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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公寓2號男 第八章

作者︰瑪奇朵

溫泉、美食,還有超多的血拚聖地。

日本,真是女人的天堂。站在關西機場里,夏冬莓滿足地發出一聲證嘆。

提著專用小包包,笑看站在她旁邊一臉嚴肅的厲振國,活像剛從冷凍庫走出來一樣。

雖然在她的威脅利誘下,他不得不參加這次研討會,但是其實他還沒有克服心底對于舊有陰影的恐懼。

「別緊張。」她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予他勇氣和溫暖,「我在這里喔。」她像在哄孩子似的對他說。

「我沒有緊張。」男人死鴨子嘴硬,「我只是擔心甜甜和蜜蜜,我第一次離開它們這麼久,不知道它們習不習慣……」

被了喔!夏冬莓忍不住翻個白眼。

她還比較擔心受托照顧它們的王叔咧!誰知道它們會不會襲擊老好人的王叔。

糟糕!不想還好,這麼一想,她不禁擔心起來。

就在兩個人臉色不佳站在原地等待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老伯急切地走到他們面前問︰「是厲先生嗎?很榮幸這次可以邀請到你來參加這次研討會,好多人都期盼你的新發現呢。」

厲振國听見他的話,像是看見猛獸般,周遭氣氛更加冷冽,讓老伯當場愣住,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得罪這位貴客。

手肘撞了撞他的腰部,夏冬莓連忙陪笑,用著破爛的英文解釋著,「不好意思……他有點不舒服。」

敝腔怪調的英文,讓老伯研究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弄懂她的意思,然後恍然大悟地看向厲振國。

「厲先生累了吧,我們的車子就在外面,請讓我帶你們去這次研討會入住的旅館。」

听不懂日文的夏冬莓拉他的手要他做即時翻譯,然後露出親切的笑容對老伯頻頻點頭。

「不要再擺一張冰臉了,你願意來不就表示,其實你也想將過去的事情做個了結,難道你想繼續讓那些回憶困擾你?」她嘆口氣提醒,希望他能夠稍微放松下自己。

「……不。」

她露出滿意的笑容,「既然這樣,這幾天你就放松心情好好享受,你不是準備了很多資料嗎?」他的行李箱里幾乎全是研討會的相關資料,自己的東西僅只用個小包包背著,這樣的表現說他不期待和其他研究人員切磋相關成果,誰相信啊!

靶覺到他僵硬的身軀逐漸放松,她勾著他的手往機場外走去。

希望這次研討會可以讓他卸下心防,不再繼續封閉下去,更希望他能夠擺月兌過去的陰霾,在這個他所熱愛的領域中快樂做研究。

抬頭看著夏末初秋的燦爛陽光,她相信一定可以的!

***

雖然說是跟著厲振國一起來參加研討會,但畢竟她不是正式的與會人員,所以開會時,她只能一個人拎著小包包,獨自走在大阪的街上尋找可敗家的目標。

「今天要先去哪里逛逛好呢?」拿著地圖,夏冬莓口里咕噥著,抬頭張望路上的公車站牌。

先去逛藥妝店?還是先去超商巡視有沒有新口味的零食?還是干脆拿著錢包逛大街?不管是哪種選擇,都誘人得讓她沒辦法作決定啊!

算了,去空中庭園展望台好了,看看美麗花卉,還能三百六十度俯瞰大阪市全景。

扒!她還可以順便拍些照片回去,安慰那個今天一整逃詡在開會的男人。

腳跟一旋,她轉身打算往車站走去,卻撞上一堵胸膛,讓她差點跌坐在地。

「干麼沒事站在人家後面……」

「抱歉,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往後跑。」一個爽朗大男孩慌忙道歉後,驚愕地抬頭,「咦,你會說中文?」

「在驚訝我會說中文之前,拜托你先拉我起來好嗎?」夏冬莓沒好氣地覷了他一眼。

「喔,抱歉。」男孩靦地笑著伸手拉起她。「你是來觀光的嗎?」

「是啊,你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順口回問了句。

「我是……跟老師來參加研討會的。」男孩似乎有所保留。

研討會?怎麼這麼多研討會?難不成最近所有的研討會全都到這里開會嗎?夏冬莓不解地想著。

「喔,那你一定也跟我一樣,因為沒有邀請函,所以不能入場嘍?」她隨口猜測。

也?男孩注意到她的用詞,「難不成你也是陪人來的?」

「對啊,我陪男朋友來參加研討會,誰知道……」她無奈地擺手,「不過,倒是沒什麼關系啦,反正我一個人出來玩也不錯,他反而可憐得和那些老頭子們打交道呢,哈哈!

「對了,我剛剛听你說了幾旬日文,你的日文應該不錯吧?」夏冬莓突然不懷好意地看他。

「還、還好,能夠說個幾句。」男孩下意識後退幾步,不懂她怎麼突然看起來一臉算計的模樣。

「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剛好我們同樣都是研討會被拋棄的家眷,何不一起結伴去玩?」這樣就能賺到一個免錢的導游。抓住他的手,夏冬莓露出賊笑,「來,告訴姊姊你的名字。」

姊姊?男孩心底直發噱。他只是女圭女圭臉,卻被迫叫她姊姊?!

「我叫俞達夫。」輕嘆口氣,他還是乖乖報出自己的名字。

「很好,達夫小弟,放輕松一點吧,我又不會把你吃了。」頂多是善加利用而已。「這幾天研討會我們就自己玩,希望這幾天能夠玩得愉快。」

愉快……皺眉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還有某人臉上那絕對不會退讓的表情,俞達夫只能無奈地搖頭。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找不到想要找的人,就先陪她玩吧!

***

結束第一天的研討會行程,厲振國走在回旅館的街上,心中不知道該說是滿足還是疲累。

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一個人進入會場時感覺很緊張,但隨著一個又一個精采研究報告的討論,讓他根本無暇去想起其他事情。

有多久沒這樣了?跟一群學術界的大師,還有許多熱中生物研究技術的同好,一同為了一個實驗反應而興奮不已,一起為了一個新的學術理論而爭論不休。

那興奮的感受及遺忘的研究熱情,似乎在這短短的一天當中他重新找了回來。

那段在美國研究所不願回想的過去,似乎如雲煙消逝在飄渺之中,如今剩下的是對做研究的狂熱。

那種感覺……讓滿身疲累的他,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

而這份心情,他只想跟那個應該已經玩瘋的小女人分享。

可一回到旅館房間,他先是驚訝發覺房間內不是他所熟悉的小女人,而是一個大男孩,接著又被男孩身旁堆滿的提袋給搞得眼花撩亂。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走錯房間了嗎?

不可能啊!這間豪華房間位在這家旅館最偏僻的地方,照理說,不應該會走錯才是。

那他現在看見的人還有畫面,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你好……」男孩尷尬地抬手打招呼。

厲振國死命瞪著他,腦子還是一片混亂,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蚌然他背後被拍了一下,猛然回頭,入眼的是夏冬莓燦爛的笑臉。

「怎麼站在這里不進去?」

疑惑的眼神轉向房間,夏冬莓也跟著往里面看,俞達夫尷尬的坐在一堆提袋中向他們揮手。

看著門內門外兩個男人對望,一個尷尬一個疑惑,那景象讓她忍不住地嗤笑出聲。

「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達夫小弟,站在我旁邊這位呢,是我的親親男友厲振國;而他呢,就是今天我逛街的時候認識的小弟,俞達夫。」

厲振國點頭表示了解。

但俞達夫一听到她的介紹,卻瞠大眼,一臉不可置信,「你是……你是……厲振國?」

同名同姓,參加同一個研討會,有九成九的可能性就是他想見的那個人啊!

雖然他沒看過他本人,但是靠著依稀的印象,他應該不會認錯。

眼里頓時閃亮不已的俞達夫,站起身有些不確定地問︰「請問你是N校畢業,之後到美國研究所的那個厲振國學長嗎?」

厲振國身體一僵,有些錯愕的看著少年,不明白他怎麼會對剛見面的人如此了解,「你認識我?」

賓果!他找到人了。

俞達夫太激動了,深吸口氣大聲喊,「厲學長,我仰慕你很久了,請讓我跟在你身邊好嗎?」

她剛剛有沒有听錯?

今天陪她逛街購物的達夫小弟說,他仰慕她的男人很久了,還希望能跟在他身邊?

不只夏冬莓被嚇得腦子一團混亂,就連厲振國也嚇得全身僵硬,不敢相信在異國會受到同性的告白。

深吸口氣,夏冬莓率先提出問題,「那個……達夫小弟,你是不是搞錯人了,其實你想告白的人不是他,對吧?哈哈!」說完還干笑幾聲,卻沒人附和她。

「如果他今天參加的是那場農業研討會,如果他的經歷跟我剛剛說的一模一樣的話,那我相信我絕對沒有認錯人。」俞達夫一臉認真的直瞅著厲振國不放。

「你喜歡他什麼?你們都是男人,難不成你也喜歡他猛男般的身材嗎?」夏冬莓反應激烈地站到男友身前,試圖阻止達夫小弟太過炙熱的眼神,「不行,你要喜歡的話不會自己去練嗎?絕對不準肖想他的!」

俞達夫失笑地反駁,「不是的,我對厲……大哥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很確定自己不喜歡跟自己身上有相同東西的同性。

雖然他很有誠意,但是看他們回以懷疑的眼神,讓他知道剛剛的解釋完全無法取信他們。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我真的真的真的對于厲大哥‘這個人’沒有其他古怪的想法。」他再次重申。

「但是你說你仰慕他!」夏冬莓第一項指控。

「還有,你說你想跟在他身邊!」第二項指控。

听听這話多曖昧,就連她都不敢直說,這下全讓他說完了,還說他對她男友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根本就是欺騙世人嘛!

「我是說過那些話,但是……」

「你看吧!你果然承認你對他有非分之想。」

老天!誰來把這個天兵抓走?俞達夫只覺得自己快瘋了,求助的眼神轉向厲振國。「厲大哥,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說的仰慕是指你的研究方向和研究理念,我真的很想跟在你身邊一起做研究。」

「做研究?」厲振國不解的看著他,「你應該有自己的指導老師吧?為什麼要找我?」

頭一次听到他說這麼多字,讓俞達夫欣喜若狂連忙解釋。

「有是有,但我還是比較欣賞厲大哥的研究方向,而且我也知道厲大哥開了一家有機農場,本來也想去應征研究人員的,但是因為一直都沒有征人,所以我只能透過這次研討會拜托教授讓我跟來,想說看可不可以踫到你。」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最後還是讓他踫到自己來日本的目標了。

「農場不缺人。」厲振國听完他的解釋,沒啥反應,僅淡淡說了一句。

不知道是王叔太會帶人,還是農場傍的福利真的好得不像話,幾乎沒有員工流動率這回事,會流動的只有餐廳的歐巴桑。

他話一說完,俞達夫臉上失望的表情顯而易見,讓原本以為他對厲振國懷有異心的夏冬莓也忍不住同情起來。

「農場里面真的不缺人嗎?」

「不缺。」厲振國直覺反應,但一說完馬上察覺到不太對勁,因為某人的小手正攀附在他身上,兩眼直瞅著他。

「真、的、不、缺、嗎?」這次夏冬莓還特地加重語氣。

這下就算他想繼續裝不懂也不行了,厲振國有點頭疼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或許……可能會有缺額,但是我不保證,要問王叔,農場里的人事都是他管理的。」

簡單來說,他這個老板只負責做研究、出錢,其他事情都不歸他管。

「太好了。」夏冬莓高興的大喊著,仿佛被錄取的人是她自己一樣,「達夫小弟,你有沒有听到他說可能會有缺人喔!」

「有!有!我听到了。」俞達夫感激的望著她,然後對著厲振國不斷地鞠躬,「謝謝厲大哥,我會努力的。」

等等,他剛剛是說可能會有,沒保證一定會有吧!厲振國傷腦筋地看著眼前興致高昂的兩人,心中忍不住暗嘆。

這下他最好先打電話問王叔,農場是不是真的有缺人。

***

一時心軟,讓他後悔不已。

因為接下來幾天,厲振國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來日本,因為拜那個「據說」很仰慕他的男孩所賜,他只有睡覺時才能看到那張已經累到酣睡的小臉。

讓他不禁懷疑,其實他根本就不是男孩仰慕的對象,此刻躺在他身邊的才是正角。

讓他更郁卒的是,這個小女人一點都不把他放在心上,整天就跟著那個達夫小弟逛大街,讓他活像個棄夫。

幾天的郁悶,讓他顧不得現在還是半夜,一個人坐在窗邊沉著臉看著窗外。

伸手模不到熟悉的體溫,夏冬莓揉了揉眼坐起身,放眼梭巡他的身影。

「怎麼起來了?作噩夢嗎?」此時的她嗓音格外慵懶誘人。

厲振國賭氣不語,硬是看著窗外僅有幾顆星子的黑幕。

夏冬莓下床走到他身邊坐下。

「怎麼生氣了,因為我這幾逃詡不理你?還是研討會有什麼問題嗎?」她試著用渾沌的腦袋猜測答案。

多虧黑夜遮掩了他臉頰上悄悄泛起的熱潮。

他怎麼可能坦承他是因為她不理他,整日跟那個臭小子出去趴趴走而生悶氣。

看他又縮回沉默寡言的龜殼里,她就忍不住想嘆氣,害她想找把槌子把那個臭龜殼敲粉碎,看他還能躲到哪里去。

這次夏冬莓直接爬到他身上,沒辦法,誰教他縮進龜殼的時候就會擺出冰瞼,除了這麼近距離觀察外,還真的很難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真的是我惹你生氣的嗎?是因為……我這幾逃詡不理你?」

扒,他的臉頰微微抽動了下,看來她猜對邊了。

「不只。」他終于吐出話,但是太短,比無字天書還要難猜。

不只?不只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不只她還有其他人讓他不爽嗎?

「除了我還有誰讓你生氣?」她摟著他撒嬌低喃,「說嘛,說出來我幫你去扁他。」

「你舍得扁他嗎?」語氣淡淡的,但是話里的醋意卻濃得化不開。

「扁誰?」她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那個男孩。」

「你是說達夫小弟?他怎麼惹到你了?」

「全部。」從頭到尾都惹到他。

疑惑地看著他那張還是冷冰冰的臉,但是不知怎麼的,她卻覺得這男人現在絕對是在鬧某種幼稚的別扭。

那種情緒似乎就叫做──吃醋。

他在吃醋嗎?為了她和達夫小弟靠得太近而冷落他?

「我跟達夫小弟出去玩你不高興?」她試探的問。

別過臉,厲振國不打算正面回應這令他尷尬的問題,但頓時僵硬的身軀卻告訴了她答案。

扒,他每次被說中心事或遇到討厭的事都會僵直身子,誠實的身體語言,可比他那張不討喜的嘴還有不誠實的臉要可愛多了。

但是她絕對不會把這個發現告訴他,否則他一定會想辦法遮掩這個她拿來分辨他情緒的方法。

不過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小事吃醋,真的讓人覺得他好可愛喔!

露出討好的笑容,她諂媚的說︰「別生氣,我跟他又沒什麼,我保證。」

唉,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吃醋!天知道他們每次出門的話題全都繞著他轉。

不管是他的興趣還是農場狀況,達夫小弟都顯得很有興趣,每次都不停追問,讓她深深覺得他根本是厲振國的專屬粉絲二號。

為什麼是二號呢?因為一號是她啦!

「我不相信你。」厲大爺終于開口表達他的不滿。

喲!才給幾分顏料,這男人竟然拿喬開起染房來了。

「那要我怎樣做,你才會相信我?」夏冬莓眯起眼有些危險的瞪著他。

她的問題馬上讓他臉紅紅,明顯想到某個禁忌領域,但他仍嘴硬的回答,「不要問我。」

憊害羞咧!他們第一次回他家玩滾滾樂的時候,怎麼沒看他臉紅害羞,現在才在裝純情少男會不會太晚了點?

「我說你來日本好幾天,一直在忙研討會的事,好像都沒有好好享受一下這間旅館的設備對不對?」突然把話題轉開,她抿嘴淺笑,「反正現在你也睡不著,要不要去泡一下溫泉?我們房間外面就有專屬我們的溫泉池喔!」

「我……」厲振國為難的看著她,天知道他對泡澡沒多大興趣,而且一個人泡在熱水里一、二十分鐘,只讓他覺得自己像顆被煮熟的水餃。

但是提議人可沒放過他,推著他走到更衣室拿泡湯用的東西後,將他推出去。

「好好的泡,紓解一下壓力喔!」夏冬莓神秘地笑,打算準備「小禮物」來稿賞這幾天被冷落的男人。

***

煙霧裊裊,淡淡的硫磺氣息夾雜了飄浮在溫泉上的鮮花香。

厲振國閉著眼,半果泡進溫泉里,任由溫熱的水沖刷掉身體的疲勞,似乎連剛剛不愉快的心情都消失不見。

彬許他可以改變對泡溫泉的看法。

深吐口氣,卻在睜開眼看見走過來的人時,差點失足滑到。

夏冬莓包著一條幾乎遮掩不了什麼的白色毛巾,用發夾盤住頭發,踏著輕快的腳步向他走來。

腦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他看到的。

「你……」咽了咽口水,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撩起發髻下垂落的發絲,輕輕一笑,「我怎麼了?我也想來泡泡溫泉,尤其是跟你泡還是第一次呢!」

苞他交往之後才逐漸發現,原來她這個老是宅在家里的宅女,也有當小惡魔的本錢。

不過幸虧對手是個比她還宅的冰男,否則她這點青澀的技巧可就沒啥看頭了。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溫泉。」他專注的看著她身上那唯一的遮蔽物,熱烈得差點沒讓她大笑出聲。

他應該是在想這條不牢靠的毛巾什麼時候才會掉吧?

既然有人這麼捧場,她的「福利」也不好給得太小氣,縴白的腳踝慢慢下水探了探水溫,然後慢慢走下溫泉,走動之間,那條不牢靠的毛巾就這麼在他的注視下功成身退,遠離女主人的身上。

這時他哪里還管得了剛剛在生什麼氣,跨步向前打橫抱起她才剛落水的身體,往兩人的房間前進。

「我還沒泡到溫泉呢……」她嬌羞地窩在他懷中說。

「等一下再泡。」腳步不曾停歇,聲音顯得急促。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月光灑落在白色床上,她被放在其中,任由他熱烈的眼神膜拜她身體的每一寸曲線。

「厲……」她笑著伸出手祈求他的擁抱。

「我在這。」他回報她的祈求,輕柔地在她身上燃起火苗。

到黎明來臨前,相愛的兩人只能沉溺在激情中,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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