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大俠 十一 敘舊情、情意綿綿
李雙喜對白芝仍然很在乎。
為了印證白芝對他是否忠貞,他一直在暗中注意。
巧的是,他在這鎮上遇上了「千手秀士」賈笙。
他認識賈笙,但賈笙不認識李雙喜。
「尊駕可是賈笙賈大俠?」
賈笙道︰「區區正是賈笙。」
李雙喜道︰「令師‘白袍老祖’在鎮外二郎廟等你。」
賈笙一怔,道︰「家師也來了?」
「大概是吧?」
「兄台貴姓?」
「在下姓張,我是個帶信的人,信已帶到,就此告辭。」
賈笙並不懷疑,只是感覺有點突兀而已。
他來到鎮外二郎廟,這是一個年久失修的破廟,大門都不見了,這工夫剛黑,由廟內走出一個。
這人居然是帶信要他來的人。
這個當然就是李雙喜了。
賈笙抱拳道︰「張兄好快的腳程,居然比我快了一步。」
李雙喜道︰「不錯。」
賈笙道︰「家師呢?」
李雙喜道︰「大概在馬士英或阮大誡身邊吧?」
「你……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那老鬼師父不在這兒。」
賈笙一怔,怒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我想和你聊聊。」
賈笙要動手,李雙喜雙手一按道︰「不忙,要動手有的是時間,請問你認識白芝白姑娘對不?」
賈笙回答道︰「認識又如何?」
「你們的交情如何?」
「交情不錯。」
「不錯?可以上床了嗎?」
「差不多!」賈笙今生永遠也不可能和女人上床,就很向往這件事,因此,他不假思索地承認這件事了。
李雙喜心想,小熊這個小王八蛋作成說謊。
李雙喜道︰「賈笙,你行嗎?」
「什麼行不行?」
「上了床,你能拿出一件像樣的東西嗎?」
賈笙突然面色大變。
李終于初步印證了一點,這家伙可能沒有「本錢」。
丙真這是一個不能人道的人,白芝和他就不會有那種事。
這工夫賈笙已經拔劍攻上。
李自然不敢怠慢,拔劍纏斗在一起。
「白袍老祖」之徒非比等閑。
李雙喜是一代煞星之義子,學得雜,人又聰明,更非等閑。
二人勢均力敵,七、八十招未分勝負。
到了百招時,兩人還差不多,李雙喜道︰「賈笙,如果你能破例亮亮寶,咱們之間根本就無仇無恨。」
賈笙不出聲,埋頭苦戰。
凡是這種有缺陷的人,最恨揭他秘密之人,所謂︰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就是這意思。
一百五十招也過去了,二人都很累,卻都不肯停手。
李雙喜以為可以擊敗賈笙,以便驗明正身。
賈笙也以為可以殺死李雙喜,除去這個知他秘密之人。
李雙喜道︰「賈笙,咱們實在不必拼得你死我活。」
賈笙不坑聲,因為說任何話對人都是侮辱。
李雙喜道︰「你只要給我看看就成了。」
賈笙道︰「如果這東西隨便要求看一下,你也可以回家看看你老子的。」稍一分神,差點中刀。
這工夫人個人正在旁邊看熱鬧,他正是和湯堯留下來監視李雙喜的人,此刻有了個怪點子。
他用迷藥把二人迷倒。
然後,再為李雙喜嗅點解藥,藏在一邊觀看。
不一會李雙喜醒來。
他甩甩頭,不知是誰把他們迷倒的,甚至也不知道是被人用藥迷倒的,當他發現了一邊的賈笙時,一躍而起。
這下子終于可以印證一下,小熊對他說的話了。
他本來不信,剛才由于賈笙面色驟變,似又極有可能。
他目前扯下賈笙的下衣一看,不由呆了。
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見過這種怪現象。
這一部分,自嬰兒開始,直到現在就沒有改變過。
也就是自嬰兒時起,再也沒有發育過。
簡直就像個肉芽一樣嵌在那里。
李雙喜突然大笑而去,連殺他都屑了。
小冰當然又暗暗跟著李雙喜。
這迷藥的時間極短也是由于用量很少之故。
不一會賈笙就醒來,當他發現自己的下衣被扯下而露出時,突然發現一聲懾人的怪嗥。
只不過賈笙並沒有自殺,提上褲子狂奔而去。
李雙喜來到一個鎮上,自手牆上躍入,這是幢民房,白芝居然在此,小冰十分小心,絕對不能被發現。
李雙喜看了賈笙的身體之後,對白芝更有了信心。
既然白芝不會和賈笙,也就不可能和別人了。
他仍視白芝為活寶,不用說,立刻又激情奔放起來。
小冰趁這機會回去見到了湯堯。
因為在李、白二人激情中時,他們談到了藏寶的事。
二人返回時,李、白已事畢,卻仍在床上。
「小李,闖王到底留下了多少寶藏?」
「很不好估計。」
「大概估計一下吧!」
「至少有十億倆。」
「你如何來花這麼多的銀子?」
「我要為你建一座豪華的住宅,像皇宮一樣,現在我就帶你去掘出一部分來作為你的首飾。」
「雙喜,你對我這麼好。」
「白芝,你是我心目中最高潔的女人。」
湯、郭二人听了這話,起了身的雞皮疙瘩,幾乎想吐。
二人起床就出了門,速奔山涯。
在山涯吉一株古權附近掘下五、七尺,取出一個小箱。
由此可見箱中不是金銀、必是珠寶,因為僅約一尺長八寸寬。
除去小箱上面的油紙,小箱十分精致美觀。
白芝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希有珍寶。」打開一看,白芝掩口驚呼,珠光寶氣,璀爛奪目,道︰「這真正是百寶箱子。」
李雙喜道︰「這一箱是送你作飾物的,要作建華屋經費,另外去掘金餅,那要利用騾馬。」
白芝道︰「那些金飾都埋在何處?小李,我可以興與聞嗎?」
「當然!」他掏出一張藏寶圖,足有十余個地方證明了精準藏寶之處,且證明藏了多少金銀。
白芝牢牢記住,又把藏寶圖還了他。
湯、郭二人跟著李、白二人返回鎮上,已是四更過半了。
當然,二個人不會浪費大好的夜晚。
只不過在他們激情過後,卻發現百寶箱不見了。
李雙喜大怒,四下搜索也毫無頭緒,李雙喜以為可能是賈笙盜取此箱,作為對他的報復。
湯、郭二人可真樂了,立刻將此箱交給了史大人的部下,還當然都是最最忠實的部下。
這工夫,湯、郭二人忽然發現有一撥人在窺伺李雙喜和白芝。
小冰道︰「湯大哥,這些人過去未過。」
湯堯道︰「八成是清廷的‘巴圖魯’(武士)。」
「他們窺伺李、白二人干啥?」
「只怕不是窺伺白芝,而是監視李雙喜。」
「會不會也是為了李闖留下的寶藏?」
「這當然有可能,另外李闖曾經攻陷北京,成過氣候,雖然被誅還是不大放心,怕他再暗地聚眾東山再起。」
「也許是這樣的。」
小冰又道︰「如果這些清廷鷹爪向李、白二人下手,我們要不要幫誰?」
「暗中幫李、白二人。」
「那麼一來,李雙喜的寶藏就不容易到手。」
「小李遲早會落入清廷之手,但咱們卻希望他們互纏相斗,讓他們不斷地打爛杖……」
小冰道︰「湯大哥有妙計?」
「你的點子不是很多?」
「我還沒有想出來。」
湯堯道︰「我想把百寶箱的事往這些清廷‘巴圖魯’頭上一推,就有他們拼的了,咱們在一邊看熱鬧。」
這一手還真靈,李雙喜被清廷的「巴圖魯」挫敗,和白芝二人失散,李雙喜也知道一旦落入敵手,萬無生理,只好遠離這一帶而南下。
對他來說,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面上還好混些。
白芝也沒有掘那些寶藏而南下,她以為反正那些財寶遲早都是她的,她許她仍然重視魚得水。
她一直以為和魚得水在一起,最快樂也最刺激。
既然難忘魚得水,卻又和別人胡來,這正是白雨亭最討厭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的失望有懊喪之中。
現在,他兀立在一座不甚氣派,年代頗久的墓前。
墓碑上苔蘚斑剝,隱隱可見字跡︰「一代奇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珠」泣立字樣。
魚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經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他以為還活著,而到處換他……」
「小珠這名字有點耳熟……」
就在這時,背後有人道︰「魚得水,你也能發現此一秘密?」
魚得水立刻听出,是南宮遠的口音,回頭望去南宮遠和余抱香站在基地之外,他發現余抱香目蘊仇芒。
魚得水以為余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厲,以前沒有過。
余抱香一字字地道︰「魚得水,你去過一個石穴?」
「火球」自稱是白雨亭之徒司徒勝,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污她的人肯說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楮。
魚得水道︰「什麼石穴?」
她相信不是魚得水,越是找不到那個玩過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為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可以說,在此之前她還是個處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宮遠道︰「抱香,什麼石穴?」
余抱香當然不會說出此事,道︰「師叔,一切不幸皆有此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魚的……」
南宮遠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撲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宮遠怕用兵刃有聲音會招來別人,他們二人合擊一人,傳出去不好听。
魚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絕招,下過苦功已經可以充分領悟發揮了,所以以一敵二,暫時可以應付。
當然,時間久了,還是力不從心。
百招之後他又開始挨打了,不過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過尤其是余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魚得水身上像打在石頭上一樣,她相信魚得水絕對沒有她痛。
不是魚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余抱香不能不懷疑小熊,當時李悔曾問小熊,如他有興趣可以把余抱香賜給他。
小熊說要余抱香點頭才行,余抱香未必相信小熊會堅守此言。
就在這時,有人大喝一聲道︰「住手!」
魚得水不住手,南宮院和余抱香也沒住手。
他們都能夠听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魚大哥,請你過來一下,我要告訴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听了會大叫‘妙極’!」
魚得水退了下來,小熊道︰「這件事要小聲說,萬一被南宮遠听到了,只怕不大合適……」
余抱香以為他們要說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為玩她的人八成是小熊。
其實她應該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臉,就絕對不希望別人知道,此刻自不會自動公開的。
只不過人在激動時,思維是不會如此細密的。
余抱香厲聲道︰「姓熊的!你……」
小熊道︰「這有什麼關系,你能洗溫泉,別人也能,那溫泉又不是你們余家的私產,對不對?」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談石穴中的事。
只不過談溫泉中的事,當著師叔的面也十分尷尬。
她厲聲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沒有完……」
小熊道︰「好哇!沒有完就永遠糾纏不清,反正是陰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余抱香要撲上去,李悔道︰「站住!」
「還有你這個壞女人!」余抱香切齒道︰「更不是好東西。」
李悔道︰「當然,當然,我怎麼會是好東西?」
南宮遠道︰「闖賊會有什麼好後代?」
余抱香道︰「賊女,你願和我分個高低嗎?」
李悔道︰「你沒有什麼了不起,我為什麼不敢?只是我現在趕路很累,沒有工夫陪著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後自知,既然你對我這麼重視,我也不能不予以回報,喏!接著……」丟出一件小東西。
看來像個小香包,也像個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閃,此物立刻著地,「啵」地一聲,他們的上風頭又爆了一聲。
二人大驚,急心閉氣逃離了現場。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魚得水道︰「你們自何處弄來的火器?」
二人說了在「雷神」岳父當鋪中的事。
魚得水道︰「小熊,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魚大哥,他們踫李悔就應該嗎?」
「當然不應該,尤其他們可能是吳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闖入骨,可是李闖畢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闖。」
魚得水道︰「使張鑫和他師父的女人胡來……」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鋪覺而已,並沒有婚姻關系,再說我們讓那女人躺在就床上,把臉蒙起來,只以為苗奎會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沒有?」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這是什麼話?」
魚得水指那墓碑道︰「這就是答案。」
兩小一看,不由大為驚異,道︰「死哩!」
魚得水道︰「是的,但也可以說沒有死。」
小熊道︰「這話又怎麼說?」
「看到沒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兒小珠珠死,這個小珠能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歲以上了吧?」
「對對!」李悔道︰「可以說‘菊夫子’未死。」
魚得水道︰「萬一這個徐小珠沒有學她父親的絕學呢?」
魚得水道︰「那種可能極少。」
這工夫李悔忽然大聲道︰「看!碑後還有‘幕志銘’哩!」這一點魚得水還沒注意到。
他仔細一看、這墓志銘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擊,傷重不治。施襲之人必是「松竹梅菊」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報……
李悔道︰「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這麼一來更該找。」
魚得水道︰「的確,我們還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時,把其他重要的事都擱在一邊了。」
于是魚等離開了終南山。
南宮遠師叔佷也走了。
這個徐小珠是誰?她在何處?卻沒有人知道。
白雨亭說得沒錯,「菊」是個女人,他似乎知道一點。豆豆書庫收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