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大亨 第2章
听到他這麼說，紅莓的同情心立刻在心里發酵，她心想︰如果她沒有幫他，那明天她打開報紙時，會不會看見一則「男尸不明原因沉尸河底」的新聞啊？
因為她自己也曾經想跳河，所以，她很能體會那種無助又悲涼的感覺。
唉！就當她是「日行一善」好了，看看會不會讓長年與她如影隨形的霉運有所改善。
「好吧！我幫你，你要我怎麼做？」
她以前在學校時，只有「公民與道德」這一科的成績比較高，現在正好可以發揮她的「專長」。
「首先，妳走到冰箱前。」
辦莓手里拿著電話，听他的指示走到冰箱前面。
「妳冰箱里有什麼飲料？」他低聲問。
「只有可樂，而且只剩一瓶了。」她老實的回答。
「把可樂拿出來。」
辦莓依言拿出可樂，心想︰可能是他要她喝可樂吧！卻沒想到，他的下一句話是居然是——
「將可樂往妳的身上倒去。」
「嗄？這樣我的睡衣不就濕了？待會兒睡覺時可能會惹來螞蟻耶！」她不滿的說。
聞言，電話那頭又傳來惹人同情，並且會讓人大發善心的聲音說︰「今天風很大，是個適合跳河的好日子……」
「好啦！懊啦！那接下來呢？」唉！看他這麼可憐，今天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妳把可樂倒在妳的身上了嗎？」他懷疑的問。
「嘿嘿嘿……」她干笑幾聲，想混過去，想說他沒注意到就算了，可是……
不不不，不行！從小她就是個誠實、守規炬的好學生、模範生，從小到大都不說謊話的好孩子耶！今日怎麼可以為了一個「陌生人」破例咧！
辦莓一咬牙，猶豫了好半晌接，便一臉痛苦的將可樂往自己的身上倒，一股沁涼的感覺立即傳遍她全身。
「這樣……滿浪費的耶！」她有些心疼的說。
而且，錢很難賺，這麼浪費實在不太好，說不定會被老天爺懲罰！
他則不以為然的說︰「誰說可樂就一定要用喝的呢？」
她歪著頭想想，「也對啦！你旁邊有沒有汽油？」
「干嘛？」
「你拿汽油潑自己看看，也許感覺會更好喔！」她還會「好心的」免費送他一根火柴。
「妳很幽默。」電話那頭傳來他哈哈大笑的聲音，他繼續說︰「真可惜，我家沒放那種東西。好了，我們再進行下一個步驟吧！想象我的舌頭正在吻妳的手臂。」
「你在電話那一頭，怎麼吻我的手臂？」她露出一臉「他是白痴」的表情。
「所以說是想象嘛！」
「這樣憑空的想，我想不出來耶！」她嘟著嘴咕噥。
「那麼，妳用自己的舌頭舌忝自己的手臂試試看。」
辦莓好奇的伸出舌頭，然後為難的說︰「這樣做……我覺得挺惡心的耶！」
「好吧！那我們就省略這個步驟。接下來，把妳的衣服月兌掉。」
「要做什麼？」她驚訝的問。
「洗澡。」
「我今天已經洗過了。」她提醒他。
「再洗一次。」他霸道的說。
「哦！你不能想象我已經月兌掉衣服了嗎？」她嘟嘟囔囔的說。
他不是要她想象嗎？那他就先自己想一遍不就好了嗎？
「我想看妳月兌嘛！」他撒嬌似的說。
「屁啦！你在電話那一頭又看不到。」她抱怨著。
「，妳看看窗外，想象……在窗外的星星就是我的眼楮，那麼，我現在就在用我的眼楮看妳月兌衣服喔！」他聲音沙啞的道。
「照你這麼說，那我不就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光了？這樣我很虧耶！」
「我又不是真的可以看得到，只是讓星星代替我的眼楮罷了。」他不耐煩的說。
「你這種看法，我覺得比真的看到還可怕。」星星無所不在，那他偷窺的目光不也就無所不在了嗎？
「妳剛剛答應我要陪我玩游戲的，現在卻又不守信用，妳的鼻子會像皮諾丘一樣變長喔！」他威脅道。
「反正我的鼻子很塌，長高一點沒關系。」
她皮皮的說，心里卻覺得粉好笑，他居然會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可見他小時候一定看了很多的童話故事。
「妳欺負我，我要去跳河，妳別阻止我喔！」他佯裝呼天搶地的說。
「你別想不開啦！現在台灣的河流太髒，我怕你沒淹死，反而被臭死，那是粉可憐、粉痛苦的耶！」
「如果妳不想我被臭死，妳就快去洗澡啦！」他催促道。
看來，他是不會死心的了！想想，反正他又看不到，她就再去洗一次澡，損失的也只不過是水費罷了。
「喂！我現在就月兌衣洗澡去，你快去幫我傳病毒郵件啦！」
「好啦、好啦！」
辦莓只好走入浴室，先將自己頭發上的發帶解下，如瀑布般的秀發立刻傾泄而下。
「我洗澡時不能听電話。」
「妳可以一手洗，一手拿電話，感覺電話是我，而我正陪在妳的身邊。」
「還好我今天沒有吃得太飽。」她突然冒出一句話。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我怕我會一吐三千里。」
要不是怕自己的玉照流落在外，她實在不需要跟他「拉咧」這麼多，真是浪費她的口水，還浪費她睡覺覺的時間。
「我不怕妳吐，就算妳吐到我身上，我也會覺得很溫暖。」他惡心巴拉的說。
「哦∼∼我現在很懷疑你的神經線路正不正常？」
「我很正常的。」他義正辭嚴的抗議。
「對！你正常，是我不正常。」紅莓閑閑的挖苦他。
「來！版訴我，妳洗到哪里了？」他啞聲問道。
「我現在在洗臉。」用一只手洗臉很難洗耶！她覺得他是不是故意要整她啊？
「妳已經月兌光光在洗澡了嗎？」
「還剩內衣褲。」她老實回答。
「全月兌了吧！」他迫不及持的提議。
「嘎？要表演的這麼逼真嗎？」她有些為難的問。
「妳就當自己是真的在洗澡嘛！」
從他的語氣听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迫切的心情，彷佛他真的可以看見她在洗澡似的。
咦！她怎麼會這樣想咧？他們只是在通電話，他根本看不到她！
辦莓慢慢地將身後內衣的暗扣解開，先拉下左邊的吊帶，再月兌下右邊的，然後兩只大拇指勾住褲腰的邊緣，將內褲緩緩地拉下、月兌掉。
她姣好的身材顯現在境子中，如維納斯般凹凸有致的身段、柔女敕的肌膚、圓聳小丘中間有一點紅的、縴細的小聲腰、光滑均勻的大小腿、白皙無瑕的玉足、可愛的小趾頭、曲線完美的俏臀，一切皆引人邇想。
電話那一頭突然傳來他重重的喘氣聲，彷佛每一次呼吸都像快提不起氣來的感覺。
「你犯氣喘嗎？要不要我幫你打？」她的記憶里只對這個號碼比較熟悉，所以順口就說了出來。
「不需要。妳現在可以打開在妳右手邊的水籠頭。」
咦？他怎麼知道水龍頭是在她的右手邊？不會那麼神吧？應該只是踫巧才對！
「妳把溫暖的水流當成是我的手，正溫柔的撫模著妳的身體，像彈奏樂曲般的在妳身上撩起動人的旋律。」他文謅謅的說。
她現在確定他不是變態，而是瘋子了！可是……瘋子怎麼會想出這種文謅謅的詞句咧？
充其量，他應該只能算是……欲求不滿的男人吧！
辦莓用手擠了一些沐浴乳涂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任水流順著她頸部的曲線流下，她仰起頭享受這舒服的感覺。
可是，她一邊沖澡，一邊用一手拿著電話，卻又怕電話被水弄濕，所以很不方便，因此，她只好動作迅速的洗完。
辦莓伸手從架上拿起一條大浴巾，圍住玲瓏有致的身體，手才按在浴巾的連結點上時，電話那端又傳來他的聲音。
「妳怎麼洗這麼快？」他的聲音听起來似乎不太滿意。
「你怎麼知道我洗完了？」奇怪，他又沒看見，怎麼會知道咧？
「因為我沒听到水聲了。」他做出合理的解釋。
「我已經洗過一次，這一次洗這樣就好了啦！你別計較這麼多嘛！」
都是因為感覺太怪異了，她才無法慢慢的、好好的享受洗澎澎的樂趣。
「那妳現在做一下撩頭發的動作。」
辦莓依言將自己的頭發從發鬢後撥了撥，並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實在是無聊斃了。
「妳伸出舌頭舌忝自己的上嘴唇一下。」
辦莓听話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自己的上嘴唇一下，覺得舌頭還真有點干呢！
「用妳的舌頭在自己的手背上吻一下。」
辦莓也乖乖的伸出舌頭舌忝自己的手背一下，覺得好象舌忝到沐浴乳的香氣，並決定下一次要用別的「口味」的沐浴乳。
「將妳的兩手舉高，比個勝利的手勢，然後放在自己的頭上。」
辦莓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她還是照他的話去做。
做完他指示的動作，她忍不住懊奇的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我這麼做？」這樣的動作好象豎起耳朵的小白兔喔！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只見她的浴巾「唰地！」往下掉。
辦莓看著掉到她腳旁的浴巾，她趕緊拉起，然後頗覺無聊的走出浴室。
「妳轉開第四台的鎖碼頻道。」
「我家沒有第四台，所以，當然也沒有鎖碼頻道！」她憋氣暗喜的說。
「那妳躺到床上去。」
辦莓依他所說的平躺到床上。
「用手撫模自己的身體，並且發出ㄚㄧㄨㄟㄛ的聲音。」
她照他所說的不太自然的發出「ㄚㄧㄨㄟㄛ」的聲音。
「天哪！妳叫得讓我完全沒有想象的空間。」
「那要怎麼叫嘛！你叫一次給我听听看啊？」紅莓沒好氣的說。
他真的粉煩耶！人家都已經粉配合了，他還要在那兒挑三減四的。
「ㄚ∼∼ㄧ∼∼ㄨ∼∼ㄟ∼∼ㄛ∼∼」
他的喊叫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她听到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驚呼聲。
「啊——射出來了！」
「嗄？什麼東西射出來？」紅莓一頭霧水的問。
「牛女乃。」他非常「簡潔」，且極具「想象力」的回答。
她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做這件事，還有助于女乃品的制造啊！」
不錯嘛！幫他一下下，還能對國家社會有貢獻咧！
「再來一次好嗎？」他興奮的問。
「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伊伊伊伊……喔喔喔……啊啊啊啊……」她又開始如法炮制的「叫春」了。
「哇∼∼痛、痛！拔不出來了……」
「什麼東西拔不出來？」听他叫得滿慘的，她的叫聲有這麼恐怖嗎？
「我用從情趣商店買回的特制彈珠瓶套住我的「那里」，現在被套住了。」他痛苦的說著。
「套住哪里？你的手嗎？」
嗯！她想，那個彈珠瓶的瓶口一定很大，才可以把手套進去。
他忍著痛說︰「不是……是……是我的小弟弟。」
「ㄛ∼∼原來是你的弟弟啊——」紅莓突然語出驚人的說︰「讓你的弟弟在旁邊听我們剛剛的對話，不是很不健康嗎？這樣會教壞小弟弟的耶！」
「我說的不是真弟弟，而是我身上的小弟弟啦！」他沒好氣的說，暗忖︰她究竟是天真，還是「單蠢」啊？
她仔細想了一下，方才秀逗的腦筋這才轉了過來，明白的對他說︰「看來是你比較白痴喔！懊啦、好啦！粉晚了，不能再跟你「哈啦」了啦！記得要把帶有病毒的電子郵件傳出去喔！我覺得可以設計得像前不久的
那樣，最好將有關我的計算機的郵件全部都癱瘓掉。」
「放心，我會幫妳搞定的。」
「就這樣！掰掰。」
「嗚嗚嗚∼∼妳的心好狠喔！我的小弟弟被彈珠瓶困住了，妳都不關心。」
「那可不關我的事喔！掰掰。」又不是她惹的禍，是他自己愛玩，那能怪誰啊！
辦莓「啪！」一聲關掉電話，對話筒吹了吹氣，心想，希望她今天這樣的「日行一善」對她往後的運氣應該會有幫助才是。
原本奇奇已經睡著了，但听到剛才紅莓那麼「激動」的講電話，忍不住問道︰「你們剛剛在談牛女乃的制造嗎？」他在天堂時就不喜歡喝牛女乃，所以，一直蟬聯「最矮的天使」的最佳寶座。
「對！澳天我再告訴你，不過……我怕污染你愛的小天使純潔的心靈。」教壞天使，不曉得要背負多大的罪名喔？
「制造牛女乃會對世界有污染嗎？」奇奇不解的問。
「有可能喔！」幸好她以後都不會再遇到像這樣的電話、這樣的男人了。
「人類實在是太不愛護大自然了，只會破壞，垃圾每天以等比級數增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人類的社會一定會完蛋。」
「奇奇，你知道我現在很想做什麼嗎？」
「做什麼？」奇奇歪著頭問。
「拿東西塞住你的嘴巴。」所有的小天使，都像他這樣嘰嘰喳喳的喜歡說話嗎？
「我是稀有動物，妳要愛護我喔！」他可是最最最稀有的……愛的小天使耶！
「你知道人類最不愛護的就是稀有動物，最喜歡吃的也是稀有動物。」她故意嚇唬嚇唬他。
「那妳想怎樣？」
「我想睡覺，所以，請你閉嘴。」
她將手機關機，平躺在床上準備再去找周公下棋。
奇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埋怨的說︰「妳剛剛到底是在玩什麼游戲？為什麼不讓我玩？」
辦莓咕噥了一聲，「你如果想玩，明天我去買瓶彈珠汽水給你玩。」
他這麼「幼齒」，彈珠汽水的瓶口應該夠了吧？！
「我不喜歡喝彈珠汽水，我喜歡喝白開水。」奇奇抗議的道。
「原來如此……奇奇，我很好奇耶……」
「好奇什麼？」奇奇挑高眉說。
「在大堂的天使……也就是你們啦！是怎麼被生出來的啊？」不知道來世她有沒有當天使的命？
「天堂上沒有教這門課，那妳們人類是怎麼被生出來的？」奇奇也很「好學」的問。
「天堂沒有上健康教育對不對？」她眨眨眼說。
「小天使都很健康，不用上健康教育。」他們不會生病，只是偶爾在配對失敗時，心靈會受到創傷。
「那我建議你回天堂後，為所有的天使開這門課，你一定會賺大錢的。」她很好心的提議道。
如果真的可以大發利市，他就應該要好好地感謝她才對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