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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娃待嫁 第五章 霸气十三爷

作者:米恩

今日是东陵军凯旋归来的大好日子,魏伤一大早便与朝臣在城门迎接这位替大宁王朝带来和平的十三弟,脸上满满的笑意。

接见众将士,一个个封赏晋官,再吃一顿洗尘宴,做完这一连串的流程后,魏伤脸上的笑意这才消失,仅剩那阴鹫的眼神。

此时的金鉴殿上除了他与魏墨霄外再无他人。

既无他人,魏伤那是连演都不想演,看着下方魏墨霄,语气略冷的问道:“十三弟,近来可好?”

“托皇兄的福,弟弟甚好。”魏墨霄用同样淡漠的语气回道。

多年未见的兄弟俩说着客套话,一个语气薄凉,一个态度冷淡,丝毫没有半点兄弟情谊,甚至是君臣的模样。

魏伤看着眼前挺拔如松、气势凛然,只静静站在原处便带给他极大压迫感的魏墨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再触及他那与父皇有着八、九分相似的脸庞,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意识伸手抚向自己颈项间早已看不见伤疤的口子。

那道早已看不见却未曾从他心中消失的伤痕,正是拜他这亲爱的十三弟所赐。

自从坐上这个龙椅,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势,身旁无时无刻有着无数大内高手保护,魏伤早已忘了受伤是什么滋味,直到那一日……

那天也是个冬日。

他正在听侍卫的汇报,知晓喻太妃病重,王府下人已快马加鞭将消息送至东耀关时,心情大好。

魏伤承认自己很是病态,明知东耀关如今还离不开魏墨霄,偏偏又想他战死沙场,于是便给喻太妃**,让她时不时的病重,又在紧要关头让人给她喂解药,目的正是要让远在东耀关的魏墨霄心神不宁。

这样的事他做了不知几回,回回都令他兴奋不已,尤其知晓魏墨霄为了喻太妃四处寻找神医,时常好几日不能阖眼时,更是畅快无比。

为了庆祝自己又一回折磨了他那被誉为大宁最年轻的少年战神的十三弟,魏伤特地翻了龚才人的牌子,打算在春和宫中欣赏着龚才人曼妙的舞姿。

龚才人是后宫新进的妃子,虽只是县丞之女,家世低微,却有一副好样貌及好身段。

龚才人擅舞,那如水蛇一般的腰身跳起舞来婀娜多姿、抚媚至极,尤其是那双像是会勾人的美目,不过才进宫一个多月便勾得他连日宿在春和宫之中。

因为他的宠爱,身分低微的龚才人也在短短数日中,从正八品的采女被晋为正五品的才人。

郑皇后为此十分不满,与魏伤抗议了几回于礼不合,不仅仅是提升位分一事,还有魏伤连宿春和宫之事。

然而魏伤压根儿就不理,他贵为皇帝,想宠幸谁就宠幸,谁能管的着?就是郑皇后气得直跳脚他依旧夜夜宠幸着龚才人,但他却不知,正是因为他这番任性妄为的行为,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杀机。

那一夜,他正心猿意马的看着龚才人那愈来愈火热、愈来愈挑逗的舞蹈,突然,灯火通明的烛火刹那间全熄灭了,他只来得及听见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下一刻便感到一股冰凉的触感抵住自己的颈子。

直到这一刻魏伤才知他遇刺了。

为了能与美人在酒酣耳热时尽情的耳鬓厮磨,只要来到春和宫,魏伤都会将侍卫屏退至殿外,虽说如此,侍卫依旧将春和宫护得密不透风,这刺客究竟是怎么进来的?魏伤冷汗直冒,想也未想便大喊,“有刺客!”

然而整个春和宫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彷佛他的喊叫是一场笑话。

就在这时,来人出声了,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绪。“魏伤,过头了。”

听着来人直呼他的名讳,魏伤瞳眸一缩,一双写着惊恐的双眸总算适应了黑暗,就着月光看清了刺客的面孔。

即便多年未见,魏伤仍一眼认出了眼前人,那与父皇几乎同一个模子刻出、十岁便远赴东耀关的十三弟——

刹那间,他明白魏墨霄是为了何事而来。

稍早他还因为喻太妃之事抚掌大笑,眼下他却是笑不出来了,论文他比不上魏墨霄,论武就更不用说了,年仅十三岁便斩下成国大将首级的魏墨霄,就是他的外祖喻老将军都要感叹一声青出于蓝。

魏墨霄因那一战而成名,不仅被封为大宁最年轻的将军,还得了个少年战神的封号,这等身手岂会是待在京城之中养尊处优的魏伤能敌得过?

在这一刻,魏伤以为他这条命是到了头,但他仍强忍着恐惧大喝。“大胆!魏墨霄!你可是要弑君?”

在魏伤眼中,魏墨霄何止大胆,不仅敢夜闯皇宫,甚至连遮掩也不遮掩,直接在他面前露面,这样的胆大妄为让魏伤心中十分恐惧。

在他认为,魏墨霄这番作为定是不打算让他活着了,谁知魏墨霄竟没有动手,仅用着那双与夜色一般深沉的乌眸直勾勾的凝视着他,接着在他颈上划下一刀,道——

“下不为例!”

那夜,魏墨霄一共就说了两句话,待他回过神,只模得自己颈间汩汨流下的血,而魏墨霄就和来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过了多年,魏伤耳边彷佛还能听见那冰冷却带着浓烈杀意的四个字,那股恐惧甚至让他感觉颈间曾经的伤口益发刺痛,似在提醒着他当时的狼狈。

魏墨霄用行动告诉他,他的小动作他都知道,不理会是因为他还未犯到他的底线,如今触了他的逆鳞,他便让他知道,杀他易如反掌。

那夜过后,魏伤大病了一场,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撒回了肃王府所有的暗桩,他甚至不敢治魏墨霄擅离职守之罪,只因大宁已没了能震慑成国的喻老将军,若是治了魏墨霄之罪,东耀关由谁来守?

并不是所有的关口都有像纪辰一样能临危受命的将才。

京城里那些只会花拳绣脚、无知莽撞的勳贵子弟他一个也指望不上,东耀关位于濠州,濠州本就是魏墨霄的封地,东陵军又是魏墨霄的外祖父喻老将军一手建立,除了魏墨霄谁也指使不动,这些年来他不知派了多少副将前去,皆是一个个灰溜溜的回京。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魏伤气得内伤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如今却是不同了,本来可以一直待在东耀关的魏墨霄回京了,还替大宁挣来了少则五年长则十年的和平。

虽说他十分不悦他违抗圣命强行攻打成国,弄个不好今日大宁与成国的立场或许会对调也不一定,但魏墨霄打了胜仗,这抵消了魏伤对他的不满,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培养一个接替魏墨霄位置的守将,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时间除掉这个胆敢要胁他的贱种……

想起那令他羞恼的夜晚,魏伤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淡声道:“听说十三弟这些年来累积不少旧伤,朕甚是欣慰十三弟为大宁的付出,这次回来正好将身上的伤养好,朕便赐你一座温泉庄子,温泉养人,十三弟正好可带着喻太妃一块前去。”

有些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他魏伤不是,那道伤他一直记得,正因为记得,他留不得魏墨霄。

自从魏墨霄夜闯皇宫后他便加强了宫中的守卫,就是要留宿妃子宫中也不再和以往一样想宠幸谁便宠幸谁,而是随机翻牌子,这么一来他的行踪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掌握。

他如今有了如此万全的准备,魏墨霄想再伤他可谓是比登天还难,今非昔比,他可不再是曾经的魏伤。

因为这份底气让他无所顾忌,他就差没直接了当的说,他就是不给魏墨霄官职、就是要将他放在眼皮子下监视。

然而他的这份底气在魏墨霄眼中只是个笑话。

魏墨霄既然决定返京,便料想到魏伤会对他为难,方才宴席上所有立功的将士皆有封赏,最差的也有个六品官职,而他这个立了首功的肃王却是什么也没有,不仅没有,如今还想变相的将他软禁。

但魏伤并不知,对魏墨霄而言,别说是兵权了,就是皇权他也不放在眼中,只因这些对他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之物罢了。

魏伤想架空他,趁着这五年夺得东耀关的兵权,这是人尽皆知之事,也就他自己还以为无人知晓,假惺惺的保护着他早已落了一地的名声。

魏墨霄从不是个好说话之人,若不是知道自己中的毒与眼前的魏伤无关,他早已将他从那张龙椅上拖下。

即便如此,魏伤差点害了他母妃这笔帐,注定他们无法当一对和睦的君臣兄弟。

“多谢皇兄厚爱,弟弟自有养伤之处。”魏墨霄淡然的道。

听见他的拒绝,魏伤额角一突,沉下了脸。“十三弟这是嫌弃皇兄的赏赐不够好?”

说是赏赐,却是出自魏伤这皇帝的金口玉言,可以说是口头圣旨,整个大宁恐怕也只有魏墨霄敢抗旨了。

最重要的是魏伤注意到了,魏墨霄自始至终都未称呼他一声皇上,也一直是以弟弟自称,而非臣弟!

先君臣后父子,这道理同样也应用在兄弟之上,魏墨霄这态度明显是不将他这位大宁皇帝放在眼中。

魏墨霄确实没将魏伤放在眼中,魏伤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兄弟之血,若是他未曾对喻太妃动手,魏墨霄或许能与他维持表面的君臣关系,可如今他休想。

魏墨霄本就不想进宫,更不想与魏伤多言,知晓他忌惮什么,他不愿多浪费时间在此,于是道:“温泉庄子养人,却是不适合弟弟,弟弟自有治伤之处,就在洛安城,若皇兄有事找弟弟,只消让人至洛安城传话便是。”

魏墨霄的外祖喻家就在洛安城,魏墨霄不在的时候喻太妃一个月总会有半个月待在洛安城中的喻府,他这话是在告诉魏伤,即便没去温泉庄子,他也不会离京城太远,若想监视,随意。

果然,魏伤听见此言,面色稍霁。“既然十三弟有安排,朕便不勉强了,朕到时会命人赐些珍稀药材至喻府,这段时间你好好疗养。”

却未明说待他养好伤后会给他什么职位。

魏墨霄也不在意,对他而言,濠州才是他的归属,待母妃身子大好,能适应濠州的寒冷,他便会带着她离开,到时这京城魏伤想怎样都与他无关。

毕竟魏伤除了小心眼、沿袭了大宁历来皇帝胆小的陋习之外,在治国方面还是过得去的,只要不危害到他的底线,他并不介意他一直霸着那张龙椅。

话说完了,魏墨霄不愿在皇宫多作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魏伤看着他那伟岸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迟早有一日,朕定会亲手杀了你……”

☆☆☆

年节将至,大雪落得一日比一日频繁,鹅毛般的细雪飘落在地,像极了一片片的羽毛,没一会儿光秃的枝雄上便裹上一层层银霜。

有了与魏墨霄的合同,君九思底气十足,用着那一两银子买了猪肉、豆沙、芋头……然而就在她想着做流沙包时却发现这朝代居然没有咸蛋和松花蛋。

这让君九思好奇了,她历史虽不好,对吃食的背景历史却很好奇,看了不少相关知识,依稀记得松花蛋是明朝的产物,咸蛋则是在南北朝便有了,以历史来说算是很早的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大宁王朝比南北朝还要久远?

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大宁王明明有好些之物都是南北朝之后的年代所产,怎偏偏就是没有咸蛋?

但无论如何,大宁王朝没有咸蛋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咸蛋能做许多料理,若是她能量产,说不准能替她带来大笔商机。

君九思是个行动派,想到便做,九塘村中养鸡鸭的人家不少,偏偏若是她出面,这些村民恐怕连门都不让她进,于是她便找上了许安欣,请她出面收购鸭蛋,打算先试试水温。

她本科学商,对经商之道极感兴趣,至于做菜则是她自小练就出来的手艺。

她是单亲家庭的小孩,母亲生下她便跑了,再没出现过,从小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君家虽是经营武馆,可现代人谁会对武术有兴趣?没事不是去健身房就是KTV,他们的武馆生意一直十分惨澹。

为了养活她,父亲身兼数职,从小便捎着她四处打零工,待她长大自然也比寻常孩子还要独立。

外头的吃食,随便一餐就是他们父女俩一、两天的伙食费,为了节省开支,君九思打四岁便会做饭了,这一身好厨艺正是这么练出来的。

父女俩最穷的时候便是就着半颗咸蛋,配着半碗粥,很是寒酸,可父女俩却十分知足,父亲甚至对她许诺,待以后他赚大钱,再给她买好多好吃的。

闻言,她双眼一亮,告诉父亲,到时候她要一个人独占半颗的咸蛋。她吃粥就爱配这样重咸的配菜,只要给她一块豆腐乳或是一颗咸蛋她便能吃上三碗粥。

当时父亲嗤了一声,捏起她的鼻头,说她没志气,再怎么说也得是一整颗。

想起那时父女二人哈哈大笑的景象,君九思突然有些难过。

她好不容易长大了,原本再过一年她便能毕业,她一直想着让父亲过上好日子,换她去工作养他,谁也没想到她竟会在一次放学就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手中的鸭蛋,她眨去眼中的酸意,更坚定要将这咸蛋做出来。

咸蛋的做法十分简单,因为她爱吃,所以特地去査了做法,有黄沙腌法、盐水腌制法、辣酱腌法及白酒浸制法。

这些做法中又以黄沙腌制法的材料容易取得,只要将黄沙倒入盆中,加入盐、油和水,拌成糊状,再将晾干的鲜鸭蛋放入黏泥封存妥当,二十一日后便大功告成。

除了黄沙也能用泥沙代替,或在黄沙中加入一些黏土,亦会有人以面粉加热水成糊状,加入食盐、五香粉和白酒,以同样方法制作。

而这些方法都少不了一物,那就是盐。

大宁王朝并没有禁盐令,大宁王朝盛产盐矿,还有不少处盐湖,最重要的是大宁南方近海,取得盐的方法并不少。

大宁盐矿最是丰富之地便在濠州,濠州在成为肃王的封地前乃是整个王朝最富有的州之一,正因那儿的官员掌控着大宁三分之二的盐,盐税一向是国库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濠州有多富,那些地方官员就有多贪。

顺和四十五年,百姓因濠州所贩的盐太昂贵,纷纷向其他盐贩采买,这可是大大折损了那些个贪官的利益,于是打压这些盐商成了濠州官员最是看重之事。

待敲打完那些盐商后,濠州众官员为了惩治这些“不忠”的百姓,硬生生的拉高盐价,令百姓们苦不堪言。

这事后来闹得极大,竟还有人因买不起盐而生病,民怨沸腾,引起先帝震怒,派了年仅十岁的肃王当钦差前去查案。

濠州众官这些年来当惯了土皇帝,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钦差来了,他们也有的是办法堵住他的嘴,更别提钦差只是刚满十岁的肃王。

众人压根儿没把肃王当一回事,谁也没想到肃王年纪虽轻手段却不一般,短短十日便抓出那些官员贪污的证据,并雷厉风行的将一干贪官送进大狱。

先帝为此十分满意,便将这仅次于盛产铁矿的林州的富庶之地赏给了肃王当封地,当时因为这件事,众皇子可是眼红得紧。

肃王成为濠州的主人,头一件事就是推行官盐,从那之后大宁王朝的盐价才平稳下来,成了人人买得起之物。

盐如今在大宁王朝可以说十分便宜,若不是如此,君九思也不敢腌制咸蛋。

至于松花蛋的做法也不难,她印象中就有三种做法,分别为涂敷法、浸渍法以及混合法。

涂敷法是用生石灰、草木灰等硷性物质调成泥状,均匀涂抹于蛋的表面。而浸渍法是将氢氧化锢等物质制成溶液,再将蛋放入浸泡。最后的混合法则是先使用浸渍法后再使用涂敷法制成,是现代最为常用的方法。

以她如今的条件自然是用涂敷法最经济实惠。

不论是咸蛋抑或是松花蛋都要时间,君九思花了大半个月,总算将两种宝贝蛋制出,一制出便做了盘苦瓜咸蛋与皮蛋瘦肉粥给许安欣评监。

许安欣看着碗中那黑色的蛋以及它散发出的气味,有些排斥。“小思……你确定这蛋不是坏了?”

君九思笑着道:“自然没坏,婶子你尝一口便知道了。”

这松花蛋看着不起眼却是美味得很,她相信许安欣只要尝上一口就会喜欢上。

听她这么说,许安欣再排斥也只能硬着头皮尝了尝,这一尝双眼倏地一亮。“好吃!”

没想到这看着像是坏掉的松花蛋竟有着如此奇特的口感,口感鲜滑爽口,色香味均有独到之处,与她印象中的蛋完全不同,配上君九思用香料熬出的粥,味道更是鲜美。

“小思,你这松花蛋口感极佳,粥的味道也好吃极了!”许安欣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一边赞道。

“就是可惜没能用鸡汤熬,要不味道更是一绝。”君九思有些遗憾。天冷,野鸡全窝着不出门,就是她想猎也猎不到,只能用磨制好的鲜菇粉提味。

尝过了松花蛋,许安欣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箸苦瓜咸蛋,这一尝又是一声声的惊叹。“小思,你这手艺不去开间食肆实在浪费了,不论是咸鸭蛋还是松花蛋都好吃得紧,最重要的是新奇,你要是能推广出去,肯定能卖不少钱……小思,你真不考虑卖吃食?”

许安欣的厨艺也算是不差了,可比起脑袋里总装着些稀奇古怪吃食的君九思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器具、同样的调料,君九思总是能做出比她好吃数倍的美味,让她甘拜下风。

得到许安欣的肯定,君九思笑得可开心了。“开食肆太费劲儿了,倒不如卖卖包子和这两种蛋,我也好掌握时间接送孩子。”

之后她打算送君以淙到城中上学,每日都得掐着点儿接孩子,如今孩子还小,能卖卖小吃食,足够他们一家三口温饱她便知足了,至于开食肆,她懒。

她喜欢做吃食,喜欢孩子们吃她用心做出的料理时那满足的笑容,仅此而已,做吃食对她而言就只是兴趣,真要她从早到晚备料、做菜,想想就累得慌。

不过要是能用这咸鸭蛋和松花蛋赚钱倒是个不差的主意……

许安欣听完她的想法,一拍大腿。“这敢情好呀!你这两种蛋美味又新奇,要是能卖进大户人家府中肯定能赚上大把银两,这样一来淙儿的束修就不愁了!”

可不就是如此!

打定主意,君九思立马与许安欣商议起来,收购蛋的部分就由许安欣出面,至于腌制的部分自然是由她经手。

不管是收购蛋还是腌蛋都需要时间,所以君九思也没打算放了她的包子生意,更何况她和魏墨霄签了合同,收了钱自然得交货,于是她用刚出炉的咸鸭蛋做了一批流沙包,打算明日交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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