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妻独秀 第五章 夫妻桃花
秦肃儿奔到岸边,她会游泳,而且泳技还不错,所以她想也不想,立即跳下水救人。
萧凌雪随后赶到,也旋即跳下水。
湖心翻覆的小舟边攀着一名少女,她不断哭叫着救命,秦肃儿游到她身边时,她哭哭啼啼的说道:“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掉进湖里了……船夫、船夫也不见了……”
秦肃儿正想潜下水去找人,一道沉厚嗓音从她后方传来——
“我去找人,你把她带上崖。”
秦肃儿还来不及回答,萧凌雪已经潜入湖中,见状,秦肃儿托着那名少女上岸,同时有个汉子自行游上岸,躺在草地上直喘气,这时另一艘小舟划到了崖边,两名年轻男子急忙跳下小舟,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赭衫男子焦急的问道:“芹儿呢?芹儿在哪儿?”
少女抽噎道:“是芹妹自个儿起身才会翻船……”
赭衫男子一听便火大了。“我现在是问你芹儿在哪里!”
少女缩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赭衫男子瞪着那汉子,那汉子便是船夫。
船夫连忙摇手。“不干小人的事,两位姑娘在船上打打闹闹,小人几番制止,她们都不听,这才会翻船。”
“还真有理!”赭衫男子怒不可遏。“所以你就丢下她们自己游上来?”
“你先别发火。”另一名身穿石青色长衫的男子看着浑身混透的秦肃儿,虽然做男子打扮,但显而易见是女子,他问那少女,“这姑娘怎么会跟你们一块儿落湖呢?她也在你们船上吗?”
少女摇了摇头。“是她救我上来的。”
石青色长衫的男子大为惊奇。“是这姑娘救你的?”
赭衫男子这才注意到秦肃儿的存在,怒目瞪着她。
秦肃儿不等他开口便道:“稍安勿躁,有人去寻另一个人了,肯定能救到。”
石青色长男子指着赭衫男子道:“他叫顾昕,我叫林泯,姑娘救的人叫唐珊珊,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秦肃儿眨了眨眼,回道:“我姓秦。”
林泯拱了拱手。“秦姑娘,你说有人去寻人了,可是姑娘亲眼所见?”
秦肃儿点了点头。“是我随从。”
她蹙眉看着湖面,她虽然对萧凌雪有信心,可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幸好没多久萧凌雪便托着一个少女游回来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还遇水月兑落了。
萧凌雪把少女放在草地上,顾昕三人连忙围过去,唐珊珊不一会儿便哭了起来。“没气了……芹妹没气了……”
秦肃儿一听便跳了起来,她连忙拨开众人替那个少女做人工呼吸。
顾昕见她对自己妹妹又是压胸又是亲吻,又惊又怒,忍无可忍的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许靠近。”萧凌雪的手压在了顾昕肩上,沉声道:“她在救人。”
唐珊珊抖着手指着秦肃儿,脸色苍白的嚷嚷道:“表哥!她好奇怪,她在亲芹妹,还压芹妹……”
萧凌雪鄙夷的瞪了她一眼。“你最好闭嘴,不要打扰她救人。”
唐珊珊还要回嘴,林泯对她摇了摇头,她这才闭上嘴。
秦肃儿不理众人,她规律的做着心肺复苏术,没多久,叫芹儿的少女呛出了一口水,咳了几声之后睁开了眼眸,秦肃儿退开了几步,那三个人急忙围上去关切。
三月的风是暖的,可三月的湖水还是冰的,秦肃儿方才不管不顾的下去救人,并没有什么感觉,此刻才发现冷得要命,加上她浑身湿透,风一吹,更是冷得发抖。
萧凌雪大步走到她面前,脸色难看的低声骂道,“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春天的湖水刺骨,你为了救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他多想将她拥入怀里,但他身上也是湿的,这么做只会让她更冷。
秦肃儿笑如春风的望着他。“阿武,你现在是在骂我吗?我可是你的主子。”
萧凌雪沉着脸道:“主子个鬼,我的人皮面具不是掉了?”
秦肃儿莞尔一笑。“再戴上不就好了?”
萧凌雪狠狠瞪着她。“一身狼狈还笑得出来?”
他很不高兴,春衫原就单薄,一身湿全贴在身上,让她曲线毕露,此刻是那两个小子还专注在那差点死掉的少女身上,若他们回过神,肯定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时,两辆大马车由远而近,顾昕的态度好了很多,过来说道:“两位救了在下的妹妹和表妹,我府上就在不远处,请两位过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喝杯热茶驱寒,免得染上风寒。”
秦肃儿点了点头,爽快地道:“有劳了。”
他们一身湿的回去,肯定要吓到倪咏娘,再说萧凌雪出来时是阿武,回去换了张脸也很奇怪,他们得商量好再回去。
他们六人,男女分开,萧凌雪和顾昕、林泯同马车,秦肃儿和顾芹、唐珊珊一辆马车。
出乎秦肃儿意料之外,马车驶入了宜州知府。
见她面露讶异,唐珊珊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姨夫是宜州知府,知府宅邸平时可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去的,且是你救了我和芹妹,才能有这荣幸进到知府宅子里。”
秦萧儿笑容可掬地说道:“也亏得你有那荣幸让我救了你,你才有命再走进这知府宅子。”
唐珊珊气得咬牙。“你——”
顾芹拉了拉唐珊珊的衣袖。“表姊,咱们还没谢谢秦姑娘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秦姑娘,后果不堪设想。”她再看着秦肃儿,温柔婉约的说道:“多谢秦姊姊的救命之恩。”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秦肃儿友善的对顾芹笑了笑。“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这知府家的千金,可比那狐假虎威的唐珊珊可爱多了。
顾芹柔声问道:“秦姊姊,不知救我的那位壮士是姊姊家的什么人?大名是?”
秦肃儿噙着微笑回道:“是我的家丁,名叫阿武。”
顾芹点了点头。“原来是姊姊家的家丁,我还没谢谢他呢,待会儿可要好好向他道谢。”
入了府第,一个鬟领着秦肃儿到厢房,送来一套淡红色的裙衫,且房里已备好了一大桶沐浴的热水。
秦肃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再把放在她原来衣裳暗袋里的袖珍针袋取出来,一样放进裙衫的衣袖之中,至于听诊器,只能先放在原先的湿衣服里,弄好了之后,那丫鬟来给她梳头,她谢绝了所有发饰,让那丫鬟给她梳个最简单的髻,并向那丫鬟要了块布,把湿衣裳包成了个小行囊。
梳好了头,那丫鬟领着她到正厅,她见到萧凌雪亦已换了一身白色的春袍,肯定也沐浴饼了,那挺拔的身姿,看着越发俊朗。
看着他,她心头一热,忽然很想拉着他的手去找间客栈温存一番,他们冷战许久,好久没亲热了,他都不想她吗?
心猿意马间,就见到顾芹脸上挂着笑容,对坐在主位的一位妇人说道:“娘,这位是救了表姊的秦姑娘和救了我的阿武大哥。”
“我适才已经听你哥哥说了。”顾夫人也不看向女儿的救命恩人,而是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把谢酬给他们。”
“是。”丫鬟走到秦肃儿面前,给了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娘!”顾昕脸色一变。
顾芹更是气急败坏地道:“娘!您这是做什么?”
“不打紧。”秦肃儿笑道:“虽然这不是我救人的初衷,但如果收下银子能让夫人觉得两不相欠,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唐珊珊撇了撇唇。“我就说嘛,这年头哪里还有见义勇为的人,还不都是为了报酬,我看啊,他们肯定是知道表妹是知府家的千金才会跳下去救人的,否则湖水冰冷刺骨,哪有人那么好心。”
顾昕恼怒的瞪着她。“你胡说什么?”
唐珊珊被心上人一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仍强词夺理道:“我哪有胡说!事实摆在眼前,她是收了银子。”
林泯很无言的看了唐珊珊一眼,对顾夫人拱了拱手道:“顾伯母,我敢打包票,他们两位是见义勇为,绝非贪财,也绝非有什么目的。”
唐珊珊哼道:“如果救人时没有目的,此刻恐怕也有了,见到知府这高门,还不想方设法的要攀关系吗?”
秦肃儿好笑的月复诽,知府算什么高门了?
她看着萧凌雪,就见他蹙着眉,紧抿着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想来是很想离开这里吧?她也是……等他们离开后,若可他要不要与她去客栈开房间,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会觉得她荒唐吗?还是会说她恬不知耻,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想到他的反应她自顾自的笑了。
“好了,这有何好吵的?”顾夫人揉了揉额际,烦躁的说道:“我昨夜又没睡好,身上热,头又疼,这会儿你们吵得我更心烦。”
唐珊珊般地道,“母亲,不如我给您揉揉……”
顾夫人神情低恹。“不用了,揉也无用,再这么下去,准备给我办后事吧。”
秦肃儿看着顾夫人,见她颈部和面上都有弥散性的发红,便问道:“顾夫人,您是常有头晕耳鸣、失眠心烦、夜里盗汗、皮肤干燥搔痒、心悸、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症状?而且这些症状应该已经持续好一阵子,甚至一、两年了?”
顾夫人惊证的看着她。“你为何知道?”
厅里,除了萧凌雪之外,所有人也都同样惊讶的看着秦肃儿。
“我是大夫。”秦肃儿起身走到顾夫人面前。“我给您把把脉。”
顾未人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秦肃儿把脉后取出了针袋。“我给您施针,晚上会极好入眠。”
顾夫人抽回了手,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大夫,怎么可以随便让你施针……”
顾昕说道:“娘,芹儿被救起时已经没了气息,是秦姑娘救活她的。”
顾夫人一愣。“是吗?”
秦肃儿又道:“顾夫人,您这是妇女的更年期症状,每个女人都会遇到,只要好好调养,等过度期过去,症状便会诚轻,若你不施针也无妨,知道白家药铺吧?去那里买归脾汤,按照服用的方法,不间断的服用即可。”
顾夫人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你给我施针好了。”
唐珊珊不依地噍嚷道:“万万不可啊姨母,她肯定是要使伎俩骗银子……”
“住口!”顾昕瞪着她。“再多嘴就回你家去,不许再来了。”
唐珊珊立即噤若寒蝉。
秦肃儿充耳不闻,专心的替顾夫人施针。“如何?是不是好多了?”
顾夫人点了点头。“确实好了许多。”
秦肃儿又说道:“你平日可以这样按摩穴道,左手曲肘手掌向上,轻轻握拳,在手腕正中两条筋间取穴。右手曲肚,右手掌握住左手腕,以拇指指甲尖掐按于左手穴道上,从一数到十,松开,从数到五休息,如此反复,做半刻钟,早晚各做一次,便能够改善更年期症状,还有,平时多食枸杞百地茶,做法很简单,将构杞、百合、生地黄加水煮滚后再以小火煮两刻钟,去渣取汁当茶饮,早、中、晚温服,具有养阴清热、补虚安神功效,适用于潮热盗汗、失眠烦躁。”
顾芹也不知道何时靠近的,在一旁赞道:“我娘请遍了城里的大夫,没有一个能舒缓我娘的不适,秦姊姊好生高明的医术,叫妹妹钦佩不已。”
林泯笑着问道:“不知秦姑娘在哪里坐堂?家母好似也和顾伯母有一样的症状,想请秦姑娘出诊。”
顾昕拉长了耳朵,这正是他想问的,林泯代他问了,这落落大方的女子撩动了他的心弦,宜州城里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是脸红害臊,可眼前这女子却是泰然自若,他母亲当众给她难堪,她也能安之若素,毫无小家儿女的俗态,更别说她的样貌了,在湖岸边她一身狼狈,他没看清楚,适才她走出来,竟像是有月光在她身上闪烁,一双眸子耀眼至极,体态轻盈得有如点水蝴蝶,叫他错不开眼,难得的是,她居然还是个大夫。
“我只是来宜州城做客。”秦肃儿笑了笑。“目前客居白家商行的白大爷府中,若令堂想要看诊,到那里寻我便是。”
“原来秦姑娘是来游玩的。”林泯又问道:“不知秦姑娘府上哪里?”
萧凌雪脸上乌云密布,不耐烦的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不是答应了白夫人的洗尘宴,该走了。”
秦肃儿还没回答,就见顾芹忽然走到萧凌雪面前,她的脸颊有些红,朝他盈盈衽敛一礼,柔声道:“阿武大哥,多谢你救了我一命,这荷包是我绣的,是我的一番心意,望你不要推辞才好。”
萧凌雪接过荷包,胡乱塞进衣襟里。
顾芹见他收下了荷包,顿时娇羞万状,表情热烈得像会发光。
秦肃儿终于后知后觉的看出了端倪来。
顾芹约莫十五六岁,杏眼桃腮,身材娇小玲珑,敢情她是看上萧凌雪了?
她鬼使神差的往顾芹胸部看,目测有些发育不良,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是个小笼包,不然萧凌雪救她时可能碰到了,她可要吃飞醋了。
一发现顾芹对萧凌雪有好感,她也坐不住了,很戏剧性的一拍额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接着她起身扫视众人,说道:“各位,叨扰许久,告辞了。”
顾昕眼也不眨的望着她。“我派马车送你们回去。”
秦肃儿笑着婉拒,“不必麻烦了,我们走着回去,顺便认认路。”
也不等他们再说什么,她和萧凌雪便走人,直到了大门外,确定没人跟上来,两人便往热闹的城区大街走去。
日渐西沉,一些商家打起了灯,秦肃儿取出顾夫人给的荷包看了看,笑道:“一百两银子,两条命,那个倒胃口的唐珊珊应该不知道她只值五十两银子吧?”
萧凌雪冷眸扫过那荷包。“本王落水一趟,也只值五十两银子。”
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作势要倒银子出来。“喏喏,分你一半。”
他不屑地挑眉。“本王会看在眼里?”
秦肃儿立即把荷包收好。“是你自己不要的。”接着她又问道:“顾芹送你的荷包呢?给我看看。”
萧凌雪把荷包给她,她见到红色的荷包上头居然绣了对鸳鸯,不由得瘪起了嘴,不悦的说道:“快丢掉!”
他笑着马上把荷包给扔了,从秦肃儿身后勾住她的颈子,在她耳边低声问道,“若我没追来,你打算何时回京?”
她心满意足的让他勾着颈子走,扬眉笑道:“至少要待三个月,让你急一急。”
萧凌雪叹了口气,“你就那么不懂我的心?”
秦肃儿敛了笑容,“我倒想问问你,你懂自己的心吗?你是在乎我,还是在乎皇上对我的看法?”
“肃肃,你这是在钻牛角尖。”萧凌雪停了下来,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严地道:“我敬重皇兄,而我爱你,你们是两个我所爱的人,我自然不愿意你们之间有嫌隙。”
“你不是怕我连累了皇上对你的看法吗?”秦肃儿哼道:“竟连形同陌路都说出口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就别再闹脾气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说了重话,还不是怕皇兄降罪于你。”
她心中酸酸甜甜的,抬起水眸凝视着他。“希望你能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难道是种奢望吗?”
萧凌雪目光澄净地回视着她。“你这话孩子气了,怎么能够无条件,若你要往死里去,我自然要拉着你,难道由着你去?”
秦肃儿轻声说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任性了点,不过女人嘛,总是想要自己爱的男人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身边。”
他宠溺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笑着许诺道:“以后我会尽可能无条件站在你那边,行了吧?”
她的纤白手指在他衣襟上画圈圈,噘着嘴道:“我看你是做不到。”
萧凌雪箍住她的腰,莞尔一笑。“还没碰着,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秦肃儿挑了挑眉。“好,那我问你,我和皇上一同掉进河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两个都会救。”
她不依不饶地道:“不行,只能救一个……对了,刚刚忘了说,我掉进河里时还怀着孩子,你的孩子。”
她知道这样的但书是卑鄙了点,但为了提高胜算也只能卑鄙了。
“折腾了大半日,你肚子不饿吗?”蒹凌雪忽然转移了话题。
秦肃儿忍俊不禁地大笑。
这个对于男人来说万年难答的题目,把婆婆换成了皇上,也是一样的难以回答,她决定偃旗息鼓,放他一马。
夜幕刚落,街上人来人往,萧凌雪揽着秦肃儿的肩,与她并肩而行。
此情此景,秦肃儿想起两人相识不久后在京城过的七巧节,那日也是和现在一样,只不过那时他是攥着她的手,而此刻是揽着她的肩,同样是极度保护着她,小心地不让旁人碰撞到她。
两人跟着人潮走走停停,在街上站着吃了几样宜州的本地小吃。
所谓饱暖思yin欲可不是男人的专利,两人站在卖糕点酥饼的小摊子前,秦肃儿忽然踮起脚尖附在萧凌雪的耳畔道:“咱们去客栈好不好?”
见她面似朝霞,眼眸宛如灵动小鹿,萧凌雪一阵悸动,握住她小巧藕肩的手了紧,微哑着嗓音柔声道:“自然是好。”
她冲着他灿烂一笑。“那快点走吧!”
碧清湖两岸华灯齐放,一眼望去,书店、画铺、茶舍、酒楼、客栈林立,湖上灯船花艇首尾相接,两人走进陈设雅致的“齐来客栈”,萧凌雪泰若自然的吩咐店小二,“一间上房。”
小二给开了房门,点了烛火便退下,秦肃儿还想参观参观房间,不想萧凌雪却是片刻都不能等,落了门锁便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方才休战,秦儿感觉两腿之间像快被撕裂了,这才彻底明白了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萧凌雪退岀了她的身子,习惯性的将她往臂弯里搂,贴着她的背后,安心地闭上眼眸。
两人身体相拥,发丝交缠,均发出规律绵长的呼吸声。
烛火不知何时灭了,淡淡月华由青纱小窗钻入房里,只有几分稀落光芒的能见度。
两个人都睡着了,待他们回到白府时,压根错过了洗尘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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