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獨佔欲 第八章
溫泉位在樹林深處,周圍經過整地,以樹林為天然遮蔽,還有大理石作為休憩用的躺椅。
擺恕寬將打開的野營燈擺在大理石躺椅上,溫泉的熱氣像白霧般彌漫。
「要不要下去?」他問。
阮燕曦猶豫著,在星空下泡溫泉呢!可是她被單底下什麼也沒穿,她泡過的露天溫泉幾乎都是穿著泳衣︰
但這四下無人,而身為她的新婚丈夫,黑恕寬早把她從頭到腳看光了,她還顧忌些什麼呢?扭捏了半晌,她還是害羞地點點頭。
「一起下去吧。」黑恕寬笑道,帶她出來,目的也是為此。他在她身後已經俐落地月兌光衣服,阮燕曦還抓著被單害羞地遮掩著,連地也忍不住靶到好笑。
明知她害羞又保守,但他卻迷上了她酡紅了臉頰、不知所措的模樣。
隱忍著笑意,他越過她先跨進水池,然後轉身朝她伸出手,阮燕曦臉上更加地發燙了,在野營燈的照耀下,黑恕寬健美結實的體魄在她眼前一覽無遺,即便如此,他的一舉一動仍然優雅而貴氣,天生魅力不需靠任何外物來陪襯。
阮燕曦深吸一口氣,才下定決心似地松開手,讓被單滑到地上,她注意到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又變得像深沉的大海,下月復的男性也有了反應。
辦潮爬遍了她全身,她微顫地將小手放到他掌中,黑恕寬沒有急躁地催促她,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護著她踏進池子里。
當她站在他的氣息範圍里,那昂揚的男性甚至抵住她的月復部,阮燕曦感覺到一股熱潮在雙腿間汨汨而出。
擺恕寬另一手輕輕梳過她的長發,而後順著頸背撫向她的臉頰。
「你像個女神,朝我走來。」他低語,雙唇覆上了她的。
阮燕曦回應他的吻,身體更加地貼向他,雙手環抱他的肩頸,他灼熱的貼著她的月復部跳動著。
埃潮與蟲鳴含聲唱著夏夜的詠嘆調,晚風的調戲讓群樹像戀愛中的女人般傻笑,溫泉的熱氣則有如雲藹將他們包圍,他們像亞當和夏娃,赤果地聆听彼此的心跳,分一回子彼此的氣息。
吻著她總像在考驗他的自制力,黑恕寬勉強地與她分開一些距離,舌忝掉他們唇問的銀絲。
「到這邊來。」他牽著她的手橫越水池,在一塊舒適的平台上坐下,並拉她坐在大腿上,泉水的溫度並不屬于高溫,但相當宜人,何況他們互相依偎著,就算冷泉也會沸騰。
這回阮燕曦可不再顧著害羞,她像只黏人的小貓咪,將頭枕在他頸窩上,一手攀著他的肩,磨人地蹭著他撒嬌。
她好喜歡像這樣被他抱在懷里,下月復氤氳的情潮讓她恨不得想與他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卻是佣懶而靜謐的,暫時不想讓激情破壞這一刻。
擺恕寬彷佛也有同樣的心思,不急著讓升溫,他的手輕輕地撥弄著泉水往她肩上潑,另一手在水底下,緩慢貼著她肌膚游走,偶爾用冒著胡碴的下巴搔她癢。
這時,她的唇會像不經意似的,滑過他的脖子,擦過他的喉結。其實阮燕曦多希望自己也有勾引黑恕寬的能力,可以讓他像自己在他懷里一樣,忘情地承受的焚燒。不過阮燕曦卻忽略了,其實她的力量才大,她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是放開被單的遮掩,黑恕寬就呼吸沉重,男性有了反應,她的勾引不必動手,光是眼神、光是聲音便已足夠,足夠殺死他!
開始時,黑恕寬裝做不知道小女人打什麼主意,不過他愛極了她的親吻,多麼可人,多麼教人心疼,雖然他更愛她的小嘴與他的唇廝磨,不過讓她這樣像搔癢般的引誘著,也是一種享受。
他們像嬉鬧的豹,一會兒輕咬彼此的耳朵,一會兒嗅著對方的脖子,黑恕寬的手已滑向她的右乳,輕輕地,以緩慢的節奏揉弄著,然後他兩手各握住她一邊的,阮燕曦扭動著腰肢,小蹭著他的灼熱。
「慢點。」黑恕寬輕笑道,聲音卻听得出他其實並不輕松。
男人在性關系上其實是激進派,但為了讓她開心,他決定把腳步放慢地無妨。
「夜還長的很。」他在她耳邊說著,含住她圓潤的耳珠,她背靠著他的胸瞠,感覺緩慢地升溫,像慢火將要熬出最純粹也最細致的精華……***阮燕曦不記得他們花了多久的時間調適時差,不管黑夜與白天,她和黑恕寬總是膩在一起,若她嬌嗔地趕他,這男人還會笑得一臉溫文儒雅地告訴她,他們可是新婚夫妻,黏上一整個月都是理所當然。
真是好一個理所當然。阮燕曦又嗔又羞地想,若是以後他們的孩子問起她的蜜月在哪里度過,她該怎麼說?告訴他們,爸媽在私人的小島,兩個人每天最消耗體力的活動除了閑晃,就是?
啊,其實也不盡然,島上有很多地方可以玩,近島的海域有嘆為觀止的奇景可供浮潛,島內的溫泉則可以游泳,偶爾黑恕寬會陪她打網球;至于其他現代化設備,當然也是應有盡有,這座島有絕對的潛力開發成度假天堂,但黑恕寬並沒有這個打算。
事實上,這座島才是黑恕寬送給妻子的新婚禮物,但他不打算講明,因為他知道這小女人只會感到不知所措,他知道地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怎麼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天知道讓她曉得自己成了一座島的主人,她搞不好每天晚上睡不著,就煩惱著該怎麼照顧這座島。
她就是這樣,多麼奇怪!若給人一座金山銀山,恐怕大多數的人只會想著該怎麼花,偏偏她想的卻是該怎麼打理這座山……可是黑恕寬不禁想,也許這正是他心疼她的地方。
他可以讓她擁有全世界,但只要她扮演他的小妻子就夠了。
時間總在兩人親密地耳語間悄悄溜過,黑恕寬休了一個月的長假,又被罰代理兄長職務的黑家老七每天哭爹喊娘,好不容易盼到兄長蜜月結束,但黑恕寬幾乎部以衛星連線處理會議和公事,老五和老七照樣得到公司上班。
「老大,你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四哥每天游手好閑,你卻不罰他?」黑家老七在衛星視訊另一頭跳腳。會議才剛結束,他抓緊機會抱怨,要不然老大只會快閃去陪老婆,才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擺恕寬有些不悅,但神色可瞧不出端倪。
「老四知道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你倒是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學會自己擦了?」一句話堵得弟弟啞口無言,銀幕上年輕的俊顏難得地浮現一抹紅。
「可是這還是不公平,三哥和四哥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和海哥為什麼不行?」老七又在找藉口,一旁的老五倒是很安靜。
擺恕寬心里清楚得很,老五只是老七抓來陪著挨罵的伴,身為哥哥,他知道每個弟弟、妹妹的天分,五弟有經商手腕,他當然會栽培他,至于七弟,心性浮臊又不安定,最糟的是沒什麼責任心,黑恕寬不過是想磨磨他罷了。
老七什麼時候才不曾在受罰時發牢騷,他就什麼時候放他出去闖自己的事業。
「想跟老三、老四比,先掂咩掂自己的斤兩。」黑恕寬眯起眼,沒耐性再跟弟弟唆,他答應燕燕會議結束後陪她到海邊去野餐呢!「我明天就要驗收上禮拜交代你去執行的案子,我想你的成果應該是非常令我滿意,否則不曾往這里跟我閑話家常,是嗎?」他露出了那總是令弟弟們心里警鈴大作的微笑。
擺家老七果然臉色一變,開始準備腳底抹油,「我剛想起我還有件很重要的案子要跟Jack商量,老大,你安心的度蜜月,公司的事交給我和海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萬個心!我先去忙了!」話沒說完,人已經從銀幕上消失了。
這臭小子……黑恕寬又花了幾分鐘和老五談了點公事,老五畢竟跟老七不同,若黑恕寬真能放一百二十萬個心,那也是因為有老五在。
結束衛星視訊之後,他立刻離開書房,阮燕曦在廚房準備野餐的食物,雖然大宅里的佣人多到可以組成一支軍隊,但他的小妻子喜歡自己動手,只要不是人粗重勞累的,他也由著她。
「你看我們準備這些夠不夠?」黑恕寬由她身後抱住她,看著那兩大籃的食物,忍俊不住,「夠喂飽一支軍隊了。」「你嘲笑我?」阮燕曦微哽,翻著那兩籃食物,「因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嘛。」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久……至少在日常相處上是如此,她多麼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他的喜好,這麼一來,以後她才可以做他愛吃的菜,才可以替他買他喜歡的顏色的衣服;如果他的興趣是下棋,那她也會努力去學——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覺得好幸福。
擺恕寬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想了想,才道︰「被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真的沒特別喜歡吃什麼。」「真的嗎?」她有些失望,轉過身看著他。
他撥開她額前的發,「以前沒想過,因為我是長子,十八歲以前和弟弟、妹妹們住在黑家大宅,吃飯也一起,做哥哥的不能挑食,否則會給弟弟、妹妹做壞榜樣。」這麼說只是方便阮燕曦理解。其實他並不曾特別以身作責,只是覺得挑食和對某些食物的偏好是小阿子才有的行為,在旁人眼中他之所以高尚而近乎完美無缺,就是因為他不喜歡把自己的不成熟表現出來,久而久之,他也不認為自己有任何討厭吃的食物。
阮燕曦原來有些失望的神情,又笑得一臉溫柔。
「我就說你是一個好哥哥。」她抱住他,深深以丈夫為傲。
擺恕寬嘴角勾起半是嘲諷,但半是被她逗得開心的笑,嘲諷的是他從不自認、更沒想過要當個好哥哥;開心的當然是懷里的小女人笑了。
「不過,習慣不挑食是一回事,也許我可以開始發掘自己對哪些食物特別喜歡。」他不介意為小妻子打破自己的某些原則,只要這麼做能讓她開心,那又何妨呢?
阮燕曦更加地抱緊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傻,只因為丈夫說了這句話,她就覺得今天做什麼都有活力,他尚且不是對她甜言蜜語呢!
「如果你發現你特別愛吃什麼,一定要第一個讓我知道哦!」一定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也可以為他做些什麼。
有時候,女人要的愛情很簡單,不需要嫁給王子,也不需要當公主,為心愛的男人做他最愛吃的菜,為他在疲憊時給子體貼的照顧,看他因為自己的付出而幸福,而他也能夠回報溫柔與忠誠的愛情……只要這樣就夠了。
***最近,她似乎特別容易累,也特別容易打盹。阮燕曦本來只是靠在黑恕寬懷里,听著他的心跳和前方的海潮聲,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擺恕寬老早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所以總在她昏昏欲睡之時特別安靜,小心翼翼為她調整個舒服點的姿勢,在她的小腦袋瓜越來越往下沉時輕輕地托住她,將她的身子更往懷里抱,免得被風吹得著涼了。
他抬手招來佣人,八名跟著管家候在一旁的佣人安靜而迅速地動作著,沒一會兒他們頂上原來的大遮陽傘被一頂彷阿拉伯式帳篷取代,四邊的帷幔是輕薄的絲紗,可以保持帳篷內不顯悶熱。
四周又只剩下他們倆,海潮在視線所及的遠方拍打著,他拿起管家送來的歌被正要替她蓋上,動作頓了頓,視線停留在她曲起的大腿內側,雪白的小褲若隱若現,簡直誘人犯罪。
但他是她的丈夫,偷吃豆腐可不算犯罪吧?他嘴角勾起一個邪氣十足的微笑。
他們身下鋪著厚軟呢,十分舒適,午後的風不大,驕陽半隱在雲間,四面絲紗為他們制造隱密的空間,黑恕寬輕輕地解開她上衣的扣扣,沒多久小褲也被他月兌下了,按著是內衣,阮燕曦近乎全果地安睡著,神態安詳又甜蜜,彷佛沉睡中的女神。
擺恕寬偏是那輕薄女神的魔王,他以指背從她圓潤的往下,勾勒她曼妙的曲線,直到那神秘的女性幽堅,彷佛珍惜著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那天,阮燕曦在幾次高潮中模模糊糊地想起,不知從何時開始,黑恕寬在時,動作變得收斂許多,總像把她當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似的,用全身護著她,一些訊息快速閃過腦海,但她無力去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