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就是愛裝酷 第五章
快十一點了,挽星還沒有回來。
斑大的身影矗立在門口,像尊憤怒的門神。
一個嘲弄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有什麼權利生氣?難道就因為她把自己給了你,你就自以為是她的所有人了嗎?你以為說要娶她,她就該心存感激,這樣會不會太可笑了?
「不要再說了!」衛峻天低吼喝止那個聲音。
「你在跟誰說話?」王健從屋里出來,剛好听到了。
「沒什麼。」他握緊拳頭,按捺住狂亂的情緒。
王健是唯一還不知道他和挽星之間的事的人,要是知道恐怕會跟衛峻天拚命不可。「不用幫小姐等門,她和小江出去不會有事的。」
「沒關系,你先去睡,我再待一會兒。」他無法不去在意。
听他這麼說,王健只好進去了。
用力地抹了把臉,試著讓自己保持冷靜,挽星對他來說相當重要,不僅是恩人的女兒,還有她是如此的美好,就像天邊一顆最閃亮的星星,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寶貝,他怕自己配不上她,無法給她想要的幸福,讓她感到失望,所以他始終和自己的感情拉鋸著。
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將她推進其他男人的懷抱中,他又能舍得下嗎?
不!他無法忍受這個想法,在她已經是他的人之後,這個念頭更是像只無形的手掌掐住他的心髒,讓衛峻天無法呼吸。
那麼他該怎麼做才對?
她已經表明不會嫁給他,該怎麼說服她才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挽星這樣讓他這麼不知所措,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會躊躇、不安。
摩托車在衛峻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駛近。
「謝啪。」挽星跨下後座,拿下安全帽還他。
瞄了下神情陰郁的高大男人,小江不太確定地悄聲問︰「真的沒問題?」
「嗯。」挽星頷首。
小江這才發動摩托車離開。
連看也不看衛峻天一眼,挽星就這麼從他身邊走過。
「為什麼要跟他出去?」他捉住她的手臂。
「你這是在吃醋嗎?」她回眸淡瞅,故意裝得冷淡。
「我……」衛峻天語塞。
她有些于心不忍。「就算我拒絕了小江的求婚,並不代表連朋友都做不成,總還是可以出去吃個飯吧。」
「你拒絕他了?」衛峻天眸底閃過一道驚喜。
「對,可不表示就會答應嫁給你。」挽星說完就要回房間。
「挽星……」大掌握住她的肩頭。
「你是不是又要說你必須娶我以示負責?如果是這個的話就不用了,我不會嫁給你的,這輩子都不會。」她冷著小臉說。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你告訴我!」衛峻天啞聲吼問。
挽星心口倏地揪緊。「你連自己該怎麼做都不知道,那我說了又有用嗎?衛大哥,我們把那天晚上的事忘了,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我辦不到。」他從齒縫中迸出聲音。
她似笑非笑地呵了一聲。「反正你當時喝醉了,記得的也不多,就當作是場夢,這樣不是很好?」
「挽星,不要這樣……」衛峻天慌亂地、乞求地看著她。
「不要怎樣?我說不要你負責,你應該很高興才對。不要擔心,我爸不會怪你的,因為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利用了你,因為我這個年紀的女生對性都會感到好奇,而你剛好在身邊又很方便——」
「不要這樣說自己!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他氣惱地咆哮,听她這麼說,他的心好痛。
她眼眶紅了紅,忍無可忍地嬌吼︰「本來就是這樣,明知道你酒量不好,還故意煮麻油雞,本來就居心不良,所以我們扯平了,這樣你可以安心——」
衛峻天不待她說完,捧住她的臉蛋,狠狠的攫住那兩片令人又愛又惱的唇瓣,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呃……唔……」挽星用力掙扎,掄拳打他。「不要……」既然不肯說愛她,就別再踫她。
他一把扣住她的小手,將它們扣到挽星的身後,唇舌不斷舌忝吮著嬌喘吁吁的小嘴,讓她沒空說話。
挽星被他吻得兩腿虛軟得快站不住,只得靠在他身上嬌嗔著。「你……你好過分……」
「我真的很過分。」衛峻天嗄啞的離開了半寸,氣自己高超的自制力遇上她就兵敗如山倒。
「那就再抱我一次。」她的心軟了,反過來踮起腳尖回吻他。
「不!」黑眸暴瞠。
「你不要我?」挽星一臉受傷的低喃。
衛峻天喉頭一窒。「不是……」他困難地吐出兩個字。他想要她,想要得全身都在痛。
「那麼是要了?」她既純真又性感的望進他天人交戰的眸底,就是要逼他,不然這個男人真的很會忍。
「挽星……」衛峻天想求她不要這樣逼他。
「我想跟清醒的衛大哥在一起。」挽星不讓自己心軟。
沒有男人抵抗得了這樣的話語,這絕對是徹底的誘惑。
抗拒它!
他必須這麼做!
可是此刻他卻覺得自己的意志力薄弱到不行,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都想要她,每一條神經都在疼痛地叫著……
挽星有些氣餒,如果這樣還是不行,下一步要怎麼辦,這個男人也太愛裝酷了,她都放下女孩子的自尊色誘他了,還要怎樣?
「算了……」她沮喪到了極點。
大掌扣住她的手肘,這一刻就算要他下十八層地獄,衛峻天也心甘情願,他認輸了。「走吧。」他啞聲地低語。
咦?成功了?
敗小心地收起詭計得逞的笑意,挽星跟著他上樓,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大膽,不過為了獨佔這麼好的男人,面子和自尊又算什麼,她全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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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挽星覺得自己真的準備好了,不過光是想到那些親密的接觸,臉還是跟著紅了。
踏進他房內,听見房門鎖上的聲音,挽星才抬起有些顫抖又要裝得很勇敢的笑臉,就被壓下來的男性大嘴給吻個正著……
「衛……」才說他老愛裝酷,這會兒動作倒是真快。
衛峻天托住她的背,讓嬌軀貼向自己。「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男人的一旦被挑起,不是說停就停得了。」
挽星知道他是故意在嚇自己,要是她真的不願意,他再難受也會停手。「我才不後悔。」縴臂摟住他的脖子,獻上密密的甜吻。
絆中發出男性的嘶吼,嘴上的吻也更重更深了。
這一定又是夢!她正在他懷中,任由他為所欲為……
衛峻天粗糙的大掌幾近貪婪地摩挲著挽星玲瓏有致的曲線,從腰到臀……兩只柔挺的酥胸壓迫著他的胸膛,讓他的亢奮、茁壯……
「嗯……」嬌小的身子被整個提高,腳尖無法著地,只得夾住他有力的腰桿,感覺到那灼熱的凸起物正凶猛地抵在腿間,讓她跟著春潮泛濫,有過了一次歡愛的經驗,身體嘗過那種愉悅的快感,就很自然涌起一股強烈的需要,需要某種東西來填滿。「衛……衛大哥……我……」
衛峻天吮著她的香舌,讓她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慢慢來……這次,我不想再弄痛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指責他,他也不會停下來。
「嗯。」他的體貼和溫柔讓她的心融化了。
將挽星抱到床鋪上放下,動手扯住印著卡通圓案的上衣下擺,再從她頭上月兌了下來,衛峻天這才發現手掌抖得好厲害,就怕一時太粗魯或太急躁了,還得靠她的幫忙才能順利進行,當熾熱的黑眸凝睇著她瑩白柔軟的胸房,頂端的緋櫻色紅果在他的凝視下誘人的挺立著,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好幾下,他必須小心地控制,不想在她的嬌軀上留下任何瘀青。
「可以嗎?」他用著不敢輕易褻瀆的口吻征詢她的意見。
挽星將他拉了過來,主動吻他,用行動來回答。
不需要再更多的鼓勵,衛峻天將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因為不想壓痛她,吻了她一會兒,慢慢地沿著縴頸往下……
小手跟著滑進了他的衣服內,撫模著每一寸剛硬的肌肉……
他大聲粗喘著,索性抬高上身,將衣服扯去,露出古銅色的寬闊胸肌,看得挽星猛吞口水,上回自顧不暇,她根本沒機會好好欣賞,只是當赤果的高大健壯身軀完整的呈現在她眼前,她無法想象自己曾經容納過如此巨大昂挺的男望……
「如果還是會痛就告訴我。」峻天半覆住她,吻住她的同時也進入她。
「呃……」不像上回那麼痛楚,很快地接納了他的全部。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感受到彼此正緊密的結合。
手掌撐在兩側,避免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然後用著緩慢的速度疼愛著身下的小女人,因為他而由女孩成為了女人,這個想法滿足了他,更加賣力的引導她享受每一道過程,而不是急就章的結束,他要她快樂,愉悅……
「還好嗎?」衛峻天親吻著她汗濕的鬢發,粗嗄地問。
挽星用力咬住他的肩頭,才沒有叫出聲,不然要是被其他的人听見,只怕都會沖進來救人,體內緊接著是一波又一波的收縮、痙攣襲來,讓她有片刻的時間幾乎失去意識……
知道她得到了快感,衛峻天才容許自己紓解,其間還不忘密切觀察她的反應,就怕這樣狂野的動作會被弄疼。
似乎再也壓抑不住,從喉頭發出一聲粗啞的悶吼,將又困又累的挽星擁進懷中,等待高潮的余韻漸漸散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掀開眼皮,眷戀地吻著她的肩頭,經過這一次的歡愛,衛峻天更無法將她交給其他男人,她只能是他的,說不定此刻她的月復中已經有了他的親生骨肉。
如果有了孩子,他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好爸爸嗎?他怕跟親生父親一樣,會用暴力對待自己的兒女,嘴巴里說愛,可是卻又殘忍的傷害他們,這或許就是他遲遲不敢結婚的原因。
「嗯……」小睡一下的挽星幽幽醒轉。
「身子會疼嗎?」衛峻天嚴肅地睇著她愛困的嬌美睡臉,這副模樣讓他很想再要她一次,不過又要告訴自己,才初經人事不久的她無法承受太多。
她微微揚高紅潤的唇角。「不會,只是有一點酸……衛大哥,我剛剛作了一個夢,我終于想起來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你了。記得那時候爸爸才剛去世沒幾天,大人們都好傷心,尤其是我媽,她常偷偷躲在房間里掉眼淚,我都有看到……」
「嗯。」他拉高棉被蓋住她。
挽星掩上眼皮,像是在回憶著。「那一天半夜,我爬起來要上廁所,可是找不到媽媽……我就走出房間,然後跑到前面,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個大哥哥跪在爸爸的靈堂前面哭,那個大哥哥不敢哭出聲音,只是拚命地擦眼淚,就怕被別人看到會笑他,那個大哥哥就是你對不對?雖然現在的衛大哥長得比較高大,可是我應該不會認錯。」
「原來你看到我了。」衛峻天想到那應該是他從美國趕回來的晚上,幫白叔守靈聊表心意,因為天一亮又要趕回美國,無法待到出殯。
她又偎近他一些。「我就躲在簾子後面偷看,那時候就在想這個大哥哥是誰,為什麼在哭?後來媽媽發現我跑出來,就把我抱回房間去了,其實這麼多年早就忘了,直到剛剛才忽然想起來。」
衛峻天沒有開口,想著當他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曾經私下托人重新調查那場車禍意外發生的原因,這才知道真相,便又趕回台灣,雖然還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但真正的幕後王使者已經呼之欲出,于是想替白叔討回一個公道,當時白嬸還在世,馬上阻止他,要他別再追究,為的就是不想讓挽星對任何人懷有一絲恨意,希望她能夠快樂幸福地長大。
「衛大哥……」她試著笑,但失敗了。「你知道嗎?其實我媽並不是我爸最愛的女人。」
他心里打了個突。「為什麼這麼想?」
「我剛上國一那年,因為考完試提早放學,回到家經過我媽房間,听到我媽在哭,于是很好奇地躲在外面偷听,然後就听到我媽跟方媽哭訴心底的委屈,說我爸爸心里其實早就有個很愛又難以忘懷的女人,可是對方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和他身分不配,所以沒辦法結婚,而我媽又很喜歡我爸,所以拚命地倒追,我爸受到感動最後才答應娶她……當我听到這件事時真的好難過,我以為自己的父母是彼此相愛,才會生下我。」挽星終于說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我相信白叔是愛白嬸的,人與人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不能因為白叔曾經愛過別的女人就否決了一切。」衛峻天試著開導她。
挽星苦澀地笑了笑。「可是到我媽過世,這個結還在她的心中,或許就是這樣才讓她的病一直沒辦法好起來,我想每個女人都希望成為自己所愛的男人心中的最愛。」
「挽星……」他口拙,不知該如何安慰。
她語氣平淡地說︰「所以衛大哥不需要因為要負責才說要娶我,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沒有勉強,因為勉強來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我並不覺得勉強,我們和你的父母是不一樣的,挽星……」衛峻天沒料到她會這麼想,急切的想解釋。
「我愛衛大哥。」她勇敢地表白。
「挽星……」衛峻天心頭遽震。
「就算衛大哥年紀比我大那麼多歲,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就算你比我快老,我也會一輩子跟著你、照顧你,即使你會比我早死,我也會繼續堅強的活下去。」縴白的手指劃過他繃緊的臉龐。「但是我不希望這種感情有半點不情不願,所以……我不會嫁給衛大哥。」
他的心因她的話而發疼,比起挽星,自己顯得太過怯懦。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
挽星不想再听他的借口。「我要回房睡了,不然方媽她們會找不到我。」說著便起身穿衣。
抓了褲子套上,衛峻天在她出去之前攔住她。「我沒有半點勉強,我想照顧你,讓你可以過得無憂無慮,這是我的真心話。」
「衛大哥愛我嗎?」她問。
他語塞了。愛是他怕自己無法給予的東西,所以無法輕易說出口。
「你對我很重要,遠遠超過我的性命。」衛峻天只能這麼說。
小臉透著明顯的失望。「我知道了,那我下去了。」
衛峻天抹了把臉,知道那不是她想听的,只能放她離開,也恨自己最終還是傷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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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同事在乎機的那一端嘮叨著,衛峻天還是不發一語。
「……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什麼時候才要回來?老板一直在問……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舍不得離開台灣?該不會你有女人了吧?」
這麼一叫嚷,就听到好多人全都圍過來追問。
「真的嗎?」
「組長有女人了?」
「長什麼樣子?」
「看來有人真的要失戀了……」
眾人七嘴八舌,其間夾雜著英文或日文,似乎還有人要跟他搶手機。
「我還沒問完……都走開……不要吵……」
衛峻天皺緊眉頭,直接關機,沒有必要跟他們報告自己的私事,眼看一個月就要到了,而他和挽星的關系也陷入僵局,這樣叫他怎麼走得開。
煩躁地扒了扒頭發,這世上也只有她能讓他這樣不知所措。
走出電梯,尋找挽星的蹤影,才要走到廚房,就見到王健巴阿桃姨偷偷模模地聚在那兒,望著里頭竊竊私語。
「發生什麼事了?」他隨口問道。
王健把頭縮了回來,回頭轉述。「是住在隔壁條街的阿好嬸要幫小姐介紹對象,她可是我們這里有名的媒人婆,只要她撮合的姻緣沒有不成功的。」
「什麼?!」他心一沉。
「小姐似乎也不討厭相親,成天待在這里哪能認識什麼好對象,其實相親也不錯。」沒發現他的臉色變了,王健憊自顧自地說道。
衛峻天全身繃緊地听著里頭傳出的對話聲——
「好、好,包在我身上,我回去之後馬上幫你安排,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對象……」中年婦人的嗓音由遠漸近,似乎正從廚房里頭走出來。「挽星,你要相信阿好嬸,我可是是看著你長大的,絕對會幫你挑個好對象……」
「謝謝阿好嬸。」挽星甜笑著送客。
中年婦人把她夸上了天。「你這麼得人疼,將來一定會嫁個好丈夫。那我走了,有好消息馬上來告訴你。」
送客人到了門口,唇畔的笑意才慢慢地斂去。
「你要相親?!」衛峻天矗立在她身後,質問的口吻滿是怒氣。
不待挽星開口,在旁邊的劉嬸馬上冷嘲熱諷一番。「我們小姐可是很多男人搶著要,就是有人不懂得把握——」
「好了,不要亂說。」方媽把她拉了進去。
衛峻天咬緊牙關。「這就是你的決定?」
「你這小子為什麼對她這麼凶?」還不知道前因後果的王健,氣呼呼地指著他的鼻子,像是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我們小姐要相親,千你什麼事?我……你們不要一直拉我,我還沒說完……」
說著,人已經被三個歐巴桑拖離現場。
「跟我上去!」他凜著臉,一把扣住挽星的縴腕。
「我……」還來不及開口,挽星就被拉上樓去。
來到三樓,進了房間,他才放開她。「你……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阻止你跟別人相親,可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的男人。」
挽星看他又氣又悶的樣子,就很想笑。「如果我真的要嫁給別的男人,你會怎麼樣?」她真的想知道。
「我……我會……」
「會怎麼樣?」她伸臂摟住他的腰。
睇著挽星發亮的眸子,衛峻天投降了。「我會把你綁到美國,一輩子都不會放你回來。」
聞言,她打趣地說︰「這可是違法的行為。」
衛峻天嘆了口氣,把額頭抵著她。「你明知道我無法忍受。」
她噗哧地嬌笑。「無法忍受什麼?忍受我像這樣吻著別的男人……。」邊說邊踮起腳尖,啄著他的大嘴、他的下巴。「還是這樣撫模對方……」小手頑皮地在他的胸口上探索著,听著他的喘息聲轉濃、轉粗,于是將目標移到他的褲頭。
「挽星……」他倒抽了一口氣,抓住那只調皮的小手。
「還要我再說下去嗎?」她就是故意要挑逗他。
「我該拿你怎麼辦?」衛峻天挫敗地低問。
瞅著他極度困擾的神情,不再逗他了。「只是相親而已,又不是非要嫁給對方,何況阿好嬸也幫了我不少的忙,三不五時都會介紹客人來這里投宿,所以我也不好拒絕。」
「萬一對方喜歡上你呢?」衛峻天緊盯著她。
「那就交往看看也不錯。」大眼轉了轉。
「白挽星!」他怒喝。
她嘖笑一聲。「開玩笑的,你真沒有幽默感。」
「對,我就是沒有!」說著便將她抓過來狂吻。
當大手情難自禁地鑽進挽星的衣內,著她滑膩的肌膚,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她咽著口水,推了推他。「不行,我那個來了。」
聞言,衛峻天便只是將她箍在懷中,兩條鐵臂緊緊的環住她,沒有再繼續,不過知道她的月事來了,心中居然有著些微的遺憾。
挽星輕扯唇角,擠出澀澀的笑靨。「我沒有懷孕,所以衛大哥可以安心的回美國去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他想擁有她,但又怕無法給她想要的,那比什麼都還要傷人。
她沒有說話,只是偎在他的胸前。
餅了兩天,挽星帶著前來投宿的客人到樓上的房間,安頓好之後,笑吟吟地下樓,雖然才打算住三天,不過只要有生意上門就很開心了。
正要到廚房看看要做什麼,就瞥見櫃台前站了個穿著手工制昂貴西裝的男人,年紀約莫三十出頭,兩手背在後頭,態度高傲,還以為是客人,想不到今天生意這麼好,一連有兩位客人上門。
「歡迎光臨!」她熱情地揚聲招呼。「先生你好,請問是要住宿嗎?」
男人將目光睇向她,眼神習慣性的帶著幾許冷漠。「這家旅館的生意一看就知道不好。」
听到有人眨低自己的寶貝,任何人都會生氣。「先生,如果你是專程來批評別人的,那麼請你離開。」
他哼了哼。「你都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我是老板,有權利選擇客人,不喜歡的,就算付再多的錢也不收。」挽星越听越刺耳,虧這個男人長得還人模人樣的,不過渾身上下一派尊貴,還以為自己是皇帝,有錢人就了不起。「請你出去!」只差沒說出「滾」。
「這家旅館你要賣多少錢?」仿佛沒听到挽星的話,開口又問。
挽星氣得小臉脹紅,握緊拳頭。「我才不會賣,你給我出去……」說到這里,就感覺到有人握住她的肩頭,回頭瞄了一眼,是衛峻天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後,當她的後盾。
兩個幾乎勢均力敵的男人就這麼互瞪著對方。
男人冰冷的視線犀利的掠過放在挽星肩頭上的男性手掌,再打量了下衛峻天,像是在衡量對手的實力。「怎麼稱呼?」
「衛峻天。」
「司灝辰。」俊美的面容透著一抹沉思,似乎也想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歷,當然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皇璽司家?」司灝辰極可能是皇璽集團未來的主事者,更是眾家媒體追逐的目標,但讓衛峻天全身肌肉繃緊的,是這個不速之客讓他聯想到的事。
注意到衛峻天握住自己肩頭的力道似乎太重,其中透著不尋常的緊張,挽星仰高腦袋,問︰「衛大哥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衛峻天臉色一凜。
「不用你們趕,只要見到我要找的人之後,自然就會離開。」司灝辰在心中琢磨著這個男人和挽星的關系,甚至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挽星把視線移向司灝辰,眉心一蹙。「你要找誰?」
「陶子晴。」
她一怔。「你要找子晴姊姊?你是她什麼人?」
「丈夫。」
「是前夫。」一個輕柔卻又隱約帶著怨懟的女子嗓音糾正他。
「我們不要老是為了同樣的問題爭吵。」見陶子晴走向自己的縴影,司灝辰的態度終于不再那麼傲慢,多了些人味。
「怎麼不讓司機來接我就好了?」礙于有其他人在,陶子晴不想跟他爭辯,給他留一點面子。
司灝辰握住她的柔荑就往外屋外走,要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我再不親自來接你,只怕真的要變成前夫了。」每個男人都有弱點,而他的弱點就是她。
看著他們走遠,挽星還有點余怒未消。
「真沒禮貌……不過老天爺還真是不長眼楮,像他那種目中無人的男人,居然可以娶到像子晴姊姊這麼溫柔的女人,配他真是太浪費了……我去拿鹽來灑,去去霉氣,最好不要再來了。」
挽星當真去拿了一整包的鹽,到門口灑了一遍,才走回屋內,就見衛峻天一臉若有所思。「衛大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位陶小姐是自己來投宿的嗎?」司灝辰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她偏頭想了想。「我記得那天是司機載她來的,我心里還在想,家里有司機應該滿有錢的,怎麼會來住我們這間舊旅館,不過當然了,我們這里是比較有人情味,只是沒有人介紹,很少人會听過‘富貴客棧’。」
「說不定真的有人介紹她來的,是我想太多了。」衛峻天臉色沉凝地睇著門外,他們方才離去的方向。
「對呀,說不定子晴姊姊就是听人家說起我們這里住起來有多舒服、有多安靜,才會決定住下來的。」挽星一邊聊著一邊把玩他的大掌,撫著他粗硬的指節,以及長了繭的指月復,和自己的手相比,簡直是兩倍大。「希望子晴姊姊趕快把他甩了,再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他沒有注意到她在干什麼,只是想著白叔都已經死了,和司家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上一代的恩怨,若要再加諸在挽星身上,他會不計一切代價的保護她,誰也休想動她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