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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小窍贼 3

作者:陶陶

轻轻的拭去额上的细汗,风羿谨慎的站在离木屋不远的地方打理着他们今

天所寻到的第四间木屋。

没有亲自进林子里搜寻,他们还真不敢相信只隔着前方那处浓密的树林的距

离而已,一越过那处林子,眼前所见不觉让人视野为之一亮。

树林后端竟然别有洞天的散落着大小不一旦翠绿宽广的平地。

他跟江井溏两个人找了一上午,脑子里的赞叹愈加佩服,这些隐在林后各处

的木屋就这么巧妙的互相隔了一段距离,说近是不怎么近,但若有些什么事情又

可迅速的互相支援。

“真是适合隐居的好地方。”不自觉地,风羿将脑子里的想法自唇中流泄出

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而江井溏也只是心有戚戚焉的看了他一眼。

眼前这间木屋跟其余那些隐落在林子里的木屋几乎建得大同小异,外型没什

么两样,只除了……这间木屋似乎看来整洁多了!

而且,沿着木屋东侧的屋壁竟然种了好些颜色亮丽的花儿,三、两株盛开的

报朵儿仰迎着骄骄阳的照拂,不时摇曳生姿的摆动若躯干,招惹那些闻香而来的

粉蝶儿,并不像另几间木屋只随便的种些什么玉米或足果菜之类的杂粮,屋后还

有一小块地种着绿绿的草啊什么的植物。

“哇,这地方还真有点像人间仙境似的。”江井溏小声的惊叹着,怕一个不

小心的发出高扬的舌调,会打破了这幕如幻似真的景象,“只差没有瓢起更浓的

轻雾,要不,那味道更棒了。”

风羿没有说话,他只是惊异的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

往外推开的木窗内是不是有白色的布影随风掀动?

粉绿色的碎花窗帘?

不假思索的跨前一步,风羿又发觉到另一项新奇的甲物,隔了这么一小段距

离、他还能听到阵阵悦人心神的清脆声响传进耳里,循着声音望去,有扇窗前垂

币着主人巧思用竹节缀串成的精致风铃,那腾空飞跃的竹节被自林子深处吹拂而

出的薰风挑逗拨弄,正迎风摇摆得发出清脆诱人的声响。

在这个沉寂无语的午后山林中,让人倍感清幽与舒坦。

这是隐士的居所?是仙人的住处?若有所思的踱近屋子,风羿的眼光又抓到

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焦点。

自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个身影……眼底闪过一抹惊悟,风羿很快的冉一次打量

着那个似曾相识的体态,神线便锁在那张脸孔移不开。

没想到山林深幽之处果然是藏有稀世珍宝之所。

“喂,你们要做什么?”这个娇叱很不客气的冲着他们而来。

真是个倾城倾国的绝美之姿。

尹河诠晶莹亮闪的一双明眸漾若不易察觉的警戒瞪着他们,线条优美的菱形

唇片紧紧的抿成一线,纵使淡淡的两道娥眉已经拢得很近,却仍掩不住她那婀雅

的柔采,只是一张素白的脸庞绷得死紧,紧蹙的眉峰明确的告知了对方主人心中

的不悦。

那对聪敏而黑白分明的眼珠于骨碌碌的转了好几回,若非她神情实在是写满

不“生人勿近”的无言警示,风羿实在是很想踱得更近些,好好地端详眼前这张

绝美动人的脸蛋,但是……

江井溏轻轻的咳了声,看着风羿为之一凛的身子僵了一僵后,不禁轻笑一声,

“登徒子。”他的眼睛在嘲笑好友。

暗递了个微带陶然的笑容给江井溏,不理会他促狭的贼笑,风羿的视线又迅

速的移回邢张俏脸上。

在这段无言的眼波交流之际,风羿目不转睛的凝神还是让那张俏脸蛋很不自

在的微红了些,而且……微一咬牙,她又语气不善的开了口——“喂,你们到底

跑到这儿想来做什么?”那诱人的唇片报得更紧了。

细心的风羿精利的眸光捕捉到那道快迎闪过她眼底的紧张。

紧张?眸中逐渐占满了宽心的笑意,风羿很快的拉过一旁想开口的江井溏,

朝着表情不悦的女子欠了欠身。

“姑娘,请别误会,我跟友人只足迷了路,不小心误闯到府上,瞧着这布置

优雅的木屋,不知不觉的就走得近了些,请姑娘见谅!”他暗暗地微一使力,用

手肘狠狠的捶了一脸诡异神色的江井溏,“我们这就离开。”

“离开?”江井溏轻惊呼一声。

不理会江井溏的异样眼神,风羿用力的将他一推,在她惊异又错愕的注视下,

他神态自若的强携着江井溏离去。

“风羿,这姑娘该不会就是……”江井溏小声近乎无声的低喃着,他还沉在

这意外的冲击浪潮里。

“闭嘴。”风羿横了他一眼,“你别打草惊蛇。”‘乖乘的不再开口,江井

溏任由风羿举止暖昧的握住手臂,就这么听话又简单的被他拉向来时的方向。

尹河诠双手定定的叉在腰际,眼神暗互换,“这两个男人有问题。”早在屋

里瞧见他们两个人时,脑海里就浮现的想法,此刻更加显著,一他们会不是就是

昨天晚上那两个追她的人?“

心里五味杂陈的瞪着两个背影,就在尹河诠抬脚决定暗地里跟着去模模那两

人的底时,风羿就这么突然的又回过头来,眼神炯然的凝神着她数抄、就在她胸

口一紧,僵在当场不知所以之际,他却很顽皮的对她眨了眨眼……

顿时,尹河诠愣住了,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好半天,天边飞翔掠过

的大鹰突然狂啸一声,她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眼前哪还有半个鬼影子!

“该死的男人,竟然敢便法蛊惑我、让我失神。”尹河诠狠狠的跺了跺脚、

不理会心中都道自嘲的涩意。

“下次再让我碰见他,我一定好好的赏他一顿苦头吃。”

大鹰此时又莫名其妙的尖啸一声,似乎在嘲讽着她的……言不由衷。

才刚走出那片林子,风羿就在昨晚停留的地方停下了脚,然后旋身面向那片

树林。

在阳光的照耀下,林子已不复见夜里的阴森,徐徐轻拂脸庞的和风伴着此起

彼落的虫鸣鸟叫诱人心旷神怡,风羿没来得及放开握在江井溏臂上的大手,便情

不自禁的闭上的眼,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风羿,我看那个姑娘人成就是昨儿个的黑衣人。”毫不生气的自风羿手中

抽回自己的手臂,江井溏很肯定的发表着自己的心得。

风羿并没有立刻附和他的话,仍闭右眼,兀自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才睁开眼望

着他,一脸的若有所思,“阿溏,帮我一个忙。”

江井溏的心思是雪亮的,见风羿脸上难得正经的神情,他已经明白他的想法,

“你要我去打听那小泵娘的事?”他直接指出风羿的请求。

“你想知道什么?”江井溏问。

“一切!”风羿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果断与直截了当。

“一切?江井请好笑的瞪了风羿一眼,”你是指她的家世什么的,还是想发

掘她跟那夜盗一阵风到底有什么牵连?“他问得也很直接。

“你说呢?”

定定的瞪着风羿那张风采不俗的俊脸上浮起的沉思,江井塔桀傲不驯的脸上

渐渐浮上新生的领悟,“在我忙着刨那小泵娘的底时,你该不会是想去打扰人家

的清闲日子吧?”

风羿刚毅有唇边浮起了一抹笑,“打扰她的清闲日子?那当然不会步。”他

傲不退缩的回视着江井溏,一双黑邃得深不可测的利眸闪着万意深远且耐人寻味

的光采,“我才不做这种败兴的事。”

“那你想于么?”江井溏有些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了。

“只是想加入她清闲恣意的生活罢了。”

这个答案可是江井溏始料未及的,听见风羿意有所指的话,他快起了那张出

尘绝俗的丽颜,那明眸的荧荧流盼……

他开始有些弄懂风羿的心了。

一见到洞开的大门,尹河诠惊惶得连手中的猎物都忘了扔到一旁,下意识里

紧紧地拎着那两只竹鸡,跌跌撞撞的冲回家不要是爷爷出了什么事,千万、千万

不要是爷爷,老天爷,别是爷……

“爷,爷。”眼睛还未能完全适应室内陡然昏黑许多的光线,她就已经心焦

如焚的在屋子里奔走着,一声一声迭起呼喊,“你怎么啦?爷……”

她慌乱的眼睛还没有找到爷爷,但她居然看见了那张脸,“你在这里于什么!”

想也不想地,她冲着那张笑脸就吼了起来,“给我滚出去。”这个有着怪力

乱神、蛊惑人心的力量的家伙怎么会在家里呢?

而且他还真不是普通的讨人厌,没事冲着地笑得那么讨人喜欢干什么,她刚

罢是很不客气的吼他耶,他怎么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豆豆,怎么那么无礼呢。”吞了口口水,尹政舯语带责备的数落着孙女,

“这位是风公子。”

爷没事,感谢老天爷!长长的吐了口气,尹河诠这才注意到爷爷竟然是坐在

大厅,那个家伙就坐在爷爷的身侧,瞧两人的神情,似乎是聊得挺起劲的。

“疯公子?”冷嗤一声,她眼神不屑的睨着闯入者,“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疯

鲍子。”连被人家吼都还能笑得那么快乐,不是疯子才怪,“你为什么又跑来这

里?

懊不会又迷路了吧?“她压根就不相倍他昨天所说的借口。

这个疯公子铁定的是别有用心!她在心里警戒着。

“豆豆。”轻喝一声,尹政舯满脸的不赞同。

“爷,没有关系。”风羿瞧见她在听见自己跟她一样你呼她爷爷时,那副先

是目瞪口呆不太相信,接着是一脸的作呕,然后再以鄙夷的眼神定定的盯着他瞧,

唇畔明显毫不遮饰的不屑、让他见了实在是很想大笑出声,“尹姑娘,昨儿个的

贸然闯入大概吓到你了,我今儿个是来特地向你赔不是的。”

一语双关的话让尹河诠身子一凛,她不动声色的偷觑了爷爷一眼,瞧见爷爷

傲无所觉的模样,她这才又松下口气来。

“你也知道昨天的举止很不当?”她的比表更加不屑。

风羿轻笑出声,“别气鼓鼓的直瞪着我看,很吓人的耶。”他还侧过脸去寻

求支援,“爷,你说豆豆姑娘这模样吓不吓人?”

豆豆?谁准他叫的?尹政舯还没开口称是,尹河诠就已经又抢来话头,“不

准叫我豆豆。”只有爷有权利这么叫她,这个疯子算哪棵葱?“还有,谁允许你

进来的?这是我家,请你出去。”这家伙是危险人物,先不提他可能知道她就是

……光想到他对她施的法,就足以令他防备加倍。

尹政舯大惊,“豆豆!”

而风羿则是笑容加深了不少,“是爷邀我进来坐坐的。”看见她投向爷爷无

法置信的神色,他更加乐不可支的追一句,“爷还很大方的邀我每逃诩来陪他聊

聊!”

他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唬她的,一整个上午他可是花了许多的时间去讨好这个

纵使年岁大了,可是眼神仍难掩锐利的尹政舯哪。

“每天?”尹河诠目光惊愕的直视着爷爷,“爷,你疯了。”她第一次用这

么强烈的口气跟爷爷说话。

尹政舯丝毫不以为件的耸了耸肩,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风羿这孩子不错,

败得爷的缘。”虽然这是实话,但最重要的是,他得弄清楚这个风羿接近他们的

目的是为了什么?

一个上午的闲聊,精明老练的他已经知道风羿的接近是蓄意的,而且并非为

了他这个值不上什么价值的糟老头,去除所有的疑虑后,他确定了这个年轻人的

目标是自个儿的宝贝孙女儿。

但是,是为白天的她?还是那个夜里的她?“对呀,爷跟我一见如故,还约

了我每天陪他一块儿下棋!”笑容可掬的说完两个男人之间的协议后,风羿好奇

的目光望向她手中的那两只竹鸡,“你刚猎到的?是不是你们今天的食物?”他

望着它们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他最喜欢新鲜的野味了,尤其是用烤的,那香味……唔,他居然觉得肚子开

始在闹起空城计来了。

瞧瞧他的眼光,仿佛要流下涎来不似的饥渴……哼!

尹河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吃她猎回来的野味?慢慢等吧,而且擦擦你

的口水别让它们涎到地上弄脏了地,想吃到这些东西,除非下辈子……

“什么!”蓦然间听到爷说的那句话时,她眼睛死命的瞪得大大的,而且不

住地望望这个,瞧瞧那个。

爷在说什么?

“豆豆,这么着,你先烤只竹鸡让人家解解馋嘛。”尹政舯再一次会让尹红

豆吐血的开口吩咐着,见她一脸不情愿的张口想拒绝,他立刻补了一句,“爷挺

想尝尝你弄的烤鸡,你好久都没做给爷尝了。”接触到孙女愤怒的眼神,他还得

装出一脸的想望。

让她狠不下心来的拒绝的想望。

“爷——”尹河诠无奈的喊了声,她实在是很不、非常不、超级不甘愿。

“而且已经近中午了。”尹政舯挤出更多的哀求,“爷的肚子饿慌!”

生平第一次,尹河诠觉得跟她生活了一辈子的爷很奸诈,活月兑月兑就是一个老

奸巨猾的写实样本。

连自己的孙女儿也在算计!

但是,纵便是满心不甘,她又不能不将爷爷放下的饵吃下,因为她的确是弄

午饭吃了。

忿忿的瞪了一脸无辜的风羿,她强压下性子,“既然爷想吃,那我这会儿就

去生火。”哼,便宜了那个疯子。

怜疼的笑望着孙女每个脚步都像欲将地给踩陷下去一寸似的,尹政舯实在是

又好气好笑的只能猛摇着头,“风公子,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你可别在意她刚刚

的态度。”他的话有些苦涩与怅意。

他心想这样也好,豆豆这丫头自小起一直都是将所有的愁思给藏进心窝里,

表现于外的全是爽朗又娇憨的一面,就是不原让他这个做爷爷瞧了心伤,但他怎

么会不懂那丫头的心思呢,可是,他这个做爷爷只能看在心里,暗暗的任心窝直

揪着痛。

如今有个理由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也好,只是,对不住这个

来意不明但真是挺讨人喜欢的年轻人。

“不会的,爷。”风羿的视线早就跟着尹河诠飘出门外,望着她手脚利落但

行动明显迟缓起来的自柴房里抱了几片柴薪出来,虽然小脸蛋的神色末变,却看

得出来那几片柴薪对她来说,还算是个不轻的负担。

尹政舯也发现到这一点了,精明的眼神飞快的瞟了眼风羿,故意轻咳几声,

语音沙哑的开口,“你坐一会儿,我去帮那T头多拿些柴火到厨房去。”说完,

他作势就待起身。

忙不迭地将老人压回椅于上,风羿很快的说:“爷,你休息一下,我去帮豆

豆就行了。”这丫头的小名可是愈叫愈顺口,不知道她的耳朵有没有热痒起来?

“这怎么成呢?”尹政舯的惺惺作势可成功的没让风羿发现半点,“你可是

客人哪,哪有让客人动手帮忙这种小事呢?”

其实自从他卧病在床后,豆豆那丫头根本就不肯他做这种粗活,有时嘴巴说

说而已,那丫头就已经跳脚冒火了,真要冒死动手去做,那丫头的怒气铁定很吓

人。

但是,若让风羿去帮忙的话,豆豆八成也会很不高兴,刚刚那情景,恐怕连

瞎于也着得出来她不高兴他的存在,这会儿真让他去跟她悦和在一起,不知道他

的下场怎么样?

包重要是,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对丫头不利!

“爷,你就别当我是客人。”

风羿的保证让尹政舯倏地下了决心,算了,不下重药怎么知道这风羿是敌是

友?

若是豆豆的利舌不饶他而他仍能一笑置之……横竖临敌惨死的是他风羿,又

不是他这个老头子,狐狸般狡诈的脑了盘算了一下,他终于决定放手让他们去龙

凤争……

他心想反正着这年轻人真是为了夜里的丫头而来的话,最大不了的下场就是

他们祖孙俩永远的离开这儿。

只要祖孙俩在一块,哪儿都是家嘛!

前一秒钟还气喘吁吁的被怀中的木头压得她一步难过一步,下一秒钟,那木

头的重量竟然全都没了。

只是踢到一颗小得可怜的石头,她竟然会失手将木头给撒在地上?

“该死,又洒了满地。”喃喃咒骂着,尹河诠板着小脸蛋瞪着地上。

泵娘她的心情已经坏到十八层地狱了,这些死木头竟然还敢来了拨她的怒火,

看待会她不将它们全烧成炭的话,她就不姓尹。

她忘了那些木头的下场本来就会变成木炭。-“别瞪了,再瞪下去你那对漂

亮的眼珠子准掉到地上去了。”远远的就看见她表情不善的死瞪着那几块木头,

风羿光从她唇上细细张启的动作就知道那些木头的下场铁定很惨。

说不定跟他的命运一样,被她咒到地狱的最深居去了。

“谁要你多事。”见他微摇了摇头,俯身将一地的木头全都捡拾了起来,而

且将它们兜抱在他自已的怀里,尹河诠又是脸色一沉,“你抢我的木头做什么?”

她不禁在心里多诅咒他一句,连树林坚多的是的木头都要,真是不要脸的人。

“不是要生火烤竹鸡吗?我来帮你。”丝毫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风羿仍是

一脸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我们要在哪儿烤?”

噢,说得真好听,帮她?哼,搞不好是想监视她会不会在肉里下药!

“多事。”没爷爷在一旁管教,尹河诠的表情不再是气愤难当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脸的淡然与冷漠。

她在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原先的优心与惶恐在了解到他

对爷爷没什么恶意后也就消逸不少,若他真是针对她晚上的偷窃行径而来接近她,

她也不怎么忧心,横竖只要爷爷的安全无虞,也就天下太平。

“柴房的柴薪快用完了。”自柴房里又取了些木头,风羿走日她身旁。

“我有眼睛可以看。”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尹河诠掉头就走。

罢刚才火爆得像团火,现在又冷然的像块冰,这丫头有着异常善变的倔脾气!

不以为件的耸耸肩,虽然有些挫败,但是风羿仍是一派轻松自在的跟在她身

侧,“你要在哪儿生火?厨房?”他心中突然起了个念头,“要不,我们就在屋

外的那块空地上生个火,你再熬个汤,我们干脆中午就在外头吃野味好了。”

“在外头吃?”想也不想地停下手边的动作,尹河诠丢了好几个冻人的大白

眼给他,“我们家又不是没桌子,为什么要出去外头吃。”

“这儿空气好,尤其是屋外的景致那么宜人,这种大自然的资源不好好利用

岂不是浪费了?”望着她不敢苟同的继续板着一张小脸斜瞪着他,风羿想起了最

有效的一项武器,“况且老是闷在屋子里,是人都会给门坏掉的,让爷出去透透

气,对他的身体比较有帮助。”

对爷的身体有帮助?尹河诠冲口就说,“怎么会呢?”她才不信在外头吃饭

能帮爷的身体有多大的帮助,“你少在那儿唬我了。”

“你觉得我在唬你?”故意轻嗤一声,风羿摇着头,“难道大夫没有跟你提

饼一件事吗?”

“什么事?”

“新鲜的空气对生病的身体是有很人的帮助的。”他煞有其事的凝着声音,

表情也是诚恳得让人很难去怀疑他的话,“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更是不能整天门

在屋子里,好端端的人也会闷出病来的。”他这话倒不是在危言耸听的吓她,而

是有根有据的。

因为这是前些日子,纪大夫来府里帮身子渐有起色的娘看诊时,顺口向他提

议的事项之一。

“是吗?”尹河诠的心有些动摇了起来。

“我看爷自从生病绑,一定不曾走出这扇大门吧!”看见尹河诠神色一震,

风羿的口气更加笃定了,“八成就是因为一直都闷在屋子里,所以爷的身体才会

一直没有起色。”

他这个揣测倒是不假,因为大夫也请了,药也吃了,什么偏方也试过不少,

爷的病就是这么拖拖拉拉的不肯好上一点点。

“如果让爷有空时就到外头走走、晒晒太阳什么的,说不定爷的身体就会渐

渐的复原!”风羿进一步的鼓吹着。

凡是对爷爷有利的条件一摆在她眼前,尹河诠就什么都好说话。

“真的?”她眼中开始闪烁着光彩,眼光将信半疑的望着他,心中开始不那

么坚决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我看干脆就在你窗前的那片草地吧?”风羿打铁趁热的减弱她的意志力,

长脚开始走向他理想中的地方。

“喂,你觉得妥当吗?”虽然还是有着迟疑,但是顿了半秒钟,尹河诠还是

不由自主的跟在他身后。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手里不知何时己经又自动自发地拎起一只竹鸡。

“那儿最好了。”眼角瞥见她跟来的身影,风羿突然觉得一阵喜悦袭上心头,

灼人的太阳似乎就在这一秒钟开始和煦了不少,“阳光的影子被那棵树挡住了,

虽然是正午时分也应该不会太热,凉风又可以吹得进来,再摆张椅子在树边,吃

饱后,爷可以坐在那儿打吨儿呀什么的。”

而我们,可以三人……聊天!脑子猛地一震,回首望着自己身后的豆豆跟她

手的那只鸡,风羿的心居然无端端的怦、怦、怦狂跳起来了。

一开始的想法不是只单纯的想吃吃新鲜的野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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