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第四章
咳嗽聲不時傳來，王道听入耳里輾轉難眠，她果然感冒了，只是他不曉得自己該不該上去關心一下？
這樣的遲疑在听到樓上發出重物倒地的聲音後，王道沒有猶豫的馬上跳起，她該不會昏倒了吧？他擔心的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出房間上樓。
來到孟蒹葭門前，王道敲著門，「孟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孟小姐，孟小姐……」
等了一會兒房里毫無動靜，王道正準備破門而入時，門突然被打開，孟蒹葭皺著小臉下滿的說︰「我叫孟蒹葭，叫蒹葭也可以，不要叫我孟小姐。」
她竟然在計較這種事，王道有點啼笑皆非，關心的看著她，「-還好嗎？剛才砰一聲是怎麼回事？」
孟蒹葭轉身走回房間，指指打開的衣帽問，「椅子倒了。」
王道跟著走入，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孟蒹葭的房間，以粉藍為主色的裝潢顯得清爽高雅，最顯目的便是有張超大尺寸的床鋪，上面放著幾個大抱枕，還有個如一人高的大鯨魚玩偶，像是伴般躺在靠外的床緣上，他也看到她掛滿衣物的衣帽問里的確有張翻倒的圓凳。
「-要拿什麼？」
「我好冷，想找電毯，可是不知道收到哪里了，我找不到。」孟蒹葭垮著臉，可憐兮兮的說。
這種天氣用電毯未免太夸張。「-上床，蓋上被子後就不會冷了。」她只穿著寬大的及膝長袖Ｔ恤，若真冷就該穿多點。
「但我是由心底發出的冷，蓋被子也是冷啊，不信你看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觸體的冷涼讓王道訝然，「-怎這麼冷？」
「你好溫暖，好象熱抱枕哦。」孟蒹葭索性抱住他，拿他當暖爐用。
王道反手擁著她，「-這樣是不行的，要不要我泡杯熱牛女乃給-，喝了-就會暖和起來，或許-用熱水泡泡腳，也有溫暖身體的效果，-想用哪一樣？」
等了一下，卻沒听到她的回答，王道低頭看，她竟抱著他睡著了。
「孟……蒹葭，-不能這樣睡，醒醒，蒹葭……」他輕搖著懷里女子，但她依然睡得香熟，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像只無尾熊般。
王道只好抱起她，送她上床，避過大鯨魚玩偶小心的放下她，她卻緊攀住他不放，口里嚷道︰「好冷，不要拿走我的抱枕，。會冷的，好冷……」
他什麼時候變成抱枕了？王道苦笑，但是面對睡著的她卻有些沒轍，現在該怎麼辦？放不下人，難道他要抱著她枯坐過一夜？看她安詳的睡容，無奈下也只能當她的暖枕了，等她體溫升高不再需要熱源時，應該自然會放開他了吧。
王道抱著孟蒹葭一起躺下，拉起被子蓋住兩人，用他的體溫來溫暖她。
這絕對是很好的想法，只是很快的王道就知道自己過錯了對象，就從一雙玉腿直截了當的踢開棉被時開始。
她還會踢被子，王道好笑的搖搖頭，難怪會說棉被蓋不暖了。他拉回被子再蓋住她，但是她的響應卻是不客氣的送上粉拳給救命恩人。
王道一手擋下，還來不及讓她躺好，這回她是手腳並用的推開他，翻過身背對著
他，當然被子又被踹開了。
王道有些傻眼了，她睡覺時都會上演全武行來嚇人嗎？好消息是她放開了他，他自由了，可是看她蜷縮著身體的模樣，他不忍心的再度為她蓋好被子，這回他動作特別放緩，輕手輕腳的不驚擾到熟睡的人兒。
等了一下，見她不再有動作了，王道才松口氣，起身下床準備回房，但是他才走到門口，就听見東西掉落的聲音，急忙轉回頭，她身畔的一個小抱枕被踢下床，而且她身體轉了九十度，本是好好蓋著的棉被，現在成了她的枕頭，修長的腿滑出被外，呈現一幅誘惑魅人的香艷畫面。
王道沒被美色勾引，而是對床上的女子頭疼又敬佩，怎會有人睡癖這麼差，想不理她又狠不下心，無可奈何的走回床邊，為她調整好睡姿，看著手里的被子，他不知道是要再幫她蓋上呢？遺是用繩子把被子綁在孟蒹葭身上比較妥當？
「冷，好冷……」模糊囈語飄出，孟蒹葭手腳亂抓的要找尋溫暖，又把枕頭拿來當被子擁著。
這下子王道真想將她抓起來打，挫敗的嘆口氣，將枕頭歸位，被子蓋上她的同時，他再躺下由後抱著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里，另一手則環住她的腰，順便將她不規矩的手給一起制伏，如法炮制的壓住她的腿，這樣看她如何再作怪。
這招果真發揮效用了，孟蒹葭再也不能頑皮搞怪，乖乖的偎著王道沉沉睡著。
王道本想待她熟睡後離開，可是在泛著幽甜的香氣里，又抱著軟柔的身軀，他舒服的放松情緒，一不小心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十一點多，孟蒹葭才醒過來，她神清氣爽的坐在床上伸懶腰，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好久沒睡得這麼沉了，她還以為會起不來呢，通常她只要一有感冒征狀，第二天就會頭疼、流鼻水加喉嚨發炎，嚴重的還會發高燒，但是今天她卻一點事都沒有，可能是感冒多了，身體抵抗力也變好了吧。
她愉快的起床，卻在梳妝台上發現一張紙條。
電飯鍋里有粥，多喝水，多休息。
王道
記憶回到孟蒹葭腦海，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她淋雨回來後不舒服，王道上樓來看她，接著……接著她好象就睡著了，後頭發生什麼事她全然沒有印象，王道應該是照顧她一會兒吧，以為她生病了，所以今早為她煮了粥，果然是體貼的好男人。
孟蒹葭更開心了，刷牙洗臉後，蹦蹦跳跳的下樓吃粥。
她一打開電飯鍋，馬上聞到一股清新的筍香，切細的茭白筍絲和絞肉混入濃稠的粥里，味香色美，看得她是饑腸轆轆，快速的拿出碗裝粥，迫不及待要開動。
電話卻在這時不識趣的響起，她端著碗不太情願的接起電話，「喂。」
「蒹葭，我是王道，-身體好點沒？」低沉的男人嗓音傳來。
「我沒事了，謝謝你，我正要吃你煮的粥呢，啊！懊燙……」粥的熱度燙熱了碗，讓她拿得很辛苦。
王道听到她的輕叫聲，忙問︰「-怎麼了？」
「沒有，是……哇！燙、好燙！哇啊－－」
電話那頭，王道听到了尖叫聲和東西落地碎裂的聲音，接著話筒便發出砰的踫撞響音，好象是撞到東西般。
「蒹葭，怎麼了？蒹葭、蒹葭……」他急叫數聲，卻沒再听到答復。
到底出什麼事了？王道很不放心，立刻掛上電話，拿起外套急急的沖出辦公室。
孟蒹葭看著灑落一地的粥，懊惱極了，粥實在太燙了，讓她拿不穩打翻了碗，她真該先將碗放下，就不會浪費一碗粥了，真可惜，她撿起因她松手救粥而被摔到地上的話筒。
「喂……」
她只听到電話被切斷的嘟嘟聲，王道怎麼掛電話了，那她豈不是兩邊都沒顧到？討厭。
孟蒹葭嘟著嘴掛好電話，只能先清理地板，再吃粥了。
懊不容易善後完畢，孟蒹葭再盛了碗粥，小心翼翼的端到吧台上放好，她坐在高腳椅上，舀起一口粥正準備放入嘴里，便听到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響。
「蒹葭，蒹葭……」一個高大身影邊叫喚邊急忙的沖入廚房。
她手上拿著湯匙，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焦急的王道，「你怎麼了？」
「這是我要問-的問題，我听到了-的尖叫聲。」王道眉頭打結。
「哦，那是因為碗燙手，我打翻了粥。」
「-該先和我解釋的。」他的神情不太好。
「等我再接起電話時，你已經掛斷電話了，你是擔心我才回來看我呀？」看他急促的模樣，應該是直接跑回來，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到達。
王道深吸口氣，定定心神，緩下了臉色，「沒事就好，我回公司了。」
孟蒹葭忙跳下椅子拉住他的手，「王道，反正都中午了，吃完午餐再回公司，留下來一起吃粥吧。」
「粥是煮給-吃的。」
「那我煮給你吃，看你是要炒面或炒飯？」禮尚往來，她願下廚。
「沒有炒面、炒飯的材料，只有意大利面。」
「那我就煮意大利面。」不過是將面和配料分開處理，應該不難的。
看她的模樣就知道手藝如何了。王道淡笑的月兌下外套掛在椅背上，「還是我自己弄吧。」他熟練的從冰箱拿出材料，準備為自己做午餐。
「我來幫忙。」
「不用了，-去吃粥吧。」
「那粥還會燙嘴，可以等涼些再吃，至少讓我看看你怎麼做，下回我就會了。」看他做菜是件很有趣的事。
王道也不阻止，由著她在旁邊看，他先用鍋子煮水，準備待會下面用，然後切著洋蔥、蒜末、西紅柿、雞肉做拌料，只是做菜的人沒事，一旁看的人卻淚漣漣。
「為什麼你不受洋蔥的影響？」孟蒹葭拭著淚，不懂也很不服氣。
「別在下風處就不會了。」
她看看四周，「但是廚房里沒有風啊。」
王道笑了笑，「相同的道理引申。」
孟蒹葭忙轉到他的另一邊，但還是被嗆出了眼淚，「你騙人。」
王道揚聲而笑，為她的孩子氣舉動。
「討厭，你欺負我。」她嬌聲斥責，廚房里充滿了笑聲。
為了仔細看王道做菜，孟蒹葭索性拿了張小板凳到廚房，靠著它，她總算能與他一般高了。
「原來意大利面條要加入鹽和油一起煮啊，配料則是從炒洋蔥片開始，再來是蒜末、女乃油……咦？最後加那個是什麼？」她扶著王道的肩頭，探出身體要看清楚時，腳一滑差點跌倒。
「小心。」王道連忙扶住她，轉頭時，唇卻擦過她的小嘴，他一怔，連忙道歉，「對不起。」
孟蒹葭只感到他胡子劃過唇邊的觸感，麻麻癢癢的讓她想笑，見他不好意思，令她忍不住想逗他，小手環上他的頸項，她笑得魅人，「為什麼道歉？，」
「-該明白的。」面對她的嬌俏，他的心湖像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為了這個嗎？」她巧笑的用食指輕劃過他的唇，看他驚疑的蹙起濃眉，玩心更熾，順著自己的心意，她大膽的湊上唇吻住他。
那是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只是四片唇的接觸，沒有再深入孟蒹葭就放開他，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你的菜要燒焦了。」她跳下板凳，將凳子移開，回到吧台坐下吃粥，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做了她就不後悔。
王道也沒多說什麼，繼續煮意大利面，氣氛霎時變得有些尷尬。
孟蒹葭不喜歡這樣困窘的感覺，見王道煮好面，想拿到外面餐廳吃時，急忙攔下他，「你不在這里吃嗎？我不想一個人吃飯。」
王道看她一眼，順應要求的留下，在吧台上一起吃午餐。
「你廚藝這麼好，是因為單身生活所訓練出來的嗎？」她好奇的問起，想打破沉悶。
「一個人住這是必備的能力，談不上廚藝，只要不難入口就好。」王道淡淡的說。
孟蒹葭卻能感受到他話語里的孤寂，「鐘仁豪說你父母很早就過世了。」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因為車禍意外去世。」
「然後你就一個人了？」十三歲，還好小啊！
王道好笑的解釋，「十三歲的孩子當然不可能一個人生活，阿姨、姨丈收留了我，就是仁豪的父母，我滿十八歲後便去報考美國聯邦調查局，成為FBI探員，一直到兩個月前離職，接著便來台灣了。」
「你未免說得太簡單了吧，在FBI的生活一定過得很刺激，很多彩多姿吧？」孟蒹葭一臉好奇。
「對平常人來說，或許是很刺激，不過我不會用多彩多姿來形容，現實是很殘酷的。」足以讓人體會什麼叫世事無常，明白生命的脆弱和人性的不堪。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換王道疑問。
「因為你三言兩語就答完我的問題，我接不下去了。」她噘起小嘴，皺皺鼻頭。
王道被她逗笑了，有了笑聲，氣氛又恢復輕松愉快，兩人閑聊著吃完午餐。
「你還要上班，我來洗碗吧。」孟蒹葭主動攬下善後的工作。
「時間不趕。」
她打開水龍頭，邊洗碗盤邊說︰「已經讓你做菜了，理所當然我來收拾善後，要不全讓你做，哪天你若覺得煩了不高興煮了，那我豈不是因小失大。」
「我很願意為-做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孟蒹葭心一動的忙轉頭，沒想到他的臉就近在她頰邊，這回換她的嘴擦過他的唇，親個正著。
她呆了下，反射性的道歉，「對……對不起。」
「怎麼-也在說對不起呢？」大掌抬起小臉，王道臉上漾著笑，那笑令孟蒹葭不由得脈搏加速。
這……這就叫報應嗎？那也未免來得太快了，她訥訥的開口，「我……」
擺影俯下，封住了櫻唇截斷她的話，不再是小阿子氣的淺啄，而是唇舌相吮，實實在在的纏綿長吻。
孟蒹葭輕聲喟嘆，果然是現世報，卻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攀住他厚實的肩膀。
蚌性沉穩的他，連吻都是柔如春風、綿密似水，在濡-甜蜜間猶帶著濃濃的眷寵，足以折服任何一顆頑強的心。
「你這是還以顏色嗎？」在他放開她後，孟蒹葭看著他嬌嗔。
王道擁著她，笑笑的搖頭，「如果-願意，這是一吻定情。」
血色涌上白皙臉頰，她將臉埋入他懷里，許久不曾有的臉紅心跳感覺又涌上心頭，他不是老實到不行的男人嗎？怎會說這麼好听的情話？
流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才發現水龍頭沒關，「啊，水還開著呢。」她正要伸手，有人比她快一步的關掉水龍頭。
王道低頭親親她隻果般的粉頰，轉身接手洗碗盤。
孟蒹葭由後摟住他結實的腰桿，小臉偎著他健碩的背，感受他的疼愛。
他洗好碗盤，擦干手，回身摟著她，「我該回公司了。」
「不準。」她霸道的宣布。
王道低聲笑著，抱起她放在高腳椅上，再次溫柔的吻著她。
她收下他的吻，但仍舊不放人，「你賄賂我也一樣。」
「-是明理的人，我知道-不會提出無理的要求。」
「若我提了呢？」她就是要刁難他。
「改天好下好？今天下午有重要的會議，我無法缺席。」他好聲的解釋。
孟蒹葭看著他，噗哧的笑了，「鬧你的。」
「調皮鬼。」王道故意低頭磨蹭她雪白的玉頸。
孟蒹葭被他的胡子扎得呵呵笑著閃躲，「好癢！炳……不要，好癢啊……」
他的唇又吻住她的笑容、她的甜美，兩人又是一番纏綿。
「你幾點開會？」
「一點半。」
她看看掛在廚房里的時鐘，攬著王道的頸項，有些壞心的巧笑道︰「那我要留你到二十五分，只給你五分鐘回公司。」
「-真壞。」他笑吻著她潔白的額頭。
「我本來就不是乖女生，想反悔要趁早。」她大方的承認。
王道搖頭，「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就像個發光體，燦然耀眼。
他說的還真誠實呢，孟蒹葭唇角掩不住笑意，「算你識貨。」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愛情降臨了。
「王道成為新歡了？」客PUB里，喬琳了然地看著眉開眼笑的孟蒹葭。
「看她春心蕩漾，笑臉迎人的模樣就明白一定是成功了。」容千君斜睨著好朋友說。
孟蒹葭不在意她們的取笑，笑咪咪的比個勝利的手勢，「我親自出馬，還能不成嗎？」
「這段情-預計要玩多久？」喬琳問得直接。
這問題問住了孟蒹葭，「我不知道。」若換成一般的男人，她大都能猜出自己多久會膩，但是對于王道，她卻完全測不出。
「這就奇了，我們三個人里，-交男友的保鮮期是最短的，短則一個星期，長也不會超過三個月，怎麼這次說不出來呢？」容千君很好奇。
「別問我，這回我的感覺很混亂，真的說不出來。」而且這段感情才剛開始，正處于甜蜜期，就要預測何時結束也太強她所難了。
喬琳和容千君都能看出孟蒹葭不同的變化，彼此交換個會意的神情。
「蒹葭，或許-的真命天子出現了，小心點。」喬琳拍拍她的肩頭走開。
「-那放了三年的東西可以拿出來隨身帶著，以防不時之需了，不過，最好先注意它有沒有過期。」容千君給她個曖昧笑容，也去忙了。
放了三年的東西？這話讓孟蒹葭疑問的想著，會意後立刻紅了臉，好笑又好氣，千君指的是，王道的魅力真有這麼大嗎？她們竟然想到這方面來了，他都還沒完全擄獲她的心呢！要她獻身，還早呢！而且她想慢慢來，不急。
只是提起他，她就很想再見他，希望他今天別太早睡，否則她就要擅闖他的房間，吻醒她的王子了，呵，這主意似乎很不錯，她喜歡，就這麼辦。
這晚PUB生意好極了，孟蒹葭忙得沒時間再想起王道，見吧台里的酒不夠，她主動到倉庫拿酒。
打開燈，不大的倉庫顯得有些擁擠，擺著桌椅裝飾品之類的雜物，酒則分類的放在一旁的鐵架上。
孟蒹葭搬來鋁梯，拿著酒籃在架上挑酒，少用的酒放得比較高，她站在梯子上探手在頂層困難的拿到了橙酒，抓緊已有些重量的酒籃小心的爬下梯子，她沒听到腳步聲，也沒注意到出現在身旁的身影，直到來人主動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酒籃。
「啊！」孟蒹葭嚇了一跳，站不穩的往前倒，來人順勢張臂抱個滿懷。
如此寬闊的懷抱，不用看臉便知道是誰了。「你好壞，故意嚇我。」她嬌嗔的輕捶下王道的胸膛。
王道給了她熱烈的一吻當作道歉。
她也正需要這份甜蜜，擁著他愉悅的回吻。
「我好想你。」她把臉埋在他頸畔呢喃撒嬌。
王道低笑，將她摟得更緊，「我也是。」他的心竟然會掛念著她。
「你怎麼會來？」他的出現讓她驚訝。
「我想見。」簡單的話語里有著最真誠的心意。
孟蒹葭燦笑如花，親親他的臉頰，「好巧，我也想見你。」
不過王道卻微微皺起濃眉，「搬酒是-的工作？」
「不是，向來是平凡或是昌叔在做的，只是今天他們都在忙，我就自告奮勇幫忙，也沒拿很多酒，我做得來。」她笑著解釋。
「以後這事還是讓男人做吧。」他不想看她爬上高處的危險樣。
這男人在心疼她呢，孟蒹葭甜甜一笑的點頭，「好，我們出去吧。」兩人一起離開了倉庫。
王道將酒遞給吧台後的平凡，接過平凡送回的手提電腦袋。
「你帶計算機來PUB，你還有工作沒做完嗎？」孟蒹葭看著他問道。
「有一些事要處理，我做好就能幫-忙了。」其實他可以待在家里做，不過他選擇到PUB在她身邊工作。
他的心意孟蒹葭怎會不明白，笑著為他找了吧台前角落的位置，「這邊有插頭，比較方便，要喝什麼嗎？」
「我想喝咖啡。」
「那我調杯愛爾蘭咖啡給你喝。」
「謝謝。」他溫醇一笑，輕撫下她直亮的頭發。
孟蒹葭走進吧台煮咖啡，心情愉快的看著王道打開計算機工作。他不再被動了，竟然會來找她，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再想到中午他說的「一吻定情」，他們果真在談戀愛了。
一掃之前的郁悶，想到她還沒破例就轉危為安，老天爺還是很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