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戲情 第五章
人們都說感情是天下間最沒道理的事,不管何時、何地?面對什麼樣的人?遇上了就逃不過,一但陷入感情的漩渦里便無法月兌身。
靶情還能使陌生的關系一下子就變得親密起來,雖然只是認識短短的數天,卻猶如相識了千百年般,這就是感情的威力。
不過也是這份威力,讓某人做起了不知天高地厚捋虎須的事。
天才剛透出晨光,一道縴細身影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恰園里,還潛入了龍臨威的房間,透過蒙朧的光線可以看到那人一身黑衫,並以黑巾蒙住臉,手里還拿著把大刀,其用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竟然想行刺龍商會的會主,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刺客輕著手腳一步步靠近床,輕輕挑開紗帳,床上暗沉沉的無法看清,不過由龍臨威平穩的氣息判斷,他肯定還睡得很熟。刺客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毫下猶豫的舉起手上的大刀往龍臨威身上劈下。
刀落,躺著的人突然騰身竄起,在刺客還弄不清楚情況時,身子就被抓住壓制在床上,手上的大刀也反過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膽的刺客,現在你落入本會主手里,本會主該如何處置你呢?」龍臨威的話里只帶著剛睡醒的佣懶,卻沒有一絲正經冷酷。
刺客啞著嗓音冷硬回應,「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殺要剛悉听尊便。」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以龍商會的會規,刺客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鞭笞、炮烙、浸水牢或是挑斷手筋、腳筋,本會王施恩,就由你自己選一種刑罰吧。」他貼近刺客耳旁二列出刑罰。
「那都是小意思,你若想用到我身上就盡避使出吧,只要你能狠得下心,呵……」刺客揚起了清脆笑聲。
「你這個小鋇蛋。」他拿開礙事的大刀,拉下她掩住小臉的黑巾,低下頭吻住了頑皮的小家伙。
在這世上敢拿著刀來行刺龍臨威,失敗後還能無所畏懼笑個不停的,除了連無名外,不做第二人想了。
連無名沒有反抗,很自然地伸臂摟住他的頸項,接受他的吻。
哦,自己真被他給教壞了,可是他的吻好溫柔,還帶著濃濃的寵愛,讓她無法抗拒.
不過一吻結束,龍臨威皺眉開始教訓鬼精靈了。「小家伙,你越來越調皮,竟然扮起刺客來了,你知道這行為有多危險嗎?萬一真被當成刺客,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自己真將她寵上天了,連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也敢拿來玩。
「我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受傷的。」她不在意地輕笑。
「那是因為你一進入內室我便發現是你,否則你怎可能完好無恙的走到床邊,早就被打倒在地了。看看你的裝扮,一身黑衣,臉還蒙上黑巾,未免也太逼真了,如果遇到
別人就糟了,下次不準再這麼做了,知道嗎?」龍臨威神色認真的告誡。
「好嘛,我知道了,別生氣,我就自請處分,罰我將這把大刀吃了好不好?」連無名漾著精靈笑靨,拿起大刀對著刀口一口咬下,還嚼得津津有味直點頭。
「好吃,真好吃,你要嘗嘗刀子的滋味嗎?」她眨眨大眼楮,笑看著他問道。
晨光透入,房里亮了起來,讓人一眼看出她手里拿著的大刀其實是用面粉烘烤做成的面刀,從刀尖到刀柄做得是有模有樣,刀身上還雕出了龍形花樣,做得非常逼真,只是它散發出來的甜甜香氣令它露出了破綻。
龍臨威看著面刀,忍不住炳哈大笑起來,「小家伙,也只有你想得出這種怪玩意,做這把面刀肯定花了廚子不少精力吧。」
「這才下是怪玩意,林叔還夸贊我很聰明,能想出這麼有趣的點子,他對自己做出的面刀很中意呢!這刀子不但形貌像,也夠堅硬,而且還很好吃,你也嘗嘗。」連無名將面刀送到他嘴前。
他怎會舍得讓小家伙失望?龍臨威順她意地咬了口面刀,外皮雖硬,但內部綿密,還算順口。
「好吃嗎?」她忙問。
「就算好吃也是廚子的厲害,你只是出餿主意的人。」他取笑道。
「你還笑我,小心我的面刀下留情。」連無名拿著刀子又砍向他。
龍臨威笑著再次抓下面刀,「你又攻擊我了,再罰。」
看著他俯下臉,她就明白他想做什麼,笑著要避開,但哪是他的對手,還是被吻住了。
不過他們現在可是在床上,舒適的環境助長了欲念,讓龍臨威的吻一不小心便滑過她小巧的下巴,來到白皙的皓頸,他輕輕地啃,令連無名無意識地低吟出聲,這更加刺激龍臨威,使他的行為越來越狂野,衣襟松開,灼熱的唇在雪白胸口烙下一個個的印記,手指順勢輕輕勾開衣裳,一步步攻向柔軟的胸丘。
又酥又麻的感覺從他有些粗糙的指尖傳來,連無名忍不住連連抽氣,乍然拂上胸口的冷空氣驚醒了她,發現到他無禮的行為,她驚叫一聲推開他,手忙腳亂地拉緊敞開的襟口,急退到床角,嚇得眼眶都紅了。
「你……你……怎麼能……怎……怎能……」
龍臨威頓時清醒過來,見到她受驚模樣,又心疼又氣惱自己的唐突,不敢貿然靠近她。
「無名,對不起,我是無意的,實在是情不自禁才會冒犯你。抱歉,請你原諒我,我不會再胡來了,原諒我好嗎?」他誠心的道歉,對她伸出手,期待她能重回自己的懷抱。
連無名抿了下唇,遲疑的未有行動。
「要不你拿刀來殺我吧,我絕不會閃躲的。」他拿起床上的面刀遞給她。
連無名憋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討厭!」瞪了他一眼,又嗔又笑的撲入他陵里,小瞼偎著寬厚的胸膛。這個男人使出這麼實在誠懇的道歉法,要她不心軟都雖,他真是抓住自己所有的弱點了。
「對不趄,我不會再造次了,對不起……」龍臨威松了口氣,抱緊嬌弱的身子,慶幸沒有嚇壞她。她抬趄小手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听你的對不起,我要罰你。」
「好,你想怎麼罰我都行,你說吧。」龍臨威沒有二話。
憊真乾脆。連無名壞心一笑,看了眼他手上的面刀,「我要你將它全吃光。」
「沒問題。」這簡單,龍臨威對著面刀咬了一大口,這時敲門聲響起。
「會主,屬下來伺候你梳洗了。」鄭右的聲音響起。
連無名聞聲有些慌亂,「啊,下要讓他進來,不可以讓人看到我在這,快阻止他。」若讓人看到她在龍臨威的床上,她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小家伙敢作卻不敢當。龍臨威暗笑在心,順她意地揚聲,「不用了,今天我自己來就行了,下去吧。」
「屬下遵命。」鄭右回應後便退下。
「好了,危機過去了。」龍臨威溫柔地揉揉她的頭,沒忘了自己答應她的事,繼續啃著面刀。
「這個等到用早膳時再吃,我該回房了。」她起身下床。
「我送你回去。」龍臨威也下床,隨手拿起一旁的衣裳快速穿著。
「不用了,客房只在隔壁而已。」看他的衣領歪了,連無名忍不住上前為他整理衣裝。
她的舉動讓龍臨威好開心,「謝謝。」
「我趕走了你的侍衛,只好來當你的小婢了。」她還是第一次服侍男人穿衣呢。
「那我以後都不要侍衛伺候了。」
「想得美!」她賞他個大白眼。
龍臨威揚笑,忍不住愛憐地低頭親吻著俏佳人。
連無名小臉紅紅,嬌嗔道︰「別鬧了,站好,我才能幫你拉正衣服。」
唉,又吃虧了,這個正直老實的男人真佔盡她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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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廳的氣氛是熱鬧的,雖然只有兩個人。
「哇,菜里面有頭發,好嗯心。」
「小家伙,這是發菜,很營養的,你嘗嘗看。」龍臨威想夾一些到連無名碗里,但她的手卻蓋在碗上,連連搖頭。
「不要,我才不吃那種怪東西,不吃。」
「它下怪,而且很好吃,你先試試味道,說不定會喜歡。來,吃一口。」他夾起發菜送到她嘴前哄著。
沖著他的殷勤,連無名只好嘗了一口。還好,沒有想像中可怕,只是它的外表太差了,她只嘗了些就不肯再吃。
龍臨威忙勸著她吃別道菜,並盯著她將碗里的燕窩粥-完。同桌用膳後,他才知道她還不是普通的挑食,沒見過、沒吃過的菜,她絕不會主動試吃,怕吃到怪味道︰她願意吃的東西又不多,而且同樣的菜換種煮法她就不吃了,這種挑食法真讓他開了眼界,這也是她最大的壞毛病,為了她的身子好,他只得使出渾身解數又哄又勸的,比辦公還累,不過最辛苦的卻是讓她喝下參茶。
連無名覺得自己快被食物撐死時,龍臨威才滿意的不再夾菜給她,唉,他簡直就是將她當小豬喂嘛。
眼角余光瞥見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茶壺,她立刻機警地丟下話︰「我吃完了,有事先走一步。」她急忙要起身離開。.
「無名!」龍臨威一揚手就攔下人,將她帶到自己腿上坐好,倒了杯參茶遞給她,
「參茶對你的身子有肋益,乖,將參茶-下吧。」
「你不知道參茶有多苦嗎?我最怕就是吃苦了,我不-,不-!」她聞到味道就怕了。
「參茶有固本培元的功效,對你的身體極有幫助,屈大夫也大力推薦,為了你好,一定要-下,不可以任性說不。」他雖然寵她,但這關系到她身子的健康,不能順著她。
「你都說贊成了,屈大夫哪敢說不。讓我苦得直皺眉的東西能對我有多大的效益?不-的話我還會高興得多呢,要心情形愉悅身體才會好啊,所以不-才對。」她將以前對付爹娘那一套拿來用。
「歪理,-參茶,不得拒絕。」龍臨威的態度沒有絲毫軟化。
這男人比爹娘更加難纏,與他交手,她從沒有贏過一次。連無名好氣自己當初干嘛多事泡參茶,讓自己再陷入被逼著-參茶的惡運里。
雖然知道逃不過,但她還是得討價還價,「你倒得這麼大杯,我只-得下一半,另一半你-,這是我的最大讓步了,你若還要強求,我抵死不。」說完,她捂超嘴巴,表示她堅決的心意。
龍臨威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只有半杯,另一半你-哦。」她再申明一次。
「知道了,-吧。」能將珍貴的參茶視為毒藥,也只有這個小家伙了。
連無名蹙緊秀眉-下半杯參茶,苦著臉將剩下的推給他,「我-了,剩下就是你的了。」
龍臨威一揚眉,很乾脆地仰頭-下參茶,連無名本想拍手慶賀自己逃避成功,不過看到他閉著嘴一臉奸笑地看著自己,她突然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不……唔!」拒絕的話未說全就被吻個正著,更可惡是他將口里的參茶強喂給她,涓滴不剩,一點都沒浪費,還被偷去個吻。
「你好香。」小嘴的甜美里帶有微苦的參茶味道,嘗起來別有番奇特的好滋味。
連無名氣得掄起粉拳捶他,「你騙我,大騙子,壞蛋!」
龍臨威哈哈大笑,抱緊發怒的寶貝,「小家伙,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我寧可做大騙子。」
連無名芳心輕輕顫動,佯怒道︰「討厭鬼,不理你了。」說是這麼說,但她卻將小臉埋入他溫暖的胸懷里。
龍臨威溫柔地撫著她的發絲,「我今天要在飛龍樓開會,無法和你一起用午膳,你一定不會好好吃飯,讓你-了參茶我比較放心了。」
「你太專斷了,怎就預言我不會好好吃飯,我才下是那種人呢。」她噘嘴抗議。
「好啊,你就做給我看,只要你肯乖乖用膳,過兩天我帶你上街玩。」他還沒和小家伙一起出過門呢。
「真的?你不能反悔哦!」她驚喜地抬頭看著他。
「小家伙,敢質疑我的話,該打。」
「打啊,只要你舍得!」連無名有恃無恐,太明白他有多疼自己了。
「小鋇蛋。」龍臨威寵愛地輕捏她挺俏的鼻頭,兩人對視哈哈一笑。
庇散下去的濃情蜜意,感情在不知不覺中更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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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一點!」芳華催促道。
「趕這麼急做什麼?男人打拳有什麼好看?我沒什麼興趣。」連無名慢條斯理地走向前部的廣場。
「小姐,一大群人在練功,場面一定很壯觀,我們沒看過,去開開眼界也好啊。」芳華笑說,扶著主子加快腳步往前定。
「何時你對男人練功起了興趣?該不會里面恰巧有孫悅吧?」她斜睨著婢女,這丫頭的心思她怎會不明白?
芳華立刻漲紅臉,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既然你這麼喜歡孫悅,孫悅也未婚,那我就同龍臨威說一聲,要他作主,將你們兩人配成對好了。」連無名逗著她。
芳華瞼更紅了,羞叫道︰「小姐,你……你在胡說什麼?奴婢才沒……才沒這麼想呢,奴婢怎配得上孫管事呢。」
「芳華,你生得標致機伶,又是清清白白的女子,怎會配不上孫悅?該是孫悅配不上你,他笨頭笨腦的,人又無趣得很,真不懂你怎會喜歡上那塊木頭。」連無名批評。
「小姐,孫悅才下像你說的那麼笨呢,他是木訥嘛,會主下也是很老實,才會被小姐吃得死死的。」芳華輕笑。
這話讓連無名笑了起來,「也許這就叫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吧。」主僕兩人邊說邊笑的來到前部的廣場。
便場上,近百名大漢整齊排列,看著台上示範的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練拳法,整齊劃一,虎虎生風,在台上教導的人便是孫悅。
「孫悅看起來像個書生,想下到竟然能教人打拳。」連無名有些意外。
「他才沒那麼不濟,孫悅說他的武功雖然比不上會主高強,但在龍商會里他的武功也排得上前幾名呢。」芳華忙為心上人澄清。
「真是女生外向,竟然這麼幫別人說話,真傷我這個主子的心啊。」連無名故作難過樣。
「小姐,你又取笑奴婢了!」芳華被逗得快無地自容了。
「啊,孫悅往這邊看了!」
「真的?」芳華很興奮,但一看到主子促狹的笑意,又紅透了臉,讓連無名呵呵直笑。
正開心時,一名青衣婢女端著茶來到連無名身旁,「小姐,喝茶。」
「我不渴。」連無名目光仍放在廣場上。
「小姐,這茶是剛泡的,你-口吧。」青衣婢女再說。
「我說我不渴,端走。」連無名有絲下耐煩地揮揮手,還是沒理會她。
青衣婢女索性站到她面前,「小姐,你還是-口茶吧。」
連無名不得不注意眼前這名看來二十多歲,其貌不揚的婢女。
「你是誰?」這女子的眼神直接銳利,沒有婢女應有的恭敬,令她起了警覺心。
「小姐,你下作勢喝茶,我們怎麼談呢?」青衣婢女示意她接過茶杯。
連無名依言拿起茶杯,「說吧。」
「少莊主要我傳話,問小姐任務執行得如何?也要提醒小姐,你進入龍商會有半個月了,依照條件也該交出些成果了。」
「原來你是岳山莊的人。」連無名明白了。
當初她要求一個月的期限,但是岳為尹老用質疑的眼光看著她,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她一氣之下就言明,半個月內她會讓他先看到成果,沒想到那個岳小人倒真派人來盯她了。
「若小姐需要幫忙,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可以助小姐一臂之力。」
「不用了。」連無名冷然拒絕。
「听小姐之意,應是有所收獲了,那就請小姐盡快將東西交給我,我會安全地將它轉交到少莊主手上。」
「你叫什麼名字?該怎麼和你聯絡?」連無名看著她問道。
「我叫紀青,在龍商會是屬于外部的婢女,無法進入後堂,每日午後,我都會到前花園打掃,小姐可以趁那時將東西交給我。」
「好吧,今天下午我會將東西拿給你,你可以離開了。」說完,她將茶杯放回紀青手上的托盤。
紀青輕點個頭,躬身行禮後離開。
「小姐,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你真能偷到帳本嗎?」芳華擔心的問道。
「龍臨威的書房里有一些帳本,拿那些來應付。」
「這樣可以嗎?」
「反正岳為伊只是想知道我是否有能力拿到帳本,也沒指定是何種帳本,能交代就好。」
終于要行動了。連無名眸里多了抹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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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到會主的書房做什麼?」
「找書看啊,無聊死了,只能看書來打發時間。」連無名和芳華特意邊說邊笑的走入書房。
這間龍臨威專用的書房也算是重要地方,尋常人未得龍臨威允許是不得進入,不過連無名一向是自由進出,所以守門的侍衛也沒有多加阻攔,讓她進入了書房。
「關好房門。」連無名小聲吩咐,接著走到放著帳本的櫃子前翻找。
之前她曾好奇問起為何書房里會放著帳本,龍臨威回答那是兆城里一些店鋪的細帳,他看過後就擺在書房里,總帳才會送入飛龍樓。
這些帳本並排放了里外兩層,為了下被發現,連無名從里層找著適合的帳本,她特地挑選不會泄漏太多機密的帳本,最後選定三本分別為布莊、酒樓和糧行的帳本,里頭記載的只是流水帳。就拿這些來應付岳為尹吧︰
不過帳本上的日期是去年的,這點就說不過去了,她思索了下,乾脆拿起筆小心的將日期改掉,變成今年的帳本。
這樣就行了,接下來是將櫃子恢復成原來的模樣,當然也要挑些書來掩人耳目。
連無名隨手選書,下一會兒就挑出十來本,讓芳華捧得很吃力。
「小姐,需要這麼多書嗎?」
「我們待在里面這麼久,當然要多拿幾本書了。」連無名將帳本混入書堆里,和芳華分別捧著走出書房,大大方方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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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連無名依約來到前花園,這座花園種了許多的奇花異草,整理得宜,一分的美麗,她看到紀青在樹下掃落葉,便緩步走近。;
「小姐。」紀青打招呼行禮,機警地注意著四周,等確定安全了,才壓低嗓音問︰「東西帶來了嗎?」
連無名看了眼芳華,芳華從懷里拿出用方巾包裹的布包遞給紀青。
紀青接過布包打開看了下,「這些帳本從何而來?」
「龍臨威的書房。」
「但是重要的帳本都放在飛龍樓里,你該盜取飛龍樓里的帳本才對啊。」
連無名拉下臉,沉聲道︰「若飛龍樓是那麼容易進入的地方,何必要我動手,你不就可以做到了?我才進入龍商會半個月,能拿到書房里的帳本已屬下易,我想少莊主能諒解的。」
紀青不再有異議,趕緊將帳本放入懷里。「我會將帳本轉交出去,以俊也請小姐常來前園逛逛,或者請小姐的婢女到前部的女佣房走走,我有事也好能盡快通知小姐。」
「知道了。」連無名冷冷應了一聲,帶著芳華走開。
紀青斂下神情,低頭掃地,就像是個普通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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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垂枝在輕風吹拂下緩緩擺動,黃昏的天空透著七彩晚霞,絢麗動人,不過睡著的人兒卻無緣見到這幅美景。
龍臨威蹲看著坐在石椅上,倚著柳樹小憩的美人,她膝上還躺著本詩集。這小家伙還說會好好照顧自己?竟然在這里睡著了,也不怕著涼,他無奈一笑,輕著手腳將她抱起。
連無名緩緩睜開眸子,對上了他溫和的笑容。
「醒了,小家伙。」
「你的會開完了?」她眨眨迷蒙的大眼楮,嬌聲嘟囔。
「還沒,晚上還要繼續開,我擔心你的情形,暫時休息出來看看你,結果你竟靠著樹睡著了,又穿得這麼單薄。我還听婢女說你午膳根本沒吃什麼,你啊,這樣叫我怎能放心呢。」龍臨威憐愛地搖搖頭。
連無名揚起甜甜的笑容,雙手攬上他的頸項,「你不在身邊,我沒有食欲嘛,」
他掀唇微笑,「小家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人了?」
一股愧疚感揪住她的心,她擁緊抱著自己的男人,「你相不相信你對我很重要,非常的重要,比你重視我還要更加重要呢?」
一連串的「重要」,說得龍臨威笑了起來,這小家伙在玩繞口令嗎?
他的笑卻惹得連無名下悅。「你在笑什麼?我是很認真的,你到底相不相信你對我很重要?你相信嗎?」
「相信,我相信,你現在吃住都要靠我,我當然很重要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他笑著回道。
「我才下是這麼勢利的人呢,我說的重要是另一種,就像……就像……呃,反正你明白的,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對下對?對不對嘛?」連無名抓著他的衣襟耍賴。
雖然她在理智上一直告訴自己,她沒有背叛他,偷帳本本來就是她的目的,她沒有錯,可是她卻想告訴他自己對他的真心,只是感情一事連她自己都還懵懂下解,說出來的話倒像是小阿子在使嬌。
她的嬌嗔讓龍臨威又疼又憐,輕笑道︰「對,你說得都對,小家伙,你是怕受罰先撒嬌嗎?」
她的臉偎著他的胸口,「不是,我是怕你生氣,別氣我,別怨我,不管我做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對我生氣,你要原諒我。」
龍臨威聞言挑起劍眉,「你還做了哪些怕我生氣的搗蛋事?乖乖說出來。」
她心跳加快一拍,「沒啊,才沒有呢!」
龍臨威卻不太相信她的話,「真的?自首無罪,是聰明人就該早些說出來,快說。」他俯下臉磨蹭著雪白粉頰逗她。
連無名被鬧得嘻嘻笑︰心里的不安也瞬間消逝。「說沒有就沒有嘛,要不,你去找找看啊,找到我就認罪。」她歪著小臉直笑,他總能帶給她甜蜜的感覺。
看她笑得像只狐狸,龍臨威好笑又好氣。
「你這個小鋇蛋。」他低下頭深深吻住了紅艷的小嘴
連無名一雙玉臂緊攬著他,熱切地回應他的吻。
她少見的主動反應,令龍臨威歡喜不已,越加吻得難舍難分,欲罷下能,最後化為雨點般的碎吻,伴著低柔的喃語,「老天,若這是開會帶來的後遺癥,那我寧可天天開會。」
連無名像-了酒般,俏臉一片酡紅,佯裝嗔怒,「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小家伙,你真舍得嗎?」他用她常說的話反駁她。
「討厭,不可以學我說話。」她嬌斥道。
龍臨威的回應是更加愉悅的笑聲,再用一個深深的吻來平息她的怒氣,這招絕對好用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