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驚無險 第九章
辦女敕的唇被餃住,傳來一陣微痛又癢的感覺,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細細輕觸。
她瞠大了眼,過了好半晌才意會到他正在吻她!
「不、不要啦!」她心里又慌又亂,嚇得沒有辦法呼吸,慌亂地想避開他的迷情探索,一雙小手添了力道,硬是要將他推開。
「你剛剛明明答應了!」邵震延聲音冷沉,表情看來有些凶惡,像是心愛的玩具被人收回去,既惱又怒。
「我、我沒有。」他薄唇帶來的迷亂感至今還在她心口狂串,宋沁妍心就快要跳出胸口了。
聞言,他的表情更加霸道,與平時的沉穩判若兩人。
「抗議無效!」他沉聲說著,語畢就一把擒住她下顎,灼熱的唇隨即猛烈佔有她輕顫的唇瓣,吞沒她所有的低呼與喘息。
宋沁妍瞪大眼,感覺到他霸道地與自己糾纏,不斷誘引她給予回應,惹得她身子也不斷顫抖。
邵震廷不滿看著她瞪大的眼,心底閃過一抹明顯的怒意。
「閉上眼啊,小豬!」眼楮瞪那麼大,叫他怎麼吻得下去?她這麼不合作實在太不給他面子了。
藉著他抽離的瞬間,宋沁妍再度興起想逃的念頭,可小手才剛使力,就馬上被他看得分明。
邵震廷的眸光變得危險至極,這一次,大掌直接滑上她的後腦,不讓佳人有任何退路,只能由著他恣意撒下迷亂種子,加深兩人的糾纏。
所有思緒都被一個吻緊緊封住,宋沁妍除了深切感受他之外,再也無法做任思考,唯一的念頭就是她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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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廳里,宋沁妍的臉幾乎快貼到桌面。
邵震廷則噙著笑,看到她為他綻放出女人嬌羞的模樣,這實在讓他滿意極了
「研究出桌巾是什麼材質了嗎?」邵震廷帶著笑,這些天來第一次覺得心情愉快。看著佳人那雙長睫顫動著,他又憶起剛才那甜蜜的吻。
天!她嘗起來怎麼會這麼甜美,讓他幾乎無法自拔,更別說是她迷迷蒙蒙的眼,更像在勾引他吻上一千次、一萬次。
「哼!」宋沁妍冷哼,刻意裝出冷漠表情,卻仍舊不敢迎向他的眼,只因他的眸光讓她心慌,她害怕自己就這樣沉。
心好亂好亂,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轉變。
「為什麼要吻我?」畢竟是心直口快的人,藏不住卑,宋沁妍提出疑問,鼓起勇氣盯視著他。
邵震廷一怔,心跳跟著亂了譜。
為什麼要吻她?而且……還十分在意她的不投入,非得撩得她跟他一樣迷亂不可自拔才肯罷手。甚至,現在看到她紅灩灩的唇時,他又興起了吻她的念頭。
「說啊,為什麼要吻我?」宋沁妍音量加大,這男人自始至終都沒給個交代,就這樣把她吻得暈頭轉向,她很不甘心!
對上女人挑釁的眼神,邵震廷白她一眼,刻意要惹惱她。
「我養你那麼久,給個吻也不行?那個叫「餐費」。」他提醒道,表情一派閑適,活像她欠他的一樣。
丙然!宋沁妍憤怒地睜大美眸,瞧這男人說的什麼鬼話?
可惡、可惡、可惡!她在心里臭罵他。
「妍妍?」
突然,有個頗熟悉的男聲插入兩人之間,宋沁妍表情僵了僵,而邵震廷的臉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宋沁妍尷尬地扯出笑容。
「大剛,你也來吃飯啊!」
向大剛露出敦厚的笑容朝她點頭,像是很高興能看到老朋友。
「我有打電話到你家,伯父說你跟朋友出來吃飯……」接著向大剛便轉身與邵震廷禮貌點頭。當然,唇邊的笑亦在見到邵震廷時稍有僵愣,顯然沒料到跟她同桌吃飯的男人,外貌竟是如此出色。
「他是我之前的鄰居,受過他很多幫助,因為很久沒見面了,所以……」宋沁妍趕緊解釋,擔心向大剛誤會。
向大剛不是別人,就是父親替她相親的對象,是一個與邵震廷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
「我餓了,可以請你回座嗎?」邵震廷揚眼打斷兩人的談話,而此時服務生也正好端著晚餐來到桌邊。
向大剛露出充滿歉意的微笑,讀出邵震廷眼中的不善。他轉頭看著宋沁妍,跟她眨了眨眼,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之後,才回到他自己的座位。
空氣長達一分鐘的沉窒,邵震廷盯著她,胸口燒起燎原大火。
妍妍?
那個男人喊她妍妍?!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敢喊她妍妍?!
而她喊他什麼?
大綱?我還「摘要」咧!
包別說她剛才那股柔情似水的模樣,以及笑盈盈的眉眼……
「給我解釋清楚!」大掌制住她的雙手,他黑眸里滿是怒氣。
宋沁妍趕忙抽回手,大庭廣眾下的,這男人是想怎麼樣?
「解釋什麼?」她回瞪他,想到他剛才的回答就氣得半死,竟然說吻她「餐費」,太可惡了!
「那個男人是誰?」邵震廷的臉色由鐵青轉為死灰,全身肌肉緊繃。
「不關你的事。」宋沁妍頂了回去,不知道他追問這些有什麼用意。
「那個男人是誰?」他陰狠的說道,咬牙切齒,表情十足猙獰,尤其一想到那男人喊「妍妍」的表情和聲音,他的火就燒得愈旺熾。
「就說不關你的事了!」宋沁妍隔著桌子用力給他瞪回去。
簡單一句話,卻讓邵震廷的黑眸一凜,迸射狂怒。
他鐵青的臉色難看嚇人,宋沁妍怒氣中帶著疑惑,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
「想知道他是誰?好,我告訴你,他就是我要嫁的人。」宋沁妍環起手臂,表情一派認真。
「你再說一次?」是因為他氣瘋了才會產生幻听,她剛剛說了什麼?
「我要結婚了。」宋沁妍難得遵從民意,很配合地又說了一次。
邵震廷額上青筋抽動,就連拳頭也握得死緊,骨骼嘎嘎作響,不知道想掐死哪個倒楣鬼。
現在,他不只心情不好,簡直是惡劣到了極點。
一向不起波瀾的黑眸,這會兒則是憤怒地逼視她,氣得七竅生煙,那目光比刀刃還更鋒利可怕。
宋沁妍垂下眼來,她拿著餐具,默默撥弄盤中美味的食物,口中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媽說,她知道她的心髒不能再拖下去,但是她很擔心手術不成功,怕再也見不到我,所以……她拒絕開刀的提議,在我嫁出去之前,她絕不開刀。」宋沁妍的鼻頭一酸,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就這樣滴溜溜地滾下眼眶,她掄起手背試圖擦去淚水。
向大剛是個好男人,至少,他的笑容讓她很安心。對于嫁給向大剛這件事,她其實並沒太大的反感。從小看母親為了父親難過,對于愛情,她早已失去信心,只要能找到真心照顧她的人這就夠了。而她深信,這點向大剛能做得到。
「所以,你就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邵震廷的濃眉緊皺,心情沒因她的解釋而好轉。
「大剛不是隨便的男人,他人還不錯。」宋沁妍模著良心替他說話。
「才見幾次面就說不錯?」邵震廷咬牙回問。
「我們常常出來吃飯……」
「常常?」他壓低聲音,情緒憤怒得快壓抑不住。
他整個腦子想著她,不知道有沒有睡好吃好?她倒是愉快,跟男人約會……
「都要嫁了,能不多了解一下嗎?」她也是會擔心的。
「光吃飯就能了解?」他一臉嫌惡。果然是豬腦袋,有得吃就能收買她。
「聊勝于無啊!」宋沁妍白他一眼,要不然叫她自己怎麼辦?慢慢挑選如意郎君,然後看母親因病受罪嗎?
邵震廷的黑眸陰鷙,瞪著她不再說話。
「你媽一定是想逼你快點結婚,沒人會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所以,你不用急著嫁。」邵震廷咬了咬牙之後開口,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嚇一跳。
瞧他說了些什麼?像是很不希望她嫁掉一樣。
「你擔心我啊?」宋沁妍看他一眼,唇邊提起一抹意外的笑。
「只要是朋友,都會擔心這些啊!」他簡言帶過,故意忽視心里那抹過分在乎的情緒。
「噢!」宋沁妍臉上有掩不住的失望。算了!丙然愛情不能奢望、無法強求。向大剛也不錯啊!
她咧開笑臉力圖振作,不再因為邵震廷而失落。
「用不著擔心,大剛人不錯,對我也很好,他都不嫌我粗魯耶!扁是這一點就很難得。而且听大剛說,他也會下廚做料理,跟你一樣,那我就不用怕餓死了。」她故意裝鬼臉,不讓他看到她臉上的失望。
「大剛」來「大剛」去!怎麼就沒听過她溫柔叫他一聲「震廷」?
「隨便你!你要嫁就嫁,反正你只要有得吃,就什麼都無所謂了!」他眼里的怒氣更盛,因為另一個男人佔去她更多注意力,這點令他氣得幾乎失去理智。
說完,他開始「攻擊」桌上食物,不再與她的目光有所接觸。他不想看她、不願意看她,只因為……他竟然有想握住她手的沖動,好將她拉回他的屋子里,煮一大堆義大利面撐死她,讓她再也吃不下其他男人煮的食物!
那震廷臉上笑意盡失,眉宇間堆起層層不滿。有生以來,他頭一次被人氣得眼前昏黑,臉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自從遇上宋沁妍之後,他莫名其妙就會動怒,而且次數愈來愈頻繁,幾乎快要將他逼瘋。
餐桌上又是一陣冗長沉默,兩人各吃各的,直到宋沁妍主動開口。
「我要回家了。」她擦了擦嘴角,小臉上的表情鎮定。
「我送你。」他沉聲回答,正欲起身。
「不用了,我讓大剛送我回去。」她開口,打斷他起身的動作。「我得跟大剛解釋一下我們的關系,免得他誤會了。」
邵震廷額上青筋一抽,憤怒目光向她掃去。
宋沁妍不理會他的橫眉豎目,逕自站起身來,朝向大剛的座位走過去。
只見向大剛點頭愉快地答應,牽著她的手,消失在邵震廷眼前。
他怔坐在原地,瞪著嬌小的背影愈走愈遠,雙拳握得死緊。他們兩人緊緊交纏的十指,看在他眼中刺眼得緊。
邵震廷眯著眼,額冒青筋,臉色忽紅忽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以往維持的冷靜自持徹底崩潰。
她竟然……
在他面前牽住另一個男人的手,而那個男人,就是她即將下嫁的對象?!
胸中排山倒海的怒火妒意快要奔騰而出,此時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對這件事有多麼在意。
邵震廷不能忍受,看著她就這樣結婚生子,與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共組幸福小家庭。
眸中厲芒乍閃,他的自制力已經用盡,俊臉上笑容盡失,身旁氣氛陡然一變,神情也變得如惡鬼般嚇人。
想他邵震廷,生平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怎能讓她就這樣一走了之?
他深吸幾口氣,閉上雙眸、凝神斂眉,試著靜下心神。
原本纏繞心底的那股不明思緒,竟也愈來愈明白、清楚……
他側首望向門外,從容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一口。薄唇帶著抹詭異的笑,眼里卻閃爍冰冷寒光,握住茶杯的大掌也緩緩收緊。
她想嫁人引
除非他死,否則她永遠別想成功︰
她是屬于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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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的生活……
宋沁妍坐在客廳里,美麗的雙眸渙散,整個人完全沒有精神,心不在焉的翻閱著手中的雜志。
這算什麼生活啊?閑閑沒事、混吃等死,大概就是指她這種人吧!
自從回到父親家中,她吃好穿好,既不用擺攤掙食,也不用打掃家里,日子過得愜意極了,卻也無聊斃了。
案親在大媽與兩個兒子車禍過世之後,心情沉悶了好一陣子,老是愁容滿面,好在有母親陪伴,才漸漸恢復笑顏。但或許是因為失去太多,現在父親將她小心地保護在羽翼之下,出門得有人陪著、司機載著,她幾乎失去所有自由。
她好想念他啊……那個老是跟她斗嘴的男人。
昨天把他一個人丟在餐廳里,他一定氣死了。想到他可能會有的反應,宋沁妍唇邊出現一朵小小笑花,但隨即又轉為淡淡的憂傷。
為什麼她老是想跟他做對,找他的麻煩?這個問題也困擾她很久,直到離開他之後她才完全想清楚。
是因為對邵震廷的眷戀吧!他看似粗魯實則溫柔的舉動,每每解救她粗枝大葉犯下的毛病。
然後她愈陷愈深,愈來愈離不開他,直到他說——他要結婚了。
宋沁妍靜靜沉思著,想到邵震廷她就眼淚直掉,淚水滴落在雜志上,也流進她的心海。
她用手背抹淚,卻愈抹愈多。是不是只要一踫到感情,再堅強的女人都無法忍住心傷?
只要想到他即將與別人步入禮堂,心中銳利的刺疼就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痛得她無法喘息。
宋沁妍首次對一個男人敞開胸懷、動情動意,但諷刺的是——她所愛上的,竟然是別人的新郎?!
而這個新郎,還可惡的每天打電話來騷擾她,擾得她終日心神蕩漾,卻又不得不逼自己清醒。
離開邵震廷之後,她的氣色明顯好多了,但是,心卻不知遺落在何方。
經過昨天的會面以後,她猜想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吧!
將視線從雜志上移開,宋沁妍閉緊雙眼,腦海里仍塞滿他的影子,心痛卻更加深一層。
母親的咳嗽一聲聲傳來,她轉過頭去,想起母親的殷殷期待,希望她盡早完成婚姻大事,她內心真的動搖了。
如果非要嫁給一個人,才能讓母親點頭進開刀房,那……就嫁給向大剛吧!他不但擁有邵震廷的溫柔體貼,同時也有絕佳的廚藝,她還挑剔什麼呢?
心里有了主意,晶瑩的淚珠卻不停滾落。
如果,淚水可以洗淨記憶,那她這些天的淚,大概可以讓她忘掉一輩子的事,但是她沒有。
她仍舊惦記著他、念著他,卻再也無法見到他了。
宋沁妍緩緩自沙發上起身,拭淨頰邊的淚痕,她準備去書房告訴父親,說她願意嫁給向大剛這個好男人。
「宋沁妍你這該死的女人︰」
坐在真皮座椅里的邵震廷猛然起身,神色陰鷙地看著報紙,以往沉穩自重的俊容,此刻暴怒得像只大恐龍。
兩大五金業巨頭,向宋兩家,即將聯姻——
嫁人?她真的要嫁人了?!
邵震廷失控地將手中報紙揉成一團,奮力朝牆角扔去。
「跟我親吻不過才昨天的事,今天就說要嫁人?!」他咬牙低咆,神情憤怒。
此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眉目俊朗、帶有陽光笑容的男人走進來。
看著地上還在滾動的紙團,歐陽霖支著門,一手撫下顎,長指在唇上輕輕敲動著,唇邊有著戲譫的微笑。
「幾個月不見,你什麼時候成了火爆小子?」沉穩的中低嗓音,帶著暖暖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暴怒的邵震廷。
「你來做什麼?」邵震廷瞪了他一眼,沒想到方才自己失控的模樣,會正巧被這個老是以嘲笑他為樂的好友撞見。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從法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你,你卻這樣歡迎我?」歐陽霖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不看顧酒廠跑回台灣來,是吃飽太閑沒事干嗎?」邵震廷沒好氣地坐下。誰叫這家伙偏挑這個時候闖進來,沒轟他出去就已經很客氣了。
「那有什麼辦法?有個明星要借我的酒廠拍寫真,我拒絕不了嘛!當然,主要也是回來見見老朋友。」歐陽霖大致解釋他回來的緣由,不過,仍對好友失控的原因感到萬分興趣。
歐陽霖彎身拾起紙團,在邵震廷面前平展開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向宋聯姻」大頭條。他皺起眉頭,疑惑寫在眼中。
「你是因為這個消息而生氣?」為了女人,不會吧?
「為什麼不能生氣?她昨天才跟我吃飯,今天就跟別人結婚!而且這男人跟她認識才沒多久,結婚?這不是太隨便了嗎?」邵震廷怒不可遏地說道。
他知道宋沁妍總是粗線條,行事不仔細,才會常常惹出麻煩來,不過連終身大事也這麼隨便,教人怎能不生氣?
「她是想嫁人想昏頭了嗎?不過跟人家吃了幾頓飯,說嫁就嫁,那她吃我的、喝我的邵麼久一段時間,怎麼不會想嫁給我?她是哪一根筋錯亂了?」邵震廷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而且音量愈來愈大,到最後聲量已是大似雷嗚,震得歐陽霖耳朵隱隱發疼。
「你讓一個女人吃你的、喝你的?」歐陽霖眸里滿是不可思議。
這不是邵震廷的行事作風,他這人愛乾淨到幾乎有潔癖的地步,跟其他人更是保持距離。
「是!兩個多月的時間!」邵震廷雙手按桌,咬牙回答他的問題。
他不能原諒她,在他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之前,她就這樣丟出一個大難題。
歐陽霖笑了笑,心中可是開心得很,想不到這一趟台灣行,竟讓他發現這等大事——見到邵震廷向來平靜的死臉,如今竟變得像暴怒大野熊,光這樣他就值回票價了。
「那你的意思是……」歐陽霖帶笑的眸里充滿期待,已經對這件事的未來發展產生極大的興趣。
邵震廷利眼一掃,心底暗暗盤算——
他必須想個辦法,將那個愛闖禍的麻煩精拉回自己身邊。
邵震廷沉默好一會兒,視線又不由自主落在報紙上,食指一下又一下,規律的輕敲桌緣。
然後,他笑了。
那笑容很淡、很溫,跟他平常的穩重內斂有些不同,甚至揉進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涼意,是一種深沉算計的微笑。
「她想嫁人?」邵震廷自問著,一邊濃眉高高挑起。
「看樣子是的。」歐陽霖仔細確定報紙上標明的婚期,準確告知答案。
「時間是一個月後。」
邵震廷唇上的弧度不變,他只淡淡說了一句——
「有本事,她就嫁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