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婆爱妻 第二章
翌日。
“啊——”
一大早,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声从“天风园”的主卧室中传出。
正在浴室里梳洗的人连险探出头来。“你见鬼了?”
田时音嘴里含着牙刷,满嘴牙膏饱沫,原本被喊叫声吓到,焦急地跑出来察看,却见齐夭风嚼坐在床上,换她老大不爽。
她含糊咕味道:“我在刷牙,你这样叫很吓人,我差点把牙膏吞下肚!”
“田时音,你……你干么真的和我……洞房!”
闻言,她两眼眯起,眼中冒烟,气得怒发冲冠,夹在脑后的头发差点掉下来。
她重新把固定头发的鲨鱼夹夹好,气怒的说:“谁跟你洞房了?”她还没那么饥渴好不好!
亏他还有脸跟她说这档事,她知道他的朋友多如牛毛,可喝到午夜十二点还没进房也太过分了。
着不是她只是他拜托来当代打新娘的,她早就不爽跑回娘家了。
有哪个新郎会在洞房花烛夜把新娘独自丢在房里?在自己的喜宴上喝不够,还跑去别的地方续摊,喝到半夜还不回家?
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他结这个婚有多委屈,才死命不肯和新娘洞房呢。
醉到碰床倒头就睡的人,以为他自己多有能耐啊?还洞房咧!
不过昨晚她也真累了,晚上才搭机回国不久,一连串的事情累得她晕头转向,躺下就睡,才没跟他算账。
是他拜托她来当新娘的,虽然只是假装,但他也应该尊重她一下,不要把她一人丢在新房,搞得她活像弃妇一样。
“想狡辩?”齐天风眉头紧皱,指着床上那滩鲜红血迹,“证据摆在眼前。”
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她双颊立即羞窘烫红……糟糕!她忘了这里会留下“痕迹”。
一早醒来,见他躺在身边,凝望他的俊帅睡容,她心底其实有种小女生的甜蜜娇羞,虽然两人己熟到不能再熟,但却从未有过同睡一张床到天亮的经验。她越看越觉得害羞,直到发觉身下有点不对劲,冲进浴室一检查—果然,她的Mc来了。
被下衣裤,她直接梳洗,一时忘了看看床早有无沾上血渍。
见她低头不语,齐夭风不禁头皮发麻,“你、我……我们……不……不会真的做了吧?”
完蛋!他连自己的“哥儿们”都搞,他齐天风还有没有人性可言?
瞥见他挫得半死的表情,她心头五味杂陈,她显少见到他露出有在怕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可又回头想想,他这样子是很不愿和她怎么样喽?
她有那么差吗?昨天他不是还称赞她很漂亮?
对啦,卸妆后她又回到原本的田时音了,少了人工的加持,她又退出美女行列,但也没差到让人连碰都不想碰的地步好吗!
“你都看见了不是?”她故意凉凉的说,继续若无其事刷她的牙。
“你真的……田时音,你也拜托一下,昨晚我醉到不省人事,我想怎样为就不会把我推开吗?”他一脸气急败坏。“我们只是假结婚,OK?”
她不爽的看他一眼,原来他真的只把她当“救火队”,连一丁点想和她真结婚的意愿都没,亏她昨天还怀着新嫁娘的喜悦心情和他走红毯!
不过他也没骗她,她早知自己是假新娘、假结婚,又有什么好气的?
“昨晚你……力气好大,我一介弱女子推不开你,只好任由你……”她装起娇弱,随即一副赖定他的表情:“既然你己经对我那个,记得要好好负责本人的下半辈子。”折回浴室前,她再丢下一句吓凸他眼珠的话。“天风,我保证我一定会做个贤妻的。”
他越担心、越不愿,她就越要让他吓个够!
齐天风凉呆的愣坐在床上。弱女子?贤妻?她田时音耶?
别人看她长得纤纤细细、清清秀秀,可能会以为她是清秀佳人一个,但他从小巴她混到大,超隙她彪悍得像只母老虎,上山下海她都行,若没进齐圣企业集团工作,说不定她会选择到山上猎山猪,或者乘“时音号”出海去捕鱼。
贤妻?想骗谁!
见她梳洗完毕走出来,一点也没要回床上睡回笼觉的意图,他纳闷的问:“为去哪?”
“上班。不然咧?’,她一副他“问这什么废问题”的表情。“昨天我没拎行李过来,我要先回家去换衣服。”
他沉下脸,一副被她打败的模样,“田时音,昨天是什么日子?”
“齐天风新娘落跑的日子。”她凉凉的说。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真难得,齐家二少也会有正经时刻。”
他跳下床,走到她面前,“田时音,你拜托一下好不好,哪有人结婚第二天就去上班的?”
“为什么不行?”她两手叉腰,一副想和他输赢、不妥协的倔样。他最好能说得让她心服口服,否则,她照样要上班去。
“因为你是齐家的孙媳妇、齐家的二少女乃女乃、我齐天风的老婆……结婚第二天你就去上班,这成何体统?”
他说得义正辞严,她听得心头一阵暖烘烘,尤其听到他说她是他老婆。
“你今天如果去上班,我们齐家上上下下都会没面子,我爷爷、爸爸、妈妈、我、还有我大哥……”
“关你大哥什么事?”她又不是齐大哥的老婆。
“我大哥是总经理,人家说不定会以为是总经理命令你去上班的。”
“所以,你要我今天别去上班,只是怕‘齐家人’丢面子?”沉下脸,她一脸老大不爽。
“不然咧?”
她双眸冒火,赏他一颗重量级的白眼,狠狠踩了他一下,咬牙道:“我要去上班!”说罢,她悻悻然地离开。
“要去就去,干么踩我脚?”穿着拖鞋踩人还那么痛,她瘦弱的身体里一定藏了一个神力女超人!
跛着脚,齐夭风一拐一拐地走进浴室。
一大早,齐圣企业集团业务经理的办公室内,意外弥漫着满室花香和红绿豆的香气。
向来不吃早餐的业务经理田时音,今早进办公室居然拎了一锅双豆甜粥吃得不亦乐乎,让小助理看傻了眼。
“经理,你很不够意思呐,要当新娘都没跟我说一声。我知道齐二少娶的新娘是你时,整个人当场吓呆。”小助理林可欣还原当时得知真相的惊吓表情。
见状,田时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但随即又端出上司的架子。“我要做什么事,需要向你报告?”
“也、也不是啦,但至少你先跟我说一下,我可以当你的伴娘啊。”
“谁希罕什么伴娘!”她最讨厌搞一堆拉拉杂杂的事,结婚嘛,重要的是嫁的人是淮,若不是昨天被赶鸭子上架,她倒觉得去登记一下就好,弄一堆排场,多累!
“经理,你昨天才新婚,怎么今天就来上班?”
“不行喔?”
“也不是不行啦,只是哪有人结婚隔天就上班的?再怎么说,你也是齐家二少女乃女乃耶。”
提到这个,田时音就一肚子火,齐天风的担心果然应验,不过他担心的是齐家人没面子,不是真的关心她,这点让她很介意。
“我是苦命女,结婚隔天就被老公踢下床,叫我赶快来上班赚钱!”田时音狠狠吞了一口粥,一脸老大不爽。
“哈哈哈……”闻言,小助理非但没掬一把同情泪,还捧月复笑哈哈。
“有那么好笑?”田时音沉下脸。
“不是啦,经理,你会不会是说颠倒了,被踢下床的应该是齐二少吧。”虽然紧闭着嘴,但林可欣还是憋不住笑,三秒钟后就破功。
她是经理耶,业务部的拼命三娘,就算经理外表模样清秀,后脑还系着一束晃来晃去的长马尾,整个业务部——不,是全公司,没人把她当女人。因为她的拼劲,连男主管都望尘莫及,唯一能和她较量的,大概只有总经理。
原先他们都不懂,经理为什么这么替公司卖命,答案昨天揭晓,大家都了了,原来经理是齐二少、也是副总经理齐天风的“内定”妻子啊。
这答案太惊悚,不是说她家经理配不上齐二少,而是他们都以为男人婆经理这辈子大概不会嫁人了。没想到,她非但嫁了,还嫁给公司女职员最爱慕的黄金早身汉,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说齐二少很常来找经理,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好哥儿们,谁晓得……总之,经理真是惦惦吃三碗公,趁大家不注意把齐二少夹去配了。
卑说回来,齐二少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斯文俊朗,而她家经理呢——咳!今早要真有人被踢下床,绝不可能是凶巴巴的母老虎!
瞪了小助理一眼,田时音没生气,只觉无奈。
她不知该说是齐天风在公司女职员的心目中形象太好,还是自己的凶狠样太深植人心,就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也没人相信齐天风会欺负她。
算了。反正仔细想想,他也没真的欺负过她,倒是帮过她不少忙。
例如国中时,有一天同住山区的同学吴恭德出来溜狗,竟让他家的狗在她家门口大便!她气得要找吴家人理论时,齐天风凉凉的跟她说,这有什么好气的,交给他处理。结果,他不知去哪里牵了四、五只狗,刻意“散步”到吴家门口,让它们自由解放,帮她出了一口怨气。
现在想来,他帮她出气的方法是有点幼稚,但当时她觉得很爽,也很感谢他的义气相挺。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经理,你吃个甜粥也能吃得这么开心……”林可欣两手抵着桌面,梦幻托腮,直瞅着笑得一脸甜蜜的上司。“果然,嫁给齐二少,你一定开心得快飞上天了吧?”
“林可欣,你很闲喔?”田时音眼尾余光一瞪。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问……办公室里这些花要不要收走?”林可欣笑盈盈的问。她家经理嫁给齐二少,她其实也有获利,光是经理心花朵朵开,没和平日一样动不动就火冒三丈拿她出气,她就该高举双手喊万岁。
真的,差别有够大的,平常她哪能杵在这儿和经理哈啦超过三句?
虽然经理还是会吼她,但鬼都听得出来经理开心到爆,吼归吼,满脸的喜气遮也遮不住。
“收走、收走!”田时音烦躁的挥挥手,她最讨厌办公室里摆一堆有的没的。
“噢,是,遵命。”
“等一下——”瞥见盆花贺喜卡片上的“百年好合”、“比翼双飞”、“happywedding”等字样,她突然舍不得移走这些“有的没的”。
“啥?”
田时音收起粥,抽张面纸擦拭嘴角,眼睛盯着一份企划书,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既然花都送来了,就摆个两三天吧,这样才能符合经济效益。”
小助理愣了下,憋着笑。“是,是。”最好这些花在她家经理眼中会有什么鬼经济效益啦。
“你还不去工作?是嫌我给你的工作不够多吗?”
“没,我工作去!”快跑快跑。
小助理离开后,田时音自己反倒没心思工作了,她走到一盆盆祝贺的盆花前,一句句贺喜结婚的字句看得她心
报朵朵开。
她真的嫁给齐天风,完成小时候的心愿了……
想到早上他以为她和他真的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吓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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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大头,你再混啊!出去两个钟头还找不到和客户约见面的地点,这个客户要是飞了,你就倒大媚了!”
齐天风一来到业务经理办公室外,就听见他的“爱妻”透过电话像连上长官在对新兵训话一样的吼着。
小助理林可欣和他说了俏俏话,知道她的天兵下属在茫茫的台北城中迷路了,约见面的客户己经等得不耐烦,
打了三通电话来。
他当机立断下了指令,让小助理去拯救即将倒大媚的天兵。
“我?可是……”小助理指指里边。
齐夭风一副“有事我来担”的表情,“快去,事成有赏。”
“好。”小助理猛点头。虽然她的直属上司是田经理,但于公于私,齐二少都比田经理还大,他的指令她很乐意遵从,差事凉快又有打赏,笨蛋才不去。
齐天风走进办公室,方才那只河东狮己换上猎豹的专业神清,口着悬河的向“准客户”报告公司现状。
“……陈董你放心,我们齐圣企业集团旗下的旗胜航运,是台湾日前船队中规模最大、船型最完整的绩优干散货轮船公司,各型散装货轮有五十艘,像海岬型有十五艘,巴拿马极限型十五艘,自动装卸专用船十二艘、轻便极
限型八艘……”
他饶富兴味的看着“新婚妻子”,难怪她会是业务部的NO.l,光是听她说这一段,连他都忍不住想和她签约载送物品。
着不是她年纪轻,他老爸希望她再多磨练几年,否则以她的业绩早升上业务总经理一职了。
见到他来,口着悬河的人突地怔愣了下,他咧嘴挥手和她打招呼。
她转而向电话彼端的人说:“陈董,详细细节等我们见面时我再向您报告……好,那就再联络。”
啪啪啪!
她一挂上电话,齐天风忍不住为她鼓掌一番。
“你干么跑来?”她睐他一眼,低头装忙,心里却有一丝欢喜。
“我的新婚妻子把她最珍贵的‘初夜’献给我,隔天马上跑来上班,我实在于心不忍……”
“齐天风!”田时音紧张的起身想关门。
虽然两人常斗嘴,这人也常口无遮拦,但“初夜”这等事这么私密,要是让小助理听到,万一传了出去,让别人知道她田时音活到二十七岁还是处女,那她还要不要做人!
“紧张什么?小助理不在了。”他坐到沙发上,带笑打量她。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恼羞成怒,“这个林可欣,又去哪里打混了?”
“她没打混,是我叫她去帮那个柯大头带路。”他刚才有听见她这么称呼天兵。
“你干么自作主张?”她庙火。“身为一个业务员,连和客户约定的地点都找不到,还需要人家带路,他当自己还在吸女乃呀?独立性不够,还想和人家当什么业务!”
他好整以暇的问:“那我问你,目前你最希望他断女乃,还是和客户顺利签约?”
她愣了下。
“当然是和客户顺利签约最重要。”他两手一摊,一派轻松样,“你在这里气到肠子打结,他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不如赶快派个人去协助他,让事情圆满落幕,皆大欢喜。”
睐他一眼,她蛰回位子上坐下,虽然她总认为他是个只会唱高调的家伙,但他说的不无道理。
他和她最大的不同是,他水远都能从容的面对事情,而她,绝对会先发飙一顿再说。
“这么多祝贺鲜花,我刚才还以为我走进花店了。”他戏谑道:“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让花在这里挡路,是不是嫁给我太高兴了,舍不得把这些花搬走?”
真是知她田时音者,唯齐天风也!但将事实大刺刺说出来,是很讨人厌的。
“谁说我舍不得?整个业务部上上下下忙得没人有空处理这些花!”她嘴硬地道。
“是吗?可是方才我看小助理还闲得在擦指甲油呢。”
哑口无言,田时音暗自发怒,为什么她身边老是充斥一些扯她后腿的天兵?
“小牛锅怎么会在这里?”他眼尖的发现她身后的小桌上,有个和办公室格格不入的“牛头牌小牛提锅”。
卑说这个牛头牌小牛提锅原本是他的,读国中时,他阿母担心他吃不饱,除了学校的午餐外,下午第一节课后还会请佣人再帮他送“下午餐”来。
柄中毕业时,学妹们把他的衣扣、衣服、书本、书包,连袜子、鞋子全都剥光了,小他一层的她一样都设拿到,她心里很不爽,好几逃诩不跟他说话,他想来想去就把这个牛头牌小牛提锅送给她,她才愿意跟他说话。
绑来,她每逃诩用这个锅装午餐带去学校,想必当初有风光一时。
只是说,这个锅子没被偷走还真令他讶异,毕竟他齐天风用过的东西,可是拍卖网上的抢手货。
“昨天我煮了一锅甜粥,早上回去换衣服,就顺手把它带来当早餐。”她漫不经心道。
“你煮的?”他吓得退一大步,惊吓指数只比今早发现床上有滩血渍少一些。
“能吃吗?”
“不是我煮的,是电锅煮的。”她瞪他一眼。那什么鬼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他己经抢过她放在一旁的碗,吃了一口,“不怎么好吃。”
“又没人拜托你吃。”
“昨天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干么煮甜粥?”依他对她的了解,泡面才是她果月复的上上之选。
“你管我!”
一双电眼对上闪烁心虚的眼神,俊眸眼尾勾笑,“一定是想祝我新婚快乐,让我和我的新婚老婆一辈子甜甜蜜蜜,对吧?真不傀是我的好哥儿们!”长手一伸,他勾住她瘦弱的肩头,欣慰地拍了拍。
“你猜得没错,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早在甜粥里下了毒,等着把你和你的新娘毒死,可惜新娘大概是知道大难临头,早一步落跑了。”他是她肚里的蛔虫吗?
怎么她什么事他一料就中?
“原来你真的是女人,也和人家搞嫉妒那一套。”他眯眼貌她,“看来你真的是暗恋我很久了,一定有暗地诅咒我的新娘赶快消失,你好来代替她,然后洞房花烛夜再趁我醉得不省人事,把我给……”
“对,你说得都对。”她一边打字,一边和他抬杠,“米已煮成粥,你就乖乖认命,负责我下半辈子的生活吧!”
“那有什么问题?”他气定神闲,和今早坐在床上见鬼尖叫的模样看来判着两人。“为了庆祝我们结婚,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结婚礼物?她心中悸动了下,原来他是特地送礼物来给她的。
“我们又不是真结婚,干么搞送礼那一套?”嘴上说的不在乎,她双眸却难掩一亮。
“这份礼物很实用,我想你今天一定用得到。”说着,他把手上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办公桌上,“对了,中午一起吃饭,我们应该好好讨论一下关于我们的‘未来’了。”
桃花眼一眨,抛个电眼给她,他一派风流倜傥、潇洒自着的离去了。
田时音怒瞪着他挺拔的背影。
她有答应要和他吃饭吗?她可不像他这个公子哥闲着没事,一天到晚只会约人吃饭——
不过今天中午……应该可以吧……
噢!她的心干么跳这么快?还一整个欢欣鼓舞咧。
瞥见桌上的“结婚礼物”,不知他买了什么给她,是手表?大钻戒?项链珠宝?若是这些,她兴趣缺缺。
不过,看在是“结婚礼物”的份上,不管他送的是什么,她概括全收。
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里头是个很普通的纸盒,方才他说很实用,而且她今天一定用得到……
打开纸盒,看见里面的“礼物”,她一整个傻眼!
的确很实用,而且她今天绝对用得到——两组卫生棉,日用、夜用都有,真是体贴呀……
他一定是看到厕所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卫生棉了。
看来,某人己经知道床上血渍的“真相”,难怪早上那副见鬼的惊吓表请已不复见。哼,暂且放他一马。
中午约她吃饭?没问题,那她就给他点个最贵的餐,顺便拗一份真正的“结婚礼物”,刷爆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