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愛情 第五章
「我不是跟你說我遇上意外了嗎-要我回去你還要再等兩個月-你要叫去叫給北遙听-是他射的金箭-」南逍拿著電話心情煩悶地說著。
「你在和誰通電話-」一大早就被南逍的叫聲吵醒的童曖曖-昨天晚上又被他拔了一晚-揉著困累的眼楮問他。「賽勒-你等一下。」南逍對話筒里跟他通話的賽勒說完-轉過身對她說-「我弟弟。」
「你也有弟弟-跟你一樣是魔類-」惡魔也有家人-童曖曖好奇的坐在他的對面問。
「有-他是幫我蓋印章的助手-正在跟我抱怨。」賽勒一直吵說他快忙死了-他在人間遇上了這個女人難道會比他輕松-「你在聯絡家人告訴他們你還賴在人間不肯走-」童曖曖倒了杯咖啡邊喝邊間。
「我告訴他我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去-他必須代班直到我回去-而且……我才不管他會不會忙死-」早上血壓特低的南逍-對她解釋到一半時-轉頭對著話筒大聲喊完後半段的話。
「惡魔-你的弟弟住在哪里-」喝了咖啡後精神好多了的童曖曖-忽然很懷疑他這通電話的目的地在什麼地方。
「我家。」南逍捂著話筒對她說。
「語言果然不通……」童曖曖朝天翻了一詞白眼-發現他當初說得還真有道理。
「你的腦子不通、耳朵不靈-所以我們的話本來就不通。」南逍嘲笑地說-把她還沒喝完的咖啡拿過來喝。
「笨魔-我問的是你家在哪里-」童曖曖擔心的問-他該不會真的是住在那個遙遠又不知在哪里的地獄吧-「笨凡人-我的身分是什麼-」南逍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問她一直搞不清的身分問題。
「惡魔。」童曖曖嘟著嘴道-他早就證明這一點了。
「惡魔住哪里-」南逍拿著話筒敲著她的頭問-她再笨現在也該知道他家在哪里。
「地獄……你從我家打電話到地獄-」童曖曖大驚失色地問-他居然從她家打一通世界上最遠的長途電話到地獄去-「對-現場聯機。」他的這通電話是透過好幾顆衛星-再轉到地下電纜通了三千里遠才有法子接到地獄去-超級難打。
「等一下-從人間打電話到地獄要花多少錢-電話費率怎麼計算-」童曖曖緊張萬分地問-這通電話的距離可不比美國、歐洲-她怕會收到一張巨額的電話費帳單。
「我不會計算人類的貨幣。」南逍聳著肩說-人類的貨幣種類太多-他搞不清楚。
「不會算就掛掉-」童曖曖一早就大發脾氣-這只魔不會算錢還給她打這種超級長途的電話-「我還沒講完-而且這通電話很難接通。」光是轉接他就轉了半個小時-這麼難通的電話她要他掛掉-「馬上掛掉-不然你自己付錢。」童曖曖和他搶著話筒-她已經夠窮了-不要再因這通電話而傾家蕩產。
「我沒有人類的錢-我只有地獄的。」南逍握著話筒不給-這是她的電話-要付錢她自己付。
「沒有錢你還打電話-你要我付冥紙給電信局嗎-還是直接燒到你們地獄去-」
童曖曖搶不過他-干脆把電話線的插頭拉掉-這種打到地獄的電話她要怎麼付錢-電信局會把她當成瘋子。
「燒冥紙-哼-」被迫斷線的南逍掛上電話-以不屑的眼神看著她。
「你在哼什麼-」又擺那種輕視的眼神給她看-童曖曖看了就火大。
「我們沒你們人間落伍-地獄早就淘汰冥紙那東西了-你們卻還一直燒些廢紙給我們當垃圾-讓我們每逃詡不得不做資源回收-都快累死了-要燒你們就燒去給天堂的-我們地獄不收。」每天燒一些沒用處的垃圾來地獄給他們-害他還要請一票清潔隊員做回收的工作-浪費他的錢。
「好心沒好報-我們燒了幾千年的冥紙你當垃圾-那是我們誠心誠意燒給你們用的-你懂不懂得感恩-」童曖曖拿起話筒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下-生氣的問著這不知感激為何物的惡魔。
「誠心誠意又怎麼樣-難道你們用那種垃圾當錢使用-」南逍被她敲得眼冒金星-綠色的眼楮幽幽地瞪著這個愛打他的女人。
「沒有-那是給死人用的。」哪一個活人用這種東西-會嚇死人的。
「死人才不用-而你們活人卻一直制造垃圾給我們。」南逍糾正她的誤解-人都不用了-他們魔更不會用。
「你當那些是垃圾的話-每年的七月你們不是要收更多垃圾-」童曖曖想到那個時節他們燒的份量比平常還多。
「那些垃圾我們都直接扔到焚化爐。」南逍高傲地告訴她地獄的環保政策。
「地獄有焚化爐-」童曖曖睜大了眼問-她還是第一次听到地獄也有焚化爐。
「核能的-為了應付你們人類生產的垃圾才興建的-哪像你們的焚化爐還用天然氣燒-落伍又污染。」為了一勞永逸解決這問題-他一當上首席太子就興建焚化爐-處理環境污染的問題。
「又在吹牛-你們有科學家可以發明嗎-」這只魔的話可信度只有一半-童曖曖對他仍持懷疑的態度。
「你們的科學家死了後就是我們的-尤其是那個叫愛因斯坦的老頭-他讓我們的科技先進了你們五十年-死後的頭腦比活著時還管用-我常頒獎給他-他不久前才又領了個地獄杰出十大青年獎。」南逍雖然知道那個叫愛因斯坦的老頭子早就可以去投胎了-可是這樣地獄會損失一個人才-因此不管天堂的神怎麼跟他要-他就是要叫那老頭做他們地獄的永久公民。
「愛因斯坦對人類貢獻良多-他為什麼會下地獄-」童曖曖張大了嘴問-那麼偉大的人物怎麼會去地獄-「天堂客滿。」南逍吐著舌似真似假地說-其實-是他去和天堂搶人搶到手的。
「連愛因斯坦都上不了天堂-那我有可能上得去嗎-」這下糟了-她無才也無德-死了後不就也要到地獄去-「你可以-因為我絕對不收你-我會叫北遙幫你卡個好位置-讓你去叫垮天堂。」
她上去後-天堂必垮無疑-他要讓北遙從有家歸不得變成無家可歸。
「如果你們不用冥紙-那你們都用什麼當錢-」童曖曖暫時把他的話當真-好奇地問他。
「我們不用錢-都用信用卡。」用錢太落伍了-他們地獄趕得上時代的潮流-大家都是信用卡的愛用者。
「信用卡-地獄也有信用卡-」童曖曖咋舌地問-人類發明的東西他們地獄也有-「在地獄里-人手一張信用卡-都是由地獄中央銀行集中辦理的-而且我們的服務不會比你們人類的差-你們人類的銀行會倒還會被人跳票-還有經濟風暴、不景氣那些影響-一點都不可靠。」南逍很看不起人類世界的經濟體系-哪像他們地獄采行集權統治制度-日子過得安安穩穩-從沒出過什麼差錯。
「你們有什麼樣的服務-」童曖曖想不出來死後的人需要什麼服務。
「終身免繳年費、道路救援、購物五折優惠、零利率房貸、健康檢查……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有九十幾種服務-我們正朝一百種服務邁進。」雖然還不算盡善盡美-不過-他已經和央行討論過-應該可以讓服務種類增加至一百種。
「你們的日子過得跟人類一樣-」如果有那種服務-那他們不就也有像人類般的生活-「三界里我們地獄的生活水準排第一-天堂其次-你們人類是殿後吊車尾的-想要跟我們比-你們還要等一百年。」南逍鄙夷地對她說明-人類-哼-「惡魔-你身上有沒有那種卡-」童曖曖迫不及待想看看超級完美的信用卡長什麼樣。「我這次出門很匆忙-身上只帶了十張。」南逍伸手變出一只皮夾-順手扔給她。
「都是金卡-」童曖曖打開一看-只覺得皮夾里亮晶晶的-很刺眼。
「我的身分沒那麼低-看清楚一點-我還有鑽石卡、白金卡-純度都是九九九九。」
南逍指著其中的幾張卡不滿地對她說-他的行情哪只有金卡那種平民級-「這是真的鑽石-你沒騙我-」童曖曖拿起一張閃閃發光的卡問。
「你可以拿去化驗-或者當紀念品-反正我還有很多。」南逍無所謂地說-多一張少一張他都沒差。
「地獄里的死人竟然比我們活人還有錢-那我們的窮人活著要做什麼-都到你們地獄里享福算了。」這是什麼地獄啊-天堂的生活也不過如此-相形之下-人類好窮。難怪他會說人類的級數是最低的。
「你們人類死後爭先恐後的想要來我們地獄享福-害得我收人收到手軟無力-我決定要緊縮入獄門檻-篩選綁再放人進來-免得一天到晚都在收垃圾。」這就是讓他工作永無止境的原因-福利太好-使得大家都不跑天堂-搞得地獄快客滿。
「我不但沒有上天堂的資格-現在恐怕連下你們地獄的資格也沒有。」童曖曖對著手里的那張信用卡嘆道-她這種沒有大善也沒有大惡的人-上不了也下不去-死後大概要被留在人間游蕩。
「你的樣子好象很想要-要不要我也替你辦一張-」南逍盯著她的臉頰漫不經心的問。
「辦那個需要什麼資格-」童曖曖有絲期待地肴他-有這種東西她就不愁吃穿了。
「地獄公民-只要死了就可以-你要死嗎-」南逍變出一把大刀-亮在她的面前問。
「不用了……我還不想死。」童曖曖咽了咽口水-現在就死太早-她可以再等個五、六十年。「那你以後想下地獄嗎-福利不錯喔。」南逍把刀子靠近她的脖子問-眼神有力地鼓吹她。
「雖然你們的福利很好-我還是想上天堂。」童曖曖敬謝不敏-她的目標是那個生活水準排在第二名的天堂。
「我也是希望你上天堂-可是你的箭一天不拔出來-你就上不了天堂。」南逍把刀收走-他才不敢收她-但如果那支箭拔不出來-她可能以後就要跟著他回地獄。
「我也很想拔出來-可是不管月亮有沒有圓-你和我都對這兩支斷箭無能為力-我又能怎麼辦-」月亮圓了他拔-月亮缺了他也拔-拔來拔去-只會讓一個喊痛、一個發脾氣-大家都吃力不討好-無法如願。
「針對這點-我想過了-既然你的那半支箭用拔的拔不出來-也不能用力拉……」
南逍托著下巴深思。眼楮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所以-」什麼方法都沒用-他還有法子-童曖曖不禁揚眉請教。
「所以-我的結論是這支箭用手拔不出來也塞不進去-我決定改用吸的。」踹、踢、推、拉、拔、塞-他們都試過了-可是還沒試過咬和吸-但咬她她會叫痛-因此……
「吸-慢著-你想吸哪里-」童曖曖忌憚地盯著他的眼楮問-這種眼神太邪惡了-她不得不問。
「你身上哪里有插著箭-」南逍笑□□地看著她的胸部。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用吸的-吸她的胸部-童曖曖燒紅了臉堅絕反對。
「難道你要吸我的-」南逍打開上衣的扣子露出健美的肌肉問她-他是很希望有女人對他做這種服務。
「你下流-」童曖曖邊臉紅邊尖叫-叫她吸一個男人的……她會看起來像-逼良為娼也不是這種逼法。
「我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說我下流-一點也沒錯。」南逍本來就沒有人格和臉皮-他不以為忤地說。「這種方法絕對吸不出來-只是你在。」童曖曖看他漸漸靠近她-而且已經打算開始付諸行動了-她情急地阻止他的色行。
「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吸不出來-」吸不吸得出來試過就知道-而且這種過程可以讓他很享受-他剛迷上女人的-而這里又有現成的-他要做-一定要。
「我讓你用拔的。」童曖曖壯士斷腕-她寧可挨痛也不要以那種方式讓他把箭弄出她的身體。
「你只會一直叫痛-讓我拔不下去。」每次拔箭她就會尖叫-太吵了-他要改用這種安靜的拔箭過程。
「你把我消音我就不曾叫痛-我這次一定不發出任何聲音。」他上次就使用過消音大法-她願意再讓他消音一次。
「我不能讓你們人類說我們惡魔都很殘忍。」南逍神聖地搖搖頭-愈走愈靠近她。
「你殘忍這麼久了-誰要你在這個時候假慈悲-」童曖曖氣極地退到窗邊問-他那種裝聖人的模樣-這時看起來更像地獄來的惡魔。
「你不肯-」南逍環著胸-緩緩地問她。
「不肯、不肯-一百萬個不肯。」這麼丟臉又尷尬的事-傳出去了-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有人看上她。
「沒魔力的人沒有選擇權。」南逍揮揮手指-讓她換了個位置和姿勢-從窗邊變成釘在林上。
「笨魔-放開我-」惡夢成真-童曖曖躺在床上忙著掙扎和尖叫。
「老話一句-不掙扎、不抵抗、不尖叫。這樣我就讓你動-我發誓這方法快速又不疼痛。」南逍比出三根手指對她說-除去那三項不利的因素-他可以速戰速決。
「你也說過你發誓當放屁。」上次就是被他的發誓給騙的-她這一次絕不會再相信他。「那你就別想動。」談不攏-南逍兩手一攤跳上床去。
「你在做什麼-」童曖曖瞪大了眼珠看他開始替不能動的她月兌衣服。
「把你扒光。」南逍認真又誠實地說。
「不行-你至少要讓我穿著衣服……等一下-拔箭為什麼要月兌衣服-」扒光她的衣服-他到底想做的是什麼-「那個太礙事了。」要看不能盡興-要拔會有阻礙-因此扒掉。
「我拔你的都沒叫你月兌衣服-為什麼每次拔我的你都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
童曖曖不平的問-同樣都是拔箭-為什麼過程就是不一樣-「手癢。」南逍不管了-就是要月兌她的衣服。
「你月兌我的衣服我就哭給你看-我保證聲音一定比我用叫的更大聲。」童曖曖在被他月兌去一件外套時警告。
「好-讓你只剩一件-如果再威脅我-我就把你全身月兌光。」南逍給她殺價-就是只讓她穿著一件薄又透明的衣服-讓他大剌剌遍覽春光。
「變態、-」童曖曖只能眼巴巴地看他一件月兌掉一件-無法挽回的情勢讓她想哭又想大叫。
「你都叫過了-換點新鮮的。」美色當前-南逍被喊什麼都不介意。
「喂-你不是要吸嗎-你還在考慮什麼-」童曖曖罵了他半天-卻看他遲遲不行動-只是坐在她身邊沉思。
「怎麼辦-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很好吃。」南逍很為難地問-他不知道該從哪邊吃起才好。
「你只能吃那支箭-其它的不準吃。」童曖曖的臉蛋迅速被熱氣蒸紅-誰都知道他的吃代表什麼意思。「再說吧。」南逍對她的警告听而不聞-把她看成一塊上等的生牛肉張口大咬-不規矩地吻了起來。
「大色魔-你吃錯位置了-箭是在另外一邊……」童曖曖咬著才說-這麼明顯-他還吃錯位置-他一定是故意的。
「喔-不小心分心。」正吻著她右胸的南逍-心猿意馬地解釋-眨眨眼看著她左胸的箭-不情不願地做拔箭工程。
「喂-你吸出來了沒有-」被他壓著熱吻了好久的童曖曖燥熱難安地問-他不只吸那支箭-範圍還包括其它地帶。
「沒有-吸不出來。」南逍在吸不出金箭時-早就放棄這個蠢主意。
「那……你還在我身上做什麼-」吸不出來他還趴在她的身上亂吻-「好吃嘛-」這個地方的味道不輸給她的吻-讓他愈吻愈欲罷不能。
「讓我起來-」被吻得血本無歸的童曖曖羞憤地對他喊。
「凡人。」南逍解除對她身體行動的禁令後-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的胸部看。
「又怎麼了-」童曖曖背對著他-把被他月兌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拉開里頭的衣服-她臉紅地發現他居然還給她留了一大堆的吻痕。
「我發現我看錯一件事-還錯得滿嚴重的。」南逍把她轉過來-神情很嚴肅地面對她。
「什麼事-」
南逍一手握住她的胸部-繼而邪惡地笑道-「經過證實-就像電視里廣告所說的-你其實是個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啪-」
又被打了-雖然被打得很有快感-但是這個巴掌仍是讓南逍痛得齜牙咧嘴-他捂著被打的臉對她說。「爽快-謝謝。」
「你就不能用兩只腳走路嗎-能不能別把你的翅膀露出來-」與南逍共同困在一起一個多月的童曖曖-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他每逃詡在家里張著一對黑翅膀飛來飛去。
「這是我的標志。」南逍閑著無事-繞著房子的牆四處飛-藉此打發多余的時間。
「這種可以出去嚇死人的打扮是你的標志-」童曖曖很感冒地看著他一身的行頭-她家有個不用化妝的萬聖節妖怪。
「看不順眼-」南逍拐了個彎-飛到她的面前兩腳離地的問她。
「不順眼-把你的翅膀收起來-還有-你把那副怪耳朵也收起來-而且不要再穿黑色的衣服。」黑的翅膀、黑的長發、黑的衣服-他一身的打扮都是黑色-搞得她家像是別人參加葬禮的地方-黑黑黑-連她的人生也被他弄黑了。
「我是惡魔-收起來不就和你們這種沒有特色的凡人一樣-」沒翅膀沒尖耳-他會看起來和那些級數低的人類一樣-還叫他不要穿他正字標記的顏色-不要-沒尊嚴。
「你給我听清楚-這里是人類住的地方-既然你寄人籬下-就把那些怪東西收起來-不然我就把你的翅膀剪掉-把你那對硬硬的耳朵割下來作成犀牛角去賣-再燒了你的黑衣服讓你光著身子在屋子里到處飛-」童曖曖心情不佳地對他說-她的精神方面已經有錯亂的傾向了-她必須突破黑暗找到光明。
「人類說得對-最毒婦人心-我們地獄的魔都沒有你這個人類殘忍-我想我們地獄的人死後-該來你們人間才對。」南逍恥笑-人類的本質果然比任何生物殘忍。
「人間已經客滿了-不收你這種色魔。」人心再怎麼險惡也不收留這個骨子里是大的惡魔。
「你還在記恨我吸你胸部的那件事-」南逍把一身的惡魔行頭收好後-站在她面前正經的問。「不要再提那件事-」童曖曖紅透了臉捂著耳大叫-那一次的吸箭事件-已經讓她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果然-你還是很介意。」南逍掛著一抹消遣的笑容-推論正確-女人對他做過的任何親密舉動-都會耿耿于懷好久-他終于找到可以與她的叫聲對抗的東西。
「趙、趙叔-」童曖曖听到大門被人重重踢了兩下-轉過頭-便看到一臉尷尬的趙森站在門口。
「呃……抱歉-我敲過門-可是你們很忙沒听到-這是這個月的管理費通知單。」
趙森掩著臉干咳道-把通知單交給在場唯一沒有臉紅的南逍。
「謝謝。」南逍看不懂通知單上面的東西-帶著笑容把通知單轉交給站在原地發呆的童曖曖。
「你們剛才說什麼我完全沒听到-要吸什麼請繼續吸-再見。」趙森拍著南逍的肩頭-自以為識相地說。「多謝鼓勵。」南逍低首含笑地送他出門。「我完了……我沒有好名聲了。」門一被關起來。童曖曖便窩在椅子里長嘆。「你又要開始歇斯底里了嗎-」
南逍研究完她的表情-估計她這次發瘋的時間可能會比以前都來得久。
「請讓我自憐三分鐘。」童曖曖只要求三分鐘-她要用三分鐘的時間來哀悼她剛剛又被他毀掉的清譽。
「我可以把這間房子加層隔音牆-讓你尖叫三個小時。」看她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小-南逍難得大發慈悲讓她發泄一下郁卒的心情。
「我沒有力氣叫-被趙叔听到那段話後-我連眼淚也滴不出來了。」沒了-什麼都沒了-她萬念俱灰-現在就算她趕走了這只魔-全天下的人還是會以為她跟這只魔睡過了。
「我可以慶幸不用再受你的噪音虐待嗎-」南逍很高興能听她說她要舉行一次安靜的哀悼儀式。
「我在哀悼難過-而你卻想要慶祝-你這只魔還有沒有人性-」童曖曖瞪著沒心肝的他塌。斗「魔類沒有人性-而且我的魔性本來就是這樣。」南逍覺得她很苛求-他是魔-木來就沒有人性。
「神啊-殺了我吧。」童曖曖把臉埋在手心里-活著要面對他和誤會她的世人-她還不如死一死算了。
「你還不能死。」南逍一本正經地抬起她的頭鄭重的告訴她-想死-不行-最起碼現在還不能。
「我不想活也不可以嗎-」生不如死而死又死不得-在他的統治之下-她連想死的權利也沒有-「你還沒把箭交出來-而我不要抱著一具骨頭談戀愛-所以你等我把箭拔出來再死-你還要記得-死的時候不要跑錯地方-天堂在上面-不要來地獄。」箭還沒拔出來她卻死了-那他不是虧大了-他仔細地吩咐以後她該朝哪個方向跑-怕還會再見到她。
「我決定不去天堂了-我要去地獄。」童曖曖氣得打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現在就算天堂是用黃金鋪的樂園地也不要去-她要下地獄。
「因為我們的福利好-」南消很自滿地問-如果是因為這樣-代表他把地獄治理得還不錯。
「我要去把你的地獄一層一層的叫垮-」她要去毀了那個地方-毀了惡魔的原產地。
「我得先聯絡賽勒做好隔音設備。」南逍馬上有因應之道-只要他做好防災準備工作-她想下去還是可以的。
「你到底什麼時候走-你不要留在這里整我了好嗎-」童曖曖頹廢地問-臉色淒淒慘慘。
「還是同一個答案-拔出箭我就走。」南逍再次對她重復來找她的目的-沒拔出箭-她的日子不好過-而他的生活也不會太平。
「不拔了、不拔了-斷了一半的箭有什麼用-」童曖曖揮舞著手說-以她和他形同水火的情況來看-什麼愛神的箭都是騙人的。
「目前看來是沒什麼用-搞不好那個天堂的逃犯是拿水貨來騙我。」南逍也很懷疑-和她相處了這麼久-他除了覺得她很好吃外-其它什麼感覺也沒有-也許-北遙是在唬他。
「水貨-」童曖曖的情緒在听到這兩個字後-像顆被踩著的地雷。
「他說箭是他從丘比特那邊偷來射我的-說不定這支箭是丘比特認為有缺陷不要了-或者是剩下過期的。」南逍邊想邊猜-這支箭沒作用-也許就是北遙偷錯的。
「我被射了一箭-而這箭是水貨-」她委屈了這麼久-全都是因為這支箭-而它竟然還不是正牌貨-「凡人-你的聲音又開始往上攀升了。」南逍捂著耳朵-听她的聲音愈說愈高亢。
「臭惡魔-射箭的人到底是誰-」童曖曖眼底寫滿了怒火-想揪出陷她于水深火熱的人。
「我的仇人。」以前北遙算是他打架的宿敵-但在他被射過後-那家伙已經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的--仇--人-」童曖曖緩緩地站起來-挾著滔天的怒火走向他。
「噢喔-火山要爆發了。」南逍感覺到她的情緒不穩-趕緊把雙耳掩緊。
「你這個混蛋-你跟人結仇是你的事-馬什麼要把箭射到我的身上來-」童曖曖拉開他的雙手-以特高的聲音轟炸著他的听覺-這支來路不明的魔跟人結怨-她卻跟他一起倒霉-「我說過射到你是因為他射歪了-意外嘛-」南逍□著眼忍受她的尖叫-他也不知道北遙會射歪射到她-這純屬意外。
「意外-我每天痛得死去活來-身體被吻來吻去-初吻沒了-名聲沒了-就只因一個意外-」听了他的答案-童曖曖在他耳邊更加用力的吼著-給她一個意外當借口就能撫平她的創痛嗎-說到底他不結仇她就不會有事-他是半個災難的始作俑者。「你在抱怨你的損失嗎-」南逍抱著頭蹲在地上問-魔音傳腦-他的耳朵被她這麼吼-不聾也要重听了。
「從你這只魔出現後-我的人生就毀了-這種意外讓我損失還不夠嚴重嗎-你說-我還剩下什麼沒被你破壞-」童曖曖踢著他問-把她害得這麼慘-她還有什麼能夠損失-「至少你沒失身。」南逍想了很久-終于找出一樣她還沒被他破壞的東西。
「你還想讓我失身-」童曖曖刷白了臉後退-只剩這一樣-他還想拿走-「你的肉質很甜美-是我以前沒嘗過的口味-目前我還在考慮中。」南逍蹲在地上思考-她的唇瓣很甜-在她不尖叫的時候-她的身體更好吃-在她不能動不能抵抗的時候-還有這張臉蛋-在她不發火的時候也很美麗。
「把你的不良想法清除掉-外面還有很多女人-你去吃別人。」童曖曖的手朝窗外一指-要他去找別的女人-緊緊守護著自己最後一樣未被破壞的寶貴貞節。
「不能考慮-」南逍仰著頭很遺憾地問她。
「不能-」童曖曖不留半點商量的余地-這一點怎麼可以讓他考慮-她會虧得什麼都沒了。
「我吃人又不會痛-上次我吃你的胸部時也沒听你喊過半聲-為什麼不能考慮-」
南逍無法理解-他記得那次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叫痛-還賞了他一巴掌-過程算是很平和-而且又不傷她的身。
「這個跟痛不痛沒有關系-」又跟她提胸部-童曖曖翻臉-想要將他掐死。
「那跟什麼有關-」南逍在她面前站直-一雙碧綠色的眼眸認真的盯著她問。
「跟……反正-反正你不能想就對了。」童曖曖氣結-問她這種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要求無理-不接受。」南逍蠻橫的搖著頭-說不出理由來就要讓他吃。「你……
懊痛。」童曖曖氣極攻心-撫著胸口頻頻喘氣。
「凡人-你怎麼了-」南逍楞了一會兒-憂心的問她。
「胸口痛。」童曖曖緊蹙著眉道-覺得胸腔里的心髒跳得太快-好象就要跳出來了。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用手拔你的箭了-你還會痛-」都幾天沒拿那支箭殺她了-怎麼可能還會痛-「如果你的心髒被插了半支箭-你說會不會痛-」童曖曖邊喘氣邊問他-被這半支箭插了這麼久-她早得了心髒病。
「不會。」南逍皺著眉說。
「你是惡魔-你被我怎麼拔都沒感覺-當然不會痛-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柔弱的人類-這半支箭每天被你弄來弄去-我怎麼能不痛-」童曖曖沒好氣的問-這只魔沒有心-就算有-也是石頭做的-根本就不會痛。
「我該道歉嗎-」南逍疑惑地問-听她這麼說-他好象是該負點責任。
「我只想把你的頭砍下來……」童曖曖含怨地道-她對這痛覺神經遲鈍的魔沒轍-很想把他大卸八塊-看他會不會懂「痛」字怎麼寫。
「喏-給你。」南逍听話的把頸子上的腦袋摘了下來-放在手心里捧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歉意。
「哇啊-」童曖曖被他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一顆人頭-他竟然真的給她一顆人頭。
「是你自己要我拿下來的-你在叫什麼-」南逍學地獄里的青面閻羅捧著自己的頭問她。
「放回去-快放回去……」手里拿著頭還跟她講話-童曖曖閉著眼催他趕快把頭擺回原位。
「你很難討好-知道嗎-」南逍把頭裝回去後-J著腰對她抱怨-是她叫他摘下來的-現在又叫他放回去-他這個魔實在很難順她的心。
「我的心髒不行了。」看到這一幕還沒被嚇死算是奇跡-童曖曖被他嚇得全身無力-低著頭按著還在狂跳的心髒對他說。
「凡人-你的心髒不跳了嗎-不行-箭還沒拔出來-你不能死。」南逍嚇了一大跳-以為她真的要被他嚇死了-連忙彎子查看她。
「我是說我……」童曖曖的話沒有說完-她一抬頭-正好撞上他低下來的臉龐-與他四唇相貼。
那種熟悉的味道和感覺又回來了-他們兩個唇貼著唇-怔楞的瞪著對方的瞳孔-動也不動的呆呆相望。
「你剛才要說什麼-」南逍在她的唇間問-口中溜進一股甜甜的味道-直達他的心房。
「對不起-不小心……」童曖曖恍恍惚惚的退了一步-本來還覺得會痛的胸口-在接觸到他時-突然不痛了。
「我不覺得你應該說抱歉。」南逍戀戀不舍的看著她紅女敕的唇-呼吸變得濁重。
「那我該說什麼-」童曖曖迷迷糊糊的問-整個腦子紊亂無比-不能正常的思考。
「過來。」南逍沖動的拉著不抗拒的童曖曖入懷-找著了她的唇便與她熾烈的交纏著。
童曖曖踮高了腳跟攀著他的肩-想要更靠近更貼緊他-她拉散了他長發上的帶子-學他把手放進他的發里-拉近彼此-受到鼓勵的南逍更是把她抱到身上恣意的吻著她。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吻你-」南逍在換氣時咬著她的耳垂問。
「我不知道-繼續。」童曖曖盲目地說-找回他的肩。
在他們兩個都想再對雙方做更多更深入的需求時-他們胸口的金箭忽然更陷人雙方的胸口一分-細微的疼痛感使他們雙雙清醒了過來。
「你……」
「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童曖曖慢慢的自他的身上滑下-瞠大了眼往後站了一步問。
南逍和童曖曖-這一魔一人都以無法置信的眼神看著對方-一種非常沉重的沉默蔓延在他們之間-像朵無法驅逐的烏雲密密地籠罩著。
他們各自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個能解答他們兩個都產生失常現象的答案。
「難道-這個是……」童曖曖指著胸口的金箭抬起頭看著他。
「金箭的副作用-」南逍張大了嘴接她下面的話。
這句話像平地一聲雷-徹底轟醒他們倆。
他們兩個受到驚嚇地各退了好幾步-然後一起望著對方大聲叫道-「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