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吧 第四章
「顏甄,你要我說幾百次?東西用完請你記得物歸原位;還有,換洗衣物不要隨便亂丟;飯吃完了請順手把碗洗一洗……你的房間已經布滿灰塵,連垃圾都已經滿出來了,你可不可以整理一下?」衛逸書滿肚子火氣,只差沒整個人燒起來。
「好啦!東西我待會兒再放回去,碗幫我洗一下,房間我星期天再整理、垃圾麻煩你倒一下,衣服我等一下再去收,你先幫我折一下,謝啦!」
顏甄目不轉楮地盯著電視,沒辦法,現在正好是日本偶像劇的播出時間,她可不想錯過精采的劇情。
衛逸書此時直想宰了顏甄,他從沒見過像她一樣不愛干淨又懶惰的女人,不僅對家事一竅不通,連穿著打扮都邋遢得可以,她簡直是侮辱了「女人」這個名詞。
「顏甄,你給我听好,要是你再把東西亂放、衣服亂丟,我就把它們全交給垃圾車處理!」衛逸書下了最後通牒。和顏甄同居的這段日子以來,他終于見識到豬窩是如何形成的。
顏甄被吵得不能專心看電視,心中的無明火也逐漸挑起,她從沒見過這麼唆的男人,讓人想在他的嘴里塞個饅頭,省得他嘮叨個沒完。
「我已經說了,待會兒我就會去弄了!你怎麼這麼煩,人家只不過是看個電視,你就在旁邊吱吱喳喳地說個沒完,存心找碴呀!」
「你還好意思凶我?!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這麼髒的屋子,還能住人嗎?
吃飽了只會坐著看電視,早晚肥死你!「衛逸書邊收抬邊罵,差點被顏甄不知悔改的態度給氣死。
顏甄氣沖沖地關上電視,「不看總行了吧!討厭鬼,我就是喜歡邋遢,怎樣?輪得到你來唆?」
「你這懶女人,好吃懶做,一輩子沒人敢要你!」衛逸書幾乎氣得腦充血,口不擇言地罵了起來。
顏甄氣憤地瞪著衛逸書,過了好一會兒,她恨恨地走進房間,用力地甩上房門,不想再理會這個專門破壞人家心情的神經病。
衛逸書沒好氣地哼了聲,但還是認命地做完所有的家務——誰叫他有嚴重的潔癖呢?
自從兩人起了沖突之後,衛逸書就對顏甄不理不睬,不但放著她的三餐不管,還故意錯開和她踫面的時間。
其實顏甄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是她雖然不記仇,卻無法改變衛逸書冷淡的態度。
她原本是想向衛速書道歉的,但他刻意地早出晚歸,使她根本沒法子跟他見上一面,更別說是道歉了。
唉,沒想到兩人一吵架,她竟倒霉的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她實在是很想念衛逸書做的飯菜,他的手藝簡直比她阿母還好。
一想到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的肚子不禁又餓了起來。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等到衛逸書,和他當面把話說清楚;要她繼續把話憋在心里,不如讓她死了比較痛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中已經接近凌晨了;顏甄的眼皮重得幾乎睜不開,她忍不住躺在沙發上小憩片刻。
衛逸書一整晚都待在Pub里殺時間,他不想回去面對顏甄,生怕兩人又一言不合地吵了起來。一直等到過了顏甄就寢的時間,他才準備回家——想想還真是好笑,那原本是他的地盤,如今竟因為一個外人而讓他有家歸不得。
衛逸書一踏入客廳,卻發現顏甄整個人縮在沙發上蜷成一團,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狽。
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心中的不快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憐惜。
他小心冀冀地抱起了顏甄,動作輕柔地送她回房。就在身子接觸到床的瞬間,她突然醒了。
「你回來了?」顏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沒搞清楚跟前的狀況。
衛逸書嚇了一大跳,萬一顏甄問起他在干什麼,他可不知道怎麼找台階下。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不跟我說話,不做飯給我吃,害我日子過得好難受哦!」顏甄半夢半醒地喃喃自語,一點也沒發覺衛逸書與自己過度親昵的動作。
「我不生氣了,你安心睡吧!」
衛逸書覺得好感動,沒想到他的手藝會有人欣賞,家里一向反對他下廚,認為那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害他沒法子好好發展自己的興趣……啊,有人認同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顏甄有沒有听見他的回答?衛逸書看著顏甄安心的睡臉,竟然舍不得離去。
他伸手撥了撥顏甄額前落下的發絲,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兩人的冷戰總算告一段落。
艷陽高照的星期天。
「衛逸書,咱們去爬山好不好?」「天氣這麼熱,不要啦!當心被曬成黑炭。」
衛逸書專心地看著報紙,這麼熱的天氣,還是在家里吹冷氣比較舒服。
「我不怕啦!走嘛,不要浪費這麼好的假期。你看外面陽光多好,景色多美,出去走走有益身心健康哦!」顏甄鼓起三寸不爛之舌,慫恿衛逸書陪她去爬山。
「既然你喜歡炙熱的烤爐,那就請你自己去享受,別把我算進去。」衛逸書完全無視于她充滿懇求的眼神。
「你就是不喜歡戶外運動,臉色才會這麼蒼白!苞你說哦,如果你再不好好運動,小心不到五十歲就病痛纏身。」顏甄開始恐嚇他。
「呸呸呸,我現在身體好端端的,你少在那邊咒我。」衛逸書用報紙擋住顏甄的視線,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去!」顏甄抓住衛逸書的手臂,拚命地想要把他從沙發中拉起來。
沒想到衛逸書文風不動,四平八穩地黏在椅子上,她卻因用力過猛而差點一頭栽進衛逸書懷里,還好她反應靈敏,趕緊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才沒讓自己窘態畢露。
「喂,你別吃我豆腐哦!就算是使出美人計,我也不會去的。」衛逸書若無其事的說著風涼話,彷佛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顏甄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給他的話一激,當下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少不要臉了,誰喜歡吃你豆腐呀?你就是倒貼給我,我還要考慮、考慮。」
「這麼神氣?不過像你這樣子全身骨頭,就算抱在懷里也不舒服,我看連考慮都不用了。」衛逸書故意皺起眉頭打量著她。
「你……算你狠,你到底去不去?」顏甄凶神惡煞般地看著衛逸書。如果他敢說個「不」字,她就跟他沒完沒了!要不是她現在處境曖昧,不敢隨便約朋友陪她,否則哪輪得到他啊!「去,有個女惡魔成天在我耳朵邊叨念著,我哪敢不去?」
衛逸書拉著顏甄站起來,卻發現她的體溫令他心跳加速;他連忙放開手,不想讓顏甄察覺他的異狀。
「誰是女惡魔?我可是為了你好,才會帶你出門去玩。看,我多麼夠義氣。」顏甄嘻嘻哈哈地走在前面,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天特別快樂。
周末的晚上,衛逸書照例要回陽明山探望父母。顏甄不想再面對他的父母,怕又把事情復雜化,所以便要他編個理由,自個兒回去。
衛逸書走了之後,顏甄本來打算去看場電影的,誰知道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來,她只好悶悶不樂地窩在冷清的屋子里。
奇怪,以前一個人住時,都不覺得冷清,如今只要衛逸書不在家,她就會感到寂寞……
由此見得,人是不能習慣有人陪伴的。
以前她一個人活得逍遙自在,現在卻變得只要衛逸書不在身邊,就不知道該怎麼打發時間……顏甄甩了甩頭,把水量調大,試圖沖去那些令她心煩意亂的念頭。
洗完澡,顏甄只穿了一件浴袍就走出浴室,絲毫不在意領口大開,兩只白皙的大腿完全露出——反正屋里只有她一個人,就算春光外泄也沒人看得到。
她窩在沙發上,只留了盞小燈,聚精會神地看著租回來的恐怖片。
劇情發展越來越令人膽戰心驚,她用雙手遮住臉,透過指縫偷瞄屏幕,藉以降低恐怖的氣氛。真希望衛逸書在家陪她,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門把突然轉動,顏甄提心吊膽地盯著大門。生怕恐怖的劇情會在現實生活中上演。
大門「唰」地一聲打開——「你在家,為什麼不開大燈呢?」衛逸書納悶地問道。
「你怎麼回來了?!」顏甄松了一口氣,隨即感到訝異。他今晚不是要待在陽明山嗎?
「家里沒什麼事,我爸的病情也已經大有起色,所以我就先回來了。」衛逸書走到顏甄的身旁坐下來,沒忽略顏甄性感的穿著。
「哦。」
顏甄沒再說話,專心地看著片子;衛逸書就在身邊的認知令她倍覺安心,以至于渾然忘了自己的穿著過于隨意。
「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衛逸書對著顏甄說話,眼神卻完全離不開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曲線,以及潔白的大腿。
「恐怖片呀,好緊張哦!」顏甄目不轉楮地盯著前面,心中的恐懼逐漸攀升。
她突然驚叫一聲,整個人埋入衛逸書懷里,不敢直視電視里恐怖血腥的畫面。
衛逸書讓她出其不意的一撞,只覺得她柔軟的胸脯整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那種熱辣辣的感覺彷佛野火燎原……他頓時血脈賁張,差點沒噴鼻血。
「真是的。又怕又愛看。」衛逸書正襟危坐地瞪視著前方,努力不去想懷里溫熱的身子。
顏甄不好意思地抬起頭,干笑了幾聲,借故關掉電視,躲回房里掩飾自己的膽小。
衛逸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回房,一方面慶幸自己總算握過了這場別熱的誘惑,另一方面卻又舍不得她柔軟的嬌軀就這麼離開自己的懷抱。
他會提早回來,主要是因為放心不下顏甄一個人待在家里。爸媽看他踱來踱去、心神不寧的,就趕他回來陪老婆……沒想到一回來就撞上這活色生香的畫面。
顏甄回到房里,才發現自己簡直衣不蔽體。她臉紅地看著自己暴露的衣著,不禁煩惱著是否又被衛逸書一覽無遺了。
真是羞死人了,為什麼她一點也沒察覺到呢?顏甄懊惱地躺在床上,這下子要怎麼面對衛逸書才好?
自從兩人展開同居生活至今,已經將近一個月了。
「唉,時間有如白駒過隙,來去匆匆……」
衛逸書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陽台上晾衣服。唉,他真是命苦,除了要料理三餐之外,還要順便幫顏甄洗衣服……要不是看在她那張可愛的小臉份上,打死他都不幫女人洗內衣褲。
每次洗她的內衣褲,他就深感虛月兌貧血。她沒事穿這麼性感的內衣褲干嘛?
唉他老是想入非非,血紅素嚴重流失。
誰要是真的娶了顏甄,只能說他倒了八輩子楣;衛逸書乘機警惕自己,還是單身生活比較愜意。
「衛逸書,快進來,我做了一鍋玉米濃湯,你來嘗嘗看,順便幫我評分。」
顏甄對著窗外的衛逸書大叫。這些日子以來,她好不容易培養出對廚藝的興趣,開始洗手做羹湯。
衛逸書翻了翻白眼,面有難色,「我可不可以拒吃?」
上回慘痛的經驗還令他揮之不去。同樣是玉米濃湯,出自顏甄的手,味道簡直讓人作嘔三日,不是「可怕」二字足以形容的。
「不行,我絞盡腦汁,費了一個早上的工夫,你敢不捧場試試看?」顏甄嚴厲地斷了他的退路。
拒吃?!虧他說得出口,她好不容易才對廚藝有興趣,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她的心呢?
衛逸書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慢吞吞地走進屋里。上次那鍋玉米濃湯不僅燒焦了,而且又咸又辣,害他跑了好幾趟廁所。本來他已經發誓不再踫顏甄煮的任何東西,但是只要一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他就狠不下心拒絕,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折騰自己。
「你怕什麼?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這樣我哪能燒出好菜?」顏甄不悅地嘟著嘴,衛逸書對她煮的東西總是退避三舍,真是氣死她了。
為了不傷及她脆弱的心靈,衛逸書只好狠下心舀了一大碗,認命地喝了一口,結果差點噴了顏甄滿臉。
「你到底又加了什麼?!」
衛逸書沒辦法再裝好人了,老天!那是什麼惡心的味道?!真是超級難吃,他以後肯定听到「玉米濃湯」四個字就反胃。
「我……我只不過加了些西紅柿醬,讓顏色漂亮點;又加了些果糖,讓味道甜一點;還有味素、鹽、酒……差不多就這樣。」顏甄越說越小聲。
「我的天!上次我不是教過你了,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干嘛自己亂加一通?」
衛逸書氣得火冒三文,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我想要有點變化嘛!」顏甄不相信地舀了一碗,沒道理會不好吃的呀!
她喝了一大口意圖求證,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噴了衛逸書滿臉。這……
這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吃啊!
「顏……甄……」此時此刻,衛逸書只想宰了這個笨女人。
「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顏甄一溜煙地跑走,把這一團混亂全都丟給衛逸書善後。
可憐的衛逸書,顏甄似乎是生來克他的。
「你這樣就想出門了?」
「為什麼不能這樣出門?我又不是光著身子,也沒有奇裝異服,誰規定我不能出去?」
顏甄莫名其妙地瞅著衛逸書,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衛逸書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小姐,你不是要去參加Party嗎?有誰參加舞會是穿T恤和短褲的?你以為自己是去爬山呀!」
顏甄被他說得不太高興,「只不過是同事舉辦的舞會,大家熱鬧、熱鬧而已,有這麼嚴重嗎?」
「是啊,我敢打包票,如果你穿這樣子出席,肯定讓主人氣得臉紅脖子粗,說你一點社交禮儀都不懂。」衛逸書冷哼一聲。
「真的嗎?我記得前幾次的生日Party我也穿得挺隨便的,可是也沒人罵我啊。真的需要這麼正式嗎?」顏甄有些心虛,她是不是真的太隨便了?
「我來幫你打扮一下好了,我有三個姊姊,幫女孩子梳妝打扮的事,我應該能夠勝任。」衛逸書自告奮勇地攬下了這項「重責大任」。
「麻煩你了。」
顏甄只好虛心求教,任由衛逸書替她整理門面;誰教她上面是五個哥哥,從來沒人教過她怎麼穿著打扮。唉,當女生還真麻煩,要是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那就好了。
被上衛逸書貢獻出來的禮服,顏甄忍不住有些好奇,「衛逸書,你怎麼有這些女孩子的衣服呀?」
衛逸書手里忙著整理她頭上的雜草,隨口回答︰「是我老姊的,她們偶爾會來我這里小住。」
「哦,看來你的姊姊們挺時髦的。」
顏甄明白自己身上的行頭全都價值不菲,她提醒自己務必要小心點,隨便弄丟了哪一樣,她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夠賠。
「你別動來動去的!時間不多了,你要是想去玩,就合作一點,別像毛毛蟲一樣動個沒完。」衛逸書的巧手像在變魔術般,讓顏甄整個人月兌胎換骨。「到底好了沒?我的脖子快酸死了,我看我還來不及給跳舞累死,就先讓你折騰死了。」顏甄不耐煩地跺腳。
「快好了,你再忍耐一下,女孩子怎麼這麼沒耐性。」衛逸書一面加坑詔作,一面安撫她。
「我坑邛死了,你再蘑菇下去,我今晚就沒得吃了。」顏甄苦喪著臉,喃喃抱怨。
衛逸書拍拍顏甄的臉蛋,「好啦。」
「太好了!」顏甄迫不及待地想要奪門而出,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是否有所改變。
「喂,你也不照照鏡子,就急著想出門,真是太傷我的心了。」衛逸書著迷地看著自己辛苦的成果。
「好嘛!」顏甄不太情願地停下腳步。
她慎重地瞧了鏡子里的自己幾眼,嗯,是比較高貴、有氣質了點,其實說穿了還不是「人要衣裝」,她只是懶得打扮,又覺得外表並不重要,才不想浪費時間修補自己的儀容。
衛逸書欣賞地打量著顏甄,他就知道這件水藍色的小禮服穿在她身上會很漂亮;那天他在街上的櫥窗里無意中瞥見這件禮服時,心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非常適合顏甄」,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買下了它,果然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顏甄看看鏡子,又看看衛逸書,決定自己要出門了。「我要走了。你真的不去嗎?
你不是也收到了邀謂函?「
衛逸書搖搖頭,他一向不喜歡參加不熟的人所舉辦的宴會,覺得這種人際關系挺無聊的。
顏甄就不一樣了,她喜歡熱鬧,舉凡任何有得吃又有得玩的聚會,她一定都會參加;不說別的,單單就享受美食一項,對她而言就已經值回票價了。
「那我走了。」顏甄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萬一去得太晚,可就沒得吃了,那她今晚所受的折騰就太不值得了。
衛逸書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越來越貪看顏甄的容顏,而且百看不厭;在顏甄關上門的剎那,他甚至還產生了一種異樣的空虛感……
衛逸書勉強打起精神,趁著今晚顏甄不在,他可以好好地看看書。平常她總是吵得他沒法子靜下心享受閱讀的樂趣。
他拿起一本厚厚的書,打算補充自己的知識。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過去了,他的視線依然停留在第一頁,完全沒有翻動。
他的腦海里充斥著顏甄與其它人翩翩起舞的畫面,一想到那張可愛的容顏旁圍繞著一群蒼蠅時,他就忍不住懊悔,干嘛把她打扮得那麼漂亮?
不行,他還是得去瞧瞧,萬一她遇上了登徒子,那可怎麼辦?
衛逸書越想越不放心,他匆匆地換了套衣服,隨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