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 第二章
觥籌交錯、佳肴醇酒,浪漫柔美的音樂點綴其中,男的個個是衣冠楚楚,女的則是衣香鬢影,爭奇斗艷、各出奇招。
與會嘉賓個個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政治家,還有不少青年才俊,這是屬于上流社會才有的一種生態。
長相平凡、笑容和藹可親、身材略顯福態的男主人態度甚是優閑的穿梭在各賓客之間,應付得可說是得體、恰當。
這樣的人說好听一點是處事圓滑,非常懂得做人的道理,講難听點,可就是牆頭草,風一吹兩邊倒,哪邊也不會得罪,還真是個稱職至極的好商人呢!
這樣的盛會,當然不可能少了如孟家這般大富大貴的人家。
孟常君與妻子何似玉夫妻兩人,肩並肩一同應付前來與他們攀交情、拉關系的貴客;而他們的兒子則各據一方,誰也不搭理誰。
孟翰文一臉的酷樣,誰跟他打招呼,他都給予同等的待遇——一個輕輕的點頭,草率的應付過去。
孟翰鏢對男人雖不假辭色,可對女人就不同了。俊逸的笑容是眾多女性的最愛,幽默的言詞更逗得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個個嬌笑不已,就恨不得能與這名滿商場的浪子共度一個纏綿悱側的夜晚。
「老公,你瞧見了沒?」何似玉邊應付身旁的賓客,邊不忘跟自己的親親老公咬起耳朵來。
「瞧什麼?」孟常君雖笑容滿面,其實心里是氣得咬牙切齒,就恨不得能趕緊從這種無聊的宴會中月兌身回家,好跟自己的愛妻溫存。
「我們那兩個寶貝兒子啊!」
一個冷如冰霜,當場把所有的人嚇跑,他周遭三尺之內,保證沒有任何活的動物敢欺近;反觀另一個,笑容和煦如朝陽,把所有女性逗得開懷不已,身邊還真是人滿為患啊!
「瞧見了。」唉!身為他們父親的孟常君,唯一能做的就是搖頭苦笑。「天地之差,不提也罷!」省得擾得自己心煩不已。
「老公,你不是說紀老頭舉辦這場宴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想幫自己的女兒選蚌乘龍快婿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未見女主角出現呢?」
拔似玉之所以如此問,純粹是想幫自己的二兒子孟翰文找個好女人。她看紀老人還不錯,心里猜想他那個女兒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才是。
倘若可以,她還真希望紀老那末曾謀面的女兒,能跟自己的二兒子配成一對呢!
「誰知道?」不同于妻子的看法,孟常君對自己兒子的婚姻大事,向來采取的是放縱政策;只要他們喜歡,他誰都可以接受,並不如妻子這般費盡心機。
「你為什麼不……」何似玉一句話都還沒說完,突然發現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有志一同的膠著在某一個方向。
她一時好奇,水眸一瞟,也跟著大家一起看了過去。
這一看,可真差點把她給驚呆了!
懊美、好有靈氣的一個女孩。
「老公,告訴我,那女孩是誰?趕快!」天啊!這麼美的女孩,不管是家里的老大或者老二,誰能把上她,她就是連作夢也會笑出聲的。
「我怎麼知道那年輕女孩是誰?」在孟常君眼里,天下女性就屬自己的妻子最美,不管老少,都無法如他妻子這般緊緊抓住他的心。
「那你就趕快去問啊!」何似玉心急的催促自己的老公趕快行動,就怕在場有人比她的手腳還快。
「我……」這就去。
孟常君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見今日宴會的男主人一步跨向那美麗絕倫的年輕女子,伸出手將她擁向眾賓客面前。
「哈!這下子不用老公你親自出馬了。」
看紀家老頭的表現,答案已經清楚的呈現在每位賓客面前,原來她正是何似玉方才念念不忘的紀家閨秀呢!
「各位嘉賓,想必不用我紀某人介紹,你們也已經看出此時站在我身前的這位小姐,就是我紀某人的女兒,名叫紀緋雪,今年剛好滿二十;紀某就借著這場宴會,將她介紹給各位嘉賓認識。來,緋雪,趕快跟在場所有賓客請安問好。」
笑容甜美可人的紀緋雪很听父親的話,當場拉開裙擺,跟所有賓客輕行了個禮,還不忘開口對大伙兒問聲︰「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大家好。」
原本還對所謂的名門閨秀沒啥興趣的孟翰鏢,一听紀緋雪向眾人打招呼的甜美嗓音,不由得蹙眉抬頭往她的方向瞧去。
這一瞧,浪子阿鏢的招牌笑容再現,當場把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迷得團團轉,差點連維持生命基本的呼吸動作也忘了做。
懊不容易,待她們全部回過神時,那渾身散發著無比魅力的俊俏男子,卻禮貌的對所有女性開口說聲抱歉,跟著踏出自信瀟灑的步伐,直朝心坐的日標前進。
眾淑女一見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己然離去,不只神色落寞,還當場摔碎不少顆芳心呢!
紀緋雪實在很討厭出席這種場跋,她感覺此時的自己真像一只待賣的母牛,任所有買家對她評頭論足。
若不是自己老爸堅持,她真想現在就從這討厭的宴會上逃月兌得無影無蹤。
可惜,她沒有大哥的勇氣,也沒有大哥那般叛逆,能不顧一切抗拒父親為他所做的安排,只求讓自己活得瀟灑快活就好。
今日之前,她還會覺得大哥實在太過任性。可現在她卻羨慕得要命,就希望自己也能如大哥一般任性,能不顧父親的心願,能反對他為自己所做的安排。
她在心里拼命命令自己要笑,也笑得非常完美,並且用點頭的方式應付所有上前與自己打招呼的客人。
可能就是因為笑得過于完美,紀緋雪逐漸感覺自己的臉皮變得有點僵硬緊繃、一顆頭點得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可上前與自己打招呼的客人依舊多得好像蚊子、蒼蠅一般,既惱人又讓人感覺疲累。
就在這時,身邊突然竄出一道如鬼魅般恐怖嚇人的聲音
「紀緋雪紀小姐是嗎?不知我是否有這榮幸能邀你共舞一曲?」
惡夢!這絕對是場惡夢!
再听到這讓她惡夢連連的聲音,紀緋雪當場臉色一白、全身一僵,心里只記得一個「逃」字。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為什麼她連乖乖待在自家大廳里,也會再遇上那可怕邪惡的男子?
他對她來說,不只是一場難以忘懷的惡夢,還是她心里痛恨不已的人。
想起兩人初次見面的經驗,紀緋雪沖動得直想往樓上逃,逃回自己的房間,把所有門窗鎖緊後,才能放心的肯定自己確實是安全無虞。
若非自己的一只手臂還緊緊勾住案親的手,她也許真會當著父親以及眾多賓客的面前,做出最不當的舉止,然後讓自己成為大伙兒茶余飯後的笑話主角,讓所有人,包括那個可惡的男人,從此拿她紀緋雪當笑話看。
看了許久,紀仕榮好不容易才認出,此時出現在他與女兒面前的年輕男子,就是聞名上流社交界的花心浪子孟翰鏢。
紀仕榮很自然的堆起眉山,口一張正想婉拒這男人對女兒所提出的邀請。
可意外的竟讓那渾小子搶先一步。
「想來紀伯父以及紀小姐,心里定是為翰鏢所提出的邀請感到突兀,更起了幾分質疑。」孟翰鏢的這番話雖是對著眼前這對父女所說,其實他一雙眼楮的焦距全擺在紀緋雪那張怖滿驚恐的蒼白臉蛋上。他看得出她心里對自己的恐懼,更惡劣地因她的恐懼而沾沾自喜。「其實這也難怪啦!可是伯父,真的很奇怪耶,我怎麼荒唐的對令千金感到有幾分眼熟,像是在某——」
「我答應與你共舞就是。」紀緋雪搶著答應,就怕這性情極度惡劣的花心浪子,會在自己父親面前揭發她私自出入酒吧的事。
她不怕老爸為她大膽的行徑而生氣,就怕老爸會遷怒于大哥,到時父子倆的關系會演變得益加惡劣,最累的可還是她啊!
這種事她踫多了、也踫怕了,能避免當然是盡量避免。
紀緋雪的應允,當場讓身旁的兩個男人出現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
紀仕榮是一臉的錯愕,跟著是狐疑,他心里疑忖,自己的女兒定有什麼把柄落在這花心浪子手中,要不她不可能表現得如此失常。
前一刻還恨不得能與他劃清界線,拼命的往自己身上緊靠,好似想借由他來抵擋這名聞遐邇的采花賊,下一刻卻迫不及待的各應他的邀約。
這麼突然的轉變,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孟翰鏢則是當著他父女倆的面,笑得好似一只偷腥成功的野貓一般,狡猾慵懶的朝紀緋雪伸出他那只有著銳利爪子的手,用無比犀利的眸光脅迫依舊不放棄掙扎的女人就範。
凝視那只邀請的手,紀緋雪怯懦的直想拒絕,管他會在父親面前說什麼閑話。
無奈她只是想法大膽,行徑就是沒這般膽大不羈。
咬著唇,她依舊是一臉的猶豫掙扎。
紀仕榮看了,索性代替女兒開口︰「很抱歉,我女兒不想接受你的邀舞。」
「是嗎?」她真的敢嗎?孟翰鏢懶得與頑固的老頭強辯,只是張著一雙充滿深意的眼眸,緊鎖著她不放。
「老爸,不過是跳支舞而已,而且就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我相信應該不會怎樣才是。」
本來還兀自猶豫不決的紀緋雪,突然答應得爽快,還頗為機伶的先替自己找了條安全的退路,就不相信惡劣的他敢在父親面前搞怪行惡。
听了女兒的話,紀仕榮方才放心的將女兒暫時交給孟翰鏢,「記住啊!盂先生,你如果想與我女兒跳舞,就只能待在我視線所及的地方;要不就算會搞砸今天的宴會,我紀仕榮也絕對不會輕饒你。知道嗎?」
「知道。」本來心中還存有幾分邪念的孟翰鏢,這下子可真是沒啥搞頭了。
而這一切全得怪這個狡猾多詐的女人,這筆帳他同樣記下了。就不相信自己當真沒有復仇的機會。
在紀仕榮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眸注視下,孟翰鏢終于如願的與紀緋雪共舞,雖然事情的發展不盡如他意,不過…
斑哼,當真如此嗎?這可還有得瞧呢!
不知是命運之神太過調皮,還是今天正好是她紀緋雪的黑煞日。
當孟翰鏢挽著她的手臂,來到舞池中央時,竟剛好遇上音樂轉調的時刻,從一板一眼的探戈舞曲,變換成輕柔緩慢的布魯斯。
只要懂得社交舞的人,都知道這舞曲根本就是專為愛侶所設計的。
隨性一點就是女人的雙手搭上男人的頸項,男人則把自己一雙大手撫貼在女人的腰上,身子隨著浪漫的音樂左右擺動,雙腳也隨性的左踩右點,這樣的舞步就叫作布魯斯。
這點小小的常識,紀緋雪當然知曉,因此一听到浪漫的旋律,她身子一轉,馬上就想踱回父親身邊,尋求他的庇護。
可惡的是——
「想逃?休想!」
連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為他主持公道,孟翰鏢更是不可能輕易放棄這難得的機會;他甚至霸道的將紀緋雪拉回,還自作主張的拉起她的手臂,往自己的頸項一送,跟著很大方的讓自己的雙掌,確實的感受她柳腰的尺寸。
不可否認的是,這女人雖然難纏,可身子的曲線確是好得沒話說,儂縴合度、恰到好處。.
「放開我!」孟翰鏢對待的方式,更是讓紀緋雪氣鼓了雙頰。她掙扎著想從他的緊鉗中逃月兌,就恨他把自己當成一尊女圭女圭般隨意擺弄。
「你要是再敢亂動,當心我會控制不了自己,到時若不小心觸犯了大小姐諸多禁忌,可得勞你多多擔待了。」孟翰鏢非常惡意的附在她耳邊低聲警告,挑釁的加重自己雙臂的力道,就等著看她會采取什麼樣的方式,與他繼續對峙到底。
「你敢!」
听了他的威脅,一雙燃火的杏眼隨即往上一瞪。紀緋雪不敢相信這男人當真這麼狂妄,連在這種公開場跋也敢對她使壞。
「你可以大膽一試,不就可以知道我敢不敢了?」太陽底下至今還沒有他盂翰鏢不敢做的壞事呢!假如真有機會,他倒挺樂意嘗試一下。
「你……」
紀緋雪心里很清楚,他敢的,他絕對敢!正因為如此,她的氣勢不由得弱了幾分,只得擺出一張臭極的臉與一身的僵硬,向他表示最消極的抗議。
平靜的時刻維持不到須臾的短暫,就見那男人竟拼命用他那討人厭的鼻子,猛往她臉上又嗅又聞的,直把紀緋雪的一顆心擾得更加紊亂。
「你到底在做什麼?」可惡!這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以挑惹她的脾氣為樂。
「我只是很奇怪的感覺到有股臭味從你臉上傳來,為了證實,我只得委屈點,親自出‘鼻’找出那罪惡的淵源!」仿佛嫌她的臉還不夠臭似的,孟翰鏢可真是極盡所能的挑戰懷中小女人的火爆脾氣。
「哼!你干脆說我臉炱不就得了,何須如此委屈你孟大少爺呢?」既然他嫌她臉臭,干嘛還緊抱著她不放?那就別怪她擺出一張臭臉對他了。
看自己已經成功的把她挑惹到怒不可遏的地步,盂翰鏢聰明的放棄這怎麼爭也爭不出輸贏的話題。
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今天若不能把她刺激得失了儀態,讓她在眾人面前丟盡紀家的臉,他是怎麼也不會甘心的。
「放松一點,你這樣緊繃著身子跟我跳舞,會讓我誤以為自己正在跟一尊機器女圭女圭共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男人連番不斷的朝她出招,可真讓紀緋雪疲于應付,到最後她索性抿起小嘴,懶得再理會這討厭的男人。
避他說她臉臭也好,嫌惡她身子僵硬也罷,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招惹的嗎?她才懶得對他負責呢!
看紀緋雪又擺出那副高不可攀的倨傲神態,孟翰鏢卻一點也不在意,只因他已清楚的感受到四周紛起的竊竊私語,其中不乏對紀緋雪這個人的嚴厲批判。
他听到了不少,同樣的紀緋雪也能听到不少不利于自己的流言;抬頭往他臉上一覷,她方知原來這才是他心里所打的主意。
極盡的挑釁,為的就是刺激她、撩惹她的脾氣,讓她丟失原本甜美可人的笑靨,展露另一種不同的面貌;再加以利用,為的就是破壞她初次出現在社交場跋的名聲。
紀緋雪心中暗忖,這男人的手段也未免太幼稚了些,竟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她的信心。
斑!若讓他知曉,她紀緋雪根本無意在上流社會走動的話,恐怕真會把這個男人給氣得當場七竅生煙吧!
不過,嘿嘿!她當然不可能蠢得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要不就怕與他之間的糾纏會沒完沒了;只要讓他自以為達成自己所要的目的,就能讓自己免得沾惹一身腥,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紀緋雪更是故意表現出一臉忿忿不平的高傲神態,讓四周的討論變得更加精采,同時也讓孟翰鏢欣喜不已。
不知小女人心態的大男人,還徑自高興的享受報復成功的快感,殊不知害人害己的道理。
在眾人忙著爭相討論紀緋雪的驕縱跋扈之時,孟翰鏢的雙親也在一旁小心謹慎的盯著自己的好兒子。
他們既然能生出他,自然也能看出他一肚子的鬼主意。
因此孟常君與何似玉當場交換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跟著就見孟常君往自己二兒子的方向前進。
案子兩人一番交頭接耳,好似在爭些什麼,又好像在協議某些條件;直到兩人都感到滿意,孟常君才再踅回自己老婆身邊,興高采烈的給她一個「萬事搞定」的手勢,接下來……
懊不容易熬到一支舞曲結束,紀緋雪隨即冷眼一瞟,暗示︰孟翰鏢先生,你該放手了。
要放嗎?不用她開口,單從她那雙眸子,孟翰鏢就能很清楚的看出這女人確實無心再與他糾纏。
想想,當女人不想與他糾纏時,他通常都會怎麼做?好像是——
背道而馳。人家越是急著與他劃清界線,他就越故意與她親近,非把故作清高的倨傲女給追上手不可。
原本不想開口與他說話的紀緋雪,看他沉默得越久心里越是難安,到最後還是沉不住氣的開口︰「放手啊!」她扭啊扭的,拼命想扭開他的束縛,無奈力氣比不上他,又不敢大聲宣揚,只得焦急的梭巡她老爸的身影,就希望他老人家能趕來幫她解決這個大麻煩。
「想找你老爸來救你嗎?」看她惶恐的亂瞟,孟翰鏢很聰明的猜出她心里的想法。「很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瞧,紀伯伯現在可忙著呢!」
他說的沒錯,老爸確實正忙著跟別人談話。「我的形象都被你破壞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紀緋雪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他這般氣量狹小的男人。
況且那日的事,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為何要平白無故承受他的報復?
真是越想越生氣啊!
「想怎麼樣是嗎?這問題我可得好好想想才行。」
說著,孟翰鏢當真攢緊一雙有形的劍眉,把若有所思的表情表現得可圈可點,只可惜停歇的時間實在太過短暫,跟著響起的又是輕快的恰恰舞曲。
「哈!這下子你也不必掙扎,我也毋需多想了,我們就繼續跳下去吧!」
正當孟翰鏢得意的想再與她繼續下一支舞曲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他弟弟孟翰文的聲音——
「大哥,接下來該換我了吧?」孟翰文向來不喜歡跟女人有過多的牽扯,可在老爸與老媽的威脅下,這回他是身不由己啊!
「我……」
孟翰鏢直覺的想開口反駁。
紀緋雪一看逃月兌的機會來了,直接一個旋身,伴著音樂巧妙的舞入他弟弟懷中,跟著還不忘回頭帶著一抹非常抱歉的甜笑對他說︰「很抱歉,為避免讓人產生過多的聯想,我想我應該接受你弟弟的邀舞,才是最聰明的作法。」
可惡!
又被那可惡的女人給擺了一道,這口氣孟翰鏢是怎麼也吞不下去。
若非礙于她選擇的對象乃是自己的親弟弟,他絕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的。
為了不讓自己的弟弟當眾難堪,他只得鼻子一模,乖乖的踱回方才被自己拋下的那些女人身邊,重拾被眾多女人包圍在其中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