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嬌 第七章
「東西煉制成功了嗎?」
「差不多了,我辦事你可以放心。」
「我要他受盡折磨而死!」
「會如你所願的。」
在申陽莊的密室里,傳來了這樣的一段對話。
幣白頭發、神色抑郁的老者和一個三十來歲身形矮瘦的中年男人在討論事情,火把照亮了整個密室,可以見到處處堆放著藥罐子,一旁還有個開了火的煉丹爐,空氣里彌漫著嗆人的藥味,老者不時的咳嗽,顯然適應不了這樣的氣味,而中年男人卻神態安然,對藥味已經非常習慣了。
「他害死了我唯一的兒子,我絕不放他甘休!」老者說得咬牙切齒,對仇人是深惡痛絕。
「傅老,別急,能報仇雪恨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他何時來都縣?」中年男人詢問老者。
「都縣里有六個派門臣屬水流堡,古皇岳每三個月會來巡察一回,應該就在這個月里了,所以你的東西要盡快煉成。」
中年男人看看煉丹爐,再面對老者,「毒丹差不多快煉成了,只剩下最後一味草藥,你找到了沒?」
「我已經用高價向采藥人買到邪心草,傍晚之前會送來。」
「加了邪心草,三天後,你要的毒丹就能煉制出來了。」中年男人揚起笑容。
「你保證?這次的行動絕對不能失敗的!」老者鄭重的重申一次。
「我也不做失敗的事,別忘了這也是我在中原武林打響知名度的好機會呢,我能以霽城的名義起誓,絕不會讓你失望的!」中年男人舉起一只手,邪笑說。
老者嘿嘿笑了起來,「你已經是霽城的叛徒了,還敢用霽城的名義發誓,你好大的膽子。」
中年男人也冷笑著不客氣的反駁老者,「你不也一樣?身為屬下卻大膽的要弒主,我們是半斤八兩,同樣膽大包天。」
「沒錯、沒錯,哈哈……」老者放聲大笑。
中年男人也跟著大笑,一項駭人的陰謀即將被執行。
丙然有了親密關系之後,古皇岳和紀依依的感情更加的融洽了。
平時紀依依只在用膳時才能見到古皇岳,就算有閑暇時間,古皇岳也甚少會抽空陪她,如今他卻變了,現在他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到她房里和她纏綿恩愛,同床共枕,就如同一對夫妻,只差沒有夫妻的名分而已。
紀依依從不想這樣自己是不是吃虧了,表哥真會對自己負責嗎?她一直認為既然愛了他,也順從了他,已經成為事實的事她就不會多想,對于表哥,她沒有後悔兩字,只有滿心的付出和無窮的愛意,不管為他做什麼事她都願意。
因為沒有要求,心底也沒有欲念,所以紀依依活得滿足自得,她的不貪不求、樂天知命全看在古皇岳的眼里,他一點一滴的發覺她的好,對她也漸生情愫,感情就在不知不覺中進佔他的心。
「兩天後,我要南下一趟視察歸屬派門的情形,大概需要十多天才能回來。」這晚,在銷魂的激情後,古皇岳摟著紀依依對她說起。
這是表哥固定的行程,她很清楚,但這是他們在一起以來第一回要分開這麼久,教她好不舍。
「嗯。」她輕應一聲,小臉埋入他的懷中,偎著他更緊了。
迸皇岳明白她的心情,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別這樣,我會快去快回,早些趕回來的。」
紀依依听了卻忙抬頭阻止,「不要,如此你要趕路就不能好好的休息,這樣太辛苦了,你可以慢慢來不要急,我會待在堡里等你回來的。」
他就是愛她的體貼用心,她涓涓的柔情如永不竭的流水,一點點的進駐他的心,讓他習慣,也讓他依戀。
「你舍得那麼多天不見我嗎?」他故意問起。
「依依當然舍不得了,可是表哥是在處理事業,男人的心應該放在大事上,這依依能了解的。」紀依依柔順回答。
迸皇岳憐愛的摟緊她,「若我現在給你一個一定能實現的希望,你想要什麼?」
「依依要表哥一路順風,平安出門、平安回來。」紀依依不假思索就說了。
「就這樣?還有別的希望嗎?」古皇岳有些驚訝的揚揚眉,他以為會听到要求他別去,或是想同行的希望呢。
「此行順順利利,沒有任何麻煩意外。」
「再來呢?」古皇岳繼續問。
紀依依想了想才說︰「希望姨父、姨娘身體健康、生活快樂。」
這也算,「然後呢?」古皇岳不放松再問。
「水流堡聲勢不墜,永佔武林第一位。」這次她反應比較快了,這個願望是為了表哥。
「接下再說!」這丫頭未免太不注意自己了!
紀依依有些詞窮,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希望堡里人畜平安,平靜無事。表哥,這是依依最後的希望,你別再叫依依再想其他的了!」她低嚷著。
迸皇岳微嘆口氣,提醒她,「依依,你似乎忘記了某個人,再想想有沒有別的心願?」
「有嗎?姨父、姨娘、表哥我都想到了,堡里上下我也祈求一切安好啊,還有別的了嗎?我想不出來了。」紀依依伸出小手點了點,沒有遺漏了呀!
「依依,對于我們現在的情形,你難道都沒有意見?」古皇岳直接點明。
紀依依的臉紅了,小手摟住他柔柔的說︰「依依只願表哥不會嫌棄,能如此陪著表哥直到永遠,依依便很滿足了。」
「這樣就夠了?難道你不想嫁給我了?」
聞言,紀依依的心抽動了下。她沒忘記表哥曾半開玩笑的指出,有了親密關系,他就更是非要娶她不可,她不想勉強他,因為幸福勉強不來,現在這樣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表哥,你不是不想那麼早成親嗎?那就再緩緩無妨,以你的意思為主,依依都沒意見。」
迸皇岳既是心憐也心疼她的溫柔順從,不求不鬧的她真讓他窩心極了,他相信這世上不會再有如此愛他的女人了。
擁緊他的情人,古皇岳低柔的嗓音在她的耳旁響起,「寶貝,我們成親吧!我這趟南行回來後就公開我們的事,讓爹娘決定婚期。」
紀依依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表哥,你……你說什麼?」
「我要你嫁給我,依依,做表哥的新娘子吧?」古皇岳再說一次,好笑的看著她帶著狂喜的清麗臉蛋。
「真……真的?」紀依依顫著聲問。
「小傻瓜,難道你希望是假的?還是你不願意嫁給表哥呢?那也無妨的。」古皇岳故意裝出一副酷樣子。
紀依依大力的攬住了古皇岳的頸子,喜極而泣,「我願意,嗚……表哥,依依願意……依依願意,表哥,嗚……」
迸皇岳感受到她的激動,也抱緊她,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在這狂喜的一刻里,紀依依才明白自己有多期盼听到他的求婚,才知道完全放心的感受,她終于等到幸福的到來了。
看她哭個不停,古皇岳好笑又好氣,大手為她頻頻拭淚,「傻寶貝,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怎麼一直哭個不停呢?別哭了,表哥會盡力讓你幸福的,我的依依。」
紀依依努力抑住眼淚,濕亮的眼楮望著他,用力點頭,「依依相信表哥,我愛你,表哥,我真的好愛你啊!」
攀住迸皇岳厚實的肩頭,紀依依噙著淚送上自己的唇,這略帶堿味的吻是她嘗過最美好的滋味了。
總算盼得柳暗花明的時刻,多年的傾心愛戀換來了他的真情以對,此後他們可以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了!
遠行的日子到了,送行的人兒是依依不舍。
「岳兒,往都縣的路上有些不平靜,你要多注意。」古雍驛叮嚀兒子。
「要照顧自己的身體,快去快回啊!」古夫人囑咐。
「爹、娘,孩兒明白。」古皇岳回應。
紀依依睜著一雙微紅的眸子,走近他身邊輕輕出聲,「表哥,一路小心,依依等你回來。」
迸皇岳溫柔的看著她,「你乖乖在家,表哥辦完事就回來了。」
紀依依咬唇直點頭,深怕一開口淚水就潰堤了。
迸皇岳見她傷心,忍不住心疼的伸手撫了下她的粉頰,以只有她能听到的聲音輕喃,「寶貝,我會盡快回來的。」說完他就俐落的上了馬,向親人揮揮手。
「爹、娘,孩兒走了。」
一夾馬月復,他領頭而行,隨後的一隊護衛也跟著離開。
此時紀依依的心頭突然涌上很不祥的感覺,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讓她有股沖動想追上古皇岳,叫他不要去。
紀依依不好的臉色讓古雍驛出聲安慰她,「依依,岳兒不過出門幾逃邙已,很快就會回來了,你不用太擔心的。」
迸夫人很清楚兒子和外甥女的事,便走到她身邊攬住她,「是啊,岳兒也答應會快去快回了,別掛心,來,陪姨娘到花園走走。」
紀依依被古夫人帶著走,臉上仍帶著濃濃的憂慮。
她真的感覺到表哥會有事發生,可是感覺這種事太難說了,到底是真的還是她多心呢?
她抿抿唇,在心中向上蒼請求。
求老天爺保佑表哥一定要沒事,若真要有什麼意外,就讓她來承擔吧!
迸皇岳此行的重點在都縣,都縣地域廣大,有不少派門位于此地,其中較有規模的十來個幫派中,就有一半是投在水流堡的管轄之下,古皇岳南下視察,這些派門之主也非常恭敬的歡迎他。
近來武林風平浪靜,沒什麼事情發生,派門之間也都是相安無事,古皇岳巡視的重點放在所屬派門的幫內事務,他不會太過于干涉,但是行事絕對要依循水流堡的規矩來做。
水流堡長久統御這些派門,古皇岳的知人善用、處事公平,讓水流堡和所屬派門的主從關系也相處和諧,少有事端發生。
迸皇岳能力強,而巡察派門的事他也駕輕就熟,到都縣後三天內就看過六個派門,結果讓他滿意,在要離開的前一晚,他婉拒了申陽莊的強力邀請,而住在另一派門神拳門里。
接受神拳門主亢青一頓豐盛的晚膳招待後,古皇岳來到客房休息。
「少堡主,您是否還掛懷傅守博的事,所以才拒絕申陽莊主的邀約呢?」水沐伺候著主人寬衣,疑惑的談起。
「多少有一點是這原因,傅守博是傅老唯一的兒子,卻在挑戰我失敗後飲恨自殺,讓傅家斷了香火,這是一個遺憾,使我覺得很對不起傅老。」古皇岳微嘆口氣,那不是令人愉快的回憶。
「傅老是明白道理的人,他完全沒有怪罪少堡主,少堡主實在不用心系此事的。」武影說道。
「就是因為如此,我對傅老更覺得歉疚了。」若他事先知道傳守博是輸不起的人,當初就不會接受他的挑戰了。
「少堡主,是水沐多事,提起讓您心煩的事。」水沐恭聲致歉。
「不要緊,你們兩個也早點回房休息,明天就要返回水流堡了。」古皇岳交代。
「是,屬下告退。」水沐、武影向主人拱手回應,退出房間。
迸皇岳走向床。明天起程,兩天便能回到水流堡了,才幾天沒見到依依,他倒很想那丫頭來了,若她知道,一定會高興的抱著他說愛他!
奇怪,本來愛听起來是很肉麻的話,他也認為只有矯情的人才說得出口,可是由依依嘴里說出,卻顯得那般真誠無偽,她的感情熾熱純然,就算有再硬的心腸也禁不起真情的感化,一定會心軟下來,他的情形不就是如此嗎?依依不但融化了他的抗拒,也讓他逐漸領略到男女感情世界的奧妙了。
他愛上她了嗎?他無法回答,但不能否認對她有份很特別的感覺,那是他從不曾對別的女子有過的,在他心中沒人可以與依依相比,也沒人比她有資格做他的妻子。
他要娶依依,話說出去了他就不會後悔,回堡後就擇日成親。
扒,他竟然在想那丫頭的事,除了公事外,自己還是第一次想到女人呢。古皇岳坐在床旁輕聲笑了,搖搖頭,他準備休息了。
才剛要躺下,他突然察覺有異樣,幾乎在發現的同時他就快速應變,一個翻滾後跳下床,床上立刻插了三只飛刀。
而他腳一落地,數名蒙面的黑衣人便從房間兩側破窗而入,一進到房里就猛烈攻擊古皇岳,手法快又狠,很明顯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在房里不好施展身手,古皇岳不慌不忙的虛應兩招後躍出房間來到戶外,從容和那些黑衣人過招,耳聰目明的人才能稱得上是高手,短短不到十招里,他就分辨出六個黑衣人的武功路數了。
「你們這樣的功夫想來刺殺我,簡直找死!」古皇岳冷笑道。
「太過自大是不長命的!」黑衣人里身形最矮瘦的陰沉出聲,一個手勢,其中四個黑衣人就擺出陣式。
迸皇岳傲然一笑,毫不畏懼的接招。
沒有多廢話,陣式立刻展開,四個黑衣人輪番纏斗古皇岳,而矮瘦的男人和另一個身形胖碩的蒙面人則是乘隙偷襲,想在古皇岳應接不暇時佔到便宜,可惜四個黑衣人武功太弱,根本不是古皇岳的對手,完全無法盡到牽制他的效果。
迸皇岳原本抱著玩游戲的態度和那些刺客糾纏,但是在他听到不遠處傳來的騷動聲,他就知道連神拳門也出事了,所以才沒人趕來捉刺客,想必水沐、武影也一定被引開了,要不他們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沖過來護衛他,主謀者每一方面都打點到了,看來這是個很有計畫的刺殺行動了。
這令古皇岳動了氣,不再客氣,接連擊出四拳,馬上听到哀叫聲,四個黑衣人相繼中拳倒地,身形胖碩的黑衣人聞聲急撲上來,出手就是一陣糾纏亂打,這種沒章法的打法教他皺眉,嫌煩的運動掌氣,送他一掌。
誰知那黑衣人竟然不避不躲,任由古皇岳的掌力擊中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被打退倒在地上,同時,古皇岳感到掌心一痛,他心一凜忙跳離戰圈觀視自己的手掌,在清亮的月光下,他看到一根針般細微的暗器正揮在自己掌心,由針身泛著幽黑的色澤判斷,這暗器被下了毒。
迸皇岳忙從懷中掏出解毒丹吞下,也快速的拔出了暗器。
「吃解毒丹也來不及了,那毒是無藥可解的!」胖碩的黑衣人忍住胸口的痛壓低聲音開口,古皇岳那看來輕松的一掌竟重傷了他的內腑,他的武功的確高深得嚇人。
迸皇岳神情一變,「傅老!」他認出了人。
既然被認出,就不用多事蒙面了,傅一正索性拉下臉上的黑巾露出真面目,「古皇岳,你很厲害竟然能知道是我。」
「就算你特意改變嗓音也瞞不過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傅老,我一向待你不薄啊!」他有些痛心屬下的背叛。
「我要為博兒報仇,古皇岳,你當真以為我不在乎兒子的生死嗎?博兒是我唯一的兒子啊,你竟然毀了他,我對你是恨之入骨,不動聲色只是要減低你的戒心,從博兒死後,我沒有一天不在計畫報仇,如今終于讓我如願了,哈哈……」傅一正發出笑聲,眼里都是仇恨。
迸皇岳冷著一張俊臉,「你覺得這小小的毒能難得了我嗎?別得意得太早了!」
矮瘦的黑衣人說話了,「古皇岳,霽城里出的毒丹能讓人小看嗎?你太不識貨了!」
听到霽城,古皇岳臉色一整,看著矮瘦的黑衣人,「水流堡和霽城沒有冤仇,我相信霽城絕不會插手這件恩仇里,除非有人假藉霽城的名義為非作歹。」
「你倒很有自信嘛,你可知你中的毒是出自霽城的鎮城之寶毒千金要領中的絕毒?絕毒為所有毒物之王,不但無解,而且中毒之人開始時只是手腳僵硬,逐漸就會變成身體四肢都無法動彈,毒侵入腦里,就會造成眼楮看不到,接著不能開口說話成為啞巴,連耳朵都听不到了,到最後就成為一個只有意識,身體卻毫無所覺的活死人,受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後才慢慢的死亡!因為絕毒如此奇異的特性,因此它又有個名副其實的別稱叫「活死人」,也因為這毒太殘忍狠毒了,所以被列為武林禁毒,絕跡江湖有百年之久了,今日你能嘗到活死人之毒,這是你幸運呢!」矮瘦的黑衣人目光陰沉邪惡,得意的告訴他。
迸皇岳神情不變,猶是一臉的冷靜,「我明白你是誰了,霽城的叛徒,上官弼!」
上官弼尖聲而笑,也拿下臉上的黑巾,「真不愧是水流堡的少堡主,消息真是靈通啊,一猜就猜到我的身分,不錯,我是上官弼,由西武林而來,正準備在中原武林一展身手。」
「只要有水流堡在,就不會容你亂來!」古皇岳嚴厲表示。
「哈……古皇岳,你現在是自顧不暇的人了,還能阻止我嗎?」上官弼譏諷道。
「那就試試看了!」古皇岳一說完,人也如展翅大鵬直取上官弼的心口。
上官弼忙往旁閃開,也使出招式應對。
迸皇岳不知道自己中的毒是否真是活死人毒,但是他了解這樣的惡徒是不可以留的,他非除去上官弼不可。
上官弼對應幾招後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沒料到古皇岳中了毒之後出招的威力仍不減,讓他應接不暇,甚至無力對抗。
「古皇岳,你越用真氣毒就發作得越快,你若要命就不要動武!」上官弼邊奮力抵御邊丟出恐嚇。
迸皇岳只有冷笑不為所動,他很想盡快抓住上官弼,可是上官弼雖然拳腳功夫不怎麼樣,卻一身是毒,身上的暗器多不勝數,每每在危急時就丟出一樣,上面都沾了毒,古皇岳不敢大意只得選擇閃避,所以都讓他在千鈞一發之際逃開。
而且他掌心上的毒也漸漸發作了,古皇岳驚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听使喚,反應也越來越遲鈍。
難道自己真中了活死人的毒?!他心中驚疑,更是急著要拿下上官弼,唯有制住他才有辦法解開自己中的毒。
上官弼也看出古皇岳行動變慢,心中很高興,一次拋出數根飛針刺向他,再趁古皇岳躲避暗器時閃身到一旁暫時休息,他拭著額上冒出的冷汗,臉上浮起笑意,「古皇岳,你是不是開始有感覺了呢?會害怕嗎?嘖嘖,對你這樣自詡優秀的人來說,當個活死人一定不如死了算了吧,但傅老可舍不得一刀就讓你痛快,他要你多受些苦,才能了解他所承受的痛苦,是不是啊?傅老!」
暗一正已經恢復一些元氣,他踉蹌的站起身,看著氣色轉壞的古皇岳,臉上是喜恨交雜,「不錯,古皇岳,我要讓你嘗到最深沉的痛楚,那種失去一切希望,只能活在地獄里的悲痛,你奪去了我的希望,這就是我的報復!」
迸皇岳仍是一副頂天立地、毫不畏懼的模樣,「我古皇岳是不會倒下的,尤其是屈服在你們的卑鄙手段里,即使我會有不測,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哼,古皇岳,你的毒已經蔓延了,四肢會漸漸僵硬,而神拳門里的眾人正忙著救火,你的隨身護衛也正面對著一群江湖殺手,沒人可以來幫你,你以為你還能應付得了我們嗎?」上官弼認定古皇岳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迸皇岳撇了下嘴角,眼里冷芒閃動,實際的動作會比說話更教人信服,驟然提起真氣,他用內力壓內的毒,這次的出手更是猛烈不可擋。
「你……怎麼可能!」上官弼面對攻擊是大驚失色,勉強擋了三招就撐不住了,當古皇岳拳腳到時,他心一橫將傅一正推到身前當擋箭牌,傅一正沒料到會被盟友出賣,毫無防備的硬接下古皇岳使出八成功力的一拳,立時就被打飛出去倒地。
迸皇岳喘著氣,腳幾乎快站不穩了,可是他眼里露出的駭人殺意卻教上官弼心驚膽寒。
此時兩條人影疾速奔來,「少堡主!」是水沐和武影。
上官弼暗叫聲糟,急急想月兌身逃走。
「拿下人!」古皇岳喘氣的下令。
水沐和武影馬上改變方向,兩人合攻上官弼,上官弼不敢戀戰,兩手暗器盡出襲擊水沐和武影。
「小心他使毒!」古皇岳忙出聲提醒。
水沐和武影急避開,上官弼就利用這空檔逃走,兩人本要追上,但武影眼尖看到主人的情形不對,忙拉住水沐,「先看看少堡主!」兩人飛快的回到古皇岳身邊。
迸皇岳身形不穩,水沐和武影急急扶住主人。
「少堡主,您怎麼樣了?」
「我中毒了,為我護衛,我要立刻驅毒!」古皇岳下令,立即席地而坐,拿出懷中的解毒丹和救命丸吞下,隨即運氣排毒。
只是一抹陰影籠罩上他的心頭,這次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能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