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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餓如狼 第二章

作者︰瑪奇朵

結婚後,甜蜜生活當然不在話下,只是對單水瑤來說,最大的痛苦就是她開始每天過著體驗饑餓三十的生活。

尤其是在度蜜月的那段假期,真的是她人生中最痛苦又最快樂的回憶了。

每天看著她心愛的老公,游遍法國各地,晚上在他們夜宿的高級飯店里玩起滾滾樂,從早到晚黏在一起,比婚前的熱戀期還要甜蜜萬分,讓她每逃詡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幸福得快要飛上天。

但是也因為天逃詡在一起的關系,她找不到任何機會大吃特吃補充體力,每天早上就是一盤沙拉、一杯優格,再來兩口柳橙汁潤潤喉,中午跟晚上雖然她跟著老公吃香喝辣的,但是為了保持她在他面前一貫的優雅氣質,她只能含著淚,看著只動了不到十口的法國全餐全被撤了下去,然後喝一大杯的白開水,笑著跟親愛的老公說,她已經很、飽、了!

天知道,從結婚之後,只要她親親老公在家,她從來就沒吃飽過。

靶謝上帝!今天,她的親親老公終于要回復正常上班的生活了。

在一個Kissgood-bye之後,單水瑤優雅的轉過身回到客廳里,像只偷腥的貓般從沙發底下的夾縫,模出一包她偷偷私藏的洋芋片,雙手優雅的撕開外包裝,一陣墮落的薯片香味傳來,讓她滿足的閉上了眼。

鼻尖嗅了嗅那讓人懷念不已的香氣,她的縴縴素指迫不及待的探入袋中模出好幾片,送入口中,滿意的咀嚼著。

啊--就是這個光!不對,應該說就是這個味道!她感動的又塞了一口洋芋片。

什麼鬼沙拉!人又不是羊,老是吃那些沒有味道的草,她都坑邛死了。

滿意的一口接一口補充熱量和填飽饑餓感,沒兩三下,一包特大包的洋芋片見了底。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回到房間里,拉開專屬于她的抽屜,里面有一整排包裝精美、乖乖躺好的高純度巧克力,她隨手抽出三四片,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櫃子關上鎖好,再打開特別設計過的梳妝台椅子,里面藏了超大號的可樂,呵!她熱愛的碳酸飲料。

走到廚房,拿起大馬克杯,丟進一堆冰塊後,將杯子里注滿可樂,豪邁的一口飲下。

棒∼∼這才是人生嘛!單水瑤滿意的想著。

突然,客廳里的電話鈴聲響起,讓她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嘴里的可樂也噴了出去。

所謂做賊心虛,大概就是指她此時的模樣吧?

平撫了心情,她小嘴里低咒著,然後口氣輕柔的接起電話,她沒忘記她現在已是嵇太太的身份。

「喂?您好。」是哪個不長眼的現在打電話來呢?

「水瑤。」

她訝異又心虛的放下手上的可樂,「老公,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喔喔!她剛剛咒罵的那個不長眼的家伙就是她的親親老公呢!

「我想我已經開始懷念起我美麗的老婆了。」甜言蜜語像不用錢一樣,輕而易舉的從嵇向槐的口中逸出。

單水瑤一楞,嬌羞的紅了臉,「呵呵∼∼老公你真是的。」

誰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瞧瞧她老公,婚後的柔情浪漫依舊不減,即使都已經不是在蜜月了,嘴巴還是甜得像是抹了蜜一樣。

沒想到嵇向槐的下一句話,馬上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水瑤,我今天可能會晚一點回去,如果你餓了就先吃飯,不用等我了。」他看著桌上一堆便利貼,提醒著他的工作在蜜月期間累積到驚人的數量。

他也不想在新婚期間就這麼忙碌,但是他想依妻子的大方與善解人意,會體諒他的工作。

這在結婚前他確認過的,他的妻子擁有大家閨秀該有的高尚美德,不會在丈夫為工作而忙碌的時候,無禮的大吵大鬧。

「你……你今天要晚點回來啊?可是……」

「可是什麼?」嵇向槐手中拿著文件,邊听助理的解說,邊分神問道。

「可是今天我們不是要回我家嗎?」

嵇向槐沒有太多猶豫,只是隨意安撫著,「抱歉!我忘了,你下午去逛街買點岳父岳母還有姊姊喜歡的東西,全都用我給你的那張金卡刷沒關系,告訴他們我很抱歉,下次有時間的話,我再陪你回去好嗎?」

在他心中,妻子一向溫柔乖巧,應該會體諒他因為工作的忙碌而忘記兩個人約定的這一點小小的「失誤」才對。

一個溫柔的大家閨秀妻子在听見丈夫這麼說之後,該有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

假如是原本的單水瑤,無庸置疑的會立刻大罵「去死吧」,然後掛斷電話,等候丈夫的道歉,不然就開始冷戰。

但是現在的她在他眼中,是個乖巧有禮、溫柔婉約的名門淑女,她該怎麼做?

扯著僵硬的笑容,單水瑤打從心底感激他們現在是隔著電話對話。

「好的,我會記得告訴爸媽的,那你別忙過頭了。」溫柔的嗓音應該听不出任何的怨懟,只有無盡的包容還有溫柔。

嵇向槐滿意的笑開,再度暗贊自己的好眼光,能夠選擇了這樣明事理、溫柔體貼的好老婆。

電話掛斷之後,單水瑤忍著想大吼大叫的心情,將手中漸漸失去氣泡的飲料一口灌下,平復自己不悅的心情,並且不斷的自我說服。

我要忍耐!為了成為老公心愛的淑女典範,我一定要忍耐!

深吸了口氣後,她勉強自己拉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角度。

一切都會變好的,現在的她,需要的只是時間,對吧?!

*****

「我回來了。」

早就坐在大廳里等著妹妹、妹夫的單水盈听到聲音,連忙起身走到玄關,在看見只有單水瑤一個人回來的身影時一楞。

「向槐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今天是妹妹的歸寧日,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夫妻倆一起回來的嗎?

「度蜜月期間他工作累積得太多了,趕不回來,所以我就自己先回來嘍!」提高手上的大小提袋,單水瑤開朗的笑著,「不過姊你放心啦!他有交代我該買該帶的東西我通通都有拿喔!」

單水盈在意的豈是那一點禮物,她擔心的是這對小夫妻的婚後生活啊!

單水瑤像是沒看見姊姊眼里的擔憂,大聲嚷嚷地走進客廳里,身上的小外套也早被粗魯的拋在一旁,讓隨後幫她收拾的女乃媽忍不住搖頭。

「哎唷!我餓死了!快快快!吃飯了沒啊?」

「可以吃飯了,讓我先叫先生夫人下來吧!」早已移民的單氏夫婦趁著這趟回國,多住了一些時日。

「太好了!」單水瑤又蹦又跳的晃到餐桌前,看著桌上滿滿都是她愛吃的菜色,她忍不住拿起筷子先大坑阡頤起來。

單水盈走過來,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一臉的饞相,輕拍了她的頭,「怎麼了?向槐是沒讓你吃飯嗎?要不然怎麼一臉貪吃樣?」

看爸媽還沒下來,單水瑤才敢說︰「姊,你明知道我跟他在一起都吃不飽的啊!」

單水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吃不飽?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向槐面前還在假裝?」

她以為兩人在結婚之後,會挑個適當的時機,把話給說開,或者向槐也會在日常生活的觀察中,注意到水瑤的本性,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妹妹依舊過著這種兩面人的生活。

「什麼假裝,沒那麼嚴重啦!我只是要在他面前保持氣質跟優雅啊!自然就不能吃太多啦!」

「可是……我以為你結婚後應該會跟他談過這些事。」這樣一直假裝也太辛苦了吧。

單水瑤仍是一臉的不在意,只是微抬起頭,擺了擺手,「哎唷!人家不是說,結婚後兩個人會有一段磨合期嗎?我們現在只是在磨合啊!總不能將所有的缺點在這時候就全都展露出來嘛,再過一陣子,再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單水盈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剛步下樓的單家夫婦,听見了兩人的話尾。

「什麼東西過一陣子就好了?」單夫人問道。

單水盈才剛想開口,卻被單水瑤以眼神示意阻止,她望著母親,笑顏解釋著,「沒什麼啦!罷剛姊問我說向槐怎麼沒跟我一起回來,我跟她說向槐剛接了一個大案子,這陣子工作特別忙,過一陣子就好了。」

「喔。」單夫人輕易的被這合情合理的解釋給說服。

「不管工作再忙,下次再找個機會要向槐一起過來吃個飯懂嗎?」單家的大家長嚴肅的落下話。

「知道、知道,我會跟他說的。」單水瑤忙不迭的回答,水汪汪的大眼已不住瞟往桌上的紅燒肉。

「真是的!都已經嫁人了還一臉的貪吃樣……」單夫人好笑的看著她,「好了,吃飯吧!」

單家兩老跟單水瑤馬上將注意力轉移到那桌好菜上頭,只有知道內情的單水盈在心中輕嘆了口氣,斂著憂慮的眼神望著正大吃大喝的妹子。

唉∼∼只希望事情真的能像水瑤說的那麼簡單啊!

*****

單水瑤開始在家里藏起儲備糧食,但是因為不敢動用老公給的家用,只得用她在結婚前存下來所剩無幾的零用錢支付,不到一個月她便發現,手頭越來越緊,能購買的零食越來越有限,甚至隨時有斷糧的可能。

而且每天在家里吃儲備糧食、看電視和打電動的生活實在太過無趣,她于是趁著晚餐時間,和丈夫商量,她想出去工作的事。

只是她沒想到,婚前什麼都應允她,好說話的嵇向槐會一口將她的提議給打了回票。

「不準出去工作。」嵇向槐冷淡說著。

她這個富家千金,學歷雖然高,但是沒有工作經驗,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能做什麼工作?

況且,他娶她進門,可不是要她去外面辛苦工作,她唯一的工作就是陪他出席大小宴會就夠了。

「為什麼?」壓抑著自己太過沖動的質問,單水瑤保持著柔弱的語調問。

「你又沒有工作經驗,出去工作太危險了,要是被人騙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而且我在學校的時候有過實習經驗……」她試著說服他。

妻子第一次的不順從,讓嵇向槐有點不耐煩的放下筷子,直視著她,慢條斯理的重復一遍他的決定。

「我說,你不準出去工作,就是這樣。」此事就此拍板定案,不得再上訴。

握著拳,單水瑤原本還想再度抗辯的,但是丈夫臉上有著她沒看過的堅持,讓她只能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來,無言的接受這個結果。

要是過去的她,老早就跟他拍桌子對嗆了,怎麼可能讓人就這麼獨裁,但是……現在的她不行。

因為現在的她得做好一個氣質高尚,識大體體諒丈夫的妻子,丈夫說東她怎麼還能指西?

咬緊牙根,單水瑤含淚忍了。

*****

只是,一時的忍耐,卻沒讓兩人的戀愛甜蜜期持續多久。

家里的儲備糧食越來越少,單水盈饑餓的時間更長,脾氣不自覺的也越來越暴躁,好幾次都差點在嵇向槐眼前破了功。

而嵇向槐不知是在忙什麼,也一反結婚前的時時陪伴,晚歸成了常態,甚至兩三天夫妻倆見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

結婚兩個月,某天她陪著他參加完一場宴會回來後,單水瑤疲累的坐在床畔,水靈的大眼早失了靈活的光彩。

不行!這樣的日子她快受不了了。

日復一日的饑餓感摧殘著她僅剩的活力,而因為她對一般貴婦該做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每天她只能待在屋子里發呆,等著他回來,或者是一個人獨眠到天亮。

懊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但他們卻不像婚前的熱戀一樣,在他們的生活里,只剩下無止境的工作與接不完的電話。

即使兩人最貼近的時刻,赤果的身子交纏,她也得苦苦壓抑著自己的熱情,她沒忘記自己應該扮演的淑女角色。

她發覺,兩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心開始有了距離,她忍不住碧恐起來,卻無計可施。

結婚才兩個多月,她已經開始感覺疲累了,那接下來他們還要相處數十年呢?一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全身發寒。

前幾天回娘家時,和姊姊的對話躍入腦海中--

「水瑤,你跟向槐有打算生幾個孩子嗎?」

阿子?單水瑤一楞,「沒,我們沒討論過這個話題。」

「雖然你們現在都還年輕,但是孩子早點生,你跟向槐的感情也才能穩定點,你們認識沒多久就結婚了,我其實一直都很擔心……」

「姊,不用擔心啦!我跟他……很好啊!」不知怎麼的,單水瑤發現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有點心虛,不像婚前那麼的肯定了。

「不管怎麼說,你有空就跟向槐討論一下這件事情,懂嗎?」

房間的關門聲讓單水瑤回過神,嵇向槐同樣是一身疲累的走進房里,沉默地月兌上的晚宴服。

「向槐……上次我回家的時候,跟姊姊聊到孩子的問題,我們……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孩子?」她斟酌著字句說。

阿子?嵇向槐听見這名詞,只是厭煩的蹙起眉,「現在還早。」

對于孩子,他想到只有無止境的哭啼聲,還有滿室的髒亂和讓人心煩的一堆麻煩。

一個軟綿綿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生命體,他希望在他婚姻的前五年內都不會看見。

彬許現在就是欠缺孩子來聯系他們之間越來越少的話題,單水瑤這麼想著。

「我不覺得早,我想生個孩子了。」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她執拗的想說服他。

疲累的嵇向槐聞言,不只是不耐煩,還用有些冷淡的口氣回答她,「我說不想生,而且不只現在不想,五年內我都不想。」

以往他只要露出不悅的口氣,妻子就會識時務的閉嘴不再多談,他以為這次也會是一樣的。

但單水瑤卻在這個話題上緊追不放。

「為什麼?有孩子不好嗎?我想要一個孩子。」

「沒有為什麼,還有,我們才剛結婚,我還沒想過要不要小阿這種問題,而且你現在懂得照顧小阿嗎?小阿哭鬧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嗎?」

「我……我沒問題的。」她夸下海口,總之就是要賭上這一口氣。

因為妻子不斷的和他爭辯,他忍不住慍怒起來,「水瑤,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平常那個識大體,不會吵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你上哪里去了?我今天已經夠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理智的線倏地在她腦中繃斷,她再也忍不住壓抑的情緒,「我哪里無理取鬧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而已,這樣也算無理取鬧嗎?」她揚高了聲量。

「你現在的反應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嵇向槐月兌下襯衫,拉下領帶,冷冷的瞅著她。

「我沒有無理取鬧。」她一字一句的說,泛著淡淡怒意的眼眸瞪著他同樣很不高興的臉龐。「如果我真的要無理取鬧,在上次我說要出去工作卻被你否決的時候就會做了。」

他沉聲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老是出席這些無聊的宴會當個花瓶四處展覽,我還寧可出去工作,如果我要無理取鬧,上次就會做了,而不是忍耐下來。」壓抑許久的話在爭吵的壓力之下,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當說出口的瞬間,單水瑤就知道完蛋了。

嵇向槐的臉色陰沉得很難看,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我不知道你溫順的外表下對我有那麼多的不滿?」嵇向槐溫和的嗓音中帶著嘲諷。

「我--」她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能找什麼謊來掩飾真實的心情。

「我親愛的老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對我有這麼不滿,對于方才我們討論的話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不想要孩子,如果你不能跟我有同樣的共識的話,我不會再踫你,懂嗎?」

他平淡無波的語氣是發怒的前兆,套上外出的襯衫,他推開房門,在跨出去之前,他回頭,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有,從明天開始,你不用擔心要繼續出去拋頭露臉的當個「花瓶」了,我會找到願意勝任這個工作的女伴的。」

說完,他關上房門,砰地一聲,像是重重的敲上了她碎裂的心。

雙眼死盯著房門,淚水在眼底凝聚,單水瑤只覺得過去這幾個月來建構的世界,像摔壞的拼圖一樣,一片片的散落在眼前。

她的謊言戳破了,她的婚姻美夢也碎了--

*****

從那天晚上之後,嵇向槐回來的時間更少了,即使回來,也是睡客房,不曾再踏進主臥室半步。

兩人即使踫到面,除了幾句簡單的客套性問候,常常也只是沉默以對。

而比起她這個妻子,八卦周刊似乎更了解有關于她丈夫的第一手消息。

當第一次看見他摟著一個艷麗的女人參加宴會的照片曝了光時,在家里的單水瑤氣憤的摔壞了一個台燈。

第二次,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再度出現在八卦周刊的頭條時,她則是狠狠的哭了一整晚,盯著整晚打不通的手機,只能猜測著她的丈夫現在正在和別的女人做些什麼。

第三次,當他的緋聞再次出現在八卦雜志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像瘋了一樣,又氣又哭的沖到書房,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嵇向槐,你為什麼又--」她說不下去,只能將雜志丟到他眼前,「我想你該給我個解釋。」

嵇向槐冷冷的看著雜志,「我什麼都沒做。」

他知道雜志里寫了什麼,但是上兩個星期也發生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誤會,她之前能夠理解,為什麼現在卻來興師問罪跟他要解釋?

「你什麼都沒做?呵!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單水瑤紅著眼眶搖頭。

「把你的理智拿出來就可以。」他不耐的說。

最近工作室相繼為了新品牌最新一季的行銷與設計忙得不可開交,他已經連續畫了好幾天的設計圖沒闔眼了,她偏偏要挑這種時候來煩他嗎?

理智?她現在最缺的就是理智!

「嵇向槐,你這是在逃避現實嗎?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敢跟我解釋?」她咄咄逼人的逼問著他。

他不想跟她吵,「莫名其妙。」

甩門,他決定離開。

單水瑤一個人在門後心冷的哭泣。

這樣情況直到無數次之後,她漸漸的不再對于任何的報導有任何的情緒,她知道生氣無用,流淚也無用。

她的丈夫只會轉頭離開而已。

在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之前,她忍著睡意,幾乎每天等著晚歸的丈夫,提醒著他在那一天,要早點回來吃飯。

他沒有太多反應,只簡單的回應一句知道了,甚至連個關切的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獨站在窗前,單水瑤凝望著窗外,消瘦的手指撫上冰涼窗上自己的倒影。

餅往天真的眼,此刻沉重憂郁得仿佛沒有星辰的夜幕,過去曾被嫌棄稍胖的身材,不到一年在健康檢查的時候,被醫生警告有輕微貧血及營養不良的現象。

懊是時候了吧!他們之間……應該做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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