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娇妻 第十章 同坐一骑秀恩爱
马车缓缓来到城中的锦丰大街,这里是大军要进皇城必经的地方,马车在百年大树旁的悦丰楼之前停了下来,四周都挤得水泄不通,大小酒楼、饭馆、茶肆都坐满了人,还有人爬到树上坐着眺望哩!显见封家军回城绝对是件大事,安承嫣顿时也与有荣焉,那领导众人争睹的封家军的人是她的夫君,她当然面上有光了。
她下了马车,四周喧哗的百姓蓦地安静了下来,全都惊艳地瞪直了眼,连在哭闹的孩子也止住了哭声。
安承嫣云髻峨嵋,修眉婵娟,芙蓉裙衫迤逦,水袖飘逸如仙,她抬手微笑,颔首和百姓们致意,举止将英国的凯特王妃学了十足十,前世她一直很仰慕凯特王妃和民众打招呼时的风采,但前世的她哪里有那种机会,再加上她长得丑,又哪里配得上这样的举止,若她像凯特王妃那样招手致意,只会招人唾弃罢了。如今她是美梦成真了,而周围百姓也没想到尊亲王妃竟然会如此平易近人,不仅没戴帷帽,还跟他们一一挥手,顿时兴奋不已,又赞叹不已,事后更是津津乐道。
安承嫣在众人赞叹的目光中进了悦丰楼,前前后后为她开路的侍卫多了去,虽然想靠近她一睹风采的百姓很多,但没人近得了她的身,日晴、锦茵战战兢兢的跟在她身后伺候,唯恐出错叫主子被人笑话。
安承嫣在侍卫的引导下款步上了二楼,她的位置绝对会叫全城的姑娘们羡慕,悦丰楼视线绝佳又隐密的竹厅,包厢里布置得极是风雅,此时已敞开了四扇雕花的落地门板,还支了伞,安承嫣坐在正中的檀香木雕花椅中,上面铺着软垫,两边是雕花镂空的松木窗子,垂着竹帘,角落均摆了冰盆,一点也不会感觉到暑气。而颜璟如、柳莹姒早她先来,坐在她的下首,距离她有一张椅子,视线自然也没她好。
“见过王妃。”两人见到安承嫣来了,虽老大不情愿,也不得不恭敬的起身施礼。
“坐吧。”安承嫣自个儿也坐了下来,掌柜亲自送来冰镇梨茶,由日晴端给安承嫣。
安承嫣接过茶盏,心想这若是在现代,掌柜怕是要拿出纸笔请她签名留念了,只是古代人对于皇权是很敬畏的,哪里敢对堂堂亲王妃提出要签名的要求。
这一趟必定是为悦丰楼添了许多麻烦,接待皇亲国戚总归是战战兢兢,她扬唇一笑。
“掌柜的,我想给悦丰楼题几个字,劳烦掌柜取纸笔来。”
那掌柜一时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待确认了安承嫣的用意后,喜孜孜的连忙吩咐下人取来文房四宝。
日晴磨了墨,安承嫣题了“客似云来”四个大字,又落下了尊亲王妃的款儿,把掌柜喜得快飞上天了,连连谢恩。
颜璟如冷眼旁观,心中不屑,身为亲王妃,又何必与平头百姓打交道,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做王府的主母?她才有资格做尊亲王府的主母,而她也一定会将之实现,原身为庶女的她,因自小寄在嫡母名下,有着嫡女的名分,也过着嫡女的生活,备受娇宠,然而就算府里人人称她一声大小姐,但她知道仍有些人暗地里在议论她的出身,她的生母只是个姨娘,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不会甘于侧妃之位的,目前还不是定局,她会想方设法坐上王妃的位置,叫看不起她的那些人刮目相看,叫他们再也不敢小瞧她,要让她父亲和嫡母都以她为荣!
巳正,凯旋的号角响起,鞭炮声响彻云霄,夹道欢迎的人群里起了骚动,安承嫣听到远远百姓们的欢呼声,知道一千大军入城了,这一千大军是代表性的,其余的还驻守在城外。
约莫两刻钟后,骚动声越来越近,安承嫣知道大军将要经过了,兴奋得心跳加快,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生怕错过丝毫。
在众人屏息以待中,以封潜为首的封家军出现在眼帘,封潜从容策马,他一身铠甲,气势凛然,端的是龙章凤姿,秀逸英风,铠甲彷佛被镀上了万丈金光,犹如天神下凡,战袍在他身上增添了一股夺目的震撼。
安承嫣没见过封潜穿戎装的模样,一时又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心叹他根本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这时她见到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往将士们的身上丢花、抛手绢的,但没人敢丢到封潜身上,她好笑的想,即便封潜还未成亲,也不会有人胆敢往他身上丢花吧?瞧他那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样,眼里平静无波,彷佛这般热烈的欢迎仪式对他而言只是寻常之事。
她面露微笑,视线没有一刻从封潜的身上移开,对她而言,以封潜为中心的画面就是一幅画,在她眼里,残颜的他是大武朝第一美男子,也因为如此倾心专情的目不斜视,当她看到封潜在经过悦丰楼时微微勒马、松开缰绳凌空而上时,她不由的瞪大了眼,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与其他人一同惊呼出声。
封潜竟是在顷刻间便运了轻功上二楼,揽住了她的腰,在她和众人的呼声中又稳稳的落在马背上,这惊险的瞬间,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人叫好吹口哨。
安承嫣回过神来,她脸颊红透,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
这人,要在众人面前秀恩爱怎么也不事先跟她说,害她毫无心理准备,适才从二楼往下坠,前世就害怕玩海盗船的她心跳差点停止。
可,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责备他什么,只能任他搂着她的腰继续前行,接受百姓们的欢呼。
她侧坐在封潜身前,面露王妃式的微笑,时不时便抬手跟夹道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跟着,她发现原来她的虚荣心这么大啊,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真好,她好像已经爱上这种感觉了。
封潜领着一千封家军到了皇宫前,其中有功的将领将会入宫接受封颐嘉勉表扬,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封潜将安承嫣在宫门前放下,左清、右风护着她上了宫轿。
今日封潜与安承嫣要在宫里参加封颐为犒赏有功的将领而设的宫宴,封潜已安排了她先到太皇太后的长待着,陪太皇太后说说话,等封颐封赏结束之后再去与她会合,两人一块儿去参加宫宴。
封潜知道,今日的宫宴,战丽佟肯定会再设计与他不期而遇。
果不其然,就在宴后,安承嫣应皇后之邀去了甘露宫,他正想去明政殿找封颐议事,就在宫廊上见到战丽佟领着一串宫女太监款款而来,一切看似不经意,但偌大的皇宫要不期而遇又岂是简单之事?宫里必定有眼线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向战丽佟报告。
这回,他化被动为主动,深不可测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明艳照人的战丽佟。“贵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战丽佟心里一喜,春情荡漾,她求之不得,立即挥退了宫女太监,让他们退到一百步之外。
她的眼里闪烁着倾慕,似遗憾,又满足,吐气如兰地叹道:“封潜,我一直想和你单独说话,总算有这个机会了。”
“本王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封潜瞪视着她,言词冷厉。“倒是你,仔细听好本王的话。”
战丽佟强颜欢笑的看着他。“什么事?你说,我都会听。”
封潜微眯眼眸,扬起一抹冷笑。“你若再敢动我的嫣儿一根手指,本王会让你后悔莫及。”
战丽佟美眸眨巴眨巴了好几下,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我的嫣儿?我的?他竟然叫那贱人的名字……
今日知道他们圆房时,她的脑子轰地一下像被炸了,气得食不下咽,再得知封潜这样冷情的人今日居然会在全城的百姓面前上演一出恩爱戏码,亲自搂着安承嫣,与安承嫣一同接受百姓的欢呼,得知此事,她更是不敢置信,气得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炸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承嫣为何还不死?封潜又怎么能跟安承嫣圆房,再这样下去,若是安承嫣有了身孕怎么办?那么,事情的大方向还会照着前世走吗?
“你听我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急切地道:“你是当局者迷,现在还看不明白,安承嫣不是你的良配,她很快就会死,你静心等待,我会为你铺路,帮你安排一条康庄大道,让你在万万人之上,让你将大武朝的江山握在手里……”
封潜气息一沉,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话!”
战丽佟靶觉到口干舌燥,她润了润唇,急道:“我现在无法告诉你,总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是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得再碰安承嫣,你的嫡子必须由我生下才可以,咱们的孩子,将来要继承大统……”
“你疯了吗?”封潜眸光炯炯,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跟着,他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不错,你终于疯了,才会在宫里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战丽佟眼里透着一抹怪异,她扬起了嘴角。“等皇上知道真相,他不会再信任你,他会恨你入骨,到时候你不背叛他,他也不会饶过你,必定要取你性命,除之而后快。”
“什么真相?”封潜语气淡淡,漫不经心,但一双鹰眸森寒的盯着战丽佟,像是她一旦说了不中听的话,便会有利箭射向她似的。
战丽佟心里一颤,但她还是不肯退缩,她激动的说道:“一个可怕的真相,一个会动摇柄本的真相!”
封潜的面容冰寒冷漠。“无论真相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皇上和本王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不可能动摇得了什么,你什么都无法动摇。”
“是吗?”战丽佟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会被动摇,你就自信皇上不会被动摇?事关自身的荣华富贵,你以为皇上真是圣人?还是,因为你们血脉相连,所以你就全然的信任皇上?”
封潜傲然回视着她。“你认为你说的这些话,皇上知晓了会如何?”
长长的宫廊寂静无声,一阵风吹过,敕敕叶子声响起。
战丽佟笑了起来。“那我就告诉皇上,我原来喜欢的人就是你,只是阴错阳差错过了,如今我想要重新再来过,谁也别想阻着我。”
“你要疯尽避去疯!”封潜深吸了一口气,寒声道:“本王已警告过你,莫再把你的手伸向本王的王妃,若你要自讨苦吃,那么本王也绝对乐意奉陪。”
封潜由她身边大步掠过,扬起的一阵风,将她的裙角翻飞了一角。
战丽佟死死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咬紧了牙关,她死也不会承认封潜真的爱上安承嫣了。
经过一日的纷扰,回到府里已天黑了,房内点着灯,安承嫣喜孜孜的看着月兑下面具的封潜喝下修复容颜的药膳,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美好的未来蓝图。
“王爷信我,一个月后,我将还王爷一张完好如初的面孔来。”封潜顺她的意喝完了汤药,但没说什么。
一个月,他不信,但既然她高兴,便去做,他也不会拦着。听程嬷嬷说,这汤药是她自个儿关在小厨房里熬的,熬得热火朝天又不要人帮忙,从头到尾都亲力亲为,这份心意就算脸好不了也值了。
“王爷怎么不说话?”安承嫣哼哼地睨着他。“是不是不信我?”
封潜平时冷淡的面容此时变得极是柔和,嘴角微微翘起,笑道:“本王有吗?”
“嗯哼,感觉像是有。”安承嫣哼着让锦茵将空盖碗收下去,寝房里便剩下夫妻两人,她体贴地道:“今日你肯定很累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你快去泡个热水澡吧。我去给皇后开几张药膳方子。”
皇后今天邀她去甘露宫,也不是参观那么简单,原来是要她看看皇后身子如何,能否受孕。
把脉的结果,皇后有些宫寒,但问题不大,将身子调养好便会大幅增加受孕的机率。
她比较意外的是,皇后告诉她,当皇后是份很无聊的差事,不能随便出宫,只能在宫里玩,又要和一大堆女人分享皇上,按宫规,一个月皇上能陪她共度良夜的日子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也不能像寻常百姓般的出去游山玩水,给她选,来世她不愿再为后了。
离开甘露宫时,她感触很深,大武朝最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的位置,多少嫔妃想取而代之,皇后却把自己形容得像笼中鸟,甚至,皇后还说,皇后的日子过得比青楼里的姑娘还不如,令她吓了一跳,难不成皇后娘娘知道青楼里的姑娘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怎么会说当皇后过得比青楼姑娘不如?
“方子稍晚再开。”封潜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开。“王妃要与本王共浴,这是命令,不是要求,不得拒绝。”
安承嫣好笑的看着他。“王爷,你知道你和皇上很像吗?”
封潜拉着她,顺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双坚毅的铁臂环住她柔软的腰身。“皇兄在世时也常这么说,说我和皇上某些小性子很像。”
安承嫣坐在他腿上,他身上浅浅的檀香没入她鼻间,她很自然的搂着他颈子,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太皇太后还说了许多王爷小时候的趣事给我听,说王爷在宫里和神龟比赛谁走得慢,当时我在喝茶,差点没笑到呛着。”
封潜嘴角含笑。“那么你小时候的趣事呢?你什么时候说给本王听,本王也得知道,这才公平。”
安承嫣笑了笑。“我小时候好像挺无聊的,没什么趣事。”
原主自小就是一个自律甚严、一板一眼的冰山美人啊,这样的冰山美人会有什么趣事?
自然是没有了。
“听你这么说,你小时候和现在截然不同,嗯?”封潜点了下她鼻尖。
安承嫣觉得她好像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便含糊地道:“人都是会变的,就拿锦茵来说,她小时候不知多自闭,被人牙子买卖,颠沛流离,失去了记忆,问什么都不知道,哪像如今的活泼话多。”
她说的是原主记忆里的锦茵,她也是这才知道,原来锦茵失了小时候的记忆。
这时,她感应到了药灵袋说:失忆能治!
老天!药灵袋连失忆也能治?
她要帮锦茵找回记忆吗?可如今锦茵都长大了,又过得好好的,也不知她父母家人是哪种人,若是做奸犯科之流怎么办?那还不如一辈子都找不回记忆哩,还是以后再说吧。
“你的芭蕾舞是何人教授?”封潜冷不防问道。
安承嫣吓了一跳,她这是露出穿越人的马脚了吗?这时代压根没芭蕾舞,她却在宫里跳了出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可是跳都跳了,现在也只能尽量圆谎了。
她硬着头皮说道:“我在书上学的,一本偶然在书肆里看到的书,书名叫做《大月秘舞》,可能是大月国来的舞蹈,我看着有趣便自学了。”
封潜没再发问,他冷不防的吮住了她的唇,轻叩齿关探入她唇里,安承嫣立刻予以热烈响应,与他接吻比回答他的问题简单多了。
……
一连两回,安承嫣已是体力不支,她蜷在封潜的怀里,阖着眼喃喃地道:“真不明白王爷这些年是怎么守身如玉的……”
“有何不解?”封潜慵懒地搂着她,低沉磁性地低语,“先前没有碰到喜欢的女人,如今碰到了,自然要要个够。”
安承嫣好笑地微微眯了眼,两排黑浓长睫犹如蝴蝶停立般在火光下投下浅影,美得叫封潜移不开视线。
安承嫣对上了他的眸子。“那你也得考虑考虑我,我的身子可承受不住你这般狠要。”
封潜唇角浮起一抹浅笑,轻轻搂着她,温柔承诺,“往后我轻点便是。”
封潜上朝去了,安承嫣还在大红绣鸳鸯被窝里,她全身都还酸疼得紧,根本不想起来。
日晴来看了两回,第三回终于说道:“王妃,颜侧妃和柳侧妃又来了。奴婢说了您昨晚没睡好,尚在补眠,可她们两位说什么都不肯走。”
安承嫣蹙了眉,她们两尊大佛又来找她做什么?想来还是不放心那位赵姑娘,怕赵姑娘分了王爷的宠,又来吵着要她想对策。
也好,身为王府主母,她也该去见见赵姑娘了。因那赵姑娘的遭遇,锦茵去向双全打听过,颇为堪怜,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也应该安慰一番。
据悉,赵姑娘名叫赵幸珠,她是在两国战事快结束时突然出现在营账附近的山丘上,她一脸恐惧,衣衫不整,一直尖锐高喊着不要,像是被契丹人给站污了,神智不清,说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也没有家人,辗转问到村里的人才知,她的家人都被契丹人杀死了,无依无靠又失了神智,王爷这才命人安置她,让随军的厨娘照顾她,免她流离失所。
回京的路上,她终日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双眼无神,像是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时常呆滞的凝视着远方。
一个月后,厨娘发现赵姑娘有了身孕,分析是契丹人的野种,厨娘做了主让军医开了打胎药,赵姑娘身子弱,差点失血而死,那之后赵姑娘更加沉默寡言,可以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一日也只吃一餐饭,瘦骨嶙峋,像是风一吹便会飞起来似的。
听完赵幸珠的遭遇,安承嫣只有同情。她相信即便赵幸珠美如天仙,封潜也不会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动念的。
日上三竿,见到安承嫣终于现身,颜璟如、柳莹姒十分不满。
颜璟如首先发难,蹙眉道:“王妃,府里可不能有个没名没分又不懂尊卑的女人,若那女子不是王爷的小妾,便没有理由占着翠安轩,那可是主子才能住的院子,何况还给她配了个丫鬟,她究竟算是个什么身分?”
柳莹姒同样愤愤不平的插话道:“是啊!若不是王爷的女人,便应该打发到下房去,也该分配差事给她干,不能让她白领月例银子,又在府里白吃白住。府里有个不清不白的人,传出去多难听。”
安承嫣叹了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和同理心?”
颜璟如、柳莹姒莫名其妙的对看一眼,什么同理心、同情心?什么意思?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这哪里是为难谁了?王府是讲究规矩的,怎么可以胡乱收留人?
安承嫣知道她们不会明白的,她又叹了口气。“走吧,既然你们那么想看,便一起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