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婷,我愛你 第五章
三天後!!
莎婷形單影只的置身浪漫的水都威尼斯,下楊在運河附近的小旅館;轉機和長途飛行及時差,教她感到身心俱疲,充斥在耳邊的義大利人口頭禪「媽媽米亞」令她腦子更加昏沉。
幸好第一天的活動,她只安排到著名的十九世紀歌劇院看歌劇表演,她放下行囊,立刻撲到單人床上累得睡著。
入夜後,她換上正式服裝,到櫃取預訂的戲票,自行搭上計程車,和粗獷的義大利司機經過一番比手劃腳、雞同鴨講後,干脆取出戲票給司機看。
滿頭大汗的司機咧開嘴笑,將她送達。
劇院的領位員看了一眼她的票,領她上了三層樓高的包廂,一進包廂莎婷心想不對,她訂的是普通的座位,正想和領位員說,但他已帶上門離去。
而這個包廂里可不是她單獨一人,有個身著灰色西裝的黑發男子已落坐在位子上,他背對著她而坐,她無法看清他的長相;但這個背影好熟悉︰︰忽然那黑發男子起身,轉而面對她——莎婷如星的眸驀地瞪大,一臉下可思議的神情。
「你違反了約定,度假必須先報備。」藍烈焰氣定神閑地走向她,懶洋洋的眼神瞅著她。
「你……」莎婷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但無論如何,她無法再停留,立刻轉身就走,但藍烈焰身子一挪,擋在門前。
「走開,討厭!」莎婷怒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我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竟油嘴滑舌。
「我們本來就是楚河漢界,早已劃清界線。」莎婷十分冶漠,充滿防衛。
「不,我們的合作關系才剛要開始。」藍烈焰說得輕松。
「誰要跟你合作!」莎婷一點也不想,懷疑他出現在此的動機。「你讓開,我要走了。」
「一個人旅行多孤獨,有我陪著不好嗎?」他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我不需要人陪。」莎婷尖銳地說,沒想到惹來他的一陣笑。
「美女身旁怎能沒有護花使者呢?」他沒有觸踫她,深邃多情的眸和性感的語氣卻令她雙腿虛軟,她厭惡自己的反應,只想把他當仇人來恨。
「況且你是我的高級干部,若一個人在異鄉有什麼不測,我不就折損了一員大將。」他說,順勢擁住她。
「別踫我!」她措手不及的想逃,他才是最令她感到「不測」的意外。
「你好凶。」他眼底有笑意,也有份憐惜,輕易窺知她的心思,但他可不願被她當敵人看,無論如何他要她回到他的懷抱。
那天他離開依芙後就已派人盯著她,坦白說他也怕她想不開,幸好她選擇了旅游,那表示她心底還有許多顧忌。
用強勢的手段接手依芙也是不得已,以她寧願放棄愛情的勇氣,她會一輩子死守著那家爛公司,那他豈不是永遠都沒轍了?
他會用誠心讓她明白,他是個可信賴的伙伴及終身伴侶,而且非卿莫娶!
「我警告你不要踫我!」莎婷委屈地喊,心如萬蟻啃蝕。
「告訴我,如果我踫了……會怎樣?」他說,以身試法地吻她。
他又想羞辱她嗎?莎婷下依,一口咬住他的唇,血味迅速滲進兩人口中。他終于放開她,饒富深意地瞅著她。
他唇上的血痕令她心底惴 ,卻強裝冶漠地和他對峙。
「如果這能令你感到高興也無妨。」藍烈焰取出帕子,拭去唇上的血痕。
「最好別再踫我,我怕自己可能會殺了你。」莎婷驚覺自己話語的殘暴。
「那也無所謂,我說了,只要你高興。」藍烈焰說,收起帕子。
莎婷愕然且困惑,在他無所謂的笑痕中頓失防守,很想知道他這麼說的理由。
此刻,叩門聲響起,莎婷以為自己將因此得救。藍烈焰卻扣住她的手臂,低聲示警。「你最好安分點,我約了義大利的女性內衣代理商來此共賞歌劇,促進賓主關系,他們都是財力雄厚的業者,你這位設計師必須在場。」
他沒有食言,且積極行動了!那麼他來義大利並非偶然,而是有計劃的?
門被打開,兩對衣著考究的夫婦走了進來,藍烈焰和他們熱情的擁抱,以國際通用的英語和他們交談並介紹莎婷,他說她是他的WifC(妻子)。
莎婷吃驚之際,兩對夫婦已輪番上前,給她一個又一個義大利式的超級大擁抱,熱情得敦她幾乎無法喘息。
藍烈焰泰然自若地摟住她,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談笑風生。
莎婷不想和他靠得那麼近,執拗地挪動身子,但他的手卻加重勁道,讓她幾乎貼在他身側,兩人暗中較勁。歌劇就在此時開演了,震撼的樂聲響起,一對對的夫妻檔都相協入座。
藍烈焰握住莎婷的手,用眸光警告她-「別想溜」,體貼地領她一同入座。
迫于形勢莎婷留了下來,她已經算相當配合,但他卻仍一直握著她的手,她拚命地瞪他,但他專注地看歌劇,不知是沒察覺,還是故意的。她生著悶氣,心有不甘,壓根兒不知戲到底演了什麼。
但他豈是這麼「遲鈍」,他知道她一直在反抗,不過他不容許,仍將她香軟的小手掌握在大手中;這可是四年來第一次並肩「坐」戰,他憶及以前他們也常去看午夜場電影,那時的她總是倚偎著他,不像現在這樣渾身長刺似的。
而此刻他的心情其實是難得的平靜,暗自欣喜于她的存在,因為這一路他是「有計劃」地追著她來,可算得上是費盡心思,而現在能握著她的手,看著戲劇,教他十分安心。
「欣賞」完歌劇後時間已晚,藍烈焰仍握著莎婷的手下放,且和其中一對夫妻搭上小船。莎婷以為是要送這對經銷商夫婦」程,因此沒有「大力」拒絕。
月光中,船滑行在夜間的水道上,無限浪漫的異國風情盡收眼底,最後停在一幢碧草如茵的豪門巨宅前,一名門僮立刻打開巨型鏤花大門。
藍烈焰示意莎婷下船,異國夫婦也下船,走上階梯,進了大門後又分別來個「晚安大擁抱」。
莎婷以為這是他們的家,他們會進到里頭,沒想到兩人走出門口,下了台階,坐上船,熱情地揮手道別。
莎婷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小船已經駛離,門僮俐落地關上巨大的鐵門,上鎖。
「這里是哪里?」莎婷不安地問。
「他們夫妻的別墅。大方地提供「我們」出差使用。」藍烈焰的話刺激了莎婷的每一根神經。
「你的戲也該演完了吧!你讓他們以為我和你是夫妻,現在又引我來此,你究竟是什麼居心?」他的動機下明讓她更加惱恨,生氣地掉頭就往門外跑。
藍烈焰追上她。「在我的記憶里,你並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女生。」
「往事如煙,煙如屁,你沒听過嗎?」她說得粗魯且絕情,腳步沒有停留,更沒有發現他倏然一繃的臉色,直到他狂風般的力量掃向她的腰,有力的臂膀鉗住她。
「沒听過。」他清楚地回答她。「對我而言,從此時此刻起是全新的開始,你最好也這麼想。」
他什麼時候變成不可救藥的大男人主義?「我不是你的員工或俘虜。」
俘虜??這女人嘴巴變得太犀利了!「你不但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俘虜。」他微慍地擄緊她。
就在此時,門外停下一艘小船,有個黑衣男子提下了一只行李箱隨即離去;莎婷發現那個行李箱好眼熟︰︰那不正是她的行李箱嗎?門僮把它接過來,往院落中的豪宅走去。
「你要把我的行李拿去哪里?」莎婷慌張地大叫,門僮卻沒有理她,她這才想起他是外國人,改用國際慣用的英語,但他仍是拎著進屋里了。
「你別白費力氣了,他听不懂你說的。」
莎婷一甩頭,咬牙切齒地責罵。「你……太可惡、太邪惡、太狡猾了……」
「還有嗎?」他一臉不介意的表情,又說︰「如果你想罵,隨時候敦。」
呃!她快氣死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哪里,又憑什麼叫人把我的行李拿到這里來?」
「我是老板,有權約束員工的去向。」他輕描淡寫,將她帶往主屋。
「不要,不要!」她抗拒、掙扎,卻敵不過他的鉗制,被甩進雙並式的大門中,華麗的屋子引不起她的注意,她只想逃命,拎起被門僮置在客廳中的行李箱,飛也似的奔向大門,可是偏偏這個門鎖很復雜,一陣手忙腳亂,卻還是開不了。
「這麼討厭我嗎?」他冷眼旁觀,緩緩地走向盯準的獵物,拿開她的行李,從她身後摟住她,調戲地俯下頭,唇刷過她細白的頸。
「你太過分了!」莎婷全身顫抖,一顆心動蕩難安,仍下放棄開鎖。
「告訴我哪里過分?」藍烈焰低聲在她耳畔說。
「你侵犯了我的隱私權,現在又限制我的行動……」她的喘息愈漸急遽。心很亂。
「是嗎?」兩只溫熱的乎掌探進她的衣下,佔領她腰間細致的肌膚……
「你已經傷了我。」她顫抖地說,小臉始終低垂著不肯看他。
他唇邊浮上笑意,身下的火熱更勃發。「那表示……你心里還是愛著我的,否則我傷不了你。」
「那有什麼意義嗎?抵銷得了你對我的恨嗎?」
「我不恨你。」他溫柔地說。
她抬起迷蒙的眼,他看似深情的模樣觸痛了她的心,令她想起一個又一個獨自傷悲的夜,瘋狂想念他的夜,無法宣泄的心緒全化成熱淚。「為什麼突然又不恨了?」
「答案在你身上。」
他的說詞令人費解,他進入了她。撕裂的痛楚在她的雙腿間,也在心間,初夜的驚羞及緊張令她無所適從。
「摟著我。」他熱烈地低語。
她生怯地伸出手臂摟住他,尋求庇護。
「疼嗎?」他憐惜地吻去她額上的冷汗。
她搖頭,想掩飾自己的脆弱及不經事。
「放心的把身心交給我。」他心疼地對她耳語。「我會很小心的。」
「真的嗎?」她孩子氣地問,迷失在他柔情萬千的蠱惑中。
「當然。」他呵疼地對她保證,徐徐推送愛的力量……
而她的一顆心早已陷落愛的迷霧中……
但這般痴狂的後果是什麼?
她痛苦地蹙眉,他的意圖諱莫難懂,但對他,她始終存著一份單純的感情,真心的愛意,也許這樣的結合太沖動,和現實狀況相違,她卻寧願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因為是最初所以最美,也許她是死心眼,雖然經歷分離和仇恨,她心底仍有他,他永遠是抹滅不去的記憶,消除不了的刻痕。
迷亂地瞅著他灼熱的黑眸,他看似有情、有愛,但她知道這只是一場痴醉的夢,夢終究會醒。
「你不專心。」他的火熱緊抵花谷深處,靜止不動,在意她為何分神;她驚悸地別開眼,鼓脹在其中的熱源令她羞澀。
他驀然抽離,輕緩地放下她;她以為一切已結束,卻被他橫抱了起來。「我們換個地方。」他魔魅的低語,往廳堂中央,鋪著酒紅色地毯的大型階梯走去,拾級而上。
她無措地瞅著他。「你要把我帶去哪里?」
他神秘地一笑,進了華麗的臥房,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莎婷來不及害怕,他精壯的身子已覆了上來,靈巧地解開她身上僅存的短裙。
真是舊恨未消,新愁又添一筆!她難堪地追進了浴室質問他。「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
「順理成章的嫁給我。」他自在地享受淋浴。
「你究竟要欺侮我到幾時?」她痛不欲生地問。
他一把扣住她的頸子,將她拉近自己。「我說我只想愛你,你是真的傻得听下懂嗎?」
若要她相信,除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莎婷戰栗地問。
「沒錯。」藍烈焰輕撫她動人的曲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你目前沒有愛人。」他不能拆龍叔的台。
莎婷脹紅了臉,死不承認。「我有!」
「是誰?」藍烈焰玩味地問,盯著她閃爍的瞳眸,將她圈在懷里。「該不會就是我吧?」
「他比你好上千萬倍!」她咬著唇,防衛地推開他。
「哦引原來我不是最完美的情人。」他沒放開她,反倒圈緊了她,且煞有其事地說。
「你是個可惡的渾球。」
「那就讓你見識我有多渾球。」他邪魅地笑。
她嗅到危險的訊息,想逃;他的唇已壓住她的,狂野的吻瞬間吮走她的靈魂,讓她身子狂顫,意亂情迷。
她痛恨自己又沉淪,且無法自拔,再這樣下去,她不只人被俘虜,心也會被他擄掠!
懊如何是好?身處異鄉又逢惡狼,這個夜,勢必漫長又難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