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灰姑娘 第六章
懊死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曾幻想與她唇瓣交觸的情景。
洛蝶手不安的推著他，讓他想起她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的溫馴，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拒絕他。
一想到有人曾這樣佔有，這原該屬于他的柔軟，他更加粗暴的把她雙手高舉過頭，用寬大的手掌扣住她的細腕，另一只手則托住她細致的下巴，不容她逃月兌。
他霸道且不溫柔的吸吮著她的唇瓣，想借由這個動作，去除原本在她唇上屬于另一個男人的味道，那樣的蠻悍無度、狂妄不馴的態度，著實嚇壞了洛蝶，這樣的喬昱讓人陌生、也讓人害怕。
「不要……」偷了一個空隙，洛蝶發出了抗議之聲。
但是喬昱卻趁她張口說話的時候，舌尖乘虛而人，他的怒氣蓋過了理智，違背他從不勉強女人的理念……
倍愛過後，喬昱伸手想將她擁進懷中，發現她背過身蜷縮著。
看著背過身去的洛蝶，喬昱心中一股不悅油然而生，從沒有一個女人在歡愛過後，那麼急著月兌離他懷抱，而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好受。
「嗯？」沒有遲疑地，她馬上就應聲。
「轉過身來。」命令的語氣，有著不容違抗的堅持。
「不要。」她的拒絕更是不加思索。
「你是要自己轉過身，還是要我用硬的？」喬昱的手順著她光滑的頸項滑下了腰，引起她一陣顫栗，輕柔的手勁與說出的冷語十分不協調。
經過了這樣的親密接觸後，他對自己的態度，仍是陌生冷酷的讓人心悸，洛蝶努力眨著泛著淚光的澄眸，不願意讓它溢出來，可是心里的酸楚一陣陣漾開，她連阻止的能力都沒有。
雖然心里有千百個不願意，她終究還是轉過身，迎向那兩潭冰冷的墨眸。
初看見她轉身時，不意掉落的眼淚，喬昱一怔，但隨即嘴邊噙著一抹輕蔑的冷笑，刻意將莫名心疼壓下。「你也想像那些女人一樣，借著淚水要求我負責些什麼？或是提供什麼？」
洛蝶猛地蹙緊娥眉，雙目緊閉，這無情的話語戳刺著她的胸口，讓她一下子無法回應。
看見她並沒回話，只是一逕地閉著雙眼，他抬起手抹去她眼角的淚，隨即撫著她微腫的紅唇，竟有著陌生的心疼。
「要什麼你就說！有沒有價值，我會自己衡量。」這是他認為，該有的回報。
「我要的，你給不起。」洛蝶生氣且羞愧的揚起眼，他把自己成當成什麼？
她怒氣沖沖想起身撿起掉落一地的衣物，又被人一把拖回了床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生氣的話語中，夾雜著一股難掩的傷痛。
「為什麼願意給我？」他平聲問，不帶一絲情緒，雖然半是自己強迫她的，但是發現她仍是處子的矛盾心情，讓他有些不安，不明白她為何願意將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他？
她可以拒絕的，雖然他不會同意。
這個問句同樣讓洛蝶語塞，她的心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好痛。
為什麼願意給？她也說不上來，但是最可悲的是，心甘情願給了他自己最珍貴的一切，還被他說的像是個廉價的妓女。
既然他認為自己是這樣女人，她就給他他想要的答案吧。
「既然給誰都一樣，我選蚌經驗豐富的，以後也有個比較。」她冷冷的說。
她的下巴驀地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的箝住，那樣殘暴的力氣痛得她閉上了眼，不去看他眼中更傷人的鄙夷。
「收回那句話。」他絲毫沒有放松力道，她深信明天自己的下巴一定會淤青。
但是身上疼痛提醒著她，這樣冷酷的話語，是激發他怒氣的最佳武器，而自己就是不願看到他一臉自以為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說的是實話。」她武裝起自己的脆弱，眼里蓋上一抹倔強。
「收回那句話。」他再度重復了一次，語氣中有著一抹風雨欲來的危險。
洛蝶在心里慘然一笑，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有影響他喜怒的能力，縱使這完全是因他自負所起，她仍覺得竊喜。
「我們認識很久了，你覺得我會听你的？」她揚起虛張聲勢的笑，平時的他，或許一眼就可以看破她的偽裝，但此時他眼中盡是怒氣，所以沒看出其中的端倪。
他的怒氣吞噬了理智，倏然放開箝制她下巴的手，轉而把她整個人壓在身下，讓兩個未著寸縷的軀體，再度緊緊的貼在一起。
待他的呼吸較為平順之後，他不帶感情的起身，撿起他丟棄一地的衣物，丟給仍在床上的洛蝶。
「快走吧，我要睡了。」話畢，便走向浴室，留下她一人躺在雙人床上。
強忍的淚水終于撲簌簌地落下，此時的她竟哭不出聲……
听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的胸口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他就這麼急著洗去身上殘存的味道嗎？
她撫著他剛剛所躺的地方，貪婪著吸著他混著古龍水的體味，心中一陣揮不去的酸溜，自己當真連個妓女都不如，她們至少是為了錢，而自己呢？是不要錢，也不要自尊……
是自己將尊嚴放在地上，也不能怪別人會來踐踏它。
抹去雙頰的淚水，她漠然穿起了衣服，在看到床單上殷紅的血跡時，她愣了一下，硬是別過頭，不去看那沒人會在意的印記。
書香@書香love.xs8.cn書香@書香听到她開門離去的聲響，喬昱關上已沖了好一會兒的冷水，原意是想平靜自己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只是，失效了。
隨便圍了一條浴巾出來，他直覺地往床上一看，雖然知道她已經離去，他卻仍想看見什麼，證明她剛剛的確在此的證據。
他發現了那一小片刺眼的血跡……那是她清白的證據。
他的心莫名抽了一下，沒來由地泛疼……
頹然來到沙發旁，喬昱燃起煙，在黑暗中暈起一圈圈的迷霧。
不是沒見過女人的眼淚，為何看到她的淚滴落雙頰時，他的心竟莫名的不舍？
我只是想找個經驗豐富的人，誰都沒關系。
她是這麼說的嗎？她竟然敢這麼說？！
想起她柔軟的身子，他的身體竟然又有了反應，在連續要了她兩次之後，才僅僅想到她的人，自己竟又想要她？
「見鬼了。」他啐了一聲，不想再費心思去想這個問題，明天還有數不完的案子要處理，他可沒空用心思在這個小妮子身上。
捻熄手中的煙蒂，喬昱搖搖頭，企圖搖去不該存在的思緒，他努力的合上眼，不去細聞仍在鼻際的……她的發香……
不去理會心口上像被撕扯的痛，與仍舊渴望她的心而窗外的月亮依舊被烏雲擋住，沒有一絲光采……
書香@書香love.xs8.cn書香@書香洛蝶靜靜的坐在桌前，看著桌上海外學校的入學通知單，她遲疑了……
這不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嗎？
她不停告訴自己，一定是為了不忍心離開父親，才會遲遲不肯回復，可是，她卻無法欺騙自己，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為了那個已經一個月沒見到面的喬昱。
是啊！已經一個月了，他們已經一個月沒見過面了。
彬許是兩人的刻意躲避，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們竟奇跡似沒踫過面。
不過，每每經過他的房門前，從門內不時傳來一陣陣女人的申吟聲，總令她不自覺加快腳步，離開那個使她傷心之處。
一個禮拜前，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站在他的房門前，听著從其他女人口中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嬌吟，讓熱淚熨燙自己的雙頰而不自知。
一次又一次地……
她或許可以面無表情的走過他的房門，心卻仍可感覺到，一次比一次還要強的撕裂疼痛……
彬許是心已變成碎片，逐漸地，她已經可以木然的面對一切。
一個深呼吸後，她拿起筆，填下前往英國學院的申請書，想到未來將有為期兩年的課程，她一字一字像是刻劃一個重要的誓言，最後細心的糊上膠水封住信箋，也封上了自己的心……
那樣虔誠的態度，不像是在寄一封申請書，像是在悼念一份極欲抹滅的戀情。
「別了，我的愛。」她自言自語的說著。
絕美的面容上，掛著兩行淚水……
書香@書香love.xs8.cn書香@書香走出房門，一到客廳，她卻看到喬老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還沒睡嗎？」喬志淵放下報紙，笑容可掬的看著洛蝶。
「喬老爺，您也還沒睡嗎？」洛蝶急忙抹去仍然殘存的淚痕。
「想出國讀書啊？」喬志淵瞄了一下她手中申請書。
听袁之前提過，她一直想出國留學。
「嗯！出國看看，增加一些見識比較好。」洛蝶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喬老爺一直很細心，不知道會不會看出什麼端倪。
「喬昱他……常常欺負你，對不對？」喬志淵把目光移向報紙，怕自己的話會讓她覺得不好意思。「他從小被大家慣懷了，你不要跟他計較。」
「您別這麼說。」洛蝶連忙搖頭，她知道喬老爺是個好人，不想讓他多擔心。
「喬昱的個性，跟我以前很像，是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來不及了。」喬志淵苦有所指地說道。
每每回想起已故的妻子——玉琴，他忍不住情傷。
「老爺……」洛蝶一下子不知該做何反。
「我年輕的時候也很愛玩，讓王琴很傷心，但是當她真的因車禍去世了之後，我反倒整個人都垮了，什麼興致都提不起來，那時才發現，原來她在我的心中有多重要。」他想起那時的荒唐，只覺得對不起她。
洛蝶只是靜靜的听著，那一段日子，她曾經陪著他走過。
「我看的出來你很在乎喬昱，從小的時候就這樣。」喬志淵頓了一下說。
「我……」洛蝶整個臉都紅了，連話都接不下去。
「我從來不覺得門第是個問題，況且從很早以前，我就很想有個女兒，只是你不肯，喬昱對你的感覺應該也很不一樣，雖然他不曾說過，但是我看得出來。」
洛蝶搖著頭，不敢相信，但是沒有出聲反駁。
「記得他剛出國的那陣子，打電話回來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的問到你，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但是我也不點破，年輕人總有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的！」洛蝶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他。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選擇逃到國外去？」喬志淵也不生氣，望著她的眼中有著了然。
「我……」她不能承認的。
「如果這是你們年輕人選擇的方式，我也沒意見，只是……也好，讓他吃吃苦頭，或許他就不會再這樣傷你……」
卑畢，喬老爺輕拍她的肩後就回房去了，留下洛蝶一人，思索著他的話。
良久，她仍然沒有改變決定，因為她沒有勇氣去證明喬老爺說的話。
離開，該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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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就這樣消失了，喬昱不知道她竟然敢這麼做？！
這一個多月，他白天努力工作，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將公司業務流程做了大幅改變，在人事與客戶的配合上都有很大的進步，甚至在股東會上做出轉換公司工作內容的建議，也正在努力討論中。
但是一到晚上，他就像發了狂似的，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為的就是不想讓她的面容出現在腦海。
他不想在夜里想起，之前與她的纏綿繾綣，但是無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他仍然渴望見到她，仍然思念她的唇他訝異的發現，在這段自我放逐的日子里，最令他魂牽夢縈的人還是她。
等到他明白，她在自己心底的分量不同以往，他立刻沖到她房間，想確定自己的想法，卻到處找不到她，之後才知道，她早在兩個禮拜前就到英國讀書了。
原來這些天他听到的耳語是真的，她真的離開了，她竟敢就這樣離開？！
之前王媽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提到洛蝶要出國的事，他總認為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她不可能會離開他。
況且，他是那麼努力的要將她忘掉，他不肯、也不想主動去證實這件事，恨不得把她的影子從自己的腦子里剝除。
但愈是想忘掉的人、事、物，卻愈是在四周回蕩著，像是影子一般，即使蒙住自己的眼，她的影像還是在眼前。
當他終于受不了這樣折磨時，卻發現他最怕的事竟然發生了。
從之前的不願證實到現在，無論他再怎麼不相信，她的房里已是空蕩蕩的。
膘雜著生氣與不知名的情緒，竟叫他心慌的不知所措。
他一定要知道她到底人在那里！但是他又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一個轉念便想到征信社，他便隨手打了電話。
當喬昱掛上電話後，臉上的表情是恍惚，且復雜理不出頭緒的。
當紛飛的激情歸于平靜，思緒卻倍加清晰，他倒了一杯酒往口中送，飲下熱辣辣的酒液，希望換來一夜微醺，淡化她身影。
只是，愈想醉，愈無法醉，他還是睜眼輾轉反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