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教父 第九章
上川端神王酒店
几名泰国人坐在隆则的办公室里,神情放松地。
“白川先生,不知道您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泰国人涎着笑脸,“如果我告诉您是谁暗中跟台湾黑道交易的话,您就会跟我们合作吗?”
“嗯。”隆则神情自若地一笑。
泰国人眼见生意就快谈成,眉飞色舞地道,“我从我的台湾朋友那儿套出,跟他们合作的是白川先生您底下的花头组。”
隆则眉心一拧,神情严肃。
虽然花头已月兑离鹤会自成一派,但毒品这种生意还是他所无法容许的。
他打着鹤会的名号跟台湾黑道交易毒品,当然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让自己在交易时有更大的空间及更好的筹码。不过他这种作法,却也让鹤会背上了贩毒的黑锅。
难道堤真她到福冈卧底,为的就是这个?她是不是以为他就是贩毒集团的幕后首脑呢?
峰子跟花头走得极近,她跟花头贩毒的事是不是有所关连?
“白川先生,”泰国人打断了他思绪,“那我们能谈生意了吗?”
“货呢?”
“都在这儿。”泰国人打开他们带来的皮箱,里面全是分装好的白色粉末。
隆则撇撇唇角,哼地一笑。
“在你们来福冈之前,是不是没做功课?”他睇着眼前的几个泰国人。
“咦?”他们一怔。
隆则眼底闪烁着强悍又狡黠的光芒,“鹤会是不碰毒的。”
“呃?”泰国人一震,霍地站起,“你……你是什么意思?”
“不急。”他一笑,若无其事地往沙发里一靠,“我先给各位介绍个朋友。”
他话刚说完,一名约莫四十几岁的健壮男人从阳台处走了进来。“这位是中央警察署的春名署长,”他笑睇着惊慌失措的泰国人,依旧气定神闲地说,“他比我更有兴趣跟各位做生意。”
其实在一接到泰国人要来找他的消息的同时,他已经联络了春名署长。
并不是他跟警方关系多密切,而是因为他主动透露泰国人到福冈贩毒的讯息给警方。
虽说一开始是半信半疑,但一向嫉恶如仇的春名还是来了。
“白川你……”泰国人惊恐地就要夺门而去。
但他们还未跑到门口,外面埋伏着的警员已经冲了进去。
见警方荷枪实弹,泰国人自知难逃法网,几个人纷纷举起手投降。
“通通带走!”春名指挥着警员将几名泰国人及桌上的皮箱带走,然后转而望着依然坐在沙发上的隆则,“谢谢你的合作。”
他一笑,淡淡地道:“警民合作,应该的。”
尾随着峰子的座车,堤真来到了“花”。
因为前门有人守着,她绕到后门,希望能找机会进入。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花”的后门没有关,而且也没有人守卫。
不过“花”的后巷狭窄,又没有灯光,也许这就是花头组认为不需要派人守着的原因吧!
潜入店内之后,她悄悄地前往花头的办公室。
虽然这儿她只来过一次,不过在第一次被带进来时,她就已经仔细地观察了这儿的环境。
败快地,她发现了花头的办公室入口;不过,在办公室门外有两人站岗,她并不能直达门口。
她在办公室的四边走道探勘了一下,终于在后边发现一个气窗口。
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去,透过气窗口,她隐约看见里面的情况,也听见了里面每个人的声音——
“这批女孩很普通,进不了我的店。”一个粗哑的男性声音响起。
“土本,你太挑剔了吧?”花头啐了一记,“这些女孩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你就别刁难我了。”
“唔……”土本是鬼龙会的一个角头,专开妓院的。
“你在考虑什么呢?”花头问。
“你不是不知道,最近警方查得很勤。”土本续道:“要是被逮到我雇用非法打工者,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唉呀,那是你看管得不够牢。”花头笑他,“要是我……”
“你?”土本打断了她的话,反讥他,“听说你先前也让一个女孩跑掉了,而且她还差点儿跑到白川的地头上去,不是吗?”
报头尴尬又羞恼地道,“那是因为……”
“哼,”土本哼地一笑,“要是被白川发现,我看你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我才不把他放在眼里!”花头悻悻地道。
“别死鸭子嘴硬了。”土本语带揶揄,“要是真的不怕,你哪要那么紧张地去追?”
“土本,你……”被人嘲讽,花头忍不住恼了起来。
“花头,我们这么熟,你也不用死要面子,我了解啦!”
“你了解个屁!”花头恨恨地道,“我花头组早就月兑离鹤会,他管得了我?”
“别把话说得那么满,谁不知道你现在还打着鹤会的名号谈买卖。”土本也不怕得罪花头,径自又说:“我说真的,要是白川知道你贩卖人口,又用毒品控制她们的话,他真的会杀了你。”
“你怕他?”花头不满地道。
土本撇唇一笑,一脸不在乎地,“不瞒你说,我还真的有点怕。白川那家伙是什么狠角色,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当时继任鹤会时搞得福冈翻天覆地,我可没忘记。”
“他现在搞什么企业化,就像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还有什么好怕的?”花头装腔作势,就是不肯承认自己也顾忌白川隆则三分。
土本也懒得跟他说,只是哼地冷笑。
他们的对话,堤真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而她也终于在此时相信了隆则告诉她的话。
原来一切都是花头在搞鬼,隆则他根本就是个局外人。
看来峰子之所以欺骗她,说隆则是花头的顶头老大,全是因为这件事她也有份。
他们实在阴险得令人恨憎,居然将所有的坏事都推往隆则身上……
“妳!”就在她忖着的同时,一记惊愕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她一回头,只看见一名男子正惊讶地站在她后面。
“妳是谁?”那男子大喝,立刻引来其它花头组的手下。
堤真也不啰嗦,她一跃而下,一把将欺近的男子摔了出去。
她这一出手,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个普通女人,于是更加戒慎。
此时,外面的骚动惊动了办公室里的花头及土本,就连土本带来的手下都冲了出来。
堤真自知必须尽快逃离现场,否则她的处境将会变得相当危险。
她赤手空拳地对付那一个个逼近的对手,企图在最快的时间里冲出重围。
“妈的,这妞儿很厉害……”
“拿下她!”
报头组的手下层层将她包围,个个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这里是怎么了?”此时花头及土本也赶了出来一探究竟。
看见堤真,花头眼看一亮。“是妳?”
报头并没有忘记堤真,毕竟她不是那种让人过目即忘的女人。
“哼,”他哼地冷笑,“妳跑了还回来?真是自投罗网!”
“花头,你那些骯脏事,我都知道了。”堤真怒视着他说。
报头微怔,满心狐疑。
一个普通的女人无法赤手空拳地对付一票男人,更不会在逃掉后还偷偷跑回来。直觉及本能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妳该不会是只警犭吧?”花头哈哈大笑,“太好了,我还没尝过女警的味道呢!”
“花头!”堤真眸光强悍地瞋瞪着他,“我会抓你回去的。”
“妳作梦。”花头说罢,手儿一挥地指挥手下向她进攻。
虽说她拳脚俐落,又精通各种搏击技艺,但时间一拉长,总也觉得体力不济。一阵对打下来,她气喘吁吁地。
突然,有人自她身后轻拍了她的肩膀。
“呃?”她一惊,猛地回头,“峰子……”
在她看见峰子站在她身后的同时,背脊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
“唔!”她身子一麻,脑子立刻恍惚,“妳……”
卑未出口,她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瘫倒在地。
举止优雅而缓慢的峰子拿着一支电击器,唇边是冷酷而阴沉的美丽笑意。
“峰子,还是妳行!”见堤真被峰子以电击器击昏倒地,花头猖狂笑着。
峰子抿唇一笑,“花头,她是你的了。”她说。
天神鹤会总本部
隆则的座车刚驶到大门前,川西就迎了上来。
“会长,”他挨在车窗旁,“那些泰国人都……”
“都处理了。”他知道好奇又老是担心他安危的川西想问什么。
“噢,那就太好了。”川西松了一口气,笑了。
“快开门吧!”他微皱眉头催促着,“我还有好多事要静下来想想。”
川西抓抓头,不好意思地道:“是。”
等着大门完全开启的同时,川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对了,会长,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隆则蹙眉,“有什么你就说吧!”
他把川西看成推心置月复的兄弟,但川西对他还是敬畏如神明般。
“是这样的,”川西犹豫地道,“上次您不是要我找个人跟着那个小姐吗?那个人告诉我说……”
“说什么?”
“说他看见那位小姐跟着峰子的车,出现在‘花’附近。”川西说。
隆则一震,“她跟着峰子的车去‘花’?”
“是啊,”川西又说:“听说她在峰子的店里上班。”
“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堤真是卧底警察的事,他没让任何人知道,为的是保障她的安全。
可他想不到她离开这儿后,竟到峰子的店里去上班。
她跟踪峰子的车直捣花头的地盘?
这真是太乱来了!她把日本的黑道看得太简单了。要是她被花头逮着,花头会如何对付她是可想而知的啊!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他急问川西。
“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川西慢条斯里地说。
“该死!”听川西说有一个小时左右,隆则忍不住咒骂出声。
川西一怔,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会长,我……”
“立刻调动川西组、藤卷组的人马,我要去找花头。”他毫不迟疑地部署着。
“会长,怎么了?”川西见他神情冷肃、眼底有着腾腾杀气,不禁胆寒。
“我要灭鼠。”说完,他将车掉头,急驰而去。
望着他的车绝尘而去,川西怔愣了一下。
旋即,他回过神来,立刻抓起电话打给藤卷,“藤卷,你快找齐人马到‘花’。”
“去花头那儿做什么?”电话那端,藤卷疑惑地问着。
“别问了,会长已经先去了。”
为什么要调动鹤会的精锐部队直捣花头的地盘,其实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既然会长已下达命令,他就只有遵照办理的份。
在隆则抵达花头组的地盘的同时,离花头组最近的藤卷组,已经带齐了两百人马在“花”附近听候指示。
“会长,究竟是……”藤卷疑惑地道。
“藤卷,”他打断了藤卷的疑问,“把你的人马看好,别出事。”
这么大批的人马突然出现在中洲川端的街头,一定会引来警方的高度注意及戒备,他不希望藤卷的人马因此而跟警方有什么误会跟冲突。
简单地交代一句,他单枪匹马地进入了“花”。
一见店外摆开阵仗,而鹤会会长又亲自登门,花头组的人马严阵以待,却不敢轻举妄动。
“白川会长,您要找老大吗?”一名若头嗫嗫地道。
“老大?”隆则怒目一瞪,伸手就拎起了他的衣领,“他是你们的老大,可不是我的,在我跟前,他是花头。”
“是……是……”被他一瞪,那若头神情发慌。
他一振臂,将若头拋到一旁,沉声问:“花头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他。”
“他……他出门了。”知道花头逮到一名女警而准备“大坑阡颐”一番,他只好撒谎说他不在。
“他不在?”隆则目露凶光,狞恶地一笑,“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说着,他直闯最里处。
“白川会长,不……”若头冲上来拦着他,“不好吧?”
“你敢拦我,我就把你扔出去!”他瞋视着若头,像是几乎抓狂的野兽。
那若头曾是鹤会的人,当年隆则刚接任鹤会时在福冈掀起的风暴,他是清楚的。说句实在话,他还真不敢惹这位年轻一辈的新会长。
这时,一名花头组新加入的若众挨上来,“鹤会的会长凭什么踩到我们花头组头上?”
那若头向他使了眼色,要他别强出头,但年轻人血气方刚,哪沉得住气。
“要见我们老大,先预约吧!”那若众说道。
隆则眼底闪过一抹骇人的精芒,那神情阴鸷得教人不禁哆嗦。
他执意向前,那若众不知死活地出手阻拦;就在若头想出声制止的同时,那若众已经被隆则一拳打倒在地。
那若众连叫都来不及,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见他一拳就解决了花头组的年轻打手,其它人更是不敢妄动。
隆则那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扫视着所有人,冷冷地声线吐出了让人惴栗的话语。
“谁要是不要命,我可以送他上西天。”说罢,他笔直地朝里面走去。
此时,藤卷带着十来个人尾随着隆则身后进来,花头组的人这才发现,店外已经部署着藤卷组两百人马。
发觉苗头不对,花头组的人只好默然地看着隆则直捣花头的办公室。
“隆……”突然,峰子从里面出来,见到隆则出现在这儿,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驹井!”隆则猛地攫起她的手腕,“妳也有份?”
峰子先是一惊,旋即像是豁出去了般,“是又怎样?”她挑衅地瞪着他。
他眉丘隆起,神情愠恼。
“堤真在花头手里?”
“哼,”峰子冷笑着,“她应该已经‘遇难’了吧!”
隆则浓眉一虬,振臂将她甩向了藤卷;藤卷抓住了她,而她奋力挣扎。
因为挣月兑不了,她恼恨地大叫:“我要毁了她!”
他回头冷睇着她,眼神冷酷而肃杀。“要是她有事,我会要妳跟花头陪葬。”说罢,他旋身疾行而去。
一阵激烈的头痛之后,堤真幽幽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双粗粗的大手牢牢抓住,而她正躺在一张办公桌上。
“嘿嘿……”突然,花头那婬狎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妳醒了?女警小姐……”
“你们……”虽然头痛得像是要裂开般,她还是觑清了眼前的花头正解开裤头。
她挣扎起来,但她过头的双手已被土本紧紧抓住,怎么也动弹不得。
土本咭咭怪笑地望着花头,催促着:“快点,我也没上过女警呢!”
“急什么?”花头言辞yinhui地道。
“你们放开我!”堤真心跳如雷,面河邡赤,却又觉得浑身乏力,“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别凶。”土本睇着她笑,“等我们享受够了,就把妳扔进妓院里卖,每天喂妳吃药,让妳服服贴贴地……”
“骯脏!”她咬牙切齿地咒骂。
“脏什么?”花头拍拍她的粉颊,婬邪地道,“待会儿让妳尝尝我的厉害!”
“花头,”土本咧嘴笑着:“给她来一针吧!”
“也好。”花头同意,立刻从抽屉里拿出针筒来,“给妳一剂,包妳快活似神仙。”说着,他一手扯开堤真的衣襟。
睇见她白皙的肌肤,花头及土本都露出了垂涎的表情。
“花头,你敢……”
“嘿……”花头怪笑着,欺近了她。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及呼喊,“老……老大……”
正色欲攻心的花头没好气地道:“吵什么?不知道老子正在爽吗?”
“老……”
门外的人声音戛然而止,接着,门板被狠狠地跩了开来——
“混帐!你们……”花头抬头望向门口,张着嘴骂。
这一抬眼,他陡地一震,心脏有一瞬的停止跳动。“你……你……”
跩开门板,隆则一眼就看见堤真躺在桌上;土本抓着她的双手,而花头则裤头已开。
他怒火攻心,简直想杀人。
“花头!”他冲上前来,夺走花头手中的针筒,狠狠地一针刺进花头的手臂。
他的速度快得吓人,而土本见状,也急忙地松开了堤真。
被打了一针,针筒还留在手臂上的花头哇哇大叫,“啊……”
隆则一脚踹开了站在堤真两腿之间的花头,两只眼睛像要喷出岩浆似的火红。
他月兑下西装外套盖住惫无力坐起的堤真,神情鸷猛骇人地瞋视着花头。
“你……”花头惊恐不已。
“土本,要是不想死就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他直视着神情惶然的花头,冷冷地道,“今天要清理门户!”
“白川你……”花头颤抖着声线,“你清理什么门户?我已经不是鹤会的人了……”
“是吗?”隆则撇唇冷笑,“那我今天就吞了你花头组。”
语毕,他拎起倒在地上的花头,又是一记猛拳。
才一眨眼工夫,花头已经鼻青脸肿,像个猪头。
余光一瞥,他睇见花头搁在抽屉里的枪。
眼中凶光一凝,他顺手拿出了枪抵着花头的脑袋。然后将枪口往下一移,指住了花头两胯之间——
“不……不要啊!”花头哭丧着脸,哀哀求饶。
“白川,不要……”堤真勉强地坐起,制止了他,“把他交给警方。”
“不。”他眼中窜燃着怒火,一副不肯罢休的表情。
“别犯罪,我……我不要你犯罪……”知道他并没有涉及不法,堤真心里真的非常欣慰。所以,她也不希望他现在为了她而犯罪。
“白川隆则,”忽地,门口处出现了一名穿著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把你的人撤走吧!”
隆则回头一看,发现竟是中央警察署署长春名。
“警犭的鼻子可真灵。”他淡淡地说。
“你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春名走了过来,拿出手铐将花头铐住,“要是你杀了他,连你都要吃牢饭了。”
“春名,你……你凭什么铐我?”花头不服气地道。
“你贩卖人口、逼良为娼,再加上贩毒走私,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你的罪证,你还敢在这儿鬼叫?”春名扬手,朝着他脑袋就是一拍。
他将花头揪起,又说:“你该感谢我,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见春名已赶来掌控局面,隆则也只能将花头交给他。
他扶起堤真,自责又心疼地道:“妳没事吧?”
堤真望着他,欲言又止地。
“堤警官,”春名笑睇着她,说道:“妳这次可立功了。”
听他叫自己警官,堤真不觉一怔。定睛一看,她认出了他——
“你……你是……”天啊!他不就是她在峰子那儿上班时,经常点她台的春名先生?
春名瞇着眼笑笑,“我就是妳在福冈的接头人。”
“什么?”堤真十分讶异。
“我跟杨骐是旧识,他特别交代我要多罩着妳,所以从妳一到福冈,我就注意着妳的行踪。”
“啊……”她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隆则忍不住提出问题,“那么说,她进鹤会总本部,你也知道?”
春名点点头,“我知道。”
“你就不怕她出事?”隆则难以置信地道。
春名高深地一笑,“中国人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瞧,她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儿?”
隆则虬起浓眉,“开什么玩笑?你们简直是拿她当活饵!”
说毕,他一脸不悦地牵住堤真的手,“堤真,跟我走。”
堤真一震,“什……什么?”
苞他走?
不,这怎么行?她的卧底工作已经结束,现在的她是堤警官,一个警务人员怎可跟黑道搅和在一起?
隆则眼底溢满着强悍及霸气,猛地将依旧无力的她拦腰抱起。
他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也不管春名怎么想地就将她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