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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愛慘了 第二章

作者︰果麗

「香香啊,都快中午了,一個女孩家怎麼沒事睡那麼晚呢?快起來了。」楊慈芳在于宛香房門外敲著門,對于女兒總是睡到中午才肯起床的習慣不認同,年輕人怎麼可以作息這麼不正常呢?要改、要改……

「嗯……」于宛香趴在床上應了聲,但身體仍是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起身的跡象。

「快起床。」楊慈芳又在門外叫了一回,這才踩著重重的腳步下樓去。

于宛香醒了,也听見母親離去的腳步聲,但身體仍是一動也不想動。

今天是大年初三,她回到屏東老家陪母親過年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這些日子里,她的生活跟一只豬沒兩樣,吃飽睡、睡飽吃……

但即便是喜氣洋洋的年節,歡樂的氣息一點也感染不了她,她的心情一直受到尤駥迪的影響。

一個月前他們倆喝酒誤了事,雖然事後兩人異口同聲說是意外,自然不會影響到原本的友誼,但事實證明了,他說謊,而她自己也是。

他們試著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以往的相處模式,偶爾找對方吃飯或喝喝小酒,但他們都失敗了,雖然嘴上都對于那一晚意外的事件只字不提,但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眼底清楚寫著他忘不了那件事,他仍是尷尬、仍是在意,還有一些她分辨不了的復雜情緒在,而她自己也是。

她嘴上說要忘記兩人醉後干下的事,但別說是看見他的人了,光是听見他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她便什麼也忘不了。

那一晚,她明明是喝醉了,但為何在清醒之後所有的「事發過程」卻越發清晰?

她記得自己在他的挑弄下是多麼地火熱,而他的熱情又是如何地教她燃燒,到了最後,她甚至懷疑在兩人最親密的當下自己已是清醒的,要不怎麼能將所有的過程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一個月後的現在,她似乎仍然可以感受到當時他身體傳遞的溫度,是那麼地火熱,那麼地教她深深感到悸動……這一切她都忘不了。

他呢?是否跟她一樣也忘不了,所以兩人越是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就越是不能坦然地去面對彼此?這樣詭譎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呢?難不成真要連朋友也做不了?

光是想到會因此失去他這個好朋友,于宛香就感到一陣呼吸困難,她是真的很喜歡他這個朋友,而他也是她生活中唯一一個真心好友。

「唉……」真的好煩,心情好亂。

于宛香翻了個身仰躺著,她的房間在二樓,也剛好鄰近外頭的小馬路,隔音自然不太好,只要有人在她家大門前聊天又不壓低音量的話,那麼所有談話的內容不免要全入了她的耳。

現在,她神智清醒,而樓下的人說話又特別大嗓門。

「慈芳啊,你們家香香真是乖巧呢,雖然沒跟你住在一起,但我看她總是三不五時就回來陪你,你也真是好命呢!」

這聲音她認得,是住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位王大媽的聲音。

「還說呢,她這哪是乖巧?她爸都走了兩年,這兩年來我都一個人住,老叫她回來跟我住,她又不肯……」說到這里,楊慈芳又是一陣長吁短嘆的。「她啊,之前那工作很不錯的,收入又不低,至少作息很正常,結果沒事跟人學寫什麼小說,整天都窩在家對著那台計算機打字,也不好好吃飯。你沒見她這幾年越來越瘦了,現在年輕人啊,想什麼都不懂……」

媽,就因為你看不慣我這寫作的工作,若是搬回來跟你住,我耳根肯定不能清淨,耳根不清淨我要如何把工作做好?交不出稿子,我家編輯大人可是會殺人的!

躺在床上,于宛香忍不住在心底響應著樓下母親的一番抱怨。

「她這樣哪里不好了?大作家耶……慈芳,我說呀,你們家香香我也是打小看到大的,她越大越漂亮,也難得她是個乖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歡,你也知道我那笨兒子,嘴巴笨,人也呆了點,所以我這做媽的能不急嗎?」

哦,老天啊,別又來了!

听到王大媽留了話尾,于宛香已經知道她打算做什麼了,于是她將被子拉高,整個人埋入被子里,企圖將接下來所有的對話隔絕,但她顯然太天真了,她太小看樓下兩個女人的嗓門了。

接下來的對話仍是一字不漏地傳入她的耳里,她想不听都不行。

「是啊,你家小明雖然嘴巴不甜,但也是個乖孩子啦!你別急,緣分這種東西急不得的,該來時自然就會到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楊慈芳都是個年過半百的歐巴桑了,又怎會听不出老鄰居的話意呢?不過是想試探她,若一開始就暗示沒那可能,那麼接下來的話就可以直接省略了。

王家那孩子她也是知道的,是個老實過頭的男孩子,長得不差,就是一張嘴不夠甜,自然是不懂得哄女孩子家,才會惹得他媽媽心急啊!不懂一點甜言蜜語的男孩子當然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不過呢,這種人當老公倒是實在,也比較有安全感,挺適合家庭的。

見楊慈芳沒有立即表明什麼,王大媽喜上眉梢地繼續接著問道︰「慈芳,你家香香呢?現在有沒有對象了?」

這兩年總是看著那孩子單獨回家來,看來是跟她那笨兒子一個樣,還沒能有個對象呢!

「說到這我又要怨嘆了,她啊,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想給我搞單身那一套,我頭痛得要死。」她也不是老觀念的歐巴桑,只不過于家就她這麼一個孩子,她這個當媽的自然希望能有個男人來照顧她。

若說現在還年輕不想早早定下來也無所謂,現代社會嘛,可以多比較,男友多換幾個她也能接受的。

但她那孩子也真是不爭氣,居然從沒帶過任何男孩子回來給她看過,虧她還是自己一個女孩子家住在外頭,沒有她這老媽在一旁礙著,她更該好好地去找男人談戀愛才是,真是丟人,虧她還給她生了一副好皮相。

听見這樣的回答,王大媽更是開心了,她猜得果然沒有錯,香香那孩子果然還是單身,這麼一來她口袋里的東西就可以拿出來了,所有的準備也算是沒有白費了。

「別頭痛了,我也是想著你家香香應該是還沒有對象,就跟我家那小子一樣,所以……」王大媽拿出口袋里的小錦盒,放到楊慈芳手里。「你幫我問問你們家香香,看她有沒有那意思做我王家未來的媳婦,這個小東西就當是給她的小小見面禮吧!」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呢?還什麼見面禮不見面禮的,都是老鄰居了……」

她就知道,王大媽果然是來為她兒子找未來媳婦的,老天……

于宛香用力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快步沖入浴室里,外頭的對話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用極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睡衣也沒換就奔下樓,打算親自拒絕王大媽。

當她來到一樓時,王大媽早就已經不見蹤影,只有她母親一人在大門口。

「哦,你下來的正好,過來這里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楊慈芳向于宛香招了招手,自行在沙發上先坐了下來。

看母親坐了下來,一副打算跟她長談的模樣,于宛香偷偷地在心底扮了個鬼臉,像是不經意地挑了另一頭的單人沙發坐下,就是不願坐到母親身旁的空位上,更無視一旁投射過來的白眼。

「你是不是在樓上听見我跟王媽媽的對話?」閃那麼遠也太明顯了吧?她會吃人嗎?真是個不肖女。

「先說好啊,我對她那乖兒子王小明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別給我亂來。」于宛香也不跟母親裝傻,更是干脆地先發制人,先說先贏啦!

「什麼亂來?人家兒子乖得很,哪像你這麼不听話?更何況他長得也不差,也有一份高薪的鐵飯碗,他這樣有什麼不好?」越說越火大,楊慈芳將手里的東西用力地放在桌上,還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吶,這是你王媽媽說要給你的見面禮,是個戒指,你自己看著辦吧!」

于宛香看著桌上的錦盒,連動手打開看的意願也沒有,眼神里裝載著不耐煩,更是不願給予母親任何的回應。戒指又不是她收下的,要她看著辦什麼?要收下的人自己看著辦才是吧?

「你那是什麼態度?都幾歲人了,居然連個男朋友也沒有?還敢給我那種態度,又不是叫你馬上嫁入王家!不過是要你試著交往看看,這有什麼困難,反正你們年輕人都單身不是嗎?」每次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那不肖女總是能閃則閃,能裝死便裝死,真是氣死她了!

這一回,楊慈芳越發激烈的態度終于教于宛香有了動作。

只見她打開錦盒,拿出戒指,但她沒有試著戴上,而是起身轉移位置,坐到楊慈芳身旁。

楊慈芳以為自己的話已成功打動女兒的心,正準備露出滿意的笑容時,女兒下一秒的動作卻教她臉上大變,氣得直想打人。

這個不肖女居然把戒指戴到她手上,是怎樣?存心討打的嗎?

「哇,這戒指好適合你戴哦!」丟下令人火大的話後,于宛香飛快地回到單人沙發上,接著又丟出另一句更討打的話來。

「媽,你也單身耶!你忘啦?」什麼跟什麼啊?王家兒子沒女人緣是他自己的問題,而她沒男人也是她自己的問題,單身有罪嗎?這樣也能湊對?她們這些老人家真是吃飽太閑了!

「你少給我打哈哈,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如我願?這家就剩你跟我了,再沒幾年我也要跟你爸去了,到時還有誰能照顧你?你就不能讓我放心一些嗎?」女兒長得漂亮不怕沒人要,只怕她真想單身一輩子,一個女人身旁怎能沒有男人呢?她不過是想看女兒過得幸福,這要求過分嗎?真是不肖女!

「我可以照顧我自己。」都什麼年代了,怎麼老媽還有這種非要依靠男人照顧的老舊觀念?現在的社會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最好啦!

吼!可惜人腦不是電腦,老了或當了抓去重灌就好,不然她還真想為老媽重灌呢!這麼一來她就有耳根清淨的好日子可過了。

「于宛香!」楊慈芳再也忍不住地大吼。

「好啦、好啦,我早有男朋友了啦!你別再碎碎念了。」于宛香夸張地伸出雙手捂住雙耳,在老媽發火的時刻下,她選擇了撒謊。

剛才是誰說緣分這種東西是急不得的?對著他人說一套,回頭又對著她施展「盧」功,拼命向她催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唉……雖然撒謊是下下策,但至少可以讓老媽的怒火消弭。

只見楊慈芳本是怒氣沖天的後母臉,在听見于宛香的話後,瞬間轉為標準的慈母臉。看吧!果然……好了,王小明正式出局。

「你早說嘛!告訴我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幾歲了?做什麼工作?家里還有什麼人?有姊妹嗎?」最後那一項最好是沒有,大姑、小姑最難侍奉了。

對于母親一連串的問題,于宛香在撒下第一個謊時就已經通盤想好了,先來個釣魚,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你認識的,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尤駥迪。」朋友,頂著先,對不起你啦!

「尤駥迪?我以為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原來啊……」那麼先前是騙她老人家就是了?就說嘛,男人與女人之間怎麼可能會有純友誼呢?

于宛香不作聲,繼續以不變應萬變。

「那麼這樣算來,你們也交往好幾年了,何時帶回來給我看看?」尤駥迪那孩子她是沒見過,這幾年偶爾听女兒提起,似乎是個不錯的孩子。

「哪有交往好幾年?我們本來是朋友,是慢慢才看對眼的,老實說,我們也是最近才開始交往的。」于宛香眼楮眨也不眨地吐出第二個謊言。

反正被「栽贓」的主角不在場,她要怎麼掰都行。

「只是要你帶回來給我看看,又不是逼著你們馬上結婚,這你也要拒絕我嗎?」這孩子能有乖巧順從她的一天嗎?算了,那答案肯定是沒有的,她別痴心妄想了。

「哎喲!我肯定他是一個當人朋友的料啦!但是不是一個當情人的料我也還在鑒定中,等我鑒定通過了馬上將他打包回來給你看,若不合格,我帶回來干什麼?」

于宛香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再等等吧!

「那好,你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

自從與好友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後,尤駥迪的心便沒有一天是平靜的。

掙扎、掙扎、再掙扎……他無時無刻都處于內心的掙扎之中。

該不該打電話給她呢?掙扎!

可不可以跟她繼續把酒談心呢?掙扎!

要不要就跟以往那般約她吃飯呢?掙扎!

能不能不再去想那一晚在身下申吟的她呢?掙扎!

身體能不能在兩人面對面時別感到騷動呢?掙扎……

哇啊!他真的快被自己不斷騷動的身心給煩死了!而那罪魁禍首現在就在他眼前,大口地吃著烤肉,他負責烤,她負責吃。

春節期間,她回老家當了半個月的孝女,陪她母親過節,所以這半個月來,除了在除夕那天給她發了則「新年快樂」的簡訊外,他們完全沒有聯絡,直到今天她來電,說她已回到台北,兩人這才在暌違了半個月後的今天,約了新年後的第一次見面。

說要出來吃烤肉的人是尤駥迪,他無法在明知她人已回到台北的情況下而不對她做出任何邀約,那便顯得他的逃避,他可是個男人,怎麼能比女人還扭扭捏捏呢?

只是……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似乎真的完全將那一晚的事情拋向腦後,放不開還在意的只有他自己一人。

看著于宛香那如同平時相處時的泰然模樣,不知怎地,尤駥迪突然覺得胸悶,有股莫名的酸澀。

好吧,他承認他是下流的男人,這些日子里,他腦子里無時無刻想的都是那一晚她甜美的滋味,想著再品嘗一回……真下流!

「這肉跟你有仇嗎?」于宛香望著空空如也的烤肉網,再看著被尤駥迪用夾子夾得死緊的生肉,不明白他為何遲遲不將肉放上烤肉網,她等著吃呢!

「啊……沒有、沒有。」突地從思緒中被于宛香拉回,尤駥迪趕緊將手里的肉放上烤肉網,再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烤著肉,但手腳卻開始有些不听使喚,做起事來「二二六六」的。

「你怪怪的。」看他越是想假裝沒事,卻越是笨手笨腳的模樣,于宛香下意識地開口吐槽。

啪!尤駥迪夾子上一塊生牛肉片就這麼直直落在烤肉網上,糾結成一團,就眼他的心一樣。

她……不會是看穿了他腦子里那下流的想法吧?他這下流的下半身動物,居然連自己的好朋友都不放過,他真不是人啊!

豆大的汗水悄俏地滑過尤駥迪的額際,一路滑落到桌面,他自己感受到了,而對面將視線放在他身上的女人也看見了。

「這家烤肉店生意真好,人潮爆滿,你看,我都流汗了。」為了掩蓋那尷尬的神情,尤駥迪只好大動作地拭汗,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

她這麼了解他這個人,說不定真看穿了他的下流,該怎麼辦才好呢?她會不會就此將他設為拒絕往來戶,從此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行,香香是他最好的女性朋友,他不能失去她,他要努力地控制自己,別讓那些有的沒的想法侵佔他的心智,他想當野獸沒問題,但不能拿香香當那只小白兔啊!

在看著尤駥迪那極為不自然的神色,即使于宛香再遲鈍,也感受到兩人之間那不尋常的氛圍。

她自認做得很好,雖然還是一直忘不了那件意外的親密接觸,但至少在他面前她表現得很自然,並沒有做出或說出任何會令人聯想到那一晚的事情,但他假裝的功力倒是比她遜得多,他尷尬了,害得她也不得不跟著尷尬了。

「人當然多啊!這家店在網路上的評比很高,我早想來了。」于宛香移開尷尬的視線,拿起夾子開始將一旁待烤的食材一一丟上烤肉網,學著尤駥迪裝忙碌。

就這樣,兩人沉默地裝忙了一會兒之後,才又開始扯東扯西,彼此都十分努力不去觸踫到敏感話題。

最後在甜點送上桌後,尤駥迪接到一通來電,是從錄音室里打來的,那表示有工作在等著他。

「等等我先送你回去吧!」掛上了電話,他這麼對于宛香說。

「不用了啦!你忙就先過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又不三歲小孩還要人送。」話是這麼說,但重點不在這里,重點是她一點也不想再延續兩人之間這詭譎的氛圍,這次的尷尬烤肉之旅就到此結束吧!

「好吧,那麼你回到家後記得打電話向我報平安。」

尤駥迪口里的錄音室並不是一般歌手使用的,共三層樓的錄音室,其中不僅燈光美、氣氛佳,里頭所有的錄音器材全是最高規格,完全是空運來台的,只因為這里是目前全球重金屬死亡樂天團——「死亡誘惑」所專用的錄音室,而他正是這風靡全球的六人團體中的一員。

「死亡誘惑」已成軍多年,打從第一張專輯推出便發展出爆炸性的知名度,以最快的速度紅遍了全球,但這並不是只靠著運氣而已,是靠著團員們長久以來的努力堆積而成,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真正的實力。

「死亡誘惑」成軍以來,從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通告及采訪,樂團活動也從不特意大肆宣傳,只固定在官方網站上公布新專輯的發行日,以及年度巡回的地點、時間。

只要是死忠粉絲們都知道「死亡誘惑」的活動模式,奇數年份推出專輯,偶數年份則為年度巡回演唱,出道至今從未更動。

「死亡誘惑」震撼人心的狂暴音樂是眾所公認的勾魂樂章,中毒性極強,只要是認真聆听過的人,往往都深陷其中無形的魅力而無法自拔。

人人都稱他們為勾魂使者,瘋狂地為他們著迷,向往著由他們帶領眾人走向極樂的世界。

「死亡誘惑」六名成員的真實面目至今從未曝光過,現實生活中的他們是一群低調的好朋友、好伙伴,至今不願曝光身分,為的是不受媒體打擾,然而,在他們無限的魅力橫掃全球後,事實證明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吃飽了嗎?」一見到尤駥迪,「死亡誘惑」團長兼DJ的燮克軍便問道。

「吃飽才過來的,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尤駥迪坐了下來,現在室內正播放的曲子,是先前他們在年度巡演時中途所做的。

在這個團體里,他的位置是貝斯手,然而每張所推出的專輯里,有大半的曲子都是由他來制作,其他的部分才分別由其他團員們負責。

「你上回給我的那幾首曲子我混了音,你先听听看,再告訴我感覺如何?」燮克軍開始播放曲子。

一首接著一首曲子的輪播,尤駥迪很快置身在節奏當中,暫時拋開教他掙扎煩心的問題,全心投入工作之中。

兩個男人先是靜靜地聆听著,接著展開了一連串的討論。

待討論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時間也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最後兩人決定去吃宵夜、喝小酒。

他們來到啤酒屋里,燮克軍點了啤酒,但尤駥迪卻為酒促小姐做了業績,點了烈酒。

桌面上點了一堆的食物,尤駥迪卻吃得很少,進他肚里的反倒全是傷身的烈酒。

「什麼事讓你煩心了?」見好友一杯接著一杯讓黃湯下肚,燮克軍不得不問,更何況小尤可是他們幾人當中公認的樂天派達人,何時能有事情可以教他心煩了?

「我……」哎呀!香香是他的好朋友,自然知道他特殊的身分,樂團里每個人她也都認識;在大家都是朋友的狀況下,跟她不小心滾上床的事情要他怎麼說出口呢?

連自己最要好的女性朋友他都吃下肚去,而且居然還感到食髓知味,他這跟畜生沒兩樣的行為,連他都為自己感到不恥了,即使是面對好哥兒們,他仍是說不出口啊!

見尤駥迪不肯說話,又一臉的郁悶樣,燮克軍只好改變問話的方式。

「我們工作上的問題?」

尤駥迪搖了搖頭,繼續喝酒。

「家里有事?」

尤駥迪再搖了搖頭,仍是繼續喝酒。

「女人的問題?」

「唉……」尤駥迪重重嘆了口氣,仰頭一口氣把杯里的酒液全給喝光。

看見他那默認了的反應,燮克軍挑起眉。他換女伴的速度很快,是個標準的多情種,但這些年來可從沒見他為情傷神過,到底是何方神聖呢?居然可以讓他這樣搖頭又嘆氣的,讓他好奇死了,他非得問出個答案不可!

心底的好奇心不斷地擴張,但燮克軍知道尤駥迪還在心煩當中,重點是他還很清醒,所以現下還不是問話的好時機。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燮克軍也不打算阻上尤駥迪不斷喝酒的動作,喝醉了最好,那他很快就能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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