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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指令 第六章

作者︰江曉嵐

哇!懊漂亮,就像洋女圭女圭一樣,而且看起來是個未成年的少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杜頡罷居然一點也不心動?

嗯!也難怪嘛,他是同性戀啊!

「為什麼你在我的房間?」梁淨斐怯怯的問道。

憊真是我見猶憐,可惜讓人配給那只死豬玀。「因為這是我的房間。」司徒青青下意識的放輕聲量,怕太大聲嚇壞了她。

「這怎麼會是你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是杜大哥安排給我的。」一雙輕靈的美眸無辜的望著她。

杜大哥?嗯!應該叫他杜大姐,反正他只愛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他只愛男人,司徒青青胸口就冒起一把無名火,越燒越旺。

「虧你還叫得那麼好听,那個男人要算計你啊!」她實在是太同情這個女孩子了,決定出手相救。

「算計我?誰要算計我?」梁淨斐如夢似幻的眼楮無知的眨個不停。

「就是你的那個杜大哥啊!」司徒青青大咧咧的坐在古董椅上道。

「你別胡說了,杜大哥怎麼可能會算計我,他是我的未婚夫。」她一臉不信的搖頭。

哎!這麼純潔美麗的女孩子,她還真舍不得說出實話傷害她。

沒錯,杜頡罷是長得英俊,而且貴為神翼騎士集團的首腦之一,有錢有勢,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他是個同性戀啊!卑鄙下流、陰險毒辣,這個善良的女孩跟著他會吃苦的。

「他根本不想跟你結婚,他把你送進我房里,要我跟你上床,然後再向什麼長老會指控你不貞,以這罪名退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女孩要真嫁給那個姓杜的,終身幸福就毀在他手上,所以她一定要幫助她月兌離魔掌,再說是他自己把未婚妻送上門來,更怪她不得。

而且他這麼壞,老是算計她,現在就換她好好的整整他!

「不可能,你別亂說,杜大哥不會那麼壞的,你不要污蔑他!」梁淨斐忿忿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像司徒青青殺了她父兄般氣憤,俏臉發白,全身發抖。

哇!她又不是說她爸還是她媽的壞話,她干麼這麼生氣啊!「喂!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他干麼把你送進我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梁淨斐扁著嘴,噙著眼淚,小手指著大門。「請你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惹人閑話的,我是杜大哥的未婚妻,要是讓杜大哥看到了,叫我怎麼洗月兌這瓜田李下之嫌?」

拜托,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眼前這個女孩怎麼像極了古代三貞九烈的小女子?司徒青青翻了翻白眼,走近她。「你……你要干什麼?你不要過來!」梁淨斐往後退,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卻不慎撞到床腳,跌坐在床上。

司徒青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她哭哭啼啼誓死維護貞操的模樣,惡作劇的念頭一起,揪住她的手腕。「你叫得再大聲也沒用了,嘿嘿……」

突然間,梁淨斐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使力向後一拉,讓她整個人重重的跌在床上,然後她起身坐在她身邊,伸手往她臉上用力一抓——

「啊!」司徒青青根本沒料到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孩會突襲她,因此沒多加設防。

梁淨斐將她臉上的假面皮扯了下來,剛剛還哭得像雨打梨花,現在卻俏皮的坐在她身邊得意的笑。

「你——」司徒青青推開她,坐起身。「是杜頡罷派你來揭穿我的?」

「不是……嘩!你長得這麼漂亮,干麼易容呢?」梁淨斐把手中的假臉皮一丟,注視著她笑道。

「廢話少說,一定是杜頡罷派你來的!」

「我是來幫你偷伊波拉病毒的。」梁淨斐嬌俏的笑著說。

她怎麼知道伊波拉病毒?「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司徒青青不再把眼前的人當普通女子看待。

「好吧!既然要合作,就先要坦誠相待。」梁淨斐兩手環胸道。「我是太平會的人。」

「太平會?」她只听過太平集團。

「就是曾委托過你幾次‘生意’的太平集團。」梁淨斐口里的生意就是見不得光的偷取。

「听說太平集團和神翼騎士集團是死對頭,搶生意搶得非常嚴重。」

「沒錯,太平集團是在台面上掩人耳目的組織,事實上卻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大幫會,神翼騎士也是一樣,而且自古以來兩者即水火不容。」梁淨斐也不怕她會泄露秘密,因為她同樣也是偷雞模狗的混進金翼,她要是不想要命,她也不會客氣,要死一塊死,絕對拖她下水。

「既然是水火不容,那你還敢混進來,要是讓人發現你是太平會的人,你還活得了嗎?」司徒青青冷笑道。

「我才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人發現。」梁淨斐得意的橫了她一眼,意思是說,她剛剛還不是被騙倒了!

「是誰跟你說我是易容的……難不成!其實聘請我的人根本不是美國疾病避制中心,那個約翰.喬理安是太平會的人?」司徒青青心里頗為震驚。

「不愧是偷遍世界的千面天使,你的反應真的很快。」梁淨斐對她竟有些英雄識英雄的感覺。

「該死的,他居然騙我!」她生氣的捶了一下床鋪。

「其實以千面天使以往攻無不克的成績,我們太平會是不該懷疑你的能力,但是曉芙姐姐還是不放心,因為對手是我們的死敵,所以要我進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能以杜頡罷未婚妻的身份混進來,可見你已經完全取得神翼的信任,你們太平會還真的不簡單。」司徒青青正視她,這個看起來像洋女圭女圭的女孩其實神秘難測,她一定要多加小心提防。

「這些都是曉芙姐姐的功勞。」梁淨斐說著,臉龐展現崇拜的神采。

「我不管什麼曉芙姐姐,我可以中止這項交易,因為你們太平會冒用美國疾病避制中心的名義騙我接下這件Case。」太平會跟神翼是天生的死對頭,司徒青青下意識的不想為杜頡罷的死敵辦事。

「喬理安先生的確是美國疾病避制中心的人,只是他沒向你提起他也是太平會的人,而且你沒問,他當然沒說嘍!」梁淨斐微微變了臉色,但很快又笑著對她說。

「強詞奪理,這些他早該解釋清楚的。好,那麼我問你,要是我順利偷出伊波拉病毒,那喬理安是要還給管制中心還是要交給你們太平會?」司徒青青冷笑一聲問。

「當然是給太平會了。」梁淨斐理所當然的說。

「給太平會做什麼?做現在金翼所做的事?」司徒青青故意這麼問,一方面是挖苦她,一方面是想套出她的話。

「你只需要幫我們偷出病毒,其他不關你的事。」梁淨斐很有警覺心,不輕易松口。

「如果我不幫呢?」司徒青青不甘心,上當後還要幫人偷東西,她干麼當傻瓜。

「你非幫不可,你要是不幫,我就泄露你千面天使的身份。」梁淨斐臉色一變,使出險招。

「好啊!你盡避泄露,不是只有你有嘴巴,我也有。」

「我才不怕,有……我是不會有半點損傷的。」梁淨斐胸有成竹的說,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呵呵,看你這麼篤定的樣子,是不是有內奸潛伏在金翼?那個人一定會暗中幫你的。」司徒青青猜測。

梁淨斐有些驚訝,然後又鎮定下來。「你果然很聰明,難怪太平會會挑你來偷東西,但是現在請你把你的聰明才智用在如何偷出病毒上頭,如果你不想把它交給太平會,大可以完璧歸趙送回美國疾病避制中心。」

「送回那里不也等于雙手奉送給太平會嗎?」這女孩真以為她司徒青青這麼傻啊!「既然喬理安是疾病避制中心的人,病毒要是回到管制中心,他還不是可以弄去給太平會。」

「太平會能得到伊波拉只是更好,就算得不到我們也有天……」梁淨斐趕忙住嘴,太平會研發天花病毒武器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能輕易泄露。「反正我們並不希罕伊波拉,有沒有都無所謂。」

「我不會幫太平會偷病毒的,我要走了。」

梁淨斐見她要離開,連忙像個小可憐似的揪住她的衣擺。「司徒姐姐,對不起啦,我剛剛對你太沒有禮貌,你不要怪我。」

她真是敗給眼前這個女孩子了,看她這麼楚楚可憐的模樣,鐵石心腸也會軟化。「我沒怪你,我只是氣太平會這樣迂回的騙我。」

「你別生氣嘛!我代太平會向你說對不起,雖然我不是太平會舉足輕重的核心人物,但是我很有誠意跟你道歉!你消消氣好不好?」梁淨斐又像先前一樣,無辜的看著她。

司徒青青見狀覺得自己如果還怪她,那真是天下第一無情的人。「唉!听到你軟綿綿的聲音,有什麼氣都消了。」其實她並不是這麼容易就相信人,當小偷需要敏銳的觀察力跟靈敏的直覺,不然她哪能無往不利這麼多年,只是看著梁淨斐的眼楮,坦白、澄澈,她知道,她就算壞也壞不到哪里去,最壞就是像剛才一樣演戲騙騙人而已,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她也沒什麼好騙她的了,所以她決定相信她。

「司徒姐姐,」梁淨斐甜甜的喚著她。「你就幫幫我們太平會嘛,反正你以前也幫太平集團偷過東西啊!」

「我最討厭人家說謊了,太平會剛開始為什麼不表露身份呢?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算計,像個笨蛋。」她向來要強好勝,不願為人戲耍。

「司徒姐姐最聰明了,誰敢說你笨蛋,我第一個不饒他!」

司徒青青握住她的手,她左一句司徒姐姐、右一句司徒姐姐,讓人听了好不窩心,由于她從小就是孤兒,把師父和師姐、師妹視為親人,但是師父已于多年前死去,她們師姐妹三人也是聚少離多,現在有個人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她當然心里感動,把這個女孩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梁淨斐,干淨的淨,文采美麗的斐。」

「啊!丙真干淨又美麗。」

「司徒姐姐別取笑我了,說到美麗,司徒姐姐比我美上百倍。」梁淨斐也覺得跟她很投緣,把她當成姐姐看待。

「你的嘴這麼甜,就算說謊也能甜死人,難怪神翼的長老會被你騙了,選你當杜頡罷的未婚妻。」司徒青青的指頭輕輕點著她的鼻尖。

「這不是我的功勞,全是曉芙姐姐的幫忙。」

「那個潛伏在神翼的臥底就是你一直提起的曉芙姐姐對不對?」

「哇!你真的好聰明,難怪連曉芙姐姐也稱贊你。」梁淨斐吃驚的睜大眼楮。

「你的曉芙姐姐更聰明,居然有辦法潛進神翼,而且勢力之大,足以左右神翼長老會的決定,讓你成為杜頡罷的未婚妻。」司徒青青對她嘴里的曉芙姐姐了得不由衷佩服。

「可是曉芙姐姐說,天底下聰明的人不少,我現在相信了,因為司徒姐姐就是其中一個,還有神翼那些首腦人物,個個聰明絕頂,像杜頡罷,其實……他早就知道你是千面天使了。」

「什麼?!」司徒青青詫異的瞠大眼。「他早就知道了?那……」那他根本不是什麼同性戀,而且還故意對她性騷擾。「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不曉得啊,他在你房里裝了竊听器跟監視器。」

「怎麼可能,我一進房間就測試過啦!」

「你的測試器跟這里的監視器是同一個科學家發明的,他就是神翼里的銀翼顧選祺,他當然有破解測試器的方法。」

「那現在我們的一言一行不就被看穿了?」司徒青青環視房間四周。

「放心,有曉芙姐姐在,不會的。」梁淨斐一點也不擔心。

「好極了!」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司徒姐姐,既然那個杜頡罷這麼可惡,知道你的真面目,還把你耍得團團轉,你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呵……曉芙姐姐說得對,真要沒辦法就拿杜頡罷來激她,依她的性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杜頡罷那個混蛋,居然欺負我欺負得這麼過分!」司徒青青怒極,雙手猛敲著床鋪。

「是啊、是啊!他敢這麼看扁司徒姐姐,當然不能放過他嘍,你要快點破壞他的研發計劃,擺他一道,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說到底,你還是要我為太平會偷東西對不對?」司徒青青看她一眼,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哎唷!這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你在胡說什麼啊?」

「總之就是你開心、我開心啊!」

「也好,那我就要他傷心!」

「你到底修好了沒有?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你對得起我嗎?」範禮鴻在顧選祺耳朵旁邊碎碎念。

「笑話,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顧選祺忙碌的檢查突然故障的監視器跟竊听器。

「你怎麼沒有對不起我?金想到這種妙計整司徒青青,你的爛發明卻挑這緊要關頭壞掉,不是什麼好戲都沒得看了?還說你沒有對不起我!」範禮鴻對這種事最感興趣,若無緣看見著實扼腕。

「奇怪,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顧選祺偏著頭,細心的檢視機器內部。

「偷窺人家隱私,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秦素素勾唇笑道。「而且淨斐是個正經的女孩子,真把她逼急了,她很有可能會以死來維護自己的清白。」

「你干脆說她會咬舌自盡算了。反正那個司徒青青是女的,你怕什麼?」範禮鴻摩拳擦掌等著好戲上場。

「死了更好,我就不用跟她結婚,司徒青青也玩不下去了。」杜頡罷撇撇唇,其實他也很期待這一場鬧劇,甚至想乘機揭穿她的真面目,叫她別老是戴個洋佬的面皮,暴殄天物。

「你少來,我不信你不想看,其實最想看她出丑的人就是你!」範禮鴻不耐煩的拔下眼鏡放在桌上。「究竟什麼時候才修好啊?」

「嗯,明明早上還可以看,怎麼現在就故障了,是機器本身出問題還是有人做過手腳……今天是誰最後一個離開這個房間?」杜頡罷蹙眉問。

「是我。」秦素素低眉笑道。

「我跟素素在一起。」斜倚著牆的仇劍羽冷冷的開口。

白易儒聞言,臉上的筋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你懷疑我們兩個嗎?」仇劍羽對杜頡罷說,眼卻掃過白易儒。

「我會懷疑任何人,但是絕不會懷疑自己親如手足的同伴。」杜頡罷走近他,拍拍他的肩,承認方才是自己失言。秦素素瑰紅的唇瓣微揚,眸里波光流轉,泛著不可知的迷幻光影。

「說來說去,就是這部爛機器有問題,顧選祺,虧你還敢自稱是天下第一的發明家。」範禮鴻想打破僵局,于是嘻皮笑臉的拿正努力修理機器的人開刀。

「我本來就是天下第一。」顧選祺回頭瞪了他一眼,雙手仍繼續努力。

「你再不把你的爛發明修好,我們這些兄弟會被你搞到反目成仇、手足相殘,然後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範禮鴻坐在他身邊,巴不得連自己的雙手也借給他,讓他趕快修理好。

眾人笑了笑,突然,隨著幾聲敲門聲,胡森焦急的聲音傳進來。「主人,不好了!你的未婚妻鬧自殺。」

「我就說不能玩吧!淨斐是個清純正經的女孩子,死心眼得很,要是有人用強的威逼她,她一定是抵死不從。」秦素素率先走出房間。

「喂!金,玩歸玩,要是真的搞出人命就不好了,她畢竟是長老會為你選的未婚妻。」範禮鴻一向憐香惜玉,只要有美女被欺負,他心里都很難過。

「去看看司徒青青是怎麼逼她的。」杜頡罷接著走出房門。

範禮鴻當然也跟去湊熱鬧,像風一樣的關了出去,而顧選祺仍專心的修理他的發明。

仇劍羽準備走出去,在與白易儒擦肩而過時,被他抓住了手臂。

仇劍羽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峻的側臉直視前方,無任何表情。

「我愛素素,我要她。」白易儒堅定無比的說。

「是嗎?」仇劍羽唇邊掛著冷冷的笑意。「她是我的,我一定會得到她。」

「贏的人會是我。」白易儒放開他的手臂,走向沙發,重重的坐下。

「我仇劍羽活到現在還從沒輸過。」他兩手插在口袋里,走出房外。

「你別想踫我!」梁淨斐沖出房間,大衛.普羅曼追在她身後,兩人來到鱷魚池上的涼亭。

「不要再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梁淨斐一步步向後退,身子撞上紅色的柱子。

「哎呀,」秦素素趕到,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梁小姐,小心,下面是鱷魚池啊!」

「想被鱷魚分尸的話就跳下去吧!」杜頡罷不疾不徐的走來,臉上半點憂慮的神色也沒有。

「你……杜大哥,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歡你,你為什麼要讓人這樣欺負我?」梁淨斐嗚咽的哭喊。

「喜歡我?你才認識我多久,跟我說過幾句話,就說喜歡我?」杜頡罷對她楚楚可憐、含淚帶怨的模樣完全無動于衷,反而覺得她說的話很好笑。

「你不相信我?好……」梁淨斐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說。「那我就以死明志!」她迅速跳上涼亭的石欄——

「不行、不行!這麼漂亮的小姐不能死,你放心,金不要你,我要你。」範禮鴻向前一躍,長臂驟伸,摟住她縴細的腰身。

「你……你放開我!」梁淨斐一下子整個人被拖了下來,她懷疑這個男人是乘機吃豆腐,她明明已經安全落地了,他還緊緊抱著她不放,兩人身體的曲線緊密貼合。

「讓鱷魚吃了多可惜,讓我吃了不是更好?」範禮鴻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更是施加力道,仿佛想把她嵌進懷里似的。

「喂!你緊緊抱著她是什麼意思?」大衛.普羅曼向前跨一大步,試圖伸手拉開他們。

「奇怪了,我抱著她關你什麼事?」範禮鴻伸手隨便一擋,就把她撥了開去。「我抱她是天經地義,要是‘你’抱著她,那才叫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你這個,快放開她!」大衛.普羅曼大叫。

秦素素插話道︰「紅,淨斐是金的未婚妻,就是要抱也輪不到你,快放開人家。」

「唔……」他懷里的女人似乎快窒息,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我無所謂。」杜頡罷兩臂交抱,斜睨著一臉氣憤的大衛.普羅曼。「我交代你的事辦成了沒有?」

「辦成才有鬼,我才剛抓到她的衣袖,她就說要咬舌自盡,我哪敢怎麼樣!」大衛.普羅曼瞪著他。

「那真是可惜了。」杜頡罷的表情似笑非笑。

「紅,你快放開人家。」秦素素拍了下範禮鴻的臂膀。

「嗯,梁小姐的身體好香、好軟。」範禮鴻低頭在梁淨斐頸邊深深一嗅。

「你、你、你……」大衛.普羅曼變了臉色,手指著他直顫抖,好像他吃的是她的豆腐。

「黑!」秦素素見拉他不開,腳一跺,轉頭懊惱的看向仇劍羽。

他馬上走過去,鐵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兩人拉開。

「喂!你重色輕友!」範禮鴻被他這麼強力一拉,被迫和懷里的軟玉溫香分開。

梁淨斐險些窒息,一月兌離魔掌,雙手把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秦素素趕忙過去,握住她的手臂柔聲詢問。「你沒事吧?」

梁淨斐一看是她,安心的搖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秦素素盯著她,眼楮瞬也不瞬,飄忽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微抬起下顎,向杜頡罷道︰「金,淨斐是你的未婚妻,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你看你把她嚇得。」

他不置可否的撇了一下唇角,轉頭對大衛.普羅曼笑道︰「這麼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你說你該怎麼辦?我記得那時候有兩條路讓你選,既然第一件事你做不到,那就完成我們的第二個協議。」

大衛.普羅曼不解的望向氣喘吁吁的梁淨斐。「第二個協議?」

梁淨斐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然後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暗中捏了捏秦素素的手心。

「金,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研發伊波拉病毒武器,其他的事慢慢再想吧!」秦素素一眼看穿他的意圖,她知道杜頡罷懂得她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素素是在提醒他,司徒青青來此主要的目的是偷取伊波拉,當務之急是提防她,免得她有機會下手,壞了他的研發計劃,而不是跟她糾纏不清。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難保她不會找到時機,用計把病毒偷走,若真這樣,武器的研發不就功虧一簣?素素說得對,等武器研發完成,他再慢慢跟她好好算帳。

「胡森,把普羅曼先生送回房內,我要去實驗室看看研發進度。」也不知為什麼,听了素素的話後,他突然恨不得武器立刻研發成功,才能早日和司徒青青說個清楚。

杜頡罷深深的看了大衛.普羅曼一眼,邁開步伐離去。

「我們走吧!」秦素素牽著梁淨斐的手,走出涼亭。

「喂喂!先別走,小美人,我還有好多心里話想跟你說。」範禮鴻想跟著追去,卻被仇劍羽擋住去路。

「大哥,你快讓開。」眼看兩個女人越走越遠,範禮鴻哀嚎道。

「素素不喜歡你纏著梁小姐。」仇劍羽像座山立在他身前,巍峨不動。

「拜托,我是對那個梁小姐有興趣,又不是你的素素,你管那麼多干什麼?」範禮鴻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受不了的擺了擺手。

「你、你、你對……梁淨斐有興趣?」大衛.普羅曼難以責信的指著他的鼻尖,這個戴眼鏡的男人看起來這麼斯文,為什麼說起話來這麼輕佻,舉止神態這麼下流?

「不行嗎?」眼見美人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範禮鴻一陣心痛,手掩著胸口,惡狠狠的瞪向大衛.普羅曼。

「不行!你少打梁淨斐的歪主意。」大衛.普羅曼大叫,好像梁淨斐是他女兒。

「我打誰的主意,干你什麼事?」

「怎麼不干我的事,我就是……是……」

「走吧!普羅曼先生。」胡森在一旁催促。

「你也是,這段日子我一定要好好看著你,以防你辣手摧花。」仇劍羽拖著範禮鴻與他們反方向走出涼亭。

「奇怪,金都沒說話了,你這麼在意干麼?」範禮鴻甩手,掙月兌他的鉗制。

「金是巴不得你吃了梁小姐,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娶她,但是素素不肯,所以你別想。」仇劍羽走在他身前,以防他沖上前去追秦素素跟梁淨斐。

「黑,你干麼這麼听素素的話,你這樣對她言听計從,她就肯跟著你嗎?」

仇劍羽腳步一停,轉身看向他。「我沒有辦法拒絕她,這你早該知道的。」

「對,所以你就任她擺布。」範禮鴻正色道。「你和藍的寬容造成她的殘忍,什麼叫越愛越傷心,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傻瓜。」

「你不會懂的。愛情根本沒有道理可言,你一向游戲人間,處處留情,哪里能體會深愛一個人而不可自拔的痛苦。」他也想抽身,逃月兌素素的擺布,但是早在十五年前她就已經深深鏤刻在他的心版上,不可磨滅。

「幸好我不懂,所以我活得比你和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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