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佣 第九章
充分的休息後,兩人睡不著,趴在床上討論婚事,雷斯野拿來筆記型電腦,把事前的準備記下。
「你想要去哪家婚紗禮服店拍婚紗照?」
「我想去提拉米蘇介紹的那家,禮服很漂亮。」朵兒半趴在他身畔微笑地說。
雷斯野在電腦里打下婚紗店的名稱,再問︰
「宴客地點呢?
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餐廳?」
「你決定。」
「那就晶華好了。」
「要不要送小禮物給賓客?」
「當然要,你想送什麼?」
「送……店里自制的小蛋糕,也有宣傳的效果。」他揪她的鼻尖。
「還真會做生意,就這麼決定。」她笑嘻嘻地問︰。有沒有蜜月旅行呢?」
「當然有。」雷斯野認真地看了一下電腦里安排的行程。「得安排在婚後一個月後呢!有個重大的工程案正在進行,結婚後也得上班,真要命。」
「我可以等,沒關系。」朵兒體貼地安安撫他。
「你想去哪里?我明天就要秘書先去辦出國的證件。」
「去上海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市場,听說面包店在那里正夯。」
「好,就照你說的。」兩人一一的敲定屬于他們的婚禮……
「還有一樣,別忘嘍!」她兩手托著腮幫子,甜甜地笑說。
「什麼?」
「送我一間嬰兒房當結婚禮物。」
「好,我親自設計,會讓你滿意的。」雷斯野吻吻她豐潤的臉頰,再輸入電腦里,也問她︰
「那你送什麼給我?」
「這個嘛……得緩一緩嘍!」朵兒賣起關子。
「為什麼?不會是想開溜吧?」雷斯野濃眉一擰,懷疑地看著她,她一臉可愛的笑,並不像會臨時開溜的樣子,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緩個幾天,婚禮後再送嘛!」朵兒嬌笑著,親他皺起的眉心,躺到枕頭上。
雷斯野把電腦移到床頭櫃上,躺到她身旁,扣住她的小臉,看著她問︰
「萬一你溜了呢?」
「不會有萬一,我能送什麼難道你還猜不到嗎?我還怕你會覺得我送的太寒酸了。」她移開他的大手,鑽進他的懷里,親吻著他的下巴。
「到底是送什麼?」他想了又想,猜不出是什麼。
「到時就知道了,總之不是開溜。」她拉起他的手臂環上自己的腰,逕自閉上眼楮偷笑,她就只會做面包和蛋糕,他竟猜不出來。
她們結婚的第三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到時要她要親手做個生日蛋糕送他。
「我只好等了。」他瞥著她微笑的唇,沒想到她這麼會賣關子。
她擁著他,拍撫著他,她很快地睡著了,但他可睡不著,他還想著會是什麼結婚禮物,竟然那麼神秘?到底是什麼?
☆
早上七點,雷斯野開車送朵兒到面包店門口。
「我下班就過來幫忙。」雷斯野先預約了時間。
「好,就等你來。」朵兒傾身親他,正要打開車門下車,面包店的鐵卷門忽然打開了。
「怎麼這麼早就開門?」朵兒覺得奇怪。
「可能是大優待提早開門。」雷斯野說。
「不對呀,通常還沒到營業時間,我們所有人包括員工和送貨廠商都是從後門進出。」朵兒話才一說完,乍听見店里傳出尖叫聲,接著鐵卷門下鑽出好多老鼠……
「啊!」她嚇了一跳,捂著嘴尖叫。
雷斯野也看到了,突然間不知哪里冒出的記者,朝面包店拍攝老鼠奔跑的畫面,還有面包店里滿是老鼠,員工和女老板們雞飛狗跳的畫面。
路過要上學的學生們看到了,個個止步露出作嘔的表情,上班路過的人也掐著鼻子,急著閃避,買菜的主婦們看了對著里面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談論著……
「怎麼這麼沒衛生,我昨天才來買過呢!」
「好想吐!以後都不敢來買了。」面包店外佇足圍觀的人愈來愈多,車里的朵兒快哭了,她沒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面包店的衛生控管一向很嚴格。
「怎麼辦,怎麼會這樣?面包店辛苦建立起來的商譽都要毀于一旦了,我得趕快進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雷斯野也下車,握著她的手,鑽進人群,進了店里。
里頭姊妹們和員工們手上拿著掃把、棍子,何家榮也在場幫著,每個人都顯得狼狽,原本好端端的櫃台和展示面包的地方全都一團凌亂,烘焙室里更不用說,也是一團糟。
「無論如何現在先拉下鐵門,快!」雷斯野對朵兒說。
朵兒按下鐵卷門開關,杜絕外面圍觀者的視線。
外頭的吵雜聲漸退了,員工也開始動手做消毒工作,五個女老板卻全都提不起勁來。
「朵兒,怎麼會這樣?我們這幾年的辛苦都毀了啦!嗚……」可頌牛角放聲大哭。
「我早上從後門進來時發現店里全是老鼠,嚇死了,開大門是為了趕走老鼠,沒想到外面會有記者!」提拉米蘇也哭得淒慘。
「以後恐怕沒人敢上門來買我們的面包了。」鮪魚三明治捂著臉慟哭。
「就算把店里重新消毒,也挽不回顧客的心了啊!我們的加盟店一定會受影響……」陽光沙拉悲觀地蹲在角落拭淚。
朵兒臉上也是滿滿的淚,她走上前去扶起陽光沙拉,五個女孩們抱在一起哭。
「依我看,一定有人搞鬼,先是寄蟑螂螞蟻,現在是老鼠,那些人是有計劃的。」何家榮冷靜地分析。
「家榮,要是依照你說的,那何不報警?」雷斯野問。
「本來我是怕把事情曝光商譽會受損,現在看來,不報警是不行了,記者都來了,事情恐怕會無法收拾。」
「你說得沒錯,要是真有人搞怪,得把那些人揪出來,還面包店一個清白,否則真沒人敢上門來了。」雷斯野安慰老婆及她的姊妹們。
「大家別哭,事情也許沒那麼糟。」他當場打了電話向附近的警局報案,警方派來警官介入調查,四處查看,是否真有人從中使壞。
而雷斯野想到還有件事他可以幫得上忙。
「我認識幾家電視台的經理,雷氏地產長年都買下上億的廣告,我先去找他們幫個忙,看能不能不播記者拍的那些畫面,我隨時跟你聯絡。」他私底下對朵兒說。
「嗯,車開慢點,我會等你的消息。」朵兒心頭出現一線曙光。
他抱抱她,給她加油打氣,離開面包店。
她把希望寄托在雷斯野身上,希望事情有轉園的余地。
☆
晚上薛嘉娜和連芬妮兩人在香閨喝酒看新聞,大開慶功宴。
她們親自到面包店去驗收成果,面包店已是關門大吉,她們儼然已除去了心頭大患。
「怎麼新聞都快播完了還沒看到面包店的消息?」連芬妮手執酒杯,已喝得微醺,半躺在薛嘉娜的床上問。
「我來打電話問問我的記者朋友,到底什麼時候播?就怕那畫面要打上馬賽克,不然看了會作嘔。」薛嘉娜幸災樂禍地找來手機撥打,響了很久都不通,打給另一個,也不通……
「他們可能都在忙。」她扔了電話,懶懶地倒在貴妃椅上,拿酒斟滿杯子,喝了一大口。
「哪可能?」連芬妮不以為然。
砰砰砰……房門傳來用力敲門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們,警察要來抓你們了。」一名小佣人緊張地敲著房門大叫。
「嘉娜,你家的佣人在鬼叫什麼?想把門敲破嗎?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家的佣人才不敢這樣。」連芬妮數落著薛家的佣人。
薛嘉娜面上無光,起身走到門口,門一開就賞給那小佣人一巴掌。
「誰讓你喳喳呼呼的亂叫?」小佣人忍著疼,撫著熱辣的左臉頰說︰
「小姐,有好多警察要來抓你和連小姐,而且阿金和順子都被抓走了,先生和太太要你快下去。」薛嘉娜又是一巴掌給她。
「你胡說什麼?」
「我……」小佣人又捂著右臉,驚嚇得不敢再說,幸好薛家的主人翁上樓來了。她才得以月兌身。
「嘉娜,出事了,你還不快下來!」薛嘉娜的父親一臉嚴峻地走到女兒面前,他听了警方的來意,感到生氣又羞恥,他的女兒竟然教唆家里的佣人到面包店放老鼠。
「爸,是什麼事啊?」薛嘉娜見爸爸親自上樓,頓時酒意全消,察覺代志不好了。
「你還敢問?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明白,那家面包店後門的監視器把阿金和順子的行為拍得一清二楚,他們都說是你叫他們做的,現在都被帶去做筆錄了,我薛某一生光明正大,怎會生出你這種敗壞家風的女兒?」薛父嚴厲開罵。
「你這是做什麼,別嚇壞女兒。」薛母急急上樓,她微胖的身軀穿金戴銀,一看就是富貴逼人的模樣,她迅速擠到愛女身前,替她說情。
「就是你平常把她寵壞了,她才會無法無天,干出這種事情來。」薛父指著薛母責怪。
「我怎麼樣,不然叫警察把我帶走好了。」薛媽挺起胸,用戴滿寶石戒指的肥手,指著自己。
「你……」薛父被這雙母女氣得血壓狂飄。
一群女警自由佣人領路也上樓來了,薛父索性大手一揮,盛怒大吼道︰
「把她們全抓走!」
「爸,他們把阿金和順子抓走下就好了,干麼抓我?」薛嘉娜怕了,躲在老媽身後嚷著。
「你……有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唉!」薛父簡直氣壞了。
女警官一左一右地扣住薛嘉娜,把她從薛母身後拉出來。
「媽,我不要……」薛嘉娜害怕又無措地希望媽媽救她。
薛母當真撲上去,抱住女兒,阻止她被帶走。
房內的連芬妮見苗頭不對,竟然東窗事發還招惹到警方,她也突然酒醒了,悄悄地打算要從門口溜了……
「都是連芬妮教我的。」薛嘉娜看見連芬妮竟要閃人,覺得她很不夠義氣,一怒之下把她拖下水。
連芬妮心驚地要跑走,女警官動作更快,擒住她。
「你們既然是共謀,那就請兩位一起到警局一趟。」
「不要,都是她,是她自己要報復雷斯野和女佣朵兒的,干我什麼事?」連芬妮用力掙扎,心里極害怕,她是香港地產大亨的女兒,這種事要是傳回香港,她父親不宰了她才怪。
「你還說,是你敦我寄螞蟻又寄蟑螂……全是你!」薛嘉娜慌亂大叫。
「你難道股腦子嗎?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連芬妮求自保地反擊。
大家都看著她們,號稱豪門千金的兩人竟然也會潑婦罵街。
「夠了,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要自己承擔。」薛父怒吼,霎時終止了她們瘋婦的舉止。
女警官也听不下去了,立刻擒拿她們走人。
薛母敵不過女警官的力氣,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愛女被帶走。
薛嘉娜和連芬妮到了警局時,面包店的五個女老板、雷斯野和何家榮已先到了,就連薛嘉娜唆使的記者也轉為污點證人,就等著和她們對質。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薛嘉娜還不明白為什麼記者朋友會在這里。
「不好意思,薛嘉娜,我們的主管有令,要我們這麼做,雷先生是我們的廣告大客戶,所以……」記者朋友點明原因,也愛莫能助了。
兩個女人看向雷斯野,他沉默不語,目光冷得令她們心寒。
雷斯野冷冷地別開眼,不想看到她們,她們的目的令人大感荒唐,他連跟她們說上一句話都覺得沒品。
「像你們這種驕縱成性的女人,懂什麼愛情?就算你們搞垮了我們的面包店,也拆散不了朵兒和雷大哥。」提拉米蘇當場教訓薛嘉娜和連芬妮。
「你們的行為簡直是無法無天,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想害我們生意做不成,要不是雷大哥的地產公司是電視廣告的大戶,找了電視台主管幫忙,攔截下新聞,還有這兩位記者大哥願意公矸登報道歉,出面來證實是你們教唆的,挽回我們的商譽,要不然的話,路過看到那些老鼠的人,還以為我們店真那麼沒衛生呢!」陽光沙拉摩拳霍霍,很想揍人。
薛嘉娜和連芬妮高傲地仰著臉,毫無侮意,直到得知可能被定罪後,她們才開始擔心。
而薛母急忙地趕來了,她為了愛女能做的她都願意做.她請求快樂面包工廠的女老板們饒恕女兒,並希望達成和解。
「求求你們饒了她,我願意付你們龐大的金錢,讓你們把面包店所有的裝潢和設備全翻新,而且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薛母替女兒求情。
朵兒和姊妹們不忍見一個母親低聲下氣的求情,心軟地同意了。
事情終于在凌晨三點落幕,薛嘉娜和薛母回家去,連芬妮和薛嘉娜斷交,徹夜搬離薛家住到飯店,預備天亮就回香港。
而朵兒和大家一起回到快樂面包工廠開會。
「既然事情和我有關,我不會推卸責任,我親手替大家設計店內陳設,和門面改造,一早就調派大批人手來拆除和重新裝潢,連續趕工三天就能完成,一切費用由我支付,至于烘焙室的設備,我請我公司專業的人員替大家全新打造,應該能在三天內完成。」雷斯野扛下責任。
朵兒和姊妹們欣喜地接受,很希望面包店早日重新開工營業,可是……
「薛嘉娜的母親付了我們很多錢呢!這筆錢該怎麼辦?」
「就當是精神賠償和壓驚費了,我們和員工一起分了那筆錢,留著度假用。」提拉米蘇理所當然地說。
「就這麼辦!」.朵兒和姊妹們都沒意見,她們是需要度個假放松,好忘了驚嚇。
貶議在凌晨四點結束,每個人都累了,各自回家,快樂面包工廠終于恢復乎靜。
朵兒坐上雷斯野的車回家。
「怎麼不說話?」雷斯野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他大半逃詡沒听見她開口,一直都表現得很沉默,他很想听听她的聲音。
「謝謝你。」她轉過頭,悠悠地看著他,說出堆積在心里的話。
「有什麼好謝的?」
「你替我扛下了我的那一份,她們是沖著我來的,她們以為我搶走了你吧!」雷斯野放開她的手,放慢車速,單臂將她摟向自己。
「愛情不是用搶奪的,那太傻了,我的愛一直都沒給過別人,除了你。」她眼楮霧霧的,知道他這麼愛她,她真的很感動,後悔當初離開雷家的決定,幸好他們現在是在一起的。
「還有,一樣東西兩個人分是幸福的,無論是煩惱還是快樂,我都要跟你一起承擔。」他很感性地說。
「你比我有力量,讓我很有安全感。」她把頭靠在他堅定的肩上,他的力量足以為她擋去無情的風雨,萬分感謝他為面包店所做的一切。
他笑了笑,吻吻她的發。
「以前,我以為你很討厭我做面包,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力挺我們的面包店。」她無限感懷。
他立刻澄清說道︰
「心愛的,我怎會討厭你喜歡的事?我是不要你為了面包離開我,難道你一直沒弄懂嗎?」她恍然了解了,他曾在他重要的總裁就職晚宴請她們去為他做甜點,也同意在她們的婚禮用店里做的小蛋糕做為賓客禮物,還跑來面包店當幫手,要是他討厭她的工作,他就不會那麼做了。
「我永遠舍不得再離開你。」她在他耳邊說,在他的耳畔撒下輕柔如雨的吻。
他笑著,喜歡她磨蹭著他。
「一諾千金哦!得永遠記得你此刻說的話。」
「我會的,安心。」她恬靜地笑著,安穩地倚在他的肩膀上,她不會忘記自己說的,更不會忘了今天,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好愛他。
車子駛在寧靜的馬路上,兩人彼此依偎,心也密實地契合,沒有任何力量可以讓他們分開。
☆
重新開張的面包店人潮不斷,有了登報道歉的啟事,生意並沒有受到影響,客人一樣絡繹不絕,網路訂單也接到手軟,大家總算安心了。
但為了因應朵兒和提拉米蘇婚期將至,結了婚要休假一星期,店里又多聘請了兩名人員來幫忙。
而朵兒天逃詡好心情地迎接婚禮到來,在拍攝好婚紗照之前,雷斯野也將家里的嬰兒房裝潢好了。
他也對她賣了個關子,先不讓她看嬰兒房長什麼樣,在門口打了個大型蝴蝶結,要結婚當天才請她拆開這禮物。
「先讓我瞄一眼嘛!一眼就好了。」朵兒請求他。
「不行,結婚那天才可以拆。」雷斯野又親又吻地把她推回他們的房間,熱情地愛她,就是不讓她先拆禮物。
終于,他們在眾人的祝福下完成終生大事,禮車將他們從老家送到新家。
「可以拆禮物了嗎?」朵兒已等不及要拆開結婚禮物的蝴蝶結了。
「當然可以,鑰匙在蝴蝶結上。」雷斯野抱著她上樓,在嬰兒房的門口放下她。
朵兒仔細地解開拿下蝴蝶結,取下鑰匙,打開門……
「哇……」她拉高身上的曳地白紗,驚艷地走進去,看著他巧手設計出的室內空間——嬰兒房整體看去是柔和的可愛藍,地上全都鋪著卡通的泡棉墊,床是白色的,護欄上頭掛有玩偶造型的音樂鈴,室內采光良好的那一面,還分隔出一區寶寶專用的書櫃,從零到三歲的各種學習書一應俱全,另外還有一區是玩具區,各式啟發寶寶學習的玩具都有。
「滿意嗎?這嬰兒床是手工打造的,音樂鈴和那些書啊、玩具啊,是我特別挑的,地板因為考量寶寶將來要學步,所以地毯都拆了,全都改用安全地墊,還有……」雷斯野還沒介紹完,朵兒就摟著他親吻,歡喜地夸贊他。
「寶貝,你真行,無論是女寶寶還是男寶寶都合適,謝謝,謝謝……」他笑得合不攏嘴,摟著心愛的女人。接受她的贊美和熱情的吻。
他心癢癢地問︰
「我的禮物呢?你還沒送我。」
「再等兩天好嗎?」
「還要兩天?噢!」他難耐地低嘆。
她笑他等不及的樣子。
「有一樣可不能等。」他眯起眼楮,低下頭親昵的以鼻尖磨蹭她的。
「是什麼?」
「新郎要送新娘進洞房嘍!」他冷不防地抱起她,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啊!扒呵……」她驚呼,笑著倒在他強壯的懷里。
房里,兩人纏綿地吻了又吻,愛了又愛,用熱情告訴對方,他們的愛有多深,情有多濃。
但願一輩子相守,永遠和對方纏繞著,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