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勾魂 第一章
擺岩王朝——一個受到詛咒的詭異王朝。
傳說中,不知多少年以前,黑岩家族曾經伸出援手幫助當時的朝野正本清源,哪知一次誤信讒言,處決了當時為人清廉的某位官吏。
在就地正法的剎那,那人悲憤地仰天哀號︰「天地之間豈有天理,黑岩氏毀我清譽,理當天理不容,老天有眼,請容我詛咒黑岩氏子孫將受我的詛咒,個個不得善終!」
刀起之時,天即下紅雨,剎那間震懾當時黑岩王朝的岩皇與石帝,頓時覺悟卻為時已晚。
詛咒就在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起,開始緊隨著黑岩王朝的子孫。
岩皇與石帝為了替黑岩王朝子孫祈福、化解詛咒,去請教巫師,巫師早已明了二人的來意,雖然岩皇與石帝有懊悔之心,但是錯誤畢竟已經造成。
巫師無奈地望著他二人興嘆︰「虧你們一生正大光明,今日—事實在太鹵莽。除非你們的子孫能在他三十歲以前尋得真心愛他們的女子方可化解,否則將不得善終。」
丙不其然,詛咒成真,本來氣如連枝、穩如磐石的黑岩王朝家族,經過若干年後逐漸沒落,全世界僅存十二人而已。
無論他們身在何處,詛咒緊緊跟隨著他們,直到他們都逃不過沮咒而殤滅。
他們能躲過這駭人的詛咒嗎?
他們能在三十歲以前找到今生的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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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奕奕——」安戚炫坐在病床邊,雙手緊握著面無血色的奕奕的手湊在唇邊,聲聲悲痛欲絕地嘶啞呢喃。
僵硬的下巴不住地顫抖,看著心愛的女孩靜靜地躺在床上,緊抿著雙唇動也不動,眼楮眨也不眨一下。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他?
安戚炫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昨天的奕奕還活蹦亂跳地一刻也靜不下來,他只和她分開不到一天,今天她卻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
「總裁,奕奕小姐她……您要節哀順變。」旁邊的手下不忍見安戚炫心碎神傷,安撫著他。
安戚炫眼中瞬間冒出憤怒的火焰,大手一揮,「你胡說什麼?奕奕只是在睡覺,你們吵什麼吵?」他大聲咆哮。
身旁的手下不禁愕然地往後退一步,他們明白安戚炫對奕奕的一片真情,如今奕奕不幸意外撒手人寰,此刻安戚炫的心情他們能體會。
安戚炫溫柔地輕撫著奕奕的短發。「別听他們胡說,我不會讓他們吵你睡覺的,你安心的睡,我會在旁邊陪你。」深深親吻著她的柔荑,柔柔地哼出令人動容的安眠曲。
身旁的人見此情景,任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忍不住落下淚來。
安戚炫望著似在沉睡中的奕奕,回頭望著身旁的手下,「噓!你們不要驚擾奕奕,統統出去。」
手下狀,莫不面帶愁容地搖頭.放輕腳步走出病房。
安戚炫溫柔地模著奕奕的瞼龐,「睡吧!晚上我會帶你愛吃的東西來看你。」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露出一絲愁苦的微笑,悄聲走出病房。
在病房外,他瞥見肇事者,突地—股怒氣爬上心頭,他一個箭步沖到男孩面前,一手揪起他的衣領。
「你為什麼會撞上我的奕奕?」他像一只抓了狂的獅子般狂怒咆哮。
警察神情焦急地急忙想拉住安戚炫,「安先生、安先生,請你放手。」
手下們怔愕地蜂擁而上,拉下安戚炫,「總裁、總裁!」
狂怒中的安戚炫蠻力驚人,幾個大漢幾乎無法攔住他。
在—陣叫囂和拉扯間,只听見有人嚷著︰「總裁,這里是醫院,您會吵醒奕奕小姐的。」
聞言,安戚炫突地失了全身的力量,仿佛被定在原處般怔住,神情一片茫然。
「對,奕奕在睡覺。」無神的雙眸看了周遭的人一眼,冒出一聲狂吼︰「你們也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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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奕最後還是沉靜地躺在黃土下,安戚炫木然地看著奕奕永遠沉睡的棺木被安置在墓穴里,他沒有狂聲嘶吼,只是靜靜地站在墓碑前,神情一片茫然,他的心已經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奕奕走了,不僅帶走了他的愛,還帶走了他的感覺和他的心、他的魂,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的肅靜今身旁所有的人膽戰心驚,原本堅毅的臉龐,如今更是罩上一層冷峻,犀利的眼神更添冷漠。
當牧師合上手中的聖經時,安戚炫做然地轉身離開墓園,他不想看到心愛的奕奕從此在地底下長眠的畫面。
手下們雖然不懂安戚炫為什麼不等奕奕下葬之後再離開,卻也跟著匆匆上車離去。
—路上,安戚炫始終默不作聲.車里彌漫著—股肅穆的冷空氣,令手下們個個莫不戰戰兢兢。
「總裁,要回公司還是回家?」車子停在十字路口,手下惴惴不安地詢問。
安戚炫冷冷地回應︰「回家。」
手下毫不思索地將加長型的黑色轎車駛向回家的路上。接下來,車里除了混濁的呼吸聲之外,沒有一絲其他聲音。
擺色轎車駛至豪華的別墅前,大門外的鐵柵欄自動地打開,車子緩緩駛進別墅。
安戚炫神情冷做地坐在車里,等著手下開啟車門。
「總裁。」
安戚炫跨出車外,英姿颯爽的他神情始終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他昂首闊步走進屋里。
「總裁。」在屋里的人—見到他全部挺直身子喊著。
「今天不論什麼天大的事都不要煩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他神情傲然地踏土︰往房間的階梯。
所有人都了解安戚炫此刻的心情,哪敢件逆他的命令。
「是!」
安戚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忿忿地褪去身上令他生氣的黑色喪服。他的心里有著無法宣泄的怨恨,他的心痛得讓他無法言語。
今天他不應該穿黑色喪服的,他應該穿的是黑色的婚宴服!
「奕奕——」緊繃的情緒終于全然崩潰,他禁不住悲慟地低喚。
他抬頭環視房間,這里到處都留有奕奕嬌俏的身影,每一樣東西她都好奇的觸模過——
「戚炫,這是什麼東西?」奕奕好奇地看著南非方面進來的圖騰。
「這是南非的朋友送的圖騰。」安戚炫呵呵大笑,雙臂緊摟著奕奕,那短俏的發梢一直搔著他的鼻子。
「哇!懊漂亮的晚禮服!」奕奕瞠目結舌地望著面前掛著的白色禮服,發出驚嘆聲。
「漂亮吧?是我特地請意大利的服裝設計師為你制作的。」安戚炫幸福地笑著,他就是喜歡看她臉上的驚喜神情。
「真的?好棒!」奕奕開心極了,隨後又不禁納悶地問︰「你為什麼為我訂制禮服?」
安戚炫神秘的微笑,「不只是禮服,還有這個。」他牽著奕奕的手,來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只絲絨大錦盒,在她的面前將之打開。
「哇!天啊!」奕奕驚愕地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捂住發出驚嘆的小嘴。
錦盒里有一條閃著耀眼光彩的鑽石項鏈,還有一只鑽戒。
「這——」奕奕驚嚇過度的手指著錦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要送你的。」安戚炫似乎特別喜歡看到她臉上的驚訝神情。
「送我!為什麼?」奕奕震驚得雙唇不停地打顫。
「我決定要向你求婚。奕奕,答應我,嫁給我。」安戚炫的聲音溫柔得像一潭平靜無痕的湖水,柔柔地幾乎令人迷醉。
奕奕頓時從震撼中回神,詫異地凝視著他。
「你要我嫁給你?」突如其來的要求,令她幾乎反應不過來。
「是的,我要你嫁給我。」安戚炫深情的雙眸,充滿誠懇的渴求。
「不!」奕奕驚悸地拒絕,已然被他的求婚給嚇壞。
「你不願意嫁給我?」剎那間,安戚炫的眼中閃過一陣錯愕。
「不是這樣……」奕奕羞怯地窩進他的懷里,「我怎能拒絕你,你每逃詡挖空心思地讓我的每一逃詡充滿驚奇,像你這樣疼我的老公到哪兒去找,我怎會不願嫁給你呢?」
安戚炫听完她的嬌語,不禁心花怒放,緊緊地抱住奕奕。「和你在一起後,我發現另一個自我,你的俏皮彌補了我內心的空虛,除了你,我相信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辦到。」
奕奕突地掙月兌他的懷抱,嬌俏地望著他,「那是你平日的生活過于刻板,一點都不懂得生活的樂趣。你是很有錢,但是許多事情不是有錢便能辦到的。
「對,你說的全對,和你在一起後,我才發現有許多的快樂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安戚炫不反對她的說法,事實也確實如此。
奕奕家中的環境並不富有,但是她所顯露出來的瀟灑不羈個性,是安戚炫生平第—次遇見;她渾身所散發出來的豪邁,也的人。約會時,奕奕從來不會花時間在化妝、找衣服上,她總是身穿T恤、牛子褲和一雙輕便的鞋子即可出門。
她不要求出門要坐名貴的轎車,她喜歡他騎摩托車載她到處兜風,因為她喜歡追風的感覺;她也不喜歡出門有手下跟隨,她只要求他單獨和她相處。
他們的日子里充滿著無數的歡笑,也是他在成長的過程中笑聲最多的時光。
所有的回憶像一朵朵的浮雲,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飄蕩––
「奕奕!」安戚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低頭掩面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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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戚炫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早晨的陽光從薄薄的窗簾穿透進來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眨了眨眼,猛地坐直身子,伸直雙腿。
他的雙眸留戀地直盯著大床,眼中有著一份悵然若失。眼前的大床曾有過奕奕嬌柔的身影,她的睡姿實在不好,有時會緊緊地抱著他入睡,有時索性將手臂、大腿擱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總是不願意驚醒她,極力地放輕動作悄悄地溜下床整理儀容。上班前,他會在她的櫻唇上烙下他的愛,才緩緩離開了。
而今,床上已不再有她和身影、她的香味,什麼都沒有了,而且從此以後不會再有。
安戚炫雙手交纏、抵著自己的下鄂,眼角悄悄地滲著淚光,他實在好想重溫那段有她的時光。
驀地,他雙手一拍椅把,起身換了一套西裝,心忖︰沒有了奕奕的日子固然難過,而他也可以撒手不管公司任何事,獨自一人躲在角落里暗暗飲恨、啜泣,但是,還有許多人必須靠他過日子,他不能再這樣頹喪下去。
走出房間,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輕輕地關上門,仿佛奕奕還在里面熟睡。
「奕奕,再見。」
再見?
他的心宛如刀割般,舍他痛不欲生。
再見,已經變成永遠都不可能再相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挺直身子步下樓梯。
「總裁,早!」樓下等待他的手下,恭敬地問安。
「到公司。」安戚炫簡潔有力的下命令。
「是。」手下唯唯諾諾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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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戚炫神色凜然地坐在橢圓形會議桌前,听著各階層的主皆報告,有時還翻閱面前的文件。
鎊階層的主管都知道安戚炫最愛的奕奕最近不幸去世,平時安戚炫的嚴峻已經讓他們戰戰兢兢,而今又發生令人扼腕的事情,大家更是如坐針氈。
「我們公司最近接受日本公司委托機器人二號的研發案,現在進行得怎麼樣?」安戚炫銳利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梭巡。
貶議室內倏地一片寂靜無聲,每個人皆低頭不語,仿佛等著迎接安戚炫的斥責。
丙然!
安戚炫暴跳如雷地拿起面前的文件,用力往桌上一甩,剎那間一疊文件就像片片的雪花般緩慢地飄落地上。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每—個主管的臉色驟變,頭更加低垂,沒人敢出聲。
「說話呀!怎麼突然集體變成了啞巴?」一雙充滿怒火的眼,剎那間睜得圓大,怒目掃視著眼前所有的人。
其中面有難色的經理,全身顫抖地起身。「總裁,是……」他喘惴不安地抬頭望著安戚炫。
「是什麼?快說!」安戚炫火冒三丈地咆哮。
「是因為經費短缺。」經理說完立即低下頭躲避安戚炫的的人視線。
「經費短缺?」安戚炫懷疑地蹙起眉頭,「我記得已經將這次的經費撥下來……叫財務部的經理來。」
每個人又噤若寒蟬,卻沒有一個人移動腳步。
「又出了什麼事?」安戚炫看得出每個人臉上的凝重。
「黃經理他……在日前卷款潛逃。」其中一人畏懼地說。
安戚炫震驚且錯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沒想到在他的公司里竟會出這等大事。
「昨天的事。他以總裁的名義,將這筆款項從傅經義手上領走。」經理畏怯地道。
「黃仁成……」氣憤不已的安戚炫倏地大掌用力拍擊桌面,立即傳出駭人的拍擊聲。「黃仁成至今都沒有下落嗎?」
「沒有,杳元音訊。」經理愧疚地低著頭。
「哼!逼仁成,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連我安戚炫的錢都敢拿。」他冷笑嗤哼,冷冽的眼眸里釋出一道令人驚悚的寒光,隨即又下一道指令,「去叫傅經義進來。」
經理惶惑不安地抬頭凝視著安戚炫,「總裁——」
安戚炫一臉的慍色瞪著經理,「你該不會要告訴我傅經義也卷款潛逃吧?」
「不,傅經義他不會這麼做,只是——」經理毫不思索地為他辯護,「總裁,其實傅經義也是受害者,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饒了他?」
安戚炫冷著一張俊顏瞪著經理,「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要替他說情?」
「總裁——」經理哀嘆地望著安戚炫,不敢再多言,照目前情況看來,他真的是自顧不暇。「我現在就去叫傅經義進來。」他走出會議室,無奈地慨嘆一聲。
而此時的會議室內則是一片雀無聲,人人皆生怕說錯話而惹惱心情正處于低潮的安戚炫。不過大家亦為傅經義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安戚炫會對老實的傅經義做出什麼樣的處分。
「總裁,傅經義來了。」經理應聲。
「總……總裁。」傅經義早已嚇得全身顫抖不已。
安戚炫抬眼看著眼前外表極為憨厚老實的傅經義,心里不禁謾罵著黃仁成︰真是可惡的家伙,連這樣老實的人都能狠得下心騙他!
安戚炫再看其他的人一眼,「傅經義留下來,其他的人都出去。」
大家莫不憂心仲仲地看著傅經義,真不知道他要如何度過這個難關?可是安戚炫又下了命令,大家不得不離開。
「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憂惶的神色。
每一個經過傅經義身邊的人,都不禁黯然地拍著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幫他打氣似的。
這情形安戚炫看在眼底,他心理有數。
等大家都魚貫地走出會議室,傅經義立即抬起頭,神情沮喪地望著安戚炫。「總裁,我知道這是我的疏失,不知道您要如何處置我?」
安戚炫頗為訝異地看著傅經義,他勇于認錯且不逃避責任的勇氣,令他大吃一驚且深感佩服。
「你認為我會如何處置你?」安戚炫倒想看看他會怎麼說。
暗經義仰起頭正眼注視著安戚炫,「我不知道您會如何處置我,不過我只想懇求您不要將我移送法辦,因為我還有個女兒正在讀書,我希望您能大發慈悲讓我供她上完大學。」他語氣誠懇的哀求。
「哦!說了半天,你是在求我不要將你移送法辦。」安戚炫語氣冷淡地譏諷。
暗經義低下頭,哽咽地說︰「如果您能答應我,讓我在公司再做一年,好供女兒讀完大學,到時我一定會任總裁處分,哪怕是移送法辦,我也絕無怨言。
安戚炫定神看著傅經義,他自然流露的真情不像在騙他,「你讓我考慮—下。」
暗經義立即抬起頭,期待且誠懇的望著安戚炫,「謝謝您。」
「別謝得過早,我只是答應你考慮一下,可沒確定的答應你。」安戚炫冷做地回絕他,「你現在可以回去工作了。」
暗經義抑郁地望著安戚炫,「總裁——」
安戚炫卻不耐煩地舉起手,「別再說了。還不走?再不走,等我反海時,後果可是不一樣的。」
「是!是!」傅經義連聲應笞。
暗經義神色匆匆地走到門邊……
「等一下!」安戚炫突地喚住他。
聞言,傅經義嚇得握在門把上的手微微顫抖,驚惶地回頭望著安戚炫。「總裁,還有什麼事?」
安戚炫見他一臉慌張的模樣,心里突然想笑。「我問你,黃仁成從你那兒騙走了多少錢?」
「一……一億。」傅經義顫抖地說出。
「一億!?」安戚炫憤怒嘶吼,隨後強壓住怒氣,「你再開一張一億的支票給研發部。」
「是的。」傅經義點頭應諾。
安戚炫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暗罵︰「可惡的黃仁成,你的膽子和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一億!斑!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安戚炫從桌上的監視器發現,剛才離去的主管們並沒有听他的話散去,他們似乎全在等著傅經義出去。當傅經義走出會議室時,只見每一個人都憂心仲仲地一擁而上圍住他,臉上充滿關懷之情。
安戚炫的心里不禁感到納悶,傅經義的人緣真的這麼好?好到每一個人都擔心地、關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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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仁成卷款潛逃一事,攪得安戚炫一整天一直悶悶不樂,回到家里又缺少了奕奕的笑聲,讓他更覺郁悶。只是短短幾天,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全走樣了。
鮑司的事情讓他煩躁不安,而家里則是—片死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注定要如此過一輩子。
一輩子?他森冷地苦笑一聲。別人的一輩子是長命百歲,而他的一輩子呢?只能持續到三十歲的生日那天。
他酸澀的泛起—抹笑,望著面前一張張和奕奕合影的相片,如今他只能望相片興嘆。難道老天爺其的要絕他、滅他?不然為什麼他擁有的歡樂時光是如此的短暫。
想著想著,他褪上的西裝,換上之前和奕奕一起瘋狂時的牛仔褲和一件皮夾克,拿起安全帽,神情恍然地走下樓。
手下見到安戚炫的裝扮,驚詫地問︰「總裁,您——」
安戚炫戴上安全帽及皮手套,「我出去兜兜風。」他的浯氣冷淡,不似以往。從前,他穿這樣出門時,身旁總有奕奕作伴,臉上更會不經意的露出難得的笑容。
「我們陪您。」手下擔心安戚炫的安危。
「不需要,我一個人出門沒有問題。」安戚炫悍然地拒絕別人的關心,執拗地走出大門,發動著奕奕最愛的那部摩托車,轉瞬間發出一陣轟然嘈雜的呼嘯聲。很快地,他就像一陣旋風般揚長而去。
駕著摩托車的安戚炫聚精會神地看著前方的路,風從他的兩旁擦身而過。「對!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追風的速度和感覺。」
他希望心中所有的沉郁能讓風吹走、帶走。
經過他和奕奕常去的公園,緬懷著過去那段時光,他放慢速度,緩慢地騎進公園里,打算在公園里繞一圈。
「啊!你干嘛?搶劫!搶劫……」前面一個騎著小綿羊的女孩,驚恐地放聲大叫。
女孩的車子停了下來,手指著前面搶奪她皮包的另一部摩托車叫嚷︰「搶劫!搶劫!」
在公園里散步的人莫不聞聲見義勇為,追著前面那部摩托車,邊跑邊叫嚷︰
「別走!別走!」
安戚炫見狀,加足馬力追趕前面那輛當街行搶的摩托車在疾速的追趕之下,安戚炫迅速地追上那部摩托車。
安戚炫冷不防的停在那部摩托車前面,掀開安全帽前的透明罩,右手還不時地催著油門.一雙森冷銳利的眼直瞪著歹徒不放。「好大的膽子,竟敢搶劫!」
被硬擋下來的小子。眼見無法得逞,為了保命,索性將搶奪來的皮包擲向安戚炫。「多管閑事!」緊接著加足油門迅速逃竄。
安戚炫惡狠狠的瞪了呼嘯而過的背影一眼,彎身拾起地上的皮包,掉頭回到出事的公園。他見到被搶的女孩頭上依然戴著安全帽,卻坐在路旁哭泣。
安戚炫很快地將奪回的皮包送到她面前,「這是你的皮包吧?」
女孩一見被奪走的皮包再度重現在她面前,驚喜萬分、破涕為笑地回答︰「對,這是我的皮包,謝謝你。」
「不用客氣,以後你要注意一點,這麼晚不要一個人上街。」安戚炫溫和地叮囑。
「我知道,謝謝。」女孩月兌下頭上的安全帽。
安戚炫不由得當場怔愣,嘴里喃喃念著︰「奕奕、奕奕……」
「先生,你在說什麼?」女孩面帶微笑地望著他,隨後擔憂地忙不迭打開皮包清點里頭的東西,最後笑逐顏開地抱住失而復得的皮包。「天啊!懊險,謝天謝地,里面的錢沒被搶走。」她又望著安戚炫,「真的謝謝你。」
說完,她戴起安全帽,騎著她的小綿羊迅速離開。
呆若木雞的安戚炫突地從驚愕中回神,「她和奕奕長得好像,簡直是雙胞胎,難道會是奕奕回來了嗎?」
不!
如果那女孩是奕奕,她不會坐在這里哭,奕奕會奮不顧身的追著那名搶匪,還有,奕奕最不喜歡留長發,她喜歡短而俏麗的短發,因為那令她感到輕松零負擔。
但是剛才那女孩……她長得實在太像奕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