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思春 第四章

三個月後

別虎除了會將琴彈壞之外，他在念書方面進步神速，讓黛玉感欣慰。

她不禁贊嘆起自己，她實在太厲害了，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現在她對他可以說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此刻，她正寫著幾個句子要火虎模仿學習——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也同樣寫了一遍，而且寫出來的宇還頗有行雲流水之感！

黛玉贊許的看著他寫出來的字，發覺他進步得很快，畢竟，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怎麼樣的學生。可是，從她開始教他到現在，唯一讓她稍微感覺到挫折的是——

有兩個字，她一直都還沒教會他。

黛玉對著自己比，「女、女、女……」

別虎也伸出手對著自己比，「女、女、女……」

她指正他，「不對！你是男、男、男。」女人如果長得像他這樣高頭大馬的話，那就很可悲了。

他仍是伸手指著她說︰「男、男、男……」然後再伸手指著自己說︰「女、女、女。」

黛玉不禁又好笑、又好氣的搖了搖頭。

這也不能怪他，他一直跟老虎在一起，難怪會弄不清楚自己的性別。

真是可憐的孩子！

她站起來握住他的手，懇切的說︰「你要當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還要有君子的風範。」

「啊！我是君子。」

「對了！現在說一次，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她比比他，再比比自己，想教他學會辨識性別。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他臉上漾著笑容的對她說。

錯錯錯！黛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算了！她先教他其他的好了！

黛玉拿起書，打算教他念三字經，但是火虎一把搶過她的書，並且很快速的翻完，然後「瞅！」的一下，趁她不備之時，在她的臉上偷得了一記香吻。

接著，他就趴在桌上準備睡覺。

又要睡？！黛玉不敢相信的看著火虎，心想，不曉得他哪一天、哪一日才會睡得夠？

但是，就算他要睡，也得等她把三字經念完時！包何況，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把一本書全都看完？他一定是隨便看看而已。

黛玉拍拍他的臉頰說︰「要睡之前，先告訴我最後一頁的倒數四句是什麼？」

他懶洋洋地睜開雙眼，情懶的開口，「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說完，他就完全的進入夢鄉中。

黛玉膛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他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奇才，只是以前缺乏專人指導，但是現在有她在，情況當然就不同了。

可是，還有一件事大大地困擾著她，就是火虎還對性別認識不清。

只要他不懂所謂的男女之防和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那她就會很麻煩，因為他會對她毛手毛腳的。

所以，她一定要教會他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這樣他才能夠成家立業。

咦？為什麼一想到他成家立業，她的內心會涌現出一股不適？

她是要幫助他重新適應人的生活，而成家立業是最基本的呀！

可是……讓他去親別的女人，這……會讓她很難受耶！

難道她要一直他偷親下去嗎？

看來，當務之急就是要讓他學會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

000

迎春閣

為了讓火虎認識男人和女人的差異，所以黛玉使出了撒手銅，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一件事，就是——

帶他上妓院。

那是能夠讓他最快學會男人和女人差異的地方。

黛玉女扮男裝，帶著英資颯爽的火虎來到迎春閣。

「這是哪里？」火虎一雙純真的黑色眸子轉呀轉的，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她語帶保留的說︰「這是教會你人生奧秘的地方。」為什麼她有一種好像要將他推入火坑的感覺。

老鴇見貴客進門，連忙迎上前去，「兩位公子請坐，我馬上叫我們迎春閣的頭牌姑娘春花、秋月來招待兩位公子。」

黛玉搖了搖頭，然後附到老鴇的耳旁，小聲的說話。

別虎也想要听，但黛玉的手硬是驅趕著他，讓他听不到。

他生氣的皺起眉頭，但是黛玉卻裝作沒看見。

一直等到她和老鴇說完後，才轉身安慰生著悶氣的火虎。

「別生氣，我這不就回來了？走，我們上樓，等一下你要認真的看，努力的分別男和女人的不同哩！」她也不曉得這樣教他對不對？不過，這是她所能想出來最快的方式，接下來就看他的吸收能力如何了。

兩人走入一間氣氛曖昧的小房間內，在牆壁上有個隱密的小洞，可以偷窺隔壁房間的情況。

「你自己看，我不能看。」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只能陪他來，可不能做什麼有違禮義之事。

她希望看過這個之後，火虎能了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

隨著隔壁房間的申吟聲愈來愈大，黛玉的臉龐愈來愈紅，愈來愈覺得不好意思。

這樣應該夠了吧？黛玉心想，他應該已經了解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了吧？

黛玉才這麼想，火虎就突然撲到她的身上，並且湊上嘴巴要親她的臉。

她推著他健碩、寬大的身軀，「喂喂喂！我只是要你看，並沒有要你學他們呀！」完了，她怎麼沒想到這一步？他本來就很愛偷親她，現在會不會學到更壞的事？

他似乎沒听見她的話，只是忙著將他剛才學到的應用到她的身上。

他的力氣不是嬌弱的她所能抵抗得了，而且，她被他抱得緊緊地，無法施展法術。

他親吻她的臉頰，滑膩的舌頭也不停地在她臉上亂舌忝，似乎是不打算放過她細女敕誘人的粉臉。

黛玉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學會登徒子的行為，可能他內心潛藏有這個劣根性，她往後一定要好好地防範！

包過分的是，他不只親吻她的面頰，還想撕她的衣服。

她管不了那麼多，低頭就往他的胸膛咬去，但是他似乎並不怕痛，繼續對她上下其手。

他撕開她的衣服，好奇的看著她的紅色肚兜，然後就往她胸前粉女敕的蓓蕾親去。

「你中招了。」他學剛剛偷听來的話說道。

黛玉的臉浮上兩朵紅暈，羞得無言以對。

「喜歡我這麼對你嗎？」他用手指輕彈一下她的蓓蕾。

「我這里夠不夠大，可以進去你的小洞嗎？」火虎開始尋找她身上的小洞，但找得並不順利。

「你哪里濕了？」他要找她濕的地方，因為剛才沒有偷看得非常真切。

「我要進去了，小痹乖，我會好好疼你的。」他在黛玉的身上胡模、瞎模、瞎親一通。

別虎方才的確是非常認真的在偷看，而他現在將才听到的話，全都一口氣說了出來。

他到底都看了些什麼？！

如果她再這樣讓他繼續放肆下去，哪她還稱得上是大家閨秀嗎？

黛玉實在感到又羞又愧，倒是火虎像是玩出興趣來似的，在一旁哈哈大笑。

趁他松懈之際，她連忙使出法術解開他給她的壓力，重獲自由。

別虎被她的法術弄得天旋地轉，沒多久便倒頭呼呼大睡。

黛玉整了整衣裳，心想，以後不能再亂教他了！

不過，這也印證了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本來應該是「朱」才是，怪只怪她可能太心急了。

如果讓他繼續玩下去，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憊有，她現在該怎麼叫醒他？如果叫醒他，他會不會又獸性大發？

她要去幫他找個女人來嗎？可她不願意任何人踫「她的火虎」。

她想了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她去向老鴇要了一條繩子，將火虎的雙手、雙腳綁起來，然後再將他叫醒，「以後要經過我的同意，你才可以親我、踫我，不然我不放開你。」她就委屈一點好了！

「嗚嗚嗚……」火虎一臉無辜的發出哀鳴聲。

「嗚也沒用，你要先答應。」這回黛玉是吃了秤鉈鐵了心。

別虎狀甚委屈的點了點頭，黛玉這才替他松綁。

如果不是他這麼壞，她也不得綁他呀！

黛玉可沒忘記來妓院的目的，她在替他松綁後，對他說︰「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現在他總該學會了吧？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結果，她這個方法還是行不通，火虎仍舊沒有學會。

黛玉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決定另外找方法教他，于是，她連忙連拖帶拉的將他帶離妓院。

就在他們要離開妓院的時候，當今最受皇上寵愛的寵臣林蓮玉也出現在這家妓院內。

林蓮玉看著走下樓的黛玉，連忙迎上前去，輕佻的對她說︰「公子，你長得好標致啊！我從沒看過長得這麼標致的男人。」

「請你放尊重一點！」黛玉出言嚇阻他。

「我很尊重你呀！」林蓮玉的手踫了一下她粉女敕的下巴，突然有所發現的說︰「你是女人！」他連忙甩了甩手，深怕她弄髒了他。

「是又怎樣？」以為女人好欺負嗎？黛玉正想要出手教訓他，但火虎已經上前一步，用力地將林蓮玉的手揮開。

林蓮玉痛得哇哇叫，指著火虎問黛玉說︰「他是誰？」他長的好俊，比他在府里養的那些男人都還俊，如果能把他弄回府里，應該也是不錯的「收藏」。

「相公。」這個名詞夠嚇人了吧？他應該要知難而退了吧？

林蓮玉垂涎的目光稍稍地從火虎身上調回，然後看著黛玉，問道︰「你長得這麼標致，嫁給我當老婆還差不多，選擇他，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不當他是牛糞，而且他的身上也沒有牛糞，所以是你的眼楮有問題，要看牛糞到外頭的牛只看去！」如果他是牛糞，那她這個牛糞的老師豈不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林蓮玉生氣的說，他的雙手握緊，一雙柳眉揚高的瞪著黛玉。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黛玉拍了拍火虎的胸膛，壯壯聲勢的對林蓮玉問道。

「他是誰？」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什麼有錢人家的子弟。

「雷火虎。」黛玉非常驕傲的說。

「沒听過。」林蓮玉從鼻孔哼氣。

「那你是誰？」

「林蓮玉。」哼！他的鼎鼎大名一定會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後悔得罪他。

黛玉輕蔑的說︰「沒听過。」

「你膽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來人，上！」

林蓮玉的手下馬上蜂擁而上，打算要教訓她。

黛玉也想要使出法術來教訓他們，但是身旁已經有人出面代勞。

別虎因為看到有人要打黛玉而抓狂，他不滿的將那些想打黛玉的人一個個飛了出去，就連皇上第一寵臣林蓮玉都被打得滿頭包。

「雷火虎，要我出多少錢，你才願意跟我走？」林蓮玉模模身上的痛處，仍然不怕死的問。

「不要！」火虎只用兩個字就明白的拒絕了他。

「我們走！你們好樣兒的，下次就別被我遇到！」林蓮玉撂下狠話，隨即率領他的手下逃命去。

在轉身逃命的那一剎那，林蓮玉的目光落在火虎的身上，心想，他一定要得到雷火虎，否則他誓不罷休！

等著瞧，他一定會得到他，然後好好照顧、照顧他的。

在林蓮玉一行人離去後，黛玉心疼的輕撫火虎額上的瘀青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粗魯？」

奇怪，她不是一直教他要彬彬有禮的嗎？不過，看他這麼大一個塊頭可能也很難學會。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這是第一次火虎說出正確答案。

結果，火虎並不是由偷窺而學得男人和女人的差別，而是由嫉妒學來的。

000

數日後——

黛玉一邊照料火虎的傷口，一邊對他耳提面命，「以後不要隨便跟人打架，知道嗎？瞧你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好。不過話說回來，對方傷得一定比你還重，不得你有沒有打死他？」被一個像虎這麼壯的男人打，沒有死也會重傷吧！

彬許是在妓院所看到的那一幕刺激太大，在這段時間內，火虎常常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有什麼話想要對黛玉說。

「我……」他張嘴想說話，但到口的話又吞回肚里，說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就說呀！」

他扯著衣服，搖搖頭說︰「不好意思……」

「你都常常偷親我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黛玉語畢，火虎又如閃電的在她臉上偷得一個香吻，隨即又如一個小男孩般的扯著衣角說︰「不好意思——」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听他這樣說話，比沒听到還難過。

他抬起頭，認真的盯著她的雙眼，「我要你當我的娘子！」他已經想了好久，可是一看到她……他的心跳就快得他說不出口。

她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問︰「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她還沒教他有關求婚的事，他是從哪兒學來的？

對了！她想起來了，有一次她帶他去逛大街，結果半路蹦出來一個花痴，當街說要嫁給他，還嚇了他一跳，他可能就是在那時學會的。

「嗯！」他點頭，並且牽起她的手，放在下巴上摩挲。

黛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他適應人群生活適應得很好，還知道要找人當他的娘子。

慢著……

娘子？！

她連忙抽回手，直接拒絕他，「我們不太適合。」

她是希望他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嫁給他？！這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啊！

「為什麼？」他抬頭，清澈的眸子里有一絲不解。

「因為我是——狐狸精。」這樣他總該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了吧？

他的嘴巴張大成圓狀，眼楮也睜得大大的。

黛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現在是不是後悔要求我當你老婆了？」奇怪，她的內心為什麼會苦苦的、澀澀的？

他搖搖頭，然後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你本來就是漂亮的狐狸精呀！」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狐狸精，我是真的狐狸精。」這些日子，他有時一個人在外面游蕩，學會了不少油腔滑調，連「狐狸」這個詞都學會了。

「狐狸精——」他拖長語調，還不太了解她的意思。

「知道我是狐狸，是不是很讓你震驚？比發現你自己是被老虎養大的還震驚？」意思就是說，如果他被老虎長大都不算什麼，那她是狐狸精也稱不上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別虎仍是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她不明白的眼神看著她。

「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一般人听到她是狐狸精，早就逃之夭夭了，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才會沒什麼反應。

「娘子！」他上前抱著她喊道。

黛玉將他的手撥開，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還有完沒完呀？她似乎教他教過頭了。

「娘子……」

「我要走了，好好保重。」她說完之後，轉身就想要離開，可是他拉著她的衣角，不願放她走。

他用一雙執著純真的眼眸看著她，令她非常心疼。

然而，她還是狠下心走了。她的耳邊仿佛還低迴著吼聲，但她了解，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別虎別了！沒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記得要洗澡……

000

數日後——

無奈……

難過……

傷心……

她還是放不下他！

黛玉施施走來，站到火虎的面前。

「火虎。

別虎原本低著頭，听到有人喚他，這才抬起頭來，一看到是黛玉，他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狂喜，接著下一秒，他在她的臉上偷了一吻，只是這次的吻停留的時間更長了些。

黛玉撫模他在她的臉上留下的臭臭的吻，心想，他沒學到好習慣，壞習慣倒是一直都沒有改。

這段時間，她都在暗中觀察他，發現她一不在，他就沒洗澡、也沒讀書，這麼看來，她對他真的是太重要了，那……好吧！

「既然你不嫌棄我是狐狸精，那我就將就一下你好了，不過，你還要通過一項考驗，我才願意留在你身邊。」

「吼！」他歡喜的發出老虎般的吼聲。

「你光會發出老虎的吼聲是沒有用的，必須通過我的考驗才行。」

「娘子、娘子……」

「我還沒承認你是我的相公，你必須先通過我的三個測試，我才會嫁給你。」

「娘子、娘子……」

「現在叫還太早，等三天之後，我們來比試。這三天，你要好好讀書，如果你通過我的考試，那我們就可以結為夫妻。」

「親親、親親……」

「等你通過考試，才可以親親……」事情好像超出她所能夠控制的範圍了。

「模模、模模……」

「你到底想怎樣，雷火虎——」

他回應她的是——猛抱住她，狂熱的親、狂熱的撫模、狂熱的在她身上摩挲。

「雷火虎！我教你的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你都放到哪兒去了？」

「明天再學。」他仍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

「你現在就應該學的是非禮勿‘親’、非禮勿‘模’。」

「不——要！」火虎耍賴的說。

黛玉嘆了一口氣，遇上一個比虎還不講理的男人，除了屈就在他的力氣下，還能怎麼辦呢？

☆☆☆☆☆☆☆☆☆

三日後——

這三天以來，黛玉讓火虎自由的去吸收知識，但是火虎並沒有多念多少書，反而交了不少的朋友。

他雖然聰明，但可惜並不愛動腦筋，反而比較愛打架，並且因為打架而認識不少的朋友。

現在江湖上流行一句口頭撢——不打不相識，雷火虎，我服你了。

此刻，黛玉和火虎正在悅風客棧里比試，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這項比試不久就流傳了開來，並且吸引了人的圍觀。

黛玉和火虎待在客棧的二樓，為了公平起見，她將二樓都包了起來。

「我想的測試很簡單，就是我們兩個來比試。」黛玉做了一個開場白。

別虎與起手臂，露出他一身昂然糾結的肌肉。

黛玉搖搖頭說︰「當然不是比肌肉和力氣，我要和你比的是——吟詩作對，我總共會出三個對子，如果你全都能對得出來，那我就嫁給你。」當然，要配得上她的人必須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不能空有一身蠻力。

黛玉念出第一道試題的題目——

「吾有兩間房，一間賃與轉輪王；

有時放出一線路，天下邪魔不敢當。」

別虎走到窗旁，故意低頭假裝沉思，然後往窗外大聲的念了一遍題目。

在樓下的火虎的朋友立刻解了出來，並且將解答寫在一大張紙上，然後高高地拿起讓火虎看。

別虎一看到解答，立刻轉身面對黛玉，然後很自得意滿的念了出來——

「吾有一張琴，五條絲弦藏在月復；

有時將來馬上彈，盡出天下無聲曲。」

黛玉听到他的回答，不禁有些啞然失笑，心想，他每次都把琴彈壞，還能對出這樣充滿想像力的對子，真是不容易。

「你是怎麼想出這個對子的？」

「我假裝想像一下，就對出來了。」

雖然只是假裝，不過他對得還不錯。黛玉好笑的想，他彈出來的曲子當然是無聲，因為弦都被他弄壞了。

黛玉又念出下一個對子要讓他對——

「水底月為天上月。」

別虎走到窗旁，再次故作思考狀的朝著外面大聲的將題目念出。

他的朋友也立刻將想出的答案寫了下來。

別虎胸有成足的回答——

「眼中人是面前人。」

黛玉見他順利的答了出來，立刻又出了下一個對子——

「一盞燈，四個字，酒酒酒酒。」

別虎不想動腦，還是走到窗旁，偷看他的朋友所傳給他的答案，然後立刻敏捷的回答——

「二更鼓，四面鑼，????。」

看他面不改色的連續對出三個對子，黛玉也稱贊的說︰「沒想到你是千里馬，而我就發現你的伯樂。」

他真的是當初的那個野蠻人嗎？顯然已經不是了，而這一切都得歸功于她這個老師教得好。

「既然你通過我的測試，那我就當你的——」

黛玉的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就連屋頂也有歡呼聲，原來是火虎的朋友提前慶祝。

她跑到窗旁一看，發現了剛剛火虎作弊所用的大紙，不禁生氣的對他說︰「你作弊！這樣你不算通過我的考試。為了防止舞弊，你必須考上武狀元，我才要嫁給你。」這樣他就不能作弊了。

「我要你當我的娘子。」他有點撒嬌的說。

「如果你考得上武狀元，那我們就……成親！」她可是人中之鳳，當然要配人中之龍才能相得益彰。

他拍著胸脯，豪氣的說︰「那有什麼難的？拿武狀元對我而言，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有這麼容易嗎？等你考上再說，現在先別說大話。」黛玉拍拍他的說。

要考上武狀元哪有那麼容易？

就是知道他做不到，所以她才這麼說的。

也不能怪她騙他，是他自己笨嘛！

而且，剛剛她本來要說的話是——

既然你通過我的測試，那我就當你的——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