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妞獵愛記 第三章
翌日早晨,薛家客廳三個姊妹聚集在沙發上,竊竊私語著,正為著昨兒個夜里大哥留下那女娃兒過夜的事吃驚得緊。
「大哥真的帶女朋友回來過夜了?真叫人想不到。」
「我看等媽出國回來一定會大吃一驚。」
「豈止大吃一驚,恐怕會興奮得昏倒呢!」
「我簡直等不及想看媽的反應了。」
三人你一句、她一句地說個沒停,直到二樓上傳出開門的聲音,才叫三位愛嚼舌根的女孩一致停住口,屏息地等待她們大哥的出現。
「說好的,不拆穿大哥的,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
樓上,薛子東打開房門,一路扶著崔如夢走向樓梯,她現在根本是閉著眼楮走路的,昨晚她是連睡也別想睡。
她可是犧牲了睡眠,睜著眼楮等著半夜的來臨,好向他來一頓痛打。
偏偏他心里似乎也有個譜,看準她真會半夜出手似的,她才一個轉身舉起手、抬起腳,正想對他拳打腳踢時,他卻早她一步地翻身過來,整個抱住她,嚇得她連忙尖叫,卻也叫不醒他,就連掙開他的力量也使不出來。
只好眼睜睜任由他像抱枕頭似的抱著她,卻拿他一點法子也沒有。
憊說她會打呼、踢被子,他才是會抱人的人。害得她一夜沒睡,直瞅著他的手,生怕他會在睡夢中對她胡來。
懊不容易才偷偷打盹了一會兒,卻已經是天亮了。而他一起床哪里管她是不是還睡著,早沒有半點同情心地一把拉她下床,拍拍她的臉就帶著她走出房間。一
天知道他七早八早的想拉她上哪兒去,她現在實在困得不得了,也沒心情和他大唱反調了。
「大哥,他是你的朋友嗎?」薛菱琴見大哥扶著一臉睡意濃厚的女孩下樓來,馬上追問。
「路上撿來的小家伙。」薛子東沒有隱瞞。
可是他的三位妹妹壓根兒也不相信他說的話,一副他有所隱瞞的樣子。
「說話客氣些,什麼路上撿來的。」聞言,崔如夢睡意可清醒了一半。
「這位先生,你和我哥很熟嗎?」薛菱兒試探道,總要先了解大哥和這位女孩有多要好嘛!他們才好來個全面交代啊!
看眼前這位女孩的容貌自然和她大哥可以匹配,薛菱兒對此事是沒有意見的。
「先生?我?」崔如夢這下可完全清醒了,瞪著眼前的女孩不敢相信。
連她也這麼叫她?
先生?
天啊!這家子不止是薛子東眼楮有毛病,連他妹妹們也全出了問題。
竟然連女孩子也認為她是個男孩子,怎麼會有這種事?
這年頭剪男生頭的女孩也不少啊?為什麼就單單只是她被看做男孩子?
天理何在?崔如夢簡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被薛子東當成是男生已經是夠糟糕的了,現在又冒出他的妹妹?
這下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瞧她一臉失望,薛子東緩緩開口︰-「連我妹妹是女孩子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死心?」
「死心,早死心了。」不死心又能怎樣?她一人怎敵得過他們一家人的一致看法。
這個大白痴,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他錯得有多離譜;到那時,他最好保佑自己不要愛上她,否則她勢必會整得他哇哇叫。崔如夢在心里不平地哼著。
「去梳洗一下,待會兒我帶你去慢跑。」
「去什麼?」她相信自己听錯了。
他不會真的說出「慢跑」這兩個字眼吧?她自懂事以來就不曾運動了。
什麼慢跑?就是走一小段路她都嫌累呢!
「慢跑,我要好好鍛煉你,昨夜抱著你,才發現你的身子骨太柔軟了,不像個男孩子。走吧!別一副我是外星人的樣子看著我。慢跑後,我還要帶你上健身房呢!」薛子東推著她往浴室走去。
崔如夢可早就听呆了,半機械化地被他推進浴室。慢跑後,還要上健身房?
她要昏倒了,她受的罪還不夠嗎?
一旁的姊妹們則一致認為她們大哥演戲真是一流的,仿佛真把這分明是他愛人的女孩,當做是男孩子對待了。
可惜的是她們的雙眼是銳利的,大哥就是想瞞也瞞不過她們。
饒了我吧!崔如夢一面喘氣、一面看著前方的薛子東,他這哪叫慢跑啊?簡直就是在賽跑。
他怎麼不替她想想?她可是一個受著傷的人耶!他就這麼沒有同情心。
憊是他的心根本就是被狗啃去了?想想倒真有可能呢!
提到腳受傷,她何不利用這個理由叫住他呢?否則再跑下去,她準會休克。
「喂!大——」她及時改口。「喂!你等一下嘛!」
「怎麼了?」听見她的吼叫,他馬上掉轉回頭,往她跑過來。
「我跑不動了。」
「才這麼一段路你就不行了?」
「你也不想想,我的腳昨天才扭傷耶!」
「昨天醫生才說你一點事也沒有,起來。」薛子東上前拉拉低子的她。
「我跑不動了,我不跑了。」崔如夢耍著性子,累得幾乎想發火。
跑這一段路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要她再多走一步都不行。
「這怎麼行?離回去還有一段路呢!」薛子東硬是要拉她起身。
偏偏她就是賴在地上動也不動,一副已經很虛弱的模樣。
「我不走,要不然你抱我。」
「我抱你?你發什麼神經?你是男孩子耶!要我抱你?像話嗎?」薛子東凸瞪雙眼。
他要是抱著這家伙走在路上,別人不拿他當瘋子看待才是怪事。
「昨天你強力抱我上車、進屋;半夜里,莫名其妙地抱人,怎麼都像話了?」她非要他抱她回去不可。
她累得都走不動了,不抱她怎麼行?
「你——」薛子東一時啞了口,完全找不到辭兒可以反駁她,昨晚抱她完全是因為想探知她是男是女,結果自然是——之前他的猜測全對了,她果真是個……
「到底怎麼樣?」她追問道。
薛子東盯著她,見她一臉疲憊,倒也明白這家伙恐怕當真走不動了。
于是,他甩掉思緒,低子說道︰「上來。」
「上來?」她抬起頭看著他。
「我背你,還不上來?」他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丟下她算了,管她走不走得動。
崔如夢見狀,馬上站起身子,一跳就跳上了他寬闊的背部,雙手緊攬住他的頸項,雙腳也緊夾在他的腰臀上,一副吃定他的架勢。
薛子東被她的雙手攪得幾乎透不過氣,伸手拉松她的力道後,才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小家伙,這次是特例,下次可沒這等好事了。」
「下次?還有下次啊?」她叫道。
「當然有,我每逃詡會拉你出來做做運動的,瞧你身子這麼單薄,將來怎麼保護女孩子?」薛子東一面走著,一面說著,嘴角也暗自發笑。
「拜托你饒了我吧!」崔如夢哀聲嘆氣,將臉埋進他厚實的背部。
薛子東听見她口中傳出沮喪的哀叫聲,笑得直咧開了嘴,一路背著她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才剛休息個幾分鐘,這會兒薛子東又在房門外急叫了。崔如夢理都不理他,自在地躺在大床上,補著昨夜失去的睡眠。
「小家伙,開門。」薛子東拍打著門,真沒見過比這家伙還頑皮的人。
「我好累,我不去健身房了。」
「誰要帶你去健身房來著?開門。」
「那你要做什麼嘛?」崔如夢跳下床打開門,「住你這兒好煩耶!連睡覺休息的自由也沒有。」她噘起嘴抱怨。
「瞧你累成這模樣兒,表示你太缺乏運動了。」薛子東笑道。
「運什麼動嘛?我身材夠完美了。」
「完美?這麼瘦小就叫完美?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啊?」
她本來就不是嘛!不過她也懶得和他爭辯了,他這頑固的大白痴,一定又是一臉不相信。
說不定還會因她又把自己說成是女孩子,而改變主意拉她上健身房呢!
想想她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
「你要帶我上哪去?你難道不用工作嗎?」
「帶你上街買些衣服,不然你在這里打算穿什麼?」
「你會不會覺得你不應該綁架我回來?說不定你會惹上麻煩呢!」崔如夢也是猜不透他的動機何在。
就為好心想改正她的壞毛病?這種事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的。
就像她被他架了回來,卻沒報警一樣叫人吃驚。但她自然是為了要收服他的心,誰叫他就是她獵夫行動中的對象。
至于他的動機何在?就叫人費疑猜了。
「我唯一的麻煩就是你。」
「我?是你綁架我回來的,你還說我是麻煩?」
「我要是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勁,事情就好辦了。走吧!」薛子東拉她走出房間。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沒工作呢?」
「誰說我沒工作的,我在做電腦程序設計,時間挺自由的。」
「難怪了。」
「難怪什麼?」
「難怪你吃飽撐著管起我的閑事了。」崔如夢不是挺認真的抱怨。
薛子東听見她口中的抱怨,卻大笑了起來,和這小家伙在一起,莫名其妙地,他的笑神經也跟著發達了。
走進角落的更衣室,崔如夢發現服飾小姐也跟著進來,她隨即納悶地看向她。
「小姐,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奇怪你明明是個女孩子,你的男伴為何選這些男生穿的衣服給你呢?」服飾小姐倒是好奇心頗重的。
「就當他是瘋子好了。」崔如夢可也不想向外人解釋什麼。
尤其是眼前這位小姐她是連見也沒見過。
服飾小姐見她存心隱瞞的樣子,倒也識相地退出更衣室,反正這年頭怪事是一籮筐,她還是少管為妙。
待崔如夢換好衣服,並將適合的衣物拿出更衣室時,眼前的一幕叫她吃驚得睜大眼楮。
薛子東正在和某位衣著艷麗、相貌頗見魅力的女人彼此拉扯著。
叫崔如夢吃驚的不是這女人的出現,更不是她長得很好看。而是薛子東臉上的表情,直叫她的心涼了半截。
那是一副極端厭惡的表情,就好像那女人是他的宿敵,他恨不得能親手殺了她的表情。
這就是薛子東討厭女孩子的最佳寫照?
看了此幕,倒叫崔如夢為自己感到幸運了,所幸薛子東是把她當男生看待,否則她恐怕連接近他半步都不可能。
這麼一想,她倒為往後的日子憂心忡忡了,萬一有朝一日他倘若發現了?後果會是如何……
她可不敢再往下想了。
崔如夢吞了吞唾液,深吸口氣朝他走去,並小聲地開口︰「喂!我換好了!」崔如夢說完,隨即意識到有一股強烈的目光,直直朝她這頭射過來。
抬頭一看,正好就看見和薛子東拉扯的女人正以一副想殺人的眼光瞪著她。
百!這女人難道想對她來個下馬威?
來就來嘛!她還會怕她不成?崔如夢挺直身子就想和她較量較量。
倒是薛子東一把接過她手中的衣服,拉著她的身子轉了又轉,使得她前去和那女人較量的機會也沒了。
「很適合你嘛!」薛子東打量著她,完全不顧身旁那已氣憤難當的高翠玉。
他一向對自己送上門的女孩,完全沒胃口。
斑翠玉狠狠地瞪著崔如夢,並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伸手甩了她一記耳光之後,往外走出去。
崔如夢莫名其妙地挨了這記熱辣辣的耳光,可說是所有的怒氣全暴漲了出來,移動身子就要追出去討回公道。
薛子東卻早她一步攔住她。「別追了。」
「別追了?你要我別追了?她打我你都沒看到嗎?」她生氣地在原地直跺腳。
「下次我再遇見她,我替你討回這一巴掌,行了沒?」薛子東安撫道。
沒想到這小家伙連發脾氣,也和女孩子一個樣,真是叫人無可奈何。不過,這倒也情有可原,尤其是她本來就是——
「不行!我要為自己討回公道。我才不奢望你幫我。」她大叫,推開他,往外跑出去。
薛子東搖搖頭走向櫃台,付完帳後才看見她垂頭喪氣地走回來。
「怎麼?」
「她跑掉了,都怪你。」崔如夢可是不服氣呢!偏偏那女人就這樣失去了蹤影,否則她勢必報這一掌之仇。
薛子東瞧著她有一會兒,皺起眉頭。「你這小子怎麼才被女人打一巴掌,臉就腫起來了?你還真不經打!」
「腫?腫起來了?」崔如夢這下可慌了。一向寶貝的臉龐,被人打腫這還得了。
所有委屈頓時全涌了上來,寶貝的長發已逝,現在又莫名地挨了一巴掌——那力道可叫人痛得要命呢!臉頰還因此腫了起來,這叫她如何不為自己感到委屈。
想來,在家里她可從沒受過這種罪,遇到一個大白痴當對象已經夠倒楣了,現在又被同是女人的高翠玉欺負,她實在不甘心。
這一不甘心倒叫她眼中蓄滿淚水,眼看就要落下。
「嘿!這樣就哭了?你還算是——」
「夠了,我受夠了!我是不是男人這不關你的事,我討厭你!」崔如夢一陣大吼,跺著腳,沒兩下就往外再次跑出去。
薛子東注視著她離去,倒也沒追上去,只是無奈地看著手中的手提袋嘆口氣,心想這些衣物大概是派不上用場了。
天知道他是不是會再踫見他,薛子東這才發現不過才短短相處不到一天,他竟然舍不得小家伙了。
他真是吃錯藥了。
「怎麼了?瞧你這麼急著把我們找來,有什麼事嗎?」徐雁婷和阮艾梅以及汪曉晴幾乎同時趕來。
走進屋子就看見崔如夢正低著頭,小小的雙肩也不住地顫動著。
徐雁婷見狀,馬上抓住她的肩膀,關心地拉起她。「誰欺負你了?」
崔如夢可憐兮兮地抬起頭,將右臉朝向她們。「我的臉腫起來了。」她吸吸鼻子。
徐雁婷瞪著她微腫的臉,極力忍住想笑的沖動,如夢十萬火急地召喚她們,就只為了她浮腫的臉?
她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不過這也是如夢的特殊個性,她向來是大驚小敝的代言人。
以前艾梅被人抓傷,她不也把那當做是毀容了;現在她自己寶貝的臉頰微腫,她自然不會等閑視之了。
「是薛子東的杰作?」阮艾梅不太相信地開口。
「不是他,是一位顯然在倒追他的女人出手傷我的。」崔如夢可把那女人記得牢牢的。
「倒追子東的人?」
「她是趁我不備之際動手打我的,否則我哪會讓她出得了手。」她忿忿道。
「我沒想到薛子東這種人也有女人在倒追他,真是少見;那女人大概眼楮有毛病。」徐雁婷早已听聞薛子東的怪癖了。
「你這言下之意是不是也把我罵進去了?我現在也是倒追他的一員呢!」崔如夢一听懂她的話,馬上反駁。
徐雁婷吃吃笑出聲,連忙舉起手致歉道︰「我忘記還有你這位大美人在追我們的薛大公子,對不起!」
「哼!我現在不是大美人了,在他眼中,我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家伙呢!」
「這麼說,艾梅說的都是真的嘍!薛子東真把你當成男生了?」汪曉晴忍不住開口。
「是啊!你說好不好笑?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我看艾梅找來的對象根本是個大笨蛋。」
「所以,航祺才會稱他做‘千年大白痴’,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阮艾梅笑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該不會放棄了吧?」汪曉晴可不希望她現在就放棄。
她一放棄不也表示該換她上場了嗎?
那可不行!她還沒準備好;不過,她會有準備好的一天嗎?汪曉晴自己也不敢保證。
「當然……」崔如夢注意到她的朋友正一副等待她開口的模樣,不禁笑開了,憂慮一掃而光。「不會,我怎麼會放棄,薛子東那呆頭鵝注定是要栽在我手上的,我自然不會傻到放棄他。」
她一說完,汪曉晴隨即松了一口氣,徐雁婷和阮艾梅兩人倒彼此交換著滿意的眼色。
「對了,你就這樣跑回來,以後怎麼辦?打算以女性身分再出發嗎?」阮艾梅臨時想到這件事。
「以女性身分再出發?就是有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你都沒看見他對待那女人的模樣是多麼嚇人。一臉冷酷,連話也不和她說上半句,活像她是他上輩子的仇人似的,怪嚇人的。」崔如夢露出一副不敢領教的表情。
她這表情惹得其他三位笑得前僕後仰、不能自已。可還沒看過如夢這樣滑稽的表情呢!
「還笑,這都是你亂選人的結果。」崔如夢氣得直拍打阮艾梅。
若不是她,她也不會落得這種男女不分的下場。愈想她就愈氣,手的力道也就下得更重,打得阮艾梅受不了地大喊救命,直往旁邊門去,一面還朝她說著︰
「薛子東哪里不好了?他這種人一定是屬于那種不愛則已,一愛則震動山河的人。」她是真的這麼認為,像子東這種好男人可是少之又少了。
「你又知道了?」崔如夢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不愛則已,一愛則震動山河?這哪是那白痴會做的事?
算了吧!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薛子東是這種人,他要真是這種人,又何以會討厭女孩子?早在八百年前就生兒育女過幸福的人生去了,哪會到現在為止都還單身一人?
「我的眼光一向很準的,相信我準沒錯。」阮艾梅一說完,沒見有人附和她的話,倒見三位女孩都已在旁惡心地嘔個不停,氣得她在原地直瞪著她們。
「菱琴,大哥昨天沒把女朋友帶回來,是不是吵架了?」薛菱兒倒是很注意她大哥的任何動靜。
「你少烏鴉嘴,當心被大哥听見了。」
「看來要想見到媽特殊的反應也沒指望了。」薛菱兒沮喪地垮下肩膀。
「噓,大哥下樓了。」薛菱琴趕忙阻止她妹妹再說下去。
薛子東走下樓,看見這兩位平常老愛吵架的妹妹竟坐在一塊聊天,可是萬分吃驚的。他真該好好請教表哥才是,不知道他是用何種方法,叫這兩位一見面就吵架的妹妹和好的。
「今天是星期日,怎麼你們兩個都沒約會嗎?」要看她們待在家里,可是很難的。
「大哥,你呢?」
「我?」
「你也沒約會嗎?」薛菱兒指的自然是那個留男生頭的俏女孩。
但听在薛子東的耳里可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我會不會有約會,你們會不清楚嗎?」
薛菱琴馬上用手肘推推妹妹的手,暗示她別再亂開口,當心叫大哥起疑心。
薛子東果然疑惑地睨著她倆,不知她這兩姊妹兒又在玩弄什麼把戲了?
平常吵得比誰都凶,現在卻好得不可理喻,直教他感嘆女孩子的善變,真是不敢苟同。
薛子東無奈地瞄了她們一眼,移動身子往外走去。
「大哥。」
「人都走遠了,你還叫個什麼勁兒?」
「我看大哥心情不是挺好的,想陪他走走嘛!」薛菱兒可是挺拿手看人臉色的。
「陪大哥走走?你忘了你可也是大哥討厭的女性動物呢!」薛菱琴嗤道,她向來是不敢做自討沒趣的事。
「我是他妹妹耶!大哥怎麼會拿我們和其他女孩做比較?你當真這麼想?」薛菱兒訝叫道。
倘若菱琴有這種想法,那她這二十余年真是白活了,連自己大哥也不了解,怎麼做人家的妹妹嘛!
「我當然知道大哥心里很疼我們,只是,有時我還真不了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對女孩子成見這麼深呢?」薛菱琴永遠想不透這件事。
薛菱兒對她的話,只是笑了笑,沒多開口;若她猜想得沒錯,大哥肯定是被她們三位姊妹時常吵個不停嚇倒了。
她可也清楚地知道她們三位姊妹向來是大吵不斷。小吵不停的,處在這屋子里大概就屬大哥最冤枉了。
無奈,這可是改也改不了的例行之事。她們三姊妹若有長時間的不吵架,那大概也是天快下紅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