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情夢語 第三章
他的眸子忽地乍現傷痛,令她楞了一下。她還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是她不該忘記,而且還與他有關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可不可以干脆點?」她受不了的說。
她等他開口回答,以為他會怒吼,沒想到剎那間,他整個人恢復了正常,冷冷的眼直盯著她。
他緩緩地道出話來,「看來不好好懲罰你是不行了!」
劉雪音一頭霧水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說話怎麼老是莫名其妙、顛三倒四的,她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他?莫非是因為她在小馨的婚禮上害他落單一事?
正當她試著回憶得罪他的地方時,視線沒來由地糊模起來。
怎麼回事?她的頭為什麼有點昏
她抓住桌沿好穩住身子,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她全身的力氣好似正一點一滴地消失當中。
他走近她,嘴角勾起,「是不是覺得全身都沒力氣?」
她尋找他的臉,似懂非懂地道︰「你該不會對我做了什麼」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再這樣下去,她鐵定會剛想到這,黑暗已經降臨。
劉雪音身子朝後一傾,梁偉淵很自然的伸手接住,看著她秀氣的臉龐,淡然道︰「我說過要好好懲罰你的!」說完,他將她的身子橫抱起,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劉雪音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她究竟是哪里得罪梁偉淵,為何他要這樣對待她?
當她睜開眼,只覺一片漆黑,想展開雙腕卻發現動彈不得,有東西讓她失去了自由,她莫名其妙地想弄清楚狀況。
「你睡了整個下午,月亮都出來了!」梁偉淵的聲音從窗邊傳來,原本黑漆漆的房間瞬間明亮起來。
她終于看清楚自己此時的模樣,她雙腕被箝制在身後,身上只著一件寬大的襯衫,修長雙腿幾乎曝露在外頭。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她怔住了!
「喂!梁偉淵,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努力坐起身子,朝他喊道。
照這情況來判斷,他一定在她的果汁里下了藥,這麼說他早有預謀了!
一陣寒顫掠過背脊,她四肢感到冰冷,無法想象即將發生的事。
他手中拿著高腳杯,里頭有著紅色液體,他淺嘗著,在月光照射下,他有如鬼魅一般,令人膽戰心驚。
他的不語讓她心慌意亂,忍不住鞍道︰「梁偉淵!放開我,你听到沒有?!」他有病嗎?這樣綁住她,究竟想做什麼?
他總算轉頭看她,一雙冷眸直盯著她。
她意識到自己的半赤果,身上這件寬大的襯衫一定是他的。
這天殺的大混蛋!居然趁她昏迷不醒時月兌她衣服,連內衣都不見了,可見她的身子全被他瞧光了!
只是他並沒有侵犯她,這點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看來他是真的討厭女人,所以才沒抱她吧
想到這,她紅了臉,忙將雙腿藏進襯衫下,「不準看!大!」
他笑了!性感的薄唇勾勒出美麗的線條。
她沒見過這樣的笑容,有點失了神。
他走向她,坐在床沿,伸手抓住她被綁的雙腕,逼使她背部面對他。
薄唇停留在她的耳畔,他語氣透著邪惡,「我說過要懲罰你的。」
她掙扎著雙手,斜瞪他道︰「我不記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接受懲罰!」
他眼里閃過痛楚,只有一瞬間。
「你真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你一直強調我忘了你,請問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曾經見過面?」她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以前有見過他。
他忽地扣住她下顎,與她杏眼對視,「我不想說,我希望你自己想起來有關我的一切!」
她撇開頭,甩掉他的手,不悅道︰「你這不是太強人所難嗎?要不給點暗示好嗎?」
「不好!」他斷然拒絕。
「你你真的有病!」真是夠了!她快被他給弄瘋了!懊好的度假,居然演變成這樣,她真是有夠倒楣。
梁偉淵就是不打算放開她,劉雪音氣得想翻身,並且用腳踢他。
他反應極快,迅速將她的身子壓倒。
「啊!」她的腳撲了空,倒下的身子壓到自己的雙腕,痛得她叫出聲。
他動作迅速,將她的身子一個拉起,雙手壓住她的腰,再次要她用背面向他,溫唇則來到她耳側,嘲弄道︰「這麼漂亮的腿,不適合用來踢人吧!」說完,大手模上她一邊的大腿。
「你干什麼?不要亂模!」看不見他的臉,讓她更加緊張,被踫觸的肌膚正隱約發熱當中。
蚌地,他出其不意地將另一只手伸到她下顎處,力道一出,她的頭隨即朝後一仰,他抓住柄會,用力吻住她。
「唔--」她一個瞠目,背脊一顫。
他粗魯地吸吮她的唇,手指輕壓,很快逼她張開領域。
她無法動彈,一開門,他就將舌探入,將吻加重加深
「嗯--唔--」她掙扎著,無奈只是被他越吻越深,就連呼吸都快被他掠奪。
天呀!這是她的初吻啊!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他奪走!劉雪音心慌意亂,拼命想擺月兌他的吻。
他不給她任何機會,繼續品嘗她的美唇,接著另一只大手順著她的大腿滑進她的襯衫里
劉雪音醒過來時,已經恢復自由,她坐起身子,酸痛的感覺讓她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事並非是夢。
她申吟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梁偉淵發生了關系。
浴室門打開,梁偉淵邊擦拭頭發邊走出來,「早啊!」
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地向她打招呼,她顫著身子,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我的衣服」
「在浴室,你順便進去洗澡吧!」他側過身。
她不知該做何反應,猶豫了會兒,迅速沖進浴室,用力將門關上。
頃刻間,她像沒了力氣,滑跪到地上。
噢!天呀!怎麼會這樣?
想起昨夜之事,她咒罵起自己。
她真是沒用,居然抗拒不了他的誘惑;如此一來,她還能拿什麼理由告他呢?
手腕傳來酸痛,她仔細一瞧,發現上頭肌膚只有少許發紅。
他是在何時放開她,她已全然不記得;瞧手腕上這些不嚴重的痕跡,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是被強迫的。
她站到鏡子前,差點羞愧到鑽地洞。
沒有任何掙扎的外傷,只有他留下的吻痕
唉!怎麼會變成這樣?不該是這樣的,她為什麼沒用力掙扎?真是大笨蛋一個!現下可好,如了那臭男人的意。
劉雪音不悅地沖完澡,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後踏出浴室。
梁偉淵換好衣服,白色襯衫與藍色牛仔褲,微濕的發絲服貼著,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飽滿。
「肚子餓了吧!一起到樓下吃早點!」他指示道。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如此冷靜地面對她,好似兩人是交往多年的男女朋友。
沒搞錯吧?她才認識他不到兩天耶!
劉雪音覺得自己像誤上了賊島,但是內心又明白,這些跟好友們並無關;好友們一定也沒料想到梁偉淵會突然到這島來度假吧!
此時,她腦袋紊亂,無法厘出頭緒。
「小音,怎麼了?」梁偉淵親昵地叫喚她。
猛地,她抬起頭,怒瞪他,「少叫得這麼親密!我還沒原諒你,大!」
他怔了一下,神情沒有變化,只是筆直地看著她。
「這下你滿足了吧!」該做的、不該做的,全被他做了!真是氣死人了!
聞言,他勾唇一笑,不諱言地道︰「彼此、彼此!你不也同樣得到滿足了?」
什麼?!雖然是實話,但他也太直接了吧!
「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她吐吞地想反駁,卻無法將話道完整,滿臉通紅。
他挑起一邊的眉,走近她,「原來你沒滿足到嗎?沒關系,咱們再繼續,我隨時都OK!」
「OK你個大頭啦!梁偉淵,你好不要臉,這樣捉弄人很有趣嗎?」什麼跟什麼?他以為她是欲求不滿的女人嗎?
向來冷靜的她,怎會一踫到他全變了樣?
梁家的男人真是踫不得,兩位好友接連學到教訓,而她這笨蛋,當初還認為好友們說得太夸張,現在真的遇到,她只有認栽的份。
「捉弄人?我什麼時候捉弄你了?我說的全是實話!況且小音,你覺不覺得咱們兩人的身體還滿契合的嗎?」昨晚之事令他無法忘懷。
她刷紅了臉色,恨不得掐死他。「根本沒那回事好嗎?你這大騙子,說什麼討厭女人,結果居然對我」
「我會討厭女人也是因為你的關系!不過現在感覺好多了,就當是你欠我的吧!」
瞧他說得義正辭嚴,可听得她火氣冒上來。
「你真是莫名其妙!可不可以拜托你別再賣關子,直接告訴我,我們究竟是什麼關系?」她知道問題一定是出在這,他不斷提醒她想起有關他的事,但是她就是沒有任何印象。
雖然心中還是有著刺痛,但他不打算再勉強她。「昨天之前或許還能說沒關系,不過現在不一樣,我想我們可以算得上是情人了吧!」他抓她語病,有意轉移話題。
她不甘示弱的說︰「你作夢!誰要當你的情人!要不是你用藥迷昏我,又綁我,我才不會讓你有機可乘!」
「不管你說什麼,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用一輩子來補償我!」
什麼跟什麼!她真是受夠了!她指著他說︰「梁偉淵!你想把我逼瘋是嗎?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說些有的沒的,離譜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他一心想改變話題,她卻不斷要拉回,這點讓他十分不悅地上前,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激動道︰「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忘記以前的事,只要你沒想起來,就別想我放你走!」
他的眼神認真無比,令她冒出冷汗。
「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我就是自由之身,就算是你,也沒有權利囚禁我、控制我!」說完,她憤然甩開他的手,朝門口而去。
他箭步而上,在門前攔住她,失去笑容的神情就像在盯住獵物,令人畏懼。「那我就把你關在這島上一輩子,永遠不放你走!」他威脅著,一雙銳利眸子緊瞪住她。
她心顫,真實的感受到他並非是在開玩笑。她的心產生恐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你不要亂來」她全身豎起防備,壓抑住不安的情緒面對他。
梁偉淵將她逼到床角,冷冷一笑,「干脆就把你綁在床上,然後每天跟你,直到你的身體記住我、渴望我,最後你就永遠離不開我了!」他字字冰冷、殘酷,沒有絲毫感情成分。
愛顫自腳低竄起,她的血液像是要凍結。
懊可怕!眼前這男子好可怕,就像殘忍的暴君準備對手下使用酷刑一樣。
她不能再待在這里,否則一定會成為他的階下囚,永遠無法月兌身。
打定主意離開,她的勇氣迅速攀升,瞬間,她眼神一凜,整個氣勢轉變,她抬起手肘朝他脖子而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梁偉淵有點吃驚,但還是反應極快地舉起手臂擋住。
她忙定神,朝側一退,小腿猛地朝他的腳踝攻去。
他腳踝一轉,力道一出,將她的力量很快接收,緊接著反擊回去。
雖然攻擊失敗,但也逼得他讓出空間,她身子一沖,在他來得及阻止前,打開門,直奔二樓!
他追上去,卻還是慢了一步,她已經將門關上,並且搬了桌子與椅子擋住。
「把門打開!小音,你走不掉的,這里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了。」他十分冷靜的在門外提醒她。
他知道她小時候很會打架,但沒想到她還會防身術。都怪自己太大意,居然因為她是女人而大大松懈。
她喘著氣,不理會他。
她會走給他看的,只要她能等到海上巡邏隊的人來,就有機會逃出這座島。劉雪音在心中暗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