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山飄到赤道 第七章
靶情可不是一句好不好就能解決的事兒啊！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勁爆了！勁爆到讓她在蘇影的劇團里忙得要死時還能神游大虛，思考著法劭綸對她說的事惰。
我要你愛我！
她要他簡短解釋一下，他竟然就真的短短五個字，不過也夠她震撼，震撼到連午飯也進不了肚。
頭一個發現她不對勁的就是蘇影。只見她持著自己的便當落座她身旁。
‘說吧！’她是有幫到忙沒錯，不過她也不想見她茶不思、飯不想的反常樣。
ＣＣ看了蘇影一眼，有些猶豫，卻在蘇影再三催促下，只好把事情全盤托出。
听完後，蘇影笑了。
‘就是今天早上送你來劇團的那個開著ＢＭＷ的「績優股」啊？’對好男人，她都以績優股稱之，意思就是‘看準就下手，買好毋須顧，樂在一旁逍遙游’。
听到她稱法劭綸志績優股，就明白蘇影對他有好感。
‘你白啊！憊考慮什麼，這麼好的男人就算打著一百燭光的燈籠也找不著了，你還嫌棄！’她曉得溫暖不是真的嫌棄，只是現在以賺錢至上的她，暫時還顧不了感情事，所以她才會為她好地叨念幾句。
‘我也喜歡他啊！只是……’她真的從未對一個男人有如此深的好感。
‘只是還沒考慮就是了。’
蘇影太了解她了，一語道破她的心防。
蘇影嘆口氣。
‘賺錢是好，但也不能為了賺錢而罔顧其它的事情，你這樣最後會變成自私自利的孤獨老人。’決定對她下重話。
ＣＣ明白蘇影是為她好。
‘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蘇影開始久久一次的洗腦工程。
ＣＣ猛點頭，事實她絕不否認。
‘他對我真的很好。’
‘有時候感惰的事可遇不可求……’
ＣＣ又插話︰‘可我听團長說你昨天又拋棄第二十個男人了。J
蘇影眯眼一瞪。‘我是在教育你，別扯開話題。我說到哪兒了……既然你也喜歡他，何不放手去追求？成的話，他將會是你未來的丈夫，不成，做朋友也行，無論如何，至少你為自己努力過了，不是嗎？’
‘我知道。’
蘇影滿意地微笑著，顯然她終于把自己的話給听了進去。
‘既然知道，那你曉得該怎麼做了嗎？’
‘我已經答應明天陪他去游戲軟體展了。’
‘什麼？’她費盡唇舌功，竟全白費了。‘你耍我？’蘇影忍不住拔尖聲音。她冒著也許會喉嚨發炎的危險為她上課，她卻已經答應對方了。
ＣＣ理直氣壯地回答︰
‘是你自己以為我沒答應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她惱雖惱，卻也不會傻到把自己喜歡的人推出去，又不是白痴！
‘溫暖！’蘇影面目猙獰地瞪著ＣＣ。
‘團長叫我，我等一下再回來！’ＣＣ拔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
‘那你別追啊！團長救命！’給她追到還得了！她皺著一張臉拼命往前跑。
事實是她真的沒欺騙蘇影，只是她先主觀地誤會而已，怎能怪罪她呢？
不過一想到他們明天要約會，她的心就好比小鹿亂撞一樣地激動。
小鹿亂撞——這麼天真可愛的形容詞她竟然也會用了，看來她已經戀愛了。
戀愛啊！
真好！
全世界的人都該去談戀愛的，這樣世界就會和平了說！
星期日，上午。
不愧是亞洲級的游戲軟體展，廠商多，人也多，多到足以疊成一座玉山。場面用盛況空前還不足以形容，該說是好比全台灣的菜市場都聚集一起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到幾乎可掀頂。
人擠人，ＣＣ自然也就名正言順地擠到法劭綸的懷中了。自上次給他那麼一抱，她就念念不忘他的體溫了。
‘還可以嗎？’法劭綸摟著她的肩問。
ＣＣ點頭。去年她就來過了，不過不是假日，所以沒預料到這般可比擬逃難的情況。
‘嗯，幸好我還不矮，呼吸新鮮空氣不成問題。’他們已經提早一個鐘頭了，結果還是有不少人比他們更早。
‘你想先看什麼？’
ＣＣ四處張望，可惜比她高的人比比皆是，所以只見一顆顆黑色的頭到處在晃，而攤位則沒瞧見，于是她低了頭，改看手上的廠商介紹。
‘我們先去看ＰＵＢ的游戲。’她仰頭詢問。
‘哪里？’
‘Ｃ區。’法劭綸笑逐顏開，走到哪，他好像都與C月兌離不了關系。
法劭綸牽起她的手，兩人慢慢跟著人群移動。等移到-區後，新亮相的ＰＵＢ游戲‘戰神’立即吸引他們的口口光，見四周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好也瘋狂的樣子，他們相視一笑，然後到處看看。
第二站，他們來到格斗場，看著不認識的人彼此纏斗，他們跟著報名投入戰場，與敵人廝殺。在一陣激烈無比的斗陣之後，終于產生前三名優勝老，法劭綸和ＣＣ名列二、三，獨佔鰲頭的是個戴著墨鏡一頭紅發的年輕女孩。
ＣＣ不禁搖頭惋惜。‘真是青出于藍更勝于藍。’
法劭綸模模她的頭。‘你也不錯了。’
ＣＣ扁著嘴。‘還輸你。’在電玩這點上，她絕不輕易認輸。
‘你喔！’她這點在電玩上不服輸的個性，他一點也不討厭，反而還覺得很可愛。
‘對了，你們的在哪里？我們去看看。’想起自己剛好想買‘游戲人生’，ＣＣ勾著法劭綸的手臂笑著說。
穿越過層層人群後，他們終于到達目的地。不比剛才‘遨游’的場地更寬敞，人群也更多了，所以所有人都必須排隊。見又有一群人堵著，害得他們進不了中心地帶。
‘怎麼辦？’
‘我帶你走「特殊管道」。’
‘咦？’
所謂的‘特殊管道’，就是走後門。
法劭綸帶著她來到有工作人員的地方，只見他低聲說了幾句話，工作人員就笑眯眯地讓他們通關。
‘想看什麼就盡量看吧！’
‘也可以隨我拿嗎？’她一直都很喜歡‘遨游’的游戲軟體，個個都有其特殊的賣點，深得她意。
溫暖甜甜的笑容暖了他的心，也讓他跟著笑了起來。
‘只要我付得起。’他只想把暖暖寵上天。
ＣＣ佯裝卷起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靶染到溫暖樂在其中的雀躍心情，不過他也沒忽視到身彷的竊竊私語，回頭一瞪，三五成群的小團體立刻作鳥獸散。
‘小鮑主！’紀來知湊了過來。
‘嘿！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她知道眼前這個笑容滿面的男人是法劭綸的同事，不過不清楚名字。
‘紀來知。’
‘紀來知……則安之。’ＣＣ順口地接下。
紀來知苦笑。‘劭綸告訴你的？’
‘他？沒有啊，不是有句話是「既來之、則安之」嗎？你爸媽取的真好。’
頭一次有人不先笑他的名字，紀來知是愈來愈喜歡這小鮑主了。
‘你喜歡哪一種游戲？’
‘都喜歡。’
‘想不想玩「游戲人生」？’紀來知隨即拿了一盒軟體給她。
‘謝謝，我正在找它。’
‘它的原始巴巾。就是劭綸想的，包你玩上癮。’已過三十的紀來知，純粹當ＣＣ是個可愛的小妹妹，所以對她的動作充滿疼愛。
但是，看在佔有欲極為強烈的法劭綸眼中，他也算是敵人之一。
‘你們在聊什麼？’
‘阿綸，你看！我找到了，付款吧！’
原本沉重的臉色在面對溫暖之後即刻斂去，換上親切笑容。
‘還有沒有喜歡的？’他的手也馬上搭上溫暖的腰，標示所有權。
就算是遲鈍到家的紀來知也明顯感受到法劭綸釋放出來的警戒，趕緊悄悄落跑。今天他終于證實，原來冰山飄到赤道是真的會融化的。剛剛他傳送出來的意念一點也不冷冽，而是像座活火山，正冒著絕對燙死人的火山岩漿。
‘沒了，我一次僅破一種游戲。’當她回頭想向那位先生道謝時，才發覺紀來知不曉得何時已經消失無蹤了。‘咦？他怎麼不見了？’
‘他可能去招呼客人了。’
是有人說天蠍座的男人恐布又難搞，若是不小心招意，很難全身而退的。他絕不否認這點，也體認到自己骨子底的確有股無法壓抑又狂烈的嫉妒心，不過慶幸的是，那樣的絕對嫉妒他只會用在溫暖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用來？’
‘因為設計部的人本來就不用在公共場跋露面，而紀來知是因為有某人來，所以才會來的。’
‘女孩子啊？’
法劭綸捏捏她的鼻子。‘這點你就很機靈。’
他自然親匿的小動作，讓ＣＣ甜在心里。她終于明白為何人家總是說談戀愛的人是盲目的了。
因為她也盲目啊。從不讓任何男人隨便踫她的習慣，卻因為法劭綸而全部打破了。
現在她可愛死他的小舉動。
‘劭綸！’
‘安隻，你怎麼也來了？’
徐安隻今天穿得非常輕松，一件牛仔褲加一件短袖上衣，外表看上去就年輕兩、三歲。
‘我是來看看的。倒是你，不是從不拋頭露面嗎？’徐安隻欣喜見到法劭綸，忍不住調侃。
‘那是因為……’
站在法劭綸身後的ＣＣ終于探出頭。
眼楮余光瞄見溫暖的淘氣動作，他笑著把她拉到身前，鄭重介紹給徐安隻認識。
‘這是我女朋友暖暖，我是帶她來逛逛的。’
‘女朋友？’徐安隻聲音明顯地拉高了，滿瞼帶著不信。法劭綸真有女朋友了？
ＣＣ輕輕一笑。
‘暖暖，她是我的同事徐安隻。’
‘你好。’ＣＣ很有禮貌地伸出右手。
‘很高興認識你，’不悅歸不悅，徐安隻仍保持高雅的教養與她相握。‘沒想到我們家的「冰山王子」把你藏的真好，一點跡象都沒透露給我們知惰。’
ＣＣ望著法劭綸。‘冰山王子。？’
‘那是同事亂取的。’他甚至還清楚他們對暖暖的封號是‘赤道公主’。
‘你們交往多久了？’
ＣＣ才想說話，法劭綸立即接話︰‘我們交往沒多久，正在熱戀期。’望著溫暖，他笑得好不溫柔。
徐安隻心情酸澀地看著這對恩愛情侶，眉頭糾結著，她的手指也緊緊抓著褲子。
‘是嗎？’
‘既然你在忙，那我們也不打擾你了……’他也不是冷情的人，看到這麼多人的盛況，要是身邊沒有溫暖，他絕對會留下來幫忙，只是他此時丟不下溫暖。
‘阿綸，我們留下來幫忙好了，反正待會兒也沒什麼事情。’
‘你不餓嗎？’
‘早餐被你喂的很飽，夠撐到晚上了。’
曉得溫暖存心留下來，他便點頭。‘這給我，我先去結帳。’
見法劭綸離開，溫暖便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的出現一定為你們帶來困擾吧？希望等一下我能幫上你們的忙。’
ＣＣ的體貼讓徐安隻微愣。相較于她的落落大方，她覺得出口己有點小家子氣，于是報以笑容。
‘沒那回事，你肯留下來幫忙，我們就很高興了。’嫉妒歸嫉妒，她也不會讓情緒左右她的理智。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她即使輸了，也會很有修養的給予祝福，因為她對法劭綸放下的感情還不重，可以趁早袖手。
‘那就好。’
‘暖暖，等會兒別太累了，有事就找我。’
‘嗯。’能幫上法劭綸的忙，她就很高興了。
況且，在這里也能更了解他，一舉兩得。
大伙兒成天盼著、望著，終于等到新上司，他‘老人家’終于來報到了。且有這榮幸頭一個見到他廬山頁面目的正是ＣＣ。
在一樓大廳里，ＣＣ不小心巧遇老板大人和新上司肩並肩一起走向電梯，不得已，她硬著頭皮跟上。
‘ＣＣ，這是你們部門新來的總監。’總監終于來了，老板大人也松了口氣。
ＣＣ頭微點，適度的笑容始終掛在嘴邊，她真怕一個不注意，僵硬的笑容就會掉下來。笑那麼久，是很累人的！
‘你好，我是成海。’
‘你好，我是ＣＣ。’ＣＣ也很有禮貌的回應。
‘ＣＣ？’
成海的表情充滿神秘的感覺，讓ＣＣ有些懼意。
其實，外傳說他年屆四什，不過由她親眼證實之後，他最多也不過三十出頭。長相著實出眾，臉龐溫和、態度有禮，最厲害的是他的嘴唇永遠呈現上揚的角度，一點都沒有垮下的跡象。
身高比老板大人高，和法劭綸差不多，不過看得出來他有在運動，因為肌膚是呈現健康的古銅色。基本上，新上司全身上下都散發一股善良的氣息，讓人覺得想親近他，不過ＣＣ也沒漏掉他的眼神，凌厲不帶任何溫情的雙眸獨獨特別顯眼。
那眼神散發出來的意思仿佛是在說︰千萬別小看我！
是了，ＣＣ是真的不敢小顱她的新上司，她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般的等著迎接他呢！
‘這是我的綽號，我本名是溫暖。’
‘ＣＣ原本是雪兒的組員，能力非常好，但我想幫你盡早適應台灣的模式，所以我把她調到你的組里去。’電梯還沒來，老板只好找話題，減少尷尬。明明對方就是個小他十幾歲的蘿卜頭，但不知為何，站在他身旁，他總覺得猶如到了極地，冷啊！
‘希望未來能幫上你的忙。’ＣＣ誠摯地說。
成海僅僅淡笑，不置一詞。
看來新上司是個惜言如金的人。
罷好，電梯來了，正好解決大家的尷尬。
她不知新上司有沒有尷尬，倒是老板和她是有點尷尬的。
到了自己的樓層，ＣＣ率先走出。‘再見。’
新上司頷首，老板大人則一臉無奈。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ＣＣ暗笑一聲。她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讓如超人般的老板大人露出那樣的表情，看來新上司不簡單哪！
‘ＣＣ，你昨晚是去哪兒了？call了你一天也不見你回應。’一瞧見她，小Ｐ馬上靠過來哈啦。
‘我昨天去國際中心的游戲軟體展幫忙了。’剛剛和高級人物在一起，她不好意思露出一臉倦態。
昨天忙到快七點，等真正結束後，她人也虛月兌了，開始感到全身酸痛，不過她昨天可是叫賣第一名，賣出四十幾套呢！
累歸累，也全因為法劭綸的一句謝謝，而讓她忘記全身的疼痛了，只可惜那句話的效力無法持續到今天。
‘你在哪里有認識的人？’小Ｐ驚訝不已。
‘就是上次跟你提過的阿綸。’
‘你跟他在一起了？’
ＣＣ甜甜一笑，害羞地點頭。
小Ｐ撇撇嘴。‘喲！真的有點不一樣了說，變得比較有女人味了。’
‘謝謝你的贊美，為了報答你，我就偷偷告訴你，我們家的新總監已經在老板辦公室里了，我想等一下就會開會了說。’
‘啥？也是該來了，再不來，我看我們這里就會玩瘋了。剛好，我們可以把我們的案子拿給新總監過目，順便試試他的口味。’
朝小Ｐ點個頭，ＣＣ連線上網，結果卻沒有阿綸的身影，她本來有喜事想跟他分享的說。
‘怎麼了？他今天怎麼沒上網？’她記得阿綸說每天早上都會上網收信的。
‘ＣＣ、小Ｐ，老總找我們開會了。到七樓會議室報到了。’
‘真快！走了，ＣＣ。’
‘來了。’
中午，他們創意部的介紹會也開完了。
全體員工也都認識了新任老板成海。一掃先前不利的傳言，現在全公司里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儼然就是他了。
‘我听說成先生有一棟別墅在郊區耶！’
‘拜托！今天早上停車場內的伯伯就跟我說新來一輛藍寶堅尼的跑車呢！’
一個長年沉浸在灰姑娘美夢中的女孩做了總結︰
‘人長得一表人才、又有紳士風範，軟體的部分就夠教人愛死他了，再加上他有錢、有車有房子，硬體設施一級棒，這樣的男人上哪找呢？真希望他能愛上我。’
這樣的男人的確是難找了，怪不得這些女孩會抱著這樣的美夢。
ＣＣ不否認自己以前也曾想過，但那也是十幾歲的輕狂了，如今她寧願腳踏實地找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共組家庭。
想到家庭，她就不禁想到法劭綸。
巴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甜蜜；分開時，又老是惦念著他。
這種美妙的感覺，真好！
‘ＣＣ，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小Ｐ又滑著他的椅子來到她身邊嚼舌根。
‘什麼？’今天開會剛好輪到她當紀錄，所以她正一邊整理紀錄一邊听小Ｐ說話。
‘總監從頭到尾都在注意你呢！’每次開會他都是坐在ＣＣ身邊，所以今天才有機會有榮幸佔她的光，感受上司的注目禮。
‘有嗎？’ＣＣ僻哩啪啦地快速敲著鍵盤。
‘我就坐在你身邊，怎麼會沒看見。他真的一直在看你，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不認識。’為了趕中午的午飯時間，她的速度又更快了。‘我想可能是因為你今天穿喪禮服的緣故。’
小Ｐ的襯衫、領帶、西裝外套、褲子、鞋子和襪子都是純正的黑色，仿佛是他遭墨水襲擊似的，從頭到腳黑得徹底。
‘任何人看見你這身，絕對會多看幾眼。’
一會兒紫米雪糕、一會兒紅玫瑰，一會兒又成了硯台，讓她不得不佩服他花在衣服上的‘用心’。
‘是嗎？’小Ｐ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沒錯。’成海怎麼可能會看她，一定是看小Ｐ的奇裝異服。
‘不過他也直一大方，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卻是開荷包大請客，不愧是美式作風。’
‘OK！完工了。’Enter鍵按下，她的紀錄也完工，接著就是等著請示上司後就可以發稿了。
‘ＣＣ，小Ｐ，走了，總監叫我們先過去，他晚點到。’
‘喔，來了。’他們異口同聲。
說到吃，他們絕對不會錯過！
下午兩點半多，ＣＣ才發現自己忘了拿會議紀錄去向新上司確認，想起來後，她連忙列印出紀錄，匆匆跑進總監的辦公室。
她的叩門聲換得成海低沉的一句︰‘請進！’
‘總監，這是今天上午的會議紀錄，請過目一下，若無錯誤請在最下面簽個名。’
成海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過ＣＣ的紀錄，看了幾眼後，迅速簽名。
‘謝謝，那我出去了。’
‘等會兒……’
‘有事？’
‘你有沒有比較好的男性朋友，而他又不是你的男朋友。’
沒頭沒惱突然冒出這麼突兀的問題，讓ＣＣ險險招架不住。
‘為什麼問我這個？’
成海雙手交握署在下顎，沉穩地回答︰‘因為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她有沒有男性朋友跟她的大眾臉有什麼相干？
成海明白她的疑惑，驀地幫她解開疑惑。‘我在找一個人。’
咦？更是令她愈來愈覺得莫名其妙了。
他找人和她有沒有男性朋友和大眾臉有什麼關聯？
成海微嘆，唇上多了抹山口嘲的笑容。
‘算了，我剛剛說的，你都忘了吧！’
ＣＣ點點頭，隨即退出成海的辦公室。
難不成新總監也認識談曉生？
ＣＣ努努嘴，搔搔瞼。‘不可能啦！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ＣＣ，電話！’不遠處，小Ｐ扯著嗓門叫著。
ＣＣ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到座位上，接過話筒。
‘我是ＣＣ。’
‘是我。’
‘哈-！’接到心上人的電話，ＣＣ臉上洋溢著幸福。
‘星期三有沒有空，要不要帶溫馨到我家吃頓飯？’
‘我可以啊，溫馨的話，要再問她了。’
‘沒關系，如果可以，今晚給我一個電話。’
‘好。’
‘想不想我呢？’
‘想啊！’沒見他時，她當然都在想他。
‘那這個禮拜六、日先幫我空下來好不好？’
‘好啊，不過要做什麼？’
‘那天我要回去宜蘭過生日。’
‘真的？我一定會去的。’
‘然後……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一句話里有兩處停頓，法劭綸說的有些猶豫。
‘誰啊？’
‘到時你就會知道。星期六早上，我會去你家接你。’
下了班，ＣＣ率先到‘隨心所欲’報到，這次她是筆直地走向商業書部，拿起要送給妹妹的書後，迅速到櫃台結帳。
妹妹今天就回來了，她要給她一個驚喜！
‘哥，幫我包四個「提拉米蘇」，今天小馨回來，我也要讓她嘗嘗你的手藝。’
談曉生笑著幫她包了五個，第五個還用特別的盒子裝起來。
‘我要四個就好了。’
談曉生湊近她的耳邊，一臉神秘地說︰‘這個是我一個學徒做的，所以也想讓你嘗嘗他的手藝，看他是不是值得我繼續教。’
‘你也開班授課啊？那也順便教我好不好？’
‘我一次只能教一個人，等那個學徒學成後，你再來學比較好。’
ＣＣ信了他的話。
‘對了，溫馨的生日快到了，到時來我們家吃頓飯好不好？’她順便想把談曉生介紹給妹妹認識。
‘好啊。’
‘那我先回去了。’
‘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