不是嗎？只要現在賀子擎愛的人是她，娶的人是她，許諾要白頭偕老的人也是她，這就夠了。
「秦小姐，剛才所發生的事，可不可以請你不要跟我老板說？」她請求的說。
「你怎麼還叫賀子擎老板呀？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秦洛琳好笑的問她。
「因為在上班工作的時候，他確實是我老板。」她認真的回答，然後堅持的再次問道︰「可以嗎？」
「她們都這樣欺負你，還對你這個老板娘以下犯上了，你為什麼還要替她們求情？」秦洛琳沒正面回應，改而好奇的問她。
「她們只是因為心理有些不平衡才會多說幾句，並沒有真的犯什麼錯。」她就事論事的說。
「以下犯上不算錯嗎？」
她搖搖頭，誠懇而嚴肅的回答道︰「大家都是同事，我不想因為自己嫁給了公司老板就自以為是，仗勢欺人。」
「你太正直了。」秦洛琳揚唇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卻落在她身後。
「像個笨蛋一樣。」賀子擎的聲音突然從後方響起。
樊初語嚇了好大一跳，迅速地轉過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真是個笨蛋。」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卻再次罵她，用無奈又心疼的語氣。
她無話可說，只能慢慢地、慢慢地移到他身邊，然後伸手勾住他的手臂，小鳥依人般貼靠在他身側。
她一只手勾在他臂彎上，一只手伸下去與他十指交握，無聲的撒嬌。
「干嘛？」賀子擎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她，明知故問。
她只是瞅抬瞅著他看，沒有應答。反正她不說，他也一定知道她想干麼。
「我已經警告過她們了。」他的語氣中注入一抹狠厲。
她依然沉默不語的看著他。
「撇開剛才的事不談，她們是公司里最常遭受客訴的三人組。」口吻再注入一抹冷硬。
她繼續沉默不語，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看著他。
「老婆。」他聲音變得非常正經，還帶了點警告。
「老公~」她綞開口，聲音柔柔軟軟的，臉上還帶著迷人的微笑，目不轉楮的凝望著他。
柏子擎難得無言的看著她，一整個被打敗。
站在一旁目睹整個經過的秦洛琳，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的笑出來。
「天啊，看你吃癟節節敗退的樣子好好笑。」她連笑邊說，眼淚都笑出來了。
「很高興娛樂了你，秦同學。」賀子擎冷言冷語的瞪她一眼，把吃癟的氣出在她身上。
秦洛琳一點也不在意，逕自開心的哈哈笑。
「走，別理這個瘋女人。」
瘋女人？！樊初語的心髒差點沒被他的口不擇言嚇得跳出胸口。雖然他們是交情匪淺的同學，但也不該這樣當面說人家吧？更別提他還想做人家的生意呢。
「秦小姐，對不起，他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她趕緊道歉解釋。
「你哪只眼楮看見她在生氣了？」
身邊男人還不知檢討的插嘴，讓她氣惱地屈肘拐了他一記。
「噢！你謀殺親夫呀？」他哀叫出聲。
「你安靜點，不說話真的沒人會把你當啞巴。」她一臉嚴肅的對他說。
「噗！」本來笑聲就快要止住的秦洛琳，突然忍俊不住，瞬間捧月復大笑，非常樂開懷。
柏子擎沒好氣的再瞪那女人一眼，伸手圈住老婆腰，直接將她帶離那個瘋女人。
「等一下，秦小姐她……」老婆掙扎的叫道，被他直接出聲打斷。
「她瘋了，別理她。」
「老公——」
「你再掙扎說話，我就吻你喔。」
此威脅一出，樊初語立刻噤聲，雖還是瞪眼看他，卻不敢再掙扎，任由他將自己帶走，因為天知道這厚臉皮的男人，絕對言出必行，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她。
對于他的厚臉皮，她真的只有投降的份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