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情劫 第二章
晨光從山上斜照過來,太陽緩慢地-起、並且從敞開的窗戶照進,喚醒了小木屋的主人-
兒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楮,立刻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青︰她昨天救了一只黑豹,現在經過了一夜的時間,不知道-恢復得怎麼樣了-
兒隨手披上一件衣服,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沖了過去,原本因為,憂而緊繃的小臉,在看到空地上黑色的身影時,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腳步聲讓黑豹抬起頭,-低吼了一聲,輕輕晃著尾巴表示友善。
「早安。」看來她昨天的醫療已經讓黑豹卸下了戒心,-兒也不再害怕,彎子仔細地檢查月復部的傷口。她將手輕輕地壓在布條上,發現患部並沒有繼續出血的現象,隨即綻開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沒有出血的情況,真是大好了。」-兒松了一口氣,輕拍-的頭道︰「你別亂動,我去屋里幫你換新的草藥。」-
兒起身回到小木屋,拿著新的布條和草藥重新回到黑豹的身邊。由于此刻黑豹的神智是清醒的,所以-非常台作地不亂動,乖乖地偏過頭看著-兒為-換藥、包-傷口。
「傷口已經好一些了,不過你還得再忍耐個一、兩天,傷口才不會再裂開。」-
兒輕柔地為-換上藥草,一邊包-,一邊說著。
直到傷口包-完畢,-兒伸手輕拍-的時候,黑豹忽然以前肢將她整個人撲倒,下一秒,-已經伸出舌頭熱情地舌忝吻她的臉頰。
「嘻嘻!懊癢!」-兒格格笑出聲來,不停地扭動著身子,直到黑豹滿意地放開她時,-兒的臉上已經留下不少他熱情的痕跡。
「你真是奇妙。」-兒一邊輕撫著-光滑的皮毛,一邊不可思議地開口。「雖然你是一只黑豹,但我總覺得你好像听得懂我在說什麼似的。」-
兒輕輕摟著黑豹的頸子注視半晌後,突然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以羞澀的語氣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你居然有一雙和索爾王子一樣美麗的眼楮。」-
兒不好意思地垂下頭,為自己荒謬的想法感到好笑。索爾王子是諾得瑪王國里最尊貴的人,她怎麼會將他和眼前的黑豹聯想在一起呢?
原本枉她身上磨贈的黑豹忽然動作一頓,全身變得緊繃起來-
兒並沒有察覺到黑豹異常的反應,仍舊沈醉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繼續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的秘密喔,一年多以前,我曾經在市集里看過騎著黑馬的索爾王子,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俊美的人。」
不會說話的黑豹讓-兒覺得安心,她完全沒有戒心地訴說著自己的思慕。「索爾王子是這個諾得瑪王國的王子,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在市集的角落,不知道為什麼,他剛好轉頭看著我在的那個方向,我想他一定沒有看到我,但是我卻將他的樣子記得一清二楚,索爾王子那天穿著深藍色的衣服,黑色滾金邊的披風,如子夜般烏黑的頭發被風吹亂了,還有他一雙碧綠的眼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一雙眼楮。」-
兒心里也明白,像索爾王子那種具有尊貴身分的人,和她這種一輩子住在森林的小魔法師是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她知道自己很傻氣,但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愛上他。現在這一只具靈性的黑豹居然有一雙和索爾王子相似的眼楮,她才會情不自禁地對-傾吐對索爾王子的思慕。
說完之後,-兒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她羞紅著臉拍了拍黑豹道︰「不說了,說這些事情真讓人難為情,我還是去幫你準備一些肉湯吧。」-
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轉身走回小木屋準備黑豹的食物。
就這樣,在-兒細心的照顧下,黑豹月復部的傷口恢復得很快,不到幾天-的傷已經收了口,可以站起來走動和奔跑了。
奇怪的是,恢復了行動能力的黑豹並不急著離開小木屋,相反地,-像是非常適應有-兒在身邊的日子,說得再明確一點,-相當一口子受這種有人服侍的生活;如果當天-兒煮的肉湯不合-的口味,-會嫌惡地隔過頭踫也不踫,每天,-會自動跳到溪水里清洗自己,再讓-兒將-的毛發梳亮。等到-的傷口痊-了之後,-甚至不願意睡在小木屋的地板上-早進了小木屋過夜,現在更是執意要和-兒一起睡在床上-
兒也拿-沒辦法,比力氣-是不可能贏過黑豹的,再說,-似乎吃定了-的心軟,到了最後,-兒只能說服自己黑豹是一件最溫暖的被子,最後仍是接受了夜夜與黑豹同床的事實。
如此文過了幾夭,森林慢慢起了變化,這一天黃昏來得相當早,長長的樹影投射在小木屋上增添了陰影,晚風帶著微微寒意,就連呼吸的空氣和腳下的土壤都透著潮濕的氣息。
「今晚會有暴風雨嗎?」-兒凝視著天空喃喃自語。知道這是每五年會輪回一次的自然現象;每隔五年,這里的月亮會變成紫色的,紫色的月亮會整整持續三個月,而在這一段期間,整個國家的天氣都會變得非常不穩定。
「現在預防應該還來得及。」這一次天氣的變化來得特別早,小木屋前面的藥草有些還沒有長好,若是被暴風雨襲擊,將造成很嚴重的損失-
兒不再遲疑,她拿起竹籃先將可采收的藥草采集起來,盡量減少損失,當她彎拔藥草拔到一半的時候,天空開始飄下了雨點,沒多久,滴滴答答約雨聲已經換成了轟隆作響的大雷雨。
「啊!來不及了。」當-兒捧著竹籃狼狙地跑回小木屋時,她已經渾身濕透了,她將竹籃放置好,準備月兌下黏在身上的濕衣服。
當-兒正準備解開裙子的時候,她忽然發現黑豹蹲在自己的眼前,-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懶洋洋的,但是那一雙綠色的眼楮卻定定地望著她,讓她覺得……不自在極了。
「呃……」平常她洗澡的時候,她都會先將黑豹趕出屋外,一直到她洗好澡之後才讓他進來,可是現在外面下著大雷雨,她實在是狠不下心。
懊怎麼辦呢?-兒一邊將熱水倒進木盆,一邊思索著這個難題。一身濕衣服黏在身上實在難受,地想好好洗個熱水澡,但是有一只黑豹盯著自己洗澡,怎麼樣也覺得奇怪。
「不管了,只好當-不存在了。」木盆里的熱水看起來好舒服,上面還灑滿一層她自己調配的清香藥草,她無法抗拒這個誘惑。
「我們打個商量,你別偷看,我明天就煮你喜歡的肉湯怎麼樣?」她一邊月兌衣服,一邊和黑豹打商量。
「嗤」的一聲,黑豹發出了一種類似鄙夷的聲音,-無聊地擺擺尾巴,頭自動地偏向一旁。
「你答應了嗎?」就當是達成協議了吧!-兒以最迅速的動作月兌掉了身上的濕衣服,坐在木桶里去了。
熱水和藥草香氣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兒閉上了眼楮、滿足地吐了一口長氣。她將身體更往下縮,將自己完全浸泡在芳香的熱水之中。
「啊!」忽然,有濕熱的東西在她臉上移動著,-兒驚叫一聲睜開眼楮,猛然看見原本躺在地上休息的黑豹,現在居然出現在她旁邊,黑豹立著身子勾住木盆,還伸出舌頭不停地舌忝著她的臉頰。
「不要頑皮了!」-兒輕斥一聲,伸手就想將-推開。
擺豹不為所動,舌忝吻的範圍甚至從臉頰開始往下移,在她縴細的脖子和赤果的肩膀徘徊,若不是她的手定住擺豹的頭,-頑皮的舌頭就要舌忝到自己的胸口了!
「黑豹!」-兒脹紅了臉。這種情形太詭異了,-明明是一只黑豹,舌忝她向來也是-表示友善的方式,但她就是覺得怪怪的……-兒用力將-一推,從木盆中迅速起身,正想拿起一旁的毛巾包住身子的時候,黑豹忽然奮力一躍,藉著沖力將-兒撲倒在地,有力的四肢制住了她的雙手雙腳,牢牢地將她釘在身下。
她對上黑豹綠色的眼楮,害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是-兒,-不認得我了嗎?」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呢?是自己赤果的身體,讓-想起了平常狩獵的食物嗎?
擺豹低吼一聲作為回應,當-兒以為-要放開自己的時候,-卻低下頭開始舌忝吻她;溫熱的舌頭從臉頰開始往下,慢條斯理地舌忝干鎖骨上殘留的水珠,跟著又來到她縴細的肩頭,像是在享受一項美味的大餐似地,在她顫抖的身子上為所欲為。
就在-兒以為自己要被吃掉的時候,窗外忽然打了一聲響雷,這一聲巨響讓他和黑豹都嚇了一跳,-兒趁著這個時候使勁掙月兌,她沖到桌子前面慌亂地想找些東西防身,沒想到手才剛觸踫到了油燈,背後就傳來了黑豹的怒吼聲。
「碎」的一聲,油燈被她掃到地下滅了,而她也再次被黑豹釘在身下。
小木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窗外是無情的狂風暴雨,小屋內,就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黑豹噴在她頸項間溫熱的呼吸。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兒可以感覺到黑豹正在注視著自己,此刻-的感覺就好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心動物一樣地無助。
擺暗里沈默持續著,直到-兒逐漸適應了黑暗,她慢慢可以看清楚禁監在自己身上黑豹的身影。更詭異的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讓她產生了錯覺,她居然發現黑豹的形象慢慢地在改變!
「黑……黑豹……」她努力瞪大眼楮,身體開始無助地發抖。
與夜色融成一體的黑豹,真的慢慢在改變-的形體,兩只耳朵消失了、肩膀也縮成了另一種比較小,像是男人的寬肩……「啊!啊!」-兒竭盡所能地喊破喉嚨尖叫出聲。這一定是幻覺,不然就是她瘋了!擺豹……黑豹是不可能會變成人的!
在-兒的驚叫聲中,駭人的變化持續著,原本定住她手腕的黑豹前肢,現在變成兩只純男性的強壯手臂,修長的手指此刻扣著她的手腕,傳遞著隱隱的熱力。
擺豹身上原本豐潤光滑的黑色皮毛不見了,貼在她胸前的不再是-矯健的軀體,卻是同樣優雅有力的男性胸膛,古銅色堅硬的肌肉刻畫出完美的線條,男人與黑狗一樣,同樣擁有無懈可擊的優美身軀。
相同的窮香、相同的氣味、相同的溫熱呼吸,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轟」的一聲,窗外掠過了一道強勁閃電!在那一道銀光中,-兒看見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居然有一雙碧綠色的眼楮!
「索……索爾王子?」與那一雙綠眸對望半晌後,-兒驚呼一聲,叫喊出這個始終縈繞在她心底深處的名字。
探幽的碧眸閃過一絲迷憫,狹長的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在听到-兒的尖叫後,他才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產生了變化。
索爾緩緩地低下頭,像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雙手那樣新奇、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恢復成人形了!索爾瞪著自己的雙手,再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錯!他真的恢復人形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索爾還記得當紫色月亮升起的第一個晚上,他騎著黑馬打算獵捕黑豹,追著追著,突然眼前出現一道強光粟亮得讓他睜不開眼,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昏迷了多少,後來是被疾奔而過的馬蹄聲所驚醒,他認出那些經過的騎兵是和他一起狩獵的士兵,正想開口喊他們,卻發現喉嚨發不出聲。
「是那只黑豹!-在那里!」最前面的士兵一聲吆喝,所有人都停下了馬。
按著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索爾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索命的長箭就朝他的方向射了過來。
懊死!這些人想要造反嗎?索爾打算沖到他們的面前教訓一番,起身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變得很輕盈,-只是輕輕一躍、居然一跳就跳上了樹梢。
「這是歐魯克大人下的格殺令!殺了那只黑豹!」一聲令下,更多的長箭射上樹梢,還有一枝正中他的月復部。
「吼!」索爾在劇痛之下大吼出聲,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發出了與野獸無異的吼叫這是怎麼一回事?
「-中箭了!大家再射︰別讓他給跑了。」
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發揮了功用,索爾知道就算自己有再多疑惑也必須先逃去再說,于是他忍受著月復部傳來的劇烈疼痛,用力一跳,以快的︰度跳開了樹,沒命地往森林的深處奔去……他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最後終于逃開了獵捕自己的士兵他踩疲倦的腳步順著耳邊听到的流水聲,最後來到森林深處的小溪邊。
映照在水面之上的,不是他熟悉的臉,而是一只野獸的面孔;漆黑墨的毛發、碧綠色的眼楮……駭人的事實像是一枝利箭刺穿了他的胸——
他變成一只綠色眼楮的黑豹了!
「你……你真是索爾王子?」藉著窗外不時掠過的閃電亮光,-兒將他看得更仔細了。他的的確確是索爾.費蒙,那個一年多以前她曾在市集里遇見過的王子。
兩人同樣赤果的身子緊緊交纏著,索爾仍舊以四肢緊壓著-兒,碧眸中不停地變換著光芒-兒動也不敢動,仍舊不敢相信被她救了一命的黑豹,居然變成了她私心愛慕的王子。
「-是誰?」索爾的思緒被她給喚回,他低下頭,仔細地注視著身下這名叫-兒的女人。
他記得在小溪邊-兒救了自己,她不但將他傷口上的斷箭拔出,還以草藥治療他。但她真實的身分是什麼?為什麼會一個人獨居在森林之中,而且她認得他!這會不會是另一個陷害他的陷阱呢?
「我……我是-兒,你忘記了嗎?」-兒以為他失去了黑豹時的記憶,于是再一次介紹自己。
「我知道-是誰,但是-為什麼會在這里?」索爾不耐煩地皺眉。所有的事情現在還是一片混亂,他甚至不知道是誰想要陷害他,所以他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曾經救過他的-兒。
「啊?」索爾的問題讓-兒覺得莫名其妙,他眼中的不耐煩更是讓-兒覺得傷心,一時之間只能傻傻地望著他那一雙漂亮的碧眼,卻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一個人住在這里多久了?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索爾以冷漠的聲音問道。
「哈啾!」夜晚的涼風讓-兒打了一個噴嘍,她紅著臉、困窘不已地開口︰可不可以讓我先起來,等我換好衣服再和你說?」
索爾撇撇嘴低下頭,這才發現他身下的嬌軀有些發顫,她胸前的粉色蓓蕾也因為夜里的寒氣而挺立緊繃著。
他緊抵著的是一副溫潤誘人的女體,索爾眸光杰地變濃,直到身下的人兒又打了一聲噴嘍,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兒身上爬起。
索爾束縛的力量一離開,-兒立刻以最迅速的動作翻身坐起,脹紅著臉抓起掉在地上的毛巾蓋住自己,再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轉身將小木屋里的油燈點起,這才有勇氣轉身面對索爾。
「啊!」一轉身,-兒輕呼了一聲,紅著一張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罷才在黑暗中,雖然知道索爾王子是赤果著身子,她只是模糊地知道他有著精壯的軀體,但是現在她點上了油燈,可就將一切給看得一清二楚了;那是一副長年運動的剽悍身軀,寬肩、窄臀,整身古銅色的軀體是力與美的結合,他其實就和黑豹一樣,全身蓄滿了優雅的力量。
相對于-兒的不自在,索爾卻半點也沒有難為情的反應,他像是將自己當成小木屋主人似的,隨手扯起一條長而隨意綁在腰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雙手環胸以一種審問的姿態看著-兒。
「索爾王子,你……你怎麼會……變成一只豹呢?」-兒又驚又奇地開口,試著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幾天前我在森林狩獵,忽然看到一陣強光,醒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居住在這森林這麼久,難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索爾輕描淡寫地解釋,他還不能信任-兒,于是以一種試探性的語氣詢問。
「強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兒擔心地增起兩道秀眉。她本身並不是一個修為高深的魔法師,同樣也是一頭霧水。」我听賢者師父提過,紫色月亮的夜晚會發生異變,但是……」
「賢者師父,-也是魔法師?」索爾的雙眸閃過一絲寒意。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是有人施咒害他,在听到-兒可能是魔法師之後,他對-的懷疑更深了。
「我根本稱不上什麼魔法師。」-兒慚愧地低下頭,絲毫沒有察覺到索爾的異樣,仍舊繼續解釋著。」我和賢者師父一直住在這里,在師父去世後我曾學過的魔法幾乎部荒廢了,再說我對練習魔法並不是很熱中,所以一直沒什麼成果。」
熊和索爾王子面對面地談話,到現在她都覺得像是在作夢一樣,所以-兒幾乎是毫不保留地將這些年在森林里的生活描述了一遍,由于她的日子過得相當單純,所以才一會兒,已經將她簡單的一生都描述一次了。
「我太多話了嗎?」-兒注意到索爾始終沒有反應,只是以一種探索目光看著她。
索爾沒有回答,眼前的-兒看起來很單純,她說話的語氣、還有褐眼中閃爍的神采,都告訴自己她不會是陷害自己的人。那麼,到底是誰想要害他呢?
「索爾王子,等風雨停了,-還是趕快回王宮吧!」-兒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黑豹和她在森林里生活了快一個星期,王宮里的人一定很焦急吧!
「我是該回去將事情弄清楚。」索爾沈吟道。他會從黑豹恢復人形,是因為咒語失靈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他總會將所有的事情弄清楚的。
「那麼你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等雨停了就趕快回王宮,才不會議其他人擔心。」-兒的心里雖然有一些舍不得,但他畢竟是尊貴的王子殿下啊!她不可能留他在自己簡陋的心木屋里生活。
「-很擔心我?」索爾忽然抬眼,似笑非笑地開口。他想起來了,在他還是黑狗的時候,-兒曾經說過她對自己的思慕,什麼曾經在市集里見過他一面、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楮之類的蠢話。
「因為、因為你是索爾王子,我們大家最敬重的人。」她羞紅著臉,不敢直視那一雙綠色的眼楮。
「是嗎?我會記得-的。」索爾撇嘴,不再說話。
這個單純的女子應該是無辜的,既然他現在已經恢復人形了,那麼,軌當作是生命中一個小插曲,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索爾站起身,直接走到木床上就寢,他相信等到明天回宮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
索爾王子顯然將一切想得太容易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兒的驚呼聲中醒了過來,他才猛然發覺自己居然又變成了一只不能言語的黑豹!這是怎麼一回事?
索爾直覺地認定是-兒動了什麼手腳,畢竟-是這個小木屋里唯一懂得魔法的人,-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再一次將-兒撲倒在地,露出森冷的利牙、威脅著要咬斷她的喉嚨。
「索爾王子……為什麼你又變成黑豹了?」她眼眸中的擔憂怎麼看也不像是虛情假意,很像是真的在關心他。」這一定是什麼奇怪的魔法在作怪?不然,-不應該會這樣子變來變去的。」
索爾盯著-兒看,眯起眼猶豫著要不要一口咬死她。半晌後,他才松開前肢,讓-兒從地上坐起。
「你先別急,我這里有很多賢者師父留下來的魔法書,或許我可以找出原因。
「-兒似乎知道他的沮喪,連忙安慰他。
擺豹低吼了一聲,綠色的眼楮閃著警告,似乎在告誡她若是地想要什麼花招,他絕對不會輕饒她的-
兒點點頭,她是真心地想幫助自己的心上人,怎麼也不忍心他被魔咒纏身,于是她開始在小木屋里找尋著賢者師父留下的魔法書,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屋外的天空已經放晴,-兒深怕索爾王子感到氣悶,連忙將門打開,讓他可以自由地活動,更對他保證道︰」對不起,我也不確定解開咒語的資料在什麼地方,但是我會努力找的,如果你覺得小木屋很悶,可以先去外面走一走。」-
兒謙卑的語氣似乎讓黑豹很滿意,-甩了甩尾巴昂首離開了小木屋。
如此一天下來卻毫無所獲,-兒雖然已經拔得頭昏眼花了,但她還是不敢休息,深怕觸怒了索爾王子,一直到黑豹叨回了幾只野兔,她才察覺到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謝謝。」-兒接過野兔,連忙地開始為黑豹烹飪。這才明白這些日子以來,為何黑豹不喜歡吃生食,反而喜歡她煮的肉湯,這全是因為-並不是真正的黑豹,而是一位再高貴不過的王子。
夜深的時候,-兒因為累了一整天,很早就縮在火爐前睡著了。
小木屋外,黑暗的天空中高懸著紫色的月亮,帶著魔性的月光神秘而詭異,照拂著這片沈睡的大地。紫色的月,像是最冷冽的目光,靜靜地冷眼旁觀。
月光穿透深遂的森林,從小木屋的窗子灑進,一雙綠色的眼楮默默也瞪視著天邊的紫色月亮。
他的心里憤怒而焦躁,原有輕松的情緒,也在他今天早晨再次變成一只豹的時候全消失了,-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魔咒是怎麼一回事,只能不斷地在小木屋內繞著圈子,用低吼來表示心中接近絕望的憤怒。
而-兒在昨晚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後,原有的溫柔與輕松,也變得有些謹慎而畏縮,她小心翼翼地照顧他,不論是他短暫的恢復成人形時,或是他現在成為這不能言語的美麗猛獸時,她態度同樣地恭敬。
她甚至讓出小木屋中唯一的木床,讓黑豹睡在陳舊卻溫暖的毯子中,自己則是抱著另一床毯子睡在火爐前方的木板上。
如今,她正躺在火爐前沈睡著,嬌小的身軀包裹在陳舊的毯子下。
索爾抬起頭來,瞪視著沈睡中的她,屬于黑豹的綠眼略微一眯。他緩慢的步下大床,全身的肌肉因為行動而起伏,優雅而致命,黑色的皮毛覆蓋在有力的肌理上,四肢末端的指爪收斂,在行走時完全地寂靜無聲。
他因為身上巨大的變化而無法入睡,-兒卻好夢正甜,這讓他心中莫名泛起了不悅。
通體黑亮的美麗猛獸走近火爐,低頭在-兒沈睡的小臉上嗅聞,聞著她甜甜的呼吸,以及她身上淡淡的藥草香氣。或許是在變成黑豹後,-的嗅覺靈敏許多,他發現她身上的氣息,是一種誘人的清甜。
她並不是絕色美女,跟他以前嘗過的女人比起來無疑遜色太多,如果是在以往,他對這種姿色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顧。只是,在昨晚看過她沐浴在熱水中的身子後,-的身影就一直纏繞在他心中,困擾著他。
擺豹又靠近了幾-,綠色的眼眸不懷好意地靠近……-兒在睡夢中感受到灼熱的呼吸,跟四周的冷空氣比較起來,顯得那麼溫暖。
她在夢中滿足地微笑,更加靠近熱源,當她的肌膚接觸到黑豹的皮毛時,她誤以為是毛毯,本能地用臉頰揉了揉,睡得更加香甜了。
索爾的綠色眼楮條地眯起,像是被燙到似地退開,開始在她四周繞步。
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的臉龐因為溫暖而嫣紅,肌膚細致而柔滑,通著淡淡的紅暈。毛毯一直包裹到她白皙的頸部,讓他無法瞧見她美麗的身軀,這讓他感到更不悅了。
他低低咆哮一聲,有力的尾巴輕甩著,無聲無息地探入她的身軀下,撩開那件礙眼的毛毯,輕易地就把毛毯扯開。
如今的-兒只穿著簡單的睡袍,腰間系著腰帶。她大概作夢也沒想到,即使變身成黑豹,他還是能夠心懷不軌地接近她,所以她穿得很簡單,一件寬大的睡袍只是能夠保暖,其實遮不住什麼。
然而在索爾的眼里,她還是穿得太多了。他低下頭來,屬于猛獸的尖銳牙齒咬住她腰帶的細帶,輕輕的一扯,腰帶無聲地滑落,睡袍的前襟滑開,從頭部敞開到她縴細的腰,暴露出了些許白皙的肌膚,睡袍如今只能算是披在她身上。
索爾的喉間有個低的吼聲,卻沒有-出口,像是不願意驚醒她似的。
一會兒,些許火焰燃燒于綠色的眼楮中。
他緩慢地低下頭,磨弄著她暴露在冷空氣中的修長小腿,之後緩慢地上移,感覺得她本能的輕顫。跟著,他探入睡袍之內的身軀緩慢地往上移動,屬于猛獸的呼吸,一路吹拂過她的變腿、小骯以及胸前粉色的蓓蕾,來到她白皙的頸前,龐大的軀逼得那件睡袍滑開,讓他赤果且毫無遮掩的粉女敕身子展現在-的眼前。
他不再滿足于呼吸她的氣息,低下頭伸出舌輕輛著她-
兒的雙手被分開,仰躺在被火光照暖的木板上,身後墊著原先被他扯開的手她漂浮在夢境里,夢見了昨天洗澡的時候,看見黑豹變成人形時的驚慌詫異。
她一定是在作夢,不然怎麼又會感受到他在輛著她?
擺豹溫熱的舌從頸部下去,來到胸前的豐盈,來回琢弄著-兒粉色的蓓蕾,直到蓓蕾因為逗弄而挺立,他小心地不讓猛獸的利齒傷到她半分,舌忝遍已略成粉紅色的豐盈……-兒在顫抖著,同時感到發冷與發熱,四肢因為接觸冷空氣而有些冰冷,但身軀又像是被熱火烤著,熱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在半夢半醒中舉起雙手,本能地抓住身上那塊又重又熱的」毯子」,當雙手往上伸去,她听見某種愉快的咕嚕,像是貓在被撫弄下發出的舒服聲音。但正那聲音似乎略大,像是一頭很大的貓……或是,一頭豹子?
「啊!」-兒從睡夢中驚醒,褐色的眼眸條地睜開,對上黑豹那雙碧綠的眼。
「吼!」黑豹發出了愉悅的低吼,有力的四肢強而有力地-住-的身子子,綠眸閃著危險的光芒。
那種充滿掠奪的目光,軌好像-是一道再美味不過的獵物一般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