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俏佳人 第七章
今天的簽名會隱約听到你的名字林晨曦,我震驚的在萬頭鑽動中尋找你的倩影,結果當然可想而知的失望了。
張懷志張大哥--公司中除了介恆外,最了解我和你的感情事的他要我稍安勿躁,他說他會親自到人群中找你,然而他帶回來的結果也只有搖頭而已,「也許有歌迷不巧與她同名同姓而已,根本不是她。」他如此的安慰我,但不知怎麼的,一陣陣心悸從那時開始不斷的折磨著我,我駭怕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你,為什麼我會有這種不安的預感?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大白天的我張著眼楮也會做夢嗎?听到你的名字只是我的錯覺嗎?晨曦,會嗎?真的是因為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會听到你的名字嗎?你告訴我呀!你在哪里,難道真要躲我一輩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至少要告訴我這點呀!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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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妍曦簡直不敢相信這事會再發生,她以為殷介毅說過要她永遠別再出現在他面前,不就表示他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她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自己反倒跑到她面前綁架了她,他到底想干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挾持到這里來?」她戒備的盯著他,冷冷的問道。
殷介毅沒開口,卻一徑的盯著她看。他想不透,從昨晚听那個叫虹子的說,潘妍曦到酒店上班後便一直守身如玉,直到第一次接客卻被他逮了個正著,而讓他成為她的第一個客人,或許也是僅有的一個客人之後,他便感覺一股陌生的感覺在他體內竄來竄去,他想不透那是什麼……不,或許不是他想不透,而是他故意欺騙自己,不願去接受那昭然若揭的答案而已。
他怎麼會想不透呢?只是不願相信他到底從何時開始對她動了真感情而已。他怎麼會對她動了真感情呢?他不知道,甚至不願相信,可是對于她的身體依然只屬于他這個事實,他卻激動得無法自制,甚至還想對天大喊謝謝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愛情應該早已全部給了晨曦才對,不該還會有剩余的可以給她,怎麼……
「說話呀!難不成變成啞巴了?如果是的話,老天還真過分,竟把你身上惟一稱得上的優點給奪去,呀!也許我不該怪老天,該說這是惡有惡報吧。」他目不斜視的眼光盯得潘妍曦不寒而栗,為穩住自己她開口嘲諷道。
「听說你缺錢用?」
殷介毅的一句話就堵死了潘妍曦所有的堅強偽裝,她的心髒在他說出那句話時劇烈驚跳了一下。「你想干什麼?」她嚴厲的盯著他問道,臉上表情則充滿了不明所以的強烈敵意。
「我想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你……」
「不必了!誰知道你安什麼心。」潘妍曦迫不及待的拒絕道。
「我話都還沒說完,你當然不知道我安什麼心。」殷介毅看她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隨即突然離開從踏進屋內便一直靠站在門邊上的牆壁,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直到兩人的雙膝幾乎要踫在一起才停住。
潘妍曦仰頭看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液,身子向後瑟縮了一些,「你到底想……」
「你覺得我怎麼樣?」他突然問,
「什麼?」她的脖子往後縮了縮,與他保持距離。
「你覺得我比起那些肚大腸肥、滿嘴口水的色鬼怎麼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有,離我遠一點!」她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他,卻被他捉住。
「你需要錢,我需要性,而與其陪那些肚大腸肥的色鬼睡覺,不如陪我睡。」殷介毅不懷好意的對她擠眉弄眼說,「我要買下你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需要多少錢你盡避開口。」
潘妍曦如遭電擊般的僵愣在沙發上,瞠目結舌的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他要買下她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你自己下流就算了,不要把我扯進去,殷介毅。」她冷若冰霜的盯著他說。
「我下流?」殷介毅揚了揚眉頭,一臉興味的盯著她說:「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下流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恨恨的瞪了他半晌,她用力的掙開他的手,用冷得可以讓地獄結冰的聲音說:「如果你想買一個專屬性奴隸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而且保證不抽佣金,不泄漏消息給媒體,這樣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只想要你。」
「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怎麼,現在的妓女還可以選客人呀?我還以為廢公娼之後,轉業私娼的人困苦得必須到街上拉客,怎麼你還有余力拒絕客人上門呀?」
妓女?娼?潘妍曦面無血色的听完他的污辱後,感覺自己好笨,竟會被同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一而再的傷害,妓女、婊子、公娼、私娟,她不早就覺悟,也知道他對她的看法了嗎?怎麼還會如此輕易的被這些字揪到心痛,揪到痛苦得連呼吸都困難?為什麼?
殷介毅話一說完就後悔了,該死的他,明知道她去做酒店公關是有內情,迫不得已的,而且從頭到尾就只和他發生過關系而已,他竟然還如此冷酷無情的污辱她,他說話怎麼會這麼沖動,不經大腦呢?都怪她,為什麼老是要惹怨他?
「你需要多少錢?說出來看看。」說不出道歉的話,他直接對她最迫在眉睫的問題下手,「我想我可以動的存款金額應該足夠才對,如果不夠的話,一些定期存款也可以……」
「你去死吧!」潘妍曦冷冷的打斷他說。
「你……」
「你給我听著,殷介毅。」她不讓他再有說話的機會,「你家有錢是你家的事,你想買個性奴隸逞欲也不關我的事,但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我寧願陪那些肚大腸肥的上床,也不會讓你再踫我一下的,你听清楚了沒有?對不起,如果听清楚了請你讓開,我要走了。」
她充滿恨意的眼光讓殷介毅一下子愣住了,好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她的離去。「站住!」他在她踏出門前,一把將她扯了回來,恨恨的甩上鐵門後鐵青著臉,瞪著她咬牙道:「你要走去哪里,陪那群色鬼睡覺嗎?」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甩不開他,她抬起下巴挑舋的冷道。
「用不著我管,你……」殷介毅怒不可遏得幾乎想將她掐死,但卻粗魯的將她甩進沙發中,棲身壓在她身上,「好,如果你真那麼饑渴的話,我來滿足你,你用不著這麼辛苦,還要到大街上去拉客,我來滿足你!」他親吻她的脖子,剝開她的衣領直攻向她胸部,
「不,住手!」
「付錢的是大爺,你只要乖乖的滿足我的就行了。」他的理智已被怒氣埋沒了,整個人就像頭野獸似的。可恨的她,竟然寧願去陪那些亂七八糟的混蛋睡覺,也不願陪他,該死的她,他絕對不會讓她如願的,絕對不會。
「住手,你的錢我不屑要,你……住手!殷介毅,你這個禽獸、魔鬼,我會恨你一輩子的,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他的粗暴弄痛了她,潘妍曦既羞辱又憤怒的吼叫著,然而隨著抑制不住而落下的淚水,她的叫罵聲變成了哀哀哭泣聲。
時間就像突然靜止了五分鐘似的,殷介毅慢慢的抬起頭,首先看到的便是她胸前昭然若揭的指控,他的粗暴在她若雪般肌膚上留下血一般艷紅的痕跡,他迅速翻身離開她,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將頭埋在雙手間,他到底在干什麼?
待他離開她的身體,潘妍曦立刻側身面向沙發,而眼眶中的淚水則立刻改道由眼角滑落發際中,隨之,室內陷入靜悄悄的狀態,偶爾響起的只剩她有一聲沒一聲的強忍哽咽聲。
直至好半晌,殷介毅突然開口,「我累了,再也不想和你繼續瓜葛下去,潘妍曦,我想你一定也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對不對?」他疲憊的銳。
潘妍曦一動也不動的沒有答腔。
他似乎也沒有期待她會回答的繼續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心想要我死,以及你和林晨曦有什麼關系,當初為什麼會在‘麗都,簽下這個名字?就這兩個問題,只要你肯回答,替我解除心中疑惑的話,以後我們便可以各走各的獨木橋和陽關道,老死不再相見。」他沉靜了一會兒又道:「當然,如果你有本事,編個合理的故事騙我,讓我不再懷疑也行,總之,我累了,你隨便找個回答敷衍我,同時放過我們兩個好嗎?」
這是殷介毅的真心話,他真的覺得自己累了,累在莫名其妙的感情掙扎中,自從晨曦之後,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困擾到他,直到眼前這個叫潘妍曦的女人出現以後,好奇、懷疑、探尋、追逐、喜怒哀樂,他就像月兌了軌的列車一樣,茫然不知道自己會駛向何方,這令他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安。
「說吧,惟有這樣命運才願意放過我們兩個,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了。」殷介毅抬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轉而面向她說。
「我想殺了你為一個人報仇,那就是林晨曦。」潘妍曦在沉默許久之後,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說道,人亦由側臥在沙發上坐正。
「報仇?!晨曦她……」
「死了,被你害死的。」她望向他,臉上有一抹報復他的慘笑。
殷介毅整個人呆若木雞,面無血色的僵直看著她,然後緩慢的搖頭說:「你說什麼我听不懂,誰死了,我……」
「別做戲了,殷介毅,林晨曦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畢竟再也沒有人能將你人面獸心的一面公諸于世,死無對證,你應該慶幸才對呀,何必露出這種大受打擊的茫然表情呢?」
「你說謊,這個答案我不能接受,你再編個別的理由,說林晨曦三個字是你臨時想到的,說你想殺害我是你看我不順眼,樹大招風,所以……」他一眼蒼白,搖著頭說。
「林晨曦死了,就是七年前被你惡意拋棄那個林晨曦,她死了,六年多前就已經死了,我就是為了替她報仇,所以才會……」
「不!」殷介毅倏然大叫一聲,抓住她雙肩的雙手幾乎要將她肩胛骨捏碎,「你在騙我!為什麼要咒晨曦死?她在哪里,告訴我她在哪里?」他神色駭人的逼近她臉龐問道。
潘妍曦縮著肩,咬牙承受他的蠻力,「你想斬草除根也將我殺死嗎?因為這麼一來你就可以再無後顧之憂,擔心會有任何人找你報仇,或者有不利于你的謠言出現對不對?不過你雙手使勁的地方是不是錯了?你該掐在我脖子上,而不是肩膀上呀,不用客氣,你動手呀!」
即使痛到眼淚都流出來了,她亦不肯放過任何嘲諷他的機會,也許,過了這一次她便再也不能開口,他會如何對付她?會殺她嗎?
掐陷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一瞬間散去,殷介毅整個人猶如被抽去靈魂般空洞、無力,他蹬蹬蹬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部撞上了梳妝台這才步履不穩,靠著雙手支撐在梳妝台邊,不至于癱軟到地上的站住腳。
「晨曦不可能會死的,不可能的。」他喃喃自語的搖頭道,臉上表情是茫然、不信、震驚、駭異到被滿滿痛不欲生的痛苦所籠罩。他不相信晨曦死了,他不相信,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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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以看開了、人死不能復生、惡有惡報等話語了結與殷介毅的瓜葛,潘妍曦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正式擺月兌他,怎知老天卻對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竟然懷了他的孩子。哈,這個玩笑也未免太大了,她竟然在有前車之鑒後,還步上了姊姊的後塵……原來世上最呆,最傻的女人竟然是她。
原本還想等思婕渡過這麼危險期後,便立即回酒店上班,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象殷介毅那樣的惡客她都踫過了,賣身對她來說應該不會再有恐懼才對,怎知一個昏倒後的發現卻改變了一切。
面對思婕不穩的病情與人不敷出的財務狀況,老天竟然還對她開了這樣一個大玩笑,屋漏偏逢連夜雨,往後還會有比這更慘的事等著她嗎?她輕撫著小骯,面無血色的慘笑著。
「小姐,要不要通知你先生,醫生說你的身體太弱了,最好住院兩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否則可能會小產。」
「謝謝,我沒關系。」抬眼對站在床邊一臉公式化的護士小姐說完,潘妍曦便掀開床單下床。
「那你拿著這張單子到櫃台結帳。」看潘妍曦一眼,護士面無表情的將賬單遞出去。像這種听到自己懷孕卻顯不出半點興奮之色,反而露出一臉蒼白與震驚表情的女人,她是看多了,所謂見怪不怪,可想而知的只是墮胎數據或未婚媽媽的人數可能又要增加上一筆而已。
「謝謝。」
「潘姊,你干什麼?」
才接過護士小姐手上的單據,耳邊便響起那睽違已久卻又熟悉不已的嗓音,潘妍曦不可思議的看到傅雋恩舉步朝自己跑了過來。
「潘姊,你怎麼下床來了?醫生沒告訴你,你的身體太弱,至少要在病床上躺兩天嗎?你怎麼下床來了?」傅雋恩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回床邊坐。
「雋恩?」
「來,小心躺下,醫生說你現在最好的姿勢就是躺平,別亂動哦。」
「雋恩,你怎麼會在這里?」潘妍曦目不轉楮的望著她。
「是我送你到醫院來的,我當然會在這里呀。」傅雋恩理所當然的說。
「你送我到醫院的?!」
暗雋恩猛點頭,「你把我嚇死了,潘姊,半年多不見,沒想到再見到你的時候,你竟然就在我眼前癱軟倒地,你真把我嚇死了,要不是介恆在旁邊幫我,我一定會不知所措的站在路邊瞪著你發呆,你真的把我給嚇死了。」她心有余悸的不斷重復著把她嚇死了這句話。
「對不起。」
「潘姊,不要這樣說,昏倒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倒是你不是回南部照顧生病的伯母嗎?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台北街頭?看到你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伯母的病懊了嗎?你是不是打算回唱片公司上班了?最重要的是你什麼時候結婚的?你老公呢?他怎麼把你養成這副德行?活似三餐只能吃一餐,而且只能吃一碗白飯的樣子?你把他叫來,我幫你好好教訓他一頓。」
潘妍曦呆呆的望著她,對于她所說的話根本是一頭霧水,回南部照顧生病的伯母?自己嗎?是誰編派這謊言告訴她的?「雋恩。」
「嗯?」
「誰跟你說我回南部照顧……嗯,誰告訴你我回南部這事的?」
「介恆他們呀。」傅雋恩回答道。
「介恆……」
「對了,潘姊很久沒看到他們兩兄弟,一定也很想念他們對不對?」她看了一下手表,笑逐顏開的說,「介恆和我送你來醫院後,因為有通告所以他只好先走了,不過現在通告已經結束,你再等半個小時,介恆、介毅就會過來了。」
潘妍曦震驚的瞠大雙眼,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她半側開頭,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前方問:「殷介……你確定他們倆真的會來?」
「真的,我剛剛就是到醫院外頭打電話給介恆確定的,他說他們已經在路上了,半個小時後就會到。」
听著傅雋恩認真的語調,潘妍曦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她臉上現在顯露出什麼表情,但是再次和殷介毅踫面,而且還懷著他的孩子……不!她知道這絕對行不通,她要逃,她一定要逃。「雋恩,我肚子有點餓,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去買些吃的東西?」她心生一計的問。
「當然,潘姊想吃些什麼?」
「粥,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不知道這醫院樓下有沒有賣?當然,如果沒有的話烏龍面也行,只要別太油膩就好了。」她要趁傅雋恩下樓買東西的時候離開。
「,交給我來辦,你等我哦。」傅雋恩不疑有他的快速離去。
一見她離開病房,潘妍曦後腳隨即跟進的離開了醫院,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但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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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千辛萬苦由醫院外買來的皮蛋瘦肉粥與潘妍曦喜歡喝的綠豆沙,傅雋恩呆若木雞的瞪著空無一人的病房,懷疑潘妍曦到哪去了。
「對不起,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住在這間病房的潘小姐,她去哪了?」傅雋恩由門口處攔了一名護士間道。
突然被攔住的護士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早上因為昏倒送急診之後,轉到這里昏睡了兩個小時,留著長卷發,大概有這麼高,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小姐,醫生說她身體很虛弱,要她住院的那一個。」她形容給護士听。
「你要找潘妍曦小姐是不是?她已經出院了。」另一名護士走過來說。
「出院了?!」傅雋思不可思議的重復護士的話,注意力則突然被走廊那頭傳來的腳步聲吸引過去,只見殷介毅、殷介恆兩兄弟在眾所矚目下朝她大步走來。
「她呢?」殷介毅迫不及待的問,隨即又等不及答案的一頭鑽進病房內,三秒鐘後沖出來,來回盯著傅雋恩和殷介恆追問道:「她呢?潘妍曦呢?你們不是說她在這兒,她人呢?」
殷介恆看向傅雋恩。
「出院了。」傅雋恩看著他們,然後轉頭望向剛剛跟她說潘妍曦已經出院的護士,指著護士說:「你說潘姊已經出院了,對吧?」她向護士確定。
「潘妍曦小姐的確已經出院了。」
「你怎麼可以讓她走?雋恩,你怎麼不阻止她,把她留下來?你怎麼可以讓她走?」殷介毅突然暴怒的攫住暗雋恩肩膀狂叫道。
「我……潘姊說她肚子餓,叫我去買皮蛋瘦肉粥,我怎麼知道她會……介毅,你抓痛我了啦!」傅雋恩眉頭皺得好緊。
「老大,既然潘小姐已經不在這里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殷介恆上前撥開殷介毅抓著傅雋恩的手,冷靜的說道,他注意到四周的人群已經開始向他們圍過來。
看著殷介恆,殷介毅似乎花了好些時間才听懂殷介恆在說什麼,他垂下肩膀,率先排開人群走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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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告訴我了?」回到家,看著離開醫院之後便一直默默不語的大哥,殷介恆吸了一口氣後開口問道,他始終覺得老大這一個月來怪怪的,不,或許該說從潘?曦辭去「兄弟」的宣傳後開始,老大就一直怪怪的。「介毅,我真的不是故意放走潘姊的,如果我事先知道她會走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她去買東西,你不要生氣了好嗎?如果你真那麼想見到她的話,大不了我幫你去把她找出來嘛,你就不要再生氣了,你不說話的樣子很可怕耶!」見他依然沉默不語,傅雋恩忍不住嘟嘴道。
「你有辦法找到她嗎?」殷介毅突然抬頭看著傅雋恩說。
「喂,我好歹也是個偵探,當然有辦法。」她睜大雙眼,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表情叫道。
「好,你就幫我把她找出來。」
「咦?!」
「雋恩,不管用什麼方法、花多少錢,幫我把潘妍曦找出來,你願意接受這個委托案件嗎?」殷介毅突然慎重其事的盯著她說。
「當然,好,這個案子我接了!」傅雋恩先是不可思議的瞠大雙眼,然後霍然興奮的大叫道,「介毅,你等著看,我一定會幫你把潘姊找到的,你等著。」說完,她高興的大叫一聲,在殷介恆臉上印下一吻後沖出門去,好像她已經知道從何處著手找人了。
「老大,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看傅雋恩消失在門口後,殷介伍轉頭面向殷介毅說道,他心知肚明,剛剛的一切根本是調虎離山計,偵尋潘妍曦是假,調開傅雋恩才是真。
「是我的孩子。」看著他,殷介毅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什麼?!」
「潘妍曦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將頭埋進雙掌間,殷介毅沙啞的說。
「老大……」殷介恆震驚得瞠目結舌。
「那些殺手的確是她請來狙擊我們的,但是她真正的目標卻只有我,因為她要替晨曦報仇,是我害死了晨曦,而她則替天行道的……」他喃喃自語的說著。
「等一下,老大。」殷介恆霍然打斷他叫道,「你說林晨曦死了,是你害死她的,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怎麼可能?」
「我不知道。」殷介毅沉默了好久之後沙啞的說。
「老大,為什麼潘小姐會想為林晨曦報仇?她們倆是什麼關系?她為什麼認為林晨曦的死和你有關?如果她真要找你報仇的話,她應該有很多機會才對,為什麼她不自己下手還要花錢找殺手?還有,為什麼她突然住手了?因為被你發現她的意圖嗎?」殷介恆看著他,一臉茫然不解又若有所思的說道,「另外,你剛剛說潘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完,殷介恆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瞧,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介恆,你說我從來沒忘記過晨曦,是的,我承認我一直都沒忘記過她,我愛她,一直都愛著她,以我自以為是的想法在愛她,我以為我深愛著她,我以為……」殷介毅忽地的抬起頭來,雙眼中充滿了苦痛的掙扎與自我厭惡,「為什麼對于晨曦的死訊,我竟然只是難過兩逃邙已,腦中浮現的卻全是她的影子?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真是個沒血沒淚、無情無義的魔鬼嗎?我……」他痛苦的再度將頭埋進雙手間。
「老大,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老實跟你說。」著著他痛苦的樣子,殷介恆在沉靜了許久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關于當年林晨曦突然失蹤的事,我一直沒有老實告訴你,其實她是在向公司要挾了一筆錢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你的。」
殷介毅緩緩的抬頭看他。
殷介恆避開他的目光。「那一天我看到張大哥和林晨曦在一起,我意外的上前去打招呼,怎知林晨曦卻一臉蒼白!猶如驚嚇般的見到我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我懷疑的問張大哥發生了什麼事,他卻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直到我說要找你去看林晨曦怎麼了,張大哥才吞吞吐吐的將一切告訴我。」他回憶的說,「林晨曦因為看‘兄弟’日漸走紅,竟拿她和你的關系威脅唱片公司給她錢,若公司不肯付的話,她便會毫不考慮的毀了‘兄弟’的前途,而公司為了保護我們就給她錢,她在拿到錢之後便失蹤了。」
「你相信?」殷介毅好久之後才擠出這句話。
殷介恆轉頭看他,然後搖頭,「我本來是不信的,但是一張署名林晨曦被兌現的一百萬元支票卻讓我不得不接受那個事實,老大,林晨曦是死有余辜,她根本不值得你為她掬一滴眼淚,像她那種販賣愛情的女人……」
「不是,晨曦不是那種女人。」殷介毅搖頭打斷他的話,眼光像找不到定點般的望著前方喃哺自語道:「這之間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
「有證人張大哥、證物林晨曦親自簽名兌付的支票,這兩種鐵證如山的證明,哪里還會有錯?」殷介恆撇唇說,「況且林晨曦人都已經死了,再追究那些前塵往事又有何用?我看算了吧,老大,現在重要的……」
「不能算了!」殷介毅霍然的大叫一聲。
嚇了殷介恆好大一跳,他吶吶的看著殷介毅。「老大……」
「不能算了,絕對不能算了。」他盯著殷介恆說。
他必須,而且一定要查出事實真相,查出當年晨曦到底是為何離開他的,也許這對已經過世的晨曦來說已無任何助益,但是卻能改變潘妍曦對他的觀感,他不能讓她永遠存在認為他害死晨曦的情況下,懷著對他永不歇止的恨意,尤其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不能算了,絕對不能算了。」殷介毅重復再說了一次,這次語氣中充滿了不容忽視的誓言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