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進愛妻 第七章
他們的婚禮很簡單,在法院經過公證儀式後,回到家,方雪為新人策劃了一場溫馨的HomeParty。
程予歡負責掌廚,小野擔任助手,百忙當中抽空從美國趕回來的葉聖嗯則帶來一份驚喜禮物。
半人高的米奇與米妮布偶,穿著相襯的新郎新娘禮服。
一見到最愛的米老鼠,夏真季不禁小聲地尖叫,一把將布女圭女圭摟進懷里。「你還記得我喜歡這個?」她訝異地問葉聖嗯。自從她家破產後,兩人就失去聯系了,她刻意避開以前的家族朋友,不與任何人來往。
「當然。」葉聖嗯笑容溫煦。「我記得你以前房間里滿滿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米老鼠收藏品,我還笑你太瘋狂,不是嗎?」「是啊。」夏真季悵然。她原以為與從前家里有錢時認識的好朋友相逢,彼此會很尷尬,但葉聖嗯給她的,卻只有理解與溫暖。
「謝謝你,聖嗯,這禮物我很喜歡。」她喃喃道謝。
必徹旁觀兩人互動,一方面很為妻子開心,另一方面也不免有些小小吃味。「聖嗯,你進過真季的房間?」葉聖嗯劍眉一挑,眼見好友神情不善,約莫也猜到他正喝著酸酸的醋。「豈止進過?我們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呢!」「什麼?!」關徹聞言,幾乎抓狂,目光如雷電劈過,在空中嗤嗤作響。
葉聖嗯偏還故意挑釁他。「真季,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是上小學那年嗎?還是更大一些?」轟!雷電燒成熊熊火焰,所到之處,一片焦土。
察覺到丈夫妒火中燒,夏真季噗哧一笑,嬌媚地橫他一眼。「你別听聖嗯胡說八道啦,我們只是一起洗SPA而已,穿著泳裝呢。」「你怎會記得這麼清楚?」關徹瞪她。「是很快樂的回憶嗎?」「是啊。」她坦然承認。「不行嗎?」關徹一窒。不是不行,是他嫉妒,不希望她把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回憶如此珍重地收藏著,尤其對象還是聖嗯!她曾經對他說過的,是跟她處在同一個世界的男人。
「好啦,你不要板著一張臉。」夏真季親昵地拉起他的手,仿佛看透他陰郁的思緒,笑得好甜美。「陪我把這兩個女圭女圭抱進房里,好不好?」他當然只能點頭,很體貼地一手抓一個,幫她把他個人認為笨重又佔空間的布女圭女圭搬進新房。
葉聖嗯微笑目送兩人的背影。
二十分鐘後,程予歡這個大廚利落地上菜,方雪負責開酒斟酒,小野也勤快地在餐桌上擺齊餐具,眼看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喂,新郎新娘呢?」程予歡問。
「這個嘛……」葉聖嗯站在客廳落地窗畔,好整以暇地啜著餐前酒。「我想他們很可能「泡澡」去了吧。」「泡澡?」程予歡驚愕。「這種時候泡什麼澡啊?」「誰知道?」葉聖嗯優雅地聳聳肩。「我只是覺得某人一定會很想消除他認為老婆腦子里不該留下的記憶。」「什麼意思?」程予歡莫名其妙。
葉聖嗯笑而不語。
送走吵吵嚷嚷、死要留下來鬧洞房的客人後,新婚夫妻終于可以安安靜靜地享受他們的新婚之夜,關徹迫不及待將夏真季拉上床。
「你想干麼?」她識破他的企圖,頰葉遍染紅霞。「我們不是不久前才……做過的嗎?」而且是客人還在外頭的時候,他便不由分說拖她進浴室,徹底地為她洗澡,一雙大手肆意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仿佛在確認自己的「領地」在他盡情挑逗之下,她狂野地陷進里,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那麼放蕩……「拜托,不要再來一次了啦!」她舉高枕頭,擋去他炙烈的眸光。
「為什麼不?」他看穿她的羞澀,故意逗她。
「太……太過分了,哪有人一直做不停的?好像……」嗓音愈來愈細微,到最後,他已听不清。
「好像什麼?」他追問。
「像……」她不好意思再重復。
「說啊!」他一把扯開枕頭,不許她逃避。
「你不是女王嗎?怎麼連說句話都吞吞吐吐的?」「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女王。」菱唇嘟起。
「不是女王,難道你想當我的小奴隸?」他邪肆地勾唇,俯身親了親她不依的小嘴。「雖然我個人是不反對……」「你想得美!」另一顆枕頭朝他臉上擲去,幸虧他靈敏地閃開。「我說你好像發情的野獸啦!懂不懂?」發情的……野獸關徹驀地眯起眼。這詞匯難听得很。「你敢罵你老公是野獸?」「是又怎樣?」她不怕死地挑釁。「你不是說我是女王嗎?罵你幾句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呵,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故意橫眉豎目,擺出一副凶狠的流氓樣,威脅似地逼近她。
她說他是野獸是吧?他就讓她瞧瞧,什麼叫野獸「你——別過來!」她笑著尖叫,隨手抓起枕頭又往他身上砸。
他惱了,也回敬她一個抱枕。
結果一對新婚夫妻忘了,忘了,竟在軟綿綿的床上打起枕頭仗來。
十分鐘後,夏真季首先認輸,嬌喘細細地揪住羽絨被,將自己密密裹住。「好累喔!我要睡了。」「你說什麼?」關徹不敢相信地瞪視嬌妻,她該不會打算將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給睡掉吧她偷觀他,見他眉葦打結,悄悄微笑,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今天忙了一天,我眼楮都快張不開了。」「你說什麼?你明明就張著眼楮!」「哪有?」她趕忙閉上,睫毛收成一對酣睡的羽翼。
他又好氣又好笑,明知她裝睡,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悶悶地在她身畔躺下。
「你也要睡啦?」「不然呢?」他沒好氣地反問。
「可是人家睡不著耶。」「什麼?」他愕然。
「我說,我睡不著。」「小姐,剛剛說很累想睡覺的人可是你耶!」「我知道,就是很難睡嘛。」她翩然張開其中一只羽睫。「不然你念床邊故事給我听?」「什麼?」這已經是他今夜不知第幾次張口結舌了。
「我說,我想听床邊故事。」她在整他。他終于確定了,或者不該說「整」,而是「撒嬌」。
一念及此,堵在關徹胸臆的懊惱頓時煙消雲散了,他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她也常在電話里對他撒嬌,說著一些令他又甜又苦的話。
那時候的她,是個有些任性的千金小姐,雖然她曾聲明過現在的自己已經不一樣了,但,他多希望能將她寵回從前那個高傲又可愛的女王啊「你想听什麼?如果是童話故事我這邊可沒有。」他掃描床頭櫃上一排書。「不是童話也行,只要是好听的故事就好。」「好吧。」他隨手抓來一本書,翻開其中一頁念道︰「六月那天晚上,我以為蓋次比在觀賞燦爛星光,原來是海灣對岸的黛西,她,才是他心之向往的所在……」她驀地側過身,雙頰鼓起。「這是《大亨小傳》吧?不要念這一本,我不喜歡。」因為他曾拿黛西這個英文名字揶揄過她嗎關徹抿唇,伸手寵溺地揉揉她的頭。「換一本就換一本。」另一只手隨便往身後探,到手的是一本《濟慈詩選》,他任意一翻。「怎麼這麼巧?浴道首詩剛好也是跟星星有關的——」「你會讀詩?」她驚奇地打斷他。
「很訝異嗎?」他瞪她。「你是不是認為我這人很沒內涵?」「怎麼會?」沒內涵的人會讀費滋杰羅的小說嗎?她呵呵笑。
他被她笑得有些尷尬。「你到底要不要听?」「好,你念,你念。」她重新躺好,低伏淘氣的羽睫。
他輕咳兩聲,開始念了。「燦爛的星!我祈求像你那樣堅定,但我不願意高懸夜空,獨自輝映……」他讀詩的嗓音好低沉、好性感,宛如正隨弓弦吟唱的大提琴,一聲聲牽動她心房。
「……啊,不,我只願堅定不移地以頭枕在愛人酥軟的胸脯上,永遠感到它舒緩的降落、升起。而醒來,心里充滿甜蜜的激蕩,不斷、不斷听著她溫柔的呼吸,就這樣活著——」他忽然停住。
她陶醉在詩的意境里,良久,才回過神。
「念完了嗎?」「嗯。」其實還有最後一句。
「那再念別首,我還要听。」她喜歡听他讀詩的聲音。
「不念了。」關徹拋開詩集,身子磨蹭地貼過來。「你沒听我剛才念的嗎?「我只願堅定不移地以頭枕在愛人酥軟的胸脯上」。」語落,他果然不客氣地將自己堅硬的頭顱枕在她柔軟的胸房上。
「你干麼?」她又羞又惱。「很重耶!」「你別動,我想感受它舒緩的起伏……」「你、你發神經啊!」「還有溫柔的呼吸……咦?你呼吸怎麼這麼急啊?心跳得好快,不舒服嗎?」他聞的無辜。
她卻知道他一點也不無辜每那雙壞壞的眼眸里,肯定藏著她的取笑吧「你很討厭,很過分,壞蛋……」她不情願地咕噥,每一句嬌嗔,都只是令他體內激情的欲火更激烈一分。
他募地攫住那可愛的櫻唇,口封口,傳輸對她的滿腔情義——夜未央,浪漫到底的愛戀,才正要繾綣。
懊幸福——這樣的幸福,會是真的嗎夏真季撐著胸口,感受著自己平靜規律的心跳,是的,在跳動著,她火著,正享受著一個男人所能給予一個女人最大的寵愛。
她不敢相信,總覺得像個夢一樣,好怕隔天醒來,會發現一切如彩虹泡泡,幻滅在陽光下,但每天醒來,彩虹仍在,美夢長存,而他給她的眷寵一點也不少。
從新婚那天開始,每一天發生在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都是幸福的累積,他讀詩給她听,溫存地親吻她,在夏威夷度蜜月時,瘋狂似地搜刮所有關子米老鼠的周邊商品送給她。
他還問她,她少女時代擁有的房間是怎樣的,然後依照她記憶里每一個細節,親自為她打造那間夢幻之屋。
他是真的親自動手做,趁她跟他妹妹去逛街喝茶的時候,為她施展回到過去的魔法。
而當她站在那間滿滿都是米老鼠的房里時,感受到的,是他滿滿的愛,滿到她的心房都裝不下,幾乎要爆炸。
怎麼會有男人這樣愛一個女人?她究竟是哪一點值得他如此迷戀因為太受寵了,她好不安、好不安……「你在想什麼?」含笑的聲嗓喚回她迷蒙的心神。
她回過神,望向坐在駕駛席的男人——她最親愛的丈夫。「到家了嗎?」「我們還沒要回家。」關徹傾過身,為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吧。」下車?她茫然,踏出車外,落入眼底的是一幢中世紀風味的城堡建築。
「這是哪里?」「Motel。」他回答,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
他帶她來汽車旅館?她不可思議地瞪他。
「你、你——你有毛病啊?」他一愣。「怎麼了?」「還問?」她嗔睨他。「你在家里也做,在辦公室也做,現在居然還帶我來這種地方,你!難道你滿腦子都是那件事嗎?」「你的意思是——」他忽然懂了,知道她思緒岔到哪里去,不覺狂笑。
「你笑什麼?」她蹙眉。
「你以為我帶你來——哈哈!哈哈哈——」他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凝定她的眼眸晶燦如星。
「看來你果真把我當成一只發情的野獸。」「不然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干麼?」她不服氣地問。
「很簡單,我想讓我老婆看看我另一個事業。」「什麼?!」她震住。
「這家Motel,是我開的。」他慢條斯理地解釋。
糗大了!夏真季窘迫不已,粉頰染成兩片紅紅的楓葉。他只是帶她來參觀他的事業,她卻誤認為他是想在這里……天哪!怎麼那麼糗?她在想什麼啊「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滿腦子都是那件事呢?」他涼涼地問。
糟糕!她不敢看他。
他呵呵笑,大手攬住她的腰。「進來吧!」她只好隨他走進旅館大廳,他召來經理,介紹對方跟她認識,然後讓經理領著兩人,一一介紹旅館里的一切及日常經營的模式。
最後,他甚至命令經理拿財務報表來給她瞧。
「為什麼要我看那些?」她奇怪地問。
「你忘了嗎?」他微笑望她。「我說過,你實在太不會做生意了,我得好好磨練你。」她一怔,驀地憶起當兩人簽婚姻協議時,她提出七百萬的要求,遭他嫌棄數目太少。
「你真的要教我做生意?我以為你開玩笑的。」「學著點吧,你以後用得上的。」以後用得上?他以為她會拿那七百萬去開店嗎?夏真季悄悄苦笑,他不知道,她早就就將那筆錢拿去還父親的債務了。
「好吧,既然你要教我,我就不客氣了,說不定我以後也能幫上你的忙。」「幫忙倒不必了,只要匿話語未落,手機聲鈴聲咋然想起,關徹瞥了眼熒幕。「你先自己逛一下,我接個電話。」他接下通話鍵。「小野,什麼事?」「是,老大,你前陣子要我調查的事,有眉目了。」「是嗎?」關徹目光一轉,確定妻子走遠了,才低聲問︰「怎麼回事?」「根據老大的描述,那輛差點撞上嫂子的車,很可能是屬于一個綽號「野狼」的男人。
「野狼?是誰?」「是方原凱的手下。」「方原凱?」全扯劍眉一凜。那家伙可是中部黑道組織帶頭大哥的心月復,听說許多地下錢莊都跟他有掛鉤。
「這件事可能跟我們要標的那塊土地有關,听說方原凱的頭子也很有趣。」「是嗎?」關徹冷笑。那塊土地背後牽扯的政治及經濟利益很龐大,也難怪道上的人視之為肥肉。
「還有件事,我不太確定,不曉得該不該說……」「什麼事?你說吧!」「老大應該知道茉莉吧?我們店里的紅牌小姐。」「她怎樣了?」「我查出她以前是方原凱的情婦,逼問她之後,才知道是方原凱把她送進我們酒店工作的,隨時對他報告我們的動向。」「立刻把她開除。」「我知道,我已經炒她魷魚了,可她臨走時,不小心漏了口風……」「什麼口風?」「她說……」小野支吾其詞,听得出來非常猶豫。
「別吞吞吐吐了,快說!」關徹不耐地下令。
「是,那我說了,老大听了別生氣。」小野深吸一口氣,總算下定決心。「她說大嫂當初之所以會進我們酒店工作,也是方原凱的手下安排的——」接下來小野說了什麼,關徹已經不太捉模得到了,他怔仲地掛斷電話,如一縷幽魂,毫無目標地在旅館大廳里游蕩。
「老板,在找夫人嗎?」經理笑著迎上來。
「她在Romeo&Juliet套房等你。」Romeo&Juliet,十五年前,與她初次相遇的那間包廂也是這個名字——是巧合嗎?還是他當初為Motel各間豪華套房命名時,下意識地用了這一個關徹朝經理微微頜首,徑自搭電梯上樓,走向長廊最盡頭的套房,刷卡進門。
夏真季果然在房里,她正滿懷新鮮地打量房內每一樣設備,甚至在八爪椅上試坐。
一見是他,她嫣然一笑。「我第一次來汽車旅館,真好玩,比飯店有趣多了!」「嗯。」「快過來,喝杯咖哧。」她拉他在軟綿綿的沙發坐下,遞給他一杯維也納咖哧,咖哧上漂浮著白乃油。
這是她小小的惡作劇,他一向只喝黑咖哧,她刻意端這杯滿是女乃泡的花式咖哧給他,逗逗他。
沒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好似完全沒注意到,接過咖哧杯後便愣愣地就口啜飲。
「好喝嗎?」「嗯。」還「嗯」?她愕然,他的反應出乎她意料之外。
「你沒發現奇怪的地方?」「哪里奇怪?」他反問,又啜飲一口,這回,唇邊畫上兩道女乃油胡子。
她噗哧一笑。「徹,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糗樣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有多好笑?」「好笑?」他茫然。「哪里好笑?」「這里,沾到了。」她柔聲低語,替他抹去唇畔的女乃油,然後將手指放進自己唇里吸吮。
必徹怔望著妻子溫柔又嫵媚的舉動,胸口倏地揪擰——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錯了,她不可能跟方原凱有關系,就算有,也必然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他驀地起身,不敢再看她甜蜜的笑顏,跟蹌地沖進浴室,站在蓮蓬頭下,讓冰涼的水瀑沖刷過全身,冷靜沸騰的心緒。
他該相信她,不該對她有一絲絲懷疑,她不是那麼會演戲的女人,這些日子以來的柔情密意不可能是裝的不可能的……「你怎麼了?徹。」夏真季擔憂地跟進來。
「你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剛才那通電話?發生了什麼事嗎?」她不會對他演戲的,絕不會……關徹手握成拳,在水花中強展眼眸,凝定愛妻。「真季,你知道嗎?這間套房就叫Romeo&Juliet。」「我知道啊。」她淺淺彎唇。「所以我才讓經理帶我過來看一這里跟我們初次見面的那間包廂同名吧?」他點頭。
「是你取的名字嗎?你是故意的嗎?」「對,我是故意的。」他猛然將她拽進懷里,讓她與自己一起接受水瀑洗禮,不過片刻,她便在他面前綻成一朵清麗的水芙蓉。
說不定他便是在潛意識里呼喚命運女神將她帶來自己身邊,而現在,她總算來了,逃不掉了「討厭啦!」她嬌嗔地輕槌他胸口。「你干麼也把我拉進來?該不會又要強迫人家洗鴛鴦浴了吧?我們幾乎天天洗,你還不夠啊?而且……」「真季。」他忽地在她耳畔低喚,沙啞的嗓音勾動她心弦。
「怎麼了?」不要背叛我。
「徹,到底怎麼了?你真的怪怪的。」她焦慮地從他懷里揚起臉蛋。
他沒回答,忽地掌住她的後頸,將她輕顫的紅唇壓向自己,狂野地、焦躁地、饑渴地吮著,好似要將所有的不安與疑慮都封緘在這深深一吻里——不要背叛我,夏真季,別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