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西煞浪子 第六章

作者︰卡兒

瀕飛愈想愈氣,氣自己竟是從松下社長的口中得知雪娘真正的身分,最讓他咽不下這一口氣的是,她竟出席小田正岡所設下的每一場拌門宴。

雖然他不能確定她是否為小田正岡的同伙,而所有的答案也都得等冢也回來之後才能分曉,但是一旦將楚楚動人的雪娘與披著人皮的小田正岡聯想在一塊,他的怒火就宛如蓄勢待發的活火山。

瀕飛在房里來回踱步,像一頭被激怒的豹子似的,嘴里不時暴出忿忿的咆哮,根本無法靜心等待冢也的回報。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輕易地撩撥起他的怒氣,唯有令他又愛又恨的雪娘有這份能耐!

他不管冢也會帶回什麼答案,只想當著雪娘的面問個明白。

他怒氣沖沖地來到雪娘的房門前,撇開應有的禮儀霍地拉開房門。

房里的雪娘不由得抬眼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他的神情冷竣,一雙利眼卻狂燒著怒焰,同時將他鎮靜的面具燃燒殆盡。

看來她是真的惹火他了!

「你想做什麼?」雪娘一臉防備地問著。

他大步走近她,一把將她拉到眼前。「我要親耳听你說出實話。」

「你到底想听什麼實話?」她隨口敷衍他。

瀕飛猛然放開她,將雙手放在背後,以審視的目光凝視著她。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到底想听什麼實話?

「你為什麼甘心成為小田正岡的走狗?」

天啊!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他竟然先扣她一頂大帽子!霍飛不禁憎恨起自己的魯莽。

「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是我,我是雪娘。」雪娘氣急敗壞地仰起頭,倨傲地瞪著他。

「你若不是小田正岡的人,為什麼每一次的鴻門宴都是由你坐陪?」霍飛僵硬地說道。

雪娘嗤笑一聲。「我能選擇客人嗎?小田社長只不過是清雪屋的貴客之一。」

「小田正岡是貴客?哼!」霍飛輕蔑地冷啐一聲。

「在清雪屋,只要肯花大錢的人都是貴客,你憑什麼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難道你在嫉妒、吃醋?」雪娘故作吃驚,唇邊噙著譏諷的笑意。

「我嫉妒?吃醋?」他震驚地睜大雙眼直視著雪娘。

其實她無意間踩到了他的痛處,他心中有著一股紊亂的波動,那怪異的感覺和酸澀的心情,難道就是因為嫉妒?

「我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滋味,倒是在對付對手時,不會考量對方的身分和地位,下手時更是絕不會手軟。」霍飛殺氣騰騰地冷笑。

「你有必要用這樣的語氣恐嚇我嗎?」雪娘沒將他的怒意看進眼里,仍然譏諷地笑了一笑。

即使她故作鎮定,心里卻開始有了一項認知,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無法再玩誘拐游戲,他的冷酷無情已經表示她的失敗。

「你以為我是在恐嚇你?」霍飛仰頭大笑,所有的嘲謔、輕蔑在笑聲中表露無遺。「我說過,只要是與我作對的人,我從不考慮他的身分和地位,包括男人還有女人。」

雪娘的心頭猛然抽緊,驚懼地往後退了——步。「你……」她倉皇的雙眼瞟著他背後那扇唯一能逃命的出口。

瀕飛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一個箭步橫在房門前,「想逃?」

雪娘就算有一百個、一千個想逃的念頭也是惘然,她撇了撇嘴,「我為什麼要逃?」接著轉身走回房中央,與他四日相對。

瀕飛不得不佩服她抗衡的勇氣,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已被他的惡相嚇得呼天搶地,而她卻氣定神閑地看著他?

他突地狂笑出聲。「好一個帶種的女人。」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掬起她的下巴。「你在清雪屋都是以這種態度對待客人的嗎?」竭盡嘲諷的眼神射人她那雙愕然的眼眸。

他的話比刀還鋒利,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讓她痛得滴血。

雪娘氣得別開頭甩掉他的手,怨恨地瞪著他,忍不住抬起手朝他的臉揮過去。「藝妓也是人!」

瀕飛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腕,冷聲斥道︰「從來沒有人敢打我這張臉,更別說是個女人,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雪娘悲憤地瞪著他。「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尤其是你這種表面斯文,內心齷齪的男人。」

她真的不想活了,居然敢正面激怒他?

瀕飛威脅地貼近她,憤怒地干笑著。「我並沒有瞧不起藝妓,而是瞧不起出賣靈魂的走狗。」

雪擦被他臉上那抹邪惡的詭譎表情嚇壞了,她使勁地推著他,企圖在彼此之間拉開距離。「我沒有!我沒有做任何人的走狗……」她拼命地搖頭嘶叫著。

「我不會相信一個妓女的話。」他譏諷的扯開嗓門大吼,手一使勁,她身上的衣服瞬間被他的蠻力扯破。

雪娘整個人頓時呆愣,很快地回過神來。「不!」她本能反應的連忙以手遮住前胸,驚懼地沖向房門。

瀕飛眼明手快地一把將她拉回,將她推向牆面,整個身軀順勢釘住了她,兩手撐在她的耳邊低頭嘲弄地笑著。「放心,我會像你其他的客人一樣,付你夜渡資,或許比你口中的貴客付得還多,不過這也要看你的服務態度。」

「不!」她掙月兌不開他的箝制,害怕地嘶聲吶喊。

他居然將她視為妓女?雪娘的淚水不爭氣地直流……

「為什麼拒絕我?我也是男人啊!」霍飛陰森地冷笑,低頭親吻她的耳垂。

完了!她心里有數,她再也逃不掉!

雪娘閉上雙眼,任由泛濫的淚水沿著面頰流下,虛弱地哀求道︰「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霍飛灼熱的目光盯在她臉上,須臾不離。「不,我不可能會放了你。」

他對她的哀求完全充耳不聞,用力撕開她身上遮住泰半雪白肌膚的殘布。

遭受這突如其來的粗暴侵略,雪娘整個人倏地僵住,連呼吸都在剎那間凝滯,宛如受驚的小鳥般,承受著他的怒氣、冷酷,還有他無情的摧殘。

瀕飛狂暴地沖破她最寶貴的防線,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撕裂的疼痛幾乎將她整個人炸開。

瀕飛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原先只是想懲罰她、嚇嚇她,最後卻變成一種從未有過的炙熱渴望,她的甜美讓他根本無法克制自己的。

直到他粗濁的呼吸聲從她身上移走,他才慢慢找回一絲理智。

瀕飛邪惡且鄙棄的睨她一眼。「等一下我會開一張支票給你。」

雪娘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可悲,她無力地苦笑道︰「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看她笑得奇怪.霍飛眉心一攏,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

「放心,我會給你極高的價錢。」

雪娘倏地打掉他的手,悲憤地看著他。「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瀕飛俊俏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哪有做妓女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小心會混不到一口飯吃。」隨後縱聲大笑,轉身離開房間。

面對他的殘酷和冷漠,雪娘整個人癱軟地倒臥在地上,仰起頭朝著房門淒厲嘶吼︰「你是贏了,那又怎樣?就算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妓女,但是我也有自尊……」她痛徹心扉的哭吼著,悲痛的淚水再度奔流而下。

才剛踏出房間,霍飛即听見雪娘含悲帶怒的叫嚷,他心頭一驚,悄然地閉上雙眼,糾結的雙眉與心痛交纏著。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羞辱她,只是一旦想到她與小田正岡之間的暖昧關系,一股無可名之的怒火就會瞬間爆發。

瀕飛回到另一個房間,腦海里全是雪娘含恨的眼神、悲憤的怒意,他冷硬的心房不禁潰決了一角。

他真的錯了!

她說得沒錯,就算是妓女也有自尊。

「董事長,我可以進來嗎?」冢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他的聲音略顯沮喪。

冢也恭敬地拉開門走進來,站在霍飛的面前。「董事長,一切都已調查清楚。」

瀕飛倏然苦笑一聲。「雪娘確實是清雪屋的藝妓?」從雪娘自我嘲諷的話語中,早巳證實了這一點。

「是的,雪娘小姐確實是清雪屋的紅牌藝妓,不過據清雪屋的媽媽桑說,雪娘小姐只是買藝、陪酒卻不賣身。」冢也詳細地回報。

「賣藝、陪酒卻不賣身?」這消息無非給了霍飛一記當頭棒喝。

「是的,她的舞技出眾是眾所皆知的,還有她的琴藝也是出神人化,所以許多達官顯要都喜歡點她作陪;據說,曾經有人開價一千萬買她的初夜權,但都被她拒絕。」冢也說明一連串的查證結果。

瀕飛驚愕地跳起來,睜大雙眼看著冢也。「你的意思是說,雪娘至今還是處女之身?」

冢也被霍飛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媽媽桑是這麼說的。」

「媽的!」霍飛惱怒地低咒一聲,迫不及待地沖出房門。

冢也錯愕地愣在原地。「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娘受到這輩子最重的創傷,她的沮喪、絕望都借由痛心疾首的悲泣中傾瀉而出。

她是一名藝妓,不是可以任男人恣意蹂躪的妓女,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鄙視和唾棄?

一股想死的念頭慢慢在她的心頭扎根,她知道今日受辱之事一旦傳開,就再也沒有臉活下去。她爬到被霍飛撕裂的破碎衣服旁,淚水忍不住決堤,這些殘酷的證據,在在證明她已不再是崇高純潔的藝妓。

拾起破碎的衣服,她忍不住將臉埋在破衣里哭泣,一顆心就如手中這堆衣服一樣碎成片片。

她完全不知道門何時被拉開,只是一味地沉淪在痛不欲生的悲泣中。

看著她悲泣的模樣,霍飛不禁自責自己剛才禽獸般的行為,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的!

他悄然無聲地來到她身邊,聲音喑啞愧疚地道︰「雪娘……」

雪娘驚見他的出現,嚇得張大噙淚的雙眼看著他,抱著破碎的衣服往後挪動。「你還想干什麼?這樣糟蹋我還不夠嗎?」

「我……」他羞愧得說不出話來,不經意地發現她大腿上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不禁痛心疾首地低呼一聲︰「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他企圖慢慢地接近她。「雪娘,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你。」

雪娘目不轉楮地看著他,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驚恐,繼續往後挪動身子。「不!你走開!」

「不要拒絕我,這一次我絕對沒有一絲惡意,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霍飛輕閉雙眼,無法形容這一刻涌上心頭的痛楚。

他猛然張開眼楮,看著一臉又恨又驚的雪嬗。「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雪娘再也支撐不住地哀求著︰「我求你放過我吧!不要……不要再糟蹋我。」

她虛弱的哀求聲讓霍飛的狂傲一點一點地瓦解、消失。

「請你走吧……」雪娘整個人幾乎趴在地板上央求他。

瀕飛的神情瞬間僵凝。他不能丟下她不管,這樣做更加證明自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我不能走!」他走向她,既專橫又霸氣地將她從地上抱起。

雪娘驚得揮拳打他。「放開我!」

他承受著如雨點般的拳頭,知道自己身上的痛都比不上他給她的創痛。

直到雪娘累得停下手,全身無力地依附在他懷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心痛地將她緊摟在懷里,以額頭磨蹭著她淚濕的臉頰。

「對不起……」他誠心誠意地說著。

雪娘不由得一怔,就憑一句對不起可以還她清白嗎?不可能!她的清白再也無法還原。

瀕飛將她抱進浴室里,溫柔地放進浴白,動作極為輕柔地為她洗去腿上的血漬。

雪娘看著他,突地伸手想從他的手中拿走蓮蓬頭。「我可以自己……」

「不!還是讓我來。」他堅持,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她放棄再與他相爭,靜靜地任由他的大手在大腿、身體上游走,他的手仿佛帶著魔力般,所經之處竟勾起一股燥熱與狂亂。

瀕飛凝視著她迷蒙的雙眸。「跟著我吧!」

「跟你?」雪娘驚愕地瞠大雙眼看著他,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補償?

「不要再回清雪屋,我自認能養得起你。」

雪娘突然覺得現實好殘忍,原來身為藝妓的下場竟只能做男人的情婦。她苦澀地道︰「不,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我心領了。」

瀕飛怔怔地看著她,神情有著歇斯底里的狂亂。「為什麼?難道你喜歡穿梭在眾多不懷好意的男人之間?」

面對一再諷刺她的霍飛,雪娘的雙手憤怒地緊抓著浴白的邊緣,臉上漾著冷笑。「不是我喜歡,你別忘了,我是一名妓女,妓女是不能缺少男人的。」

他突然臉色大變,站起來將手中的蓮蓬頭往地上一丟,完全不理會水花浸濕了他的衣服,像個霸王般冷竣地站在她的面前。「如果你堅持自己是個妓女,那也要等我這個客人玩到膩為止!」

雪娘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他凶惡的表情就像一頭抓狂的獅子。

緊繃的沉默彌漫在兩人之間,有半晌的時間他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的表情好似要殺人般猙獰。「我警告你,從這一刻起,你將是我霍飛的女人,若是讓我知道你去找其他的男人,讓他們踫你一下,我一定會讓那家伙死無葬身之地!」

雪娘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

瀕飛嗤哼一聲,「你要記住,你已經沒有權利說不,而且我也不可能讓你輕易走出大門一步,只要你乖乖地服侍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雪娘根本一個字都听不進去,整個思緒都糾結在一塊兒。

她最初來此的目的是引誘他掉人自己的桃色陷阱,沒想到如今卻是自己陷入絕境。

想到自己從一個名滿東京的藝妓,淪落到成為男人的情婦,這樣出乎意料之外的驟變,除了令她驚慌失措,也讓她心如刀割。

他此時把她當成情婦般玩弄于股掌間,一旦他玩膩了,就會把她棄如敝屣。

「我說的話,你听到了嗎?」霍飛惡狠狠地盯住她。

雪娘仰頭回視他,不作任何的回應。

瀕飛能從她含恨的眼神中窺出她心里的怨憤,他彎下腰輕撫著她的臉龐。「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听得懂我所說的話。」

他隨後將她從浴白里撈起,抱著她走到大床上,輕輕地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雪娘的臉上不禁出現少女的嬌羞。

她嬌柔的模樣確實該死的教人心動,美麗無瑕的身體在在蠱惑著他的心、考驗著他的自制力,讓他的心中燃起熾熱的火焰。

瀕飛深深地吸口氣,平緩體內僨張的。

「你休息一下,等一下我會要人送餐點進來。」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喑啞,轉身加快腳步走出房間。

雪娘躺在床上,望著被打開又合上的房門,突然感覺到一股空虛的疼痛,無形中陷入一場矛盾的情緒沖擊。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