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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愛慘了 第三章

作者︰果麗

「所以,你現在很煩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是嗎?」燮克軍低聲問著顯然早已喝醉的尤駥迪。

所有事情的原由他已經從小尤口中問出,教他煩悶的主角是誰已然揭曉。

說真的,跟自己最好的女性朋友上床,那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難怪小尤覺得煩悶,今天換作是別人也許更嚴重。

「對……不對!她看起來沒什麼改變,看著我時一點都不會不自在,不自在的人是我,只有我……」

听見尤駥迪酒後的真心話,燮克軍又是一陣意外。

香香跟他們幾個人也算是熟稔的老朋友,她個性活潑且獨立,但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情後,她居然如此有魄力,說不在意就不在意,比起事件的另一個主角還要灑月兌,真是令人意外。

綜合了尤駥迪的說詞,再看著他喝悶酒的行為,燮克軍聰明的腦袋告訴他,事情應該不只是如此,那麼……就讓他繼續將好友還沒能說出的「內幕」引導出來吧!

「她都能做到不在意了,為何你不能呢?」是因為那有損他男人的尊嚴,還是……心中有鬼?

「怎麼可能不在意?」尤駥迪頹喪地趴倒在桌面上,將空酒瓶掃落到地面上,玻璃踫撞碎裂的聲響引來了服務生。

服務生快動作地拿來了掃除用具,開始清理一地的碎玻璃。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燮克軍向桌旁忙著清理的服務生道歉,但已喝醉的尤駥迪,卻什麼也不管地繼續訴說著他一直憋在心底的心聲。

「是朋友就不能上床嗎?上了床後就一定得只是朋友嗎?我不過是想再多模模她、親親她……團長你說,這樣我算是變態嗎?對好朋友的感興趣是不可以的嗎?到底有哪一條法律是這麼規定的?」

噗……

一旁的服務生听見尤駥迪這爆炸性的發言後,差點就忍不住噴笑,所幸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客人真的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還好服務生也是男人,要不然燮克軍還真沒那個臉繼續坐在原位。

等到桌邊的服務生清理完地上的碎片離去後,燮克軍才又開口對著尤駥迪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尤駥迪煩惱的是關于個人的問題,但在這背後所顯示的,又是深層的情感糾葛,他懷疑這一點尤駥迪明白嗎?

桌面上已經沒有酒了,尤駥迪壓根沒注意听燮克軍的問題,他只想再叫酒來。

尤駥迪突地舉起手來,燮克軍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因為服務生已經看見他的招喚,並走向他們。

「請問需要什麼嗎?」服務生有禮地問著燮克軍,直接忽略那顯然已醉倒的男人。

「我……」

「請買單。」燮克軍搶先開口,這回他真的坐不住了,因為其他的服務生已經開始向他們這一桌張望,看來剛才尤駥迪那些「真心話」已經傳了開來。

買了單,燮克軍扶著尤駥迪走出啤酒屋。

兩人站在人行道上,刮過面頰的冷風似乎讓尤駥迪的酒意消退了些,說起話來也清晰得多。

「我還要繼續喝酒,我不要回家!」

「放心,沒人要你回家。」燮克軍丟下這句話,也不管尤駥迪能不能理解他的話意,他徑自招來了計程車。

計程車一停靠到兩人身前,燮克軍馬上打開車門將尤駥迪丟上車,但他卻沒上車,反倒掏出車錢給司機,並給了司機一個地址。

接著他回頭對著後座的尤駥迪說︰「可惜你喝醉了,卻又沒能醉死,所以你最好想一想,再這麼下去你跟香香的關系能回歸到最初嗎?若不能,你又該怎麼做?」

語畢,燮克軍揮了揮手,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

沒錯,他是醉了,卻沒能醉到不醒人事,所以燮克軍的話清楚地傳入了他的耳里,也教他不得不思考。

身體內的酒精開始揮發,尤駥迪只覺得全身熱烘烘,他干脆打開車窗,讓冷冽的風灌入車內,為他仍不夠清醒的大腦加速運轉。

當尤駥迪來到于宛香家大門前,時間已經是半夜三點鐘了,這時間大多數的人都已入睡,但他知道屋內的人還沒。

因為寫作工作的關系,于宛香成了夜貓子,現在還不到她上床就寢的時間。

尤駥迪不知道自己呆站在她門外多久了,五分鐘?十分鐘?還是更久呢?

他到底想做什麼?這個問題他反復問著自己,但答案都只有一個——

他想要她,想要上她的床。

在那一晚的意外之後,他覺得自己變得像只禽獸,只要一想起她,身體的便會蠢蠢欲動,難以按捺。他試著欺騙說那只是一個錯覺,但他的謊言總是讓那直挺挺的小兄弟給硬生生戳破,他想騙誰呢?

就如同剛才團長丟給他的問題,他跟于宛香的關系可以回歸到單純的最初嗎?

問題的答案早在今天以前就已浮現在心底了,他的答案是不能,就算于宛香真能做完全的不在意,但他就是不能。

他了解她,也知道自己佯裝若無其事的態度肯定無法長久執行下去,她那麼細心,肯定會看出他的異樣,他的態度自然會影響到她,那麼兩人的友情當然不可能不受影響,再這麼下去,彼此之間只會漸行漸遠,直到走不下去為止,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若要兩人就這麼散了,連朋友都不是,那麼他倒不如就來試著改變,就算結果還是最糟的那一個,至少他曾試著挽回,再怎麼後悔,也會在幾年後的某一天里釋懷。

尤駥迪拿出手機,撥出熟悉的號碼,來電鈴聲只響到第二聲便被人接起,她果然還沒睡。

「怎麼這麼晚打來啊?」看見來電顯示是尤駥迪,于宛香有點意外。

「我在你家大門外,幫我開門吧!」話尾一落,尤駥迪隨即切斷來電,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等待。

再也不能忍受兩人各自假裝若無其事的相處模式了,他必須打破這一切,要不然就是失去彼此,失去兩人長久以來真心建立起的情誼,不論現在它是否還是單純的友情。

大門開啟了,而于宛香細柔的聲嗓也隨即響起。

「這麼晚了,到底找我什麼事呢?」她睜著大眼看著尤駥迪,心底有些擔心,怕是出了什麼事,要不他從不曾在大半夜來找人的。

于宛香的問話並沒有立即得到答案,尤駥迪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

看他那不尋常的模樣,于宛香怕他真是遇上了什麼重大問題,于是她退開了些說︰「進來吧!」

當尤駥迪移動腳步打她眼前通過進到屋里的那一瞬間,她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氣。

關上大門,于宛香來到尤駥迪的身前,滿是擔心地問著︰「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呢?」

「你擔心我。」尤駥迪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完全的答非所問。

「廢話!」于宛香送他一記白眼,懷疑起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喝醉了?

雖然他看來似乎還挺清醒的,但天知道他剛才究竟喝了多少酒?他是否真醉了,待她再多與他說幾句便有答案了。

「你該不會沒事干,純粹只是來找我發酒瘋的吧?」她向他丟出狐疑的眼神。

「我找你……」

「什麼?」干什麼突然小聲地說話?還只說了三個字就停下了,他是想給她「裝孝維」是吧?

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沒事來戲弄她的!

算了,不跟他計較這些了,給他喝點熱茶,看他能不能清醒一點。

思緒一轉,于宛香打算進廚房里弄杯熱茶給尤駥迪,但她才一個轉身,手臂便被他的大掌給拽住。

「我去弄杯……」話沒能說完,尤駥迪那張俊逸的臉龐便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接著,她說話的能力被奪走了,被他的唇給霸道地掠奪。

于宛香瞪大了眼,沒想他會突然地吻她,這會兒她真的慌了。

「小尤……」她試著推開他,但成效有限,他的糾纏仍在。

她越是試著想掙扎,男人抱著她的大手便越是使勁,雖然沒真的弄疼她,但也不教她如願地掙月兌。

男人以著強勁的力道,狠狠地嘗起了讓他日思夜念的香甜氣味,雖然她試著掙月兌,但也許是酒精作祟的關系,讓他毫無顧忌地展開男人原始的狂野霸氣,怎麼也不願意松手,執意地與她持著推拒戰,而他,非贏不可!

于宛香用力地推呀推,但將她箝制在懷中的男人卻像座山似地,仍是一動也不動,而她也嘗到了他嘴里的酒氣,她想他肯定是醉了,就像那一晚一樣。

那一晚他們倆都喝醉了,會滾上床是意外;但今晚不同,她沒醉,醉的人只有他,她不能再與他發生關系,要不等他清醒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會變得更無法預料。

「放手……」追不得已,于宛香只好放棄推拒,轉而伸手向上用力地拉扯著尤駥迪的發。「你醉了……我們不可以……啊……」

她哀叫了一聲,本以為自己成功地拉開了他……不對,是成功地讓他暫時無法繼續吻著她,但她似乎忘了兩人還糾纏在一塊的身軀。

不知是她的掙扎太用力,還是他抱著她的力道太大,兩人在要與不要的推拒下跌倒了。

她嚇了一大跳,以為兩人會摔到地板上去,結果居然雙雙跌入了沙發里。

這下子,兩人的肢體交纏更是貼密,而男上女下的姿態,更教他可以恣意地向她索取更多的想望。

兩人暫時短暫分開的唇瓣,在尤駥迪強勢的主導下又回到了糾纏的原點。

尤駥迪以著男性天生的身形優勢將身下的人兒困住,教她全身不得動彈,而他更是伸手定住了她的頭部,讓她無法閃躲他給予的熱情。

他用靈巧的舌尖挑開了她的檀口,在不容她拒絕的情況下與她相互糾纏,不斷吸取她嘴里的蜜津,大手粗魯地拉著她身上的衣物。

「唔……」更強勢的索吻動作,教于宛香完全地失守,她也嘗到屬于他的強烈男性氣息,當然還有濃重的酒味,掙扎與抗拒的力道漸漸地使不上,剩下的只有薄弱的理智。

大手扯不開她身上的衣物,他干脆直接鑽入衣底,並推開那礙事的,將她柔軟的豐盈完全納入掌心里。

「嗯……」或輕或重的揉捏,再加上自他手心傳來的熱度,于宛香的身體開始背叛了理智,細碎的輕吟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她的小嘴,她听見了,也感到羞赧。

不行,他們不能這麼做——理智是這麼對著她大喊的。

理智再度提醒著于宛香,教她幾乎已然松懈的身心,這時又回復了抗拒的姿態。

感受到身下人兒僵硬的反應,尤駥迪覆在她柔軟肌膚上的大手不客氣地加重揉捏的力道,甚至打開指縫夾起那粉女敕的尖頂,另一只大手則開始向下延續探去。

他的大手隔著衣物觸模著女人那最為敏感的地帶後,便熟稔地開始撫弄起來,教她殘存的理智瞬間失守。

……

「嗯——」

他是不是生病了?

尤駥迪睜著沉重的眼皮,試著轉動不听使喚的大腦,感覺又暈又沉的腦子拒絕為他運轉,然後……

他睡著了,而且似乎作了一個夢,教他在睡夢中都會笑的美夢。

在夢里,他日思夜想的被滿足了,雖然一開始他似乎霸道地對于宛香這樣又那樣的,但最後她的表現顯得十分舒暢,重點是夢中她的嬌吟令人酥骨,他好喜歡……

嗯?既然只是作夢,那麼他是這個夢的主人,所以他可以按下倒帶鍵再重來,一再重現她經典的聲嗓,令人銷魂入骨的柔媚叫聲,呵呵……果然有夢最美啊!

尤駥迪以為與于宛香再一次的親密接觸是場美夢,那是因為他生病了,在喝了酒後吹到了風,讓身強體壯的他發了一場高燒,整整睡了一天的時間。

想當然耳,莫名地被他這樣又那樣的于宛香,小護士這個工作自然就落到她身上,她連抗議的機會也沒有。

「別再睡了,起來吃點東西。」

睡夢中,尤駥迪听見了于宛香的聲音,但他掙扎著不願睜開雙眼,因為他的美夢還在繼續呢!

「起來!你睡了一天了。」于宛香看見他眼皮動了動,知道他該醒了。

「香香……」睜開雙眼的同時,尤駥迪沙啞地喊出了于宛香的名字,而她的人就近在眼前,瞬間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想喝水嗎?」小護士這麼問他。

「香香……」再次听見于宛香的聲音,尤駥迪本是朦朧恍惚的神智休休休地快速回歸,這才明白現下已不在夢境之中。

看著眼前的女人,尤駥迪腦子里想的不是別的,全是這樣又那樣的限制級畫面,驀地,他感覺自己耳根子正在發熱。完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臉紅了!

見他臉上突地浮上一層紅光,于宛香馬上拿起耳溫槍為他量體溫。

耳溫槍嗶了一聲,于宛香馬上檢視上頭的溫度,卻發現尤駥迪體溫正常,並沒有再次發燒的跡象,那麼他的臉為何會那麼紅呢?難道是……

一思及他可能的想法,這一回臉紅的人換成是她了。

「喝水吧!」為了掩飾自己臉紅的事實,她趕緊倒了杯溫水遞到他眼前。

繼上一回的「意外」後,這一回兩人尷尬的指數又升高許多,多到各自都想當下挖個大洞把自己或是對方給埋了,省得還得費心去面對。

但他們能成為好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只因為兩人都是屬于理智型的,在各個方面都沒有溝通上的阻礙,任何事都合拍。

「謝謝。」尤駥迪起身接過于宛香遞來的茶杯。

他低著頭喝著,腦子里拼命回想著一切,究竟存在他腦海中的那些限制級的動作畫面是真實,抑或只是他幻想中的美夢呢?但若只是夢,那也不免過分真實了吧?

尤駥迪無法與她交接的目光很自然地放在她臉部以下,她脖子上的點點紅痕落入他的視線之中,霎時滑入喉里的一口水就這麼硬生生地嗆到了。

「咳咳咳……」尤駥迪猛烈地嗆咳起來。

哇靠!不是……夢,他真的對她這個又那個的……

「哇咧!你這個髒鬼,居然把水都噴出來了,這是我的床耶!」于宛香眼捷手快地將尤駥迪手里的茶杯拿走,以免杯里剩余的茶水全灑在她的床上。

為了照顧這個病人,她可是犧牲了睡眠時間在看顧他,現在她很累,更想撲向她的床去大睡特睡,若床被他給弄髒了,那她就要睡沙發了。

「咳咳……」尤馳迪仍是咳著,咳得掏心掏肺的,一張臉紅得像關公似地,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看他咳得厲害,于宛香忍不住伸手為他拍著背順氣。「唉……」

「香香……」听見她嘆息的聲音,尤駥迪伸手抹去瞼上狼狽的淚水,想開口向她說些什麼,只可惜一口氣還沒能順過。

「嗯?」于宛香收回手,垂下眼簾輕聲地應著。該來的還是得來,這事該怎麼解決總要說個明白,裝傻從來都不是兩人的專長。

尤駥迪不斷做出吞咽的動作並深呼吸,直到咳嗽停止了,而他也為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做好了心理建設——嗯,應該說是勇氣才是。

「香香,我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他低聲說著,說完最後一個字後,他抬起頭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直鎖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不容她閃躲的氣勢。

于宛香沒作聲,心底接受了他的道歉,雖然一開始他對她動手動腳是不對,但她忍不住的誘惑也是事實,真要算起來,她沒辦法責怪他太多。

「雖然很對不起你,但有些事我一定得說出口,要不然我們以後要當朋友就會越來越難,我不想騙我自己,再這麼下去,你也不會跟我繼續當朋友的。」

只能說,他太了解她了。

「說吧!」他說得沒錯,若兩人什麼話都不談清楚,最後真的會連朋友都沒得做的。

昨天的事她不是沒深思過,尤駥迪來到她屋里拖著她歡愛,事後她第一個想法是懷疑——他是否在喝醉酒後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但這個疑慮卻又在下一刻被她自己給推翻。

他抱著她時,嘴里喊著的不是別人的名字,而是她的小名,這說明了他雖然神智不清醒,但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懷里的女人是誰,這又該怎麼解釋?

看他的表情,若她沒猜錯的話,他應是要向她解釋了。

她由衷地希望別是太驚人的答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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