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結婚 第二章
走進這間屋子,湛藍並沒有覺得太舒服。
相較于方家豪華的皇室風格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段熙房子給她的感覺似乎高級許多。
整體而言,這房子雖不若方家的氣派,但格調高尚,卻給人很冰冷空洞的感覺。
天然石材卻質感極佳的地磚、燦亮的水晶燈具,高雅得像是不屬于人間;深色的牛皮沙發、冷調的深藍色酒櫥,在在顯示出居住者的完美品味,卻給人感覺十分疏離。
湛藍回頭迎視她曾經錯認為溫暖的深色眸子。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帶著笑的他看來好親近,其實卻不然,他的笑只在唇邊,幾乎沒進到眼底。
貶住在這種裝潢的屋子里,她不相信他的心會帶著溫度。
「怎麼不找你女朋友替你生小阿?」她迎視著他好奇問道。
段熙大嘆一口氣,還生動的皺了皺眉,像是她說了很讓人傷腦筋的話。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結婚的。」段熙在沙發里坐下,環著手臂,帶笑看著湛藍。
湛藍環視周遭的環境,心底仍是止不住的好奇。這屋子很冷,不過終究比方家大宅來得舒服,也讓她比較放松,話也多了起來。
「因為你不結婚,所以她們不幫你生?」她挑起一邊眉,模樣很是疑惑。
段熙搖搖頭,唇邊還是帶著笑,但笑容里多了幾分真誠,因為她好奇寶寶的模樣,也因為她自動把他的女朋友變成了復數。
「我沒問過我女朋友,還有,我不是問‘她們’,而是一個‘她’。」段熙舒適地躺進椅背里,很認真的提醒。
他交過的女朋友是很多,不過他可是很專情的,絕不腳踏兩條船。
「喔!」湛藍隨意應了聲,敷衍的表情充滿不信任,壓根兒不相信一個能對陌生女人做出這種要求的男人,交友情況會那麼單純。
湛藍挑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隔著一張桌子,兩人像是在談判。
「那你為什麼不問?」找女朋友生小阿不是最方便的嗎?
段熙看著她下意識的遠離動作,再一次證實她對他有恐懼感,稍早會窩在他的胸口哭泣,是因為她太過激動,所以忘了要保持距離。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畢竟她是他的孕母,如果怕他這個「播種者」,那過程可能不會太愉快。
于是他起身,緩步走來,舉止優雅如歐洲的貴族,舉手投足間內斂沉穩,才立在她身前,就發現她全身明顯緊繃。
「因為問了就會有麻煩。」段熙彎身,俊臉幾乎貼靠在她臉上,她隨即反射性的往椅背躺,瞬間拉開兩人距離,一雙明澄大眼瞠得像銅鈴,身體緊繃宛若雕像,像是擔心下一秒會被他吃掉……
「會有什麼麻煩?」湛藍不知道自己的肢體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仍舊強自鎮定。
段熙緩慢靠近,甚至能感覺到她閉住了呼吸。
「我的女友會很努力地替我生小阿,然後逼我結婚。」段熙像是故意測試她能容忍到什麼程度,一寸一寸逼近她的臉,直到自己的呼吸能拂起她柔柔的發,卻仍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憊在憋氣?
那張小臉以極快的速度漲紅,澄眸愈張愈大、愈來愈大……
糟、糟、糟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湛藍看他沒有退後的意思,接著竟看到他伸手將她的一綹發絲勾回她耳後?!
湛藍猛地倒吸一口氣,再也忍受不住,只能偏過頭躲開他親匿的接觸,大口大口呼吸想補足胸腔中不足的空氣。
然而呼吸還未平復,就感覺到他溫熱的掌托住了她下顎,讓她被動的轉過頭迎上他深邃的眸。
湛藍還來不及發出聲音,那陡然向她壓下的俊臉讓她如遭電擊,轉眼間紅唇已被他牢牢封緘。
心髒猛地急跳,她驚聲喘息,任由男人薄唇霸道地覆蓋她的柔女敕,吞下她的抗議,沒有半分試探便逕自長驅而入。
湛藍全身僵硬,接著小手不斷捶打他的胸,但隨著他極有耐心的吮吻,緊繃的身子一點一滴逐漸軟化,終于不再那麼害怕。
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即使這男人如此狂霸的吻她,卻沒有再作任何無禮的舉動。他的吻帶著熱情,撩撥她卻沒有傷害、侵犯她的意思,因此她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他。
湛藍暈眩著,神智漸漸變得迷離,捶打的雙拳也軟了,逃不過他熟練的挑逗,也逃不過自個兒意亂情迷的反應,她被吻得無力反抗。
半晌之後,段熙才結束這個纏綿的吻,他過于投入的流連輕吮那女敕如花瓣的粉唇,欣賞佳人顫抖失措的模樣。
她的肌膚因緊張而泛起粉紅色澤,白里透紅的她美得令他不可置信,又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襯衫下的嬌驅在劇烈喘息間有了誘人的起伏。
雖然她沒有絕艷的臉孔,沒有嫻熟的接吻技巧,也沒有太熱情的反應,但她無疑是能挑起他的女人。
熱吻方休,她因羞澀而粉頰嫣紅、雙眸閃亮,更教人移不開視線。
「你、你、你怎麼可以?」湛藍連聲音都在發抖,沒有選擇的余地,她只能迎視距離她鼻端只有幾公分的黑眸。
「我當然可以。」段熙的額與她相抵,笑得好溫柔卻也好邪惡。
他真喜歡她的反應,羞澀又驚慌,害怕卻又風情萬種。
湛藍粉唇輕顫,突然想起他們的交易,還是她主動要求要搬過來住的。
他看著她眸中驚惶的反應,便微笑地拾起她的柔女敕小手,擱在唇邊緩緩摩挲,吻著每一寸肌膚,感覺她的顫抖。
她還是怕,卻不是一開始的那種驚惶,他喜歡她的轉變。
「幫我生孩子,可不是一個吻就能解決的喔!」段熙的薄唇游走到她耳畔低語提醒,俊逸的臉上帶著說不出的邪惡戲謔。
耳畔的親匿讓湛藍慌亂,卻掙月兌不出他的鐵臂大掌。被他親吻過的部位傳來奇異酥麻,這感覺令她更心慌。
「我、我、我……」湛藍想說話,但一句話就是硬梗在喉嚨里。
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面臨到這情況時,她卻慌得不能自已。
段熙笑得像一匹邪惡的狼,臉湊得更近。
他要孩子,但不想要麻煩,如果他連「播個種」都還要試探、擔心她的狀態,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如果想改變心意,那就趕快說。」段熙不規矩的手輕捏她下巴,笑著提醒。「我可以馬上送你回方家。」
一瞬間,巨大的驚慌與恐懼全數從湛藍心里竄出,讓她顫抖不已。
達不成交易是一回事,但一想到要回去面對方俊,想到他可怕覬覦的面孔,望著她一副垂涎不已的樣子……她就全身冰冷,發抖得更厲害。
「要我送你回去嗎?」男人粗糙的指滑過女敕軟的紅唇,勾回她的注意力。
湛藍知道她沒有選擇的機會。
「我不回去。」絕不回去。「我知道我沒有要求的權利,但我還是想請求你一件事。」湛藍的小手緊握成拳,再次扯住他胸前的衣服。
段熙發現這也是她的潛意識動作,她在緊張無助的時候,都會這樣捉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急于攀住啊木一樣。
「請說。」段熙嘴角噙著淺淺的笑,面容俊逸得讓人難以呼吸。
「孩子可以給你,但是請幫我得到自由。」
短短幾個字,讓段熙不由得注意到她的急切。
自由?
難不成,她在方家沒有自由?
段熙轉念一想,會在長輩的壓力下答應替一個陌生男人生孩子,她所承受的壓力已不是「自由」兩字能簡單解釋。
他眸光轉濃,露出一個真心要撫慰她的笑容。
「我的要求雖然有點過分,但我不是一個不懂感激的人,你再怎麼說都是孩子的媽,我雖不能給你名分,但是你要求的我一定做到。」他的微笑和話語,都帶著十成十的篤定把握。
不能說沒有感動,湛藍的小手微微顫著。
她要的自由,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是太容易,但是他沒有考慮,幾乎可以說是馬上就同意……
方家畢竟家大業大,她要的自由不會太容易到手,但如今方家還得低頭求段熙高抬貴手放過方俊,所以她想,段熙是有能力可以幫她的。
她開口卻不敢抱持太大的期望,畢竟段熙沒有欠她,但是他卻同意了?!
「你真的、真的肯……」她又慌又喜,心底好訝異。
想到母親對她的態度,再想到他僅僅是個陌生人……
湛藍一時悲從中來,委屈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突然涌出眼眶,一顆一顆地滾落粉頰。
她的眼淚令段熙心口一緊,他嘆了口氣,他可以猜測得到她在方家的地位和遭遇。
湛藍楚楚可憐的嬌容挑起他幾乎不曾有過的同情。他大手一伸,將她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愛憐地輕拍她的小腦袋,由著她的淚水沾濕他的衣。
為什麼有血緣關系的母親會對她如此冷淡?
為什麼等同陌生人的他,卻對她如此溫柔?
千般思緒、萬般糾葛,全都剪不斷理還亂,湛藍不曾經歷過這些掙扎,心里矛盾又理不出思緒。
「謝謝、謝謝你……」湛藍不停訴說她的感激。
辦女敕的小嘴近在眼前,實在是個難以抗拒的誘惑,段熙嘆息,毫不抵制體內的男性沖動,再度俯首吻住了她。
不同于剛才的狂野霸道,這個吻,溫柔得同樣令她無法反抗。
段熙吮著她柔女敕的紅唇,對她施以最煽情的誘惑。
彬許已經熟悉他的氣息,也或許是對他有了感激的情緒,湛藍不再緊繃得像個雕像,能徐緩的呼應著他的親密。
然而一被她羞澀回應,他卻被勾起最深層的,段熙低沉的嗓音因極度渴望而沙啞不已。
「該死,你讓我現在就想要你……」
他灼熱的呼吸撩得湛藍不住顫抖,在听到他這召告似的話語時,她應該極力的抗拒,但是當他在她身上留下激情的痕跡時,她感到驚慌,卻不覺得害怕。
當他的大手捧著她的臉,摩挲她淚濕的小臉時,像是要撫去她所有的傷心。
在那一刻她沉淪了,完全被他的神情震懾。
他如此珍視她的舉動,湛藍從不曾在任何人身上得到過,就算他只當她是孩子的母親,但這樣也就夠了,她願意為他生下孩子。
她向來潔身自愛,更不諱言當方俊闖進她房里的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會厭惡所有試圖踫她的男人,但眼前的他卻不然。
段熙眼眸中烈焰狂熾,第一次被女人撩起火熱的情緒,他吻著她的紅唇、吞下她的嬌吟,瘋狂的只想要她。
沙發上兩人糾纏、地下衣物四散,受孕的危險期還沒到,他們的交易卻已經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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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湛藍背對著他,一張臉紅得像隻果,在深色床單的映照下,她無辜得像是被拉下天堂、初嘗禁果的天使。
段熙在她潔白的肩上印下細吻,同時察覺她的輕顫喘息,他很滿意的發現,那不是害怕而是羞澀的反應。
她是個純潔的天使,無論是外貌還是反應。段熙意外發覺自己極喜歡她無辜又迷亂的眼神,幾乎可彌補她稱之為差勁的技巧……
對一個初次體驗歡愛的女人而言,她的反應倒也可以理解,總歸一句,他喜歡她,無論是她的人、她的眼還是她的身軀。
「你真是個驚喜。」段熙輕輕地在她耳旁訴說,害湛藍緊張得直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出她的尷尬,段熙沒再逗她,想起她談到方家時的反應,他想他必須做些什麼。
段熙翻過她的身子,看到湛藍緊緊抱住胸口,一臉驚惶的看著他,那緊張的表情逗笑了他。
「別怕,我又不是惡狼,你是第一次,我不會要得這麼急。」雖然她嬌羞的神情,的確教他很想這麼做。
段熙說話一向直來直往,重視的是清楚表達他的語義,不在乎听話的人的情緒反應,因此這幾句話再次讓湛藍的臉紅到幾乎可以煎蛋。
「對、對不起……」湛藍尷尬道歉,她沒有把他當成惡狼的意思,那只是自己下意識的直覺反應。
「你不用這樣。」段熙眼里明顯表達出不認同。
「湛藍,用不著跟我說對不起……」他不喜歡看到她害怕的樣子。「你是我的孕母,但是你不欠我,相反的你是在幫我一個大忙,所以不要怕我,也不用這麼唯唯諾諾。」
幾個字,挑動湛藍最深處的神經線,她微微揚眼,像是听到什麼天方夜譚。
不要怕我?不要這麼唯唯諾諾?
說實話,湛藍的確是滿怕他的。
在她的周遭,男人都是掌握一切的人,要的只是女人低聲下氣與絕對服從和尊敬,在這樣的教育底下,她老早就成了沒有自己的人。
除了在方俊企圖染指她的那一夜,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讓她驚慌地拿起花瓶砸傷他的頭,她不要他踫她。
那是她唯一一次反抗,結果卻是嘴角被大媽打到流血,臉上的烏青至少一個禮拜才消褪,而母親什麼話也沒說,眼神卻像是責怪她不該打傷方俊……
多好笑、多荒謬的一件事,她卻覺得再正常不過,只因為原本就被教育要這麼成長,男人是天,而女人什麼都不是。
她不記得她曾對任何人說過「不」字,段熙卻教她不要怕他、不要唯唯諾諾?
她的明淨澄眸里揉進疑惑,全然不知道該相信段熙所說的話,還是相信從小被教導的「金科玉律」?
「你……不要我怕你?」湛藍輕輕問著。
「當然。」段熙答得理所當然。「你為什麼要怕我?」
湛藍啞口無言,她說不出個所以然,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傻瓜。」段熙伸手揉她的發,讓她柔軟的頭發披散在他胸前,帶來一陣陣微癢。
「我不知道方家教了你什麼,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他握住她的下顎,段熙說得很正經。
「什麼事?」湛藍回視著他,心里隱約知道,他說出口的話,將可以改變她的一生。
「你是一個自主的人,未來可以由你自己決定,不需要交到別人手上,只要你肯,沒人可以操縱你,無論是我,還是方家的任何一個人。」
湛藍不解地抬頭迎視他,從他眼中看見未曾見過的溫柔。
他的眼神很坦然,雖然是在直述一件事,沒有太多溫柔,卻是認真的告知她,此刻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原來……她的未來,是可以由她自己來操控的?!
他不是說場面話,而是認真的這麼認為,完全把她當成人來看待,就算她只是他的孕母,他還是很尊重她……
湛藍抬頭看著他,感受到他的關心,這麼慎重的舉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半晌之後,她才緩慢開口。
「我……我不懂。」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告訴她,這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
段熙細碎的吻落在她臉上,輕聲嘆息。
「你是我孩子的媽媽,我要你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生下他,或許將來我無法讓你們踫面,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快樂。」段熙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她不安的情緒,雖然他的話說得直接無情。
湛藍的大眼楮又開始酸澀起來。
從小到大,她幾乎不知道什麼叫快樂。
老師教過她快樂,她知道怎麼寫,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母親沒教過她快樂,因為母親自己也不快樂,唯有段熙說希望她快樂?
湛藍的心格外忐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話語帶給她的沖擊。
身子已經給了他,為的是要替他傳宗接代,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但她的心卻因為他一席話而涌起極大波瀾,像是要將自己淹沒。
淚終于忍不住地滾落。
與他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段熙總是能幾句話就讓她情緒有了極大的起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動。
又哭了?
段熙搖頭輕笑,他倒是找到一個小水龍頭。
「怎麼這麼愛哭?」段熙大手一伸,把她馥軟的身子拉入懷中,臉上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以唇吻去她頰邊的淚水,他多麼舍不得看見她哭泣。
再怎麼說湛藍也是他小阿的母親,人家不是常說孕婦要心情好,小阿才會長得好,所以他應該要好好照顧她,讓她忘了憂愁。
「別哭別哭,再哭就變丑了。」他伸手拭去她的淚,微笑說著。
一直覺得女人的淚很煩人,也從沒心情去安撫,但或許是因為她很特殊,讓他有了特別愛憐的情緒。
湛藍咬咬唇,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遇到他開始就是哭,像是終于遇到一個懂她的男人,他的話平撫了她內心的不安,讓她心里原先的空缺被填平了。
淚止不住,湛藍終于伸出雙手主動擁抱他寬闊的肩,投入他的懷里。
這是她第二次投入他懷中,段熙好心情的計算著。
這種感覺還不算太差,她眼中全然的相信,讓他不自覺的有些自滿,月兌口說出他未曾說過的承諾。
「湛藍,相信我,我會保護你,就算將來交易結束,我已經不在你身邊,但只要你一句話,我還是會保護你。」
卑一出口,他才知道他真的說了。
雖然意外但他並不懊悔,湛藍是個特別的女人,他不在乎給她這樣的承諾,縱使這麼做有些過火。
「段熙……」這是湛藍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她吞吞吐吐喊著,不安且感動地直視著他。
他的聲音愛憐溫柔得足以誘惑任何人,她知道,她也被深深的迷住了。
「放心,我說出口的話,就一定能做到。」對于這一點他很有自信,愛一個人他可能沒辦法,不過要保護一個人,他有足夠的財力與能力。
湛藍的大眼眨呀眨,凝視他的同時也知道他並不是在說謊,霎時喜悅的情緒在心間繚繞。
她的凝視對男人來說實在是個太大的誘惑,段熙忍不住抬起她下顎,輕輕地印上他的吻。
這個吻很綿長,段熙霸道地要她承接他的溫柔,在她淚水還未匯集前結束了這個吻,稍稍離開她紅女敕的唇啞聲開口。
「很高興你相信我。」從她的眼里,他能感受到她的信任。
「謝謝……」湛藍感動的說道。
段熙再次輕嘆,不明白為何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如此喜歡?光是一句溫柔的感謝,一個感動的眼神,就讓他又想靠近她。
「湛藍、湛藍,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他吻著她的額,一句又一句的喚著她的名,溫柔細膩的親吻她花瓣般的紅唇及柔細如白瓷的頸項。
夜,漸漸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