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 第三章
看著柏蒼第三次將視線拋向窗外,凌翼雲調侃地說:"老四,你的心不在這里哦!""你說什麼?"柏蒼回過神說。
"我說:-有人說:他沒空到總部開會,所以我們大伙千里迢迢地趕來這里,但顯然地,主角的心不在這里,唉!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所以他可不能讓愛他的女人失望,只好每個女人都"照顧"到,唉!長得太帥也是一種錯誤。
"你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擔心有人在太陽下……曬暈。"今天的陽光特別強烈,他只是擔心外頭那個沒有戴帽的小丫頭……中暑。
翼雲的手模著自己的額頭,嘆氣說:"怎麼以前我在太陽下那麼久,都不會有人擔心我……曬暈?"唉!某人掉進愛河中還不知道。老四,怎麼不干干脆脆地承認——他喜歡上窗外那個丫頭?柏蒼的視線仍落在窗外,他隨意回答。"那是因為你的肉比較厚,陽光曬不透。"那個丫頭在干什麼?柏蒼再也忍不住,他推開了椅子,向在座的其他人說:"失陪,我還有事要忙。"這小丫頭這幾天來時常發生意外,不但差一點將房子燒了,還讓自已受傷,所以他才不要她離開他的視線,要求風他們將會議改在這里舉行,但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在目送沈柏蒼離開後,出現了促狹的聲音。
"老二,某人好像迷上-禍水-了。"看來,這"禍水"來勢洶洶,可能擄走某人的心了。
"是的!所以你更有機會成為我的——地下夫人。"傲風調侃地說,隨即好笑地看著凌翼雲驚恐莫名的表情。
江旭焰完全不受影響,早已趴在桌上補眠。
***
沈柏蒼看著在花園的鈴茵,粉懶的臉蛋因艷陽的照射而染上了一層紅暈,微風吹拂由藍絲帶系成的發絲在風中嬉戲,她頰旁飄著幾許凌亂的發,水靈靈的秋眸浮泛著氤氳的淚光,聚攏的眉蹙起,仿佛看見令她難過的事。
看著她因艷陽而曬紅的臉龐,他不悅地注視她,而她送起的眉頭仿佛揪住了他的心。
"怎麼了?"為什麼他對她愈來愈有耐心?他是想教她愛,但可不是愛上她。
"鈴茵想念爸爸,想念青鳥,想念大貓,他們不在鈴茵的身旁,鈴茵覺得好寂寞。"這里雖然有狼在她的身邊,但她還是想念音谷內的大家。
晶瑩的淚珠充盈在水靈靈的秋眸中,哀愁的臉龐令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煩。
他以對女人未曾有過的溫柔語調說:"有我在你的身旁陪你呀!"這真是他自己講出的話嗎?怎麼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可是我還是很想爸爸呀!"盈眶的淚水滑落在她雪白的臉龐上。
他的心因她的淚而微微地揪痛,女人想要吸引他的方法很多,但全然無效,為什麼她的淚水馬上掀起他的心一陣痛楚?"別哭!"他溫柔地拍著她的肩,但並沒有止住她的淚水。
柏蒼從口袋內抵掏出了一個設計精巧的珠寶盒。"狼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你再哭,就看不到了。"她不是要他教她愛嗎?這就是其中之一,男人可以藉由珠寶收買女人的愛情。
鈴茵微微止住了淚水,抬頭看著他。
柏蒼緩緩地打開珠寶盒,映照在太陽下的是鑽戒反射的光芒。看著鈴茵的目光,他慎重地問:"喜歡嗎?"他從不在乎女伴的反應,但他在乎她的,這原本只是他用來教她愛的一樣小小的工具,但他希望她開心,希望能見到她天使般的笑靨。
可是鈴茵的反應,卻是令他驚訝的!
她止住淚水,展開笑靨說:"狼送給鈴茵的這顆玻璃珠,好漂亮哦!"鈴茵解下系在腰際旁的粉色荷包,從里面拿出了一顆紫色的玻璃珠,遞給了柏蒼。
他驚訝地看著她遞過來的玻璃珠,听到了她嬌女敕的聲音。"送給你。"她的珠子也很漂亮,相信狼一定也很喜歡。
沈柏蒼接過她的玻璃珠,心想,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給他這麼特別的禮物,這時在他身後傳來了一陣爆笑聲。
是凌翼雲!
柏蒼看著他的臉,不悅地說道:"你不在樓上,到這里來干麼?"翼雲是盟內的獵艷高手,而他可不許他將歪腦筋動到他的小丫頭身上,要教她愛的男人只能是他。
翼雲的目光卻猛對著鈴茵"放電"。"我來看看你藏匿的小美人呀!你將這麼可愛的小美人藏匿了這麼久,我們都不知道,男未婚,女未嫁,我們大家都應該有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呀!HONEY,我向你自我介紹,我叫凌翼雲,目前二十六歲,英俊瀟灑,單身未婚,擇偶條件:只要性別是女的即可,所以你也可以直接向我報名哦!"翼雲顯然不在乎挑起某人的怒氣,興沖沖地向鈴茵自我推薦。
鈴茵好奇地注視著翼雲說:"你是狼的朋友嗎?"他的衣服和狼的不一樣,是銀色的。
"是呀!不過他的衣服都是黑的,而我是銀的,銀的可比較值錢,所以小美人你眼楮要睜大哦!"愛情是一種需要刺激才能引起化學反應的元素,所以他充當一下刺激品好了,以免某人深陷迷陣而不自知。
柏蒼陰郁的眼神看著他們倆,在他心底蔓延的火焰開始擴散到他全身的細胞,血液在他的血管燃燒,他的雙掌緊緊握起。
他看著翼雲的眼神閃著怒光,蘊含怒濤的聲音猛烈地撞擊在岩石上。"會已經開完了,你還不走!"他不會再給他機會,讓他跟他的天使接觸。
"你……"唉!自古紅顏多禍水,但英雄多愛,而他的名言是:"禍水可以泡,但不要只泡一缸,那會變成死水,人生會失去趣味。"不畏懼柏蒼殺人般的眼神,翼雲執起了鈴茵縴柔的小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小美人,以後受到委屈,記得來找我哦!"可惜了,好好一個天便,卻有可能被狼給吃了。
再不走,老四有可能不顧兄弟之誼,將他驅逐出境。
"拜拜!不打擾你們小倆口相處的時間了。"好戲可以等以後再看,老四真的發起火來,也是很嚇人的。
等翼雲走後,柏蒼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兒。
柏蒼執起她的手怒道:"為什麼讓他踫你的手?"難不成她想換個對象讓他教她愛?這他可不允許。
"狼,生氣……"盈在她眼中的淚水,馬上又有泛濫的危險。
"我……"連自己都無法解釋剛才見翼雲親吻她,在他內心竄升的莫名情緒。
柏蒼放下她的手,慍怒地走回屋內,不再去看那個令他心煩意亂的小人兒。
***
夏日的午後,令沈柏蒼的心情更加的浮躁,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的心緒不寧?腦中被那盈盈的兩行淚水纏繞,難道他忘了,父親和她父親的陰謀!他們要將他和她"送做堆",將他套牢,他可不想讓他們的計謀得逞,她對于他只是一項有趣的"游戲",而他可不想踏入婚姻陷講,他是要教她愛,而不是讓她教他愛,但她竟將他送給她的鑽戒當作玻璃珠,也許,她喜歡的不是珠寶,而是美麗的服飾,女人很少不被珠寶和服飾征服的,他只是選錯其中的一項,無妨,這個"錯誤"是可以糾正的。
柏蒼拿起話筒,撥電話到一間著名的國外代理服飾,交代完事情後,他走到窗旁,藉由窗外明艷的陽光洗滌他煩躁的心靈,卻在這時看見了一幕令他怒氣陡然上升的畫面。
她又在花園里,而這次是手里拿著畫筆,在白色的籬牆上作畫,他立即沖下樓去。
鈴茵正忘情地在白色的牆上彩繪這一季的綠意,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音谷的家,滿山靄靄白雲圍繞著她。倏地,她手上的畫筆被搶走。
她微微地嘟起了嘴,露出小女兒的嬌態說:"狼,你為什麼拿走我的筆?"他看著她白里透紅的粉頰,嘴里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他的視線移到她在白色籬牆上的畫,詢問道:"為什麼在這里作畫?"她並沒有被曬暈,反而是他的頭暈得緊。
鈴茵的目光移到牆上,她的眼神先是散發一種向往的光芒,而後轉為黯淡。
"我想在音谷里,鈴茵種的花一定也開了,鈴茵想把它們畫在這里。狼不喜歡鈴茵的畫,那——"鈴茵頹喪地看著他。
柏蒼看著她純真、清澈的眼眸,感覺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力,令他沉落在兩泓清潭中,這小女人和他平常面對的那些狡詐、有心機的女人截然不同,這是他遲遲不肯下手"要她"的原因。
看著她稚氣未月兌的模樣,他低聲問了句:"你幾歲T為什麼她常讓他感覺像欺負小辦倡的大野狼?"爸爸說:鈴芮下個月就滿十八歲,所以要學會照顧自已,可是鈴茵還是很不想離開爸爸的身邊。"看著她眼楮浮泛的淚光,柏蒼沖動地將她擁入懷中。
"狼的身上有爸爸的味道。"她吸吮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香。
是嗎?但他可不想當她的父親!
***
夕陽的余暉下,大地染上一層透明的光彩,雁鳥隨著歸去的雲兒消逝在天涯一方,遠處山嵐靜靜地沉睡了。
鈴茵在用完晚餐後,就被帶往樓上的房間,試穿著柏蒼派人送來的服飾。
此刻,由于長時間的試穿,鈴茵己經有些不耐煩。
"鈴茵要穿自己的衣服。"鈴茵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出聲抗議道。
"你別亂動。"夢琳不耐煩地說。這個小女孩是ALEX介紹給她的女人中最難搞定的一個,但不可否認的她那一身雪白無暇的肌膚,卻令她妒羨,如果不是她這麼難纏,那她會問她是如何保養的。
"就快好了,你也不想讓沈先生不高興吧!"夢琳警告說。
她的話令焦躁的鈴茵安靜了下來,乖乖地任夢琳擺布。
ALEX給她的尺寸大致都對,只是她的腰更細,只有二十一寸,有些衣服必須再做修改,這女孩的身材好得足以去當模特兒。
"吶,你再去將這個換上。"這一襲Cherilyn絲蟬的白色晚禮服,應該是適合她的,因為在腰部只系著一條白色緞帶,更襯托出她姣好的曲線。
鈴茵接過衣服走入更衣室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叩!叩!"
夢琳趕緊去開門,一看見是"黑狼"沈柏蒼,她立即嬌嗔了聲,豐滿誘人的身子緊貼上前去。"你好久都沒有來我人家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一雙柔媚的手不安分地撫模著他寬厚的陶膛。
他看著她,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只有在需要時,才會找你,我吩咐你做的事呢?"女人總會得寸進尺,他可不會縱容他的女伴提出額外的要求。
"她還在換衣服呢!ALEX,你的胃口變了,對小女孩也有興趣,你應該來找我才對。我比她更能滿足你的需求。"她的身材可不會輸給那個小女孩。
柏蒼輕蔑地看她一眼,冷淡地說:"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的畫能吸引我的目光。"他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移向更衣室。
夢琳抱怨地說:"她和SUANA一樣都會繪畫呀!"她坐到他身旁,手移到他的胸口上,試探地問道:"你不會又因為這一點,而跟她結婚吧!"他臉上浮起邪邪一笑。"那可說不定,男人所犯的錯誤,是有重復性的,或許,我也可以考慮讓你為鈴茵設計禮服。"調侃的眼掠過瞬間一閃而逝的光芒。
SUANA的攻于心計怎麼能和他的天使相比!"你該不是認真的吧!"夢琳沒有忽略他臉上的神情,她還以為他這個浪蕩成性的浪子,今生不會再踏入婚姻,那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擒住他不羈的心。
"我是說著玩的,我可忘不了你火艷的香唇。"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就連在更衣室內的天使,對他而言,也只是場游戲。
他的臉俯近她,吻住她火艷的香唇,輕邪而挑逗的手移上女人豐滿的胸部。
這濃烈的香水味讓他憶起在他房內,鈴茵身上淡淡的幽香,思及鈴茵對他的影響力,他的手更加熱切地在她身上撫模。
夢琳似水蛇般妖饒的身子緊緊攀附他,她的唇更緊密地貼合他,室內的溫度仿佛因兩人的熱吻而上涌翻升。
彪然忘我的兩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更衣室的門已經開啟。
房間里有兩人的喘氣聲,但似乎夾帶了另一種聲音…細不可聞的啜泣聲,在房間內飄送著,柏蒼從夢琳的身子里抬起頭,看見了淚痕斑斑的鈴茵,他的心又感到微微地揪痛著。
這小妮子,她的眼神竟讓他感到……背叛。
柏蒼離開了夢琳的身子,走到鈴茵面前,想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卻被她一手拂開。
"我討厭狼,討厭你們!"語畢,她沖出了門,離開這間房間。
"ALEX,你不去追她?"
"不用了,她沒有地方可以去的。"那小妮子竟說討厭他!柏蒼叼著煙,神情若有所思。
***
夜晚的風,吹過山巒,帶來微涼的寒意。
"蒼少爺,鈴茵小姐已經跑出去兩個小時了,要不要我去我她?"這件事如果被老爺知道……老爺去醫院看江老爺前,一再交代,不要讓蒼少爺欺負鈴茵小姐的,唉!柏蒼煩躁地從沙發站起,走到窗前,看著天上的繁星,他擔心在外頭的那個小東西忘了回家的路,他該去找她,那個麻煩……她出去時只穿那件白色無袖禮服,會不會冷著?他走出"月藍山莊",迎面襲來的冷風令他微微地蹙起眉頭,他似乎不應該擔心那個丫頭,但是她到哪里去了?會不會找不著回家的路?走在田無人煙的路上,他可以感覺自己愈來愈緊張。
最後他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上,看見了她。他大步走向她,發現惟一裝飾她白淨臉龐的是未干的淚痕。
兩人之間先是靜默,鈴茵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跑出來?"他的女友們會嫉妒,但還沒有用這種方法表達她們的抗議,就算有他也不理會,但她……自從認識她後,情況好像一再失控。
"因為你和她接吻的時候,鈴茵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鈴茵不喜歡這種感覺。狼是不是喜歡她,不喜歡鈴茵了?"他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那根本無關喜歡、不喜歡,于是他只好反問道:"那你有沒有很喜歡我?"他發現自己竟有點在乎她的答案。
"嗯!鈴茵好喜歡、好喜歡狼哦!"她坦然率真地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
"那你有沒有吻我呀?"他狡黠地說。
鈴茵認真地搖頭,表示沒有。
"那就對了!有時候喜歡是放在心里的。"他牽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心想,要應付一名孩子還不容易。
但她展露的天使笑靨,令他的心跳不覺加速。
靶覺到他有力而穩健的心跳,鈴茵露出了甜蜜的微笑。"鈴茵听見了,鈴茵也听見了星星說話的聲音。""星星說話的聲音?!"柏蒼困惑地看著她。
鈴茵手指著浩瀚的星海說:"爸爸說:-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人們許願的淚珠,星星會答應人們的願望,當你听見它聲音的時候-"鈴茵閉上了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柏蒼看著她,目光飄向滿天的繁星,這時,天邊一顆流星正劃過,發出璀璨的光芒。
他想知道她許了什麼願。
見鈴茵睜開了雙眼,柏蒼詢問道:"你許了什麼願望?""世界和平。
"她看過一則電視廣告,廣告上的女主角是這樣回答的。
柏蒼輕輕地敲了她的頭一記說:"淘氣!"兩人相視而笑,不自覺地,他伸出了手,撫模她粉女敕的臉頰;而她的笑讓他感覺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你還討厭狼嗎?"他揉著她輕揉的發絲,偽裝不在意地說。
"鈴茵不討厭狼了,只要狼以後不要讓鈴茵感到心痛。"她的小臉蛋閃著燦亮的星芒。
讓她心痛,他的心也並不好受。為了掩飾他慌亂的心情,他低下了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一朵朵憐惜的輕吻,烙印下屬于這一季的浪漫。
***
柏蒼帶鈴茵回到家,交代僕人為鈴茵備妥一切後,即先行回房。進房後,在他房內的小白貓即跑到他的腳旁,喵嗚地叫個不停。
他微笑地蹲下了身,眼神流露出不自覺的溫柔。
"你的主人,她平安回來了。"抱起小貓,他走到窗旁看著滿天星斗,在他腦里浮現如天使般的笑顏。
他原本只打算玩一場游戲,但事情似乎出軌了,超乎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映現在他眸中的銀星仿佛也在嘲笑他被那個小女孩搞得心緒不寧,或許當初同意父親讓她來住這里,根本是錯誤的決定。
他是怎麼了?荒野中流浪的孤獨黑狼,難道他不該再繼續想下去,柏蒼月兌上的衣服走人浴室,藉由冰冷的水理清紛亂的思緒。
然而,她純真清澈的眸子卻一再糾纏著他的心,他的心不自禁燃起一股渴望。柏蒼扯下架上的浴巾將身體擦干後走了出去。他放松戒備地躺在寬敞的大床上,薄薄的被子沁著夜的寒意,他合上雙眼閉目休息。
在他腦中回蕩著一件事,他是要教她愛,但有沒有可能……不理會心底的疑雲,他揮去惱人的思緒,任自已跌入夢鄉。
朦朧中,他仿佛听到門被推開,然後是如貓般輕巧的腳步聲。
焙緩地,他感到棉被被掀開,夜的涼意侵襲他的身軀,但他仍警覺地拿起預放的槍抵在入侵的人身上,但透過月光他著到的卻是一張潔淨的臉龐,和全然的信任眼神——是鈴茵。
"你怎麼沒有在自己的房間?"他將手槍收起,半是責怪半是憐惜地問道。
"鈴茵想爸爸,沒有听到爸爸念的故事,睡不著。"她搖搖頭,委屈地說-
"我不會說故事。"叫他拿槍射殺對手還比較容易些。
鈴茵的眼神立即黯淡下來,楚楚可憐的一雙明眸責著他。
"好吧!但是我只說一個故事,說完後,你就要回自己的房間。"這小丫頭讓他不忍拒絕她。
鈴茵點下頭,爬上了床,盈盈秋眸望著他。
揉著她細柔的發絲,他開口說出生平的第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善良的女駭,有一天在山林間不小心迷了路,這時她發現了一只被獵人的捕獸器困住的野狼,女孩有點害怕,但她還是走上前,看著它血流不止的腳,她想為它將捕獸器解開,但也許是野狼不懂女孩的好意,它咬了女孩……"女孩的父親拿著槍出來找女孩,在山林間看見了這一幕,毫不猶豫地拿起槍枝朝野狠射去,槍鳴聲劃過寂靜的山林……女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野狼,流下淚來……風吹過的山林,流傳著一則故事,-天使與狼-的故事……""狼受傷了嗎?"听完他的故事,鈴茵關心地抬頭問道-
小丫頭,這只是故事。"不過還滿符合他目前的情況——天使與狼的組合。
"嗯!狼可不可以永遠、永遠都不離開鈴茵的身旁?"她瘦小的身子蜷縮進他的胸膛里。
濃烈的睡意漸漸侵襲了她,令她合起困倦的雙眼睡覺。她跌入了夢鄉,在她夢中浮現了從小生長的那一片美麗山林柏蒼低下頭俯視著睡著的小人兒,輕柔的手指撫上她細女敕的臉龐。
她的父親似乎忘了告訴她——
待在男人的房里是危險的!