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逃妻 第八章
戚念-才睜開眼楮,就發現杜牧寒站在她的床旁專注地看著她。
被他火熱的眼神看得心慌,她索性抓起被單坐了起來。
「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我們來度假中心度假,可不是讓-來睡覺浪費時間的。起來吧,想不想再和我比賽泳技?」
「不行,我已經曬黑了。」她抱怨道。
前兩天他才教會她如何游泳,她就急得找他比賽,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結果是輸得很慘,還有一、兩次差點溺死在大海里,皮膚也因此曬得有點黑。
「誰叫-不選擇在室內游泳池游泳。」他倒覺得她曬紅的兩頰,煞是迷人。
「既然來海邊度假,當然得徜徉在大自然的海洋啦!今天我想玩沙灘排球,你能找到人跟我們玩嗎?」她掀開被子下床。
「-會打排球嗎?」
「不會。」
他不應該太驚訝的,從小拼命為生計煩惱的她,幾乎什麼也不曾玩過。
到度假中心來他才一一教她許多運動,教她游泳、教她學放風爭,耐心地陪她撿貝殼,企圖讓她學會依賴他。
「你會打就好。」她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杜牧寒在她面前是個十項全能的英雄,而他也樂意當她的英雄。
「杜牧寒,謝謝你帶我來。」她一面走向衣櫃,一面說著。
他從後面抱住她,溫柔地拂開她因睡覺而凌亂的頭發。
「念瞳,我——」杜牧寒的話被廖彩霞活生生打斷。
「念瞳起來了啊!」廖彩霞一看到杜牧寒與女兒的親密樣,連忙道︰「我打擾你們了嗎?」廖彩霞看來很懊惱。
她可真會壞事,還沒幫忙制造機會,就先搞破壞了。
「媽,-跑到哪里去了?看你滿身大汗,小心一點,-才動過手術。」戚念-擔心地走向母親。
杜牧寒自動撤到一旁,廖彩霞會心地笑了一笑,拉著女兒來到他身旁。
「沒事,我只是來告訴-,我準備和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到沙灘的另一邊探險-
今天可要好好跟著牧寒,不要亂跑。」廖彩霞玩得比女兒還開心。
「媽,要小心一點喔!」
「會啦,-放心,同行的婦人有些先生也會跟著一起去,-不用擔心。」廖彩霞忙著安撫女兒。
「會趕回來吃晚餐吧,伯母?」
「說不定沒有好玩的,中午就回來了。」廖彩霞揮揮手笑著走開。
「好了,-是不是應該換衣服,準備用早餐了,然後再去問問看,有沒有人願意跟我們玩-想玩的排球。」
「杜牧寒,謝謝你。」
「這句話-才說過沒多久。」
「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我媽也是。」
「那我可以要求謝禮嗎?」他挑挑眉問。
「你想要什麼?」-
,杜牧寒可以毫不考慮這麼說,但他沒有把他最想要的說出來。
他反而只是笑著挑起她的下巴,將吻印上她的,久久才移開。
「小心,念-,-跑得不夠快,當然接不到球了。」杜牧寒在她後頭說。
穿著運動短袖、短褲,光著赤腳的他,活月兌月兌像個健康的大男孩,完全不像必須接掌家族企業的杜家公子。
反觀戚念-,所有安全裝備幾乎全系在她身上。頭上戴遮陽帽、綁著馬尾,手上系著護腕,腳上有著護膝,怕沙灘灼腳的她還特地穿上球鞋,結果她笨重得活像頭大象;不僅反應慢,移動也慢,一個上午玩到現在,她小姐連接過半顆球也沒有,站在場中只充當人數。
「給我一次機會,你們很不夠意思耶!」戚念-站在臨時搭成的網子後,指著對面的對手說。
對面的男孩、女孩聞言,笑得很開心。有個人跳出來說︰「好吧!看-連球也沒踫過,-就站在那里,我會把球丟過去,-可要接好喔。」
「我來幫-,念。」杜牧寒從後頭走來,站在她身後,握住地的手掌。「待會兒球來的時候,像這樣打回來,雙手擺正不要用手腕內側打,力道便可完全使出。」
「球要去了。」對方叫喊著。
杜牧寒抓著戚念-移動,球在落下的同時已成功被他們擋回去。
球一被擊回對面,戚念-便興奮地發出喜悅的叫聲,對面的男孩、女孩也跟著大叫。
接下來的一小時,戚念-雖然不見得每顆球都能接到,但至少一小時下來,她也能成功地反擊幾球。幾場球打下來,她可是累壞了。不一會兒她就跟著其它女孩一起坐在場外,看著男生愈玩愈起勁。
「他是-的什麼人?」坐在戚念-隔壁的女孩子開口問她。
「-說的他是——」是她的什麼人?她自己恐怕也不比別人清楚。「他是杜牧寒,帶我和我母親來這里度假,-說他是我什麼人?」
「連-母親也一起帶來,我看他八成想要娶-,否則不會追女人追到連對方的媽媽也要一起照顧。」坐在她右邊的女孩肯定地說。
「對啊!我看他幾場球打下來,還不時照顧。真好,我的男朋友就沒他那麼細心。」左邊的女孩也靠過來加入討論陣容。
「-真好運,有這麼一個男朋友,哪天不想要了拜托通知我一聲,我好接手。」右邊女孩羨慕地說。
「-想得美嘍!男朋友這麼好誰會不想要啊,要等一百年吧!」左邊女孩笑稱。
戚念-一直來回看著她們互相說著,都快昏頭了。
「女孩們,你們快把她擠扁了。」杜牧寒在場中朝她們揮手呼喊道。
兩位女孩這才注意到她們確實快把在中間的戚念-給擠扁了,連忙往旁挪開。
「唉!真好,這種小細節-男朋友都注意到了。」右女忍不住嘆息。
「哇!懊羨慕。」左女也發出驚嘆。
戚念-想笑卻笑不出來。
杜牧寒很好嗎?
是的,他一定很好,否則沙灘上每個少女不會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會在他每一成功反擊,就有一連串的歡呼聲響起。
原來狂傲的男人已被眼前這個溫柔體貼、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所取代了。
相信所有女孩子都無法抗拒他獨特的男性魅力。
在這里他總是只對她好,使得她強烈感受到背後許多女孩的妒意。真是難以想象,他會這麼受女孩子的歡迎。
戚念-無意識地站了起來,朝著人潮不多的另一頭走去,心里一直思量著一句話——她能相信他對她的好,是因為她本人,而不是為了她長得像曲湘隻嗎?
她一直不敢相信任何男人,自從父親離棄他們以後,她早就不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她能相信杜牧寒嗎?
戚念-漫步走著,有幾次還差點跌倒。她干脆坐在沙堆上,把跑進沙的球鞋月兌下,倒出一堆黃土色的沙子。
看著金黃色的細沙,她伸手在沙灘上寫了杜牧寒三個字。她心想︰如果在數三秒後,杜牧寒能馬上站在她面前,她就相信他是真心對她好。
就這麼決定,數吧!
「一、二——」
「-在干什麼?念。」杜牧寒站在她上方,低頭看她。
杜牧寒第三秒都尚未數完,就被他的聲音嚇得趕緊伸手掃掉沙堆上的字,嘴里還說著︰「當我沒說、當我沒說。」這也太神了吧?
「當-沒說什麼?」他跟著坐在她身旁,笑看著沙堆上未被掃掉的「寒」這個字。
早在他走來之前,他就清楚地看見沙灘上寫著杜牧寒三個大字。
總算,他對她的心血沒有白費,杜牧寒心想。
「當我沒說你如果在三秒之內走過來,你就是豬。」她很快地改變內容。
杜牧寒啞然失笑,接著又大笑出聲。
戚念-見狀,忙問︰「你喜歡自己是豬嗎?」笑得這麼大聲。真有這麼好笑嗎?
她記得很多人都不喜歡被當成是豬的,不會他又是例外吧?
「豬也沒什麼不好。走吧,曬了一上午夠-受的了。」推推她的遮陽帽,他拉著她起身。
被他拉著走,戚念-徐緩地笑了。
這一次她的笑容是有史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媽,-知道嗎?杜牧寒很受歡迎耶!今天在沙灘上所有的女孩子都緊盯著他不放,真是可怕。」戚念-在用晚餐時,與母親閑聊。
「-這才知道啊!懊好把握人家吧,不要等到被別人搶走了,-才來後悔,到那個時候就來不及了。」廖彩霞抓住柄會奉勸女兒。
「媽,我只是在跟-說今天發生什麼事,又不是——」在看見杜牧寒端著紅酒走來,她話語嘎然而止。
「在談論什麼嗎?」他拉開椅子坐下。
「念-說你在沙灘上大受歡迎,大概是在吃醋。牧寒,你可要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這麼大受歡迎,否則惹她生氣,你也不好過。」
「媽!」她真是受不了母親,擺明是故意要說給杜牧寒听的,真不該什麼話都告訴母親,自找罪受嘛!
「是嗎?大受歡迎?是念-會錯意了吧!」杜牧寒笑笑,不敢露出半點沾沾自喜的表情。
「我看得很清楚,不過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不要听我媽胡說。」
「干杯吧!」他聰明地轉移話題。
拿起小小的杯子,戚念-一飲而盡。
杜牧寒和廖彩霞互相對看一眼,各自心知肚明地笑了。
她這模樣如果不叫吃醋,又該稱作什麼呢?
「慢點,念-,-會跌倒的。」
「不要扶我,我不過喝幾杯紅酒嘛!你不是說紅酒不會醉嗎?那我就沒醉,讓我自己走啦!」她叫嚷著,兩只手胡亂揮動。
「-真的醉了,連路都走不穩,真沒想到-連喝紅酒也會醉得一塌糊涂。」
「我沒喝過酒嘛!憊有我也沒有醉得一塌糊涂,你看我還很正常地跟你說話呢!」
「我知道很多事-都沒做過-的房間到了,念。」他設法空出一只手把門打開,並半抱半拉地摟著她進房。
「我父親就是個酒鬼,所以我不喜歡喝酒。」她打個飽嗝,身子半依偎著他。
看她行動不穩,杜牧寒干脆直接抱起她,輕放在床上。
「我飛起來了!杜牧寒。」
「-醉了。」他嘆氣。
「我沒有,我不喜歡喝酒,可是我也不喜歡你那麼受女孩子歡迎,很奇怪,對不對?我明明不相信你,可是我還是吃醋了。」
「閉上嘴巴,乖乖睡覺吧。否則明天-會後悔告訴我這些話的。」這大概就叫酒後吐真言,可是杜牧寒並不喜歡趁她酒醉來探知她的內心世界。
在她清醒之後還願意告訴他的,才算是真心話。
「那麼我就今天把話說出來。你知道嗎?在沙灘上我說你如果在三秒內走來,你就是豬,其實是假的;我說的是如果你能在三秒內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相信你,結果你在兩秒內就出現在我面前。」她滔滔不絕地說完。
「念。」他真的很無奈,站起身想倒杯水給她。
她卻伸手抓住他。
「別走,媽說我如果不好好把握你,你會被別人搶走,我不要這樣,可是我又無法相信你。自從我爸跟別的女人跑了、-棄我們,我就發誓再也不相信男人,我討厭男人、恨他們;可是我不討厭你,也不恨你。」
「別說了,-該休息了。」
「留下來!」
「念-,我也很想,但必須是在-很清醒的時候。」他把她的手拉下來。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還是一徑地勾住他的脖子,拉著他躺下來。
杜牧寒嘆口氣,知道今晚他是別想離開了,就讓她盡情發泄心中的苦悶吧!
就這樣戚念-叨絮不停地說了將近兩小時,才沉沉睡去;至于杜牧寒老早就在她溫暖的擁抱,以及催眠似的喃喃自語中,安穩地睡去。
「啊!杜牧寒,你怎麼在這里?」戚念-一面忍著頭痛,一面大聲尖叫。
看到杜牧寒躺在她床上,半個身子差不多是壓在她身上時,她真的是嚇了好大一跳。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覺得頭好疼。
杜牧寒半睜開眼楮,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話該是她來問才對。
「你怎麼會在這里?昨晚你喝醉酒跑錯房間嗎?」她下床問他。
「是-喝醉酒,硬把我留下來,-忘了嗎?」他笑著賴在床上不下來。
「我沒有。」她杏眼圓瞪,怎麼也不信自己會這麼做。
「-還說了很多話。」
「我說了些什麼?」
「很抱歉,-說了很多、很亂,我記不得。」知道她心里怎麼想就夠了,他決定把她的話放在心里。
「起來啊你!你還要躺多久?」
「時間還早,不急。」
「是誰說時間不能浪費在睡覺上的。」她繞到床的另一邊,伸手拉起他,卻反而被他拉躺回床上。
「杜牧寒,別靠力氣取勝。」她說。
杜牧寒手一放,讓她起身,戚念-反而有點失望地離開床邊。
「我們今天去昨天我媽探險的地方好嗎?」
「就我和-兩人?」
「不然你又想找一大堆人去大顯雄風啊?」她口氣酸溜溜的,自己卻沒發覺。
杜牧寒笑著下床,整理自己皺巴巴的襯衫。
「-不擔心孤男寡女相偕出游嗎?」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現在擔心這個不是太遲了嗎?」
杜牧寒一愣,隨即大笑著走出她的房間。
目視著他離開,戚念-心里著實納悶,她這麼說有什麼好笑的?
沒錯啊!昨晚他們都能睡在同一張床上,現在相偕出游又算什麼?再說來這里的每一天,他和她不是總是單獨在一起的嗎?
戚念-愈想愈奇怪,放棄繼續思索下去,拿出換洗衣服,等沐浴完再去找杜牧寒吧!
走了好一大段路,甚至爬了不少凹凸不平的石路,等到穿過樹林的另一頭,戚念-驚訝地發現眼前的一幕,她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楮,發出驚嘆聲。
他們正站在一處獨立的峭崖上,下面是一望無際白浪濤天的海洋,景致壯觀優美,清新的午後之風放肆地拂過臉上,雖然微微刺痛,她卻感到十分的舒坦。
狂野洶涌的白色浪濤,拍打著峭壁上的白色石頭,美得讓戚念-禁不住包往前看去。
「小心!」杜牧寒擔心地抓住她不停向前走的身子。
「這里好美,我喜歡這里。」她呈大字型地躺在岩石上,仰望著藍天白雲說道,隨即閉上眼楮。
杜牧寒沒有打斷她的閑情逸致,只是坐下來靜靜注視著她恬靜的容姿。
可能是太舒服了,戚念-竟然睡著了。當她睜開眼楮時,發現杜牧寒也安睡在她身旁。
她撐起上半身,凝視他的睡容,她的心沒來由地突然狂跳了起來……她好想吻他,怎麼辦?
這可是她第一次想這麼做耶!
也許偷偷吻他,在睡夢中的他根本不會發現。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周遭一眼,即使四下無人,她還是緊張異常。
愈是這種情況愈是刺激,她的沖動催促著她趕快行動。她倏地抓起他為她蓋住的外套,改而披蓋在頭上,以防止她偷吻他的畫面被人瞧見。
輕輕慢慢、無聲無息地接近他,抓著外套的兩側俯看他,一-一-地靠近他……一直到嘴唇踫到他的,她微微踫了幾次,卻沒有如她原先想象的那麼刺激,也沒有像杜牧寒吻她時那樣的扣人心弦、心蕩神馳。
一定是她的方法不對,她無奈地想撤回,就在她移動的同時,一只大手伸上來罩住她的後腦,硬是壓得她的唇重新回到他唇上。
她又慌又羞卻沒有任何掙扎,反而順從地倚向他。
由于外套罩著彼此的緣故,眼前一片黑鴉鴉,看不見一切使得觸覺更加敏銳。
她只覺得四片嘴唇的接觸,在他熟絡的帶領下更加火熱,呼吸也為之一窒,只能感受到他的嘴唇磨擦著她所引起的觸電感應。
她微張唇,他卻在下一秒就直探她的口中,擷取她的甜蜜。
她發出既像抗議,又像央求的輕吟聲,身體禁不住瑟瑟發抖。
外套月兌離他的手,光線一下明亮了起來,她眨眨眼開始掙動了起來。
杜牧寒繼續在她唇上肆虐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已被他吻腫的唇瓣。
戚念-一臉臊紅地離開了他的身子。
「我……我……」
杜牧寒抓起被她丟至一旁的外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好吧,我承認,是我偷吻你,可是你也吻過我,所以——」
「不必忙著解釋。其實不管是什麼時候,無論是清醒或是睡著的,只要你想偷襲我,我都不會反對。」反而還十分歡迎呢!這句話他倒是沒說。
「才不是偷襲。」
「抱歉,我用辭不當,是偷吻——」杜牧寒故意糗她。
「杜牧寒,不要說了。」她惱羞成怒,大叫著。
他立即恢復正經,拉著她靠近自己。「我真的很高興,念。」
她安靜了下來,依偎著他、听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一起看著夕陽,晚霞布滿無邊無際的藍天,好唯美。
這一刻,她終于在心中承認,她喜歡杜牧寒。
「馬上就要走了,-會不會想念這里的一切?」提著行李,杜牧寒站在門口問。
正在打包行李的戚念-用力點點頭,幾乎是舍不得離開這里。
「如果-喜歡,以後每一年夏天我都帶-來。」杜牧寒把行李隨手放在門口,走進來幫忙。
以後每一年夏天?
「這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只要-點頭嫁給我。」他按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視著她。
他在求婚?沒搞錯吧?
他竟然在求婚!對她?
戚念-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
「你這是在求婚嗎?」不會吧!?
「是,我是在求婚。念-,跟我回去見我父母、宣布我們的喜訊,讓我一輩子照顧。」
「你是對我嗎?還是對曲——」
「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從知道-是戚念-開始,我曾叫錯名字嗎?」
這倒是沒有,她這才注意到這麼久以來,他的確沒有把她和曲湘隻的名字叫錯。
「你真的想娶我?我沒有好的身世,高中也沒畢業;而你……我記得湘隻說過,你即將接掌家族企業,這樣平凡的我,怎麼可以做你的新娘,我們不適合的。」她也想要嫁給他,可是他們畢竟不相配啊。
「這種適不適合的問題交給我,-只管等著做我的新娘。婚後-可以再回到學校念書。」
「你何必要這樣處處遷就我,我記得一開始見到你時,你絕不會以我的意見為意見,當時你很自我,為什麼卻——」
「只因為愛。念-,以往沒有愛上任何女人,所以我狂傲自大,自我意識特別強,因為當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孤芳自賞,不懂愛情的美妙。卻在踫上了-時而有了想憐惜、呵護一個人的感覺,我阻止不了它的發生,只好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你愛我?」她只听見這個愛字,淚水就涌了上來,更別提後面那些肺腑之言了。
「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
「不,不用了,我也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我可以這麼說嗎?」她撲進他懷里。「我不了解愛是什麼感覺,可是我會努力找出答案。」
「我可以等,可是-必須先當我的妻子,再去發掘愛。」他捧起她的臉。
「我真的可以嫁給你嗎?」
「嫁給我就好,不必嫁給我媽。」他笑道。
「我是認真的。」
他立即扳正表情,一本正經地凝視著她,口氣嚴肅地說︰「-當然可以嫁給我,除了-以外,別人可不行。」
「我……遇見了曲湘隻、施凱若,又遇見了你,我好幸運。」戚念-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幸運得無以復加。
「說了這麼久,我要的答案呢?」
「啊!不行,我媽還不知道呢!」
「她已經答應了。」他早事先報備過戚伯母了,得到支持後,他才決定在回去之前開口。
「你問過她了?」
他點頭,笑說︰「答案,念-?」
「我可以說不嗎?」她故意反問他。
「不可以。」他斷然地回道。
「那你還問我,不是多此一舉嗎?」她怪道。
總算明白她的意思,杜牧寒重重地吻了她,慶幸這小妮子終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