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天使 第七章
扮恩與大貝勒愣住,孤立角落的元卿,陰冷的神色始終沒有一絲表情。
「你不覺得你的狡很幼稚?」大貝勒哼笑。
扮恩定定看著他,雙眼盯也不眨。
「真的嗎?」她同得極其輕柔、極其小心,宛如易碎的水晶。
阿爾薩蘭咬緊牙根,發覺自己似乎從沒這樣打從心底地坦誠,仿佛丟棄了保衛自己的盔甲,暴露在危險中。
「我沒有殺害那些少女。」
「睜眼說瞎話!」大貝勒狂暴指責。「為了逮捕你,我分派多少人在各處守候,目擊了你的暴行,八具無頭女尸現在仍未入土。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否認!」
「薩蘭?」
面對她脆弱的質疑,他不耐煩地暴躁起來。
「我只有一句話可說,我並沒有殺害她們!」
「你拿得出證據證明這一點嗎?」大貝勒反問。
阿爾薩蘭凝視虹恩擔憂的神色,他幾乎吐露,卻在意識到一旁的元卿剎那吞回千言萬語。「我不能拿出證據,但,我確實沒有殺
死她們。」
「除了這句可笑的供詞,你還有沒有其他更好的借口?」大貝勒勾起嘴角。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我說的就是事實!」信也罷,不信也罷,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告白,愚蠢透頂。
「是啊,你沒殺掉她們,所以那些女尸都還是活人是嗎?搞不好還會在半夜爬起來,四處找自己的腦袋。」
「大哥,別再說了。」
「這種拙劣的說辭你也說得出口。」哼,看來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將無所遁形的危機。「別說是我不信,恐怕連三歲小阿也不會
信!」
「可是我相信,他說他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
「虹恩。」大貝勒諒訝瞪向她,怎麼突然又倒回阿爾薩蘭那方?「關于我和他的這件事,我會全權處理,你不必——」
「這不是你和他的事,是我們的事。」
「你以為這是在玩游戲嗎?」凡事都得參一腳。「我在淡正事、公事、要事!這是多大的一件血案,牽連廣泛,我貴盡多大心血
才走到這一步——」
「我也費了很大心血努力建立一個家,可是我的努力總會卡在你們的紛爭上。你為什麼要敵視薩蘭?他是我的丈夫、你的親人,
為什麼不相信他的話?」
「我為什麼要?他們’四府’那幫人沒一個好東西,只會成天耍詭計——」
「我不要你們吵架,我不要你們把事情搞得那麼復雜!我只希望你能試著相信薩蘭,就像我相信你那樣。」她嬌弱地激烈抗議。
「相信他?」大貝勒一呸。「我看你人一嫁,腦子也跟著報廢了。你怎麼不想想萬一他是唬你的呢?」
「他不是。」
「證據在哪里?」
「他不是沒有證據。你沒听他說嗎?他只是不能拿出來而已,或許他有難言之隱……。」
「噢,好個難言之隱。」他大笑。
「大哥!」
「如果他真是在騙你,你怎麼辦?要是他根本就是殺人狡賴,你怎麼辦?跟他一起裝傻?跟他一起逃避現實,做對縮頭烏龜?」
他轉而怒罵。
「我不會!如果他真是騙我,我情願跟他一起被捕、一起上法場、一起贖罪!」她差點氣哭。「你為什麼不相信他?我甚至只求
你試著相信,減少一點懷疑也好……」
「虹恩,如果每一個大盜、土匪、凶手、無賴的狡辯之詞都足以采信,那全天下的牢里都沒犯人了!每個人都是無辜的!」他惡
拜狠地刻意指著阿爾薩蘭罵。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立刻逮捕我呢?」薩蘭冷然挺身對立。
大貝勒不甘願地咕噥一聲。
「你不是人證物證俱在嗎,何不就此抓我入獄?」
是啊,人證物證俱在,可都是間接證明,沒抓到任何直接把柄。大貝勒在各個符合條件的少女家中都派人守護,目擊者頂多只見
餅巨大黑影倏地來去,此外什麼也看不清,人頭就被砍走了,要不就是侍衛們橫七豎八地被打倒在地,根本沒法子目擊什麼。
「你不過握了些雞毛蒜皮的證據,就擺出個青天大老爺的陣仗。也真辛苦你了,這麼賣力地耍寶讓我們觀賞。」
「你。」大貝勒恨不得撕下他那副可惡的笑容。「少女斷頭血案陰明就是你干的——」
「是啊,她們的頭是我砍的,你老子那團滿是肥油的肚子是我搞大的,你家母雞下不了蛋是我害的,路邊遺失的一粒狗屎是我偷
的,最近的漫天風雪是我下的,你還有什麼看不順眼的罪名,直接加到我身上來吧。」
「薩蘭……。」虹恩還來不及勸阻,就被另一波怒潮沖倒。
「我現在沒有直接證據並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我已經派人盯死你蘭王府,連同這座教堂、和一切與此事有關聯的混帳,我就不
信抓不到你的狐狸尾巴!」
「真的!那你得趕快抓給我看,我一直以為我長的是孔雀尾巴。」薩蘭不屑地一哼。
「孔雀沒有尾巴呵。」
「對,所以你大哥什麼也抓不到。」他親切地投以微笑。
「你還有閑情說笑。」大貝勒幾乎氣爆。
阿爾薩蘭也很意外自己有這等興致,前一刻瀕臨失去一切的恐懼,竟一下子煙消雲散。
他不知為何虹恩在缺乏有力證據下聲明相信他時,會令他如此地如釋重負,他也搞不懂她怎會笨得在這種劣勢下仍堅持和他站在
同一方。
也許她太單純,也許她太渴望有個家人,也許她只是故意要和自己的大哥唱反調……有太多太多的也許,但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應該是她太過天真,才會如此痴傻,但他不反對她繼續痴傻下去。這樣無條件笨笨地信任他……感覺並不壞。
「你一個人作惡之外,還想拖虹恩下水?」想到虹恩對他的偏袒,大貝勒就惱火。
「大哥,他沒有……」
「他已經有!你看看你現在是站誰那方?我一直想和你聯系,想早點救你月兌離蘭王府,想讓你認清事情真相、認清他的邪惡,想
盡力替你月兌罪,結果你以什麼回報我?」
「先冷靜下來,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沒想到嫁出去的妹妹真如潑出去的水。「你自己說,你到底是要站在大哥這方,還是你殺人犯案的丈夫那
方。」
「我不要選,你們都是我的家人!而且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
「她已經受夠了你這白痴大哥的無理取鬧了。」阿爾薩蘭攬她入懷,善良地接下去。
「薩蘭?」虹恩嚇到。「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你說得對,你大哥的確挺雞婆的,很可笑。」他還她一個頗有默契似的眨眼。
「虹恩,你是這樣看待我的。」大貝勒咆哮。
「不,我很本……」
「我們夫妻倆私下的悄悄話,你插什麼嘴。」阿爾薩蘭懶懶回應。
「你在背後是這樣說我的?」大貝勒幾乎噴火。
「我沒有!我只——」
「她只說從小就很受不了大哥像八爪章魚似地死勁著她不放,既沒什麼見識卻又愛裝精明樣,盡貶出些餿主意貽笑大方。」阿爾
薩蘭像突然想到什麼滑稽事似地嘖笑。「對了,上回你還說他——」
「我不听你鬼扯!扮恩,你自己說!你他媽的到底把我這大哥當成什麼?」
扮恩慌得猛搖頭。「我從來沒有那樣說,我……。」
「啊,你說過這些都是咱們私下的秘密,我不該講出來。」阿爾薩蘭糟糕地一嘖。「可是你真覺得瞞得過他嗎?他譴你二哥和禧
恩姊來傳達交托的任務時你就甩都不甩他,他豈會看不破你的暗示?」
「我的暗示?」什麼暗示?她楞得口水都快咽不下去。
「還有他那次被我一刀兩斷的耍寶記,你都被他摟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記得嗎?」
「你說什麼?」大貝勒瞪她瞪得眼球快爆凸。
「我沒有,是薩蘭胡……。」
「我胡說?」薩蘭仿佛被人羞辱。「你明明跟我說你大哥從小就對你過度偏愛,好像你根本沒腦袋。」
「我是那麼說過,但……。」
「現在好不容易嫁人了,終于可以擺月兌掉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他卻老不識相地死纏不放,陰魂不散!」
「你竟然是這樣認為的,虹恩。」
「大哥,別听……。」
「讓他听有什麼關系?他這樣也怪可憐的,一直毫不知情地耍白痴給咱們看,你還想再瞞下去嗎?」
「你既然這麼想,為何不跟我直說?」大貝勒瘋狂痛斥。
「她不忍心哪。看你自鳴得意成那樣,她怎好戳破你的美夢?」
「怪不得我托你方的事你一樣也沒回我個音訊,嫁出去之後就再也不回來探望一下!」
「不是我不去,是薩蘭一直不準我踏出……」
「她上回不是半夜回克勤郡王府探望一下了嗎?」薩蘭仗義執言。
「你卻避著不肯跟我踫面,不肯進去,不肯逗留,連回來有什麼事也不肯告訴我!」
「我只是托禧恩姊……」
「托我不行嗎?你甚至只要禧恩去探望你,在大街上見了我卻拼命閃避!巴我在一起這麼見不得人嗎?」
「不然她干嘛急著嫁出去?」
「薩蘭。」她快兩眼翻白了。
「我說的沒錯吧?」薩蘭回望她。「出嫁那天你見禧恩姊不在,機不可失,便趁此機會擺月兌你大哥的糾纏。」
「這就是你臨時代嫁的原因?你不是因為情勢所迫才上轎?」
「我……」
「她可是興高采烈地自願要求頂替新娘,然後我們就過了個非常快樂的洞房花燭夜。」
「你……你胡說……」
「早告訴你別因為擺月兌了那一家子就開心過頭,不知節制地狂歡一整夜。你看,隔天果然高燒病倒了吧。」
「不要再說了!」她羞得快在地上跺出窟窿。
「我總算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麼。」
「大哥……。」他看來簡直對她印象全毀。
「看你從小溫溫弱弱,有什麼意見都不肯說,原來你所有的丑話全擺在肚子里。」大貝勒憤恨吼道。
「誰教她是寄人禽下的孤兒呢,再怎麼樣也不是你們家真正的一分子,怎好直說?」薩蘭涼涼地感嘆。「人在屋槽下,不得不低
頭啊。」
「是嗎?這就是你心底真正的想法?」大貝勒轉而態度一冷。
扮恩放棄一切申辯,無奈地面對大哥的疏離。
阿爾薩蘭筒直是從頭到尾地胡說八道,可是不知他究竟是有心或無心,居然一句深深刺進她心里,揭穿了最怕給人知道的秘密
——
她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永遠不是他們家真正的一分子。
「薩蘭他……說的沒錯。」
大貝勒瞪視她慚愧的垂頭模樣,許久不語。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這一分別,恐怕再也回不去毫無芥蒂的往日時光。有些話,永遠都不宜坦白。一坦白,所有的和諧便全然破滅。說出來的瞬間是
敗痛快,有股終于解月兌的輕松感,但隨後而來的,往往是更深的懊惱與感慨。
扮恩一人侍在教堂靜思,直到傍晚時分才寂然回府。一踏入幽暗內房,她嘆得更深。
「你待在這里做什麼?」她無力地桿在火炕邊。
「你有眼楮,自己不會看?」阿爾薩蘭慵懶地癱躺坑上,愜意地拋著花生入口。
「你走錯地方了,風花雪月的院落在東廂。」她奮力扛起外間小爐上的熱水壺,斜斜抖抖地將熱水倒入臉盆架上。
「和我拜堂完婚的女人是住這廂沒錯。」她受不了地將水壺重重擱在地。「你今天應該已經鬧夠了吧。就算你意猶未盡,我卻很
累了,請找別的女人伺候你。」
「看你平日一副可憐貓咪相,原來還是帶著貓爪的。」
「你很得意于你的把戲,是嗎?」她轉身面對他。「恭喜你,我想我大哥從今以後絕不會再與我有任何牽扯,更可喜可賀的是,
我娘家可能再也不覺得我算是他們家的女兒。」
「你本來就不是。」他閑散地對著酒仰頭一飲。
「我是,至少我曾非常努力地想成為他們家的一分子!」
「你無法成為真的一分子,頂多只是裝的。」
扮恩語塞,許久才找回聲音。「是啊,我是裝的。謝謝你今天一再地提醒。」
「你早該面對現實。」他勝利地哼笑。「何必委屈自己像下女一樣討好他們。」
「我哪有那樣!」居然把她講得那麼卑賤。
「喔?沒有嗎?你哪時敢正面回拒你那票哥哥姊姊們,你哪時敢毫無顧忌地與他們正面起沖突,你哪時敢大聲抱怨、敢當場吵起
來?」
「我……我……」臉一定又氣紅了。「我才不屑那麼粗野的相處方式。」
「是啊,你不屑,所以禧恩那個死胖妹和你二哥那只死妖怪互相破口大罵時,你永遠都只有在一旁眼巴巴羨慕的份兒。」
「我……才不會羨慕那種事!」這句喊得還真心虛。
「所以啊,你只能揀和事佬這種爛角色來演。」
「家和萬事興,和事佬是個好角色。」
「是嗎?」他懶懶挑眉。「我倒看不出來。」意識到現在扯嗓大罵的潑辣相,連她也看不出來自己哪里很和氣。
「我……我不想再和你吵。我累了,請你出去。」
「我來幫你吧。」他突然靈巧地跟她到臉盆架前,由她後方替她將手巾置入熱水里。
「我不要你幫忙!」她尷尬地被卡在臉盆架和他胸膛之間,「你走開,我不要你弄……我自己會……」她差點被絞也不絞的濕毛巾抹到溺斃。
「你干嘛要洗臉?」她根本沒搽粉嘛。
「住手……」他當她的臉是桌子嗎?「別這樣抹……你弄痛我了……。」
「啊。」他突然頓悟似地停手,愈笑愈邪氣。「你要擦洗的不是臉蛋吧。」
「不要你管,你出去!」
「你不早說,害我洗錯半盆水。」他勤奮地動手剝她的衣服。
「你干什麼,走開!」她羞憤地死命掙扎。「我的事我自會處理,不用你羅唆!」
「你早上才公然宣稱我為一家人,怎麼一到下午就變得這麼見外。」他像在拆禮物似地愈剝愈開心。
「不要踫我,你這酒鬼!」沒事突然跑來她這里發什麼酒瘋。「你今天實在太反常!」
「我不覺得。」
「可是我討厭——」她尖叫著倦起身子,拒絕被他剝得一干二淨。「我討厭酒鬼!我討厭酒臭味!」
「是嗎?」他突然放開衣衫凌亂的小身子,走回坑邊拎起沉重酒壇。
糟糕,她又惹他生氣了,可是她實在搞不懂他反反復復的情緒。早上才在教會和大哥把事情搞得那麼僵,現在他卻一副快樂逍遙
相,他是不是喝太多,醉昏腦袋?
「薩蘭……」看他仰頭狂飲的模樣,她愈發良心不安。阿爾薩蘭瞧也不瞧她一眼,悍然猛灌。
「別再喝了,薩蘭。」
她柔聲上前相勸,手還來不及搭上他臂膀,就被他霍然箝住綁腦,猛地就是一吻,毫無預警地,被他對嘴灌入一大口烈酒,當場
嗆咳出來。
「你干什麼……。」她在阿爾薩蘭仰頭飲酒的空隙咳得半死,無法喘息,每一口氣都由鼻孔辣到喉頭,燒到眼眸。冷不防地,他
抓起她的頭又是重重一吻,濃烈的酒香由他的吻灌入她的口,晶瑩的酒液由他的狂吻流出她的嘴角,滑過下巴,滴在胸口。
「住手……。」她被突來的酒力沖得頭昏眼花。
「不行,還不夠。」他微微一笑,繼續對嘴灌她酒,直到整個小身子站都站不住,癱在他臂彎里,才滿意地停手。她艱澀地眨著
眼楮,眼前景象依舊亂成一團,有好多個薩蘭。
「啊,你醉了。」他流露「真是糟糕」的得意笑容,「就算你想自己梳洗也不行,我來幫你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到床
上,怎麼被月兌得精光,只恍惚看到薩蘭像逮到垂涎已久的獵物似地,咧開獅子般的笑容。
「虹恩,沒有水可以替你擦拭身子了,用這個可以嗎?」
難得他這麼有禮貌,她卻始終看不清那黑黑一大團的是什麼東西。
「我也覺得你不會反對。」他將美酒掬在掌心,慢慢地涂抹在她細女敕的嬌軀。當她由濃郁的酒香意識到他在用什麼替她清洗身
子,她悲慘地申吟。月嬤嬤來收拾打掃時,不知她又得被扯掉多少根頭發。
「別鬧了,薩蘭……」意欲推拒的小手癱在他鐵臂上。
「別把早上的火氣發泄到我身上。」
「我生氣?我開心得很呢,看你大哥那副可笑的德行就夠我樂了。」他優閑地隨著美酒撫摩她的胴體,不放過每一寸曲線。
他脆在她雙膝之間,俯身摩孽著她縴細的頸項與鎖骨,忽而擦過她的雙乳,撫向她的小骯。繼而回轉,揉起她高聳胸脯的輪廓,強迫嬌女敕的蓓蕾面對他的垂涎。
「你有著很迷人的身子,這是掌控男人的最佳武器。你知道該怎麼使用嗎?」
「我才不要學!」強烈的酒力釋放她的脾氣,嬌聲抗議。「我根本不想掌控任何人!」
「是嗎?我以為你很自豪于把我的情緒玩弄于股掌之間。」
「你自己控制不好惰緒,怎能怪我——」一聲赫然抽息中斷了她的抱怨。
「你再說啊。」他掐住她女敕弱的,惡意搓揉。
「你……放開我!」
「我喜歡你的豐滿。別看你瘦瘦小小的,其實肉全長在這里。」他恣意享受揉在掌中的飽滿與細膩……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今早到底在想什麼。」他由她的唇慢慢向下吻。「你究竟是憑哪一點要你大哥在毫無證據的狀況下,相信我
沒有殺了那些少女?」
「薩蘭?」她突然驚恐起來。他要干什麼。
「你更可疑,憑什麼只听我一句話就認定我確實沒有殺人?」
「薩蘭,我不想再接受你的拷問……」感覺到他已移至她小骯上的氣息,她慌亂地抖了起來。「如果你懷疑我的居心,你盡避懷
疑,可是不要這樣……。」
「我不是懷疑,只是好奇。」他專注而貪婪地盯著她嬌柔的女性秘密,雙掌箝著她雪女敕的大腿內側,不住地搓揉那份滑膩。
「放開我,我不——」
在他吻上她的剎那,她嚇壞地尖叫,叫聲才出了一半,立即被廊外澡桶重重放下的巨響打斷。
「你有沒有听見什麼?」月嬤嬤的老嗓隱約傳來。
「我管你听見什麼?」二總管不耐煩地轉身離去。「我東西扛來了,剩下的你自己處理。」
「喂!我是要你扛到房里頭去,你怎麼可以丟在這里。」
「叫小憋子們幫你吧,我沒那個閑情任你使喚到底。」總管的聲音己然走遠。
扮恩在尚未打燈的幽暗室內咬緊下唇,不敢喘息。她听得見月嬤嬤使勁兒想一人將沉重的澡桶扛入屋里的奮戰聲,卻被一波波強
烈電流干擾她的注意力……
「那個小丫頭明明已經回來了,為什麼說她不在。」
「不知道!反正房里黑黑的就是人不在。」月嬤嬤邊快步疾行邊向風花雪月怒吼。
「我們只是想幫她一點忙,打打關系,你干嘛對我們發脾氣。」
「幫個屁,你們只是想欺負她,逼她把王爺請回你們床上去。」
扮恩驚恐地碎然恢復抻智。「薩蘭,快!床幔——」破門而入的聲響導虹恩埋頭尖叫,一票火爆殺入花廳的女人卻只顧著爭吵。
「我們是一片好意。」
「你們煩不煩哪!我要扛澡桶的人沒找到,怎會招來你們這群蒼蠅——」
大隊人馬瞥見內房里的床上春光時,當場呆若木雞。沉凝的死寂凍住了時間,直到一聲男性的滿足嘆息打破僵局——
「月嬤嬤,既然風花雪月這麼想幫忙,就讓她們替你把澡桶扛進來吧。」
阿爾薩蘭慵懶地背對她們,輕撫縮在他懷里沒臉見人的小東西,回眸一笑。
「我正想和虹恩一塊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