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呀怪怪女 第八章
進入某家汽車旅館的套房後,凌若紗就被丟人浴室里。
「快把自己洗干淨!」莫仲對她說完,替她關上門。
「厚,為啥我那麼善良,還會被狗追?太可惡啦,天理、天理何在啊?!」凌若紗低頭瞧瞧自己髒兮兮、狼狽的模樣,不禁氣得狠狠地踹馬桶一腳。
「噢∼∼痛、痛、痛!」用她的柔軟果足去踢馬桶,無疑是以卵擊石,痛得她抱著腳猛跳,眼淚狂飄。
「小姐,又搞什麼?」莫仲听見她的哀嚎聲,開門走入。
凌若紗望向左腳的大拇趾,趾甲斷裂翻起一角,鮮血汩汩流出,撕裂的痛楚蔓延,渾身不停顫抖,她拉住莫仲,抖著唇瓣。「救、命!馬桶偷踢我……」
「你這個白痴!」莫仲輕敲她腦袋,抱著她坐在馬桶蓋上頭,拉過蓮蓬頭遞給她,轉開水龍頭。「你先把腳上的髒污沖干淨,我出去跟服務生要藥箱。」
凌若紗點頭,冰冷的水流觸及傷口,她疼得臉兒擠皺成一團,忍痛快速將雙腳沖干淨。
莫仲拿著藥箱進來,蹲在她面前,將她的左腳抬到他大腿上,用紗布吸干腳上的水漬和鮮血後,他動作停頓一下,蹙眉望向她。「請幫我捏住鼻子,謝謝。」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太臭啦,他忍受不住了。
凌若紗瞪他一眼,伸出手幫他捏住鼻子,小嘴故意湊近他的唇。「那我灌輸新鮮空氣給你——」接受他發射出來的陰鷙眼神,她一駭,干笑幾聲,緩緩拉開距離,乖乖地繼續替他捏緊鼻子。
消毒完,他用紗布簡單包纏住她左腳的大拇趾。「先暫時包扎一下,等你洗完澡出來,再重新上藥、包扎。」他輕輕放下她的腳,抱著藥箱站起身。「你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要了,我出去幫你買新的。」
「喔。」
他離開後,凌若紗褪去所有的衣物,開始清洗身子,因為身上沾染的臭味太濃重,她整整花了兩個小時,洗了四、五遍,才消除那股臭味。
她穿著一件白色浴袍,跨出浴室,瞧見莫仲渾身赤果地躺在床上,嬌顏瞬間羞紅。雖然他們之間已經那麼親密了,可是每次她只要看到他光溜溜的樣子,還是會覺得害羞。
「衣服幫你買回來了。」莫仲邁步上前,將她抱上床坐好。「你剛才一直黏在我身上,害我沾了一身的臭味去買衣服,被好多人嫌棄。」
「哈哈哈哈,報應、報應啊!」她用力鼓掌,咧嘴嘲笑他。誰教他剛剛也這樣嫌棄她,活該啊!
這笨丫頭敢笑他?等等他洗完澡出來,她就慘了。
「我去洗澡。」莫仲眯起眼,捏捏她的臉頰,轉身走入浴室。
凌若紗撈過放在一旁的藥箱,重新替自己的腳拇趾上藥、包扎,拿起遙控器按下,電視上正播放著火辣辣的,男女交歡的叫聲在室內繚繞,她趕緊轉小音量,深怕被浴室里的莫仲听見。
她看得目瞪口呆、臉潮紅、心狂跳,嘴里直喃︰「哇 !斑難度、高難度。」
幾分鐘過去,听見浴室開門的聲音,她趕緊關掉電視,低著頭默默收拾藥箱。
「重新上藥了嗎?」莫仲下半身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走到床邊,彎身察看她的腳。
「嗯。」她淡淡應一聲,將藥箱擱在床頭櫃上,腦海殘留方才所見的激情畫面,拚命壓抑心里的激動。
「以後小心點。」他走開一會兒,回來時手中拿著吹風機,坐在她身後幫她吹干一頭濕發。
凌若紗縮起雙腿,下顎擱在膝蓋上,享受他溫柔的服務。
吹完頭發後,他從她身後摟住她,在她頸邊輕嗅她身上沐浴乳的清爽味道。「香多了!」
「不,我很臭喔,你別踫我。」凌若紗推開他,爬到床鋪的另一邊。
他輕笑,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食指輕點她的鼻頭。「真是小阿子,這樣就生氣了。」
「走開喔,不然等等又讓你沾上一身臭味,你又怪我。」她佯裝不悅地噘嘴,推推他。
「不行,現在走不開了。」莫仲呼吸急促,親吻她的唇瓣,月兌去她身上的浴袍……
激情退去,凌若紗渾身香汗淋灕地偎在他懷中,昏昏欲睡。
他的食指在她緋艷的臉蛋上描繪,湛黑眸瞳噙滿濃情蜜意。
在來台中之前,他一直害怕見到沈菲時,多年前的傷痛會被狠狠挑起,沒想到,今日見到沈菲,他對她竟然毫無感覺,無情亦無恨,單純地只把她當個談生意的對象。
那時他終于知道,留在心坎的傷痕,早已因有了凌若紗的存在,而慢慢淡化、消失,如今,他的心中只能感覺到幸福的滋味……
凌若紗張開一眼瞅向他,懶洋洋地扯出微笑,抓下他搗亂的手,握在手心。
「我愛你。」莫仲細咬她的耳朵,柔情吐露心意。
「我知道。」她側翻身子,貼著他的唇,眸光緊凝著他,快樂得不停傻笑。
莫仲狂舌喂入她唇內,雙手撫模她的身體曲線。
頑皮豹手機鈴聲突地響起,她輕推開他,指向擱在角落沙發上的布包。「我的手機。」
莫仲下床,走到沙發旁,拉開布包的拉鏈,在里頭模索,找到手機的同時,也瞥見一台小型錄音機正不斷閃爍著紅光。
「快拿來啊。」凌若紗躺在床上催促他。
莫仲拿出手機,遞給她。
凌若紗一按下手機的通話鍵,小雨的聲音傳來。「笨紗紗,你在哪呀?」
不想讓莫仲听見她們的談話,凌若紗背對著他,悄聲講電話。「台中。」
「你完了你,今天竟然敢掛小老板的電話……」
莫仲走回沙發旁,拿出那台錄音機,本想替她關掉閃爍的紅燈,卻無法關閉,他拉起垂在地上的耳機線,將耳機塞入耳朵,按下錄音機的開關,听見他與沈菲下午時的對話,臉色瞬間陰沉。
凌若紗繼續背著他和小雨聊天,完全無法看見他的異狀。
听完他和沈菲的對話,接下來便是凌若紗出現,他與她的對話也被錄進去了。
莫仲氣到听不下去,將錄音機丟在沙發上,走到垃圾桶旁,翻出先前被弄髒的那件襯衫和西裝褲,開始在每個口袋里模索,最後讓他在上衣口袋中找到一顆小小擺黑類似耳機的竊听器,他渾身進射出怒氣。
「好啦好啦,過幾天我會記得回去開會的,掰。」凌若紗結束通話,用被單包裹住自己赤果的身體,緩步走到莫仲身旁,笑吟吟地說道︰「好餓喔,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
「你在我身上偷裝竊听器?」他咬牙問道,攤開掌心。
凌若紗見到那枚竊听器,猛然一駭,再瞥見丟在沙發上的錄音機,不停在心中慘叫。完了完了,她忘了所有竊听的內容都會自動錄下,也忘記刪除今天錄下的那些一對話……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他很生氣,黑眸幾乎噴出火。
「對不起……」她揪緊身上的被單,低垂腦袋懺悔。「我……從小看我爸不斷外遇,後來到徵信社工作,見到好多花心的男人……所以我很害怕……」
「所以你就是不信任我嘍?」他的語氣變冷了。
「我現在相信了。」她抬頭望向他,小臉堆滿懇求,希望他原諒她。
莫仲雙手插在腰上,胸前劇烈起伏,他閉眼,努力控制沸騰的怒氣。
「我……」凌若紗懊惱地猛抓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辦。
莫仲睜開眼,繼續瞪著她。
「唉∼∼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她一餓,就更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團麻煩了,先去吃飯填飽她的肚子,也可以讓他冷靜冷靜。
莫仲抓起放在沙發上的新衣服,丟給她。「去換上,我們回台北。」
「啊,可是台中有那個、那個很好吃……」她第一次到台中,還沒吃到美食就要回去了,這怎麼可以……
吃飯?他現在滿肚子都被怒火填飽了,還吃什麼飯?!
「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回台北!」他怒咆。
凌若紗一手揪著被單,一手抓著衣服,咚咚略咚地快速躲入浴室換衣服。
不用說,她自己非常清楚,死、期、來、了!
唉,郁悶!
真是悶悶悶悶到家啦!
從台中回到台北,整整過了三天,莫仲的火氣依舊尚未消退,完全都不打算理她,害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學校報告打到一半,凌若紗沒心情繼續,索性關掉電腦,右手輕輕一推,皮椅轉了幾圈,人跟著旋轉,煩躁地輕吁口氣。「煩死人了啦,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他不生氣?」
皮椅不慎撞到後方的鐵櫃,擱在上頭的檔案文件紛紛掉落,凌若紗彎身撿起,卻見到一張合約書,她快速瞄過內容。「原來莫仲只要和我離婚,莫家的財產就全都是我的了啊?奇怪,為什麼他要和爺爺簽訂這種怪合約?」
烏溜大眼轉了轉,她起身下樓,找尋莫里龍的蹤影,最後在後院見到他和另一名老人正在喝茶聊天。「爺爺、李爺爺。」她微笑地向另一位老人家打招呼。
「唔,丫頭今天不用上課啊?」莫里龍聞聲回頭。自他從國外散心回來之後,便將公司正式交給莫仲管理,天天在家過著清閑的退休生活。
「是啊。」凌若紗站到他身旁,將手中的合約書遞到他面前。「爺爺,你們當初為什麼要簽這份合約?」
莫里龍瞄了一眼,一逕地笑著。
「您別只顧著笑,快告訴我啊!」凌若紗皺眉。
李爺爺將腦袋湊了過來,扶著老花眼鏡,仔細閱讀。「喔∼∼這個我知道。」
「您知道?」凌若紗挑眉,找一張椅子坐下。連一個外人都清楚,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之前老莫還一直跟我炫耀他孫子多听話呢,只要他將小刀擺在手腕上,就可以威脅他孫子做任何事。」
莫里龍還是哈哈大笑,顯然十分開心自己能威脅到莫仲。
「嘿,爺爺,您以死相逼,逼莫仲和我結婚,再威脅他如果和我離婚,就必須把莫家的財產全部給我?」見莫里龍點頭,凌若紗終于明白為何當初莫仲明明不喜歡她,卻答應和她結婚,甚至從沒提出要和她離婚的原因了。
「那小子當初恨死我啦,可是呢,要不是我這樣逼他,他能娶到那麼好的老婆嗎?」莫里龍喝了一口茶,繼續向好友說道︰「現在唷,我孫子愛她愛得要死咧,哈哈哈,這一切都要感謝我啦!」
錯!現在莫仲是氣她氣得要死啦!凌若紗只能干笑。
「好啦、好啦,你最行啦!」李爺爺指著凌若紗,小小聲問︰「你就不怕她生氣喔?」
莫里龍一頓,轉頭望向凌若紗,嘴唇嚅動半晌,開始擔心。「紗紗,你……不會生氣吧?只要現在仲是真心愛你,這張合約應該不會影響——」
「當然不會生氣啦。」凌若紗笑眯眯的,既然確定莫仲是真的愛上她了,她才不會再自尋煩惱呢!
「那就好!」莫里龍松口氣。
濃烈情愛在心中發燙,她突然好想好想見到莫仲。「爺爺,我出門了喔。」她再也忍受不了這幾天來他對她的冷漠折磨,起身往門口走去。
辦公室內,電話鈴聲響起,莫仲按下擴音通話鍵,繼續審閱手中的文件。「有什麼事?」
「老大,沈菲來了,她想見你。」任斌的聲音傳來。
莫仲靜默幾秒。「讓她進來。」
「是。」
一會兒後,沈菲走入辦公室,往他對面的位子坐下,綻開美麗的微笑。「嗨!」
「我已經吩咐任斌通知你,明天會派人下台中和你簽約,怎麼——」
「我和我媽昨天已經搬回台北了。她啊,老說台中住不習慣,一直吵著要搬回台北,我沒辦法,只好快點帶她回來了。」沈菲佯裝一臉無奈,流露情意的雙眸緊盯著他。
其實,她會在幾天之內匆促地搬回台北,一切都是為了他啊,希望能與他有更多的機會接觸。
莫仲不吭聲,心中清楚她的用意卻不點破。
「我正巧路過這里,想順便找你一起去吃午餐,你還在忙嗎?」
「嗯。」莫仲離開皮椅,走到檔案櫃旁翻找資料。
「沒關系,那我等你忙完。」沈菲瞥見辦公桌上放著一張莫仲與凌若紗的婚紗照,醋意翻騰,手一伸,故意將玻璃相框揮落地面。
听見玻璃破碎的聲音,莫仲回過身,見到相框摔在地上,臉色一沉,趨上前小心翼翼地從玻璃碎片中抽出照片。
「對不起,我只是拿起來看一看,不小心就摔下去了。」沈菲站到他身旁,佯裝愧疚。
「今天我很忙,沒時間吃中餐,你自己去吃吧。」他語氣十分淡漠,手指輕輕撫過相片中笑靨迷人的凌若紗,嘴角悄悄泄出一絲微笑,旋即想起她日前干的好事,笑容迅速斂起,將照片擱回桌上。
「你和以前一樣,一工作起來,就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你不吃飯不行——」
「記得明天上午要簽約,再見,不送了。」他下逐客令。
沈菲臉上的笑容垮了,咬緊下唇,拚命告訴自己要忍耐,但潛藏心中的怨意不受控制地洶涌宣泄,激發出她的淚水,她沖上前抱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不肯原諒我?我真的很後悔了……」當年,他很愛她的,對她溫柔體貼,從來不會像這樣冷漠無情……
「沈菲,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究竟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明白?」他想推開她,無奈她緊抱著不放。「你不能那麼自私、任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必須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況且,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再勉強也沒有用,我們不會幸福的。」
「我知道台中那塊地對你們公司很重要,如果我要你和凌若紗離婚,和我結婚,才肯賣出那塊地,你會答應嗎?」她已經別無他法了,只能希望這個方法能挽回他。
「很抱歉,我不會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愛情。」
沈菲緩緩放開他,他望著她的眼眸是如此的冰冷,而她的心也跟著冰冷、絕望,淚水瘋狂落下。難道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不管她再如何努力,這輩子真的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了?
莫仲眼角余光瞥見門口站了人,偏頭望去,見到凌若紗直勾勾瞪著他和沈菲,黑眉皺起,直覺又有麻煩要出現了。
凌若紗緩步靠近,走到他們兩人面前。
「你怎麼來了?」莫仲問。
沈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凌若紗,突然一怔,覺得自己在情敵面前哭得如此狼狽,真是丟臉,不多說什麼,直接快步沖出辦公室。
「你來這做什麼?」見到她分明很高興,但他還是故作冷漠。
凌若紗突然撲上前,摟住他,小臉埋在他胸膛。一來就見到沈菲強抱住他,雖然知道他對沈菲無意,可是她還是不喜歡其他女人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面對愛情,她就是這麼小氣。
莫仲一愣,推開她,坐回皮椅。「我很忙,你別來這搗亂。」
「你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嘛,我以後不敢再在你身上偷裝竊听器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合掌苦苦哀求。
「下去!」他伸手推她。
「別這樣嘛∼∼」她雙手快速勾住他的脖子,緊纏住他。
他冷冷看向她。這次如果不讓她好好受點教訓,只怕她學不乖,以後還是不信任他對她的愛,繼續在他身上偷裝竊听器。
她泛起一陣寒意,繼續漾著討好的笑容,粉女敕女敕的唇兒在他面頰輕輕刷動。
「好啦好啦,別氣了……呃,這樣好了,我們兩人算扯平,你別生我的氣,我也不生你的氣。」
她話一出口,他嘴角似笑非笑地一勾。「請問凌小姐,我做錯什麼?我們哪里能算扯平?」
「呃……」凌若紗抓抓頭,開始苦思。對厚,他根本沒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哪稱得上扯平?
「快下去!」
「有了,你愛的人明明是我,剛剛卻抱著沈菲不放。如果你原諒我,我就不計較這件事了。」她是小人,竟然使出誣賴這一招。
「她強行抱住我,你卻怪罪我?你可真會算啊!」眸色變得更加森冷,他冷哼一聲。
「呵呵呵呵,那是我看錯、看錯了,算了算了……」怎麼那麼凶,她嚇得不斷干笑。
他大手分別掃住凌若紗的腰,企圖將她抱離身上。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離開啦!」
成功了!
凌若紗害羞地偎在他的懷里,同時也十分開心自己能威脅到他。
久久過後——
徹底被愛過的凌若紗,臉上渲染美麗的緋紅色澤,流露出幸福的光彩。
莫仲則是一臉陰沉,顯然心情十分不悅。
「不要這樣嘛,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凌若紗拍拍他的臉。「快笑一笑啊。」
莫仲揮開她的手,冷眼望向她。「回家去!」
凌若紗板起臉,想起剛才熱情如火的他,再望著眼前冷漠的他,火氣逐漸上升。「喂,你太過分了吧!已經……怎麼還可以對我這麼冷淡?你不是已經答應要原諒我嗎?」
「我只說我願意投降在你的誘惑之下,可沒有答應要原諒你。」
「啥咪?!」凌若紗大大震驚,往後退了一步。哇嗚嗚,他這個可惡的賊人,竟然敢騙她……
瞧見她激動的模樣,莫仲笑了,心情瞬間轉好,看看手表,已經到了開會的時間,邁步走到門口,又突然轉身。「對了,我這輩子最痛恨別人的威脅,所以新仇加上舊恨,哼哼哼……」他唇邊挑起冷笑,狠狠瞪她一眼。
「噢∼∼」凌若紗嚇了一跳,捧著心口,再往後退了退,整個人貼向牆壁,開始飆淚。
討厭,怎麼會這樣?白白讓他佔了便宜,不但沒有撫平他的怒氣,反而令他更加生氣……
走向會議室的莫仲,听見背後傳來她悔恨的哀嚎聲,俊臉掛滿笑意,開心地吹起口哨。
她不知道男人與女人的戰爭,最後勝利的一定是男人嗎?還想跟他斗?真是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