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擄美人心 第九章
不知多少天過去了,何茉憐一直等不到柴漠然回來。不曉得他是不是可以應付紀虹,或是根本已遭受不測,還有小圓的安危,在在令她愁眉不展。
她好恨自己只能待在這兒苦苦等候,卻無法提供任何幫助。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她好希望自己不要如此柔弱,可以跟水護法一樣身懷絕技,可以在柴漠然身邊助他一臂之力。
一直認定自己絕不會愛上他,可是她卻在不知不覺中深陷了,而且還陷得這麼深。為他擔憂的夜不成眠,白天也心神不寧,一顆心全系在他身上。
怎麼會去愛上他?她如此問著自己,一直以為她絕不會去愛上那強行帶走她的無賴,然而她就是愛上了,還愛得好深好深。
愛他捉弄她時壞壞的表情,愛他呵護她時那珍愛的恨神,愛他同她說話時那重視她的語調,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啊!「唉——」因為是這麼愛他,她才更擔心他竟連一個消息也沒有。
「何姑娘,你怎麼又嘆氣了?」小春在旁無奈道。
「柴漠然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嗎?」她抱著期望問道。
「何姑娘,才第三逃邙已,金護法恐怕還未將事情處理完畢,你就再等幾天吧!」小春揚起笑容安慰道。這何姑娘也太沒有耐心了,每天早中晚一連三次,非問金護法的消息不可。
「是嗎?才三逃邙已,我怎麼以為已經好幾天過去了。」
「那是你太想念金護法了,又整天悶在這里,才把自己悶壞了。何姑娘不如到外頭走走,散散心也好。」小春鼓動著。何姑娘要是悶出病來,她們這些丫環才要難以交代呢?
「我不想出去,今天杏兒姑娘怎麼沒來?」她徑自轉移話題,並看了外面一眼。
「杏兒姑娘?何姑娘你是說有個叫杏兒姑娘的人來到這兒?」小春和小秋互相交換詫然的一眼。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那杏兒很可愛呀!她……」注意到丫環們詫異的眼神,何茉憐覺得奇怪。「怎麼了?」
「杏兒姑娘就是教主夫人啊!她——」
「教主夫人?小春,你是說杏兒姑娘是教主夫人,那她怎麼會來看我,還對我說一些話。」
拔茉憐失措地揪緊手絹。
「她對你說什麼話?」小春好奇地問。
「她說我生得比她更楚楚動人,這樣她可以放心去告訴無塵,要他不必再擔心弟兄們對她抱幻想,有人會將她強行抱走。」她不解地描述當時的情形。
「那人一定是教主,錯不了。」小冬肯定道。
「不然還有別人嗎?還好有教主親自帶路,不然教主夫人八成又要上演一段失蹤記了。」小夏嫣然笑道,這已是這一年來大家心知肚明的趣事。
小夏說完,其他人也全都笑了。對教主夫人永遠都找不到原路回非塵院的糗事,她們都覺得十分可愛。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留在這兒是不是造成柴漠然的困擾?要不怎麼教主和教主夫人都來了?」不知她們在笑什麼,何茉憐反而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不是,何姑娘,我們是擔心教主夫人來到這里會找不到回去的路。」小春主動解釋。
「找不到路?」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教主夫人永遠搞不清回非塵院的路要怎麼走,所以她的身邊非要有人帶路不可。」小夏吃吃地笑道。
「好哇!水姐姐,我听見有人在笑我這個教主夫人耶!怎麼辦?」官紫嫣的嬌笑聲從門口傳來,還故意氣嘟了嘴,一副生氣的模樣。
「教……主夫人。」小春以及其他三名丫環當下慌了手腳。
這下糟了,教主夫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還有水護法也跟在身邊。完了,肯定完了,水護法是最保護教主夫人的。
「呃……」何茉憐怔在原地,不知該怎麼替她們求情。「是我的錯,教主夫人,是我向她們問起你的事,所以大伙兒便聊開了。」
「沒事,何姑娘。你們下去吧!」官紫嫣笑著揮揮手,還頑皮地對著何茉憐慧黠一笑,教眾人松了一口氣。
「教主夫人,前日我不知道你是教主夫人,我——」
「叫我杏兒,我才不喜歡這個教主夫人的名餃,你都不知道我這個教主夫人當得有多不自由,走到那兒有人跟著,去哪兒都不行。」官紫嫣一面說著一面親密的攬著何茉憐的手臂。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搞不清方向。」曲玲瓏笑道。
「那是這個行宮太大,我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也是一定的啊!」官紫嫣抗議著。
「你啊!我就是說不過你。」曲玲瓏搖頭,不再理她,轉身對何茉憐說︰「你住的可習慣?」
「謝謝,這里什麼都有,請你不要操心。水護法,我能請你帶我去找柴漠然嗎?我覺得好不安,這三天來他什麼消息也沒有,他會不會是出事了?」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有事發生了。
「不會的,何姑娘,金大哥武功精湛,他不會有事的,你盡避放心。」官紫嫣保證道。
卑聲甫落,封士磊突然急步走來,並一臉沉重地望向何茉憐。
拔茉憐心中更是惶惶不安,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事了?」她顫抖著,身子幾乎站不住。
「你不能昏過去,何姑娘,你得馬上跟我走。」封士磊可不願見到她在這節骨眼上昏倒。
「我跟你走,我……不會昏過去。」紅著臉,咬著辱,何茉憐堅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封士磊轉身走開,何茉憐連忙中跑步追在後頭。
「我也要去,金大哥怎麼可能會受傷。」官紫嫣說著也要追上前。
「杏兒,你不行去。」曲玲瓏阻止道。
「可是——」
「杏兒。」君無塵適時出現在門口。
當他一出現,官紫嫣想溜出谷的念頭,又得被迫打消了,可惡!*********
拔茉憐幾乎是哭著奔進小木屋,待她看見柴漠然當真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時,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
「柴……漠然,我不相信,這是騙人的,你醒來,醒來啊!」趴在他身上,她哭叫著,那肝腸寸斷的哭聲令旁人同感鼻酸。
「小姐。」小圓在一旁想扶起她。
「我們都出去吧!」封士磊在送何茉憐來的路上,已從信函中得知事情的經過。
這件事透露著古怪,但若是非要讓他們兩人上床,才能救柴漠然一命,那試試也無妨,只不過是提早讓兩人洞房罷了。
「不要!他還沒死,不要丟下他哪!」何茉憐哭喊著,緊抱著他不肯離開。
「何姑娘,能救她的只有你,你願意嗎?」封士磊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願意,只要能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她毫不考慮地頷首答應。
「那麼小圓你同你家小姐解釋如何救人,我和茹萱在屋外守著。」封士磊一個大男人自是不方便和她說這些親密事,就由她們主僕二人自行解決吧!待封士磊和柴茹萱走出木屋,屋內只剩下何茉憐以及小圓,還有躺在床上仍不見醒來的柴漠然。
「小圓,你說要怎麼救他?」何茉憐立即問道。
「小姐……」小圓不免感到難為情,猶豫著不知如何啟口。
「小圓,你快說啊!」她催促。
「小姐,要救柴公子的方法就是……就是……」
「方法到底是什麼?小圓你不要再吞吞吐吐了,時間是很寶貴的。」
「就是要小姐和柴公子行夫妻之實,如此方能讓柴公子醒過來。」小圓干脆一口氣把話說完。
「小姐,你听明白嗎?要救——」
「我明白了,你不要再說了。」何茉憐制止她再重復,這種事說一次就夠教人面河邡赤了,實在不必再去重復一次。
「那小姐你……做是不做?」
「小圓,我……」這種事要她怎麼做啊!「小姐,時間是很寶貴的,已經不容許你再拖拖拉拉的了。」小圓引用她先前的話反駁她。
「可是——」
「小姐,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倘若你不肯救柴公子,柴公子就永遠不會醒過來了。不是小姐寧願眼睜睜看著柴公子死去,也不願舍身救他?」小圓拼命游說著。
「我當然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他死去,只是——」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小圓忍不住拔高聲音。
「我不是在猶豫,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何茉憐月兌口而出,然後她的臉更紅了。
小圓一怔,呆呆地看著小姐。就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小姐怎麼可能會懂得這種?
「那要怎麼辦?小姐。」
「小圓,不如你教我怎麼做。」她向小圓求救。
「別……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小圓忙推開她的手。
「小圓,你多少也該懂一些啊!就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就好了。」
「我……只知道要先月兌下衣服——」
「月兌誰的衣服?」何茉憐嚇白了一張小臉,緊抓自己身上的衣襟,活像小圓是要月兌光衣物上床。
「當然是你和柴公子兩人的衣服。」
「不要!」這怎麼可以!她打死也不月兌衣服。
「小姐,你如果繼續拖延時間,柴公子就肯定沒救了。」小圓叫道,不懂這時候小姐還在堅持著什麼。
「好吧!你繼續說。」
「然後你們光果著身子,互相抱在一起,大概就是這樣子。小姐,你趕快照這樣子做,也許柴公子就會醒過來了。」小圓說著往門口退去。
「小圓,別走,你至少得幫我月兌去他的衣物啊!」她連忙叫道。
不料,這一說小圓反而退得更快。「我不要,小姐,這件事我不能幫你。」
「小圓……」
拔茉憐叫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板在她面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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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走回床畔,何茉憐呆坐在床沿許久,但見時間逐漸流逝,她知道再不行動柴漠然真會在她面前死去。
她不想他死去啊!既是如此,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就算是把貞操給了他,也好過眼睜睜見他死去。
拔茉憐暗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先一件一件褪去衣物,只留下一件小肚兜裹住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然後她爬上床慢慢解開柴漠然的衣扣。當襯衣褪去,露出他碩壯的胸膛,何茉憐驀然紅了臉,連忙閉上眼楮不敢看,顫抖著小手往下模索他的褲結,一顆心跳的飛快,像是要蹦出心口。
一雙手模索了大半天,她氣喘吁吁地終于將柴漠然的長褲褪去,緊張的連手心都布滿細汗。
接下來該怎麼做?她思索了小圓適時的話︰光果著身子,互相抱在一起。現下他是全身無一物,而自己仍裹著一件小肚兜,想到這兒她偷偷睜開一眼注意他是否已然醒來,見他依舊緊閉雙眼,她大失所望只得將最後一件遮身之物褪去。
「我已經犧牲到底了,你非要醒來不可。」她怒怒嘴,深吸口氣,這才趴倒在他身上,雙手不僅緊緊地抱著他,還一方面專注地盯著他。
因為太專注注意他是否蘇醒,何茉憐完全沒發現兩具身體緊貼所產生的體溫,這體溫在瞬間溫暖了彼此,讓她在下意識里更抱緊柴漠然。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就在她幾欲昏昏欲睡時,她卻及時清醒過來,警告自己不能在這時候睡著。
只是這方法究竟有沒有效?為什麼她抱了這麼久,他就是不曾醒來。難道是方法不對?
納悶地支起上半身,她伸手模了模柴漠然的臉,指尖在他臉頰上輕觸著,眼神一度膠著在他唇上,突然想起那一次他親吻她時,在她心頭揚起一陣甜滋滋的感受。
倘若她這會兒同他上回那樣吻他,他會不會醒來?心里一有這種念頭,她決定先做再說,反正這里除了昏睡的他和自己以外再也沒有別人,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會有別人知道。慢慢地俯首接近他,當唇瓣踫上他時,她紅了臉,卻意鋮未盡地在他唇上廝磨著。
幾乎是她的唇瓣一踫到他,柴漠然就醒了過來。當他意識到有個重量壓在他身上,而且是個十分柔軟的女人,撲鼻而來的淡淡香氣令他意會出是何人壓在他身上,並在他唇上輕吻著。
不去細想他心心念念的小報兒怎麼會出現在此,又怎麼會主動對他投懷送抱,而他自是不願錯過佳人自動投懷入抱的機會,當下攬下她的頭,唇齒與他更熱烈地接觸。
「唔!」當他的手壓下自己,何茉憐驚喜地發現他總算醒來了,正想開口說話,他的嘴卻立刻堵住她的唇,火熱的舌頭也同時探索她的甜蜜。
「唔……」她掙扎著想起身,兩只手連忙推開他,但火熱的吻不時落在她無暇的臉龐。
「不是的,我不是……」他分明是誤會了,她急著想解釋,兩吸手胡亂揮著。
柴漠然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身子一個扭轉便將她壓在身下,暗黑的眸氤氳著熱情,一瞬也不瞬地直直望進她的眼里。
拔茉憐整張臉燒紅了起來,望著她那張嬌美的俏臉,柴漠然發出一聲嘆息,忍不住再次俯首輕觸紅唇。
「我……」
無法再多說什麼,因為他再一次以一記深吻截住她剩余的話,雙手也在她完美的曲線上輕輕撫著。
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纏綿,她只覺一陣陣酥麻席卷而來,一道輕吟從她喉中溢出,讓她更為嬌艷,眼神變得迷蒙,只想更靠近他,讓他擁有,也同時擁有他。
在他一記比一記更熱烈的親吻,一次比一次更教人忍不住辮眩、忍不住羞紅臉的下,何茉憐只能不由主地發出嬌喘聲,迷醉在他營造的魔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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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駿馬在林間奔驏著,蓮花側頭問身側的師姐︰「師姐,你想這會兒柴漠然醒來了沒?」
「是該醒來了。」紀虹眼神凝視著遠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自從擺月兌糾纏自己八年的恨意後,她才發現世上還有更多美好的事物。
「那他和何茉憐……」
「八成正提前過他們的洞房之夜吧!」
「師姐,你後悔嗎?」恨了八年的師姐竟如此輕易就化解心中的仇恨,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後悔什麼?」紀虹笑問,眼神一片清澈。
「後悔你親手促成柴漠然有一親佳人芳澤的機會。」她不是看不出師姐是故意設計要讓柴漠然和何茉憐在一起。
「當然後悔。」
「師姐。」早知道是這種答案,她就不問了,蓮花這會兒才真覺後悔呢!「傻瓜!我是後悔沒留下來親眼目睹這時候在小木屋上演的事。」紀虹大笑,見師妹如此的矬樣,她笑得更大聲。是真的釋然了,柴漠然從未對不起她,硬要指控他拋下她,不過是她為自己找來的藉口。她一起都明白,只是這八年來一起看不透這一點,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其實是她作繭自縛,怪不得別人。
「師姐,你……害我以為……」蓮花扁扁嘴,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以為什麼?以為我又和柴漠然為敵?都過去了,蓮花,你不必再為我擔心了。」紀虹嫣然一笑。
「師姐。」蓮花在瞧見她師姐燦爛的笑容時,足足呆怔了好一會兒,才見她開口道︰「師姐,你的笑容好美哇!」
「傻瓜,趕路吧!咱回去給師父一個大驚喜,師父若知道我找回了自己,她老人家一定很高興。」紀虹說著,率先讓馬兒快意奔馳了起來。
「師姐,等等我!」蓮花追了上去。
擺霧散去,天際間露出一絲金色陽光,兩匹馬一前一後地追逐著,在金色的光芒映襯下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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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後一陣陣輕柔的氣息,令何茉憐在沉睡中蘇醒,她密長而卷翹的睫毛先是眨了幾下,才緩緩地睜開眼楮。
她想挪動身子起身,才發現腰間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道環住自己,令她動彈不得。
突然間她記起了昨兒個夜里所發生的事,她抱著他還親吻他,然後他醒來,接著就……驀然紅了臉,何茉憐沒有勇氣再回想下去。
原來真正的床第之事是那麼一回事,小圓和她想的都太簡單了,什麼月兌光衣物抱在一起就好,這跟昨晚他對她所做的事,根本是小巫小大巫,相差十萬八千里。
「在想什麼?嗯?」輕柔的吻落在她耳後,柴漠然不願被冷落在一旁。
彪厚溫柔的嗓音一從背後傳來,何茉憐嚇得差點沒從床上跳下來,沒有這麼做是因為自始至終都不曾松開他的擁抱。
「你……放開我,天亮了。」她羞紅臉,不住地想從他懷抱中離開。
即使她身上蓋著一條絲被,但他將自己摟得如此緊,以致她的背後緊貼著他溫暖的胸膛,這種肌膚緊靠在一起的感受,令她呼吸又開始急促,心跳如飛。
「小報兒,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須這麼害臊?」柴漠然嘶啞著聲調,一雙手在絲被下不安分地四處游移。
「不……」一抹紅暈飛快染上她的面頰,她在他的下輕移嬌軀。「不要這樣,請你住手。」她抓住他滑向她胸前的大掌。
一陣冗長而緊張的寂靜,就在何茉憐以為張終于打消主意之時,柴漠然突然將她抱轉一圈,讓她得以親眼目睹他因而布滿火花的瞳仁。
「啊!」她倒喘一口氣,看著他朝自己靠近,那眼神清楚地寫著不願妥協的狂霸之氣。
她嘆息了聲,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拒絕不了他,只好嫣紅著一張臉,雙手捂住自己的雙頰,任由他的吻一再地落在她的唇上,一路滑至她的頸項,甚至她的酥胸,在她細致柔滑的肌膚上烙下屬于他的記號。
愛火重新燃起,在這一間小小的木屋里,藉著彼此肌膚相親傳訴著無限的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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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里濃情繾綣,小木屋外卻有人焦急著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
「火護法,你說主子真的會醒來?怎麼逃詡亮了就是不見主子從屋內出來?就連何小姐也遲遲不見蹤影?」小鐵丁在遍尋不著柯仁良的下落後,便收到主子受傷的消息,當他趕來小木屋已是昨天夜里。
「是啊!封公子,柴公子究竟會不會醒來?小姐都在里面這麼久了,是不是柴公子已經……」
憊是她教小姐的方法錯了,所以柴公子才未蘇醒?萬一真是這樣就糟了,小圓一想到這兒,臉色不由得十分難看。
「小圓,不會的,你傷口未痊愈,你別起來,就坐在這兒別亂動。」小鐵丁反過來安撫她,扶著她坐回一旁的大石上。
「可是——」她擔心小姐啊!「放心,那家伙已經醒來了。」封士磊是練武之人,即使距離木屋有一段差距,憑著他雄厚的內力,自是能依稀听見木屋里傳來的呢喃愛語代表的是什麼。
恐怕那家伙正在快活著,而他這堂堂火護法卻得站在屋外替他守衛。
這家伙就不要出來,要不他非一掌劈死他,竟然留連在溫柔鄉里,不知要出來,讓他替他應付眾人的疑問,還替他守了一夜。早知道就不管他的死活,回去陪他的玲瓏也勝過在林中被蚊蟲叮咬了一個晚上。
「火護法,是真的嗎?主子已經醒來了?」小鐵丁喜不自勝,轉身就要奔向木屋。
「我也要去看看小姐!」小圓連忙起身。
在一旁一直沉默寡言,悶悶不樂的柴茹萱也跟著想一探究竟。
「等一下!我勸你們這時候不要前去打擾的好,免得被人轟出來。」封士磊阻止道。是為了他們好,他才開口,不然那家伙的好事是早該好好破壞一番了。
「火護法,你是說?」小鐵丁即使再魯直,這會兒他也听懂了封士磊的語意。他立即打住腳步,尷尬地走回原先站立的地方。
「鐵丁大哥?」小圓納悶地看著他又折回的身子。
「小圓,咱們還是在這里等候主子還有小姐他們自己出來好了。」小鐵丁再次扶著小圓坐回大石上。
「我大哥真的醒來了?」柴茹萱問道,這麼說是那何茉憐救了大哥一命?
「是,他醒來了。你們就留在這兒繼續等吧!我先回行宮,茹萱,要不要跟我一道回行宮?」
封士磊清楚這丫頭正值傷心期,便提議帶她回絕塵谷散散心。
「不,我等大哥一道走。」在尚未見到大哥出來以前,她仍不能真正放心。
再者,她還得對何茉憐說聲謝謝,謝謝她救了大哥一命,並告訴她自己對她有多抱歉,這一路上她所受的風波,全因她從她身邊搶走柯仁良的緣故。
如今,仁良已死,在傷心之余她還是希望能得到何茉憐的諒解,並祝福她和大哥白頭到老、恩愛一生。
「不要太難過,茹萱,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要勇敢,知道嗎?」封士磊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打氣道。
「我知道,封大哥,謝謝你。」柴茹萱扯出一個笑容,用力頷首。
「好女孩。」封士磊這才放心地拍拍她的頭,轉身走開。
待他走到一段距離後,他听見後頭傳來小圓疑惑的聲音︰「鐵丁大哥,你說我家小姐還有柴公子,他們什麼時候會出來?」
封士磊沒再听見小鐵丁的回答,因為他的大笑聲已掩蓋了一切聲音。
要等那家伙出來?恐怕他們還有得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